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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暴君,我來自軍情9處在線閱讀 - 第123節(jié)

第123節(jié)

    瑾瑜在火盆里加入火炭,熏了些檀香,就退出房間,從外面將門輕輕的 掩上。

    青夏半閉著眼睛,不用看,手上就靈活的打著結子,十指靈巧,別樣的 熟練。

    除了瑾瑜,楚離還指給了她幾個熟悉的黑衣衛(wèi)小校,另外派了,、東松 在她身邊隨侍,這己經是極大的殊榮,朝堂諸位大臣膽戰(zhàn)心驚,紛紛暗自揣 測這位橫空出世的夏青的身份。只可惜,在楚離的授意下,夏青身份來歷家 世青白,全都再清楚不過,任他們想破了頭,也不會有人想到,這名名叫夏 青的得志少年,就是昔日禍國殃民跟著秦宣王一同失蹤五年的蘭妃莊青夏。

    今日雖然看似處處占了上風,可是青夏卻知道,真正的危機,還遠遠沒 有開始?,F在朝野上眾大臣之所以臣服于己,不過是因為畏懼南楚的百萬大 軍和楚離的威勢,一旦楚離離開海市回到南楚,這些東齊的老臣們就會紛紛 的亮出爪牙來對付她這個連腳跟都還沒有站穩(wěn)的外來戶。就連南楚的朝臣們 ,也會因為楚離不重要老臣而心生間隙,對自己陰奉陰違。

    除了即將出征、籌劃路線的楚皇的支持,她將會得不到任何的援助,在 東齊境內,更加是孤立無援。若是不能以雷霆之勢,在政治上壓倒他們,在 精神上打擊他們,在力量上威懾他們,那么,她這個東南行省總督將在完全 的名存實亡。

    她己經有了大致的方向和辦法,現在需要的,只是逐個環(huán)節(jié)的推敲罷了 。

    “在想什么呢?”一個醇厚的男聲突然響起,驚得榻上的女子猛地抬起頭 來,手上的同心結登時掉在地上,結子下面的的小玉穗子發(fā)出啪的一聲響, 在略顯空曠的屋子里很是明顯。

    男人自行解下背上的披風,扔在一旁,帶著深夜的寒氣走上前來,撿起 地上的同心結,感興趣的翻看兩眼,隨即抬起頭來,家常般的說道:“很別 致,我倒不知道你還有這樣的手藝?!?/br>
    青夏有些發(fā)窘,連忙站起身來,撫了一下微微有些凌亂的頭發(fā),難得露 出一絲女兒家的嬌怯,臉頰微紅的說道:“怎么來了也不叫下人通傳一下, 都當了皇帝,還這么冒冒失失的?!?/br>
    楚離一笑,也不回話,很自然的在軟榻之旁坐下,拿起小幾上青夏用過 的茶杯,喝了一口說道:“忙著處理南方叛亂的奏折直到現在,累的我眼皮 都快睜不開。偏偏東方禮帶著一眾東齊老臣還在尚書房外候著,孫清誠大哭 了三個多時辰,實在是吵得我不勝其擾,就從側門跑了出來,好在你這里還 算清凈。”

    青夏微微淡笑,將炭火盆端起來,移到他的腳下,滅了檀香爐,點燃了 桂枝香,一邊點著,一邊回頭說道:“其實你無需理會他們的,事到如今, 東方禮也知道事無回轉之余地,之所以這么做,不過是跟你打聲招呼,表明 他不同意的立場罷了。以免將來我弄出亂子牽連他這個掌權司馬?!?/br>
    剛說完,她就微微皺起眉頭,說道:“你真的還打算啟用他嗎?這老臣 處事圓滑,又頗有爭勝之心,更難的是他眼光獨到并且膽大極大,我怕他將 來會壞事?!?/br>
    楚離深深的吸了口氣,嘴角輕扯,沉聲說道:“我又何嘗不知,只是, 暫時還不能動他。東方禮不光在朝堂上地位舉足輕重,更有東方世家做后盾 ,在東南沿海一代堪稱土皇帝,財大勢大,各行各業(yè)都有涉及。若是現在除 掉他,一則不免落人口實,說我不信東齊,將來無人再敢投靠于我。二則也 要防備和東方家一拍兩散,給東南帶來損失,東齊內亂五年,百姓需要休養(yǎng) 生息,況且我南楚也需要安定,以養(yǎng)城備戰(zhàn),朝廷更需要給天下人一個團結 安定的表象,是以......”

    青夏靜靜的留神聽著,暗自記在心里,點頭說道:“我明白了,你放心 ,沒有十足的把握,我絕對不會向東方家下手的。”

    楚離挑眉一笑,他之所以深夜來此,其中這一的原因,就是要向青夏說 出這番話,以免她生出亂子,眼下看來,己經達成目的了。突然,楚離眉頭 一皺,一個箭步走上來,一把拉過青夏的身子,怒聲道:“想什么呢?這般 不小心!”

    聽了楚離的話,青夏原本的想法微微動搖,一想剛剛的施行也需要修改 ,是以一時竟然想的呆住了。眼見楚離眉眼微怒,被他扯到懷里,才回過神 來,頓時覺得手上一陣灼熱的疼痛,直直看去,己是一大片紅腫,兩大塊紅 紅的燭淚滴在上面,顯得十得醒目。

    青夏不在乎的一笑,伸手要將蠟油抹掉,說道:“不妨事,我有一個好 主意,跟你說說?!?/br>
    楚離也不搭話,拉著她就坐在軟榻上,對外叫道:“瑾瑜,拿燙傷藥來 。”

    不一會的功夫,瑾瑜就小跑著進來,急忙說道:“陛下受傷了嗎?傷在 哪了?”

    楚離不說話,接過燙傷藥,倒出少許藥膏,就在青夏的手上細細的涂抹 了起來。青夏臉頰微微有些紅潤,轉頭對瑾瑜說道:“這里沒事了,你先下 去吧?!?/br>
    瑾瑜跟在楚離身邊多年,也是個落葉知秋的伶俐人物,見狀小心謹慎的 福了一禮,就退了下去。

    一層一層白色的藥膏涂抹上去,涼絲絲的,果然舒服了許多,青夏被楚 離抓著手,靜靜的坐著,兩個垂著頭,朦朧的燈火將光芒照在他們的身上, 映襯著兩個衣袍上同樣款式的朵朵祥云,一黑一白的交織層疊在一起,竟和 諧的像是一卷布帛做出的衣衫一樣。楚離的腰間掛著一塊通體雪白的玉佩, 依稀看上面的字跡,仍個是一路帶到北泰的那一塊。青夏瞅著那塊玉,許多 前塵往事盡皆浮上心頭,歲月彈指而過,年華若水流逝,一眨眼,竟己經過 去這么多年了。

    記憶中,兩個人似乎從來沒有這般安靜的坐在一起,似乎這一次見面, 他們之間發(fā)生了很大的改變,不再如曾經那般的針鋒相對,更不再如往昔般 相對仇怨,可是這分平靜之下掩蓋的,卻是那般深那般深的,讓兩人都不敢 去觸碰的nongnong的無力。

    “東南行省這里看似平靜,實際上卻是風高浪急,我走之后,你自己要小 心謹慎,一切先以自身的安全為重。海市兵部的執(zhí)事盧忠勇,是我麾下的將 領,十分忠心,我己經吩咐了下去,你若有事,大可直接找他。另外,我還 留下一組密營的探子給你,即可保護你的安全,又可為你收集情報,你切不 可如以前般事事身先士卒,若是事情有變,知道事不可為,就來南楚找我, 我自有計較?!?/br>
    楚離聲音低沉,娓娓道來,再也沒有以往的跋扈偏執(zhí)和冷冽霸道。青夏 點了點頭,嘴角牽起,微微一笑,輕聲說道:“你放心,我一定不辱使命, 為你辦成這件事?!?/br>
    楚離低低一嘆,沉吟半響,方才沉聲說道:“成事與否倒在其次,我只 希望你能安然無恙。”

    鼻子頓時一酸,一股暖意襲上心頭,青夏抬眼看著楚離沉靜的面容,昔 日凌厲孤傲的王者終于漸漸遠去,變成了今日這個沉著冷靜、一步百計、充 滿智慧的穩(wěn)健帝王,她的心一寸一寸的軟下去,不由得微微動容,一字一頓 ,仿佛是保證一般的說道:“我一定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大不了辦砸 了差事回去找你善后就好,不會胡來的?!?/br>
    楚離燦然一笑,說道:“你能這樣想,就是最好。”

    青夏一笑,抽回了手,那藥膏果然神奇,只是這么一會,竟然就消了腫 ,只是還稍微有些紅。兩人再一次陷入沉默,不知該找些什么話說,楚離眼 神突然瞥見那只青夏編織的紅色繩結,撿起來把玩道:“這是什么結子?怎 么我以前從未見過?”

    青夏隨口答:“同心結,是我家鄉(xiāng)的手藝?!?/br>
    “同心結?”楚離眼眸一亮,暗暗咀嚼著這三個字,緩緩說道:“果真是 個好名字,也很精致,不如就送給我吧,可好?”

    青夏一愣,一把奪了過來,神情頗有些驚慌。

    楚離面色一白,頓覺失言,苦笑說道:“是我妄想了,天色己晚,我先 走了,明日還有田獵較兵,你好好休息?!?/br>
    說罷站起身來,頭也不回的走了。

    門外隱隱的傳來瑾瑜等人下跪恭送的聲音,青夏坐在暖榻上,神情忡愣 ,只聽外面內侍高呼御駕回宮的聲音漸漸走遠,雙目蘊含無盡翻涌的愁思。

    八年來的點點滴滴不斷的回蕩在她的眼前,轉瞬之間,就將兩人多年的 糾纏牽絆一一過目。瑾瑜走進來,剛要叫人,忽見那名月白色儒衫的大人突 然站起身來,一把拽起楚皇落下的披風,就旋風般的沖了出去。

    雖然己是四五月,東南氣候溫暖,可是近日東面連刮了幾場臺風,有大 面積的降水,海市也受了波及,夜里陰氣潮濕,青夏穿著內室的錦緞布鞋, 一路奔跑,裙擺鞋底都被露水沾濕,冷冷的風吹起她的發(fā)梢,紛紛揚揚的, 像是蹁躚的蝶翼。前方突然有士兵厲聲叫道:“什么人?站??!啊,是夏大 人!”

    人群自動讓開,青夏一路疾奔進去,臨到御駕旁,只見楚離掀開馬車的 簾子,探出半個身子來,有些驚異的看著青夏飛奔而來,竟是有些不敢相信 。

    青夏想也沒想,就這樣狂奔追趕,等見到他的時候,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支吾了兩聲,舉起手上的披風,說道:“夜里風冷,你,皇上別著涼了。 ”

    楚離的眼神漸漸的緩和了下來,之前的驚異,也漸漸化作了眉梢眼角的 一抹笑意,他緩緩的走下御駕,接過青夏手中的披風。猿臂一伸,就將披風 披在了她的背上,皺眉說道:“身上的傷還沒好利索,就這樣莽撞的跑出來 ,多大的人了,還不會照顧自己。”

    周圍的侍衛(wèi)們全都大眼瞪小眼的望著兩人,除了少數幾個黑衣衛(wèi)的核心 ,其他的全都是一頭霧水,心底暗暗驚奇。

    楚離眼神向下一瞟,見她的衣袍下擺和鞋襪都己經濕了,就拉著她的手 ,要把她往御駕上領。青夏見了連忙推辭說道:“夜晚了,皇上還是先回去 吧,不必送我?!?/br>
    “沒關系,”楚離搖頭說道:“朕可以騎馬回去,看你這樣回去,才能安 心。”

    說罷,不由分說的就將拉上御駕,侍衛(wèi)登時分出一半來,護送青夏回宮 。

    車馬剛走了兩步賻 夏突然叫停,探出頭來,看著離自己不遠的楚離,沉 吟了下,才說道:“在我的家鄉(xiāng),同心結最早是給亡夫祭奠的冥器,很不吉 利。我己經打了一個平安結,做了一半,明日再送給皇上?!?/br>
    楚離面上的笑意更濃,點了點頭,說道:“快回去吧,好好休息?!?/br>
    馬車漸行漸遠,楚離的人馬仍舊在遠處站立,青夏靠在馬車內壁上,頹 然的嘆了口氣。

    第二是,就是圍場較兵的日子,青夏這個新任東南總督怎能不到場。一 走起來,青夏就換上一身紫金衣,己經是位極大臣的象征。穿戴整齊之后, 但見鏡子里的青年豐神俊朗,貌美瀟灑,兩道劍眉斜斜入鬢,生生添了幾分 英氣。

    青夏放下手中的筆,淡笑著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不由得有幾分得間,003 特工生涯多年,向來裝神似神,扮鬼像鬼,女扮男裝的難度并水在衣著打扮 上,而在氣質行止上。當初她化裝成戚都就x大兵,連楚離這個朝夕相對的人 都沒有認出,那么外面那些白毛的老大臣們,就更沒有識破的可能。

    收拾停當之后,青夏一拂衣袍,走出大殿,樂松等人正在外殿等候,乍 一見青夏的這身扮相,不由得一愣,說不出話來。

    青夏心下小小得意一把,說道:“都傻愣著干嘛?這不跟本大人去看看 我東南行省的軍容,今日天高氣爽,定是出門大吉的好日子。”

    只見夏青大人當先行走,背脊挺直,全無一絲一毫女子的扭捏之態(tài),灑 脫大氣,當真是讓人嘆為觀止。

    剛一出門,就見遠遠的御駕靠了過來,楚離一身漆黑莽龍皇袍,金線描 邊,大氣凝練,高居在戰(zhàn)馬之上,見了青夏,上下打量一眼,淡笑著說道: “朕的東南大都督,今日可是神清氣爽,器宇軒昂啊?!?/br>
    青夏以男子的口氣朗朗一笑,下跪施禮道:“承蒙陛下夸獎,陛下才是 英武睿智,玉郎神風,王者之氣,無人可以比擬?!?/br>
    楚離一笑,道“別耍嘴皮子了,上馬,跟朕去較場,看看打下東齊廣闊 國土的南楚兒郎們!”

    青夏得令,利落的翻身上馬,落后楚離一個馬位的后面跟著。

    走了大半個時辰,才到了兵部馬場,從正門進去,但見滿場旗幡招展, 紅角高牌,二十萬南楚精兵,人人騎著西涼駿馬,身著輕甲,刀斧劍戟,森 然如林。

    前排皆是騎兵,后面緊跟著步兵,分別由長槍隊、弓箭隊、刀斧手、盾 甲兵組成。

    青夏傍著楚離,在黑衣衛(wèi)的簇擁下昂首上前,霎時間,千萬雙眼睛是刷 刷的射到兩人身上,頓形成一道無形的肅殺之氣,最前方,簇擁著大批的軍 中高級將領和滿朝文武官員,原來一早,這些人就己經到齊,只靜候楚離罷 了。

    見那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竟伴著楚離一同前來,眾人登時心下一寒,看 來這年紀不大的青年果真是楚皇的心腹,青面上怠慢不得。

    山呼海唱的禮敬聲頓時響起,數萬人齊齊跪伏在地,恭迎楚離,青夏不 敢在楚離身帝受此大禮,連忙打馬退下,翻身下馬,和百官一同朝拜。

    楚離面沉如水,看不出什么情緒,打馬上前,肅容從人群中穿過,登上 點將點,沉聲道:“眾卿平身?!?/br>
    平地猛刮起一陣風,嘩啦啦戰(zhàn)甲碰撞的聲音響起,數十萬大軍齊齊站起 ,隆隆的戰(zhàn)鼓和鳴炮的號角聲齊齊奏響,使人熱血沸騰,心膽巨震。

    楚離眼眸在下面黑壓壓的眾軍中一掃,沉聲說道:“東南大都督何在? ”

    青夏搶身上前一步,鏗然跪在地上,朗聲說道:“臣在!”

    楚離點了點頭,身后的內侍走出五人,一路走下高臺,來到青夏身前 ,手捧著圣旨,楚離說道:“百年以來,東齊叛逆屢次饒我大楚邊境,欺我 百姓,犯我韁土,朕繼位以來,枕戈待旦,日日謀劃,欲將東齊沿海收歸版 圖,上天授意,出兵征討,立時不過三月,終將東齊灰飛煙滅,大陸南方歸 為一統,天地同慶。奈何,如今西川戰(zhàn)亂,燕回豎子大逆不道,聯絡匈奴, 犯我中原文明,朕意己決,出兵西川,會盟北泰,共同出兵討伐匈奴,北蠻 不滅,誓不還朝。朕意,授夏青為東南大都督,并上將銜,賜天子劍,替朕 坐鎮(zhèn)東南行省,統籌后方。百官聽命輔佐,不得有誤?!?/br>
    青夏雙手高舉,接過天子劍,朗聲叩謝道:“臣必鞠躬盡瘁,死而后己 ,不負陛下重望!”

    南楚軍臣齊齊呼道:“鞠躬盡瘁,死而后己,不負陛下重望!”

    天邊大雁孤飛,斜斜的掠過上空,被下面聲勢驚人的一呼嚇得險些從天 上掉了下來。

    較兵不過是一個形勢,直到下午散了,宮里備下酒宴,文武百官齊齊到 乾安殿上暢飲。席上氣氛雖然不算和睦,但好在無人攪局,一場宴會直到深 夜才散。夏青在樂松等人的護衛(wèi)下回了大夏宮。瑾瑜己經命人備好了香湯在 等著她。青夏在席上喝了不少水酒,楚離體恤她,在她席上的酒水中摻了水 ,喝起來倒也無妨。只是那些大臣提壺來敬的卻便是實實在在的烈酒,一輪 下來,她己經是頭暈眼花,剛剛在冷風中騎馬還沒感覺怎樣,這會卻微醉了 起來。

    脫下朝服,走到澡房,遣退下人,脫下小衣內衫,全身赤裸的浸泡在香 湯里,頭靠在后面的池子上,放松的深呼吸,通體的疲勞都退了去。

    不知為何,突然想起當初在南楚的時候,第一次和楚離正面交鋒就是在 那小小的澡房中。他那時還是南楚太子,脾氣很差勁,城府也不如現在深, 竟然偷偷窺視你洗澡,被她狠狠的揍了一頓。現在想起,那時的事情就好像 是上輩子發(fā)生的一樣,其實,也不過是幾年而己。

    水溫漸漸有些冷,青夏收拾起紛亂的思緒,想起那只平安結還差一半, 就從池子里站了起來,擦干身上的水,穿上寬大的棉白色睡袍,緩緩的走回 寢宮。

    剛一打開門,就見一人一身松青錦袍,雪白的皓靴,側躺在她的軟榻上 ,竟然鞋也未脫,似乎就睡了過去。青夏微微一驚,不過卻并沒有出聲,能 這般悄無聲息進到她的寢宮,并且無人聲張的,想也知道是何人。她輕手輕 腳的走上前去,只見楚離面色微紅,眉頭輕蹙,似乎睡夢中也有什么煩惱一 般,和衣而睡。身上帶著屋子里淡淡的酒香,顯然是來了有一會,等不到自 己,就自顧自的睡著了。

    他今日也喝了不少的酒,難怪這會兒就挺不住了。青夏拿起一旁的錦被 ,蓋在他的身上,又為他脫下靴子,怕吵醒他,沒有為他脫袍子,只是解開 脖頸處的兩個扣子,讓他的呼吸稍微順暢一點。

    做好這一切,青夏拿過還沒完成的平安結,坐在軟榻的另一側,細細的 打起繩結來。青色的繩結在她的手上靈巧的上下翻飛,穿過一個又一個的扣 子,繁雜的花樣得心應手的編織而成。青夏拿起繩結在##看了兩眼,只見宮 燈的光從繩結的縫隙間穿過,照在她的臉上,光陰明暗,竟是隱隱的平安兩 字。

    她翻身跳下軟榻,蹲在楚離身邊,掀開錦被的一角,露出那只瑩白的玉 佩,就將繩結細細的栓在玉佩的員墜之上,拴好之后,滿意的看了兩眼,只 見青白相間,竟是十分的契合。

    她不由得一笑,女子墨###,雪膚黑眸,得是那般的靈秀。一只溫熱的 手突然要青夏一驚,頓時抬起頭來,只見楚離竟不知什么時候己經醒了過來 ,正側躺在床榻上,雙眼定定的望著她。

    青夏的臉頓時一紅,頗有些不自然的站起身來。但見男子烏發(fā)散落背后 ,玉面劍眉,雙眼璀璨若星,靠在軟榻上,單手支撐著頭,松綠的錦袍前襟 開咧著,露出健碩的古銅色胸膛,一手拿起玉佩上的繩結,拿起來細細的把 玩著,突然發(fā)現在燈火的映照下所顯露出來的平安二安,登時面色一喜,像 是小孩子一般的驚訝道:“竟然有字?”

    青夏見他的樣子,也現款 也拘謹之色,掩嘴一笑,說道:“神奇吧, 沒見過吧?!?/br>
    楚離很老實的點頭,說道:“沒見過,我還不知道你還有這個本事。”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輕笑道:“我的本事還有好多呢,有機會再 讓你一一領教?!?/br>
    楚離不屑的一撇嘴,說道:“說你胖你就喘,天下女子自戀者,以你為 最?!?/br>
    他這樣一說話,登時讓兩人找到當年那種嬉笑怒罵的熟悉感,同時心有 所感,對視一眼,相對而笑。

    春夏捧來茶具,煮水烹茶,倒也十分在行,不一會,滿室幽香,她遞給 楚離一杯,說道:“此次去西川,要多加小心啊?!?/br>
    楚離見她語調關懷,不由得心中一暖,說道:“不用擔心,我己有計較 ?!?/br>
    青夏點了點頭,緩緩說道:“燕回此人絕不簡單,依我看,當初他在西 黑敗給你,也是為了拖垮西川大軍,使得皇家軍沒有和他對抗的實力。我聽 聞那個昭南少將將南匈奴打的抱頭鼠串,就連陸華陽的水平,也沒能從他手 里討得好去。如今在草原上,只要豎起昭南少將的大旗,無論是匈奴本部, 還是女真、瓦利、蒙古無不望風而逃,連影子都看不見。我看,北匈奴投靠 西川,只是時間問題罷了?!?/br>
    楚離點了點頭,說道:"秦之翔手段太狠,動則就是族滅,將匈奴都打怕 了。莫昭南雖然成功赫赫,但是對待降軍卻還算寬厚,匈奴臨境只有西川和 大秦兩國,北泰己經將他們逼得退無可退,西川就成了唯一的避難所了,只 是沒想到,菩回還有莫昭南這一步棋在后面等著,我之前倒是小瞧了他?!?/br>
    青夏眉頭微蹙,說道:“這莫昭南到底是什么人,和燕回是什么關系, 你覺得可不可以用利益來分化?”

    楚離緩緩搖了搖頭,說道:“據說是燕回的義子,十多歲就被收養(yǎng),曾經是 燕子里的首領,近期才外放為官,分化很難?!?/br>
    “義子?”青夏默健康情況著這個義子,想了想說道:“既然沒辦法分化 他們之間的關系,那么何不試試去分化匈奴和西川的關系呢?”

    楚離眉梢一挑,說道:“你可有什么計策?”

    青夏搖了搖頭,說道:“我暫時還沒想好,不過這事就包在我身上吧,我 會盡量去拖住他們的后腿,在他們后方搗亂的?!?/br>
    楚離一笑,說道:“好,我就等著瞧?!?/br>
    正說著,突然肚子咕的一聲,楚離面色一滯,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剛 才宴上光喝酒了,現在倒有點餓了?!?/br>
    青夏噗嗤一笑,楚離還是少有這樣尷尬的神色,站起身來說道:“你等著 吧,我親自cao刀,為你做些好吃的,就當是為你踐行。”

    一會的功夫,一桌子菜香四溢飯菜就被端了上來,前陣子為埃里克斯等人 做西餐的材料還有剩,青夏為楚離做了一桌子的海鮮,兩人相對而坐,就吃 了起來。

    瑾瑜多點了四盞宮燈,內室越發(fā)明亮,青夏笑容淺淺,看著楚離笨拙的使 用刀叉,幾次都險些笑出聲來。

    楚離來了脾氣,嘭的一下將刀叉扔掉,四下尋找熟悉的筷子,沒見著,竟 然伸出手去就用手抓了起來。一旁伺候的瑾瑜嚇了一跳,連忙跑出去拿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