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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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就聽秦鋒也打了個哈哈道:“沒什么,都是江湖上的事情,我也是偶爾聽師傅說起過,詳情卻是不知。”說完見齊云宮羽洛品等人都懷疑看著他,就連那些女孩兒們也瞪著眼睛,明顯是不信的表情,秦鋒急中生智,連忙來到洛槿初身邊,“關切”地道:“姑娘覺著肚子怎么樣?可是好些了?您身上還帶著病癥呢,竟然也要堅持出手救人,這份大仁大智,實在令秦某佩服?!?/br> 卑鄙無恥下流啊你奶奶的…… 洛槿初在心中咆哮,這個該死的秦鋒,他自己失言,為了避免大家的追問,竟然就把矛頭引到自己身上,這會兒要還是說肚子痛,誰會信???肚子痛的人剛剛能運針如飛,手指都不帶打顫的? 在心里對秦鋒這種“禍水東引”的卑鄙行為進行著毫不留情的批判,洛槿初表面上卻是絲毫不肯顯露出來,福了福身輕聲道:“多謝公子關心,或許是剛剛急著救人,所以集中精神之故,這會兒竟不覺著怎么痛了?!?/br> “不痛就好不痛就好?!眳s聽齊云笑開來,拍手道:“前面再走幾步就是回雁樓了,這會兒正是晌午,想必大家都餓了,咱們便去要兩桌席面,邊吃邊談豈不好?” 眾人答應下來,洛槿初也徹底無奈,垂著頭,把眼睛向上翻著,狠狠瞪了秦鋒一眼,卻也只能認命地跟著大家一起進了回雁樓。 到三樓要了一個雅間,這回雁樓乃是京城有名的大酒樓,這個雅間又大又氣派,中間以屏風相隔,于是女孩兒們便自發(fā)到了屏風后面,男孩子卻是坐在了前面一桌,齊云就讓老板挑拿手的菜端上來。 “珍jiejie,你說那幾個人是什么身份啊?看他們一個個器宇軒昂,定不是普通人家的子弟。”落座后,男人們在那里高談闊論,女孩子們就在這里竊竊私語。 宮珍也是一臉的凝重,搖頭道:“我也猜不出來,不過可以想象,他們的身份恐怕非富即貴。”她剛剛之所以那么沖動的把抹額摘下,就是敏銳發(fā)現(xiàn)到那個叫齊云的青年總是有意無意看著自己,俗語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對方青睞自己,宮珍倒不覺惱怒,只覺是自己外在顏色惑人,不如早點揭穿真相,免得誤人誤己。 洛槿初也想著柳先生的話,他說秦鋒絕不是普通人家的子弟,只不過這些氣度不凡的男人究竟是干什么的呢?難道這個時代盛產(chǎn)美男子嗎?秦鋒是那樣出色,那個齊云也不賴,宮羽洛品洛善洛唯無一不是人中龍鳳之姿,這還是在自己身邊的,那自己不認識的男人里,又有多少品貌雙絕的? 正想著,忽聽洛槿芳笑一聲道:“不過今兒六meimei算是大大的出了把風頭,女神醫(yī),這名兒怕是不日就要人盡皆知。六meimei,那老人家雖然病了,卻著實成全了您呢。” 洛槿初十分討厭這種話,抬起頭看了洛槿芳一眼,才嘆了口氣,搖搖頭道:“五jiejie說錯了,難道不聞‘但愿世間人無病,何愁架上藥生塵’呼?醫(yī)者父母心,若是這世間人人無病無痛,郎中們就算不出風頭沒有名聲,甚至個個改行又如何?” “但愿世間人無病,何愁架上藥生塵?!睂m珍細細念著這兩句話,不由得笑贊道:“好一個但愿世間人無病,何愁架上藥生塵。六meimei隨口拈來,竟是仁心厚德,浩浩正氣,無半點女兒脂粉氣?!?/br> 卻聽外面齊云笑道:“什么東西竟這么好?也說給我們聽聽啊。”說完就聽屏風后寂然無聲,好半晌才聽一聲嬌笑道:“六meimei說了一聯(lián),很是動人呢,因此我們正在夸贊她?!币贿吘蛯⑦@副楹聯(lián)說了出來。 登時齊云秦鋒等人也都大聲贊嘆,只把洛槿初都弄懵了,好半晌方搖手道:“不不不……不是我……我說的,這……這藥店和醫(yī)館門口不都是掛著這樣的楹聯(lián)嗎?” 在現(xiàn)代,這的確是一副人盡皆知的楹聯(lián),許多藥店診所甭管有沒有良心吧,也總愛在過年時貼上這樣一副對聯(lián),表現(xiàn)出醫(yī)者父母心的那種悲天憫人情懷。只不過隨著社會發(fā)展物欲橫流,洛槿初長大后已經(jīng)很少看到這副對聯(lián)了,現(xiàn)在的醫(yī)院只注重“事業(yè)騰飛”,藥店都是“財源滾滾”,那宰人的刀高高舉著,根本是連粉飾都不屑于粉飾一下。 她一直以為在這個架空時代,這幅對聯(lián)一定是被廣泛應用的,卻不料此時說出來,在座人竟沒聽說過,一個不小心就做了文學大盜,雖然不知寫下這副楹聯(lián)的前輩是誰,但洛槿初還是十分慚愧,連忙澄清。 卻聽齊云秦鋒等都疑惑道:“藥店外都掛著這樣的楹聯(lián)?哪有?我們怎么從來沒看見過?” 這一下洛槿初也不知該說什么好,只好小聲道:“我……我是偶然在一家藥店外看到的,當時覺著朗朗上口,就記住了,沒想到……原來你們都不知?!彼鞠胝f這是柳先生說的,可轉(zhuǎn)念一想,秦鋒是認識師父的,萬一這家伙窮極無聊之下再去求證,可不就糟糕了?因此只好隨口杜撰了一家藥店。 然而眾人卻只以為洛槿初是不愿意出這個風頭,因既“知”她心意,也就閉口不說,稍頃酒菜上來,眾人歡欣飲宴,高談闊論起來。 女孩子們卻終究是不敢放肆,也沒有要酒,只是細細吃著飯菜,吃完又等了一會兒,總算那些男人們也知道分寸,并未盡情暢飲,畢竟洛家兄弟和宮羽等人還要護送女孩子們回府。 如此直到半下午,眾人方出了酒樓,接著又各自走了幾處,期間齊云有意無意與宮珍說話,然而宮珍卻再不復之前的沖動,恢復了一貫的端莊沉穩(wěn),那齊云顯然也是通透之人,見對方對自己愛答不理,也就識趣的不再招惹。 眼看日頭一點點落下去,宮羽便與齊云秦鋒等人作辭,轉(zhuǎn)回府去了。 洛槿初這一路上一直提防著,好在秦鋒總算很懂分寸,并沒有和她說過半句話,如今眼看分別在即,她這才放下心來,暗道好了好了,和那個家伙此后沒有往來了,唔,以后記住,這樣日子可不能再上街了,誰知道能遇上什么樣的牛鬼蛇神呢。 大家盡興玩了一天,回去后自是乏累,洛槿初不耐煩在老太君等人面前應酬,因只說身上不爽利,堅持著給宮珍針灸上藥后便回房歇了,眾人都知道她“身子秉弱”,也就不在意。 第二日一大早起來,只見香草早在外間等候,一見她醒了,連忙進屋服侍她梳洗,一邊笑道:“姑娘今兒別在屋里了,今日是大少爺下定的日子,肯定熱鬧一天呢,姑娘也該早早去給大少爺賀喜才是?!?/br> 洛槿初這才想起,可不是,今日恰是洛善下定的日子,于是忙站起身道:“早前讓你準備好的賀儀都在嗎?” “是,奴婢昨晚兒還親自點了?!毕悴菪χf完,親自去箱子里捧出洛槿初為洛善準備的賀儀,卻是兩個親手做的精致荷包,里面裝著兩件京城點金齋的精美首飾,這賀儀也就不算很輕薄了,她畢竟是meimei,本身和洛善也沒有太多感情,準備太厚重反而不妥。 于是去給秦氏請安后,便聽她笑道:“我們快去給老太太請安,接著便要去大嫂子房里道喜了,親家那邊派的人想必也就到了?!闭f完也是裝扮一新,方拉著女兒的手往老太君院子而去。 女方乃是鎮(zhèn)國公的女兒,這門親事認真說起來,倒是有些高攀,鎮(zhèn)國公府可是三代世襲了,其中又有人在朝為官,比起洛家這個不冷不熱的侯府,圣眷卻是隆厚許多。 寧老太君等人也自然在這里湊熱鬧,隨即國公府幾個在老太君面前有地位的嬤嬤和太太面前的年輕媳婦進來,請了安后和康老太君等說話,洛槿初冷眼旁觀,只覺這些人面上帶著淡淡地傲氣,顯然也知道若論身份,卻是國公府要高人一等,只不過這傲氣掩飾的很好,不是像她這樣閑著沒事兒仔細觀察的,決計察覺不到。 正是一派和樂融融時,忽然就聽一個小廝的聲音道:“老太太,老太太……”說完竟一頭拱了進來,只把廳中眾人都嚇了一大跳。 夏氏臉上當即就變了色,連忙站起來叱道:“這是什么地方,也是你這下賤坯子亂闖的?你……”不等說完,就聽那小廝大聲道:“宮里來了旨意,老爺們讓老太太和太太們快按品級妝扮起來,一起去前廳接旨,是了,還有親家老太太和太太姑太太,都要一起去。” “這是怎么回事?” 一屋子人頓時都呆若木雞,不知道這圣旨是福是禍。幸虧丫頭們反應快,忙與主子們回房,按品級大妝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就入v了,我決定明天四更,一萬二,然后后天更新三章,第一個月,我……我我我拼命了,盡量保持日更六千吧,要賺美麗的小紅花,但是往后真的不敢保證,這幾天已經(jīng)累得快要趴下了,otz ☆、40第四十章 宮家人多是沒有品級的,只有洛夫人是二品的誥命,此時也忙著裝扮了,過了小半個時辰,方都收拾完畢。來到前院時,香案已經(jīng)擺好,幾個傳旨太監(jiān)候在那里,看見面前烏泱泱跪了一地,便側身問洛松道:“洛家人和宮家人可到齊了嗎?” 洛松與宮羽對視了一眼,因為宮羽父親在衙門里,所以是由宮羽代表宮家人跪在最前面,洛松因答都到齊了,那太監(jiān)方展開旨意,高聲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臨汾宮家,有女初成,亭亭玉立,灼灼姿容,著宮氏名珍之女破格提拔為秀女,參與本月十五秀女大選。另:洛家女名槿初,沉穩(wěn)端莊,醫(yī)術超群,醫(yī)者仁心,不讓須眉,特賜玉如意一對,金針一套,欽此?。?!” 一道旨意下來,只把眾人都聽得懵了,但也知道這是天大的好事兒,一時間不由得都喜氣洋洋起來,宮羽和洛松接了旨意,眾人已經(jīng)紛紛向?qū)m珍和洛槿初賀喜了。 ************************* 洛槿初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這風頭到底是怎么就抖落出去了? 醫(yī)術超群,醫(yī)者仁心…… 她在燈下看著那套賜給自己的金針,十分精巧的一個針囊,里面共有二百根長短不一的金針,聽說這是特意為太醫(yī)院的院正金針圣手李固打造備用的,因李固的醫(yī)治對象都是皇族宗親,這一套金針自然是精巧無比,卻不料眼下竟便宜了洛槿初。 想來想去,這古怪事情只能出在昨天遇到的那些人身上。莫非那個齊云就是皇帝?當今皇族好像的確是這個姓兒,但既然如此,秦鋒又是誰?他和齊云走在一起,竟似毫無拘束,但他不可能和宮羽等人一樣,對此毫不知情吧?既然知道對方是皇帝,為什么神色間完全沒有畏懼和恭敬?那個姓林的大概是侍衛(wèi),現(xiàn)在細細回想,他對齊云可就恭敬多了。 “姑娘在想什么呢?” 忽聽香草的聲音響起,洛槿初嘆了口氣,抬頭道:“你說,這些金針如果熔了,能不能打成一對金耳環(huán)?” 香草嚇了一大跳,左右望望沒人,這才大喘了口氣,小聲道:“姑娘你失心瘋了?這是皇帝御賜的,理該供起來。是那個公公說,皇上讓您用著,不用供之高閣,您這才有機會拿到手上把玩,你……你竟然想熔成金子,這是大不敬之罪啊,再說了,這金針雖是純金打造,其實細如牛毛,叫奴婢說,未必能打上一副耳環(huán)呢?!?/br> 洛槿初撇撇嘴,小聲咕噥道:“皇上真小氣,好歹也賜一套粗點兒的,不舍得金子怎的?那李大人太實誠,你就說金針太細,恐不好用,難道內(nèi)務府敢不給你往粗里做?” 香草笑道:“姑娘可不是又說孩子話了?奴婢跟著您在柳先生處,雖然什么爺沒學到,卻也知道這金針是越細越顯本事的。姑娘自己那一套銀針,可也不比這個粗多少?!?/br> 洛槿初白了她一眼,哼了一聲道:“你懂什么?本姑娘那是為了省銀子……”一語未完,忽聽外面有人道:“六姑娘在嗎?我們姑娘想請您過去說說話?!?/br> 洛槿初皺皺眉:“這聲音聽著有些熟悉,香草你出去看看是誰?!痹捯袈洌瑓s聽香草笑道:“還能有誰?這是珍姑娘院里的畫眉,奇怪,如今不過是未時末,怎么這會兒就過來了?姑娘不是一向申時后才會去珍姑娘那里治病嗎?” 洛槿初喃喃道:“想是要找我說話,罷了罷了,不如過去坐坐,留在屋里,指不定什么時候又有人過來?!闭f完便站起身,又忍不住笑道:“想來珍jiejie是和我一樣,被人奉承的不耐煩了,這才找我過去解悶的。她比我還慘些,圣旨特意破格提拔的秀女啊,參加終選,這不是板上釘釘,一定雀屏中選的嗎?” 香草也笑道:“可不是?珍姑娘本就是絕世姿容,若因為這個落了選,才真是可惜,可見這是老天爺也不忍心她明主蒙塵,方有這個機緣?!?/br> “機緣?!甭彘瘸趵湫σ宦?,暗道什么機緣?后宮中的血雨腥風,互相傾軋,你以為是那么好呆的嗎?早知有今日,我倒真是不該這么快就治好她的病,想來那皇帝也不過是*她顏色罷了,如此說來,倒是我之過。 雖然這么想著,卻仍是換了衣裳走出去。天氣寒冷,附中各條路徑上也看不見幾個人,洛槿初為了避人,故意挑了條小道兒走,香草在她身后默默跟著,知道姑娘心中怕是有些感慨,便不肯說話打擾她。 眼看著就要到梨花院,忽聽身旁的竹林里似是傳出隱隱約約的聲音。洛槿初就站定了身子,細細聽去,只能聽見風中隱約傳來的幾個不連貫的詞,卻是有人要倒賣東西似得。 洛槿初面色一整,雖然話語聽得不連貫,但是這個聲音她卻是熟悉的,那分明是洛唯的聲音。 香草趕上來,卻見自家姑娘揮揮手,示意她別出聲。過了好一會兒,見竹林里走出兩個人,正是洛唯和一個外院小廝,兩人看見洛槿初俏生生站在那里,不由得都嚇了一跳。 洛唯面上一紅,先過來道:“天兒這般冷,meimei怎么走到這里來了?這是要往哪里去?”說完眼神有些不安的看著那小廝,那小廝則捧著個大包袱,一時間不知是藏起來好,還是就這么捧著請安。 “哥哥既然知道天冷,怎么還要將這件狐貍皮裘當出去?莫非你等銀子用?難道還是為哪個小廝還賭債?” 洛槿初只看了一眼那包袱,心里便明鏡兒似得了。因剛才隱約聽到幾個狐貍皮的字眼,她也知道洛唯有一件十分喜歡的火紅狐貍皮大氅,還是當日他射獵了兩只狐貍,洛濤高興之下賞給他的呢。 洛唯面色一下子變得慘白,連忙搖手道:“沒有沒有,自從上一回奶奶教訓過后,我再沒敢做這樣的事?!?/br> 洛槿初看他神情不似作偽,只心中到底不解,因一指那狐貍皮道:“既如此,哥哥為何要當這件皮裘?這是當日爹爹給你的,如今眼看就要到三九天了,越發(fā)寒冷,你的大衣服也不是很多,要說暖和,這件狐貍皮的更是比其他幾件強,為什么竟然要典當出去?” 洛唯讓meimei逼得無奈,有心想拿話支吾過去,又知道m(xù)eimei聰明,普通謊話只怕敷衍不了。何況這事兒突如其來,別說他沒有隨口扯謊的本事,就算是有,這一時半刻,卻去哪里編造天衣無縫的謊話? 因心下十分難堪,最后到底還是在洛槿初的逼視下,小聲道:“meimei有所不知,我……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后,姨娘怕我的錢又被別人賺去,所以把我的月例銀子都保管起來了,偏偏這幾天幾個朋友輪流做東,我……我吃了這么些頓,理應回請,只是姨娘的性子你也知道,最謹慎不過,定然要說我那些是狐朋狗友,不許往來,因此上我沒辦法,只能出此下策?!?/br> 洛槿初心想芳姨娘雖然可恨,這話卻是一點兒沒錯。不過既然是輪流做東,哥哥怎么說也是個男孩子,若一分錢不出,怕是要讓人瞧輕了去。因一邊想著,便笑道:“多大的事情,姨娘倒也是為哥哥好。但哥哥也沒有錯,這樣吧,這大狐貍皮的衣裳是決不能典當?shù)模胰缃駞s是要去珍jiejie那里,哥哥先回房,等我回去了,打發(fā)香草給你送幾兩銀子過去,先解了這燃眉之急再說?!?/br> 洛唯急忙擺手,卻聽洛槿初道:“你我兄妹還還講究什么?芳姨娘這也是怕你亂花錢,過幾個月,她見你再沒有給人銀子還賭債的事兒,自然也就把月銀給你了。到那時,哥哥若覺著過意不去,再還我就是?!?/br> 洛唯聽見洛槿初這么說,不由得感激不盡,抱拳道:“既然meimei這樣說,那……那為兄便先謝過了,這錢權當我借的,日后一定歸還。”說完那小廝早將大狐貍皮衣服重新還了他,洛槿初也就盈盈施禮,別過他自往梨花院里來。 到了梨花院,只見迎面一個丫鬟,看見她便笑道:“六姑娘來了?快進屋,我們姑娘和幾位姑娘都在玩兒?!闭f完卻聽洛槿初笑道:“我不是來找兩位meimei的,珍jiejie叫我過來,恐是有什么事情要問我?!?/br> 那丫鬟更是堆了滿面笑容道:“原來是珍姑娘,那姑娘快過去,這一天,真真是上門的人絡繹不絕,就連我們老爺一些同僚的眷屬,也不知怎么就長了那么長的耳朵,都過來了,珍姑娘應付了這半天,不知是不是又有些頭痛?!闭f完親自將洛槿初帶去了宮珍房中。 洛槿初進了門,只見宮珍正坐在鏡前,看著鏡中那張傾國容顏發(fā)呆,她并沒有系抹額,因此額頭上就仍是顯出那一大塊難看的黑斑,只不過比起疙疙瘩瘩那陣兒,委實已經(jīng)好太多了。 作者有話要說:入v了,忐忑不安等成績 ☆、41第四十一章 “珍jiejie?!?/br> 洛槿初招呼了一聲,宮珍回過頭來,看著她笑道:“六meimei過來了,快請坐?!庇址愿姥诀呱喜?,因拉了她的手笑道:“依你看,我這額上黑斑在選秀的時候兒能不能都去掉呢?” 洛槿初搖頭嘆氣,苦笑道:“還不到十日,莫說我醫(yī)術尋常,便是我?guī)煾?也沒辦法的,若一味求急,反而不美?!?/br> 說完卻見宮珍松了口氣,想了想低聲道:“太好了。若是從現(xiàn)在起,meimei不給我施針,這黑斑是不是就不能痊愈?” “這個自然?!甭彘瘸跤行┖闷娴乜粗鴮m珍,笑道:“jiejie,meimei不明白,你要留著這塊黑斑做什么?” “不是一直要留著的,若是我真不幸,進了后宮,日后少不得還要meimei的回春妙手將它一點點除去。若是到時皇上因為這黑斑,撂了我的牌子,那就更是意外之喜了?!?/br> 洛槿初的笑容倏然凝固,好半晌,才一整面色,輕聲道:“先前meimei還替jiejie擔心,如今看來,原來jiejie對那地方也非一無所知。只是,恕meimei直言,既然是直接給了jiejie旨意,怕不是這么一塊黑斑,就能撂了牌子的?!?/br> 宮珍點點頭,苦笑道:“是,我也知道難的。既然今兒突然來了旨意,可見昨兒咱們遇見的那些,定有幾個富貴通天的。若有可能,我巴不得那些疙瘩此時再回來,讓我得脫此劫,偏又不可能。如今有這塊黑斑,暫時看來,倒是韜光養(yǎng)晦的好借口?!?/br> “怕jiejie也不僅僅只是想韜光養(yǎng)晦吧,這卻也是一塊試金石呢?!甭彘瘸跷⑽⒁恍Γ瑓s見宮珍雙目一亮,微笑道:“竟然瞞不過meimei,meimei真是冰雪聰明,我觀你身子,只怕也不是真就病弱,之所以做出那一副風吹就倒的樣子,怕也多是給別人看吧?只是你要小心些,我覺著那位秦公子,似乎目光多在meimei身上停留?!?/br> 提到秦鋒,洛槿初不由得在心里咬了咬牙,暗道遇見那混賬東西就沒好事兒,這一回更離譜,我裝了一個多月病弱嬌花的低調(diào)形象都交代出去了,回頭還得想個轍子在屋里多呆幾天。 “怎么?meimei認識秦公子?”宮珍那是多聰明的人,立刻覷出點蛛絲馬跡,卻聽洛槿初連忙笑道:“我怎會認識他?只是那個人也忒不通情理?!?/br> 宮珍呵呵一笑,以為她只是被秦鋒戳穿假裝肚痛的事情而惱火。忽聽門外丫頭道:“二太太和大爺來了。”說完一挑簾子,宮羽便和洛夫人一起走進來,見到洛槿初,洛夫人笑道:“六姑娘也在這里???怎么不去你meimei們那邊玩兒?” 洛槿初站起身柔聲道:“才剛大jiejie說身上有些不舒服,因此我就過來看看……”不等說完,便聽洛夫人緊張道:“什么?身上不舒服?珍兒,你覺著怎么樣?這時候可別鬧什么幺蛾子,還不到十天就要選秀了?!?/br> 宮珍聰明絕頂,知道這是洛槿初在按自己剛剛的話行事了,因也忙微笑道:“就是覺著有些難受,六meimei剛剛看完,我這還沒問她,嬸嬸和弟弟就過來了,不知有什么事情?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