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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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榮思城從大衣袋里拿出一張紙,輕輕一抖,顧適震驚地拿過來匆匆看幾眼,當下就明白了,白紙黑字上寫的清清楚楚,顧之中再度同意將顧適抵給榮思城,時間限期卻是只字未提,估計寫字據(jù)時顧之中已經(jīng)全然慌亂了,叫寫什么就寫什么,字體歪歪曲曲,只有紅手印才清晰明了。 顧適握著這張紙手都在不停地抖動,他咬緊下唇,無力地閉上眼,難怪顧之中一定要從他手里要走兩百萬,這個混蛋父親,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形下,居然又一次賣了自己,他想起方才舊屋里貪婪混濁的眼睛,想起父親顫巍巍擋著門口,拼命不讓自己帶母親走的模樣,其實,他也跟蘭珠一樣,在守著自己回家,就等最后再敲自己一筆! 一百多萬賭債,一個手印,就可以賣了自己,顧適不知道是該恨還是該痛,他只覺得心口苦澀難言,就像是所有重生的希望都被打破般,他在蒼茫間無法逃脫這個困境,和這個男人。 思潮翻涌間,榮思城的話又朗朗傳來,“還有,陳二少,你訂的機票已經(jīng)被我的人給取消了,真不好意思,打破了你的計劃,我一早就跟你說過,我和顧適的事輪不到他人插手?!?/br> 陳行深不甘地忿道:“榮思城,就算這樣我也不會把小顧交給你!” “那么你打算怎么做?”榮思城軒眉一揚,笑著問道:“替他還錢?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們陳家的規(guī)矩是私人用錢不能超過三百萬,你的限額已經(jīng)到了,難道說陳少是打算回家跟父母要錢么?你覺得,陳老先生會同意嗎?” 他的話尤如利刺,根根扎在要害處,令人不得不心神戰(zhàn)栗,陳行深臉色微微變化,動了動嘴皮卻也說不出什么話來,上前摟緊顧適的肩膀,一付不甘心不放棄的神情。 顧適卻在這時撫著眼睛呵呵大笑起來,榮思城有些怔然地看著他,笑聲持續(xù)幾秒,顧適放下手,面露諷笑,將手上的字據(jù)扔回給榮思城,白紙與雪花交替混合著飄舞在兩人之間,榮思城不解地望著他,雪色迷眼,顧適微仰著頭,一字一頓地道:“榮少,你果然心思慎密,我們怎么算都算不過你,大概在剛剛的車上,你就已經(jīng)算好這筆帳了,而下車時,菲秘書又告之你機票已被取消,所以你才從容不迫地來跟我打這場仗,但我要說的是,你這算盤算錯了!” 榮思城眉峰一斂,正想發(fā)問時,顧適先道:“首先,你手上那張字據(jù)不是我寫的,按的手印也不是我的,在法律上不具備任何效用,其次,榮少,現(xiàn)在不是什么舊社會,除非是自己愿意,父母也代替不了本人的意愿,你那張條子在我這里形同虛設,簡單的說,與我無關!” “你難道不怕我取了你父親那條命嗎?”榮思城沉色道。 顧適淡薄一笑,回頭瞟了眼幽暗的老街舊屋,輕飄飄地道:“那你就去取啊,取了也好,省得以后他再找機會向我要錢?!?/br> “顧適,他是你父親!”榮思城沒想到他竟對那賭徒不管不顧,如果是這樣,那么這盤棋他倒是算錯了。 顧適大笑,“他也配做我父親,笑話,這二十年承蒙他的關照,我沒有餓死,這筆數(shù)我早就已經(jīng)用兩百萬買斷了,至于你那字據(jù)上的債務,跟我沒半點關系,從今晚出了那個家門開始,我就已經(jīng)將那個叫顧之中的男人拋之腦后,他不配做我父親,我也不會再認他,榮少,你請便吧?!?/br> 說罷,顧適不再看他,側身對陳行深道:“我們走吧,看來又得麻煩你去再訂機票了?!?/br> 陳行深也輕睨榮思城一眼,轉身微笑應道:“行,幾張機票的事我就不信辦不妥了?!?/br> 兩人并肩走向奧迪車,拉開車門時,顧適遲疑了一下,抿了抿唇,還是灑脫的抬起頭,隔著冷風細雪,遙遙地對榮思城道:“榮少,謝謝你一個月來的關照,再見?!?/br> 雪末迷了眼,團團雪花中,榮思城一襲黑衣凜然立在雪地中,車輛已經(jīng)發(fā)動,刺眼的車燈沖破黑暗射向遠方,車內(nèi),微弱的光線下,他緊緊地望著那個人,而清漠的顧適卻不再看他,奧迪車從身邊擦了過去。 菲力啞口無言地看著那輛車離開,怔愣了許久,忍不住問:“榮少,你,你讓他走了?!” 許久沒有回音,他回頭疑惑地看向榮思城時,訝然發(fā)現(xiàn)那個不露聲色的男人竟然如柱般佇立不動,薄唇死死抿著,眸中流光閃爍,細細看去,眼角鬢發(fā)際竟有一道微不可見的淚線,菲力怔住了,但在轉瞬間,榮思城陡地一甩頭,將黑色背影留給他,這付景像也消失不見。 “榮,榮少,我們現(xiàn)在怎么做?”菲力緊跟上,怕觸動他的痛處般,小聲問道。 黑色身軀在雪地里定了定,大約幾分鐘后,才聽見榮思城悶悶地道出幾個字:“讓他走,我們回去!” 雪下了足足一夜,鋪天蓋地的席卷,仿佛世間僅有這一色,第二天晨光初現(xiàn)時,窗外冰棱雪團,又是晶瑩如新的一天。 陳行深安排的還是很妥當,他將顧適三人安排在自己私人公寓樓里,這地段偏離鬧區(qū),周圍都是鄉(xiāng)鎮(zhèn)居民樓宇,誰也猜不著這棟外表普通的三層小樓房會是浩海集團陳二少的居所。 好好睡了一覺后,顧適起來時發(fā)現(xiàn)陳行深已經(jīng)在客廳里煮好熱茶,也不知道是什么好茶,縷縷清香飄浮在室內(nèi),令人心神豁然一新。 陳行深見他出來,便笑著招呼,“我剛煮好的茶,你來的正好,嘗嘗。” 顧適笑著踱過去,青色繪花瓷杯,看著就價值不菲,他小啜一口,一股沁人肺腑的茶香緩緩入喉,他笑著道:“確實是好茶,沒想到陳少對茶還很有研究,上哪弄來的?” 陳行深朝他眨眨眼,“你想不到吧,是從周教授那里搶來的,有一回跟他討論論文時,見他房里有這好茶,我就硬是奪來了,呵呵,那個老學究還為了這事生了我半天氣呢。” 顧適笑道:“也只有你才會對周老師做這種事?!彼粥艘豢?,驀地想到自己即將離開學校,眉頭又蹙了起來,陳行深當然知道他在煩惱什么,便說:“你別著急,關于學校的事,我會找校方替你協(xié)調,爭取讓你順利畢業(yè)?!?/br> 顧適感激地望著他,不過一會,陳行深又道:“小顧,你對今后有什么打算?” 顧適想了想,說:“我想先帶mama和哥哥回老家鎮(zhèn)里,我大舅他會匯些錢過來,那筆錢大約能過一些日子,mama說她會找地方打工,但我不想她再勞累了,哥的手術剛剛做完,身體還需要休養(yǎng),我想讓mama在家里專心調養(yǎng)他,至于錢的事,我會想辦法去找工作?!?/br> 他溫溫地說著,神情安然而堅定,陳行深看在眼里,心口卻是輕輕抽痛了幾下,傾前身子按著他的手道:“我不是跟你說了,我會跟你在一起嗎?錢的事你不用擔心,等我送你回老家后,我會安排好一切,小顧,你相信我,我不會讓你再吃苦。” 顧適神情復雜地望著他,凝了一會,還是輕輕抽出手來,微嘆口氣道:“謝謝你了,不過我不想再欠任何人的人情,陳少,你的心意我知道,但我真的想安靜地過我自己想過的生活,對不起?!?/br> “可是………你不怕榮思城還會來找你麻煩嗎?”陳行深焦慮地又撫上他的手,頓了頓,道:“其實照我的想法是,等把你家人安排好后,我就替你向學校申請出國交流學習的機會,你知道嗎,我家里原本就打算讓我出國念書,這事說了好久了,但我一直放不下,所以遲遲沒有辦,現(xiàn)在正好,我們可以一起走了,到了國外,你就完全自由了,小顧,你不是一直想去澳洲嗎?我們就去那里好不好?” ☆、41·又起意外 “可是………你不怕榮思城還會來找你麻煩嗎?”陳行深焦慮地又撫上他的手,頓了頓,道:“其實照我的想法是,等把你家人安排好后,我就替你向學校申請出國交流學習的機會,你知道嗎,我家里原本就打算讓我出國念書,這事說了好久了,但我一直放不下,所以遲遲沒有辦,現(xiàn)在正好,我們可以一起走了,到了國外,你就完全自由了,小顧,你不是一直想去澳洲嗎?我們就去那里好不好?” 顧適沒想到他會這樣說,怔了怔,隨即回道:“這怎么行,我,我支付不起這么大的費用,更何況,我mama和哥哥呢,我怎么放心把她們留在這里?” 陳行深安撫地拍拍他的手,輕聲道:“沒事,等我們在澳洲找到學校后,就把她們接過來,這樣好不好?” 這種安排當然是最理想不過的事,可顧適卻心神不寧,他不想再欠陳行深太多,這個男人幫他解決了太多困難,他怕自己根本還不起,陳行深見他又咬著下唇,知道他心里很糾結,于是,又溫聲道:“這事也不著急,等一切安頓好后,我們再慢慢商議,但是小顧,我對你的好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我不希望你有太多顧慮和壓力?!?/br> 說到這,他又微微嘆息一聲,神色中略帶幾分憾意,“小顧,其實我一直在暗暗地關注你,還記得嗎,在大一新生晚會上,你冒冒失失地捧著杯橙汁撞到我身上,灑了一地,而你連聲道歉都沒有,就匆匆地躲進人群里跑了?!?/br> 顧適一聽就想起來,是呵,那次還真是很尷尬,上世的顧適膽小怕事,性格懦弱又孤僻,第一次參加大學生酒會的他,看到周圍的同學人人衣著光鮮,風采飛揚,而他只穿著哥哥的舊衣服自卑低下的縮在一角,他不敢與人交談,也沒人理會他,口干舌燥的時候,自己就悄悄去領了杯橙汁,不想竟冒失地撞到人群中央的那個人。 當時的顧適自然是不認識陳行深,只覺得這人身形高大,氣質英挺,又被眾人圍在中央,那種鶴立雞群的氣場一看就不是泛泛之輩,他這人生來怕事,最怕惹到權貴子弟,所以嚇得連聲對不起都說不出來,像個小偷似的鉆進人群里溜了,現(xiàn)在想來,還真是怪丟臉的。 顧適微微有些臉紅,不好意思道:“那次的事真是對不起了,我也是太慌了點。” 陳行深坦蕩一笑,接著深深地凝著他,輕聲道:“你知道嗎?也就是那一次,我就注意起你來,你身上有種很獨特的氣質,我說不上來,只是很想了解你,特別關注你的一切。我發(fā)現(xiàn)你常常獨來獨往,沒有朋友也拒絕交朋友,不參加任何學校的活動,每天單調的往返宿舍和教室,不知為什么,我總是會想觀察你,有好幾次你在圖書館里看書,我也不知不覺地走到那,站在書架后悄悄地望著你?!?/br> 他說到這里,目光又柔和了幾分,“我承認自己的性向,我喜歡同性,但我從來沒有交過男性朋友,對于你,我是第一次這樣關注一個人,你看書時凝神的樣子特別吸引我,我悄悄去查了你的家庭,知道了你的背景,這樣使我更想幫助你,或者說,是想更接近你一些…….” 陳行深的這番話讓顧適吃了一驚,怔愣地看著他,沒想到前世平凡到自己都厭惡的顧適還會有人喜歡,而這個人,竟還是校內(nèi)的天之驕子,他一時竟驚訝地說不出話來,見他這般神情,陳行深自嘲地嘆了口氣,猶豫地搓了搓雙手,再次誠懇地道:“我說的這些是想讓你明白,我對你,是認真的,我知道你的家庭,還有榮思城給你帶來了傷害,我不愿意讓你再受委屈,也不希望我對你的好會成為你的負擔,出國的事我們可以慢慢商量,但請不要有任何壓力,你沒有欠我什么,我的付出也并不是交易,你能明白嗎?” 顧適看著他,心里很想說句什么,嘴唇嚅動了幾下,陳行深搶先說道:“這是今天回你家鄉(xiāng)的機票,我跟你們一起回去,路上都安排好了,下了機場,會有人接我們到你家縣城。” 說著,他從衣袋里掏出幾張機票,遞給顧適,“我剛才說的話你回家后可以好好考慮考慮,盡快給我答復,我好安排出國的事?!?/br> “這,這不太好吧,我……”顧適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陳行深微微勾起唇,笑道:“別這樣,跟我太客氣反倒讓我難受,昨晚誰說的,我們再怎么樣也是好兄弟,就算不能和我一起,只憑兄弟二字,也當?shù)闷疬@份情?!?/br> 兩人正說著時,里間臥室傳來輕微聲響,顧楓披著外套走出來,顧適一看就起身,“哥,你怎么起這么早,不睡多會?” 顧楓輕輕地搖搖頭,一對晶亮的眼睛從他身上慢慢移到陳行深身上,爾后笑了笑,“這位你一直都沒介紹,現(xiàn)在可以說一下了吧,我記得上回在醫(yī)院就見過他了,他是你同學?” 顧適忙介紹道:“呃,他叫陳行深,是我們學校的團委書記,對了,這些天的事都多虧他幫忙了?!?/br> 顧楓慢慢走過來,微笑著向陳行深伸出手,“謝謝你,陳書記。我們小適一定在學校里也承你照顧吧,真不好意思,連家務事都讓你cao心?!?/br> 陳行深笑道:“哪里,是小顧介紹的太生硬了,你別叫我什么書記,都叫我行深吧。”說完,他又對著顧適擠擠眼,“你也是,不準再叫我陳少陳少的,聽著好像暴發(fā)戶一樣。” 三人都禁不住呵呵笑起來,說笑間,顧媽也收好行李出來了,見他們聊的開心,也笑道:“你們都起的這么早,我還沒做早飯,這家里有什么嗎,我給你們做點吃的?!?/br> 陳行深聽后,仰頭做思索狀,“嗯,這可難倒我了,我想想,好像還有幾盒方便面。不知道有沒有壞掉…….去年買的……” 顧適與顧楓面面相睽,顧媽笑著說:“那我去看看,給你們下幾碗面吃?!?/br> 吃著熱氣騰騰的面,顧媽滿是感激地對陳行深說:“陳少,好在你幫忙,如果昨晚不是你領著小顧來家里,我怕是要被那死賭鬼給打死了,唉,家里出了這樣的事,也是…….” “媽,別說了,以后我們不會再見到他。”顧適安慰她道,顧媽點了點頭,用手背揉了揉眼睛,“哎,看我又說這些不吉利的話,快吃快吃。” 嚼著面條,顧適腦子里忽地一閃,像有個什么東西迅速掠過,只那么輕輕一觸碰,就讓他頓覺不是滋味,他猶豫片刻,放下筷子,終是對母親問道:“媽,為什么他們總說我不是顧之中的兒子,當年究竟是怎么回事?” 顧媽手一頓,呆了一會,慢慢抬起頭看著他,可偏又說不出什么話,顧楓見狀,便道:“那都是親戚們胡說八道的,小適,你別信他們,雖然爸是個混蛋,但他肯定是你爸。別人說的那些不要放在心上?!?/br> 陳行深也說:“你們家那些親戚我也見識過,言語太過銳利,他們不可信,小適,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我們不要再提,以后你們會過上好日子,還是多想想回到縣城做些什么吧?!?/br> 顧楓點頭,“對啊,行深說得對,我們還是多想想以后的事,過去的那些破事,不用去理會?!?/br> 顧適遲疑地看了眼母親,而顧媽在視線與他對視后,即刻堪堪地低下頭吃著面。顧適見這樣也不好再問,吃過早飯,大家收拾好簡單的行李準備出發(fā)。 顧適昨晚只身一人離開,身上什么也沒帶,哥哥顧楓也只有醫(yī)院里幾身換洗的舊衣服,而顧媽更是走的匆忙,行李袋里只有寥寥幾件衣物。顧適看了看時間,道:“我去下面便利店買點日用品吧,你們先上車。” 陳行深不放心地問:“要我陪你去嗎?” 顧適笑著搖搖頭,顧楓道:“我跟你一起去,我也想買些東西?!?/br> 公寓樓的位置在偏離鬧市的鎮(zhèn)區(qū),下了樓,顧適和顧楓在最近的一家小便利店里買些日用品,挑了幾樣必備品后,顧適在收銀臺交費,正交著錢時,突然聽到便利店窄小的貨架里傳來一聲悶哼,緊接著,幾件物品嘩啦啦地應聲落下。 顧適心頭一悚,是哥哥,他還在里面,他丟下手里的東西忙往里走去,急步行中,突感陣陣疾風從身后拂來,他正欲回頭時,腦袋猛地一股劇痛襲來,眼前頓時黑了。 四周一團漆黑,這種黑是黑不見底的墨色,讓人頓生瞬間盲目的恐懼感,可空氣中卻幽幽地飄浮著一股奇異的香味,是花的香味,一種不知名的花,香氣如酚。 動了動手腳,發(fā)現(xiàn)并沒有哪里受傷,顧適努力睜開眼睛去看,可周圍實在太過黑,眼前始終是漆黑一片。 “哥,哥,你在哪?”顧適第一件事就想到哥哥,他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有人襲擊了他們,身體虛弱的哥哥這會在哪里呢?他擔心地四處摸摸,想找到點什么。 而這時,一個細微虛弱的聲音從另一角傳來,“小適…….小適……” 顧適一激靈,忙朝著那個方向爬去,聲音淡淡的,間中有微微地喘息聲,顧適摸到哥哥的手,緊張地問:“哥,哥,你怎么樣了?” 頭部眩暈的厲害,耳膜里聲音也聽不真切,手到處亂摸,實際上是什么都看不見,而顧楓馬上抓緊他,聲音里也帶著疑問:“小適,你也看不見嗎?” 顧適心頭升起一股懼意,是的,周圍黑的太過詭異,他們居然如同盲人一般,顧楓隨即輕輕拍了拍他的手,“別怕,我們靠在一起,等一會看是什么情況。” 哥哥平靜的情緒感染了他,顧適點點頭,兩兄弟摟著肩膀靠在一起,待呼吸平緩之后,顧適也開始思索這一切,他想來想去,總覺得不會是榮思城干的,昨晚自己的離開讓那個天之驕子氣忿異常,但終究還是讓他走了,那么會是誰? 一個名字從腦海中升騰起來,他陡地一驚,正想開口時,前方不遠處傳來幾聲輕笑,“終于還是被逮著了,一抓就抓倆,呵呵呵,顧適,我就說你神氣不了多久?!?/br> 這個聲音讓他確認了自己的猜測,是艾倫,這個妖媚的混血兒又抓住他了,顧適摟緊哥哥向后縮了縮,他什么都不怕,只怕這人對哥哥不利,他不想拖累哥哥,而在他往后退縮的時候,幾聲細碎的腳步聲同時傳來,他用耳傾聽,估算了一下,大概有五六個男人。 有人用冰涼的鞋面抬起了他的下巴,冷笑道:“榮思城的小情兒?呵呵呵,你不是很會來事的嗎,怎么,現(xiàn)在一句話都說不出了?呃,我差點忘了,昨晚上你居然想偷偷逃跑,哈哈哈哈,還是跟陳家的二少爺,這出戲真是太有意思了!” 笑聲中,那人又用鞋面不輕不重地刮了刮他的臉龐,“嘖嘖,看來你也是很有意思的人,正好,我可以用一下?!?/br> 顧適冷冷地硬聲道出一句:“榮啟城,你究竟想做什么!” 抬著下巴的鞋面頓了頓,隨即傳來榮啟城的笑聲,“沒想到眼睛看不見,耳朵還挺靈的。”鞋面放下,榮啟城朝身后的人道:“艾倫,給他們松了?!?/br> 接著幾個男人上前,不知道往眼睛處噴了什么,揉了揉眼后,眼前頓時清明,顧適這才看清面前站立著五六個男人,為首的一身墨藍西服,風流倜儻的男人正是榮啟城,他的身側站著艾倫,五六個男人全都冷冷盯著他。 榮啟城微俯下身,湊到他面前,勾唇淺笑,“你好啊,顧先生,不好意思打亂了你跟陳行深的私奔計劃,我大哥他留不住你,我倒是想留留你,不如,你就配合一下,跟我去個地方?!?/br> 顧適摟著哥哥的手一緊,呼吸也越發(fā)的急促,他道:“榮啟城,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是,你要帶就帶我一個人走,把我哥哥放了?!?/br> 榮啟城愣了會,這才將眼神移到顧楓身上,看了一會,輕輕地笑了,“我本來就不是多事的人,行,我等會就叫人放了他?!?/br> 顧楓突然支撐著站起來,言詞擲地有聲地道:“你究竟是什么人,為什么要抓小適,我是他哥,你有什么事沖我來!” “哥,你說什么呢,叫你走就快走!”顧適急了,眼前境況危險萬分,絕不是什么逞英雄的時刻,哥哥不知道榮家的豪門暗戰(zhàn),也不知道榮啟城與榮思城兩房子弟的明爭暗斗,自己已經(jīng)趟進了這出混水,想獨善其身現(xiàn)在看來是不可能,只求不要再把病愈的哥哥扯進來。 ====================================== 作者有話要說:神仙也不能阻止我灑狗血了!!話說, 周五用了一晚上的時間, 死碼碼出了四千多字番外,娘啊, 老子寫番外都寫的比正文順, 現(xiàn)在正文就是拉羊屎一樣, 一粒一粒地往外吐(呃,用詞好像有點不當) , 總之就是, 小玖現(xiàn)在寫正文相相當倦怠, 大概是又厭了吧, 每天躺在宿舍床上想的最多的就是, 我的新坑什么時候開啊, 好想開新坑啊, 新坑才讓人興奮啊, 嚶嚶嚶 , 俺才不會說, 俺真的好想碼新坑, 讓舊坑慢慢去死~~~~~ ☆、42·榮啟城的心思 “哥,你說什么呢,叫你走就快走!”顧適急了,眼前境況危險萬分,絕不是什么逞英雄的時刻,哥哥不知道榮家的豪門暗戰(zhàn),也不知道榮啟城與榮思城兩房子弟的明爭暗斗,自己已經(jīng)趟進了這出混水,想獨善其身現(xiàn)在看不可能,只求不要再把病愈的哥哥扯進來。 “呃,真是稀奇事…….”榮啟城不禁上下打量起這位瘦弱的男子,容貌清俊秀氣,許是有病在身,一臉病容,眉目間有股淡淡的憂慮之美,他瞇了瞇眼,凝了顧楓片刻,道:“不想走是吧,那就跟著你弟弟一塊到我那地方去做客,呵呵,正好有個伴?!?/br> 顧適暗暗驚懼,正想說話時,顧楓卻搶先質問:“我剛才問你的話呢,你還沒回答,你究意是誰,抓我弟弟干什么?!” 榮啟城又是一怔,沒想到這個弱不禁風的男子竟敢當眾質問他,一時好氣又好笑,但又覺得有趣,便綻出慣有的狡黠笑意,調侃道:“你去了不就知道了嗎?問這么多做什么。” 話落,后面幾個男人便上前想拉顧適,顧楓急了,擋在弟弟面前用力提高音調,嗑嗑碰碰地叫道:“你們,你們不能帶走他……咳咳…….” 他大病初愈,一口氣上不來,止不住地一陣急咳,顧適看了心疼的更緊,他知道哥哥從小就護著自己,可眼前對方是什么人啊,這種人怎么能惹得,焦慮間,顧楓突然撲了上去,不顧一切地抓著榮啟城的領子用力捶起來。 他一這舉動讓所有人都驚奇不已,一個看似病殃殃的男子居然敢動榮家二少爺,就連艾倫都愕然了,難道這傻病號不知道榮二少是泰拳高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