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任瑤道:“破解了密室的禁制也沒用,外面不是有人把守著嗎?” 秦陽道:“外面把守著的那些人倒不用擔心,有你這個先天中期的女打手,我怕啥?關(guān)鍵是解決掉那個叫胡羅的金丹期修士和那個叫伊德的武者。” 任瑤驚訝道:“你瘋了,就我們解決掉金丹期修士,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一招就把我們給制住了?!?/br> 秦陽斥責道:“看你那點出息,連我這欺軟怕硬的混混都不如,在正常情況下,我們自然干不過他,但是……” 任瑤醒悟道:“你是說在他不能使用法力時?可是這個限制法力的禁制掌握在他手里啊。他想限制就限制,他想不限制就不限制。” 秦陽道:“所以我們的重中之重,是掌握那個限制法力的禁制,只要掌握了那個禁制,我們就有一線希望。” 任瑤道:“要那掌握那限制法力的禁制,怎么可能?!?/br> 秦陽道:“你又忘記了,哥就給你上一課,這在你送給我的玉簡中寫得清清楚楚,禁制的啟動、停止以及陣形的變化,是怎么來實現(xiàn)的,由人念動咒語,搖手旗,產(chǎn)生相應的感應頻率,將開啟、關(guān)閉、變化陣形的命令傳給璇璣,璇璣才傳給陣圖,由陣圖來實現(xiàn)陣法的相應功能……” 任瑤打斷秦陽的話說道:“你不要說了,我知道了,你是想毀掉陣盤中連接璇機和陣圖的感應通道,使他無法正??刂颇莻€禁制。拜托,你也太異想天開了吧,那感應通道可是煉制在陣盤中的,你除非毀掉陣盤,否則根本就不能。” 秦陽道:“可不可能試了才知道。再說了,你說的那只是一種方式,我未必會采用?!?/br> 任瑤道:“神識根本就不可能滲透進陣盤,要不然陣法師還有什么秘密可言。你的想法太變態(tài)了?!?/br> 秦陽笑道:“你又忘了,我有玄力,你犯了這么多無知的錯誤,是不是該讓我打打屁股。” 任瑤呸了一聲,說道:“這個想法更變態(tài)?!?/br> 秦陽道:“陣法的事情交給我,這個你不用cao心,關(guān)鍵是到時候打起來,你不能用法力了怎么辦,你又不會武功。” 任瑤發(fā)狠道:“我打不過我就掐,我掐不過就抓,抓不過就咬?!?/br> 秦陽道:“人家可不是你老公,任你打來任你罵,現(xiàn)在他們可不是要劫你的色,是要劫你的命。到時候我給你一包東西,說不定能救你的命?!?/br> 分好工之后,任瑤每天就規(guī)規(guī)距距,煞有介事地對著玉盒作深思狀,時而眉頭緊鎖,時而若有所悟,時而長嘆短吁,時而手舞足蹈,樣子甚是投入。 對于秦陽承諾要給她的那包東西,她十分好奇,旁敲側(cè)擊的追問,秦陽卻置之不理,喝斥她趕緊投入到破解禁制的工作中。 秦陽自己則開始實施他的破陣大計,將玄力滲透到限制法力的那個禁制的陣盤中,研究起來。 陣法的關(guān)鍵陣盤。陣盤中最核心是的陣圖,通過陣圖調(diào)動相應的法寶或者法器,形成陣力,實現(xiàn)相應的陣法功能。 璇璣所起的作用只是接受和向陣圖傳達人的命令,將人的命令轉(zhuǎn)化成感應波動,然后傳遞給陣圖,使陣圖發(fā)生相應的變化。 實際查看了一下陣盤了結(jié)構(gòu)之后,秦陽心里有了底,覺得還是玉簡中所提到的那種方法簡單易行,從璇璣入手,把璇璣控制了,也就把整個陣法控制了。 玄力深入到璇璣之中,開始探起璇璣的結(jié)構(gòu)來。 璇璣的結(jié)構(gòu)相對固定,在玉鏡城中甚至有通用璇璣出售,可以用于所用的陣法。 璇璣有二個部份很關(guān)鍵,一是和控制陣法的陣旗相感應的那一部分,狀如魚頭,陣法師通常稱之為魚頭,另一部分是和陣圖感應有部份,狀如魚尾,陣法師通常稱之為魚尾。 奪陣法的控制權(quán),有二種方式,一種叫殺魚頭,一種叫斷魚尾。 秦陽決定采取殺魚頭的方法,改變魚頭的感應波動頻率,使原來的控制陣旗失去效果。 市面上出售的璇璣和控制陣旗是一對一的,陣法師購買之后通常會改變陣旗的咒語,并相應地調(diào)整魚頭的感應頻率。在知道原有感應頻率時,陣法師可以很輕易地更改魚頭感應頻率。 但是,在不知道原有頻率時,殺魚頭是沒有任何技巧可言的,只有一種方法叫窮舉逼近法。 窮舉逼近法是通過測試魚頭對各種波動的輕微反應,來推演出它現(xiàn)在的感應頻率。 沒有技巧,只有大量的、笨拙的計算和推演。 沒有人敢用那么笨的方法來控制一個陣法,因為海量的推演使人望而卻步。 秦陽用玄力波動試了上萬個波動之后,根據(jù)魚頭產(chǎn)生的輕微反應進行推演,不過由于次數(shù)太少,沒有成功。 秦陽只好繼續(xù)用窮舉法,波動頻率從低到高繼續(xù)測試,一直試了十萬次,仍舊沒有推演出結(jié)果。 這時已經(jīng)過了五天時間,胡羅、伊德已經(jīng)來過密室二次,笑吟吟地威脅了二人一番。 秦陽不禁開始懷疑現(xiàn)在用的方法能否有效,他也無法確定到底需我測試多少次才能找到璇璣魚頭原來的感應頻率。 事已至此,想回頭也來不及了,秦陽只得一條路走到天黑,抓緊時間測試,甚至和任瑤的嬉笑也免了。 殺魚頭只有窮舉法這種極笨的辦法,沒人敢用。 面對一臉凝重,如老僧入定、一臉正色的秦陽,任瑤反而覺得有些失落。 一直到第八天,秦陽已經(jīng)試了上百萬次,將魚頭對一百萬個頻率的輕微反應進行推演。 推演的次數(shù)是極其龐大的,從一百萬次輕微反應中推演出魚頭的原始頻率,推演的次數(shù)是一百萬次的一萬倍,一百億次推演,這世間除了秦陽這個變態(tài),恐怕沒有人能處理如此復雜的推演。 推演過程整整持續(xù)了一天,到第九天,秦陽終于松了口氣,找到了魚頭的感應頻率,在看到魚頭開口的那一刻,秦陽沒有感到開心,反而是出了一身冷汗:“太懸了,晚一天就死定了?!?/br> 秦陽立即將魚頭的感應頻率進行了調(diào)整,使陣法直接受自己的玄力控制。 在將禁制再次啟動后,任瑤興奮得抱住了秦陽,秦陽貼著任瑤的耳朵悄悄說道:“不能讓他們看出我們的興奮,他們以為我們破解了玉盒的封印,那我們就有難了,現(xiàn)在我們什么都還沒準備好呢,為了彌補你的過錯,你得裝著情不自禁地發(fā)sao,我們的臉要貼近一點,好像在嘴對嘴似的?!?/br> 任瑤只得讓秦陽的手放肆了一回。不知怎么的,她對秦陽的流氓行為,已經(jīng)不那么反感了。 第一卷 格物術(shù) 第四十八章 yin賊,你太帥了 任瑤心里已經(jīng)被抱著她的這個男子折服。 秦陽一次一次用最笨拙的方法蹂躪陣法的變態(tài)行為,使任瑤那顆極度膨脹的好勝心被摧殘得極為渺小,小如塵埃,飄去了,浮云了。 在修仙界,雖說衡量一個人實力的主流標準是修煉的境界。但是,一些擁有其他技能的強者,也同樣會贏得尊重,比如丹藥宗師、比如陣法宗師等。 秦陽修為不高,任瑤最先只是對秦陽的武技感興趣,到后來,她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擁有很多變態(tài)的能力,比如玄力,比如超級推演能力。 任瑤相信,秦陽憑借這些終有一天可以出人頭地的。 男人的能力,是女人的催情劑。 一個有能力的男人,注定有一天會光芒四射、魅力無窮。 任瑤也分不清是在跟秦陽做戲,還是真情投入,總之她覺得自己變成了一個無恥的女流氓。 她不知道秦陽如果繼續(xù)過分探索她,她是否能夠擋,或者抵不抵擋。 不過她很快明白過來,秦陽確實是在做戲,因為她貼緊秦陽的身體沒有感到到那根生動活潑的小棍子。 她有些失望,臉上的紅暈也漸漸褪去。她帶著挫折后的惱怒,推開秦陽。 秦陽一把把她拉過來,附在她耳邊輕聲說道:“現(xiàn)在不是耍流氓的時候,這包東西你先拿著,危急的時候再使用?!?/br> 任瑤接過那包用一個布口袋裝著的東西,一摸軟軟綿綿的,便好奇地打開。 她一打開之后,臉上現(xiàn)出詫意之色,哭笑不得地問道:“你怎么隨身帶著這種東西?” 秦陽笑道:“這是我們混混的防身絕招,你既然打算要做女流氓,不會用這東西可不成?!?/br> 任瑤將那包東西收起來,放入儲物袋中,說道:“要做流氓也不做這么下流的流氓?!?/br> 秦陽正色道:“不能放儲物袋里,你得隨身掛在腰間,到時候使用方便?!?/br> …… 二人靜靜地等著胡羅和伊德的到來,秦陽雖然經(jīng)歷過大風大浪,仍舊禁不住心里怦怦亂跳,更不要說任瑤了。 當密室中的那道暗門再次開啟時,美髯公胡羅帶著滿面春風的微笑出現(xiàn)在密室,他的后面則緊緊跟著刀客伊德。 秦陽拿著玉盒的手在輕輕顫動,他渾身的每一個毛孔都處于警戒狀態(tài)。 他放出太極玄力,通過璇璣的魚頭啟動了禁制,隨著他手上一道寒光一閃,蓄勢已久的天地不仁向刀客伊德劈過去。 這劍太快,伊德根本就來不及躲避,劍氣呈一條細線發(fā)出,擊在伊德的胸口上,劍氣突然蕩開。 伊德以胸口為中心裂開上百條血痕,這些血痕猛然間爆發(fā),伊德哼都沒哼一聲,倒在地上,身體如同玻璃碎在地上,成了一堆散開的碎片。 躲在秦陽身后的任瑤立即歡呼:“太帥了yin賊。” 就在秦陽發(fā)出天地不仁的同時,胡羅用陣旗一招,發(fā)現(xiàn)禁制已經(jīng)不受他的控制,立即臉色一沉,從背后取出一把刀來,就在伊德倒下去時,他已經(jīng)縱身向秦陽劈過來,秦陽以劍相格。 鐺的聲巨響之后,秦陽的劍竟然脫手飛出。 秦陽立即發(fā)現(xiàn)自己犯了一個重大的錯誤。他的第一劍應該劈胡羅。 和胡羅相接的第一招,秦陽已經(jīng)感到胡羅的武功深不可測,比自己高得多。 胡羅是金丹期修士,完全可以掩蓋他在武功上的修為。 秦陽心里猛地一沉,暗思:難道胡羅是傳說中的先天期武者。 先天期修仙者在修仙者多如牛毛,按秦陽的話說比禽獸還多,但先天期武者,他卻還沒見到過一個。 后天大圓滿武者和先天期的武者相比,實力懸殊相差實在太大。 秦陽失去劍后,又接連避開了胡羅的幾招,刀氣幾乎是在秦陽身邊擦過,稍不留神,秦陽立即和命喪失當場。 胡羅臉上仍舊掛著笑容,聲音依舊平和:“小朋友,不要以為只有你才是武者。我先天初期已經(jīng)很久了?!?/br> 胡羅說完又發(fā)出幾道刀氣,那刀似乎已經(jīng)和空氣融在了一起,一刀劈出,刀光晃眼,胡羅整個人好像變在了一把明晃晃、鋒利無比的大刀。 有幾刀的刀光從秦陽的肚子上劃過,要不是護體劍氣吸收了大部分刀光刀氣,秦陽已經(jīng)變成血rou糊糊的二半。 秦陽現(xiàn)在最大的目的是找回劍,劍在手,他才有取勝的可能,至少他要多一些信心。 經(jīng)過在密室中推演陣法,秦陽的玄力又有了一次提升,雖然沒有第一次提升二成那么明顯,但是如果在劍招中融合玄力后,還是可以和胡羅一戰(zhàn)的。 胡羅看出秦陽的動機,刀勢一招比一招緊,將秦陽逼到了死角。一瞬間,秦陽身上又掛了幾道彩,他身上的衣衫已被鮮血浸透。 任瑤見勢不妙,沖上前去,撿起秦陽的玄鐵劍,向秦陽扔過去,胡羅一刀砍去,將玄鐵劍震飛。 任瑤大聲罵道:“胡羅你這個王八蛋,我干你母親?!?/br> 胡羅不管任瑤,繼續(xù)追殺秦陽。任瑤再次將震在地上的玄鐵劍撿起來,準備扔給秦陽。 秦陽在心里罵了任瑤一千次:“笨女子,一點不知東西貴賤,要撿也撿伊德那把精鑄玄鐵刀?!?/br> 任瑤再次將劍扔給秦陽,又被胡羅震飛,任瑤一邊罵一邊又去撿劍。 這么拖下去,秦陽知道自己只有一死,他決定實施和任瑤量好的那一招。 秦陽突然大叫一聲:放屁! 這是秦陽和任瑤約好的暗號,任瑤一聽這暗號,便在心里數(shù)三二一,當她數(shù)到1的時候,她祭出一柄飛劍。 放飛劍比施放法術(shù)要快得多,幾乎是在秦陽話音剛落的一瞬間,任瑤即放出了飛劍。 飛劍必須依靠法力才能驅(qū)動,這時恰好用玄力關(guān)閉了限制法力的那個禁制,使任瑤的飛劍可以發(fā)出。飛劍猝不及防地飛到胡羅面前。 此時是任瑤先天中期的法力,對胡羅先天初期的武功修為,刀劍相碰,胡羅的刀雖然將任瑤的飛劍格開了一些,但劍鋒仍舊從他手臂擦過。 胡羅馬上驅(qū)動法寶,此時秦陽已經(jīng)啟動了限制法力的大陣。 秦陽見這殺手锏居然沒對胡羅造成什么傷害,遺憾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