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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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適難以置信地再次看看這枚男戒,爾后迅速掃了幾眼紙條,上邊字不多,卻句句敲在他心上。 “小適,容我再次這樣叫你,以后再見怕是不會再這般喚你,來澳洲前,我一直胸有成竹的認為我一定可以得到你,可是在這里經(jīng)歷了幾日,我心里已經(jīng)明白,你根本不可能容納任何人,我再怎么努力和寬容都始終不及你心中的那個他。 昨天在雨中你拒絕了我,這是我第一次想坦誠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我等了太久,從前的表白,一直以來的維護和包容,我自認已經(jīng)盡了自己的努力來愛你,我認為做為一個真正想愛你的人,我給你的時間已經(jīng)很長了,但你拒絕了我,那一刻,我就明白,我永遠都不可能得到你。 教堂里的一幕是我不愿意看到的,榮思城果真追著過來了,我佩服他對你的執(zhí)著,或許,他跟我一樣深深地愛著你,他比我強硬和果斷,既使他傷你至深,可他仍勝我一籌,我承認,我是輸了。 思慮了很久,我決定離開這里,同時也宣布退出這場情役,我們的一切都不會變,與常鑫的合作還會繼續(xù),變得只是我們的情感,我想下次再見到你,我只會叫你一聲:顧總。 ps:這枚男戒正是當日你狠擲窗外的那一枚,我將它拾了回來,冥冥中我知道你一定會后悔,所以拾回給你,望珍重?!?/br> 筆句只到此為止,顧適抿著唇微微合上眼簾,心中唏噓,他知道自己欠這個男人太多,如果可能,他真的想補償點什么,可除了情感,或許陳行深什么都不會要。 榮思城摟著他讓他靠在肩膀上,兩人一時都沉默,良久,榮思城才道:“他沒有怨你,他是成全我們,回去后我會找他談談,一切說開了未嘗不是好事?!?/br> 顧適靠在他懷里,輕輕地點了點頭。 第二日,兩人相擁著一并醒來,一睜眼看到榮思城溫和的深眸,顧適還是有些不適應,可他又不愿移開視線,這付情景多久沒出現(xiàn)過了,上一世的三年里,每一個清晨他都能見到這對墨眸,恍惚中他似乎明白了一切,這是情深時才能有的眼神,而擁有這種眼神的人又怎會對自己下狠手? 這里面肯定有誤會,而罪魁禍首不用說肯定是常凡,就憑監(jiān)獄里那寥寥幾句顧適就已經(jīng)猜出常凡的心思。 “思城,你答應我的事一定要做到?!鳖欉m捋著榮思城發(fā)梢,俊朗的男人姿態(tài)優(yōu)雅地側(cè)撐著額頭,溫情似水般望著他。 “我知道,回去后我會給你個滿意答復,你要相信我?!闭f著,他唇角輕彎,一抹柔到極致的笑意漫延在臉上。 兩人收拾好行李后準備離開,顧適這時才想起問榮思城:“你昨晚是怎么上島的?” 榮思城拎起他的行李,笑道:“陳行深這座私人島嶼雖說是個孤島,但周邊都有海上警衛(wèi),我不可能帶很多人上島,就混進游覽附近島嶼的觀光船上,等到夜晚時再一個人游上島。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在這島上已經(jīng)潛伏了好幾日,只是你們一直不知道罷了?!?/br> 顧適訝然,沒想到堂堂鼎盛總裁竟像特種兵一樣伏在島上,只為了爭回一個男人。 這樣一想,他臉上不由發(fā)起熱來。榮思城見狀,又是親密一擁,吻輕落在他唇上,“別想了,知道我對你花了多少心思就不要再想逃離我?!?/br> 顧適抬眸看著他,微微笑而不語。 到海邊,已有船只在等待,顧適知道必定是陳行深離開時交待了尤利,難為他敗退仍做得如此周全,顧適心底又添了幾分內(nèi)疚。 兩人閑走在城市街頭,異地他國沒有了顧忌,兩人身著便裝無拘無束的拉著手,偶爾親密地對視一眼,說不出的情深似海。 露天咖啡店前,榮思城悠閑地翻看著當?shù)貓罂硪恢皇诌€不忘握著顧適,柔柔地玩弄著他的十指,店老板笑瞇瞇地躬身為他們續(xù)上咖啡,用英語恭維道:“你們真幸福,是我見過最漂亮的一對情侶?!?/br> 榮思城坦然笑著回道:“謝謝。你的咖啡也不錯。” 顧適卻沒他們這般淡定,他臉色微紅,起身道:“我去附近面包店買些面包。” 走過一條街,他進了間較大的面包店,與榮思城返國還有些時日,他倆可能還會在本地再慢慢游覽,榮思城甚至建議直接飛去荷蘭,他聽了心里又是一驚,幸福來的太快他好像還如在夢中般。 如果真的如榮思城所言去荷蘭,那么兩人的關(guān)系則會明朗化,莫大的喜悅和同樣的惶亂一并涌上心頭,盼望了兩世的情緣,一朝名成他竟有些不知所措。 躬身在櫥窗里挑著面包,顧適突到一陣厚重的心悚,他不是十分敏銳的人,但卻真實的感受至越來越近的敵意,他警惕地直起身子,剛想回頭,腰上已被一個冰冷的硬物抵住。 “終于被我逮住你了,顧適,別來無恙?”冰冷低啞的聲線陰陰地貼著耳際傳來,顧適渾身一震,霎時僵在原地不動,一個名字在腦海浮起——艾倫。 顧適咽了咽喉嚨,強壓下心里的恐懼,低聲問道:“你來這里干什么?” “當然是找你算帳!”聲調(diào)不禁提高幾分,爾后大概是發(fā)覺此地不宜久留,便又壓低聲:“走!到另一個地方去!” 顧適咬了咬唇,垂下手緩緩按他說的做,但在移動的剎那間,他猛地一個轉(zhuǎn)身突然用手肋擊向艾倫,艾倫猝不及防,往后倒退了幾步,碰倒了面包架,這一來立下驚動了店里不少人,附近幾位客人看過來,隨即發(fā)出驚呼,“天啊,他有槍!” 見已敗露,艾倫目露兇光,也不必再隱藏,他驀地抬起手中槍,指著那些叫嚷的人們,“誰敢出去!全部給我趴在地上!” 這一叫喚全部人都抱頭蹲在地上,顧適本想趁著混亂跑出去,不料艾倫眼疾手快,伸手一把牢牢抓住他胳膊,“顧適,你再敢往前踏一步,我肯定第一個先打爆你的頭!” 顧適身體陡地一僵,轉(zhuǎn)頭冷聲道:“你想怎么樣?” “跟我走!”艾倫惡狠狠地道,顧適不禁側(cè)頭一看,數(shù)日不見,曾經(jīng)俊美的混血兒容顏竟惡變成一個暴徒的兇殘相,他穿著又舊又皺的t恤和牛仔褲,碩大的墨鏡擋不住鏡后那雙陰冷的眸子,臉頰瘦削的厲害,整個人落泊的不像樣子。 看來春落山莊事后,這家伙跟著榮啟城混沒討得半點好處,說不定如喪家犬一樣四處躲藏,來澳洲只為找自己尋仇? 艾倫挾著他慢慢往店門走去,在耳際咬牙切齒般低低地道:“顧適,我決不會讓你好過,你害得我什么都沒有了,這筆帳我得找你好好算!” “我不明白我欠你什么?”顧適反諷道:“艾先生,從第一次見面你就沒給過我什么好果子吃,我自認從沒得罪過你,不明白你為什么總是以我為敵?” “哼,這還用說嗎?是你搶走他!”艾倫性情暴怒,突然激動地揮著槍道:“我是為榮少才跟榮啟城合作,榮啟城說過,只要我助他拉下榮少,他就讓我跟思城重新一起,不管以何種方式,他都會把他哥哥送到我身邊,哼,如果不是因為你的出現(xiàn),我怎么會失?。∥椰F(xiàn)在什么都沒有了,榮啟城被關(guān)在大宅,思城又到處發(fā)通緝令,讓黑白兩道的人買我一條腿,你說,這跟你有沒有關(guān)系?這筆帳難道不該你還嗎?” 顧適憤道:“你這都是歪理,你把思城拉下來,你以為思城還會要你嗎?你剝奪了他的權(quán)威,將他從鼎盛拉下來,你以為他還會愛你嗎?” “閉嘴!這些你管不著!像你這樣一直被他愛著的人怎么會懂,當你愛一個人已經(jīng)沒有退路可走的時候,就會明白,只要能讓他回到身邊,無論付出什么,以什么樣的方式得到都沒所謂,你這種人,根本不會懂我的痛苦!” 爭執(zhí)間,店外又有人走進來,顧適不經(jīng)意瞄了一眼,頓時驚慌了,來人高大俊美,腳步沉穩(wěn),氣姿凜冽,正是來找他的榮思城。 當三人相對時,榮思城眸光瞬時暗沉了幾分,艾倫顯然沒想到會在這時見到榮思城,他揪起顧適的領(lǐng)子,手指竟有些顫動,“思城,我并不想傷害你,我只要這個人的命,你,你快走開!” 榮思城身姿筆直,冷冷盯著艾倫,“放開他,艾倫,你想要的無非是我,是我拋掉你了,你要恨,應該是我,而不是他?!?/br> “不!思城,我不可能恨你,我做的一切都是想讓你回頭,你想想我們當初在一起的時候,我那么聽話,你對我不是很滿意嗎?為什么要離開我,思城,你曾說過我比你以往任何一個情人的服務都要好,為什么還要跟我說分手?” 艾倫激動地揮著槍,他神志已經(jīng)有些不清,說的話語無倫次。榮思城眼神淡薄,看著他道:“艾倫,我們的事已經(jīng)過去了,這些問題沒必要再提,你放了他,我們的事我們自己解決?!?/br> 艾倫愣怔了幾秒,突然仰頭大笑,旋即又驀地收住笑聲,咬著牙道:“好,很好,你現(xiàn)在為了這個男人著了魔,把我們的過去忘得干凈,就因為我曾在春落山莊傷過他,你就在道上放出風,讓黑道上的人拆我一條腿,榮思城,你對他呵護倍至,對我卻這般恨絕,好,今時今日,我也不對你抱有什么希望,你要我恨你是吧,行,那你就替他受這一槍!” 說完,艾倫眼中的恨意急劇驟變,他抬手將槍口對準了前方,微瞇起眼,下一秒,手指扣動了板機。 千均一發(fā)時,顧適不顧一切地沖過去,他的心臟像是被人狠狠捏碎般,在槍聲響起那剎那,迸然四分五裂,他猛地撞開艾倫,而后向榮思城城疾奔過去。 槍聲落下,因為他那一撞,子彈并沒有打中榮思城,他身邊的櫥窗應聲爆開,碎片如雨點噴射,顧適連擋都沒有擋,這一刻他只管拼命地跑,絲毫不去想周圍的一切。 面前的榮思城見他奔過來,眼底剛剛掠過一絲亮色即刻被更大的慌亂所覆蓋,顧適剛剛觸到他衣角,榮思城在瞬間反疾撲上去,一把將他抱住,緊接著一個急轉(zhuǎn)背朝后方。 槍聲又響起,顧適呼吸驟然一窒,他抬起頭驚懼地看著榮思城,對方身體因槍聲而震動了一下,眉宇挾著抹痛色,蒼白的薄唇里溢出聲低低地悶哼。 顧適惶亂地在榮思城身上搜索著傷口,手一松,竟是一掌心的血! 他怔呆在原地,雙耳像是失聰般,周圍亂成一團的聲音都統(tǒng)統(tǒng)隱去,沖進門內(nèi)的警察,大聲尖叫的客人,撕打掙扎的艾倫,還有櫥窗外的人來人往,這一切都像是幻象般在身邊游走。 “思城,思城………”愣怔只有短短幾秒,接下來他像瘋了一樣一處處搜尋著榮思城身上的傷口,摸哪里都是血,目光所及之處盡是滴滴鮮紅,他惶恐至極,抬起頭六神無主般四處大叫:“有沒有醫(yī)生!哪里是醫(yī)院!?” 四周一片混亂,有警察走了過來,彎腰低頭問他些什么,顧適茫然地抓著警察的衣領(lǐng),語無倫次地問:“醫(yī)院在哪里?快叫醫(yī)生,他受傷了,求你快送他去醫(yī)院,求求你?!?/br> 榮思城抓住他的手,無力地擠出個笑,低聲安慰:“我沒事,只是背上受了點傷…….” “不,不,你身上都是血,不可能沒事?!鳖欉m手足無措地在他身上摸索著,所觸碰的地方都是斑斑血跡,他眼里滿是驚懼和慌張,架起榮思城疾步往外走去。 在當?shù)鼐降膮f(xié)助下,榮思城很快被送到醫(yī)院,肩背處中了一槍,鮮血直流,手術(shù)結(jié)束后,已經(jīng)整整一天過去。 顧適一直守在他身邊,看著病床上的男人,這種時候,榮思城竟還安然淡定地朝他微笑,顧適想起方才那一幕,心里仍有余悚。 “艾倫為什么會跑來澳洲?春落山莊的事后你沒有抓到他?”顧適問道。 “春落山莊發(fā)生崩塌時,我被困在樓上,當菲力帶著人趕到跟榮啟城等人發(fā)生混戰(zhàn),而艾倫趁亂逃走了,事后我一直在找他,想抓到他,這件事本來跟他沒什么關(guān)系,他硬要插進來,還屢次傷害你,我不能饒他,艾倫在國外的家族本身就是黑道,要想抓他還不是件容易的事,所以,我就在東南亞這一帶黑道放出風去,誰能取他一條腿,誰有就重賞?!?/br> 榮思城笑了笑,“我這樣做聽起來是無情了點,不過,當我想到他對你做的那些事,我就不能平靜?;蛟S是因為這樣,他對你恨的更深,才有今天這一幕?!?/br> 顧適撫著他的手,心疼地看著他略為蒼白的臉,“你是不是已經(jīng)知道他在榮家大宅對我做的事?” “對,其實你那晚一離開大宅我就著手去查了,我恨自己沒能保護好你,差點讓艾倫害了你?!睒s思城說著,手反握住他的十指,溫溫地揉著,“小適,我們之間有太多誤會,也有太多錯過,如果你那晚不走,那么我肯定會把所有事都解決好,包括你的身世,你受的委屈?!?/br> 顧適默然無語,是的,如果不是上天捉弄人,他怎么會帶著前世的仇恨來報復這個人,明明深愛入髓,卻總在陰差陽錯中錯過了太多解釋的機會。 他抬眸,還是有些擔憂地望著榮思城,“那艾倫被警方帶走,你還打算怎么懲罰他?” 榮思城展眉一笑,“那些事你不用cao心,我會處理好的。” 顧適低頭思索片刻,突然低低地道:“我們什么時候去荷蘭?” 他這一問,榮思城似乎愣了許久,末了,他欣喜地望著顧適,“你說什么?去荷蘭?再說一次?” 顧適臉皮發(fā)熱了,他忙起身,道:“我先出去看看醫(yī)生有沒有過來?” “你出去做什么?”榮思城一把拉住,動作太急,他眉宇間有些蹙起,顧適只好重新坐下來,還是臉色緋紅緊抿著唇的模樣,榮思城見了心底一動,便湊上去,溫熱的吐息拂在他脖頸間,“你剛才說的是真的?那我們明天就出發(fā),反正戒指都帶在身上,去了馬上注冊?!?/br> 說著,他舉起手晃了晃,原來不知何時他手上竟一直帶著那晚的對戒,而陳行深又將顧適扔掉的男戒尋了回來,這樣一來,他們又能湊成一對。 顧適怔了怔,他沒想到榮思城竟一口答應,“那個,思城,你想清楚沒有,要不要跟你家里人說說?” 想到第一次見到榮正東時威懾的模樣,顧適心里還有些畏懼。 ☆、68·新一輪較量 榮思城見他這般緊張,長臂一伸,就將顧適拉進懷里,細細地揉著他額前發(fā)絲,“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與他們無關(guān),回去再說也不遲?!?/br> 顧適見他坦然的模樣,心中稍稍安了幾分,輕輕地靠著他肩膀,兩人相偎相靠著輕輕地呼吸,病房里很安靜,身處異國他鄉(xiāng)對他們來說反倒是件好事,無人關(guān)注,也無人打擾。 陽光燦爛的窗外,微風輕拂,海洋的氣息撲面而來,他們靜靜地相擁,一共感受著這刻的寧謐和溫馨。 接下來的幾日,顧適以榮思城背傷還沒完全好為由,暫時留在醫(yī)院里治療,榮思城倒是心急的很,一再要求出院,還急不可待地打電話訂購去荷蘭的機票,這付模樣哪里還有平日里的半分傲,儼然一個急著結(jié)婚的癡情青年。 顧適拗不過他,只得著手收拾行李,這一晚,他們在醫(yī)院里又聊了一宿,說了許多今后的打算,也決定了很多事,比如回去后查清車禍的事,重新整合常鑫和鼎盛,完成學業(yè),還有許許多多大大小小的事,最后才提到婚禮。 說到這個,榮思城眼中的笑意逐漸放大,最后深深地吻住了他。 第二天一早,兩人就搭車去機場,機場里人來人往,他們兩人買了杯咖啡,安靜地靠在一起喝著,這時,從機場一側(cè)急步走來數(shù)個人,顧適一看不由地愣了。 來人竟是菲力? “榮少,顧總,可算找著你們了?!狈屏礃恿耸莿傁嘛w機,他手里還握著電話,想必是剛下機就想打電話找榮思城,偏巧在這里遇上。 “榮少,快跟我們回去吧,大太太身體不行了,她想見你一面?!?/br> 榮思城心中一驚,忙道:“你說什么?我媽她怎么了?” “現(xiàn)在沒時間說這個了,榮少,家里現(xiàn)在很亂,大太太病重,怕是難過這一關(guān)了,二太太和啟城少爺也不安份,聽說是四處活動,老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從大太太病重后,就把自己關(guān)在翠靜園里,一直不出來,你要這會再不回去,怕是榮家要出大亂子了?!?/br> 顧適看榮思城一眼,握住他的手輕聲道:“我們回去吧,荷蘭的事以后再說。” 數(shù)個小時的波折,他們又再次回到f城,顧適心里擔心榮思城,在飛機上他就眉頭緊鎖,沉悶不語,原本溫和的臉色已然變回當初的冷冽,顧適知道他心里著急,不但著急母親的病情,還著急家族里的劇變。 譚沁一病倒,榮思城在這榮家就更無人依靠,他本就是多年孤身一人,守著母親和meimei,也護著譚家從前的舊部,譚沁雖常年有病在身,也不討好榮正東,但好在也是個大太太,再怎么樣也有說話的份量。 如今真要逝去,榮思城一人更顯寂寥,而二太太許秀蕊又怎會甘心服敗,榮啟城此次犯下大錯也沒有受到什么重罰,不過只是禁足榮家大宅,由此可見許秀蕊還是起了至關(guān)作用,若是換成他人,怕早就被榮正東給肢解了。 這樣一想,顧適心里更為擔憂榮思城的事,就連自己的事都暫時放一邊,緊緊隨著榮思城回榮家大宅。 披著一身雪花進門,里頭門前早就有三五個保鏢在門前候著,見榮思城疾步走來,便躬身行禮,“榮少好,夫人在里頭等你?!?/br> “醫(yī)生有來看過嗎?為什么不去醫(yī)院?”一連串的發(fā)問在快步中擲地有聲,透著榮思城一慣的冷凜。 “醫(yī)院已經(jīng)去過了,住了幾天就回來了,然后一直就在等著榮少您回來?!币粋€管事模樣的西裝男子低聲回道。 榮思城腳步一滯,臉上表情微微變化,他默了一會,心中大約已經(jīng)明白是怎么回事,顧適忙拉上他的手,發(fā)現(xiàn)他的手已然冰涼,瑟瑟地顫動。 “思城,你不要緊張,我們進去看看再說?!鳖欉m知道他心里難受,便溫聲安慰道。 才進了正廳,就看見廳內(nèi)安然坐著幾個人,為首兩個正是許秀蕊和榮啟城,許秀蕊正在慢條斯理地飲茶,見榮思城一進門,動作稍頓,便放下茶杯,緩緩站起來,道:“喲,大少爺可算回來了,我還正想著如果您再晚幾天,jiejie的心愿可得落空了,唉,那可怎么辦好呢?” 話音輕飄飄地,說不出的冷落諷刺,榮思城沒有看她,眼神淡然一掃,落在旁邊站著的榮啟城身上,榮啟城見他看向自己,不禁咽了咽喉嚨,面露幾分怯意,喚了聲:“大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