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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暴君,我來自軍情9處在線閱讀 - 第73節(jié)

第73節(jié)

    女子伸出纖纖玉手,摘下了林暮白臉上的面巾,突然柔柔地嘆了口氣沉聲說道:“這位大人,委屈你了?!?/br>
    林暮白被捂著嘴,嗚嗚的也說不出話來。

    女子聲音輕柔,好似深澗溪水一樣,輕聲說道:“我知道你這樣很不舒服,但是我不能放開你,不然他要不高興的。但是你若是答應我不隨便叫喊的話,我就可以給你喝一點水、吃點東西。我不是怕你叫救命,這里全是我們的人,根本就不會有人來救你。我只是怕你的叫聲被別人聽到,若是告訴了他,他又會怪我亂作好人了?!?/br>
    林暮白聽了連連點頭,女子笑了笑,就將他嘴上的布條拿了下來。

    “你等著,我去給你拿吃的。”

    傻書生這時終于意識到自己不是死人一個了,連忙說道:“這位小姐,可不可以告訴我,這里是什么地方?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我會在這里?”

    女子說道:“這里是蓬萊谷,你應該沒聽說過的。是在白鹿原的萬丈地壑之中,我們祖祖輩輩都是居住在這里的,我姓譚,是這里的主人?!?/br>
    “哦,原來是譚姑娘,失敬失敬?!奔幢闶窃谶@樣狼狽的環(huán)境下,林暮白仍舊迂腐的跟對方客套著,疑惑地說道:“我記得上面發(fā)生了地怒,我昏過去之后就來到了這里,難道是地怒時我從上面掉了下來,到了你們這地壑之中?”

    “大人真是聰明?!迸有Φ溃骸笆俏业募遗珡膹U墟中把你挖回來的,你很幸運,落在了大雪里,沒有摔壞。我們這里氣候炎熱,雪很快就化了,你這才沒被凍死,逃的一命?!?/br>
    林暮白點頭感激地說道:“如此說來,姑娘實在是在下的大恩人,若不是現(xiàn)在不方便,真應該向姑娘大禮叩拜?!?/br>
    青夏聞言幾乎氣的嘔血,都被人家抓起來綁成這個德行,還要大禮叩拜,真是榆木腦袋。

    “只是,既然救了在下,為什么要將在下綁起來呢?瞧姑娘面若仙子,實在不像是歹人,難道是姑娘家中有這樣獨特的風俗,要用這樣別致的方法來款待客人嗎?”

    這話若是從別人嘴里說出來的,那一定是諷刺之語,但是從林暮白嘴里說出來,卻顯得那樣誠懇和發(fā)自肺腑。那女子年紀輕輕,性格沖淡,竟然不緊不慢的解釋起來說道:“不是的,我們這里沒有這樣的風俗,難道外面竟然有這樣款待客人的方法嗎?”

    林幕白連忙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我是亂猜的?!?/br>
    “哦。”女子點了點頭,輕聲笑道:“你別笑話我,我只是從來都沒出去過,對外面的事情很是好奇。”

    林暮白聞言一愣,疑盛地問道:“難道姑娘真的從來都沒有出去過嗎?一直生活在這地壑中?”

    “是呀,”女子很配合地說道:“我從小就跟著家人在這里長大,后來爹爹娘親去世了,我就和家仆守在這里,他是我見到的第一個外面的人,你是第二個?!?/br>
    林暮白點頭感嘆道:“那可真是可惜了,不工這里世外桃源一般,倒也是個吟詩看畫的好地方?!?/br>
    躲在箱子里的楚離和青夏幾乎氣炸個肺,外面那連個木頭竟然如陳年老友一般交談了起來,若不是懼怕守在門外的那最少五六十人的護衛(wèi),青夏早就沖出去將這書呆子痛揍一頓以消心中惡氣。

    七扯八扯了半天,林幕白終于對自己的處境有了那么一點覺悟,皺著眉頭同道:“可是姑娘,就算在下沒經(jīng)你們的允許就闖入你們的地界,但是也不應該一直這樣把在下當做犯人一樣綁著啊。我是南楚的樞密院太卿,入殿學堂,三十六屆甲子士學,祖上幾代青白。艷對不是歹人?!?/br>
    “我也知道你不是壞人的,可是這件事情,我是做不了主的?!?/br>
    女子幽幽一嘆,說道:“我辦了大錯事,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回頭路了,還好天無絕人之路,你們家主人不在,逃過一劫。只可惜害了你,他很快就要回來了,你還是先吃一點東西吧,等他回來之后,我再為你求情?!?/br>
    這時,突然傳來咚咚敲門的聲音,女子一陣慌亂,連忙為林幕白蒙上面巾,站起身來說道:“什么人?”

    “小姐,是我?!?/br>
    一個低沉的男聲突然響起,少女聞聲松了一口氣,說道:“是譚生,你進來吧。”

    褐色的衣衫下擺,灰色的長靴,男子小腿很長,一看身高就應該很高,被叫做譚生的男子對著譚小姐行了個禮,沉聲說道:“公子已經(jīng)帶著人從白猿壑那邊回來了,并沒有找到南楚大皇,但是發(fā)現(xiàn)那邊的一窩白猿獸被殺,洞內(nèi)還有生過火的痕跡,想來他們并沒有死?!?/br>
    箱內(nèi)的兩人聞言一驚,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會知道兩人的下落,又為什么在尋找他們?這個蓬萊谷詭異難測,似乎隱藏著巨大的陰謀謎團,難以看清。

    女子松了口氣一般的連聲說道:“老天爺保佑,希望他們能夠逢兇化吉,不然我的罪孽就大了?!?/br>
    譚生沉聲說道:“小姐,你這話若是被公子聽到,他會不高興的?!?/br>
    女子一愣,緩緩嘆了口氣說道:“我哪里不知,可是我是真的不想再去害人了,爹爹早就說過,先生留下的這些火藥將來是有大用途的,他這樣用于私仇,制造天災,大規(guī)模殺戮,有傷天合,實在太不應該了?!?/br>
    青夏登時大驚,驀然轉(zhuǎn)過頭去緊緊地盯著楚離,只見他也是緊緊的皺起眉頭。難道當日的那一場地震竟然是看起來柔弱單薄的女子制造的?難道在這樣的冷兵器時代,就已經(jīng)生產(chǎn)出這樣威力驚人的炸藥?青夏心底的不安越發(fā)擴大,一絲頭緒也無,紛亂一團,讓她抓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譚生微微皺眉,想了想,沉聲說道:“可是小姐,就算公子這次不成功,也會想別的辦法的,我們已經(jīng)卷了進來,還能脫身嗎?”

    女子微微呆住,過了許久,才輕聲說道:“他心里滿是仇恨,哪里有我的位置,我想讓他陪我一生逍遙的生活在這谷底,怕是不行了。”

    譚生緩緩的吸了口氣,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沉聲說道:“小姐,其實……”

    “小姐!孟叔回來了?!?/br>
    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腳步,譚生一愣,就退到了一旁。大門打開,孟叔走進殿內(nèi),對著女子施禮說道:“小姐,公子剛才派人回來稟報說,幽閉小徑內(nèi)的石人護衛(wèi)被毀,烈焰鳥也死了兩只,那兩個人想必已經(jīng)進了谷內(nèi)了?!?/br>
    “什么?”譚小姐大驚,驚呼道:“他們已經(jīng)進谷了?在哪里?”

    “小姐不必驚慌,他們不知路徑,莊外二十八道地陷,十七道云鎖,機關(guān)陷阱無數(shù),任他們有三頭六臂,也是走不進來的。公子現(xiàn)在率領(lǐng)谷中壯丁,都去谷外尋找,要晚些回來。他讓我通知小姐一聲,開啟機關(guān),封閉幽閉小徑,不能讓他們再逃了出去。”

    譚小姐緩緩嘆了口氣,說道:“我知道了,你們出去吧?!?/br>
    孟叔和譚生一起退下,譚小姐坐在椅子上,幽幽地嘆了口氣,不再言語,愣愣出神。青夏和楚離趴在箱子里,動都不敢動一下,一時間,大殿內(nèi)死寂一片。

    這箱子極為狹長,兩人平躺在內(nèi),也不嫌如何擁擠,只是寬度不夠,青夏等于趴在楚離的身上,剛才凝神聽著外面的動靜還沒感覺怎樣,可是現(xiàn)在靜了下來,彼此對視,氣氛登時就尷尬了起來。

    氣溫越來越高,箱子里越發(fā)氣悶,青夏額頭微微滲出汗珠,順著她潔白的脖頸緩緩的滑了下去。她眼若星子,漆黑閃爍,鼻子嬌俏,嘴唇櫻紅,小小的耳朵瑩白剔透,好像是透明的瓷器一般,汗水津津,幾根發(fā)絲黏在臉頰和脖頸上,配合著她一身黑色勁裝,凹凸畢現(xiàn)的玲瓏身材,別有一番嬌媚誘人的神態(tài)。

    青夏雙手撐在楚離的胸膛上,微微半仰著頭,側(cè)著耳朵仔細聽著外面的聲音,眼神凌厲,警惕的像是一只小豹子。

    楚離的氣息漸漸炙熱了起來,仿佛有兩團火從青夏的那雙嫩白的小手不斷的傳到他的胸膛之中,引發(fā)體內(nèi)的清火,一同積壓噴薄出一場難以抑制的沖動。

    耳畔的呼吸越發(fā)沉重,青夏又怎能不知,只能假裝不在意的傾聽著外面的動靜,呼吸淺淺,強自忍耐這難言的尷尬。楚離的身軀漸漸火熱了起來,就連自已的衣衫也已經(jīng)被汗水打濕,衣衫粘在身上,更加顯得身體浮凸畢現(xiàn),妖嬈惹火。軟軟的胸脯貼在楚離健碩的胸膛上,兩人的心跳都幾乎同時跳動,死寂一片下,竟然能聽到心臟擂鼓一般的急速跳動。青夏的發(fā)絲垂在楚離的臉上,絲絲縷縷勾畫著楚離的肌膚,像是調(diào)皮的孩子。

    青夏的手死死的撐住身子,可是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手臂又酸又麻,汗水漸漸劃下,滑過臉頰,流過鼻尖,滴在楚離的面孔上,顯然就要堅持不住了。

    楚離皺著眉,堅韌的手掌突然上移,緊緊的扣住了青夏的纖腰,修長的五根手指緊緊的揉搓在青夏彈性十足沒有半分贅rou的腰上。青夏眉頭緊鎖,想要掙扎,卻又害怕被外面的人發(fā)現(xiàn),只能別扭的扭過頭去,不愿面對這令她尷尬的局面。

    沙漏里的流沙緩緩灑下,可是那譚小姐卻沒有半點要離開的意思,大殿內(nèi)死寂無聲,就連身為犯人的林暮白都似乎已經(jīng)睡去了。只是黑漆漆的箱子里,燥熱一片中兩具火熱的身軀交疊在一起,尷尬曖昧的氣氛緩緩升騰。

    楚離注視著近在咫尺的女子,再也按捺不住,突然緩緩的抬起頭來,一個溫熱的吻就落在青夏瑩白剔透的耳珠上。

    好似一陣電流登時涌過全身,青夏全身上下一陣戰(zhàn)栗,猛地轉(zhuǎn)過頭來,眼珠漆黑,就向楚離看來。然而剛剛轉(zhuǎn)過頭來,櫻桃小口就被楚離猛地含住,狂野猛烈的氣息瞬間涌進青夏的身體,霸道的舌頭探進青夏的櫻唇之中,被阻擋在她編貝的貝齒之外,霸烈的汲取著她口中妁芬芳,就像是一場暴風雨一般,肆虐天地,帶著毀滅一切的黑暗之氣。青夏的大腦瞬間空白一片,整個人僵硬猶如石像。

    楚離大手上移,滑過她線條柔美的背脊,糕她整個人緊緊的壓向自己,感覺到她的僵硬,那個清俊男子的身影陡然晃過楚離的腦海之中,王者的心底怒意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轉(zhuǎn)而更加碰烈的索取著她,探索著她的一切美好,手掌一揮,就棵向她胸前的柔和溫軟。

    胸前的堅挺瞬間被人掌握,青夏像是貓咪一般,險些輕哼出聲。然而就在這時,秦之炎的身影陡然出現(xiàn)在眼前,芙蓉帳下,秦之炎那如潮水一般的溫柔霎時間幾乎將她的胸膛撕碎,她怎么可以這樣?在她在這里意亂情迷的時候,那個蒼白的屢次為她險些送命的男子,又在哪里承受著思念擔憂她的痛苦?魂飛天外的神智瞬間回籠,青夏一把按住楚離的大手,掙扎著就要從他的束縛中離開。

    然而青夏的掙扎,更加刺激了楚離的怒火。席卷天地的痛苦登時沖進心房,箱子里空間狹小,青夏的身手完全施展不出,哪里掙得開楚離的力量。身體的摩擦更加燃起了男人的欲望,蠢蠢欲動的火熱猛地抵在青夏的小腹下,像是一個驚雷一般的頓時爆裂在青夏腦海之中。

    小嘴頓時驚愕的張開,楚離的舌頭趁機滑入,靈蛇一般的瀝取著青夏的甜蜜,貪婪的就像是一個行走在沙漠上的旅人。

    青夏,你可知道,這個吻,我等了有多久?兩年的歲月之中,每一個思念你的夢魘里,我都在試圖去幻想著你在我懷中的充實。可是你何其殘忍,就算在夢中,也從不曾為我溫存。是你的心終于屬于別人了嗎?是我終于讓自己的盲目自大將你丟失了嗎?還是,你自始自終根本就從來都沒有屬于過我,而我,也從來都沒進駐過你的心?

    激烈的長吻帶著毀天滅地的溫度,炙熱的就像是火山噴發(fā)的巖漿,青夏徹底迷失在一片黑暗的夢魘之中,秦之炎的臉溫柔的望著她,不帶一絲責怪和憤怒,只是那么溫和的,暖暖的,淡笑著望著她,可是卻瞬間好似千萬只利箭一般射入她的心中。

    承認吧,你就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不然為何在心里還沒有忘記楚離的時候就沉迷在秦之炎的溫暖之中,無恥的享用著他的溫柔,他的寵溺,他對你的千依百順、細心呵護?為何在又在他為你出生入死、險些喪命、擔驚受怕的時候,自私的和楚離呆在一處,對他屢番救護,情不自禁的對他照顧,誓死相隨?

    既然已經(jīng)做出了選擇,為何不可以決絕的粉碎他的全部遐想,反而牽牽絆絆,拉拉扯扯,不肯快刀斬亂麻的斷送這一段感情?

    承認吧,你就是這樣一個自私的女人,恬然享受著兩個男人的照顧、兩個男人的溫柔、兩個男人的癡心。以為像一只駝鳥一樣藏起頭來不去面對外面的一切就可以當做什么事也沒有發(fā)生,愚蠢的戲弄著別人的真心,別人的感情,別人的傾心以對。你的愚蠢和自私,終將將三個人全部葬送,連同你自己,一起趺入萬丈深淵,萬劫不復!

    一滴眼淚突然自青夏的眼內(nèi)滑落,滴在楚離的臉龐上,冰冷的液體瞬間驚回了楚離的全部神智,他緩緩的剛開了青夏,微微的撐起她的身子,看著她衣衫凌亂,淚眼滂沱的樣子,好似一根堅冰一樣狠狠的扎在心里。

    為她整理了一下衣衫,因為常年習武而略顯粗糙的手掌抹過她帶淚的臉頰,終于還是無聲地嘆了口氣。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了一陣腳步聲,一個略顯低沉卻稍微有點熟悉的聲音陡然響起:“素凝,我回來了?!?/br>
    “啊!”坐在椅子上的譚小姐突然跳了起來,左右轉(zhuǎn)了一圈,緊張的扯著自已的衣服,連忙叫道:“你等一下,我換件衣服?!闭f著就向青夏和楚離的方向跑來!

    兩人同時大驚,之前的尷尬暖昧在生死關(guān)頭瞬間不翼而飛。不會吧,這位千金大小姐聽到心上人的聲音,興奮的想要重整妝容,而現(xiàn)在,她就要來這個箱子里來拿她的美麗衣裳?

    短短的一瞬間,幾乎來不及做任何反應,箱子的蓋子被唰的一聲打開,刺眼的光芒登時灑在狼狽疊在一起的兩人身上,面容秀麗一身潔白的蓬萊仙谷大小姐檀口微張,目瞪口呆,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衣柜中兩個面紅耳赤的人兒,好像馬上就要尖叫出聲。

    “噓!”

    門外的腳步聲已經(jīng)響起,敵我懸殊,姿勢不對,時間短暫的條件下,劫持人質(zhì)已經(jīng)不是最完美的選擇,青夏情急之下,只能豎起手指來對著女子懇求的噓了一聲。

    “素凝?在干什么?”

    大門咯吱一聲被打開,素衣女子擋在兩人面前,緊張的連忙回過頭去,磕磕巴巴地說道:“我……我……我想換件衣服?!?/br>
    “不用換了,”男子溫潤一笑,輕聲溫柔地說道:“你穿什么,我都喜歡。”

    站在他的角度,看不到箱子里的兩人??墒歉糁T小姐的飄飄白衣,青夏和楚離卻瞬間睜大了眼睛,對面的男子白衣飄飄,眉目清朗,劍眉入鬢,帶著一絲桀驁不馴的超華之氣,和楚離的面容竟有七八分相似。

    驚愕瞬間而至,箱子嘭的一聲猛地被蓋上,譚家小姐不自然了笑了一聲說道:“那就不換了?!?/br>
    白衣男子笑著上前兩步,拉起白衣女子的手就向前走去。

    青夏和楚離強壓雄心底的震撼,對視一眼,心底頓時升起巨大的疑惑。

    那個白衣男子,竟然赫然是當初青夏在楚宮梅林中遇見的青衫男子,楚離的同胞兄弟,被齊人在天牢中劫走的南楚準南郡王——楚箏!

    會獵西川 第一百一十七章

    “素凝,今天在家都做什么了?”楚箏淡淡笑道,聲音柔和,又帶著一絲清越的明朗,姿態(tài)磊落,清俊瀟灑,別有一番風流倜儻的味道。

    “也沒有做什么,”譚家小姐語氣有些緊張,急忙倒了一杯茶遞給楚箏,拿著扇子走到他的身邊,為他輕輕的扇著,輕聲說道:“你讓我研究的木油馬,還是沒有眉目,我和清叔他們在營造房翻閱先生留下的典籍,總覺得還缺點什么?!?/br>
    “不要著急?!背~輕聲笑道,低頭喝了口茶,聲音清淡地說道:“先生大才,我等凡人一時半晌無法參透也是應當,只要群策群力,肯下功夫,我想總會有收獲的?!?/br>
    譚小姐聲音一滯,想了想,走到楚箏的面前,半跪在他的身邊,烏黑的長發(fā)垂在地上,一雙漆黑的大眼水汪汪地看著請俊瀟灑的男子,沉聲說道:“箏,我知道你想進營造房,但是當年先生留有遺訓,不是谷中嫡系子弟,是不可以進營造房的。我們祖上蒙先生大恩,千百年來從來沒有壞過規(guī)矩,你若是真的想進,也不是沒有辦法,只要……只要……”

    話到此處,卻再也說不下去了,微微的垂下頭去,連臉頰都羞的紅了。

    楚箏淡淡一笑,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挑起譚素凝的下頷,柔情似水的輕聲說道:“素凝,若是沒有你,給我整個天下我也不會快活,你以為我是因為想進營造房才喜歡你嗎?”

    “箏,我……”

    譚小姐聞言一驚,連忙搖頭辯解,楚箏輕輕的伸出手指來堵住譚素凝的檀口,輕聲說道:“我一直不肯娶你,不是因為不喜歡你,你這么美好、玉,潔冰清,有了你,世間的庸脂俗粉我再也看不上一眼。只是,我需要有能夠匹配你的地位,我要把整個天下所有的好東西都送給你,我要光明正大的帶著你去拜祭我的祖先,告訴他們我是何等幸運,有這樣一位人間仙子相伴左右,我要你成為這個世上最高貴最幸福的女子。所以,素凝,你要耐心的等著我,好嗎?”

    他這番話說的溫柔纏綿,任是何等女子聽了也會芳心萌動,果然譚小姐嘴角淡笑,半仰著頭,眼神充滿幸福威的望著他,輕聲說道:“箏,其實我并不需要什么地位權(quán)利,只要有你在我身邊,我就很滿足了?!?/br>
    “傻瓜!”楚箏笑著刮著譚素凝的鼻尖,寵溺地說道:“你是我的珍寶,是我要疼愛一生的心肝,我怎么能委屈了你?”

    譚小姐微微垂下頭來,抿嘴輕笑,樣子溫柔甜蜜。突然眼神掃到一旁的箱子和角落里被綁成一團的林暮白,陡然想到自已兩人的情話竟然被別人聽了去,臉蛋升起一團紅云。輕聲說道:“箏,你餓了嗎?我們?nèi)ワ執(zhí)贸燥埌??!?/br>
    “我不餓,”楚箏高深莫測的一笑,沉聲說道:“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獄無門他闖進來。我等這一天已經(jīng)太久了,既然老天白白送給我這樣好的機會,我怎能不善加利用,素凝,我的計劃就要成功了。我已經(jīng)開啟了谷中的所有機關(guān),幽閉小徑也已經(jīng)關(guān)閉,此次,任是他背生雙翼,也插翅難飛?!?/br>
    白衣女子徵微一凜,不善說謊的女孩子眼神在由自主的向著這邊望來,神色頗為驚慌。好在楚箏處在極度的興奮之中,竟然沒有留意到,只是繼續(xù)說道:“外面的人我都已經(jīng)安排妥當,只要將他擒住,割下他的首級,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回國接位,素凝,我的大仇就要得報,我的苦難日子就要到頭了?!?/br>
    譚素凝凄涼一笑,笑容落寞疏離,輕聲說道:“箏,跟我在一起的這兩年,在你的眼里,是苦難的日子嗎?”

    楚箏自知失言,連忙說道:“怎么會,是我好不是,我說錯話了。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是我這一生之中最開心的日子,我會永遠的記位在這里的每一天?!?/br>
    “可是你很快就要走了?!碧端啬挠膰@了一口氣,想了想,拉住楚箏的手,誠懇地說道:“箏,我們就留在谷中不好嗎!有我陪著你,不要出去,好嗎?”

    楚箏眉梢一挑,低頭不語,這時,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話,譚小姐坐忙站起身來,揚聲說道:“是誰?”

    “小姐”,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各脈子侄們一起來了,說有事要求見小姐。”

    “哦,”譚小姐為難地看了木箱子一眼,還是沉聲說道:“你們都進來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