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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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姨娘點點頭,小聲道:“婢妾今天出去,本就是和他說清楚,讓他不要再來這里的,婢妾已經(jīng)害了他,如今又是這個身份,總不能再害他孤苦伶仃一輩子吧?” 洛槿初聳肩道:“你這樣想也沒錯,只是感情的事如果能這么容易就放下,他也不會在這里傻等了這么多天,只為見你一面了。更不可能在當(dāng)初九死一生的環(huán)境里,掙扎著活下來?!?/br> 說到這里,見梅姨娘黯然神傷,她有心讓對方放松下心情,便嘻嘻笑道:“說起來,羽哥哥他們都把那個男人當(dāng)成山匪了呢,還以為他是來踩點子的,不過這些日子倒沒聽他們再提起,想來也是因為侯府至今還是太太平平的吧?!?/br> 梅姨娘一直都知道洛槿初不是個簡單的女孩子,但她也沒想到對方竟然不簡單到了這個地步,前一刻還在想著努力幫自己,這會兒就能笑出聲來。她難道一點兒都不害怕?一點兒也不擔(dān)心?都沒有愧疚感的嗎? 猶豫再三,這番話她沒有問出來,想到之前洛槿初關(guān)于男人女人的那番話,想到她說的那句“這不是圣母白蓮花,只是我想做的事,僅此而已。”雖然她不明白圣母白蓮花是什么意思,不過也隱隱約約能意會到。 雖說下定決心要破壞老爹的齊人之福,讓梅姨娘和那個不知名的老情人終成眷屬,但洛槿初卻是非常謹(jǐn)慎細(xì)心的,她自己很清楚這種事兒如果暴露出來,會掀起怎樣的軒然大波。 老實說,她綜合考慮了一下父親母親的心態(tài),覺得他們或許不會因為自己的大膽舉動而產(chǎn)生太多想法,母親即便嘴上不說,心里也是巴不得父親身邊這些女人一個個都滾蛋吧。父親呢,自從和母親和好后,似乎也不再很享受這種齊人之福,應(yīng)該也是意識到這種福氣其實是負(fù)擔(dān)了。 怕就怕這事兒被別的有心人知道,到時候自己名聲受損,甚至挨打挨罵也就罷了,最怕的就是連累爹娘也被人說教女無方。在現(xiàn)代都有的是舌頭殺人不用刀的例子,這古代的唾沫星子威力恐怕更加巨大,堪比硫酸了吧? 洛槿初很敬*自己的爹娘,所以她必須不能憑著一時熱血沖動行事,她要有一個周詳?shù)挠媱潱屇莻€男人和梅姨娘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掉。 只可惜梅姨娘是姨娘,不是妾,不然的話,只要她和秦氏說了,秦氏故意找個什么茬兒,把她賣給那個男人,這就是兩全其美,最多被人說秦氏善妒,反正這善妒的名聲也早傳出去好幾年了。 又或者,這是武俠小說就好了,弄個假死藥,只說梅姨娘暴病死掉,然后下葬,給那男人一個具體地址,讓他半夜去挖墳把人救出來,這也是非常完美的“作案”手法,但洛槿初也很清楚:這只能在武俠小說中存在,在現(xiàn)實里,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不過眼下就要過年了,什么事兒都要等到年后再說。洛槿初想了想,覺得那個男人實在可憐,看他穿的也不多,這些日子流落街頭,還不知都吃了多少苦頭呢。 既然已經(jīng)做了好人,那就索性把好人做到底吧,想到此處,小妮子一狠心,把自己這些年來存的銀子,包括打劫老爹的那一次收獲,叢中拿出了三十兩白銀,到西角門交給那婆子,讓她出去交給對方,只說是自己看著可憐,梅姨娘又不敢讓父親知道,所以自己就偷偷幫姨娘一把,讓那婆子保守秘密,連梅姨娘也不要告訴。 那婆子倒是個謹(jǐn)慎實誠的人,只是心腸太軟。聽了洛槿初的話,合掌念了好幾聲的佛,只說姑娘是菩薩轉(zhuǎn)世,將來必有好報。拉拉雜雜說了一大堆,方出去將銀子給了那男人。 隔著西角門,洛槿初看到對方驚疑不定的看著自己,于是她露出一個善意微笑,轉(zhuǎn)身離去,暗道既然是從戰(zhàn)場的死人堆里爬出來,便好好兒活著吧,這人世間的不平事我管不盡,但能伸把手的,倒還是伸把手的好,師父說的對,醫(yī)者父母心,善總是比惡更容易獲得快樂。 這只是洛槿初一時感嘆伸出的一次援手,連她自己都沒料到,無意中的一次善舉,竟然會在將來的緊要關(guān)頭救了自己一條性命。當(dāng)然,這是后話,暫且不提。 洛三爺這次的肚子著實鬧騰的厲害,洛槿初沒想到,自己親手做的藿香丸,吃了兩丸竟然沒擋住老爹的病勢洶洶,到底又在第二天早上吃了兩丸,然后配合著喝了一副湯藥才止住。 因這一天就沒去康老太君房中請安,秦氏和洛唯洛槿初以及芳姨娘等人都在內(nèi)室照看著洛濤,這架勢只把洛三爺看的頭皮發(fā)麻,揮手道:“出去出去,都出去,留兩個人就成了,聚這么一大堆是做什么?不知道的還以為爺我要死了,你們都等著聽遺言呢?!?/br> 話音未落,就被秦氏捂了嘴吧,聽*妻咬牙道:“這種話也是混說的?呸呸呸!童言無忌?!?/br> 洛槿初暗暗翻了個白眼,心想爹都三十多的人了,還童言無忌呢。因咳了一聲,便站起身道:“爹爹還有說笑話的力氣,可見是沒有大礙,脈象也平穩(wěn),大家都出去吧,娘在這里就行了?!?/br> 芳姨娘笑道:“怎么敢讓奶奶這樣辛勞?婢妾也留下吧。” 作者有話要說:otz,沒臉求打分收藏了,嚶嚶嚶嚶大家看著給吧,捂臉 ☆、71第七十一章 洛槿初看了她一眼,這芳姨娘是個最知機的,從前洛濤和秦氏還好的時候兒,她便瞅準(zhǔn)了時機三番四次的挑撥著,到底把一對夫妻挑撥的異地而居。 如今秦氏和洛濤重歸于好,洛槿初一心就想見識下芳姨娘的手段,好趁機抓住她的把柄,就算看在洛唯的面子上不把她趕出去,也要狠狠落一次她的威風(fēng),讓她認(rèn)識到自己的地位,日后安分些。 偏偏對方還小心安分起來了,回來這么長時間,洛槿初和秦氏也挑不出她的錯兒來。 因想了想,便點頭道:“也罷,姨娘和娘留在這里吧,哥哥也該去讀書了,族學(xué)里耽誤不得,我聽說那些先生很是嚴(yán)厲?!?/br> 洛唯笑道:“是,的確很嚴(yán)厲。我腦子也笨……”剛說到這里,就聽洛濤在那里捶床,嚎叫道:“怎么是腦子笨?你是我的兒子,笨又能笨到哪里去?還是不肯好好兒用功,卻拿笨來做借口。” 洛槿初卻是知道洛唯的品性,果然,就聽秦氏道:“好了好了,孩子們說話,你插的什么嘴?唯哥兒功課還是不錯的,他不過是在meimei面前謙虛罷了,難道要讓他說‘我功課很好,先生們也喜歡我,不會打我手板’嗎?要真這么說,只怕你又要罵他驕傲,翹尾巴,怎么你這個爹這么難伺候呢?” 洛濤讓妻子說的無言以對,哼哼了兩聲道:“天下的爹都是這樣兒的,又不是只有我,所謂嚴(yán)父慈母,父親就該嚴(yán)厲些,兒女才能成才。不然唯哥兒和妞妞能有今天這樣懂事?” 秦氏見丈夫說話底氣充足,心里也放心了,又聽洛濤要書看,她便笑道:“就歇兩天又能如何?從前那么多年都風(fēng)花雪月去了,這會兒說用功,呼喇巴子就用功的連家都顧不上回,累壞了怎么辦?” 這會兒洛槿初和洛唯已經(jīng)走到屋外,聞言便停了腳步,都想聽聽洛濤怎么說,卻聽他沉默了一會兒,方恨恨道:“讓你拿書你就給我拿,總之明年的鄉(xiāng)試,我絕不會輸給姓許的那個小子?!?/br> 洛槿初“撲哧”一聲就笑出來,悄悄對洛唯道:“好嘛,爹爹還記著這件事兒呢,難怪這半年如此發(fā)奮,現(xiàn)在看來,當(dāng)初那件事倒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不然他也不會這樣用功?!?/br> 洛唯也忍不住一笑,忽聽洛濤在屋里喊道:“你們兄妹兩個在那里嘀咕什么呢?”他連忙將手指放在唇上“噓”了一聲,然后兄妹倆相視一笑,快步走了出去。 這里洛濤哼了一聲道:“是不是我這些日子在書房用功的關(guān)系?這家里倒是沒人還知道我是當(dāng)家的了,兩個小家伙都敢跑了,問的話都沒答。” 秦氏笑道:“你這些日子在書房用功,都讀的什么書?不會是三字經(jīng)吧?怎么越來越像個小孩兒,和孩子們也計較。” 洛濤撇了撇嘴道:“什么計較,他們也大了嘛,一個個都是該議親的年紀(jì)?!闭f到這里,沉默了一下,方轉(zhuǎn)頭對芳姨娘道:“唯哥兒過了年就十六,是該相看人家了,你心里有沒有什么好人選?” 芳姨娘連忙笑道:“婢妾全憑奶奶做主。” 秦氏忙道:“罷罷罷,我可不攬這個債,到時候好了也就罷了,萬一有了什么不中意的,倒要說我是故意的,我可不背這個黑鍋?!?/br> 洛濤笑道:“誰說要你背黑鍋了,嘴巴還是這么厲害?!闭f完又對芳姨娘道:“你自己也相看些,你們奶奶不耐煩這些俗事的,說到底,你也是唯哥兒的娘,到底要你相中了的媳婦才行?!?/br> 芳姨娘聽了這話大為受用,只是今非昔比,是絕不敢在臉上表現(xiàn)出驕傲了,耳聽得秦氏哼了一聲,她便笑道:“婢妾想著,萬事有爺做主,如今爺既然刻苦攻書,唯哥兒的親事倒不用急,品哥兒也不過是剛剛訂了親?!?/br> 洛濤道:“善哥兒我聽說明年就是要迎娶的,品哥兒只怕也快了,他們哥幾個的年紀(jì)相差不大,唯哥兒這也不能太耽誤。” 芳姨娘笑道:“再等等吧,說不定唯哥兒是個有福氣的,老爺將來若能高中,他的身份也可以再提一提。” 洛濤這才明白對方打的主意,本想斥她太過勢利,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天下父母都是如此,就如同自己也盼著唯哥兒能找個好媳婦一般,若自己真能有功名在身,對兒子的親事的確有好處,到時候自己心里也高興,說到底,不過是可憐天下父母心罷了。 想到此處,也就不再多說,卻聽芳姨娘又笑吟吟看著秦氏道:“奶奶,說起來六姑娘過了年十五,也到了要議親的年紀(jì),奶奶可是有什么相中的人家?” 秦氏哼哼了一聲,想到女兒,心里不由得驕傲起來,面上卻裝作不以為意,冷哼道:“能有什么人家?你沒看見仁親王府的小世子天天過來嗎?我看妞妞自己在這事兒也是遲鈍的很,前些日子還和我嚷嚷著不嫁呢?!?/br> 芳姨娘笑道:“姑娘那是孩子話,奶奶可不能當(dāng)真。仁親王府的小世子,論身份真是高攀了,只難得這孩子一片純良,可他也終究是小孩子,如今這會兒感念姑娘的救命之恩,甚么話都是當(dāng)真的。可再過兩三年,經(jīng)了人事,知道這世上美人兒多得是,誰知道還有沒有這份赤子之心呢?” 秦氏笑道:“可不是?我也知道這不過是小孩子的一時頑話,誰當(dāng)真呢?若是當(dāng)真,妞妞也不至于成天讓他纏的頭疼了?!闭f到這里,忍不住看向芳姨娘,挑眉道:“姨娘今天怎么這么關(guān)心妞妞了?唯哥兒的事情不夠你忙活的嗎?” 芳姨娘笑道:“婢妾原本沒在姑娘身上用心,只是這些日子,小世子總來,所以宣王府的世子也經(jīng)常過來,婢妾看著,秦世子對姑娘,似乎也十分熱絡(luò)。小世子雖然還小,秦世子卻是和姑娘年齡相當(dāng),姑娘的身份,倒也是能匹配世子……” 洛濤和秦氏立刻明白了芳姨娘的意思,暗道難怪她只說不著急唯哥兒的婚事,原來真正用意是在這里:一來等著洛濤考科舉,若是得中,洛唯的身份自然更上層樓。二來,她是看出了秦鋒對洛槿初的意思,想著若是洛槿初真能嫁到宣王府,那可是親王府,秦鋒就是將來世襲的親王,有一個將來要做親王妃的妹子,洛唯的身份自然又更水漲船高了。 秦氏向來惱恨芳姨娘,然而洛唯卻是個好孩子。所以雖然不屑芳姨娘打著利用洛槿初的主意,但想到如果洛唯真能因此得一門好親事,倒也算是件好事。 屋里一時沉默下來,過了一會兒,才聽洛濤道:“行了,眼下這也是些子虛烏有的事情,先把這個年過了再說,明年的事情,明年再議論吧?!闭f完看向秦氏道:“不過妞妞對秦世子,的確是不太客氣,你有空要說說她?!?/br> 秦氏苦笑道:“你自己去說吧,你這個女兒早就和我說過,不要嫁入富貴門呢,我到現(xiàn)在也沒辦法扭轉(zhuǎn)她的心思?!?/br> 洛濤皺眉道:“胡鬧,婚姻之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個可輪不到她做主,到時候我和她說?!?/br> 這幾個人在屋中商議的事情洛唯和洛槿初完全不知道,兄妹倆在院子里又說了一會兒話,便各自回房間來。 香草正指揮著小丫頭們打掃屋子,見她回來了,忙讓她進內(nèi)室,一邊奉了茶來,剛要說話,就聽外面小丫頭道:“姑娘,仁親王府的小世子過來了?!?/br> 洛槿初一口茶全噴了出來,然后一頭倒在床上,蹬著腿道:“去告訴他我死了……”不等說完,已被香草捂住嘴巴,聽她無奈笑道:“姑娘就別說這些不吉利的話了,趕緊應(yīng)付應(yīng)付,要過年了,小世子也不能在這兒多呆,不過歪纏一會兒罷了?!?/br> 不說洛槿初一個頭都變成了三個大,應(yīng)付著難纏的小正太。只說其他姑娘們,這時正三三兩兩聚在一起,或圍棋或針線或?qū)憰ㄗ鳟?,總之,眼看就要過年了,大家都十分悠閑。 洛槿雪和洛槿宜洛槿芳在一起,三人正說著話,就聽外面腳步聲響,洛槿雪不等丫頭們通報便高聲笑道:“可是蕊meimei過來了?快進來,外面天冷,看這樣子要下雪呢?!?/br> 門簾一挑,洛槿欣冷著一張小臉走進來,哼了一聲道:“蕊meimei蕊meimei,jiejie就知道蕊meimei,還知道我才是你的親妹子嗎?” 洛槿雪愣了一下,洛槿芳等人卻都忍不住笑了,洛槿宜捏著洛槿欣的小臉兒道:“喲,吃醋了?這才多大,就知道吃醋,長大了豈不是一個醋壇子?” 洛槿欣哼了一聲道:“就算我要變成醋壇子,也沒有什么親王府的世子來我眼前現(xiàn)啊,說起來還是jiejie們好運氣,托著六jiejie的福,天天都能看見秦世子,是了,這些日子羽哥哥一直在新房子里忙碌,不然的話,怕是你們這些醋壇子都能腌菜了。” ☆、72第七十二章 洛槿芳和洛槿宜面上都微微變色,洛槿雪氣得從炕上拿起個墊子扔過去,恨恨道:“你今兒吃了嗆藥了?跑過來說這些酸話,我也就罷了,這里還有你兩個jiejie呢,你到底懂不懂禮數(shù)?再這樣磨牙,小心我告訴娘,讓她好好教教你道理?!?/br> 洛槿欣撇撇嘴笑道:“是,到時候娘好好教我道理,我必然友愛meimei,不會把她看得連個親戚家的meimei都不如,有什么?不就因為她是羽哥哥的meimei嗎?哼!羽哥哥若是不把你們放在眼里,她又能說得上什么話。” 一邊說著,就從椅子上站起來,向門口走去,將到門口時,才回頭扮了個鬼臉,撇嘴道:“好了,我就不在這里礙你們的眼了,不知道又要商量什么事兒,免得教壞了我?!?/br> 話音落,便摔了簾子出去,這里洛槿雪氣得咬牙,恨恨道:“這是怎么說的?平白無故跑到這里發(fā)了一通脾氣,招她惹她了?” 洛槿芳笑道:“想來是你這些日子只顧著和我們在一起說話,冷落了她,九meimei心里生氣了。” 洛槿雪嘟囔道:“才多大的人兒,還沒桌子高呢,生什么氣?”話音未落,又聽洛槿宜笑道:“這可不一定,你看她剛剛說的話,什么都明白呢,可不能小瞧了她。” 洛槿雪笑道:“放心吧,她再怎么聰明,親疏還是知道的,何況她又不知我們具體的計劃?!?/br> 三人正說著,只聽外面丫頭們道:“蕊姑娘來了?!庇谑沁B忙收了話題,都下了炕,將宮蕊迎進來,洛槿宜笑道:“怎么屏meimei沒和你一起過來?” 宮蕊笑道:“jiejie跟著娘做針線,我嫌氣悶,恰好jiejie們打發(fā)人去找我,就過來了。jiejie們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洛槿雪和洛槿芳洛槿宜互相看了一眼,便招手將宮蕊叫到身邊,從炕桌的抽屜里拿出一個精致盒子,笑道:“蕊meimei這些日子都為六meimei冷落了你不高興,其實姐妹間能有什么?不過是說句話,給件小東西,把過去的恩怨結(jié)了也就完了,這是我和三jiejie五meimei一起出錢買的,原本想著分了用,看著meimei一直悶悶不樂的,所以我們商量了,不如給你拿過去給六meimei,她保準(zhǔn)喜歡這東西,你們之間的結(jié)兒解開了也就完了,倒是比我們用了更有意義?!?/br> 宮蕊好奇的接過盒子,瞪大了眼睛道:“這里面是什么東西?看這個盒子就覺著好精致啊。” “沁芳齋最好的胭脂,六兩銀子一盒呢?!甭彘确忌斐鍪痔媛彘妊┐蜷_胭脂盒蓋:“meimei聞聞,除了沁芳齋最大的招牌紅雪胭脂,別的胭脂可能有這樣動人的香氣?” 宮蕊愣了一下,連忙推拒道:“六兩銀子,jiejie們一個月也不過是二兩銀子的月錢,還是合買的,我不能要?!?/br> 洛槿宜笑道:“你就別推辭了,若不是看著你這些天小臉兒皺的像小包子似的,老實說,我們也未必舍得。只是眼下要過年了,你若是再這么悶悶不樂下去,連帶著姑媽和親家老太太都心疼,知道的,曉得你是和六meimei鬧了別扭,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咱們家的姑娘不懂事,欺負(fù)了meimei呢。” 洛槿雪也笑道:“就是就是,meimei盡管拿著,若是一盒胭脂就能換六meimei和蕊meimei冰釋前嫌,能換你回到從前那個開心果兒,那真是再值得不過了。” 洛槿芳也在旁邊笑道:“可不是,再說眼下過年了,家里各樣?xùn)|西都豐盛著呢,前兒我娘也給了我一盒胭脂,雖然比不上這個,卻也算是好的。meimei就拿著吧,沒得浪費了?!?/br> 洛槿宜笑道:“蕊meimei快拿著,便當(dāng)是心疼我們,若讓人知道了,也好夸一夸我們這幾個jiejie是護著meimei的,這就比什么都強了?!?/br> 她們這輪番上陣,只把心機單純的宮蕊說的眼淚汪汪,喃喃道:“是我得罪了六jiejie,卻要勞三位jiejie替我cao心,我……我真是覺著有愧……” 洛槿雪笑道:“什么有愧沒有愧的,自家姐妹說這樣話豈不是見外?這也就是六meimei性子孤僻些,我們和她也往往說不上話,不然還用得著這樣作態(tài)?說幾句話不就解開了嗎?什么大不了的事兒?!?/br> 洛槿芳也連忙道:”就是就是,蕊meimei又偏偏喜歡她,若是我,兩下丟開手也就罷了,這世上誰還離不了誰???” 宮蕊小聲道:“不是的,六jiejie很好,是我自己一時做錯了,也許那句話六jiejie特別在意,不然她不會這樣生我氣的,她不是那樣小氣的人?!?/br> 這一點洛槿雪等人當(dāng)然也知道,不由得暗自慶幸,心想若非那丫頭被兩位世子纏的心煩,也不能給我們可趁之機,實在是值得慶幸。 當(dāng)下笑吟吟說了幾句,無非是囑咐宮蕊不要說出她們?nèi)齻€來,不然顯得不誠心之類的話。待送走宮蕊,三個女孩子互相對望了一眼,嘴角邊都露出得意笑容。 ********************************* “沁芳齋的紅雪胭脂,你從哪里弄錢買的這個?” 暖和的房間里,宮屏和宮羽剛從外面回來,就見meimei拿著一個盒子過來獻寶。原本兩人還沒當(dāng)回事兒,但是等宮屏一打開盒子,見是沁芳齋的紅雪胭脂,不由得就吃了一驚,連忙向meimei細(xì)問端的。 宮蕊得意道:“是三jiejie五jiejie四jiejie給我的,她們說要我拿這個去給六jiejie賠罪,三位jiejie原本是合買了這盒胭脂要分著用的,因為看我悶悶不樂,才成全了我,jiejie,三位jiejie真是太好了。” 宮屏臉色一僵,那邊宮羽則疑惑問道:“怎么回事?二meimei什么時候得罪了六meimei?我怎么不知道?” 宮屏向他使了個眼色,又想了想,便將胭脂還給宮蕊,笑道:“既是你三位jiejie一片心意,那你就好生收著吧,將來好好兒看看這盒胭脂起的作用?!?/br> 宮蕊沒聽出jiejie話中有話,開開心心跑去里屋將胭脂收起來,一邊沖外屋的宮屏道:“jiejie,你說我什么時候把胭脂給六jiejie好,除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