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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暴君,我來自軍情9處在線閱讀 - 第115節(jié)

第115節(jié)

    “是啊,”女乎微微一笑,這還是龍格第一次見到她微笑,可是那笑容卻是那般的苦澀,常著滿滿的滄桑和疲倦,女子聲音淡遠(yuǎn),輕飄飄的在大漠的夜空里回蕩,緩結(jié)的說說道:“時間過的真快,一晃,都已經(jīng)這么久了?!?/br>
    “那你一定去過很多地方了?”

    “是很多,”女子默算道:“烏孫、龜慈、西夜、溫宿、西伯利亞、沙俄、安息、印度,很多很多了,好多我都記不住名字了?!?/br>
    “啊?”龍格大驚道:“你去那么多地方干嘛啊?看你年紀(jì)輕輕,不是騙人吧?”

    “我年紀(jì)輕輕?”女子突然轉(zhuǎn)過頭來輕笑道,“你多大了?”

    龍格一愣,挺胸說道:“二十有三了?!?/br>
    女子說道:“我今年好像是二十六,也可能是二十七,不太記得了。”

    龍格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她,然后搖頭說道:“不像不像,我看你最多十八九歲。”

    “呵呵,”女子終于輕笑出聲,說道:“雖然知道你是在胡說八道,不過還是要多謝你?!?/br>
    龍格笑著說道:“不必不必,相逢即是有緣,我們能在異域相識,更是大大的緣分,對了,你云那么多地方干什么啊?游歷?做生意?我看都不像?!?/br>
    女子面容緩和了許多,點點頭道,“恩,我在找人?!?/br>
    “找人?”龍格又吃了一驚,說道:“什么人值得你這么滿世界的找?你知道你要找的人在哪嗎?”

    “不知道,”女子搖了搖頭,眼神飄渺的淡淡道:“那時候我還年輕,以為世界上沒有雙腿走不到的地方,我以為只要我想找,就一定可以找到??墒乾F(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這么多年,我還是沒有找到,想必,是他不想被我找到吧?!?/br>
    “那你還要繼續(xù)找下去嗎?”

    “不找下去,還能做什么呢?”小女子低低一笑,笑容苦澀,好似一籠煙霧一般,她坐在月光之下,半仰著頭,眼神那般的迷茫,“一天找不到,我就再找一天,一年找不到,我就再找一年,走到一個地方,就會有人知道我的事,我想,這樣慢慢的流傳,漸漸的,他總會聽到我在到處找他的消息,然后,也許就會回家去找我吧。一輩子,其實很快就可以過丟了?!?/br>
    龍格眉頭緊鎖,沉聲說道,“你是在找你的男人嗎?”

    女子一笑,點頭說道:“嗯?!?/br>
    “你是白癡嗎?這樣的男人也值得你去找?”

    女子一愣,轉(zhuǎn)過頭去疑惑的看著龍格,年輕男子皺眉怒聲說道:“他既然已經(jīng)走了那么多年,音訊全無,明顯就是不要你了,你還這樣天南海北的追著他不放,有什么意思,就算最后給你找到了,想必他的心也不在你那了,你找回來又有什么意義?”

    女于搖了搖頭,緩緩的躺在被太陽炙烤了整日,熱乎乎的沙地上,沉聲說道:“你不了解他,他只是沒有辦法,他的離開只是為了讓我更好的活下去,我明白的?!?/br>
    夜里的風(fēng)漸漸的變涼,連帶著那些飄忽的思緒,漸慚的游離了很遠(yuǎn),龍格嘟囔了兩句,自顧自的云一旁休息,女子卻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著月光下蒼涼的大漠,一顆心,漸漸的飄蕩了起來,好像是長了翅膀,飛的好遠(yuǎn)好遠(yuǎn)。

    秦之炎,你現(xiàn)在在哪里,能聽得到我說的話嗎?你是真的找到了商丘一脈的醫(yī)看,還是走到了哪個地方,將我給忘了,或者,或者,真的像他們說的那樣,已經(jīng)不在了,任我翻遍這個世界,也再也找不到了。

    這五年,我走了很多地方,江南水鄉(xiāng)、南疆荒地、北地冰原,西荒沙漠,我去了好多好多的國家,見到了好多的人,我畫了你的畫像,一路的貼出去,沿著絲綢之路從玉門關(guān),一路貼到了喀什湖,無法想象的,我竟然見到了精絕古城,騎到了精絕烈馬,我翻過皮山,走到了最令我深惡痛絕的大夏,你不知道吧,那里在后世叫阿富汗,我好幾次都差點在那里丟了性命,我甚至去了羅馬,要不是因為當(dāng)?shù)鼐用裨谂褋y,也許就能到亞歷山大城去看一看了,我還到了波斯灣,跟著商隊去了印度河口,去了巴基斯坦,去了那么多那么多的地方。

    每一次,我都在想,不用再往前走了,他不會在那里的,可是剛剛想要回頭,又會想,萬一他就在前面怎么辦呢,于是就繼續(xù)走,越走越遠(yuǎn),越走越遠(yuǎn),漸漸連家的方向都不記得了。

    多可笑,我或許從來就沒有過家,你都已經(jīng)不在了,那座彭陽湖邊的宅子,還能算是一個家嗎?

    可是秦之炎,為什么我走了那么多的地方,仍舊沒有找到你?我聽人說,商丘一脈是從西方發(fā)起的異族部落,于是我一路找過去,我甚至找到了商丘一族曾經(jīng)的居住地,可是卻還是沒有你半點消息。

    五年了,到底還要多少個五年,我才能再見到你呢?你不是說想要和我揚帆出海嗎?你不是說要和我游歷天下嗎?你不是說想要看看大海那邊的國家是什么樣子的嗎?你知不知道,那一天在波斯灣口,我看到一個穿著漢人長袍的青衫男子,我以為我終于找到你了,于是我大叫著沖上前去,那人轉(zhuǎn)過身來卻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那是我決定開始找你之后第一次哭,所有的希望好像一下子都破滅了,我跪在沙灘上,痛哭了兩天,醒來的時候半個身子已經(jīng)泡在了海里,險些就被海浪沖走了,我想,若是就這么沖走了,想必也是好的吧,那樣,也許老天會開眼,將我沖到你的身邊去。

    秦之炎,最后的那一晚你曾經(jīng)說過,你說我是世界上最堅強的人,無論發(fā)生什么都會堅強的挺過去,可是你不知道,只有在你身邊,我才會堅強。因為我知道,無論我怎么的傷痕累累,總會有一個人在我的身后等著我,在夜里為我擦眼淚,為我脫靴子,為我穿上厚厚的衣服,起風(fēng)的時候,可以擋在我的面前,下雪的時候,可以抱住我,天黑了的時候,會在夜里為我掌燈,等著我回家。

    現(xiàn)在那個人不見了,我失去了所有,于是,即便被海水泡的發(fā)白,即便幾次在大漠里被黃沙掩埋,也不會有人心疼的皺一下眉了。

    秦之炎,秦之炎,我好想你,好想看看你、好想聽你說話,好想聞你身上的味道,我想看看你,無論是哪里,是生還是死,想跟著你,在你身邊,哪怕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痛苦的絕望,也好過這樣茫然失措,等待著渺茫的希望。

    大漠里一片死寂,天空中盤旋著黑色的巨鳥,火把的濃煙高高的升起,在半空中劃出一道道悲傷的痕跡,女子的身體那般的瘦弱,像是一棵伶仃的小草,眼角漸漸的溫潤,可是卻沒有眼淚流下來,她睜著眼睛,側(cè)身躺在沙漠上,眼神那般柔和的看著那座飄蕩的靈幡,如果真有神佛的存在,那么,就請保佑他健康的活著,然后等著我,等著我去找到他,總有一天,我會找到的。

    五天之后,青夏和龍格終于走出了龍牙沙漠,往北,就是朔北部的匈奴人地界,往東,就是中原。兩人站在玉門關(guān)外,青夏將屬于他的東西通通還給了他,只牽著自己的白駱駝就要進(jìn)去。

    “喂!”龍格突然叫道:“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青夏回過頭去,看著這個一種結(jié)伴走來的男子,說道:“你叫我阿夏吧,西邊的那些人都這么叫我。”

    “阿夏,”龍格突然咧嘴笑了起來,說道:“我叫阿術(shù),龍格阿術(shù),若是有什么事,就來草原找我,若是有一天,你找不到你的男人,就來找我吧?!?/br>
    青夏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就要離去。

    “阿夏!”已經(jīng)進(jìn)了關(guān),遠(yuǎn)遠(yuǎn)的,還聽到龍格在那里大聲的喊道:“希望你能早日找到他。”

    三年沒有回來,關(guān)內(nèi)似乎一切都沒有改變,仍舊是人頭熙攘,摩肩接踵。青夏牽著駱駝行走在人群之中,蒙著面紗,看起來就好像一個番邦的女子。行了大約半個時辰,路過一間飯館,青夏將駱駝交給門口的小廝,自行進(jìn)去找道一張相對安靜點的桌子,隨便的點了幾樣飯菜,就靜靜的坐了下來,順著窗子向外隨意的看。

    “聽說了嗎?西川大皇歿了,他的三個侄子為爭皇位都造反了,樂王和紅王已經(jīng)打上了京城,魯王也占踞了白鹿原一代,好像要和北秦聯(lián)軍呢。”

    一個粗壯的聲音突然響起,驚動了青夏的思緒。

    男人的聲音好像壓得很低,但卻是巧妙的控制在旁邊的人都能聽到的程度上,話音剛落,果然吸引了大多數(shù)人的注意力,只聽別外一名灰布衣裳的男人說道:“真的?和大秦繼元帝結(jié)盟,那不是找死嗎?”

    “誰說不是呢?”之前說話的黑衣大漢皺眉說道:“繼元帝繼位之后,把北邊匈奴都?xì)⒊墒裁礃幼恿?,要不是骨力阿術(shù)在北匈奴那邊撐著,估計匈奴一脈就要滅亡了,壽王當(dāng)初不過是削了大秦世家氏族的權(quán),繼元帝繼位不到三年,就將氏族殺個片甲不留,比南楚大皇手段還狠啊,我看啊,咱們就等著當(dāng)亡國奴吧?!?/br>
    “嘿嘿,”另一人接口道:“管他誰做皇帝誰管天下,我們只要過我們的日子就行,只要他們不封關(guān),不阻斷西域路徑,就是翻上天去老子也管不著。”

    話音剛落,眾人立馬哈哈大笑了起來,那名黑衣男子說道:“就是那些大人物愛怎么折騰跟咱們沒關(guān)系,只要別像東齊那樣打的不可開交,連年戰(zhàn)亂,強行征兵,愛怎么打都沒事。”

    “不過我看吶,這仗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打起來的,xx將軍還坐鎮(zhèn)東部大營,一般人估計沖不垮吧?!?/br>
    “這也難說,”黑衣大漢說道:“那得看誰來打了,你忘了兩年前西黑草原的會戰(zhàn)了,燕回將軍二十萬大軍,愣是被楚皇黑衣衛(wèi)不到五萬人沖殺了兩個回來,一直追到了偏事城,最后活著回來的不到兩千,那就一個慘啊,雖說是因為魯王延報戰(zhàn)情,拖了燕將軍的后腿,但是天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燕回能力不足,對付些小股游兵神勇無匹,對上人家南楚大皇就歇了菜,也難說啊?!?/br>
    “南楚大皇這兩年風(fēng)頭太盛,大軍深入南疆腹地,沖殺了幾個來回,將南疆人殺的片甲不留,國土增大了兩倍有余,又借著東齊戰(zhàn)亂的便宜,收復(fù)了白玉關(guān)一帶的大片領(lǐng)土,不簡單啊?!?/br>
    另一人說道 :“我看當(dāng)今天下,也唯有繼元帝能和楚皇一較長短了。”

    “小二,”青夏突然站起身來,拿著包袱走了過去,說道:“把東西包好我要帶走?!?/br>
    “???”店小二一楞,識道:“姑娘這天可就要黑了,方圓百里,除了我們這再就沒有別的客棧了,你不如在這里休息一晚,明個再上路吧?!?/br>
    “不用,”青夏沉聲說道,店小二無奈  只好包好吃食,給她帶在路上。

    青夏先去了一趟車馬行,看店的老板已經(jīng)換了人,聽青夏說完,翻賬本翻了好長時間才找到,大驚下說道:“姑娘竟然一去就是三年,盧老板走的時候還特意關(guān)照過我,沒想到能等到姑娘,真是太好了?!?/br>
    青夏答謝道:“店家有心了?!?/br>
    然后老板就帶著她去后院牽馬,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到那匹黑馬站在馬廄里,歇了三年,肥了一大圈,遠(yuǎn)遠(yuǎn)的聽到青夏的聲音,就揚起蹄子歡聲長嘶了起來。

    青夏走過去拍了拍它的脖子,終于輕輕一笑說道:“胖成這樣了,還能不能跑?。?nbsp;”

    黑馬搖頭晃腦,不斷的用蹄子刨地,很是氣惱的模樣,似乎打算馬上跑一個給她看看,老板在一旁說道:“我們也想沒事的時候?qū)⑺鼱砍鋈チ锪?,只可惜您這匹馬性子太烈了,我兒子被它踢了好幾回,再也不敢過去了?!?/br>
    青夏一笑,解下黑馬的韁繩,拿出一錠金子遞給老板說道:“店家,我外面那匹駱駝,麻煩您好好照料,我將來也許回來取,也許就不回來了,但是千萬不要虧待它,也別買給過往那些駝隊商旅,三年之內(nèi)我若是不來,就牽到關(guān)外放了吧?!?/br>
    店家是個老實人,見這么大一錠金子,頓時慌了手腳,連忙說道:“不成不成,您這一錠金子,都能把我這店買下來了,我養(yǎng)一個也是養(yǎng),養(yǎng)一群也是養(yǎng),再說您上次已經(jīng)給了不少了?!?/br>
    “您就收下吧,我這馬你們養(yǎng)的很好,就當(dāng)是我謝謝你。”

    將金子塞到店家的手里,青夏牽著馬就走出了馬行。

    邊城并不大,一會兒的功夫就出了城,走上了官道,這馬還是當(dāng)初在咸陽城外,從楚離的大營里騎走的,青夏后來騎著它在關(guān)內(nèi)找了兩年,彼此之間已經(jīng)很有默契了。

    想起客棧里那些客人的話,蒼白女子的眼睛微微的瞇了起來。

    終于,還是成了一個雄才大略的君主,他這樣的人,想來就是應(yīng)該站在高處被人仰望的吧,聽說他在五年前就已經(jīng)立了后,并遣散了后宮,也許真的找到了心愛的女人吧。

    有些東西,終于還是成為了過去,這五年來風(fēng)餐露宿,四方行走,已經(jīng)讓她的心漸漸的沉淀了下來,那些年輕時的彷徨,猶豫,無助緩緩的遠(yuǎn)離了她的生命,也許,真的只是年少輕狂吧,大浪淘沙之后,作為一代君主的他,又怎會執(zhí)著于曾經(jīng)的那段過往呢?

    莊青夏,已經(jīng)漸漸的不再年輕,盡管仍舊是那張臉,可是那顆心,卻已是那般的滄桑了。

    她俯下身子輕輕的拍在黑馬的脖子上,輕聲說道:“我們回家。”

    戰(zhàn)馬長嘶一聲,驀然揚踢,風(fēng)馳電掣的向著東方奔去。

    仍舊是五月的天氣,柳枝發(fā)芽春回大地,正是當(dāng)初秦之炎離開的時候。

    越接近彭陽城,青夏的心越發(fā)的忐忑了起來,她在想,或許秦之炎已經(jīng)治好了病,現(xiàn)在正在湖邊的宅子里等著她回去,或者清鵬七部的人已經(jīng)找到了秦之炎的下落,傳遞消息的信件就放在家里,再或者連舟碧兒等人有人回采找過她。

    六合歸一 第一百五十八章 塵緣再續(xù)

    在青夏還在軍部訓(xùn)練的時候,就聽教官說過,每一個人都有一個崩潰點,很多在外執(zhí)行任務(wù)的特工,無論受了多么嚴(yán)重的傷,都能夠頑強的堅持回到祖國,但是卻往往在看到軍情處同事的那一刻死掉。那個時候,青夏還并不了解,一個人的信念究竟可以支撐到什么地步。但是現(xiàn)在,看著秦之翔那張酷似秦之炎的臉孔,五年來的疲憊和海潮般無法掩飾的失望,終于呼嘯而來,將他整個人轟然吞沒。

    青夏手扶著門框,緊緊的咬著下唇,蒼白的臉頰沒有半點表情,只是眼淚一行又一行的流了下來。門外的風(fēng)吹起她綁成一束的長發(fā)和束發(fā)的白色飄帶,像是一只破碎的蝴蝶的翅膀,在清冷的空氣中來回的飄蕩著。有什么東西,仿佛在心里寸寸破碎,那是懷揣著巨大的希望之后的死亡,一顆心一點一點的,漸漸的沉了下去。

    在波斯灣的那一次,她生了很大的病,險些撒手人寰。可是幾次在死亡邊緣掙扎的時候,她都仿佛聽到秦之炎悠揚婉轉(zhuǎn)的蕭聲,看到他站在明陽湖畔,一身淡淡的青衫,眼神溫和笑容暖容,像是三月的湖水,寧靜微涼,淡遠(yuǎn)出塵。于是她想,或許,秦之炎已經(jīng)回到了彭陽,正在靜靜的等待著她回去。就是這樣的信念支撐著她,讓她踏遍萬里沙漠,一步一步的走了回來。

    “你,你回來了?!鼻刂枵酒鹕韥?,頗有些局促,這個五年來威震北疆,收復(fù)大片山河的繼元大帝此時此刻,就好像是當(dāng)初在太和大殿上第一次相見時一樣,局促不安的對著他的哥哥說,“弟弟只怕做的不好。”

    青夏的眼神在他的臉上一一的掃過,輪廓很像,可是秦之炎沒有這樣健康的膚色,他的臉總是略略顯得有些蒼白,好像很少見陽光的書生,眉毛很像,只是秦之炎的稍稍帶著一絲清俊的氣質(zhì),不像是他,這般的野性和倔強,嘴巴很像,只是秦之炎的嘴角總是微微牽起的,帶著一絲暖暖的笑。眼形很像,只是秦之炎的眼睛總是溫和的,那般的溫暖,不像是他,里面有著太多她無法看懂也不愿看懂的銳利的光芒。

    終究不是他,不論怎樣的相像,這個世上只有一個秦之炎,走了,找不到了。

    “燕回殺了魯王,兵發(fā)西川京都,看樣子好像要自立為王,取云涼氏而代之。楚皇約聯(lián),不,是楚皇約我在邊境相見,商討對策,我來的早了,知道三哥曾在這里住過,就想過來看看。”

    青夏緩緩點了點頭,提著包袱緩緩走了進(jìn)來,坐在椅子上,將包袱放在桌子上,腳步有些沉重,行走的似乎十分艱難。

    秦之翔站在屋子里,想了想,終于還是坐了下來,輕聲說道:“我聽如云樓的老板說,你已經(jīng)走了三年,我派人四處找你也沒有一點消息,最后只找到你出關(guān)的記錄,這幾年,你去哪里了?”

    青夏聞言,突然抬起頭來,問道:“你有之炎的下落了嗎?”

    秦之翔一愣,低低的嘆了一口氣,說道:“沒有,你還在找三哥嗎?”

    桌子上有微微飄著熱氣的清茶,想必是秦之翔來這里,有人給準(zhǔn)備的,青夏拿起來喝了一口,點了點頭,也不說話。

    “你……”秦之翔欲言又止,想了想還是沉聲說道:“你還是別去找了,你我都該心知肚明,就算是找到了,也不過是青冢一座了?!?/br>
    啪的一聲脆響登時響起,白瓷的茶杯頓時被青夏生生捏碎,銳利的瓷片插進(jìn)她白皙的手掌之中,鮮紅色的血緩緩的流了出來,染紅了她白色的亞麻衣袖。

    秦之翔眉頭一皺,剛想為她包扎,卻聽女子聲音低沉的冷冷說道:“出去。”

    女子的眼神頓時凌厲的可怕,帶著不肯面對事實的倔強,秦之翔嘆息一聲,緩緩搖了搖頭,站起身來就走了出去。

    青夏坐在桌子旁,等到那些隱藏在暗處保護(hù)皇帝的暗樁全部走遠(yuǎn),她的眼淚才一行一行的流了下來,在蒼白的臉上劃過蜿蜒的痕跡。

    秦之炎,他們多壞,你才走了不過五年,他們就將你完全忘記了。你明明是去治病了,他們卻總是說你已經(jīng)死了。

    秦之炎,全天下只有我一個人知道,知道你總會回來的。

    只有我一個人,知道。

    明陽湖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已經(jīng)成了彭陽的禁地了,很少有人涉足,安靜的像是一片死寂的沙漠。第二天,青夏收拾了東西,鎖上門,牽了馬又去了如云樓。

    上次回來的時候,程筱就已經(jīng)成了親,連舟和程筱畢竟認(rèn)識不到半月,然后就那么一聲不吭的走了,杳無音訊,天涯海角,終于還是沒有了這個緣分。

    程筱看到青夏的時候,很是興奮,拉著她的手說個沒完,她挺著大肚子,身形也豐腴了不少,這是她第二個孩子,之前的一個兒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會走了,一直在她們兩人身邊玩著彈珠。前面酒樓的生意仍舊很好,程筱的丈夫姓杜,是個很忠厚老實的男人,每次看到青夏,都會靦腆的笑,然后很是熱情的去后廚張羅飯菜。

    聽程筱嘰里呱啦說了大半個時辰,青夏始終淡淡的笑。見到老朋友的感覺真的很好,在關(guān)外的這些年,即便是見到漢人的幾率都很小,更不要說相熟的人了。

    說了半天,程筱終于停了下來,不好意思的說道:“你別怪我啰嗦,實在是太久不見你了,你這個沒良心的,也不知道經(jīng)常寄封信回來,讓我擔(dān)心?!?/br>
    青夏笑,說道:“在關(guān)外經(jīng)常一連幾個月見不到一個人影,到哪里去寄信?。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