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片无遮挡高清免费久久,在线亚洲高清揄拍自拍一品区,成熟女人色惰片免费观看,久久噜噜噜久久熟女精品,综合激情平台夜夜做,avt天堂网手机,久草色网视频国产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暴君,我來自軍情9處在線閱讀 - 第89節(jié)

第89節(jié)

    鐵血大秦 第一百三十二章:禁宮深深

    如今的秦王秦子丞是上一代帝王秦穆公的第十八子,是一名不得寵的妃子所生,少時并不如何的出眾,甚至于連秦穆公自己很多時候都忘記了自己還有這么一個兒子。歷朝歷代秦皇室中,子孫都甚是繁盛,上一代的秦穆公比之如今的秦王更加勇猛,當(dāng)政二十年,得子四十七人,女兒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再加上秦皇室對外臣的防備,就造就了各皇子分封四方,勢力割據(jù),最后終于在秦穆公暮年的時候,秦國爆發(fā)了巨大的內(nèi)亂,二十多名勢均力敵的皇子爭權(quán)奪位,險些將秦國的百年基業(yè)葬送。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動亂持續(xù)了三年,原本被國人看好的幾個皇子相繼落敗,反而被最后加入戰(zhàn)局的秦子丞得位。秦子丞前半生在動亂的戰(zhàn)火和狡詐的謀算中渡過,自然就形成了他對人

    心的防備。車馬距太和宮還有三里多的路程,就被攔下,經(jīng)過第一輪的嚴(yán)查之后,才被放行。

    好不容易到了太和宮玄武門,已經(jīng)有四撥人馬奉命檢查,青夏一身青白雙色錦袍,云鬢高挽,姿容秀麗,站在巍峨聳立的玄武門下,臉上波瀾不驚,心底卻是怒火重重,一步一步的在宮人的監(jiān)視下,向著皇宮大內(nèi)走去?! ∷?jīng)是多么地厭惡皇宮,甚至不惜拼死抗?fàn)幰惨映錾?,可是這一刻,忍受著這些人非人的眼光和蠻橫的無禮,她卻一步一步心甘情愿地走進(jìn)了這座巨大華麗的牢籠。

    心若被困,天下處處是牢籠,心之所安,矮瓦斗室也是世外桃源。

    青夏不露神色的站在一處宮殿之內(nèi),任四名滿臉皺紋眉眼刁鉆的老嬤嬤脫下她的衣服,檢查她身上可有攜帶兵器,幾乎要將她全身的衣服全都拔下來,一名老嬤嬤甚至拆下了她的發(fā)鬢,好像那頭發(fā)里也能藏著一把寶劍砍刀一般的仔細(xì)翻找,青夏胸腹起伏,眼眸半瞇,靜靜地不發(fā)一言?!  〗K于,繁雜的檢查完畢,那幾名老婆子什么也沒找出來,似乎頗為不甘,忿忿地站在一旁,竟然沒有絲毫想要幫她把脫下來的衣服再穿回去的意思。

    青夏自己穿好衣衫,對著鏡子將發(fā)鬢盤好,脖頸挺直,對著幾名老嬤嬤施了一禮,雙眼在幾人的臉上狠狠地看了一眼,轉(zhuǎn)身就要向外走去?!  ∷F(xiàn)在無名無份,只是一名宣王帶回府的普通女子,這皇宮大內(nèi)之中,隨便一名七品侍女都要比她的身份高。加上里面有人示意,這些人自然不會將青夏放在眼里,剛要出門,突然一名老嬤嬤高聲地叫道:“慢著!”

    青夏緩緩地轉(zhuǎn)過身去,進(jìn)門之后,頭一次開口,沉聲說道:“不知嬤嬤還有何事?”

    青夏常年在軍中打滾,雙手染滿血腥,一舉一動一言一行無不帶著強(qiáng)大的煞氣,此刻她只是微微地挑眉,一個冷歷的眼神就嚇得老嬤嬤一陣戰(zhàn)栗,不過想起自己的強(qiáng)勁后臺,立時又來了底氣,大聲叫道:“把鞋脫了,我們要檢查?!?/br>
    青夏眼眸一寒,抿起嘴角,緩緩地坐在椅子上,姿態(tài)閑適地說道:“請恕民女前陣子胸腹受了重傷,直到現(xiàn)在也無法彎腰,嬤嬤若是要檢查,不妨自己動手?!?/br>
    “什么?”另一名老嬤嬤瞪眼怪叫道:“你是什么身份,竟然讓我們替你脫鞋?”

    青夏淡淡一笑,緩緩說道:“我現(xiàn)在是什么身份,各位嬤嬤自然心領(lǐng)神會,但是我將來是什么身份,幾位卻未必能未卜先知。諸位都一把年紀(jì)了,做人做事,還是給自己留一點(diǎn)余地,凡事與人方便,自己方便,以免將來后悔莫及,哭訴無門?!?/br>
    “好一張利嘴。”一名一身大紅錦緞,上繡孔雀圖紋的女子突然從屏風(fēng)后面走了出來,這女子不過二十五六歲的年紀(jì),華服云鬢,眼眉如畫,冷笑說道:“我識人無數(shù),還沒有見過像你這般還沒得勢就這般張狂的女子,若是將來真被你飛上枝頭,眼里還有這三宮六院的正宮主子嗎?”   青夏毫不動容,她早就聽到這房間有聲音,顯然是來看自己出丑的后宮女子,對于這些心理已經(jīng)扭曲了的后宮妃嬪,青夏向來沒有什么好印象,既然人家已經(jīng)擺明車馬要與自己為難,一味退縮只會讓人欺負(fù),倒不如索性一次解決了這頻頻不斷的麻煩。想到這里,驀然站起身來,厲聲喝道:“大膽!這后宮之中,真正的正宮主子只有淳于皇后一人,何來三宮六院的正宮主子?你自己本身說話就顛三倒四,目無尊卑,又有什么資格在這里張牙舞爪。常聞皇家別院女子賢淑仁德,大度寬厚,聚集了天下女子的精銳,堪稱民間婦德的表率,怎么竟然還有這樣的貨色嗎?”

    “你!”女子大怒,伸出嫩白的手指,指著青夏叫道:“你是什么身份,竟敢這樣同我說話?”

    “那你又是什么身份?”青夏冷冷地說道:“你手指嫩白,指肚卻有薄繭顯然終日撫琴,你身姿窈窕,可惜腳下虛浮,小腿肌rou粗壯,顯然經(jīng)常跳舞。盡管你的香粉夠厚,但是你的鼻側(cè)還是可以看得出有一個小孔,顯然是穿過鼻環(huán),你穿著紅色宮裝,妄圖喬裝高貴妃嬪,可惜綢緞粗糙,毫無光澤,鳳凰尾處已經(jīng)挑絲,肩膀?qū)挻?,并不合身,你鞋間前鼓,就連鞋子也不合腳,發(fā)釵倒是高級,只可惜發(fā)位不對,全部下垂,顯然你是自己走過來的,不是坐著車攆來的,我實(shí)在是想象不出,宮里有哪一位有資格穿著二品妃子錦袍的內(nèi)宮主子。要勤奮到終日以琴為藝,以舞為技,更似坊間女子一般穿著鼻環(huán),衣不得體,釵橫發(fā)亂,步行到這外三殿來躲在屏風(fēng)后面窺視我一名小小的平民百姓?”

    “你……你……你好大的膽子?”女子呼吸急促,面色慘白的大聲叫道。  青夏緩緩坐回椅子,端起一旁的茶碗,用茶蓋輕輕的撥著里面的茶葉末子,輕輕地吹了一口,頭也不抬的淡淡地說道:“你不過是宮里一名尋常舞姬,而且還來自民間,進(jìn)宮時間也不長,連為人處事的道理都沒有學(xué)會,就敢這樣魯莽地跑到自己不熟悉的人面前張牙舞爪無禮地咆哮,你可知道不分品級,胡亂穿戴妃子的衣袍,是何等的大罪?將你翻來覆去地殺了幾個來回也不止,槍打出頭鳥,連這樣的道理都不懂,就想在這里生存下去嗎?”  青夏手一揚(yáng),噗的一聲就將手上的熱茶全都灑在那扇竹子編織的屏風(fēng)上,guntang的水順著細(xì)縫猛灑了進(jìn)去,里面頓時傳來幾聲尖叫,青夏恍若未聞,淡笑著站起身來,對著幾位目瞪口呆的老嬤嬤說道:“這茶味道太差,嬤嬤們身嬌體貴,哪能就喝這種東西,等民女回府之后,會打發(fā)人送上幾包新鮮龍井過來,以作孝敬?!?/br>
    說著看了一眼臉色發(fā)白的紅衣女子,笑著說道:“不叫的狗未必就不會咬人,沒有豎旗的地方往往就會有敵人埋伏,去換雙鞋吧,腳會被擠壞的?!?/br>
    “諸位嬤嬤,這女人冒充娘娘,想必是有違宮禁的,你們還要忙著處理她,民女就先退下了?!闭f罷,轉(zhuǎn)身就走出了屋子,跟在內(nèi)的身后向著瑤妃的水瑤殿走去。

    還沒走遠(yuǎn),身后就傳來一陣雜亂的嘈雜之聲,青夏嘴角冷冷牽起,暗道我倒要看看這群女人還能耍出什么花樣來,冷哼一聲,眼神冰冷的向前走去。

    三年來,莊青夏這個紅顏禍水幾次引得各國紛爭,就連超凡脫俗,掌握大秦兵馬大權(quán)的宣王殿下,都未能幸免,自然會引起這后宮女子的興趣。女人之間,想必天生就是敵人,更何況對于青夏這種沒有過硬身家背景,聲名狼藉,朝齊暮楚,轉(zhuǎn)頭往秦的女子,自然更不會有什么好名聲,莊青夏這一入宮,定是剎那間就成了宮中諸位自命不凡的女子的眼中釘rou中刺,派遣下人來給她下馬威,好出出風(fēng)頭。

    原本青夏并不想多生事端,以免影響到秦之炎的仕途,可惜她靴子里放匕首已經(jīng)成了習(xí)慣,就連當(dāng)初在南楚皇宮,也是刀不離身,方才若是真乖乖脫鞋,想必已經(jīng)引起了大亂子,不如趁勢鬧一頓,也好絕了這群女人沒完沒了的試探。

    一路上再也無波無浪,穿過了三個場子,就到地水瑤殿的殿門,一排宮廷內(nèi)侍正等在門口,大約有三十多人,有低等的侍女,也有背著藥箱的醫(yī)官,青夏眉梢一挑,知道第二關(guān)來了。

    按照宮中規(guī)矩,平民進(jìn)宮,必須要有內(nèi)務(wù)府下屬的醫(yī)館所開具的無傳染病證明,青夏被招的突兀,來不及去醫(yī)館診脈,自然不會有什么證明?,庡氲玫挂仓苋谷慌沙鰧m廷醫(yī)官,在殿外為她診癥,青夏心中怒火熊熊,可是面上卻不得將所有的想法都壓了下去,秦之炎溫和的臉像是初春的雪水一般融化了她心底的怨憤和怒意。

    只見那些低等的侍女拉起了層層的帆布,并在里面放置了一只大木桶,在前面耽擱的時間過長,里面的水早已失去了熱度,在這樣初春的清冷空氣里,散發(fā)著森森的寒意,一名面色木然的侍女走上前來,沉聲說道:“脫衣服,先洗漱干凈,然后才能經(jīng)醫(yī)官的手?!?/br>
    青夏走到帆布中央,只見里面又是四名老嬤嬤,人人面色不善地看著她。青夏深吸一口氣,緩緩地脫下衣衫,低頭的時候手腳利落的將匕首藏到木桶下面,然后一絲不掛的走進(jìn)了木桶之中。

    自從中了毒之后,青夏的身體就越發(fā)的贏弱,這水冰冷刺骨,滿身的雞皮疙瘩都冒出頭來,青夏握緊了拳頭,然后挺直背脊,坐在木桶之中,臉色青白,沒有一絲血色。幾名老嬤嬤冷笑著靠上前來,人手一只毛刷,挽起袖子就探手進(jìn)水中,在青夏的胸前后背,狠狠地搓刷了起來,一道一道的紅痕出現(xiàn)在青夏白皙的肌膚上,慢慢的滲出細(xì)小的血絲,在冷水中飄散?! ∷絹碓?jīng)觯嘞牡哪樕呀?jīng)蒼白的像一張白紙一樣,渾身上下紅痕遍布,她已感覺不到痛楚了,身子在清冷的空氣里被凍得麻木,大約過了一個多時辰,這洗漱終于過去,幾名老嬤嬤冷笑一聲就紛紛走了出去,青夏手腳僵硬的從木桶里站起來,險些摔倒,穿戴整齊之后,將匕首放好,就走了出去。

    一眾宮遷內(nèi)侍將青夏用過的木桶,毛巾全都當(dāng)場焚燒,好像她真的有什么病癥一樣。

    七八名醫(yī)官走上前來,青夏由于身份不及這些四五品的醫(yī)官們,所以接受他們的診癥就必須得跪在地上,望聞問切,一個一個的排上前來,又是一個時辰過去,終于商議出了一劑方子,青夏跪在青石板上等待著他們煎藥,半個時辰之后喝下了一碗苦澀的湯藥,然后被告知三個小時之后若是身上沒有紅疹,那就說明沒有傳染病,就可以入宮了。

    然后,一眾醫(yī)官內(nèi)侍就退了下去,只繁星剩下兩名守門護(hù)軍看守著跪在地上需要靜候三個時辰的青夏。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一排排的宮燈掌起,前殿隱隱有絲竹之聲傳了進(jìn)來,青夏知道那是為了迎接秦之炎而在正殿舉辦的宴席,現(xiàn)在可能剛剛才開始。夜里的風(fēng)越發(fā)的冷,吹在她單薄瘦弱的肩膀上,臉孔蒼白如雪,整個人好似夜色中的一片孤菊一樣,堅硬的青石板已經(jīng)讓她的雙腿失去了知覺,門庭內(nèi)的兩名掌禮太監(jiān)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她,只等她稍微支撐不住摔倒,就上來打一鞭子來懲辦她一個大不敬之罪。遠(yuǎn)遠(yuǎn)的宮門下,有嘈雜的聲響,青夏知道,那是一群閑得發(fā)慌看熱鬧的宮人。

    她也不去理會,靜靜地跪在那里,衣衫單薄,身材消瘦,可是卻好像是一座豐碑一樣,一動也不動。

    她知道,這還只是一個開始,真正的危機(jī)還在眼前這座看似溫暖富麗堂皇的宮殿中。他們趁著秦之炎剛剛回京,被秦王招去赴宴無暇分身,更無法傳遞消息的空當(dāng)使出全力來對會自己,為的無非是一個此女子放蕩無德乃是不識大體的鄉(xiāng)野村婦的名號,如此才能夠名正言順地將自己從秦之炎的身邊趕走。如果之前自己還可以抓住她們的空子,反咬了她們一口,那么現(xiàn)在面對這歷代相傳的宮廷規(guī)矩,自己就沒有任何一點(diǎn)反駁的余地。

    她微仰著頭,雙眼冷歷地望著前方,堅挺地跪在那里,沒有一絲動搖。

    歷代王侯相爭,是何等的血rou相捕,這里面的詭異波瀾,比之現(xiàn)代政客更顯驚悚。一個不小心,就是死無葬身之地的局面。在白鹿原大營中的那一晚,她就已經(jīng)認(rèn)清了一切,既然她曾經(jīng)自愿的走進(jìn)了這座咸陽城,那么就已經(jīng)做好了承受一切的勇氣,如果連這么一座小小的宮門都進(jìn)不去,那么還有什么站在他身邊的資格。

    宮燈高燃,一場清雪緩緩而下,更鼓打響,里面才緩緩走出一名趾高氣揚(yáng)的內(nèi)侍太監(jiān),浮塵一揚(yáng),尖著嗓子叫道:“娘娘有旨,傳莊青夏?!?/br>
    身份所迫,青夏不得不一個頭磕在地上,一絲不茍不肯讓別人拿她的半點(diǎn)錯處,沉聲說道:“民女接旨?!薄 ±咸O(jiān)眼梢輕輕地蹩了她一眼,尖著嗓子說道:“跟我來吧?!?/br>
    青夏雙手撐在地上,緩緩地挪動身子,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站起身子。她緩緩吸了一口氣,眼神銳利的向著遠(yuǎn)處那處嘈雜的宮門望去,今日所受的一切恥辱,她都牢牢地記在了心里,早晚有一天,會一并討還,一點(diǎn)不留地全部回贈。蒼白的女子咬著下唇,回過身去對著老太監(jiān)恭敬地說道:“有勞公公了?!?/br>
    香氣彌漫,暖意襲人,撩開了西北大蒼雕聆簾,老太監(jiān)連忙弓著身子,諂媚地叫道:“奴才實(shí)實(shí)實(shí)祿安,帶民女莊青夏拜見娘娘,娘娘萬福金安?!?/br>
    過了一會,才聽里面一個聲音懶洋洋地說道:“進(jìn)來吧!”

    祿安趕忙示意青夏跟了進(jìn)去,只見入目是一座寬敞的正廳,當(dāng)中一鼎巨大香爐,焚香裊裊,地上鋪著軟綿綿的華麗地毯,四角宮燈明亮,兩名黃衫宮女站在一角,慵懶地聲音從里間傳來,隔著層層珠簾,女子淡淡說道:“不是上午就召了嗎?怎么現(xiàn)在才來,祿安,是不是你們辦事不利,所以才耽誤了時辰?。俊?/br>
    祿安連忙跪在地上,大聲說道:“啟稟娘娘,奴才們一切都是按照宮里的規(guī)矩辦事,并無有意耽擱?!?/br>
    “哦?”瑤妃淡淡冷笑一聲,說道:“那就是別人有意磨蹭了,也難怪了,進(jìn)來吧?!?/br>
    青夏站起身來,兩旁的侍女掀起了簾子,青夏就走了進(jìn)去,也不抬頭,直接跪了下去,沉聲說道:“民女莊青夏,拜見瑤妃娘娘?!?/br>
    上面并沒有響起預(yù)期的聲音,瑤妃好像忘記了是自己叫人進(jìn)來的一般,徑直和旁邊的幾名侍女談?wù)撈鹛K繡的針腳,青夏跪在厚實(shí)的地毯之上,遠(yuǎn)比在外面的情形好了許多,她也不再出聲,只是淡定自若的跪著,作為一名借尸還魂的特工,她的耐性遠(yuǎn)比大多人好,她曾經(jīng)為了狙擊一個基地高層,連續(xù)多日在沒有補(bǔ)給的情況下也能保證一動不動的等待時機(jī),眼前這樣的小場面自然足夠耐性應(yīng)付。

    果然,不出半個時辰,那瑤妃才像是剛發(fā)現(xiàn)她跪在這里一般,淡聲問道:“你就是南楚大皇昭告天下的蕩妃莊青夏嗎?”

    青夏也不著惱,沉穩(wěn)的說道:“正是民女?!?/br>
    “抬起頭來,給本宮瞧瞧?!?/br>
    青夏仰起頭來,雙眼毫無畏懼地望了過去,只見眼前的女子一身墨綠云衫,身軀嬌柔,面容嬌媚,一雙眼睛梢微微上挑,以金色彩筆繪成如意圖案,斜面入鬢,豐滿的身軀微微地起伏,皮膚白皙嬌嫩,完全看不出是生了四個孩子的女人,四十多歲的人看起來竟然好像不比青夏大多少一般。

    “也不過如此,怎就能引得齊楚交兵,兩國涂炭,難道齊楚的女子都死絕了不成?”在她的身旁,一名紅衫少女突然脆聲說道。

    鐵血大秦 第一百三十三章:凌厲反擊

    尖酸刻薄的話語仍舊回落在空氣之中,青夏緩緩抬起頭來,雙目在一身猩紅裙袍的少女臉上淡淡掃了一眼,雙眼漸漸瞇起,冷洌的鋒芒在里面來回滾動,她嘴角抿起,緩緩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雖然沒有反駁,但是那份桀驁不馴的表情已經(jīng)完完整整地顯露無疑。

    紅衣少女顯然膽子極小,見青夏眼神凌厲嚇得面色一白,可是轉(zhuǎn)頭看瑤妃還在一旁看著,驀然鼓起勇氣尖聲說道:“你,你這是什么眼神,不服氣嗎?”

    青夏冷淡一笑,答道:“民女怎敢?”

    “還有什么事是你不敢干的?”另一名身穿嫩綠色宮裝,看起來不過十五六歲的少女怒聲說道:“你這個身份低賤朝三暮四的女人,先是和齊太子有婚約,后來又叛逃齊國嫁進(jìn)南楚,如今還異想天開的想要打我三哥的主意。你以為你是什么?金枝玉葉還是傾城佳人?捏死你這個女人簡直比捏死一只螞蟻還容易,我警告你還是早點(diǎn)收回你的狼子野心,我三哥已經(jīng)和南楚嘉云公主指了婚,你以為你還能興起什么風(fēng)浪?”

    “康兒,紅綃,閉嘴!”瑤妃斜靠在躺椅上,皓白的手腕支撐著后腦,雪白的胸脯一起一伏,另一只手輕輕揮了揮,就有侍女跪著迎上前來,端著一只翠綠鑲嵌的煙槍,遞到瑤妃的檀口里,女子深深吸了一口,面露陶醉之色,雙眼迷離一片,然后緩緩張開猩紅的嘴唇,吐出一口青煙,姿態(tài)慵懶的說道:“你們都在我這里吵,想煩死我嗎?”

    綠衣少女嘟起嘴來,嫩白的小手輕輕的推在瑤妃的肩膀上,撒嬌的叫道:“母后,你也不說話,康兒都要被氣死了?!?/br>
    “還有什么好說的?”瑤妃嘴角冷冷一笑,眼尾輕輕的在青夏的身上掃了一眼,伸出豆蔻猩紅的指甲,在眼前自我欣賞的翻看著,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居心叵測,心懷鬼胎,打傷了檢查館的宮女嬤嬤,帶著兵器入宮妄圖行刺本宮,直接拖出去教訓(xùn)就是了?!?/br>
    兩名少女登時大驚,雙眼大睜的望著姿態(tài)慵懶的瑤妃,名叫紅綃的少女說道:“母,母后,三哥,三哥怕是會不高興的。”

    “他隨隨便便就帶回一個聲名狼藉,人盡可夫的蕩婦,就沒有想到過,我也會不高興嗎?還愣著干嘛?人都死了嗎?”

    瑤妃眉梢一挑,聲音轉(zhuǎn)寒,立馬就從外面奔進(jìn)來幾名表衣內(nèi)侍,來到青夏之后,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沉聲說道:“娘娘,打多少?”

    康兒年紀(jì)雖小,但心腸卻狠辣無比,眼睛一寒,怒聲叫道:“不長進(jìn)的東西,事事都要耳提面命嗎?沒告訴你打多少?就是打死為止!”

    紅綃一驚,小心地在底下拽了拽康兒的衣袖,卻被一把甩開,紅綃轉(zhuǎn)頭對著瑤妃怯懦地說道:“母后,不是說就是教訓(xùn)一下嗎?把事情鬧大了,如何跟三哥交代???”

    “六姐!”康兒怒聲說道:“又不用你去交代,母后自會擔(dān)待的,我們今日若是放任這個女人回去宣王府,他日還不知要使出什么狐媚手段迷惑三哥,打死了干凈,你們還看著干什么?還不拖下去!”

    “慢著!”青夏突然冷淡地輕喝一聲,一個巧妙的擒拿手,就從內(nèi)侍的手中掙脫出來,緩緩地自地上站起身來,面不改色地沉聲說道:“瑤妃娘娘說我打傷了檢查館的嬤嬤,又?jǐn)y帶兵器進(jìn)宮妄圖行刺,不知可有證據(jù)?”

    “呵……”瑤妃冷笑一聲,眼睛緩緩轉(zhuǎn)到青夏的身上,眼波如水,淡淡說道:“在我這座水瑤宮殿里,本宮的心意就是圣旨,本宮的話就是證據(jù),你不是很會做人嗎?剛才還在檢查館口若懸河的教我的宮女生存之道,不愧是在南楚皇宮里得過圣寵的紅人,那么現(xiàn)在,你應(yīng)該很清清楚楚你的處境才是?!?/br>
    青夏淡淡一笑,輕松地說道:“我很清楚我自己的處境,但是只怕娘娘你,并不清楚自己的處境?!?/br>
    “你少在這里胡言亂語,蠱惑人心!”

    “這位,應(yīng)該就是安康公主吧?”青夏看著不過十五六歲的康兒,含笑說道:“據(jù)說兩年前來貴國想要同東齊的太子和親,結(jié)果公主已經(jīng)走了半路,卻被中途退婚,公主一意孤行,執(zhí)意去了東齊海城,在海城外的行宮徘徊了半月,也沒有見到太子安一眼,最后若不是宣王親自派兵去將你接回來,公主可能就要老死東齊了,也無顏回國面對父母親人了?!?/br>
    “你……你大膽!”

    “還有!”青夏冷然上前一步,沉聲說道:“去年六月,你聽說東齊太子將會前來北疆商定秋鹽采買,就私自出宮,帶著一眾侍衛(wèi)在中途埋伏,不但破壞了宣王籌劃數(shù)月的北疆百姓的采買鹽集,使得邊關(guān)將士連月斷鹽,最后更無能的被匈奴人擄去,若不是宣王用三千匈奴俘虜交換,并放開了北犬丘的圍困口子,你可能現(xiàn)在仍舊呆在匈奴人的營帳里做一名暖身下賤的軍妓!”

    “你,你找死!”安康公主大怒的猛然揚(yáng)起巴掌,對著青夏的臉孔就扇了過來。

    青夏冷哼一聲,一把抓住安康公主的手腕,只聽咔嚓一聲,安康公主的整條手臂就脫了臼,軟軟地垂了下去。殺豬般的慘叫聲頓時回蕩在水瑤殿的大殿之上,瑤妃眼眸一寒,再也無法保持她那份慵懶不屑的臉孔,怒聲叫道:“大膽賤人,竟敢傷害公主,來人啊,將她拖下去亂棍打死?!?/br>
    門外的侍衛(wèi)們還沒有沖進(jìn)來,青夏手中寒芒一閃,只聽唰的一聲,一道銀色的直線,就沿著瑤妃的脖頸狠狠的釘在了她身后的床柱上,一縷烏黑的秀發(fā)被死死的釘在了床柱里,隨著微風(fēng),輕輕地?fù)u動,所有人的動作,全都在瞬間定格,瑤妃十四歲入宮,一生爾虞我詐迎高踩低,何曾遇到過這樣實(shí)際意義上的刀光劍影。登時嚇得張大檀口,額角流汗,過了好一陣,才聽到紅綃公主突然抱住腦袋嘶聲尖叫了起來。

    “我早就說過,娘娘對于自己的處境,未必就那么清楚。”青夏淡笑著看著這母女三人,還有門外如臨大敵的一眾侍衛(wèi),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你覺不覺得,我們現(xiàn)在有必要好好認(rèn)真的談上一次,不然,我不能保證在他們沖進(jìn)來的時候,不會失手再擲一刀。”

    “你,你刺殺母后,尚律院不會放過你的,你會被抄家滅族的!”

    青夏淡笑著看向紅綃公主,笑著說道:“紅綃公主,你這話說的不對,一、我來自南楚,家族親人也都是南楚臣民,你們有何資格去抄家滅族?還是你以為這整個天下都是姓秦的?二,就算我不動手,你們也要判我一個行刺的罪名,反正罪名已經(jīng)被坐實(shí),我一不做,二不休,我何必要做一個冤死鬼,莫不如在死前拉一個墊背的。三,你們母女在后宮行為囂張,出手狠辣,我一個小小的平民百姓,怎會進(jìn)入皇宮大內(nèi)來不自量力地行刺和我毫無關(guān)系,對大秦朝也全都半點(diǎn)積極作用的瑤妃娘娘?就算再是人頭豬腦的人,第一個想法也定然是你們誣陷于我。今日你們翻出陳年黃歷,宮廷舊規(guī),以各種手段威脅逼迫,就是罪證。如今的局面,除非你們馬上將我活活打死在水瑤殿里,否則鬧上尚律院,就是一個魚死網(wǎng)破的局面,誰都占不到半點(diǎn)好處?!?/br>
    瑤妃娘娘面色陰沉,面皮發(fā)青,看了一眼跪坐在地上的女兒,沉聲說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青夏失笑:“我當(dāng)然是叛逃?xùn)|齊的東齊太子妃,是南楚大皇趕出家門的南楚蕩妃,是引起白鹿原兩國對戰(zhàn)的煞星禍水,娘娘竟然不知嗎?”

    青夏緩緩走上前去,一把拉起安康公主,在瑤妃和紅綃公主驚恐的尖叫聲中,一下就將安康公主的手臂接了回去。

    “娘娘,你不覺得,今日的所作所為,實(shí)在是有欠思量嗎?”青夏緩緩坐在一旁的軟椅之上,拿起茶碗上的蓋子驀然回身一擲,只聽呼嘯一聲就將門緊緊地關(guān)了起來,外面的侍衛(wèi)一陣驚慌尖叫,可是沒聽到瑤妃娘娘的召喚,也不敢貿(mào)然進(jìn)來。

    “宣王在白鹿原上忤逆王上,但是不可否認(rèn),他帶回了更加有利的蓬萊谷的消息,更逼得西川大皇許諾了兩處開放馬場,功過相抵,功勞反而更勝一籌。如今你瑤妃娘娘卻要在這個時候拿出你宣王生母的架勢,對這里面的事情橫插一腳,若是今夜你將我打死,或是將我交給尚律院查辦,莊青夏的名字就會被擺上正堂,也自然會有人捕風(fēng)捉影,借著這個事情來打擊宣王。目無尊長,不尊王令,藐視皇權(quán),娘娘知道這是什么罪名嗎?又知道這樣的罪名會衍生出多少文章嗎?”

    青夏坐在椅子上,脖頸挺直,侃侃而談:“還有,娘娘妄圖與南楚聯(lián)姻,不過是想為宣王找一個強(qiáng)勁的后臺和外援,短期之內(nèi),這的確是一個劃算的買賣,但是卻有沒有想過,一旦兩國開戰(zhàn),嘉云公主作為宣王府的當(dāng)家主母,將會至宣王于何地?若是將來生育了宣王的孩子,將至宣王的子女于何地?歷代王侯世襲,難道堂堂大秦宣王的后代血脈竟是當(dāng)初分裂秦國的亂臣賊子的骨血?太子勢力贏弱,王上年事已高,王儲地位不穩(wěn),娘娘設(shè)身處地地想想,若是換了你,會立南楚的皇室血脈為國儲嗎?宣王若是倒臺,娘娘和兩位公主還能如現(xiàn)在這樣錦衣玉食,生活無憂,受六宮上下的仰視和奉承嗎?”

    “安康公主在后宮跋扈張揚(yáng),欺凌弱小,娘娘你也向來眼高于頂,四處樹敵,若不是有一個好兒子為你撐腰,事事為你善后,你捫心自問,今日還能不能站在這里趾高氣昂地同我說話。如今秦氏香火鼎盛,子孫繁盛,歷代帝王登位,所做的無非是鏟除異己和殺掉對自己有威脅的侯爵藩王。時事所逼,宣王已經(jīng)登上高位,根本無法退出,他一身的病體,嘔心瀝血的維持著大秦的繁盛的同時,還要心力交瘁的小心著四周的冷箭暗算。你們不但不能為他分憂,穩(wěn)定后宮,聯(lián)絡(luò)無子的美貌妃嬪,拉攏王上的心,反而將矛頭對準(zhǔn)自家門口,到底是聰明還是愚蠢?”

    安康公主大怒,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大聲叫道:“你放肆!”

    “我早就放肆慣了,你們今天才知道嗎?”青夏凌厲轉(zhuǎn)身,怒聲喝道:“今日你們的所作所為,根本就是一群無知婦人的胡攪蠻纏。我之前看在宣王的面子上,不想被別人拿了宣王府的錯處,才事事忍讓,一再退步。我百萬軍中取敵首級尚且易如反掌,更何況是你們這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愚蠢女人?我若是想出去,任你布下天羅地網(wǎng)也無能為力,同理,我若是想取你們幾人的性命,就算你們躲在深宮大內(nèi)也會照樣一夜之間死無全尸,我愛秦之炎,所以我尊重他的父母親人,不過尊重是建立在雙方的基礎(chǔ)上,若是你一再逼迫,我也絕對不會一味忍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大家的目標(biāo)一致,都是為了之炎好,不必撕破了臉讓他不開心,不如平心靜氣的握手言和,他日相見,也有個下步的臺階。娘娘以為然否?”

    瑤妃臉色發(fā)青,過了許久,方才咬牙切齒地寒聲說道:“我還真是小瞧了你?!?/br>
    “你的確是小瞧了我?!鼻嘞牡恍?,冷然說道:“你說我是紅顏禍水也好,說我妖媚惑主也罷,說我水性揚(yáng)花也可,我只想告訴你,紅顏禍水也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做的,最起碼你就不可以,你的女兒也不可以,我做到了,就有我自己的憑仗和本事。你們,不服不行?!?/br>
    說罷,青夏盈盈下拜,淡笑說道:“深宮不便留宿平民女子,民女這就告退,臨走之前,還有一言想要奉送,諸位若是沒有能力幫助于他,最好就要做到安分守己,若是再這般無事生非興風(fēng)作浪,親生兒子也會厭煩?;食侵畠?nèi)父母親情本就淡薄,還請娘娘好自為之?!?/br>
    不再理會目瞪口呆的母女,青夏轉(zhuǎn)身就走出了水瑤殿,一路宮人內(nèi)侍圍立,卻無一人敢于上前阻攔,燈火通明,宮墻巍峨,冰冷的風(fēng)在太和宮內(nèi)呼嘯吹過,驚起房檐上的群群寒鴉,漆黑的翅膀掠過天際,攪散半空中冷冽的霧水,青夏一身青白橫紋錦緞華服,云鬢高挽,脖頸挺直,纖瘦蒼白的臉頰有著刀削雕塑的美。她站在內(nèi)宮的梧桐青木之下,仰望著半空的那一輪圓月,只覺得心脈冰冷,凡世孤獨(dú)。

    之炎,那就是你的親人嗎?你的母親,你的meimei,還有那些居心叵測的兄弟們,你疾病纏身,是如何忍耐這些虛情假意里的冷箭暗處的?這樣張揚(yáng)跨扈的母親,這樣狗仗人勢的meimei,這樣不識大體的家人,有還不如沒有!

    青夏突然想起了三年前的那個夜晚,在最南邊的那座宮殿里,錦衣華服的婦人對著自己大聲咒罵,像是瘋子一般的掙扎叫囂。與瑤妃相比,那個為了自己的理想,為了讓自己的兒子成為天下的共主,不惜舍棄生命,舍棄作為一個母親應(yīng)盡的責(zé)任,舍棄兒子對自己全部的愛,死后都沒有好名聲的蕭貴妃,或者要稍微高尚一些。雖然,由始至終,她都選錯了愛的方式。

    皇宮,真的是吃人的地方,在這里,沒有親情,沒有溫暖,到處都是冰冷的石頭,夾縫里都生長著腐敗的算計。于是,造就了楚離那樣陰暗的性格。于是,也造就了秦之炎那樣淡漠的臉孔。

    而現(xiàn)在,她也要生存在這里,戴上虛偽的面具,和他們誓死周旋。

    青夏冷冷一笑,她的一生似乎都是為了爭斗而生的,這是她的宿命,根本就無法逃脫,她微微仰起頭來,冷然說道:“來吧,我不會認(rèn)輸?sh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