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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暴君,我來自軍情9處在線閱讀 - 第75節(jié)

第75節(jié)

    譚生眉頭緊鎖,轉頭向一眾家主長者望去,木先生神情微微有些尷尬,輕咳一聲,沉聲說道:“老夫也認為祝領事此言有理?!?/br>
    譚小姐愣在原地,目光一一在各位老者的臉上轉過,只見他們全都面色尷尬,甚至不敢抬起頭來面對她的眼睛,突然鳳鳴臺下眾人齊齊跪在地上,大聲喝道:“請小姐交出寶物,給新谷主保管!”

    山呼海喝事頓時傳來,譚小姐面皮蒼白,一雙眼睛漆黑白霧一般,亮晶晶的就向著楚箏望去。

    譚生轉頭對楚箏說道:“楚公子,老谷主和小姐都對你有大恩,你快說句話啊。不能讓他們就這么欺負小姐??!”

    楚箏眉梢一挑,向著譚小姐緩緩走來,似乎頗為為難的微微皺起了眉,想了半晌,才沉吟道:“素凝,我知道你不愿意。但是今日大家這般抬愛,實在是感情難卻,這樣吧,你先把東西交給我,事后我和大家商量一下,再還給你保管,你看怎樣?”

    譚生勃然大怒,厲聲叫道:“姓楚的!我早就知道你不安好心,當日老谷主舍命救你,兩年來小姐更是對你照顧的無微不至,整個蓬萊谷都對你禮待有加,沒想到竟養(yǎng)出這樣一個忘恩負義的無恥之徒!”

    “大膽!”祝淵青怒喝一聲,沉聲說道:“竟敢對新谷主不敬!是想下萬素窟嗎?”

    幾個虎背熊腰的壯丁登時走上前來,譚小姐眉頭緊鎖,素手一攔,擋在譚生的面前,沉聲說道:“住手!我一日沒將秘術典籍交出來,就一日還是這谷中的代谷主,我倒要看誰有這么大的膽子!”

    譚小姐雖然為人和氣淡泊,但是畢竟久在高位,積威猶在,這一發(fā)怒,也是氣勢十足,眾人當下就不敢再亂動。

    譚小姐緩緩的吸了一口氣,沉聲說道:“秘術丹書,配方典籍,只有一半在我手上,另外一半在工匠部的清叔手里,我還需要和他老人家商量?!?/br>
    “不用商量了!”祝淵青哈哈一笑,對著下面一人指去,朗聲說道:“工匠部的八百工匠齊齊同意,清叔現(xiàn)在就在下面?!?/br>
    譚小姐聞主大驚,八百工芹向來居住在內谷,和外面的人很少交往,清楚更是課家的幾代家奴,忠心耿耿,沒想到今日竟然也會出現(xiàn)在此地,不由得不可置信的皺起了眉頭。

    “對不起,小姐。”干瘦佝僂的老者緩緩說道:“我,我實在是想看看,那些東西到外面都有什么用處,我不是貪圖榮華富貴,只要讓我看一眼,我就算是死,也能瞑目了?!?/br>
    譚小姐痛苦的緊緊的閉起了眼睛,向著一旁轉過頭去,身軀都在微微發(fā)抖。

    祝淵青咄咄逼人的說道:“請小姐交出秘術配方!”

    “請小姐交出秘術配方!”

    所有人齊聲發(fā)喊,譚小姐惶惶睜開雙眼,眼眶都紅了起來,譚生見狀大怒,突然厲吼一聲揮著寶劍向著祝淵青就猛地沖去。誰知看起來懶散不羈的祝淵青突然哈哈一笑,大袖一拂,銀光一閃,一道血線登時沖天而起。譚生身軀仍舊保留原勢向前沖去,一直沖去臺邊,轟隆一聲裁了下去,身軀抽搐兩下,喉頭染血,雙目圓瞪,身軀一挺,就此斃命。

    “譚生!”譚小姐突然尖叫一聲,向著臺下就要跑去。

    卻見祝淵青驀然豎手手臂,拉住譚小姐的衣衫,笑著說道:“小姐要離去了嗎?那還請將秘術配方先交出來,然后自可安然離去?!?/br>
    “譚生!”譚小姐眼淚滂沱而下,大哭著掙扎著,可惜這些人全都石頭一般一動不動,雙眼惡狼一般的望著她,似乎都已經(jīng)瘋了一樣??粗T生的實體,初逢大變的譚小姐終于猛地坐在地上,手捂臉孔,大哭起來。

    “將抓到的那名南楚官員帶上來,今日就用他來祭我蓬萊義旗,從念以后我等誓死追隨公子,永不毀志!”

    巨大的呼喊聲轟隆響起,譚小姐渾身顫抖,一雙淚眼向著那個她幻想了太多次的此生良人望去,一顆芳心幾乎寸寸碎裂。

    只見楚箏淡笑著站起身來,朗聲說道:“承蒙諸位抬愛,楚某定不會忘了各位的恩義,他朝登上大寶,將此天下與諸位共享之!蓬萊一出,誰與爭鋒!”

    “蓬萊一出,誰與爭鋒!”

    山海般的呼喝聲中,一名青衣男子彭的一聲被扔上高臺正中,臉上的黑布被人一把扯下,林慕白突然對楚箏大聲吼道:“忘恩負義!亂臣賊子!南楚百萬精兵枕戈待旦,定取你項上人頭,以祭先皇在天之靈!”

    楚箏嘿嘿一笑,說道:“你還是去陰曹地府和你的先皇會面的,很快,他也會去找你們的。”

    刀斧手登時舉起長刀,高懸于林慕白頭上,酸腐生硬起的梗起脖子,不屑的看向楚箏,他連眼睛都不閉,咬牙切齒的叫道:“就讓我睜著眼睛等著,看你將來是如保慘淡收場!”

    楚箏冷笑一聲。沉聲說道:“斬!”

    利刃瞬間劈下!電光石火這間,一道白色爭光突然從人群中激射而出,穿透層層人浪,唰的一聲根根的砍在那名刀斧手的手臂上。

    慘叫聲登時響起,長刀猛然落在地,距林慕白的脖頸只有寸許距離,一只血淋淋的斷手隨之掉落,啪的一聲濺趣大片血花!

    “啊!”大漢捧著斷手,躺在地上大聲慘叫,聲音凄厲,有若鬼哭。眾人大吃一驚,這些人久在安逸環(huán)境中生活的久了,哪時見到這樣血淋淋的場面,人人面皮發(fā)來,豪無血色。

    “就這么點能耐,還想要上陣殺敵,建功立業(yè),簡直是癩蛤蟆想吃天鵝rou,異想天開!”

    清厲似雪的聲音登時響起,眾人一愣,齊齊轉過頭去向發(fā)聲處望去。

    只見在重重人海之扣,一名身材嬌小、面容秀麗、雙眼清泠的黑衣女子站在那里,嘴角含著一絲桀驁不馴的嘲諷冷笑,冷冷的望著這場中的眾人。

    會獵西川 第一百一十九

    “是你?”楚箏冷哼一聲,淡淡的向著女子望去,眼神在她身后轉了個圈,卻不見有別人,一雙眼睛刀子一般,充滿暴風雨欲來的黑暗。

    “不錯,就是我!”

    青夏頭一歪,笑容滿面的答道,一邊說著一邊漫不經(jīng)心的向著場中走去。兩名急于表功的蓬萊弟子突然厲喝一聲,向著青夏猛沖而來,青夏看也沒看一眼,唰的一聲拔出匕首,身軀陡然凌空騰起,爆契一般轟然踢在一名青衣男子的肩膀上,只聽咔嚓一聲脆響,那人的肩骨登時碎裂,還來不及慘叫一聲,手臂猛地就向一旁詭異的彎去,緊隨其后的,沖天的慘叫聲登時響起,直上云霄!

    手臂衡曲,一把將另一個男子勒住,那人看著地上同伴可拍的樣子,嚇的幾乎尿了褲子,臉皮發(fā)白,渾身瑟瑟發(fā)抖。

    青夏嘴角輕輕扯出一個冷然的淡笑,邪氣的向著周圍目瞪口呆的人群望去,匕首在男子喉管處凌空一揮,嘴唇模擬刀鋒劃過喉管的聲音,輕聲說道:“唰!”

    豪發(fā)無傷的男子聞聲頓時一僵,兩眼一翻,軟軟的就倒了下去。

    青夏踩著他的身體,閃動著鋒利寒芒的匕首在手中靈活的旋轉著,她笑著往人群中走來,所到之處,眾人全都如避蛇蝎般的讓開,空出一條空蕩蕩的通道。

    青夏一步一步的踏上高臺,淡笑著對著楚箏說道:“你是在找你大哥嗎?他已經(jīng)回去了,知道你這個不爭氣的躲在這里,特意讓我來跟你打個招呼?!?/br>
    除了一開始的驚愕,楚箏頓時就恢復了淡定自若的表情,冷笑一聲沉聲說道:“就憑你們,也想要逃出蓬萊谷嗎?簡直癡心妄想!”

    “哼!”青夏冷哼一聲,挑眉說道:“是不是兩年的烏龜生活真的讓你失去了頭腦?就這么簡單的機關五行,也想要困住我們,我既然能夠安然無恙的走進來,自然也就能毫發(fā)無傷的走出去!”

    “還有你們!”身材嬌小的女子突然轉過頭去,看著蓬萊谷的一眾子弟,面色陰冷的說道:“你們不會真的天真的以為,依靠那點土炸藥,在凍土就炸個口子,就能讓南楚精銳全軍覆沒了吧。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祝淵青面色大震,陡然驚聲說道:“你……你怎么知道?”

    青夏站在高臺之上,冷眼望著這群在地壑中蝸居了一千年的蓬萊人,嘴角冷笑的朗聲說道:“青山遮不住,大江東流去!一千年已過,世間萬物,斗轉星移,難道你們還以為外面的世界還同千年前一模一樣嗎?拿著幾只洋槍土炮,就想出去跟天下英雄一較長短、一爭高低,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楚箏眉頭緊鎖,一絲警覺猛然升起,對著兩側人說道:“不要聽她胡言亂語,將這女人拿下,用來祭旗!”

    祝淵青眼內精芒一閃,還沒有動作,木先生就沉聲說道:“慢著,聽她說完!”

    蒼老的老者緩緩上前兩步,白眉微挑,聲音低沉的說道:“這位姑娘,不知道你剛才所言是什么意思?”

    “這者聽不懂嗎?”表夏笑著說道:“那我就換個你能懂的方式告訴你好了,這個男人是南楚叛賊,弒父篡位,罪大惡極,無處藏身。他在外面混不下去了,才會到你們這里坑蒙拐騙,虧得你們這群頭腦簡單的家伙還能期待他這棵枯木再逢春,想要一人得道雞,真是打得好算盤啊?!?/br>
    “我不是問你這個,”木先生沉聲道:“我是想問你怎么會知道火藥凍土的原理?我們茂蓬萊的隱秘你一個外人怎會得知?”

    “這也算是隱秘?”青夏睜大雙眼,失聲笑。一幅忍俊不禁的樣子說道:“七成五的硝加一成五的碳和一成的硫磺,這在外面邊街頭巷尾的孩子都知道的事情,在你們這里卻成了隱秘,到底是我瘋了還是你們瘋了?”

    話音剛落,蓬萊諸人面色登時大變,齊齊動容,雖然始終不知道火藥的比例,但是主要成分卻是人盡皆知。蒼老佝僂的清叔不可置信的望著青夏,口齒不清的說道:“你。你是什么人?你偷看過我們的營造秘術?”

    “笑話!”青夏冷喝一聲,聲音陰冷的說道:“我還用得著去偷看你們的什么營造秘術?你們這群目光短淺的井底之蛙,盲目自大自以為是,就憑你們的這點能耐,就想要出去和各國一爭長短,逐鹿中原,簡直滑天下之大稽!你們自以為武器精良,火器兇猛,卻不知道各國早就在五百多年前就繪制造出火器,也所以現(xiàn)在秘而不宣只是為了不在戰(zhàn)爭中引起更大的傷亡。除了你們這種最簡單的黑火藥,雷管、炸藥、火槍、大炮早已問世,帝國軍隊裝備精良,就你們這點人馬,簡直就是螳臂當車,自不量力。我擔保,只要你們一旦走出地壑,不出兩個時辰,蓬萊谷就此絕于天下,連這最后一個龜縮之地,都不會再屬于你們!”

    青夏話音清脆,清厲如雪,一雙鳳目橫掃全場,嘴角冷笑著沉聲說道。

    整個蓬萊谷的人呆若木雞,人人目瞪口呆,傻愣愣的站在原地,好像失去靈魂一樣,久久無法回過神來。這些人一生枉妄自大,總以為自己一旦出世,當世再無可匹敵之人,此刻被青夏毫不容情的拔掉他們心中的最大驕傲,哪能不膽戰(zhàn)心驚。

    “哪里來的小丫頭,竟也在這里大放厥詞!”名叫歐絲的紅衣女子突然冷笑一聲,沉聲說道:“我在外面生活了十五年,怎么一次都沒有見過你所說的火藥槍炮,不會是大小姐為了保住自己的谷主之位,聯(lián)合外人蒙騙大家吧?營造秘術是我們七部的秘籍寶典,小姐這樣做,將來百年之后,哪能有臉面去面對老谷主于九泉之下?”

    此言一落,蓬萊百姓頓時喧嘩了起來,似乎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齊刷刷的怒視著譚素凝,眼睛幾乎噴出火來,想也不想的就認定了歐絲的話。

    青夏風眼一寒,冷冷地逼視著歐絲妖女,冷笑道:“老妖女,你不要誣陷好人,我和你們的大小姐素不相識,更不會去看你們所謂的營造秘術。你們這里的每一個人,都和譚小姐在一起生活了十幾年,對她的為人應該相當了解,她到今日才辭海你們?yōu)榱素潏D富貴要陰謀造反,哪有時間去做什么布置。她若是有這個心機,也不至于今日被你們逼迫到這樣的地步了。你們若是死不悔改,大可跟著這們弒父叛兄的無恥之徒上去和人廝殺,看看我所言是否虛構。不過,別怪我沒事先警告你們,南楚三十萬大軍就在白鹿原上,枕戈待旦,摩拳擦掌,子彈都已經(jīng)上膛,就等待著你們這兩千人拿著土槍火藥上去送死呢!”

    蓬萊人面色惶惶,原本信誓旦旦的表情登時猶豫了起來,這個來歷不明的陌生女子所言簡直是晴天霹靂,一千年來,蓬萊人一直做著天下無敵的美夢,此刻美夢破碎,一邊是雄霸天下的誘感,一邊的死亡的代價,懦弱的蓬萊人頓時分成幾派。打退堂鼓的有之,中立觀望的有之,死性不改的有之,聲音漸大,眾人紛紛吵鬧了起來。

    楚箏面孔森寒,一雙眼睛狠狠的看著青夏,恨不得將這個屢次壞自己好事的女人吞進肚子里。寒氣森森的說道:“你不要在這里盅惑人心,你所說全部都是一派胡言,我是南楚后天子,怎么從來都沒有見過什么裝備精良的帝國軍隊,你這個妖女,不知道在哪里得知了這里的秘密,就來這里胡說八道,看我不將你碎尸萬段,已卸我心頭之恨!”

    說罷驀然抽出腰間寶劍,剎那間,寒光森冷,劍挑如龍,長江大河一般向著青夏猛攻而至。

    然而青夏幾乎連動都沒動,一旁的祝淵青陡然飛身撲上,一劍挑開楚箏的長劍,沉聲說道:“楚公子何必著爭,若是這女子真是胡說八道,我們自然會將她處死??墒乾F(xiàn)在她所說和公子所說顯然不同,不妨讓她把話說完,我們再做判斷?!?/br>
    青夏呵呵一笑,輕快的說道:“這位大哥果然是明白人,他這般著急,是怕我說破他的好事,球了他的陰謀呢!只可惜,公道自在人心,即便是有jian詐小人橫加阻攔,也阻擋不了真理行進的腳步?!?/br>
    祝淵青轉過頭來,對著青夏施了一禮,恭敬的說道:“還請姑娘把剛才的那番話詳細的解釋一翻給我們聽,讓我們也好判斷到底是楚公子在蓄意隱瞞,還是姑娘你在混淆視聽。”

    “好,”青夏笑道:“光是我說你們也不會相信,不好這樣,你們找一個你們自認為學問高深的也來考一考我,若是我答得上來,自然證明你們水平不濟,若是我簽不上來,任你們處置,你說如何?”

    祝淵青看著青夏明亮的眼睛,想了想點了點頭,對著臺下的老者說道:“清叔,你來吧”

    年邁的老者顫巍巍的登上高臺,對著青夏一拱手,面色微微有些發(fā)白的說道:“那老朽就來問一問姑娘了?!?/br>
    青夏淡笑一拱手,說道:“老人家請問?!?/br>
    清叔咳嗽了一聲,沙啞的聲音低沉的說道:“大雪過后,有什么方法可使雪迅速融化?”

    青夏淡淡一笑,心道要考校物理常識嗎?淡笑著答道:“方法很多,最簡單的莫過于在雪上撒鹽?!?/br>
    清叔眉梢一挑,沉聲說道:“為何?”

    “因為撒鹽可使雪的熔點降低,使大雪迅速融化?!?/br>
    清叔點了點頭,繼續(xù)問道:“何為坐地日行三萬里?”

    “這種說法其實并不正確,但在一定程度上也可以說明一個問題。自古董以來的天圓地方說早已過時,我們生活的世界本就是一個圓球,并在不停的轉動,即便是我們坐在家中,一日也會相對行走,”

    老人雙目精芒一閃,說道:“你能說出世界是圓的,已是見識不凡?!?/br>
    青夏淡淡一笑,說道:“老人家過獎了,我也只是聽的多了,也就了解一二?!?/br>
    “好,我再來問你,外面現(xiàn)在可有提生鐵煉鋼的技術,我記得我們來此之時上面還在使用青銅器。”

    青夏灑然一笑,說道:“二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如今一千年已過,哪能還是用什么青銅器?請怒我見識少,我所聽說的煉鋼方法只有三種,轉爐煉鋼法,平爐煉鋼法,還有戶外精煉法,以生鐵和碳為原料,鋼較鐵而言,更加堅硬,實用性更高。老先生,請原諒,我不是鐵匠,對于具體的鍛造流程,實上在不知!”

    老人雙眼大睜,想了想,沉聲說道:“那么,姑娘對于槍炮可有了解?!?/br>
    青夏心下一笑,心想你還真是問對了人,朗朗說道:“我因為是常在軍中,對槍械的了解倒是多一點,這五百年來,上面的槍支發(fā)展,主要有十七種,主要的幾種名稱是神槍、飛天毒火神龍槍、劍槍、大風追槍、迅雷槍、自生火槍、自來火槍、抬槍、還有各種大炮。如今使用的多為單管槍,但是帝國軍隊裝備的是雙管槍,射程更遠,威力更大,上膛時間快,便于連續(xù)作戰(zhàn),聽說軍造部現(xiàn)在在制造一種威武大炮,射程可達上千里路,也就是說,若是在盛都內發(fā)炮,鎖定位置,不消片刻,你們蓬萊谷就會化為一片灰燼,你們這些人,也會灰飛煙滅,死無全尸了?!?/br>
    老者目瞪口呆,眾人齊齊住口,像是傻了一般的直愣愣的望著表夏,清叔不時的擦著額頭上汗珠,不自覺的恭敬的垂著頭說道:“難道那就是記載中的飛彈?姑娘,那你可聽說過一種可以在天空中的木鳥嗎?”

    到此青夏再無懷疑和擔心,這個所謂的千年前的先生,若不是一個想像力豐富的預言家,就是一個和自己一樣穿越過來的同質,寫下了這樣蠱惑人心的營造秘術,當下笑著說道:“在我們那里,這種東西叫做飛機,現(xiàn)在還處于研制之中,以鋼鐵鍛造,巨大的燃料推動力發(fā)動,可以翱翔天際,戴人運物,若是有對接的燃料機,可以永遠翱翔,不需落地。同時這也叫做戰(zhàn)斗機,戰(zhàn)斗時,發(fā)射炮彈,進行空中作戰(zhàn)。”

    清叔碳色發(fā)白,嘴唇顫抖,聞言嘭的一聲坐在地上,顫抖的說道:“原來,原來都是真的。想不到千年之后,世上的技術已經(jīng)發(fā)展到這樣的地步,我們,我們真是鼠目寸光了。”

    青夏暗道我再給你一劑猛藥嘗嘗,笑道說道:“刀耕火種的時代早已過去,如今外面科技進步,有不許牛馬卻能日行千里的鐵車,有相隔萬里卻能相通話的順風耳,有承載萬人的海上巨輪,高樓大廈林立,商業(yè)進步發(fā)達,早已不是千年前封建落后的局面了?!?/br>
    所有蓬萊人聞言頓時大驚,因為這些話是當年先生留下的箴言中所說的文明時代,他們目瞪口呆的呆望著那名站在高臺上的黑衣女子,只覺得一盆涼水兜頭澆下。什么平定天下,什么雄羈四方,什么封侯相,齊齊拋倒而后,現(xiàn)在眾人擔心的,只是那種射程可達千里遠的飛彈,什么時候會突然出現(xiàn)在上空,炸在自己的頭上!

    不戰(zhàn)而衰人之兵,青夏知道,她已經(jīng)勝了。

    會獵西川 第一百二十章

    山風鼓舞,夜霧彌漫,編鐘鏗鏘,絲竹齊奏,悠揚的樂曲中,盛大的酒宴正式開始。

    燈火輝煌的鳳鳴宮內,觥籌交錯,人頭涌涌,青夏一身黑衣,面容咸淡,沉著冷靜地坐在上首,左邊就是現(xiàn)在仍舊一頭霧水兩眼發(fā)直的林暮白。這位方才的階下囚、如今的座上賓,坐在青夏身邊,不時的斜過眼睛偷偷地望上一眼,眼神里充滿了無法掩飾的好奇和敬畏。

    青夏也不去理會他又在轉著什么魯鈍的心思,和蓬萊眾人遙相舉杯,各盡其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