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片无遮挡高清免费久久,在线亚洲高清揄拍自拍一品区,成熟女人色惰片免费观看,久久噜噜噜久久熟女精品,综合激情平台夜夜做,avt天堂网手机,久草色网视频国产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嬌花攻略在線閱讀 - 第67節(jié)

第67節(jié)

    秦鋒被她嬌憨臭美的模樣逗得哈哈大笑起來,點頭道:“六姑娘,如今看來,你是福星下凡無疑了。放心,我會在回京復旨之時,在皇兄面前給你請功的?!?/br>
    “少來,之前不知道誰說我是烏鴉嘴的,哼!別以為現在灌我?guī)拙涿詼暗某鹁涂梢砸还P勾銷,哪有這樣便宜的事情?哼!”洛槿初對秦鋒橫眉立目,眼中卻仍是滿滿的興奮。

    既然有了懷疑,秦鋒當下便不再遲疑,召集了十個侍衛(wèi)就要去闖那一大家子的地盤。

    然而這時洛槿初卻忽然想起之前婦人說過的話,不由得一把拉住秦鋒,正色道:“不行不行,這事兒還要從長計議,不如先去前面找官府幫忙,你沒聽那個大姐說嗎?他們的家丁護院似乎不少,而且都很兇悍的樣子?!?/br>
    秦鋒沉聲道:“不行,遲則生變夜長夢多。如果那一大家子真是逃犯,勢必如同驚弓之鳥,只怕已經知道咱們來過這里了,萬一他們不敢冒險停留,再跑了怎么辦?兵貴神速,必須現在就去?!?/br>
    “可萬一對方人多勢眾,你們雙拳難敵四手怎么辦?你這家伙熬了這么多天,精神還能支持嗎?別再受了傷……”洛槿初急得跳腳,不等說完,就被秦鋒做手勢讓她閉嘴,只見世子爺苦笑道:“六姑娘,我可實在怕了你的烏鴉嘴,你就不能說點兒好話?祝我們旗開得勝什么的?”

    洛槿初氣結,登時也顧不上秦鋒的死活了,恨恨道:“烏鴉嘴說好話不靈驗,只有說壞話才靈驗你不知道嗎?好吧好吧你去吧,反正萬事小心點兒,我可不想給你治……”說到此處,忽然驚覺,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將后面幾個字咽了回去。

    秦鋒哈哈大笑,伸出一只手握拳道:“姑娘放心,必定凱旋而歸?!闭f完留下兩個侍衛(wèi)保護洛槿初香草等人的安全,他和另八個侍衛(wèi)便轉身而去。

    洛槿初看著那幾個人影消失,不知為什么,心竟然一下子就揪了起來,她忽然跳出馬車,對旁邊兩個沉默的御林軍侍衛(wèi)道:“我們在這里根本沒有什么危險,你們快去幫秦鋒,萬一對方人多,你們兩個武功最高,還是不小的助力。”

    御林軍侍衛(wèi)自然想去幫秦鋒,然而世子爺嚴令,他們又豈敢違背,只能默默搖頭。洛槿初威逼利誘,只說的口干舌燥,最后甚至不顧淑女儀態(tài)都跳腳了,也沒能說動那兩個侍衛(wèi)。

    “姑娘,不要說了,只怕世子爺這會兒都和那些人戰(zhàn)在一處了呢。”香草嘆了口氣,抓住眼看就要發(fā)飚的洛槿初的胳膊,成功讓差點兒陷入暴走的某千金回過神來。

    “石頭,冥頑不靈。”洛槿初恨恨跺腳,又翹首向遠處眺望,搓著手道:“戰(zhàn)斗也差不多該結束了吧?這都過了半個時辰,怎么還不回來呢?真是的,他們只顧著打的痛快,不知道別人擔心嗎?”

    “姑娘,依照那位大嫂說的方位,只怕半個時辰,世子爺剛剛能率人趕到那里,您稍安勿躁?!比绻瞧綍r,香草即便嘴上不說,心里也要取笑姑娘對秦鋒世子是言不由衷,其實心里都喜歡人家了。只是眼下,她也十分擔憂,自然就沒心思在心中吐槽主子。

    什么叫做度日如年,這一次洛槿初算是徹底體會到了。度日如年算什么?你試過一個時辰就好像過了一年的滋味嗎?切,什么度日如年一日三秋之類的詞,和她一比簡直都弱爆了。

    直到兩個時辰,唔,用三姑娘的心理來衡量,應該是“兩年”之后,總算看到遠處現出人來,洛槿初的心差點兒飛出嘴巴,咬牙瞪眼踮起腳抻長脖子看過去,卻是分辨不出來那些剛出現的人是敵是友。

    “回姑娘,是世子爺回來了,后面還綁了一串粽子,應該是旗開得勝?!绷羰厥绦l(wèi)之一看著洛槿初那姿勢實在辛苦,可憐六姑娘身體纖細矮小,就算踮起腳尖抻長脖子,幫助應該也不大吧?

    “你怎么知道的?”洛槿初明顯是因為過度擔心而讓智商收到了致命損傷,扭頭雙目灼灼看著那名侍衛(wèi),緊張問道。

    侍衛(wèi)之一忍住翻白眼的沖動,盡量恭敬的回答道:“回姑娘的話,屬下是練武之人,目力比較好?!彼肓讼耄滩蛔∮旨恿艘痪洌骸岸覍傧卤容^高,所以看得比姑娘清楚完整?!?/br>
    洛槿初:……其實你可以不用加上后一句話,不,你只告訴我第一句話就可以了。

    人群近了,這一次就連洛槿初都可以清清楚楚看到秦鋒意氣風發(fā)的模樣,一顆心總算落到了肚子里,她高高興興的上前,拍掌道:“我就說我是你的福星,如何?果然凱旋而歸了吧?你還說我是烏鴉嘴,哼!”

    秦鋒咳了一聲,小聲道:“其實你真的是烏鴉嘴?!?/br>
    “什么意思?”洛槿初雙目圓睜:“不是把人抓來了嗎?你不是打贏了嗎?怎么還敢誣陷我?”

    “可是我受了傷?!?/br>
    秦鋒“無辜”的看著洛槿初,見到對方一瞬間緊張起來的神情,心中驀然一暖,一直以來放在心頭的大石頭倏然落了下去,別說他自作多情,他就是知道,自己“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的計劃成功了,這死丫頭那擔心的模樣絕不是普通朋友,若是她受了傷害,自己也就該是這樣子,完全沒辦法冷靜,慌張失措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受……受傷了?”洛槿初的聲音仿佛是在風里飄著的,她覺著站都有些站不穩(wěn),踉蹌了一下,幸虧香草在身旁扶住。直到片刻后,她方才勉強穩(wěn)定了情緒,顫聲道:“給……給我看看,傷的重……重不重……”

    傷得重還能站在你面前嗎?果然也是關心則亂了吧?秦鋒心里笑得如同一只偷了公雞的狐貍,然后把手伸到洛槿初面前,上面一道血痕倒也醒目:“嗯,激戰(zhàn)中不小心被一個護院的刀尖劃了一下。”

    沉默,空氣中的氣壓仿佛倏然降低了好幾個,香草戰(zhàn)戰(zhàn)兢兢放開了扶住自家姑娘的手,總覺得如果這時候阻止姑娘暴走的話,自己很可能成為炮灰。

    “你去死吧?!?/br>
    片刻后,名叫洛槿初的火山巖爆發(fā),六姑娘一腳踢在秦鋒腿上,強行抑制住從對方腰里奪過寶劍追殺的沖動,轉身上了馬車,一邊探出頭怒叫道:“以后別想我再和你說一句話。香草,上車,環(huán)兒,上車,月兒,上車,誰敢給他包扎,我就把她丟進河里喂魚?!?/br>
    香草額頭上有冷汗滴下,默默和環(huán)兒月兒上了馬車,一邊忍不住在心里尋思著:那道擦傷……好像根本用不著包扎吧?可憐的姑娘,真是被秦世子給氣糊涂了。

    雖然惹得洛槿初徹底化身為河東獅,但秦鋒眼角眉梢卻全是笑意:六姑娘,你也有這一天嗎?不枉我對你魂牽夢繞了這么些日子,你也終于知道情愛的磨人滋味了吧?

    被繩子拴著好像一串粽子的囚犯們淚流滿面:喂喂喂!你們兩個,當著我們這些重犯的面兒兒女情長真的好嗎?

    抓到了蘇州知府,秦鋒很是高興,當下決定前往揚州,如果欽差蔣如云還在揚州,那自然最好,或許還可以給治療疫病出一份力。如果欽差已經離開揚州,那就把這重犯交給揚州知府,那是秦宇的門生,素來也以正直聞名,他應當會好好處理。

    揚州距離蘇州不遠,改道后不過兩天,便已經來到揚州城,揚州也發(fā)現疫病,只不過因為官府處理的及時,所以尚未蔓延開來,危害尚小,即使如此,來往行人車輛也受到嚴格盤查,聽說他們是從蘇州地界而來,守城士兵直接將他們帶到了隔離所,言明需在此處觀察三天,如果確實沒有疫病,才可允許他們進城見知府大人?!?/br>
    秦鋒哭笑不得,得知蔣如云已經離開揚州前往杭州,他便修書一封,吩咐隔離所看管的士兵送去揚州知府衙門,那士兵早對這人身后一串“粽子”感到好奇,待聽說是逃犯,不敢怠慢,飛跑了去揚州衙門送信,不到半個時辰,只聽門外嘈雜聲音響起,接著揚州知府親自迎了進來,見到秦鋒便行禮道:“下官見過世子,不知世子怎會下江南?還捉拿到了蘇州知府一家?莫非是圣命派您前來?”

    “是,皇上派我來的,卻不是單單為了捉那貪官,他們一家不過是報應臨頭,被我順手一窩端了而已?!鼻劁h微微一笑,接著將自己受圣命派遣,暗中來清除江南官場貪墨,治療時疫維持秩序的目的說了,揚州知府這才恍然大悟,連忙就要請他們入府衙接風洗塵。

    卻聽那送信的小兵在旁邊小聲道:“這……這不成,世子爺還沒過觀察期,大人親自制定的規(guī)矩,怎么可以改?萬一他們……”不等說完,便聽揚州知府黃世祥斷喝一聲道:“混賬東西,世子爺入我府衙,就算染病自然染了我,何用你cao心?”

    洛槿初在內室,聽見這話忍不住便是“撲哧”一笑,香草也忍不住笑了,對她小聲道:“這位大人倒是性情中人,真奇怪,明明是訓斥人的話,聽著卻覺著親切,一點沒有以勢壓人的感覺。”

    洛槿初收了笑容,感嘆道:“所以揚州城方能依舊保持繁華,且疫病危害亦是降到了最低,秦學士贊賞的人,果然不錯。若非這位大人賢明,那小兵又哪里來的膽子反駁?更何況,秦鋒下江南,秦學士竟然沒有對他的親信門生透露,由此可見秦家的為官之道了?!?/br>
    香草抿嘴一笑,心想姑娘又發(fā)現了一項秦家的好處,怕是這樁姻緣怎也逃不脫了吧?

    秦鋒也很欣賞這個“盡忠職守直言犯諫”的小兵,還在黃世祥面前贊許了他,這才隨著黃世祥來到揚州府衙。黃世祥聽說能夠治療疫病的方子已經出來了,不由得大喜過望,嘆氣道:“蘇州疫病爆發(fā),無人敢去,竟到現在還沒有傳出這信息,是下官失職。”

    秦鋒搖頭笑道:“不是你失職,而是蘇州城里,此時恐怕正是暗斗的最緊要時刻,唉!也不知結果能如何?不過金湛當能應付得了,不然我也不能放心離開蘇州城?!?/br>
    黃世祥雖是好官,卻也是官場上的人精,一聽秦鋒這話,心里便明了蘇州時疫必定牽動了朝堂上的爭斗。因心下一凜,也不敢多問,只是聽秦鋒提到了金湛,他不由得好奇道:“可是那位富甲天下的金家三公子?聽說他是仁親王妃的侄兒,卻無心仕途,只喜經商,短短數年間,便積攢下富可敵國的財富,之前他是在我揚州居住的,后來去蘇州住了些時日,不知怎的,竟為了一個男人……”說到此處,猛然醒覺失言,連忙住口,心中暗悔自己孟浪,這種男男之間的齷齪事,哪能在世子爺面前分說,豈不是污了對方的耳朵?

    卻不料秦鋒一點不以為忤,聽他這樣說,便呵呵笑道:“你這樣說,那是沒錯兒了,就是那個金湛,他的心上人便是一個叫做曹子秋的?!币驅⑻K州經過簡單和黃世祥說了下,這是父親的親信門生,他自然信得過。

    黃世祥聽了這些話,不由得撫掌笑道:“世子爺年紀輕輕,這識人的本領卻絲毫不遜于閣老。這事兒交給金湛,您盡管放心吧,恐怕不日就要有好消息傳出來。下官在揚州,因為差事當得還過得去,如今已有五年,那金湛此前在揚州居住做買賣,下官知之甚詳,實在是天下間最精明的一個人,我只可惜他沒有走仕途,不是下官夸贊他人,若是他有心官場,怕十年之后,我大周朝就要出個最年輕的一品官了。”

    秦鋒本來就對金湛很有信心,此時聽黃世祥也如此盛贊,心中更是篤定,因兩人笑談了下當前官場形勢和北疆戰(zhàn)爭,提及這次大戰(zhàn),黃世祥也是憂心忡忡,言說自己已經嚴格控制鹽場,又制定了幾項在民間收購糧食的規(guī)定,只怕這場大戰(zhàn)不可能短期內結束,到時糧草勢必是重中之重。

    秦鋒自然贊同他的意見,聽了他制定好的那些征糧舉措,也不由得十分贊賞。再聽說他嚴控兩淮鹽場以備將來用鹽引換糧,心中更是佩服,暗道難怪此人能得父親青眼,果然不同凡響,揚州任三年一換是鐵律,他竟然能破了這規(guī)矩,做了五年的知府,可見皇兄對他也是信任欣賞有加,假以時日,此人前途不可限量。

    兩人相談甚歡,秦鋒自覺從黃世祥這里學到了許多東西,因此直到后半夜,方才分別,自去睡覺不提。

    因為這個,秦鋒便有意多在揚州留幾天,想再和黃世祥學習一下,他知道自己雖是江湖人,日后卻注定要在朝廷混,哪怕再不愿意,總也要混個幾年,齊云或許還會念在他“勤懇”的份兒上放人。所以黃世祥的為官之道,自然是他需要學習的。論理這些秦宇也可以教他,然而三人行必有我?guī)?,秦宇雖是大學士,為官風格和經歷到底與黃世祥不同,能夠博采眾家之長,自然更好。

    誰知秦鋒算盤打得不錯,可第二天一道圣旨,便讓他的如意算盤落了空。

    ☆、第一百一十一章

    原來是齊云急召他回京,卻是不知為了何事,欽差派了好幾路人在江南打探消息,聽說他落腳揚州,到底在第二天的傍晚就趕到了。

    圣旨宣召,那還有什么說的。雖然秦鋒有些不甘心,蘇州之事尚未有結果,揚州之行也未圓滿,除了要跟黃世祥學習之外,他還想抽空帶著洛槿初去吃一吃揚州天下聞名的小吃,逛逛瘦西湖呢,偏偏這些打算全都因為這道圣旨而落空了。

    乘坐龍船一路北上,因為是逆風行船,所以用了五天時間才回到京城。洛槿初與秦鋒別過,一邊囑咐他說:“究竟皇上宣召你急急回京是為了什么事?一有消息,務必派人趕緊來告訴我。”

    秦鋒點頭答應,自去宮中復旨,這里洛槿初站在西角門前,靜靜看他去了,一直到對方背影消失,心中那份擔憂仍不能有半絲消減。

    康老太君和洛濤秦氏等人看到洛槿初平安歸來,心中卻是歡喜不盡,因把女孩兒們都叫過來,又把洛夫人和宮羽也請了來,聽洛槿初講江南之行的事。

    洛槿初卻哪里有心思?卻又無可奈何,只好簡單說了說,大家憐她疲乏,也不覺她無禮,就讓她好好休息去了。

    回到初晴閣,用了飯菜,又從頭到尾好好洗浴了一番,一路車馬勞頓,原本是極累的,只是洛槿初此時哪里有心思睡覺,輾轉反側到未時末,忽聽外面香草的聲音道:“姑娘,路六兒過來了,說是世子爺派他過來……”

    一語未完,只見洛槿初已經跳下榻,套了鞋子便飛奔出去,及至到了外室,一道珠簾相隔,她方深呼吸了幾口氣,放慢腳步來到椅子上坐下,輕聲道:“既是世子爺派你過來的,他應該是平安吧?如何?皇上到底宣他何事?”

    路六兒恭敬道:“姑娘,爺平安著呢,皇上宣召他回京,乃是要他從明日起擔任征北將軍一職,日夜練兵,爺讓奴才轉告姑娘,漠北大戰(zhàn)怕是曠日持久,他會隨時趕赴邊疆。”

    洛槿初怔了怔,隨即皺眉道:“你們爺從沒有過帶兵經驗,皇上怎會如此冒失?”

    路六兒道:“回姑娘,這個奴才就不知道了。爺回去后,老爺又把他叫進書房,談了許久,爺一出來,便命奴才來通知姑娘一聲,讓姑娘放心?!?/br>
    洛槿初出了半日的神,直到香草拽了拽她的袖子,她才回過神來,點頭道:“除此之外,你們爺再沒有別的話別的事了?”

    路六兒猶豫了下,方道:“沒有什么事了?!彼@聲音卻又低了幾分,此時洛槿初全神貫注之下,哪里會聽不出來?不由得冷冷道:“你若敢隱瞞,看我怎么收拾你,難道你忘了我是什么人?兩針下去,保管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路六兒激靈靈打了個冷顫,心想怎么回事兒?這到底是我們爺混江湖還是六姑娘混江湖呢?怎么這身匪氣倒是比我們爺還厲害?心中想著,腦門上冷汗涔涔而下,結結巴巴道:“真……真沒什么……”

    “路六兒,你可是要想清楚,我們姑娘日后一旦嫁進王府,你可就也是她的奴才,到那時……哼哼!”

    忽聽簾內香草插了一句話,緊接著洛槿初咬牙切齒的聲音響起:“你這瘋丫頭,說什么話呢?我怎么可能嫁到王府?”

    不過雖然洛槿初這么說,但路六兒的魂魄卻飛散了,身為秦鋒的貼身小廝,他自然知道自家那位爺對眼前這位姑娘有多癡情,眼看著蘇州一路,六姑娘對爺也不似在京城那般嚴詞厲色了,這兩人將來的婚事,簡直就是水到渠成順理成章,他又怎么敢不相信香草的話。

    因一衡量,心中終是膽寒,連忙小聲道:“回……回六姑娘,真……真沒什么事兒,就是……我們爺回宮路上,遇到了仁親王爺,給了他一封信,奴才瞅著,應該是蘇州金公子送來的信兒,但不知究竟是什么內容,爺看完了,臉色不太好,奴才……奴才也沒敢問?!?/br>
    原來是蘇州來信,這倒是出乎了洛槿初的預料,當下見路六兒也不知道別的情況了,于是便命他離開。

    路六兒如蒙大赦,沒命的逃竄出侯府,心想以后這要命的差事他可再也不接了,隨便派個人過來就好,如今他是爺的心腹,府里巴結他的人也不少,這有權不用過期作廢啊,有狐假虎威的機會為什么還要凡事親力親為呢?

    不說路六兒心中盤算,只說洛槿初,待路六兒離開后,便忍不住瞪了香草一眼,冷哼道:“你剛剛說什么?可是想我撕了你這蹄子的嘴?”

    香草連忙飛身跳開,嬌笑道:“姑娘饒命,奴婢也是想幫您套那路六兒的話不是?看在奴婢忠心耿耿的份兒上,姑娘饒了奴婢吧。”

    洛槿初瞪了她一眼,冷哼道:“算了,沒心思和你在這里扯,我得好好兒想想,不對,這件事還是不對,皇上怎么會派沒有帶兵經驗的秦鋒去出征呢?唔,金湛到底又有什么事?會托仁親王爺給秦鋒帶信兒?莫非這么快就出結果了?秦鋒臉色不好看,難道……竟然敗了……我的天,不會這么糟糕吧?”

    因在房中苦苦思索,卻是始終不得要領,忽見月兒挑簾子走進來,笑道:“姑娘,三爺和奶奶讓秋香jiejie過來叫您,說是今晚有烤鹿rou,您素來愛吃,讓您回去吃鹿rou?!?/br>
    洛槿初本不想去,她這會兒哪有心思吃鹿rou?不過想到洛三爺終究是男人,知道的天下大勢比自己多,他又聰明,或許能看透這事兒背后的含義。因便答應了,自換了衣服往園外而來。

    路上遇到洛槿宜洛槿芳和洛槿雪洛槿欣等人,看見她,洛槿欣便笑道:“六jiejie,我們正商量著晚飯后要往你那里去呢,誰知你竟要出園子,今晚兒還回來嗎?”

    洛槿初笑道:“爹娘讓我回去吃飯呢,恐怕說會兒話,園門就關了,今晚怕是不回來?!闭f完就聽洛槿芳笑道:“那真是可惜,三jiejie定了親,我們原本今晚就是想去六meimei那里告訴這消息的……”不等說完,便見洛槿宜紅著臉道:“作死啊你們這兩個蹄子,分明是四meimei說白日里六meimei講的太簡單,定然還有許多東西沒說出來,你們要去套話的,怎么又拿我做筏子?”說完就要去追打洛槿芳。

    洛槿芳嘻嘻笑著逃開,對洛槿初道:“六meimei可聽見了?一點兒不關我的事?!毖粤T逃得遠了,洛槿宜卻是不肯罷休,何況也害羞得緊,也瞬間遠去。

    一時間橋上只剩了洛槿初和洛槿雪,兩人本是最看不對眼的對頭,此時就覺著有些尷尬。香草和洛槿雪身后的丫頭更是彼此戒備對望。

    洛槿雪便想離去,忽聽洛槿初輕聲笑道:“先前jiejie給的銀子,在蘇州的時候替您給了金公子,讓他按照本錢將這些銀子能買的治療時疫的藥免費發(fā)給那些窮苦百姓們?!?/br>
    洛槿雪點點頭,忽然微微一笑:“只有我嗎?六meimei向來都是菩薩心腸,難道這一次您竟然沒有發(fā)發(fā)善心?”

    洛槿初笑道:“發(fā)了啊,我研究出時疫藥方,恰好那金公子的愛人染了疫病,這藥方救了對方的性命,他拿了五百金謝我,我就讓他把這些金子和jiejie的銀子弄在一起,權當免費發(fā)藥的善款?!?/br>
    洛槿雪咬牙瞪著她,恨恨道:“你非要來慪我是不是?何必說出來?倒顯得我這般小家子氣?!?/br>
    洛槿初笑道:“誰讓你非要問,既然你問,我自然要說的?!毖粤T又正色道:“何況,誰說十六兩銀子少了?這錢可以救十幾個人的性命呢,佛家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這加在一起,勝造一百多級浮屠了,這可是大功德?!?/br>
    “我說不過你,那就不和你說了?!甭彘妊┠寐彘瘸跏菦]轍的,因正要別過,忽見藍氏的丫頭走過來,說是今晚有野鹿rou,讓她和洛槿欣也回房去吃,因姐妹三個倒是要同路而行了。

    “三jiejie定親了,什么時候的事?定的是什么人家?”路上洛槿初想起之前洛槿芳說的話,忍不住好奇問了一句。

    “是兵部侍郎家的二公子,也是嫡出,姑媽給牽的線兒,聽說人品忠厚,也肯用心向學,大伯母很滿意呢?!甭彘妊┱f到這里,便惆悵嘆了口氣,喃喃道:“從小兒一處伴著長大,不覺得有什么,有時候還難免心中嫉恨,誰知如今她要嫁出去了,這心里倒還有些舍不得。就如同你說的,如今是姐妹們之間爭持,或許還有盡讓的,可嫁進了別人家,那爭斗便是你死我活了。”

    洛槿初聽著這話有些不對,納悶道:“怎么了?忽然做這司馬牛之嘆,難道你還怕那些勾心斗角不成?”說完被洛槿雪瞪了一眼,聽她小聲道:“你還沒聽說嗎?工部尚書大人的正妻暴病死了,如今他扶了姨娘做正妻呢?!?/br>
    “這也正常吧?”洛槿初皺了皺眉頭,卻聽洛槿雪冷笑一聲道:“什么正常?那正妻死后,她兩個丫頭在靈前碰棺材死了,工部尚書倒是做的好看,收了兩人為義女,又給妻子陪葬,事實上他們家下人里悄悄流傳出來的消息,那太太死的不明不白,兩個丫頭早不死晚不死,結果就在靈堂上碰棺材死了,這是要暗示主子死得冤枉呢?!?/br>
    洛槿初沉默,良久方嘆了口氣道:“唉!這些事不用去多想,謠言也未必就真實,倒是過好自己的日子最重要?!?/br>
    洛槿初搖頭道:“這個我知道,只是不知為什么,這幾天總想起你說的話,覺著確實有道理,唉!也不知將來我的結局會如何,是了,你這次和秦世子一起下江南,只怕將來不嫁也要嫁了,現在人人都把你們當做戲臺上才子佳人般的一對兒,不過也有些人很是瞧不上,叫我說,你還是趕緊把這親事定了吧,你現在的名聲,就是嫁去別人家,有這段經歷,也難免要受氣?!?/br>
    洛槿初詫異看了洛槿雪一眼,心想這四jiejie真是轉了性子,如今倒知道為我考慮了?只是想起這件事,也覺著心亂如麻,卻不似以往那般排斥,因只好胡亂應付道:“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輪得到我們做主?四jiejie不要多想?!?/br>
    “別人也就罷了,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卻見洛槿雪笑了笑,接著揮手道:“罷了,我從這條道兒回房,你也去吧,那銀子謝謝你幫我捐出去?!?/br>
    兩姐妹告別后,洛槿初只覺著心里有些沉重,再加上秦鋒的事兒也是沉甸甸掛在心頭,因來到洛濤和秦氏面前,面色便不怎么好看。

    秦氏是母親,自然一眼就看出了她的不妥,忙拉著她的手問道:“妞妞怎么了?可是不舒服?怎么臉色這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