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個姑娘劃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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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之夜,公主府燈火通明。一匹黑色駿馬緩緩踱來,馬蹄踏在石板上,發(fā)出清脆的噠噠聲。 馬背上坐著一個俊美的少年郎,一襲貂裘披身,一頭烏發(fā)高束,英氣逼人。 寒風(fēng)吹拂過他棱角分明的面龐,他卻渾然不覺,目視前方,神色倨傲。 馬兒走到大門前停下,少年郎翻身下馬,拾級而上。 他本不想回府,但今夜是除夕,豈能不與家人團聚。 四周張燈結(jié)彩,大紅燈籠掛滿檐下,五彩綢帶飄揚風(fēng)中,鮮艷奪目。 可饒是如此喜慶的氛圍,在蘇錦云眼中,卻顯得那般虛假而冷清。 與其在這冰冷的府邸應(yīng)酬,不如回到他的寧靜溫馨的蘭庭苑。 蘇錦云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情緒,大步跨進府邸大門。 兩旁的侍衛(wèi)齊齊行禮,恭敬地低聲道:“少爺好?!?/br> 蘇錦云略一頷首,算作回應(yīng)。他周身繚繞著一股凜冽的寒氣,仿佛連呼吸都被凍結(jié)。 府里的仆人都敬畏蘇錦云,知道少爺是好惹的主,默默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內(nèi)。 邁過門檻,眼前豁然開朗。 前方的正廳虛掩著雕花木門,隱約傳來咿咿呀呀的人聲。蘇錦云眉峰一皺,眼底劃過一絲厭煩。 父母蘇寧安和魏菀并排坐在上首,面前擺著一桌子山珍海味,食色盡有,而其他桌位都是若干親眷。 五公主魏菀妝容精致,上身是大紅色織金比甲,外罩著一件雪青色狐裘斗篷,端的是貴氣逼人。 而父親蘇寧安卻是面無表情,一言不發(fā)地用膳。 魏菀一見蘇錦云,嬌笑著喊道:“錦云,你可算來了。娘這里好些時日沒見你呢?!?/br> 蘇寧安淡淡瞥了兒子一眼:“來了就開席吧?!?/br> 親眷們則是一臉賠笑,紛紛要蘇錦云跟父母落座上位。 蘇錦云可不想跟他們攪和一塊,徑直走到了偏遠的座位坐下,隨手把昂貴的貂裘丟給旁邊的小廝。親眷們訝然地盯著這一幕,面面相覷不敢吱聲。 蘇寧安見兒子獨自坐到一邊,不悅地皺起了眉頭,聲音拔高幾分:“你這是什么意思,坐這么遠?不愿與我們同席嗎?” 蘇錦云面無表情地給斟茶,頭都懶得抬一下:“今日我在牢獄審訊了幾個死囚,沾了一身煞氣,怕是會玷污了你們的衣裳?!?/br> 周圍的親眷聞言,緊張地交換一下眼色。 想起關(guān)于蘇錦云的種種傳聞。聽說他十二歲就加入錦衣衛(wèi),成為其中佼佼者,十四歲就破了一場轟動京城的貪污大案,自從名聲大噪。還被皇帝賜予了先斬后奏的生殺大權(quán),斬殺的人數(shù)早已數(shù)不勝數(shù)。 坐在他旁邊的堂姐蘇丹,擠出笑臉,用筷子夾了塊燒鵝菜遞到他碗里:“這個好吃,多吃點?!?/br> 蘇錦云的手指輕輕一推,碗便與蘇丹的筷子劃出了一段距離,他的動作利落而冷淡,就像他的話語:“用不著你動手?!?/br> 堂姐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暗暗壓下怒意。 從小,蘇錦云就跟他們這些小輩不親近。要不是她爹必須仰仗蘇寧安過活,她才懶得討好這位小爺。 心里呸了聲,不過是出身好,有什么了不起的! 蘇寧安見兒子過節(jié)這般對待親眷,眉宇隱隱透著慍怒。 魏菀反而笑出聲,言之鑿鑿道:“我家錦云就是這樣,他嫌別人筷子臟。” 堂哥聞言面上掛不住,卻又不敢反駁,只能埋頭沉默不語。 一旁的蘇寧安,心中怒意和無奈交織。這娘倆都是一個德行,目中無人,隨心所欲,害他和他親眷拉不下臉。 這時,魏菀當(dāng)著眾人的面,親昵地挽住丈夫蘇寧安的胳膊,柔聲說道:“相公,我喂你吃,啊......” 她夾起一筷子菜,含情脈脈地望著蘇寧安,動作嬌媚而繾綣。 蘇寧安沉默看了妻子一眼,張口吃下了她喂的食物,臉色愈發(fā)陰沉。 魏菀卻渾然不覺,親昵地靠在丈夫懷中,全然不顧席上其他人的眼光。 親眷們的目光齊齊看向兩夫妻,眼神頗為復(fù)雜。 他們經(jīng)??吹轿狠掖笸V眾恩恩愛愛,這實在有失禮儀。而蘇寧安則略顯被動。 要知道魏菀可是陛下最受寵的女兒,蘇寧安有今日的官職,一半也是靠魏菀的顏面。 此時,蘇錦云眼底劃過一絲嘲諷。 自幼年起,蘇錦云常目睹母親魏菀癲狂地追逐父親蘇寧安,而蘇寧安總是冷漠被動,既不回應(yīng),也不拒絕。漸漸地,他對妻子的冷淡疏離,也蔓延到了對親生兒子蘇錦云的身上。 蘇錦云只覺得厭惡至極,多年來,他早已學(xué)會了與這樣一對父母保持距離。他們之間橫亙著一道無形的鴻溝,彼此疏離,卻又擺脫不了這孽緣。 他不愿在此久留,放下了筷子,淡淡道:“我吃飽了,先行告退。” 說罷,他起身就要離席。魏菀見狀連忙叫住他:“錦云,你又要去哪兒?怎么天天待在你那蘭庭苑里,也不著家?” 蘇錦云腳步一頓,側(cè)首望向母親,嘴角噙著意味不明的笑。 “那苑子里的一花一草,還有里面的人,都是我一手所造。我在那兒待著,自然舒心愜意。” 蘇寧安聽到兒子的話,勃然變色,重重地拍了下桌子,震得杯盞叮當(dāng)作響。 “胡鬧!”他低吼道,目光如炬,直直射向蘇錦云,“你在朝堂上怎樣,我管不了你。但在家中,你還敢如此放肆。那蘭庭苑里,是不是藏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 魏菀慌忙上前勸解,柔聲細語道:“別和他一般見識,年輕人嘛,火氣大是常事?!?/br> 說著,她伸出蔥白的手指,輕撫丈夫緊繃的面龐,眼波盈盈地望著他,滿眼都是癡迷。 堂哥撇了撇嘴,昂頭看向站在高處的蘇錦云,發(fā)覺他白凈的脖頸有一道干涸的血痕。 “哎呀,錦云,你的脖子怎么受傷了?”堂哥裝作擔(dān)心地起身查看,嘀嘀咕咕道,“那血痕……是女人指甲劃出來的嗎?” 其實他有意那么說,就是想挑起爭端,來報復(fù)蘇錦云。 蘇錦云抹了把脖子,一臉無所謂的聳肩:“嘖,原來被她劃傷了?!?/br> 蘇寧安面色一片灰惡,盯著兒子脖子上的血痕,額頭兩側(cè)的青筋暴起。 除夕家宴上,兒子脖子上明顯的女人指甲傷痕,竟然肆無忌憚地展示,簡直讓蘇寧波顏面盡失! 蘇寧安霍地站起身,拽住蘇錦云的手腕往外拖:“你跟我過來!” 眾人目睹父子倆的拉扯離開,開始竊竊私語,議論紛紛,究竟是誰干的好事,難道蘇錦云光顧了花街柳巷? 魏菀咯咯笑道:“我家錦云連通房丫頭都沒有,一定是被貓爪子劃的?!?/br> 她秀美的臉蒙上一層陰郁,目光沉沉地掃過眾人:“要是有人敢亂嚼舌根,污我兒子的名聲,我就割了那人的舌頭?!?/br> 親眷們立即噤聲一片,幾個小輩嚇得兩腿瑟瑟發(fā)抖,再也無人敢提及此事。 空曠漆黑的走廊,蘇寧安拉扯著兒子疾速走到無人房梁下,隨后嫌惡一般甩開他的袖子。 遠處被烏云蓋著,暗沉沉的天仿佛要來一場狂風(fēng)暴雨。 “是誰給你劃的口子?”蘇寧安氣得鼻翼扇動。 蘇錦云抬起眉骨,不屑之色溢出眼底:“這與你何干?” “我是你爹!”蘇寧安聲量拔高,情緒失控。 這放縱不羈的兒子,何曾把他當(dāng)過父親,總擺出一副厭煩的樣子跟他說話。 “你以后還要娶門當(dāng)戶對的世家千金,豈能這樣公然敗壞蘇家的顏面?” 蘇寧安直指他脖頸上的血跡,怒火中燒地質(zhì)問:“你給我說清楚,這指甲印……是哪個姑娘劃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