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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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我可沒這么說啊,這話是榮少你說的?!鳖欉m伸伸舌頭,抓了個叉燒包咬起來,“嗯,很好吃,榮少你快吃啊,別涼了?!?/br> 榮思城望著他孩子式的吃相,忍俊不禁地笑了,這個顧適,有那么復(fù)雜的經(jīng)歷嗎?分明就是個孩子。 今天是周末,兩人吃過早餐后就無事可做,顧適原以為榮思城會像前世一樣,忙得周末都不在家待著,沒想到他收好碗筷后一出來,發(fā)現(xiàn)榮思城還在客廳里慢慢飲著咖啡看報紙。 “小顧,一會跟我回趟家。”榮思城頭也沒抬地冒出這一句。 顧適不解,張口就問:“回家?回哪里?” 榮思城放下咖啡杯,折好報紙,站起來對他說:“跟我回趟我父母家,他們等著見你?!?/br> 顧適傻眼了,這搞什么?真的帶自己去見父母?上輩子都沒見過榮思城的父母,這輩子是走了什么狗屎運(yùn),這才幾天啊,居然就帶自己去見父母?顧適一時怔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應(yīng)對了。 榮思城言出必行,他拿起那身剛換洗回來的西服,道:“就穿這身去,快點(diǎn),我在車上等你?!?/br> 說后,就插著口袋自行走出門外。顧適一個人盯著那疊整齊的西服,氣不打一處來,如果不是哥哥的手術(shù)還沒做,他真想立即翻臉,拎著華貴的西服,顧適咬了咬牙,終究是再次穿上去。 好吧,替身就替身,顧適也好奇榮思城的父母對兒子是的事情抱個什么態(tài)度,同時他也想知道,為什么榮思城不對常凡表白呢,為什么非得要四處找替身來見父母呢? 黑色轎車駛過積雪鋪滿的道路,車?yán)餃嘏绱?,車窗外,行至郊區(qū)的道路兩旁,墨郁色的小灌木叢快速從眼前掠過,陽光灑在積雪的路上,反射出晶瑩剔亮的光芒,顧適頭抵著車窗,靜靜地看著窗外景色。 榮思城握著方向盤,眼光時不時落在身旁的人上,這時候的顧適,沉默不語凝望窗外的樣子又帶出了幾分寂寞,從第一眼驚覺他與凡凡的相似后,榮思城就對這人格外上了心,不單是因為顧適的外表與凡凡驚人相似,更是因為顧適身上那股淡淡的憂郁和掩飾在無所謂下的冷漠。 榮思城自小生活在舊式大家族里,家族中形形色/色的人他見得多,道貌岸然、表里不一、別有用心的人來回在他面前穿梭,虛情假意的奉承、利益交易的背后,過早養(yǎng)成了他冷漠、自私,對誰都無法交付真心的性情。 凡凡是他自小一起長大的世交,單純、真摯,沒有心機(jī),向往自由簡單生活的凡凡,深深地吸引著他,可這人兒太真,這片真情太過美好,美好的令他不忍挑破。 顧適跟凡凡在氣質(zhì)上有著驚人的相似,可又比凡凡多了些耐人尋味的東西,就拿昨晚浴缸的事來說,正處在歡娛興頭上的榮思城在看到顧適紅腫充血的xue/口時,心里似有什么鋒利的東西扎了一下,霎那間一個念頭從腦海里浮現(xiàn)出來,這男孩真如簡歷上說的那樣,為錢人盡可夫?!榮思城并不是什么憐香惜玉的人,這些年對床伴也是呼之則來揮之則去,可就在昨晚,他居然親自拎著藥箱替這男孩上藥。 現(xiàn)在細(xì)細(xì)回味起來,才驚覺自己的轉(zhuǎn)變,很奇妙的感覺,讓榮思城自己都有點(diǎn)意外。 車子在銀裝素裹的林間道上穿梭,天空又下起小雪,白茫茫一片中,不遠(yuǎn)處一座頗宏偉的建筑在雪林中露出尖尖的一角。 “到了,那就是我家?!睒s思城把車停在建筑的不遠(yuǎn)處,地上積雪已經(jīng)掃得干凈,顯露出一條筆直的柏油路,路的盡頭,三兩個穿著黑色大衣的保鏢模樣的男人站在那,像是等著他們到來。 顧適雙手合起哈了哈氣,“這是你家?哇,好大的房子,是哪個世紀(jì)的?” “上個世紀(jì)三十年代建的,我家族留下來的,很有味道吧?!睒s思城插著口袋望著這幢建筑許久,然后突然轉(zhuǎn)過身伸手拉著他,“走,我領(lǐng)你進(jìn)去?!?/br> “等一下,榮少,我們就這樣進(jìn)去?”顧適趕緊剎住腳步,沒搞錯吧,第一次見家長,就算是個替身也得對好戲,別到時丟人現(xiàn)眼可麻煩了,他猶豫地望了望不遠(yuǎn)處的建筑,“榮少,你不簡單介紹點(diǎn)什么,就這樣進(jìn)去,恐怕不太好吧。” 榮思城眉眼輕揚(yáng),光華灼灼,“你擔(dān)心什么,以你f大高材生的資本,根本不需要特意做些什么,進(jìn)去就行了。” “那你打算怎么介紹我?”顧適問。 “進(jìn)去就知道了?!睒s思城笑意更盛,拉上他的手大步向前走去。 三四個保鏢自然是認(rèn)識榮思城,見了連連點(diǎn)頭欠身,一路領(lǐng)著進(jìn)去,臨到門口時,里頭跑出個四十多歲的老媽子,見了榮思城后笑容滿面地迎上來,“榮少這么早就回來了,老爺子剛剛還說怎么還沒到呢,快快,二房太太她們都回來了,就等著見榮大少爺您呢。” “她們回來的倒是時候,正巧我?guī)笥鸦丶??!睒s思城拉著顧適的手,對老媽子道:“梅媽,先進(jìn)屋里跟老爺子傳個信,說我榮大少爺帶男友回來了?!?/br> 梅媽愣了愣,這才把目光移到旁邊的顧適身上,臉上表情變化了幾番后,嗑嗑絆絆地道:“呃…….呃…….是大少爺?shù)哪杏寻?,呃…?我這就去跟老爺子說說。” 等待這會時間里,顧適抽出手來,有些不悅地說道:“看來你爸根本不知道你帶人回來嘛,一會不是難堪了?” “放心,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榮思城笑得輕松,顧適不由一愣,他難得從冷俊的榮少臉上看到這種輕松的表情,也不知道這男人賣得什么藥,顧適見他這般,也只能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情被他拉著進(jìn)去了。 榮家世代非官即商,如果追溯到清代,榮家還是有著尊貴的血統(tǒng)和族史的王公貴族,在前世,顧適多少知道點(diǎn)榮家的事,榮老爺子有二房太太,榮思城是大房長子,下面有個meimei,叫榮思玉,二十一歲,二房太太只有一個獨(dú)子,叫榮啟城,與榮思玉同年,常年在美國讀書??v觀榮家,無論外表、學(xué)識,還是心機(jī)及手段,榮思城都是佼佼者。 最大的污點(diǎn)只怕是榮思城的性向,也不知道榮思城是怎么說服父親的,顧適帶著好奇踏進(jìn)了榮家。 氣派的大宅正廳里,榮老爺子坐在巨幅龍虎圖騰下的紅木椅上,威懾地望著剛進(jìn)來的兩人,他右邊坐著位雍榮華貴氣質(zhì)絕佳的中年婦人,靠婦人側(cè)邊緊挨著坐的是一位年輕英俊的公子哥模樣的男子,見榮思城帶著顧適進(jìn)來后,婦人的一對鳳眼先是看了眼榮思城,眸光閃了閃,而后很自然地落在兩人相握的手上,接著抿嘴不露聲色地笑了笑。 “你總算知道回來了。”榮老爺子的目光一直看著兒子,對顧適只用眼角余光掃了掃,便不再理會。 榮思城拉著顧適走上去,笑道:“爸爸六十大壽將到,思城也想著給爸爸怎么慶祝才好,這不就回來聽您的主意么?” 榮老爺子輕哼,“你小子回來不是為了我的六十大壽吧?!?/br> 榮思城低頭笑了笑,看向旁邊的顧適,對榮老爺子道:“爸爸的六十大壽當(dāng)然重要,不過,我這次回來也是為了履行當(dāng)日的承諾,爸爸,他叫顧適,是我的伴侶?!?/br> 此話一出,在座的榮家人都震住了,榮老爺子冷哼,目光淡淡地掃過顧適,“就是這人么?你打算在六十大壽上公開?” 榮思城揚(yáng)笑:“是啊,不是當(dāng)初說好的,只要我有,我就帶來,這不,爸爸,我已經(jīng)將他領(lǐng)到你面前了,小顧,快叫聲爸?!?/br> 他笑容中透著股冷傲的挑釁,顧適心底有些明白了,敢情這兩父子在暗暗較勁,試問天下哪有父親開明成這樣,居然同意見兒子的同性戀人,肯定是當(dāng)初達(dá)成了某種協(xié)議或賭注才不得不開這個口,難怪榮思城對真正的主子常凡藏著掖著,也難怪指名要找個外表氣質(zhì)與常凡相近,又超愛錢的替身! 顧適苦笑:說白了,自己其實(shí)就是一擋箭牌跟賭氣筒,既可用來替正主擋刀擋槍,又能成金主叫板家里的賭氣筒子!好個榮思城,你果然心機(jī)深厚。 暗暗深吸了幾口氣后,顧適微微笑著對榮老爺子道:“我哪里敢稱商界泰斗為爸爸呢?”他欠了欠身,道:“早就聽聞榮老爺子的大名,今天見了,果真是傳聞不如真人,當(dāng)年榮正東以氣吞山河之勢一舉吞并了香港近十間房地產(chǎn)集團(tuán)公司,一時傳為佳話,小顧總想著什么時候能一睹尊容,今天有幸見了,覺得十分榮幸,不過那也是過去的事,時至今日,外頭給你的稱號也該易易主了” 此話一出,全廳人均神色各異。 “你說,外頭給我什么稱號?”榮正東稍稍坐直,有點(diǎn)興趣地問道。 顧適頓了頓,有意賣了個關(guān)子,“你猜猜?” “你想說什么呢?我家老爺子問你話你就答,少在這裝神弄鬼的?!敝心陭D人不悅地插嘴進(jìn)來,言語間一臉的不屑。顧適大概猜得到,這位是二房太太許秀蕊。 “你別插話,讓他說。”榮正東最不喜歡興頭上有人打斷,他對眼前這位坦蕩聰慧的年輕人頓時有了好感。 顧適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jīng)地道:“外頭傳您老人家一個名號,叫大胃王,意思是您當(dāng)年一口氣吞下港島大大小小數(shù)十多間集團(tuán)公司,胃口大的令人咋舌,不過我認(rèn)為以榮氏這幾年的收購力,大胃王的稱號早就該換主子了?!?/br> 說完,顧適有意看了眼旁邊的榮思城,“正所謂虎父無犬子,榮大少爺近些年接管榮氏,先后為榮氏擴(kuò)大了近三倍商業(yè)領(lǐng)域,涉足面廣,且都能贏利,我看大胃王這個稱號得換他戴上才是。” 這些話極為中聽,明里暗里都討好了兩位針鋒相對的父子,榮思城挑起眉頭,唇角輕揚(yáng),沒說什么話,可眼里的驚喜卻是掩不住,而榮正東更是一愣后,大笑道:“呵呵呵,思城,你挑的這位果真了得,比你的德性要好太多,來來,大家就坐?!?/br> 說著,榮正東手一擺,左邊留著的位置上即刻有人上前上好茶水。 顧適這時才明白,原來榮正東并沒有打算讓兒子在家里坐下,榮家家大業(yè)大,規(guī)矩條例肯定多,榮思城公然帶著同性男伴回家,榮正東壓根底就沒打算給兒子留面子,只怕是吵了一架后就轟兒子出門,故連茶水都沒泡上。不料半路殺出個顧適,也不知道馬屁拍到哪點(diǎn)上,竟然讓榮正東放下怒氣,看座上茶。 陰錯陽差中,顧適暗暗抹把汗:尼瑪啊,要是剛才那些話沒說對,只怕自己真的要變成這兩父子的散氣筒,兩邊都討不得半點(diǎn)好了。 ================================================== 作者有話要說: 小玖寫這篇文的初意是非常簡單,只是想寫個單純的豪門狗血故事!沒想到讀者親們這么激動,主角又具爭議, 實(shí)在是出乎小玖的意料之外,有幾位親甚至一時激動還打了負(fù)分, 更是令小玖的那顆玻璃心啊,咔咔咔的碎了一地,在下小玖實(shí)在是文筆有限,腦筋缺線,如果實(shí)在是難受或忿慨,又極想留言者,懇請高抬貴手,給個零分就好了,實(shí)在不必打成負(fù)分唷,小玖在這跪謝各位親了! ☆、榮思城的疑惑 陰錯陽差中,顧適暗暗抹把汗:尼瑪啊,要是剛才那些話沒說對,只怕自己真的要變成這兩父子的散氣筒,兩邊都討不得半點(diǎn)好了。 榮正東的態(tài)度直接影響了整間大宅的氛圍,方才還詭異的對持場面轉(zhuǎn)眼就被顧適幾句捧場話化解,許秀蕊暗暗瞟了顧適一眼,爾后不露聲色地丟了個眼神給一旁的兒子榮啟城,榮啟城這會正看戲看得起勁,閑閑地蕩著二朗腿,見母親瞟過來,心底多少知道母親的用意。 “唉喲,大哥,好久不見?!睒s啟城起身笑著迎上去,給了榮思城一個熱情的美式擁抱,邊拍著肩膀邊道:“兩年沒見著大哥了,回國的飛機(jī)上,我看報紙就知道大哥的豐功偉績,真不愧是我們榮家大少,公司在你的打理下,這幾年產(chǎn)業(yè)飛速猛進(jìn),我這次回國來,可得好好向大哥討教討教,大哥,你不會嫌我煩吧?” 榮思城淺笑,“哪里,啟城是準(zhǔn)備回國發(fā)展嗎?” 榮正東點(diǎn)點(diǎn)頭,“啟城在美國學(xué)的是金融,對股市也頗有研究,這次帶他回來,是想幫你的忙。” 幫忙?會有這么好的事?顧適看了眼榮啟城,這位榮二少他上一世只在電視里見過,媒體對榮二少的報道絲毫不亞于娛樂明星,做為榮家第二位繼承人,他的身價自然不菲,而因為母親許秀蕊多年深得榮正東寵愛,這位二少的地位在豪門圈里也是格外之重,媒體報道中,榮啟城從出生開始,就跟榮思城一樣,握有榮家股票權(quán),而且數(shù)額不小。 豪門八卦事是媒體最愛爭相報道的,從大小媒體的關(guān)注里看,顧適多少明白了榮思城與榮啟城在榮家里的特殊對壘。眼下許秀蕊帶著兒子回國,恐怕不只是幫忙這么簡單。 想到這里,顧適不由看了榮思城一眼,冷俊優(yōu)雅的男人唇角掛笑,似乎沒有絲毫擔(dān)憂,他應(yīng)道:“那好啊,公司里只有我一人也確實(shí)忙不過來,啟城回來正好分擔(dān)股市那塊業(yè)務(wù),我也好喘口氣,準(zhǔn)備跟小適的事?!闭f著,榮思城微笑著攬上顧適的肩膀,環(huán)顧一眼眾人后,朗聲道:“我打算過幾天休個假,帶小適出國玩玩。” “爸爸下周六十大壽,大哥是過完大壽后再出國吧?!睒s啟城道。 “當(dāng)然,我還要在爸爸六十大壽上帶小適出席?!痹捯魟偮?,榮正東稍微好看一點(diǎn)的臉色又暗了下去,他冷哼一聲,沉著聲道:“如果你執(zhí)意要丟這個人,我也不反對,你母親一周后會過來,她剛剛做完手術(shù),你的事,先跟她說吧?!?/br> 許秀蕊眼神一恍,隨即接上話,“唉喲這怎么行,jiejie剛做完手術(shù),身體還弱的很,要是知道自己兒子要公然出柜,那不是…….”,她瞧一眼榮思城,掩著嘴小聲道:“榮家出這種事,哪里還有什么臉面,思城,你就是不為榮家著想,也得為你那多病的母親著想啊,jiejie她可是只有你一個兒子,榮家香火當(dāng)然不指著你一人承擔(dān),但jiejie她…….” “我知道分寸,不勞二媽教導(dǎo),思城自己會跟母親交待?!睒s思城瞟她一眼,輕描淡寫地回道,顧適隱隱感到,攬著自己的肩膀的手有輕微的顫動。 素來以冷靜沉著著稱的榮家大少,竟然會有不冷靜的時候? 午飯設(shè)在大宅近百米的奢華飯廳內(nèi),顧適是第一次進(jìn)榮家大宅,盡管早就知道榮家家大業(yè)大,富貴逼人,但像現(xiàn)在這樣齊齊坐在璀璨水晶燈下就餐的場景,還是讓他多少有點(diǎn)緊張。 “顧先生看樣子還是學(xué)生吧,你在哪個大學(xué)讀書?”落座后,榮正東打破沉悶問道,他雖然不喜歡榮思城的性向,但對這位叫顧適的年輕人卻是有好感。 顧適正欲開口,許秀蕊停下盛燕窩的勺子,略帶不悅地插上話,“老爺,看你問的,像這樣跟著大少爺享福的人哪里還念什么書啊,哪不是丟大少爺?shù)拿孀訂???/br> 顧適抿了抿唇,睨一眼旁邊的榮思城,見榮大少爺一言不發(fā),低頭優(yōu)雅地舀著湯,沒有半點(diǎn)動衷,顧適知道這家伙不會幫自己說話,呵,都吃過一次虧了,還指望這位冷血大少會替自己出頭么? “二太太真會開玩笑,小適確實(shí)是在校大學(xué)生,榮先生,我就讀于本城f大二年級,主修國際經(jīng)濟(jì),我的導(dǎo)師是周寧博士。” “呃,你的導(dǎo)師是周寧?”榮正東略一驚,不由問道:“周教授曾經(jīng)是我的導(dǎo)師,想不到他年紀(jì)已高還收你做徒弟,看來顧先生應(yīng)該是非常優(yōu)秀的學(xué)生了?!彼麌@了聲,道:“想當(dāng)年我還是周教授指導(dǎo)的第一批學(xué)生,當(dāng)時的周教授年紀(jì)輕輕已經(jīng)在學(xué)術(shù)界小有成就,能做他的學(xué)生是無尚光榮的事。小顧,周教授最近身體如何了?我回國后還沒來得及去拜訪他?!?/br> “他身體還硬朗,七十歲的人,還經(jīng)常跟學(xué)生們一塊參加登山運(yùn)動。”顧適回道。 榮正東很欣慰地笑道:“那我得趕快找時間去見見他,小顧,你什么帶我去找他聊聊,這個奇怪老頭,總是不太待見我,呵呵,前幾年我回國要去見他,他硬是避著不見,說什么不跟富商打交道,唉,這個怪老頭……” 顧適知道周教授是有些怪癖,雖然門下學(xué)生大多成為金融界的巨子,但他依舊淡泊過著簡單的學(xué)院生活,甚至避開商業(yè)巨子們的探訪,顧適回道:“榮先生想見他我當(dāng)然會引見,只是不知道周教授會不會有什么忌會?!?/br> 許秀蕊“啪”地放下手中的銀勺,不滿地道:“他忌會什么,我們榮老爺去見他,還擺什么譜?” 久沒說話的榮思城慢慢放下湯勺,道:“周教授門下出來的金融奇才不下百名,父親對他而言不過只是其中一位,我聽說過周教授的大名,確實(shí)是名不虛傳,要見他還是得門生引見才能交談,難得小顧是周教授的得意門生,找個時間讓小顧帶著父親去見見,也很順理成章。文化人擺譜不是二媽你能理解的,畢竟二媽你也沒進(jìn)過高等學(xué)府。對文化人的那點(diǎn)事,不知道也不為過?!?/br> 說完,他沒理會許秀蕊抽搐的臉部表情,抬手夾了塊紅斑魚塊,輕輕放在顧適碗里,微笑道:“快吃吧,光顧著說,菜要涼了?!?/br> 顧適迎上對方溫柔淺笑的目光,霎時恍了恍神,他知道這男子笑起來絕對迷死人,只需淡淡的幾縷溫柔便可以化寒雪為春水,讓人不由自主的沉醉。 他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忙垂下頭深吸了一口氣,拔著碗里的魚rou,心不在焉地弄著魚刺,緩了一會后,才苦笑著想:原來自己一直都沒能逃開這男人的笑容,嘖,自己還真是賤了。 飯后,榮思城也不多做久留,簡單聊了會榮正東六十大壽的事便帶著顧適起身告辭,臨走前,榮正東還不忘叮嚀顧適,“小顧啊,記得幫我跟周教授說說啊,找個時間我去見見他,別忘了。” 只是短短幾小時時間,稱號由顧先生轉(zhuǎn)變?yōu)樾☆?,這種變化讓冷俊的榮思城對身邊這位合同情人霎時刮目相看,駛出榮家大宅范圍后,他側(cè)頭看了眼端坐著顧適,眼底折射出不一樣的光采,少頃,顧適便感到兩道灼人的目光在望著自己,一轉(zhuǎn)頭便對上榮思城墨黑色的眸子。 他心底微蕩,忙笑著掩飾道:“怎么了榮少,你這眼神讓人很不安啊,我剛才沒說錯什么吧?” 榮思城深深地看著他,唇角浮起抹淡笑,他將車停在路邊,沉吟了一會,轉(zhuǎn)過頭來問:“小適,你究竟是什么人?” 顧適略愣,不過很快回道:“我是什么人榮少不是很清楚嗎?” “你跟簡歷上說的不一樣………”他淡淡地說道,透過幽暗的車內(nèi)光線,榮思城望著面前清秀的大男孩抑止住了后面的話,他這次指明要的情人必須是大學(xué)生,而簡歷上的顧適也確實(shí)是f大的高材生,但榮思城萬萬沒料到竟是周寧教授門下弟子,榮思城雖然沒有像父親一樣成為周教授的學(xué)生,但他從小就從父親口中聽了不下一百次周教授的名字和成就。 能夠成為f大周教授的學(xué)生不但要求學(xué)業(yè)優(yōu)異,還必須得是品質(zhì)良好,為人謙良的學(xué)生,簡歷上的顧適只占了其一,而品質(zhì)方面顯然不可能滿足周教授的要求,試想一個日夜流連ga/y吧的男孩怎么可能讓周教授滿意? 短短幾天的相處,榮思城多少也感覺到顧適身上那股夾雜著憂郁的傲氣,他有種直覺,這個男子一定不簡單,或者說,并沒有簡歷上所寫那么不堪,如果直覺是真的,那么這個男子又是為什么來到自己身邊?難道也只是為了錢? 顧適略為一愣,就明白了榮思城的意思,不愧是馳騁商場的榮家大少,只憑幾日的交往就看穿自己,不過,對顧適而言,看不看穿又有什么所謂,反正最后的結(jié)局都一樣。 與榮思城對視數(shù)秒后,顧適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舒服地靠在車枕上,道:“榮少,你是不是想多了,簡歷上對我的生活寫的很清楚,你還有什么疑問,說來聽聽?” “小適,你在我面前是裝不了多久的,你老實(shí)告訴我,你究竟是為什么來我身邊?”榮思城用指尖輕輕敲打著的方向盤,問道。 “當(dāng)然是為了錢,要不然榮少以為是什么?”顧適好笑地湊近他臉前,帶著玩世不恭的笑意,道:“榮少不會以為小顧是愛上你才到你身邊來的吧?” 榮思城聞言心里噔地一驚,眉峰輕蹙,轉(zhuǎn)臉剛要應(yīng)話時,顧適突然哈哈大笑,“榮少,你不會真的這樣想吧,那你可真的太可愛啦,哈哈哈!” 笑聲持續(xù)了幾分鐘,榮思城冷冷地道:“笑夠了嗎?” 顧適好半天才止住笑聲,揉了揉笑出眼淚的眼睛,“好了好了,不跟榮少開玩笑了,只是小顧沒想到榮大少還這么癡情,居然會想出這種事,呵呵,不好意思啊,你沒生氣吧?” 榮思城明顯臉色不佳,他一言不發(fā),冷著臉發(fā)動車子,黑色轎車緩緩開上公路,一路上,顧適不時瞟瞟開車的冰山男人,心里想,這男人現(xiàn)在還是自己金主,哥哥的手術(shù)錢還需要他幫忙,暫時還得好好哄著才行。想到這里,顧適打破沉悶,沒話找話講:“你爸好像不怎么同意你找男伴啊,對了,你還說六十大壽上要帶我出席,這是什么意思???” “這個你別管,拿了我的錢就得替我辦事,反正大家各取所需,這話不是你說的么?”榮思城冷冷地瞟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