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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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老心中絕望至極,他幾乎快要放聲大哭了。 就在木老極度絕望之時,一道青色的光芒在他們面前突然亮了起來,木老等人知道這可不是什么希望之光,一定又有什么詭異的事情發(fā)生。 木老和三名散修緊張地看著青色的光芒由巴掌大小變得如人般大,心里都有些毛毛的。突然那團(tuán)青色光芒向一名散修罩了過去,轉(zhuǎn)眼那名被罩住的散修在幾人的眼皮子底下消失得無影無蹤。 木老心中恐怖至極,祭起開山斧,繼續(xù)向一面山壁猛劈過去,幾名散修看著木老瘋狂地劈著山壁,心里都明白木老劈的不是山壁,而是恐懼。 就在木老瘋狂地將自己的法力又消耗了一大半的時候,那團(tuán)巴掌大小的青色光芒又出現(xiàn)了,木老和剩余的二名散修狂地往四面飛去,那團(tuán)青芒對幾人的離去沒有絲毫挽留的意思,自顧自地瘋狂地長大,一會又變得如人大小,向一個眼睛睜得巨大的散修罩了過去。 當(dāng)那團(tuán)青芒將木老身邊最后一名散修擄去時,木長老仰天長嘯:“膽小鼠輩,快快出來與我決一死戰(zhàn)!” 那氣勢真有古之名將的作風(fēng)。 “鼠輩還我兒來!” 第四卷 復(fù)仇之路 第十九章 木老(下) 聽完這句話,秦陽基本上可以確定這個木老的身份了,原來這個木老就他是李元的爹,李剛的兒啊。 “鼠輩,我是李天龍,我爹是李剛,你惹我純屬找死!” 徹底崩潰的木老還沒有等秦陽開始問他,已經(jīng)自報了家門。 “原來是李元的爹,李剛的兒,看來這次我是徹底和要和李剛斗個你死我活了。”看著被困在陣中瘋狂吶喊的李天龍,秦陽冷然想道。 “你爹是李剛關(guān)我屁事,你兒是李元對吧,李元被老子殺了?!鼻仃柪淅涞穆曇魝鬟M(jìn)陣法中。 “快放我出去,不然我要你形神俱滅,永世不得超生?!崩钐忑埻鈴?qiáng)中干的咆哮道。 “好!老子怕了你,馬上就放你出來?!鼻仃柪浔穆曇粼诶钐忑埗呄肫稹?/br> 秦陽的這句話讓李天龍大為意外,他沒想到剛抬出自己的爹,然后隨便威脅幾句,就把秦陽嚇住了,他臉上不禁露出幾分得色。 他有些輕視地想道:“乳臭未干的小娃娃,看爺出去之后怎么收拾你?!?/br> 但時陣法卻遲遲不開,李天龍心里不禁焦急起來,他生怕秦陽變卦,連忙催促道:“小娃娃,怎么啦,害怕啦,不敢放爺出去啦?” 秦陽道:“你得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答應(yīng)了我便放你,不答應(yīng)我便不放你出來。” 李天龍心里一陣?yán)湫?,心想:“不管什么條件,老子先答應(yīng)了再說,等你老子出去了,通通不認(rèn)帳。” 他高聲說道:“什么條件,盡管說?!?/br> 秦陽顫聲道:“你出來之后千萬不要殺我,也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李副城主?!?/br> 李天龍哈哈大笑起來,心想:“看來我們李家的聲勢把這小娃娃可嚇得不輕啊,哪有這么便宜的事,老子先答應(yīng)他,等老子出去后看我怎么收拾他。居然有這么腦殘的人,要老子答應(yīng)這二個條件。老子馬上就答應(yīng)你?!?/br> 于是他高聲叫道:“我答應(yīng)你,我絕不殺你,也不會把這事告訴我爹李剛,我們化敵為友,哈哈!” 他笑聲剛落,擋在他面前的山劈一層層脫落,轉(zhuǎn)眼化著了一道道土黃色光芒,消失得無影無蹤。 李天龍心中狂喜,心里默默地想著出去之后怎么去懲罰折磨殺掉他愛子的秦陽。 四周的山壁徹底消失后,李天龍看到一個顯得十分憨厚的圓臉粗眉青年,這青年對他親切友好地笑著。 李天龍有一種苦盡甘來,絕地重生的喜悅,他哈哈大笑:“小娃娃,你的死期到了。” 說話的同時,他祭起開山斧便向秦陽劈過去,這在這時,一陣雜七雜八的光芒閃動起來,十多樣法寶一起迎頭向他擊過來。 李天龍頓時心里明白,自己請的那些散修全部成了秦陽的人。 他在臨死前的那一刻,說出了他一生中最后一句話:“為什么!這究竟是為什么?” 李天龍的身體和元神被十多件法寶砸成了rou末。 這七名散修被秦陽用毒丹制服,心中本來郁悶至極,但是剛才李剛在陣中的表演太過精彩,他們臉上也不禁微微一笑。 除了最初制服的林不敗、常浩外,其他幾人都報上了自己的名字,幾人報過自己的名字后,秦陽又簡單詢問了一下他們的經(jīng)歷,以后要和這些人相處一段時間,秦陽覺得至少應(yīng)該對他們有一個簡單位的了解。 那個胖修士叫吳英,外號吳胖子,看起來像一個四十多歲數(shù)的商人,實已經(jīng)二百多歲了,是銀月城一個修仙世家的子弟,因為得罪了銀月城的一個厲害角色,逃到了玄度城,做了一名職業(yè)賞金散修。 那瘦子叫范勇,外號范老猴,看起來老謀深算,三百多歲數(shù)了,他父母都是職業(yè)散修。 和李天龍一起被困在降龍陣中的三名修士分別叫左刀、張然、賀西。 左刀看起來很沉穩(wěn),外號叫左單刀,本命法寶是一口是幾人中說話最少的幾個,他不愿說出自己的經(jīng)歷,秦陽也沒有強(qiáng)求。 張然本是一個門派玄度城一個門派的精英弟子,他所在的門派被滅掉后,就沒有加入任何門派,成為了一個職業(yè)散修。 賀西、林不敗、常浩都是子承父業(yè),一直都是職業(yè)賞金散修。 七人都是三等靈根,這一點也不奇怪,修煉界有一種說法,叫一分神、二元嬰、三金丹、四五六混先天。意思就是在一般情況下,一等靈根能修煉到分神期,二等靈根能修煉到元嬰期,三等靈根能修煉到金丹期,四五六等修煉到先天期也就到頂了。 這種說法當(dāng)然是排除了丹藥等其他輔助修煉手段而言的。七人修煉境界差不多,靈根都是三等也一點不稀奇了。 除了林浩是金丹初期之外,其他的六人都是金丹中期修士。秦陽本想了解一下他們的特殊技能,不過三人中,除了常浩會煉一點丹外,其他幾人并無特別的技能。 這也難怪,他們能在二三百歲修煉到金丹期,說明他們除了掙靈石之外,其他的時間都用在修煉上了,哪有閑功夫?qū)W其他的。 殺掉李剛,又制服了七名職業(yè)賞金散修做自己的幫手,秦陽心里很是高興。 不過秦陽心里明白,這七名散修雖然被自己用毒丹控制,并不代表著他們會完全屈從自己,在絕望之下,這些人會不會采取過激行動,這還很難說。秦陽想起薛老怪對自己說過,治服一個人,既要讓人害怕,又要讓人產(chǎn)生希望,他就是用這招才把雪蕊制服了的。 現(xiàn)在對付這些賞金散修,秦陽也決定用這一招。這七名散修都嘗試過碎丹丸發(fā)作時的痛楚了,對他可以說是害怕到了極點?,F(xiàn)在他得給他們一點希望了。 當(dāng)然這希望不能給得太大,先來點小的。他掃視了一眼對前途充滿絕望的散修,語氣緩和地說道:“你們受人所托要殺我,在下迫不得已用毒丹將各位制住,這是小人的手段,可能大家對我有所不齒,但在下本就不是什么君子,所以你們心里有不滿也都咽到肚子里去吧。在下可以向你們承諾,你們跟我混五年,若是五年之后你們打算離開我,我一定會將徹底解除毒性的解藥奉上?!?/br> 秦陽說完這話之后,七名散修臉上比剛才好看多了。 雖然他們現(xiàn)在這種處境十分不妙,但比起成為秦陽的刀下鬼來,也好多了,現(xiàn)在秦陽又承諾五年之后恢復(fù)他們的自由,使他們多少看到一些希望。 秦陽又厲色道:“你們只要不起歪心腸,解藥我會按時發(fā)給你們,并且跟據(jù)你們的表現(xiàn),可以適當(dāng)延長毒性發(fā)作的時間。但你們?nèi)羝鹜嵝?,想殺掉我來取解藥方子,或者找人用搜魂術(shù)來搜索我記憶中的解藥方子的話,那是做夢。我這里根本就沒有丹藥方子。你們有一個人這么做了,我可能會被他殺死,但是其他人也會被他殺死。” 秦陽這一番話鉆進(jìn)七名散修耳中,他們心中都是一震,他們確實都想過殺掉秦陽搜搜他身上有無解藥方子,或者找個會搜魂術(shù)的高手來對秦陽搜魂,找出解藥方子。 現(xiàn)在秦陽直接將其中的厲害點出來,就絕了他們心中的那個念頭。 秦陽看了幾人的反應(yīng),又繼續(xù)說道:“你們想過沒有,李副城主為什么要在玉鏡城外殺我?” 秦陽提出這個問題后,幾名散修心中都是一沉,這個要求實在有些古怪,他們只是隱隱覺得不妥,現(xiàn)在秦陽提出來的,他們突然若有所悟。 林不敗小聲猜測道:“難道他不愿讓這件事情和玉鏡城扯上關(guān)系?” 秦陽點點頭說道:“正是,如果要殺我,李剛直接出面一巴掌就把我拍死了,何必勞駕各位,他無非不敢得罪我背后的勢力,只好把這個禍轉(zhuǎn)移到各位身上了,如果各位刺殺成功,將我殺了,我得恭喜各位要落個慘死的下場。” 秦陽一番話,將幾名散修心中隱隱擔(dān)心的事情全部點了出來,幾人臉上都變得煞白,暗自慶幸起來,覺得現(xiàn)在的結(jié)果對他們來說已經(jīng)是最好的了。 秦陽最后說道:“好好跟我混,我絕不會虧待各位的,以后你們都叫我少主,我則稱各位先生吧。” 幾面散修此時已經(jīng)對秦陽心服口服,齊聲道:“是少主!” 翻越仙愁山后,再飛了三天時間,就可以看到地面上世俗界的一些零星的村落了。 看到熟悉的世俗界的境象,秦陽和肖月兒心里都很激動。 又飛了一天之后,他們終于見到了云羅國的第一座城池。從看到這座城池的第一眼開始,秦陽臉上就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笑容。 父親、母親、meimei還有小叔的音容笑貌不由自主地在秦陽有腦海中浮現(xiàn)出來。 在飛過并州的上空時,秦陽讓七名散修先飛往榮京城,在高朋客棧等他。 七名散修卷起遁光飛走后,秦陽再也忍不住,眼淚奪眶而出。肖月兒溫柔地握著秦陽的手,輕聲對秦陽說道:“秦陽哥哥,這是你的家鄉(xiāng),要不要下去看看?” 第四卷 復(fù)仇之路 第二十章 并州法場 秦陽點頭同意了,二人在并州城外的一個荒無人煙之處落地后,便徑直往并州城走去。 并州是秦陽的家鄉(xiāng),是云羅國南部的重鎮(zhèn),讀書人甚多,素有才子之鄉(xiāng)的美稱。秦陽的父親秦德就是并州有名的大儒,擔(dān)任并州書院的院長。 秦陽七歲那年,在并州發(fā)生了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并州書院收了一個從外地來的學(xué)子,此人叫尹天揚,他在并州書院住了半年,所住的寢舍壁上提了一些詩。 尹天揚走后不久,州府就接到舉報說宿州書院有人作反詩,州府雷厲風(fēng)行,立即查封了宿州書院,果然在尹天揚住的那間房子的墻上,發(fā)現(xiàn)了幾首辱罵當(dāng)今皇上的反詩。 州府不問青紅皂白立即將宿州書院的稍有名望的讀書人一百多人全部拿入京城問罪,至于家屬剛是史無前例的全部就地問斬。 秦陽的父親作為首犯被拿入京城問罪了,秦陽的母親、meimei、還有沒成家的叔叔卻都被宿州城官府拿住,全部問斬。秦陽當(dāng)時在鄉(xiāng)下的一個遠(yuǎn)親家中,元親害怕官府追到這里來把秦陽抓去斷了秦家的根,因此連夜將秦陽帶到了宿州城。 奇怪的是,宿州城也發(fā)生了類似的案子,仍舊是一名游學(xué)書生,在宿州書院住了半年后,遺留下當(dāng)朝的一本禁書,官府查上來,將宿州書院的一百多個讀書人全部拿入京城問罪,家屬則由當(dāng)?shù)毓俑畣枖亍?/br> 宿州書院也被官府拍賣,被一人買下來后,做了妓院。秦陽逃到宿州后,正好妓院招賢納才,老鴇見秦陽頗機(jī)靈,就讓他做了一個小伙計,專事后堂雜務(wù)。 為了隱瞞自己的身份,也為了混口飯吃,秦陽在妓院整整待了六年光陰。 一心想報仇的秦陽天天琢磨殺皇帝的辦法,他和街頭混混打成一片,甚至想過組建一支義軍殺進(jìn)京城為父母報仇。 最后他還是覺得通過讀書,考中功名,在殿試時與皇帝血濺金殿。 往事一幕幕從秦陽記憶深處浮現(xiàn)出來,秦陽一臉冰霜地進(jìn)入城中。他們走在并州城最長的那一條長街上,這里曾經(jīng)是并州最繁華的街道,以往都是行人如織,各種商販布滿街頭,現(xiàn)在卻顯得冷冷清清沒有幾個人。 故地重游,睹物思人。秦陽最后一次在這條街道上是和他的母親和meimei,那時他剛滿七歲。母親的音容笑貌歷歷在目,meimei天真可愛的笑容如在昨日。 長街的盡頭,是一個有近千年歷史的書院,并州書院。秦陽的父親曾是這里的院長,這里曾經(jīng)有上百名知名的儒家賢達(dá),數(shù)千名從全國各地來的學(xué)子,但自從尹天揚的案子犯了之后,一切都變了,先生被殺了,書院解散了,十多年過去,這里已經(jīng)破敗不堪。 秦陽一直懷疑尹天揚有鬼,這個尹天揚不知是出于何種目的,故意陷害并州書院。秦陽七歲那年曾在書院見過尹天揚一次,此人陰沉的面容和對儒家經(jīng)典的造詣都給秦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后來他曾四處打聽過尹天揚這個人,但從沒有打聽到他的下落。在官府的發(fā)的處決人犯的公告上,也沒有此人的名字。其實不僅是秦陽對這個尹天揚產(chǎn)生了懷疑,就是整個學(xué)界,在并州反詩案、宿州禁書案發(fā)之后,都猜測尹天揚和在宿州留禁書的書生,是受了某人的指使,故意陷害這二個書院的。 但是,他們的目的是什么呢,這對他們有什么好處嗎? 出神地看著并州書院山門頂上幾株在風(fēng)中顫抖的野草,秦陽推測著當(dāng)年尹天揚陷害自己父親的動機(jī)。 在秦陽的仇人名單上,皇帝朱雷排第一,這個尹天揚絕對排第二??上б鞊P不像皇帝那么好找,尹天揚的那筆帳只好算到皇帝朱雷頭上了,這對秦陽來說,不能不說是一種遺憾。 黙黙地陪著秦陽,肖月的眼眸中充滿了一種說不出的柔情和憐愛,她看著秦陽寬大的背影,突然走上前,從背后抱住了秦陽,頭靠在秦陽的背上,柔聲說道:“秦陽哥哥,你還有月兒,月兒是你的親人?!?/br> 秦陽握住肖月兒細(xì)滑溫暖的小手,對肖月兒說道:“我們走吧。我們?nèi)ス俑??!?/br> 秦陽現(xiàn)在很想找官府的茬。秦陽本來想殺掉皇帝后再來找并州官府的麻煩,現(xiàn)在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們走出長街,往官府的方向走去,突然看到一堆在街上圍著看一張官府的布告。 秦陽和肖月兒走上前,將布告看完后,二人幾乎是異口同聲說道:“走,去十字街頭。” 語氣中都帶著一些憤恨。 十字口街今天要處決一批人犯,這些人犯并非是十惡不赦之人,而是一些文士的家人,那些犯案的文士都被押到京城去問罪去了,他們的家屬則在并州問斬。 離十字口街還有二三里路,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地聽到一片暄鬧和哭喊。 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一大片人圍在了十字口街那個廣場上,暄市和哭喊就是從那個地方發(fā)出來的。 數(shù)百名官兵圍成了一圈,將圍觀的百姓阻隔在外,在圈子里則是刑場。 刑場上有五十多個待決的人犯,男女老少都有,最老的一個有近八十歲,最小的可能只有五歲左右。 他們被五花大綁捆著,跪在地上排成一排,都低著頭抽泣著。他們的后面則是拿著鬼頭大刀,赤裸著上身,露出一身橫rou的劊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