毛片无遮挡高清免费久久,在线亚洲高清揄拍自拍一品区,成熟女人色惰片免费观看,久久噜噜噜久久熟女精品,综合激情平台夜夜做,avt天堂网手机,久草色网视频国产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暴君,我來自軍情9處在線閱讀 - 第61節(jié)

第61節(jié)

    想到這里青夏淡淡一笑,無奈地轉(zhuǎn)身向著自己的營帳走去。從前,她生活的圈子很窄,生活中除了任務(wù)就是訓(xùn)練。她可以掌握幾十種殺人于無形的方法,卻沒有良好的為人處事的方式。人無完人,當(dāng)你得到一些東西的時候,總是需要放棄一些東西,這或許,就是她現(xiàn)在的真實寫照。

    剛要掀開營帳的簾子,突然發(fā)現(xiàn)中軍大帳那邊一陣躁動,兩名背著藥箱的軍醫(yī)大步地走了過來,行色匆匆,看起來十分的著急。

    青夏眉頭一皺,緩緩地就靠了過去。

    守門的兩名小兵見了青夏,連忙伸出手來攔阻道:“姑娘,殿下有吩咐,全軍上下,無論是誰,都不準(zhǔn)進去。”

    青夏眉梢一揚,反問道:“我是你們軍中的人嗎?”

    兩名小兵一愣,互望一眼,顯然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情況,嘟囔了半晌,也沒說出一個字來。

    青夏看了他們一眼,就要往里走,那名說過話的士兵極為古板,上前一步攔住青夏道:“姑娘,不行!殿下吩咐了,誰也不能進去?!?/br>
    青夏點了點頭,淡笑著說道:“好,那你進去給我通報一聲?!?/br>
    “沒得到殿下的召喚,我不得私自進入大帳?!?/br>
    “很好,那你告訴我,我怎樣才能進去。”

    士兵想也沒想,沉聲說道:“只要殿下傳喚姑娘,姑娘自然就可以進去?!?/br>
    “除此之外呢?”

    “除非我死,不然不能讓任何人跨進營門一……”

    嘭的一聲,青夏一個手刃就斬在那名小兵的頸上,他話還沒說完,身子就軟軟地昏倒了下去。另一名士兵目瞪口呆,怎么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剛要說話,青夏已經(jīng)閃電襲上,如法炮制得讓這名士兵也原地休息了起來。

    一把掀開簾子,大帳內(nèi)熱氣騰騰,像是一個巨大的蒸籠一般,只見一個巨大的銅爐矗立在營帳中間,已經(jīng)燒得通紅。里間隱隱有聲音傳了出來,青夏緩緩地接近,只聽一個蒼老的聲音沉聲說道:“殿下,這個藥一定不能過量,四天前你診癥進行到一般就強行帶兵去和白鹿堡的人交戰(zhàn),已經(jīng)傷到了內(nèi)臟,若是在過量服藥,早晚會出大事?!?/br>
    另一個稍顯年輕的聲音說道:“殿下,蒼須先生說的對,這已經(jīng)是今年的第三次了,若是再這樣大量的出血,就算商丘一脈的傳人現(xiàn)世,只怕也是無力回天。”

    “我知道了?!鼻刂状己竦穆曇敉蝗豁懫?,可是這聲音此刻卻顯得那樣的疲憊和虛弱,就像是剛剛大病了一場一樣,只聽他咳嗽了兩聲,沉聲說道:“讓兩位先生費心了?!?/br>
    “哎,老朽早就說過了,殿下這個病若是拋去一切俗事靜養(yǎng),不勞心傷力,可能還有六七年的生機,可是殿下這般不顧病體,老朽……”

    “先生不必說了,因為我,打擾了兩位先生清夢,真是抱歉,韓舟,送兩位先生出去吧?!?/br>
    “是!”

    “哎,”老者嘆息說道:“殿下早點休息,老朽先告退了?!?/br>
    “先生慢走。”

    青夏見他們馬上就要出來,剛想轉(zhuǎn)身離開,誰料那名名叫韓舟的少年護衛(wèi)竟是十分的機警,驀然從內(nèi)室沖出,一把拔出了腰間的佩劍,向著青夏就猛攻過來,口中厲喝道:“什么人?”

    “是我!”青夏閃身避過,連忙說道。

    “姑娘?”韓舟一愣,站在原地,頗有些為難地轉(zhuǎn)過頭去看向內(nèi)室,顯然也知道這位突然出現(xiàn)在軍營中的姑娘對自己的殿下意義非凡。

    “韓舟,你們先出去吧?!鼻刂椎穆曇舻仨懫?,竟然一掃之前的虛弱,變得清朗了起來。

    兩名老醫(yī)者在韓舟的陪同下,以狐疑的眼神看著青夏,緩緩地退了出去。

    青夏站在前廳之中,見里面久久沒有聲音,還是輕聲說道:“秦之炎,你在里面嗎?”

    話一出口,就想狠狠地給自己一個嘴巴子。剛剛聽完他說話,就問出這么沒話找話的問題來,真是要多蠢就有多蠢。

    “嗯,”秦之炎的聲音緩緩地響起,竟是十分的平靜,他沉聲說道:“依瑪兒,這么晚,你來找我,有什么事嗎?”

    “哦,沒什么事,我就是看到有大夫進你的大帳,想知道你有沒有事。”

    秦之炎沉聲道:“是舊疾,沒什么大礙,你若是沒事,就先回去吧,我很累了,想要休息?!?/br>
    “哦?!鼻嘞膼瀽灥卮鸬溃睦镱H有些不痛快,自己好心跑來看看,結(jié)果人家不但不領(lǐng)情似乎還頗有怪責(zé)她多事的樣子。轉(zhuǎn)身就想走出去,這時候,突然聽到里面一聲壓抑的咳嗽聲低低地響起,聲音雖然微弱,但是還是被青夏聽的真切。青夏眉頭一皺,一把掀開簾子,腳下裝作走出去的聲音,將厚重的簾子重重地甩了一下。

    大帳內(nèi)仍舊一片死寂,青夏豎起耳朵,屏住呼吸,感覺渾身的汗毛似乎也都一起緊張了起來。

    就在這時,一陣沉重的咳嗽聲登時響起,帶著巨大的痛苦,就像是晚期的肺癆病人一樣。青夏想也不想,兩步?jīng)_進內(nèi)室。

    秦之炎一身純白的白色長衫,靠坐在床榻上,衣衫染血,面色蒼白,墨發(fā)散落在肩上,聞聲微微地側(cè)過頭,看到是青夏也沒說什么,只是緩緩搖了搖頭,咳嗽著站起身來,向著一旁的小幾走去。

    青夏見了,急忙跑過去,端起小幾上的茶杯,手忙腳亂地倒了一杯茶,遞給秦之炎。

    這不是清茶,如黃蓮一般苦澀的味道中透著一股草藥的清香,秦之炎一口茶下去,稍稍緩解了一些,咳嗽聲漸小,終于漸漸的平息了下來。轉(zhuǎn)過頭來看著青夏,正好對上了她緊張的眼睛,雖然知道她剛才是故意騙自己,但是一句責(zé)備的話卻怎么也說不出口,只是微微搖了搖頭,低聲說道:“淘氣。”

    青夏一愣,臉頰竟然染上了一抹紅潤,扶著他的手,讓他緩緩地坐在床榻上,然后跑過去又倒了一杯茶端回來遞給秦之炎說道:“還喝嗎?”

    秦之炎淡淡搖了搖頭,神色疲憊地坐在榻上,臉孔蒼白如紙,墨發(fā)垂下來遮住他半邊臉,只露出一個下巴。

    青夏站在一旁,端著那杯茶,有些手足無措得看著秦之炎,見他衣衫染血,連忙跑到柜子里一頓翻找,終于找到一件素青色的棉質(zhì)內(nèi)衫,巴巴地跑回來,遞到秦之炎的面前,小聲地說道:“秦之炎,你換衣服吧?!?/br>
    秦之炎緩緩地抬起頭來,好看的丹鳳眼帶著一絲笑意地望著青夏,嘴角一牽,就微微地笑了起來。

    青夏被他笑得頗不自在,少見的小兒女神態(tài)也不自覺地出現(xiàn)在了臉上,輕輕地嘟起嘴來,咬著唇說:“你到底換不換???”

    秦之炎笑著站起身來,張開雙臂,一幅讓青夏為他更衣的樣子。

    青夏稍稍一愣,就放下了手上的那件衣裳,伸出手去為秦之炎解開胸前的衣襟衣扣。

    大片鮮紅色的血灑在他雪白的衣襟之上,就像是一朵盛開的花朵,青夏纖細潔白的手指掃過那些溫?zé)岬囊后w,似乎還能聞得到那腥腥的味道。

    秦之炎很高,比青夏足足高出了一個頭,青夏的頭只能頂?shù)剿南掳?,毛茸茸的頭發(fā)不時地掃過他的脖頸下巴,激起一陣陣麻酥酥的麻癢和細小的雞皮疙瘩。

    青夏的手可以握刀,可以拿槍,可以cao控軍艦、戰(zhàn)斗機和各種爆炸裝置,但是此時面對一顆布扣,額角卻緩緩地浸出汗來,也不知道是這個屋子實在太熱,還是她心里真的很緊張。

    古代人的衣服真的很難脫,青夏費了好大的勁,連一顆扣子都沒有解開,她心下一陣惱火,微微一用力,只聽噗的一聲響聲,聲音那么輕,可是在這樣安靜的屋子里,卻好似打破了寂靜湖水的石頭。只見那顆扣子一下從青夏的手中彈了起來,一下就落到了地上,在純棉的地毯上滾了幾圈,就靜靜地躺在那里,陷在毯子的絨毛里,只露出半個扣面。

    青夏一愣,微微睜大了眼,半仰著頭,驚愕得張大了小嘴,直愣愣地看著秦之炎。

    秦之炎也是一呆,低下頭來,正好撞見青夏驚愕的樣子,看著她半舉著的手,神情茫然的傻乎乎地看著自己,一抹笑意突然從他的眼睛中滑過,他轉(zhuǎn)過頭去,從下面往上望,只能看到他柔和的輪廓和嘴角隱藏著的笑意。

    青夏有些生氣了,她的手半按在秦之炎的胸膛上,所以可以感覺到他胸膛微微欺負下隱藏的笑意,她生氣地一用力,就沒輕沒重地在秦之炎的胸口上推了一下。

    一陣急促的咳嗽聲登時響起,秦之炎正自笑得開心,被她這樣一推,自然是岔了氣。青夏大驚,連忙扶著秦之炎,急忙在他的背上拍著,可是秦之炎的咳嗽卻絲毫沒見輕緩,反而越發(fā)嚴重,半彎著腰,看起來十分痛苦的樣子。青夏這才慌了,眼淚幾乎含在眼眶上,后悔得幾乎想去撞墻,轉(zhuǎn)身就要向帳外跑去,卻被秦之炎緊緊地抓住手腕,她又不敢用力掙脫,只能緊張地望著他,不斷地拍著他的后背。

    “別怕?!苯K于停了下來,秦之炎面色蒼白,但卻還是對著青夏虛弱一笑,伸手拍了拍她的小腦袋,安慰她說道:“沒事的?!?/br>
    青夏抿緊了嘴,看他的樣子,不知為什么,難受得幾乎要落下淚來,低下頭,再也不說什么,繼續(xù)為他解開扣子。熟能生巧,有了第一次,下面就好辦了許多,轉(zhuǎn)眼解開了一排布扣,只剩下衣領(lǐng)的兩顆盤扣。青夏微微踮起腳來,舉起手,額頭幾乎能感覺的到秦之炎溫?zé)岬暮粑?,他身上淡淡的清香像是安神的藥物一樣,漸漸地平息了她的思緒,她的手指靈巧的像是蝴蝶的翅膀,一層一層地解開系領(lǐng)帶子、盤口布繩,又解開他圍在脖頸上的雪貂尾毛,緩緩地放在一旁的床榻上。

    青夏繞到秦之炎的身后,脫下了外面的一層單衣,然后從后面伸出手去,環(huán)過秦之炎的身體,解開前面的衣襟,又脫下一層衣衫。

    秦之炎的身體在燈火的映照下漸漸地露了出來,青夏微微有些發(fā)窘,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自己從來不是什么純情的小女生,在現(xiàn)代的時候,為了任務(wù)那種經(jīng)驗也不是一次兩次,可是現(xiàn)在,只是見到秦之炎赤裸的上身,就覺得臉孔發(fā)燙,幾乎有些不敢抬起頭來。

    秦之炎很瘦,但是不是像自己以前想象的那種瘦。也許是練過武的原因,他的身材很結(jié)實,肌理分明,很高大,也顯得很有力。又不像是一般的武夫那樣的張揚,是一種內(nèi)斂的,帶著舒緩和儒雅的氣質(zhì)。也許是由于他的病,他的肌膚很白,有著象牙般光潔的白。青夏以前也想過秦之炎一定是瘦得皮包骨頭了,卻發(fā)現(xiàn)衣衫之下的他,仍舊和外表一樣,保持著他高潔的氣度和不凡的明朗。

    “依瑪兒。”

    秦之炎的聲音突然響起,打斷了青夏的思緒和直愣愣的眼睛,青夏一驚,下意識地說道:“嗯?什么事?”

    “嗯,”秦之炎微微沉吟,似乎很難可出口,想了想,輕輕地清了下嗓子,緩緩說道:“我有點冷?!?/br>
    青夏的臉霎時間要多么紅,就有多么紅。她手忙腳亂地拿起那件干凈的袍子,為秦之炎穿上,然后繞回前面,為他系上一排排盤口。

    許是剛剛經(jīng)過了診癥,秦之炎現(xiàn)在很是虛弱,只是著了一點涼,就輕輕地咳嗽了起來。青夏明顯可以感受的到他胸口下勉力壓抑的沉重,心底下也像是壓了塊大石頭一樣,好不容易系好扣子,她連忙端起地上的銅盆,對著秦之炎說道:“我去打點熱水?!闭f罷,就跑了出去。

    剛剛一放下大帳的簾子,秦之炎的咳嗽聲就適時響起,久久壓抑的聲音突然爆裂地傳了出來,帶著破碎的疼痛。青夏抱著金色的銅盆,靠在大帳的柱子上,眼淚大滴大滴地流了下來,夜里的風(fēng)很冷很冷,刀子一般地吹在她的臉上。

    天邊繁星閃爍,遠處的高山像是一只隱藏在黑暗中的野獸一樣,猙獰著它雄偉的身軀,這天地間是這樣的遼闊,人類,真的顯得太過于渺小。

    打了熱水回去,剛一走進內(nèi)帳,就見秦之炎一身青色長袍,靠坐在床榻上,正在靜靜地等待著青夏回來。

    青夏看著他笑了笑,不動聲色地洗干凈了一條雪白的面巾,還散發(fā)著nongnong的熱氣,走過去,就拉起了秦之炎的手。

    “依瑪兒,”秦之炎淡淡地說道,聲音很輕,帶著溫和的笑意,“我自己來?!?/br>
    說著就伸手來接青夏手中的面巾,可是青夏卻沒有松手,她固執(zhí)地握著那一塊小小的棉布,瞪大黑白分明的眼睛,直愣愣地望著他。秦之炎一愣,看了眼青夏,終于還是緩緩地松開了手。

    青夏半蹲在地上,仰著頭,溫?zé)岬拿娼聿吝^秦之炎的脖頸,臉頰,英挺的鼻子,蒼白無血色的嘴唇,然后放下面巾,脫下鞋子,爬上榻去,半跪在他的身后,為他豎起散落的長發(fā)。

    秦之炎的發(fā)絲很好,青夏以前總是很討厭長發(fā)的男人,可是自從來到這里以后,卻不知不覺地改變了這樣的想法。她拿著木質(zhì)的梳子,雪白的手指從秦之炎的黑發(fā)中穿過,黑白分明的,顯得十分的好看。她緩緩地梳著,屋子里的空氣很暖和,讓人有一種想要睡過去的沖動。

    一切都是那樣的安靜,就像是青夏剛剛醒過來的那個傍晚一樣,秦之炎放下身份,就像是久別重逢的親人那樣細致地照顧者她。青夏想,秦之炎應(yīng)該就像是月亮,光芒是柔和的,并不熾烈,在充滿光明的天空下,甚至看不到他的影子,但是一旦她的世界出現(xiàn)黑暗,他就會出現(xiàn)在她的身邊,用他如涓涓細流一樣的光芒將她籠罩起來,驅(qū)散黑夜,給以光明。

    梳好了頭發(fā),將它們輕輕地綁起,垂在身后。青夏下榻,穿上鞋子,跑到前廳去。那里,有一個小鍋正放在炭火上咕嘟著,冒著熱氣。青夏打開鍋蓋,蒸騰的熱氣就撲面而來,帶著清新的香氣。盛了一小碗,青夏急忙跑回內(nèi)帳,蹲在秦之炎的身前說道:“吃一點好嗎?我用雪梨、川貝、蓮子一起燉的,對咳嗽很有效?!?/br>
    秦之炎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好。”

    青夏開心得瞇起眼睛,半跪在他身前,舀起一勺,放在嘴邊輕輕地吹了吹,然后仰起頭,遞到秦之炎的嘴邊,不自覺地做出張嘴的姿勢,輕輕的啊了一聲。

    秦之炎很配合地張開嘴,吃了進去,入口一片清香。這是剛剛青夏出去打水的時候準(zhǔn)備的,進來洗臉梳頭,大約燉了半個時辰,正是最適合服用的時候。秦之炎一會就吃了一小碗,青夏滿意地放下了碗,開心地說道:“以后每天都要吃?!?/br>
    秦之炎一愣,想了想,垂下頭輕聲說道:“依瑪兒每天都做給我吃嗎?”

    青夏自然地回道:“當(dāng)然了,對你的身體有好處,你細細地調(diào)養(yǎng),一定會好的?!?/br>
    秦之炎笑了笑,搖了搖頭,也不說話。青夏一愣,嘟著嘴說道:“你笑什么,你不相信嗎?還是你不愿意吃?”

    “依瑪兒,你說的,是以后的每一天???”

    青夏頓時就愣住了,傻乎乎地端著空碗,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依瑪兒,”秦之炎輕撫著她的秀發(fā),淡淡地笑著說道:“你不用答應(yīng)我什么,也不用做什么承諾,你只要這樣呆在我身邊,讓我時時能看到你,就可以了。若是有一天,你呆膩了,想要離開了,我也不會阻攔你的。”

    “秦之炎……”青夏聲音弱弱的,輕聲叫道。

    “這個世上不是什么東西都是可以得到的,有些東西,無論你怎樣努力去爭取,也終究爭取不到,所以我也很少對一件東西生出什么必得之心,你不用為我擔(dān)心?!?/br>
    “那?”青夏想了想,沉聲問道:“那大秦的王位呢?你不想得到嗎?”

    秦之炎聲音清淡,緩緩說道:“生在帝王家,有很多東西,是早已注定的,就算我對王位無意,也要有能力自保,退出戰(zhàn)局永遠不是自保的最佳方式,只會將屠刀遞到別人手里,讓人可以隨意地宰割。我是這樣,楚離也是這樣,他當(dāng)初除掉西林一脈,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換了是我,也會這么做。”

    青夏一愣,瞬間睜大了眼睛。

    秦之炎眼神緊緊地盯著青夏,沉聲說道:“白狼族獸語師的子母蠱,是天地間第一奇蠱,入體即死,絕無幸免,楚離能夠保得性命,那么他體內(nèi)定是有子母蠱的克星七殺蠱的存在。七殺蠱是一種絕命蠱,一母七子,種于五臟六腑之中,母蠱死,七子蠱必死,所以算得上是遠程cao控的死藥。天底下除了子母蠱能頗七殺蠱,就只有白蛉雪山上的半目蓮才可解蠱,聽說楚離剛回國的時候曾流落到恒城西林家,相必從那一刻起,楚離就成了西林家的傀儡了。”

    青夏瞬間呆住了,她突然想起兩年前在北營中聽到的西林雨喬的話,當(dāng)時她哭著趴在西林譽的懷里,大叫說為什么她從白蛉回來之后,就什么都變了。再響起西林辰送給她的半目蓮,暗道原來西林雨喬知道楚離中了蠱毒,這才偷偷前往雪山,尋找解藥,可是這時楚離已經(jīng)回了皇城,楚離被西林家cao控這么多年,若不是因禍得福的被白狼族獸語師俞襲,可能就要被人控制一輩子。

    想到這里,不由得心底一片蒼涼,是啊,還是她太天真了,她看到的一直是西林雨喬的熱情直爽,西林譽的耿直忠誠,西林羽的慈祥和善,還有西林辰的孤寂凄涼,于是就天真地認為西林一家是一個少有的忠君愛國的世家,認為楚離誤殺忠臣。但是卻沒有想到,單靠忠誠,一個家族怎么會挺立在紛亂的重重關(guān)系中上百年而屹立不倒。

    她苦笑著對秦之炎說道:“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

    “你早晚會知道的。”秦之炎說道:“那還不如由我來告訴你,我不想欺騙你,全都告訴你了,你才能公正地面對自己的心,決定要留在哪里?!?/br>
    青夏眼眶一熱,輕聲說道:“秦之炎,你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你明知道我是什么人,有著什么樣的過去,為什么還對我這樣好?”

    “因為我喜歡你,”秦之炎淡淡而笑,面容清俊,眉間舒緩,整個人都透著一股無法言說的溫暖的光芒,“想讓你得到最好的照顧,過著最開心的日子,不用再在亂世中奔走,可以順應(yīng)著自己的心意,得到最溫暖的生活?!?/br>
    青夏緩緩地垂下了頭,跪坐在厚厚的地毯上,將額頭抵在秦之炎的膝蓋上,長發(fā)披散在她纖瘦的肩膀上,緩緩地垂下去,遮住了她尖瘦的臉頰,一滴眼淚慢慢地滾落,浸濕秦之炎腿上溫暖的布料,打濕了一個圓形的痕跡。

    秦之炎手掌修長,輕撫著青夏的頭發(fā),輕聲說道:“依瑪兒,你太累了,應(yīng)該歇歇了,那些網(wǎng)圖霸業(yè)和爭權(quán)奪利都是男人的事情,不該把你卷入其中。無論是東齊、南楚、還是西林家的那個遺孤,都有他們自己該走的路,你就不要去理會了?!?/br>
    青夏悶悶地點了點頭,額頭磕在秦之炎的膝蓋上,有一點疼。

    秦之炎笑著拍著青夏的背脊,就像是安撫著一個鬧脾氣的孩子。

    長夜漫漫,一片蕭索。在過兩日,就要到達白鹿原了,四國圍獵,風(fēng)云聚會,那些在她生命中占據(jù)了巨大地位的男人們,終于將要齊聚一堂,共同見證這兩年的歲月里,她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