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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嬌花攻略在線閱讀 - 第70節(jié)

第70節(jié)

    “心有靈犀你個鬼,又不是中秋團圓節(jié)?!甭彘瘸踹艘豢?,卻聽香草笑道:“中秋節(jié)那是合家團圓的,姑娘和世子爺還不是一家呢,自然是月圓就算的,那詩句是怎么說的?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是這樣的不是?”

    洛槿初白了香草一眼道:“呸!你還好意思說,你家姑娘我成天與藥為伍,也沒見你記住什么,倒是這類歪詩記得牢靠。是了,剛才你和路六兒躲在一邊嘀嘀咕咕什么呢?以為我和秦鋒說話就看不見嗎?”

    香草笑的花枝亂顫,搖頭道:“別提了,路六兒說世子爺今兒不知發(fā)了什么瘋……”接著就將路六兒和她說的秦鋒下午那些瘋狂說了出來,及至說到后來,見自家姑娘的面色不太對勁兒,她就吶吶住了口,小心翼翼道:“姑娘怎么了?可是覺著有什么不妥?‘

    洛槿初臉上再沒了笑容,看了香草一眼道:”你說呢?你認識秦鋒時日不算短,你覺著他是那樣好沖動沒分寸的?奇怪,我剛剛在門外,也覺著他心里似是藏著心事,莫非他心里有什么苦惱不成?“

    香草聽自家姑娘這般說,也蹙眉細思,一邊小聲道:”也怪不得世子心里裝著事兒,他都沒上過戰(zhàn)場,如今一回來就要練兵,顯然皇上是要重用他的,這也就是世子爺,若是奴婢,只怕就要抓瞎呢?!?/br>
    讓香草這樣一說,洛槿初也恍然點頭,她心里自然是知道:秦鋒不僅僅是要上戰(zhàn)場,恐怕更令他苦惱的,還是他家里的事,如果洛三爺推斷正確的話,宣親王府的水就不是一星半點的渾?!?/br>
    “世子爺也真是的,有心事就和姑娘說啊,竟然連你也瞞著,大概也是怕你擔心吧。”卻聽香草似是無意的說了一句,然而聽在洛槿初耳中,卻如同響了一個焦雷般,她一下直了坐身子,倒嚇了香草一跳,連忙道:“”姑娘怎么了?“”嗯,沒什么。“洛槿初又放軟了身體,慢慢倚回柱子,看著天上圓月,心想秦鋒那家伙不會這么俗氣吧?因為他要上戰(zhàn)場,生怕有個好歹,耽誤了我的青春,所以現在就準備放手了。媽的我這穿越生活里狗血已經不少了,他不會也給我來上這么一出吧?

    剛想到這里,她就忍不住懊惱的在自己臉上擰了一下,心想讓你烏鴉嘴讓你烏鴉嘴,這種小言圣父男主才會干的事兒怎么可能適合秦鋒那廝,那是個腹黑狼,才不會這么狗血好吧?

    六姑娘努力回想著自己和秦鋒相識以來的種種,越想就越發(fā)堅定了信心:沒錯,秦鋒是腹黑大灰狼,才不是無私圣父,自己根本不用太過擔心。

    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建設后,洛槿初懷著對未來的憧憬回屋睡了,夢中她陪伴秦鋒一起到了烽火連天的北疆戰(zhàn)場,夫妻兩個通力協作,一個打仗一個救人,在戰(zhàn)場上留下了無數可歌可泣的英勇事跡,成為千古佳話,流芳百世。

    洛槿初是在滿心的喜悅中笑醒的,醒來后想起夢中情景,還覺著心花怒放,暗道若是穿越這一世里能有如此精彩的人生,也不枉她拋棄了冰箱電腦空調動漫來到這封建社會做一個三從四德的大家閨秀了。

    因梳洗完用了早飯,心中還是覺著十分愉快,想起自己那藥園子,于是便和香草道:“等會兒去藥園子看一看,順便拔拔雜草,這也是幾天沒有拔草了,前兒去看的時候,我就想著這事兒……”

    不等說完,忽聽外面腳步聲響,接著月兒進來道:“姑娘,三少爺來了,說是有事兒找姑娘說。”

    “哥哥?”洛槿初疑惑起身,喃喃道:“這一大早上的,他怎么過來了?“于是出了內室,果然就見洛唯在外室門口站著,看見她出來,便笑道:”有樣東西要給meimei,能不能……”不等說完,目光在香草月兒的身上掃了掃,顯然是要遣她們出去。

    “什么事?神神秘秘的。”洛槿初不解看著哥哥,這還是從未有過的事情呢。不過看洛唯的表情,似乎也不是什么壞事兒。因此便點點頭,于是香草和月兒會意,自出去在廊下守著。

    這里洛唯便拿出一封信遞給洛槿初,一邊小聲笑道:“猜猜是誰的?”

    “不會是你的吧?”洛槿初白了哥哥一眼,低頭去看,封面上只有四個字“六姑娘啟”,那字跡十分熟悉,竟然是秦鋒的。

    “他怎么會……讓你給我傳信?”洛槿初的心猛然一跳,抬頭不敢置信的看著洛唯:秦鋒瘋了嗎?這是私相授受,讓人知道,怎么也要挨一頓訓斥的。再說了,他昨晚才來見過自己,有什么話不能說?非要今天一大早又讓洛唯送信過來?這家伙什么時候這般沒分寸了。

    洛唯見meimei震驚,連忙搖手小聲道:“這可不關我的事啊meimei,我原本也不想傳這封信的,然而世子臉色十分鄭重,說信中有重要事情和meimei說,我卻也沒辦法推辭,只好做只大雁了。須知我也是冒著險呢,讓人發(fā)現,我罪過比你還大。”

    洛槿初皺眉道:“究竟搞什么,神神叨叨的。”一邊說著,就抽出了信紙,旁邊洛唯心中好奇到了極點,卻也不好意思去偷看,只好拿茶杯慢慢啜著。

    卻見meimei的面色越來越難看,最后竟然變成了鐵青,洛唯嚇得茶也不敢喝了,只惴惴看著對面的洛槿初,舔了舔嘴唇,他剛想問問是怎么回事兒,就見meimei猛然將信紙往桌上一拍,站起身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好樣的啊秦鋒,你還真是不負我所望,等著,給我等著……”

    眼前這個還是自己那乖巧可愛柔弱的meimei嗎?洛唯震驚看著瀕臨暴走的洛槿初,一把拉住她袖子,驚慌道:“meimei,怎么了?有什么事且慢慢商量,千萬莫要沖動啊?!?/br>
    “哥哥你根本不知道,秦鋒那混蛋……”

    洛槿初甩開洛唯的手,氣急低聲的吼,話到一半,卻又像是想起什么似得,將余下的話吞了回去,深吸了幾口氣,讓情緒盡量恢復平靜,才淡淡道:“是我冒失了,哥哥不用放在心上,沒事兒,秦鋒這廝可惡,在信里竟敢輕視我,哼!”一邊說著,就將信團成一團,緊握在手里,看那咬牙切齒的模樣,似乎她手里握著的不是紙團,而是秦鋒的腦袋。

    洛唯看著洛槿初那個揉來搓去的動作,只看的冷汗直流,吶吶道:“meimei可是有什么事情要我?guī)兔??或者,給秦世子回封信?唔,是了,他今天早上來找我的時候說,這幾天要去京郊皇家獵場練兵,只怕要過半個月才能回來,獵場守衛(wèi)森嚴,大概不好混進去,meimei有話,也等半個月后再說吧?!?/br>
    “什么?去京郊獵場?”洛槿初一口氣堵在喉嚨里,她現在就恨不得沖到秦鋒面前,把這紙團砸在對方臉上,然后揪著那廝的耳朵好好兒抖一抖未來河東獅的威風,用當頭棒喝讓那混蛋醍醐灌頂如夢初醒,把一切狗血苦情戲都扼殺在搖籃之中。

    卻沒料到那廝竟然逃得如此之快,敢情他也知道自己這一手很差勁兒嗎?洛槿初狠狠喘了幾口氣,才把怒火壓下,平靜道:“既如此,無妨,那就等半個月后再說吧?!?/br>
    洛唯擔憂的看著meimei,有心要問問那信里究竟說了些什么,卻也知道這話是不好出口的,即使他的本意是關心,然而他終究是兄長,非禮勿言啊。

    “哥哥放心,有什么事我自會處置,你不用為我擔憂?!甭彘瘸蹩闯雎逦ǖ膿模痤^微微一笑:“好了,你去忙吧,我剛剛還和香草說,也要去藥園子里看看呢?!?/br>
    洛唯點點頭,答應著去了,這里洛槿初展平了那封信,又逐字逐句看了一遍,確定秦鋒確實是化身為圣父,以“不愿違逆姑娘本心”為借口,要讓這門親事不了了之。她越看越氣,不由得一腳狠狠踢上門框,恨恨道:“秦鋒,你好樣兒的,有種,哼!招惹了我就想轉身退開,做苦情男主角,從此后要么在天涯默默垂淚要么念著我的名字戰(zhàn)死沙場,啊呸!誰允許你這腹黑狼變成白蓮花綿羊的?告訴你,門兒都沒有,不對,連窗都沒有?!?/br>
    不說六姑娘此刻七竅冒煙,坐在屋里正在心中回憶宅斗文中懲罰“渣男”的一百零八種方法。只說洛唯,從屋里匆匆走出來,見香草和月兒正在門口與秦氏房里的小丫頭明月嘀嘀咕咕的,看見他來,幾個人就住了口。洛唯只依稀聽見“不敢……知道……瞞不住”幾個字,便沒再聽清楚其他的。

    幾個小丫頭向他行禮,洛唯一皺眉,便冷冷道:“你們三個說什么不敢?又說什么瞞不???可是做下什么好事要瞞騙六meimei么?我可告訴你們,她這會兒心情不好,有什么事情你們自己掂量著,莫要惹惱了她,不然到時候可沒人救你們?!?/br>
    香草月兒愣了一下,明月便笑嘻嘻道:“不關六姑娘的事,是奶奶娘家那位剛剛訂了親的表姑娘……”一語未完,已經被香草碰了一下,明月這才反應過來,忙笑道:“少爺放寬心,奴婢就是向天借兩個膽子,也萬萬不敢瞞騙六姑娘的。”

    如果是平日里,洛唯這會兒就走了,女兒家的閑言碎語他男人去湊什么熱鬧?只要不是下人們存了欺瞞主子的心,何必去在乎?然而聽到那“娘家剛剛訂了親的表姑娘?!彼麉s不由得愣了一下,旋即驚訝問道:“是……是三奶奶娘家那位定親的表姑娘?是秦姑娘?”

    “是啊爺,就是溫都候府那位身份高貴的表姑娘?!泵髟滦σ饕髡f完,才覺得自己這種看熱鬧的態(tài)度似乎不對,那可是主子的娘家侄女兒,她不為之痛心,反而還八卦,這態(tài)度也太不端正了,讓奶奶知道,能有自己好果子吃嗎?

    只是也不怪她想笑,如今滿京城的人都知道,原來溫都候府里那位姑娘是一只母老虎,知道事情經過的誰不笑?。看_實有趣兒嘛。

    明月在心里替自己辯白著,忽聽洛唯沉聲道:“究竟發(fā)生了何事,你且說給我聽?!闭f完卻見明月連連搖手道:“少爺,您饒了奴婢吧,這樣事兒奴婢可不敢說給您聽,我們姐妹里私下閑話也就罷了,說給您聽,這……芳姨娘知道,要打死奴婢的。”

    洛唯聽她這么說,心中越發(fā)緊張,有心逼問,又覺著何必難為一個小丫頭,因對香草月兒匆匆說了句:“你們姑娘心情不好,小心服侍著?!北愦掖译x去。

    一路出了二門,恰好碰上洛善和宮羽,看見他,洛善便叫道:“三弟往哪里去?”

    洛善停了腳步,笑道:“沒什么,準備出去逛逛,大哥怎么與表弟湊在一處?”

    洛善笑道:“嗯,我們也是在門口遇到的。是了,三嬸知不知道她娘家那位侄女兒鬧出的大笑話?如今只怕成了滿京城的笑柄呢?!?/br>
    聽洛善這樣說,洛唯的心更是忍不住往下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怎么連大哥哥也這樣說?剛剛明月和六meimei兩個小丫頭就在那里嘀嘀咕咕,我問了,又說不能說給我聽?!?/br>
    宮羽笑道:“她們自然不敢說給你聽。說起來,也不全賴那位表姑娘,實在是那位榮公子……唉!”

    洛唯就覺著心里猛然一翻個兒,連忙道:“榮公子怎么了?他不是和秦姑娘訂了親么?”

    宮羽苦笑道:“是啊,訂了親。只是男人……三表哥還有什么不知道的?那榮公子雖然是方正,難免也要和三兩朋友應酬,青樓瓦舍,偶爾有逢場作戲之舉,這也算是人之常情……只不過他不該為那風鈴兒動了心,竟起了要為對方贖身的念頭?!?/br>
    洛唯冷哼一聲道:“這便是方正君子?行的是什么勾當?妻子尚未進門,倒是對一個青樓花魁動了心。”

    話音落,卻聽洛善笑道:“三弟何必義憤填膺?這算什么?風鈴兒名動京城,又是個清倌兒,才藝色俱佳,京城不知多少公子貴族趨之若鶩,她從來不屑一顧,如今能對榮公子青眼有加,似這樣的傾國紅顏,那自是要贖身回家中,雖不能做正房,然而做個妾侍,每夜讀書間紅袖添香,也不失為一樁風雅至極的事,京城不知多少人羨慕榮公子呢?!?/br>
    洛唯只覺著一股怒火從心中升騰而起,冷冷問:“果然是佳話,只是這樣做,又將秦姑娘置于何地?那榮公子就不為自己的妻子想想么?只想著紅袖添香夜讀書?難道就不想想妻子夜夜垂淚……”

    不等說完,洛善便驚訝道:“三弟今兒個是怎么了?男人三妻四妾是尋常事,俗語說,娶妻當娶賢,納妾卻是要找容貌漂亮的,這是規(guī)律啊,榮公子又沒有說寵妾滅妻,怎么叫將秦姑娘置于何地?”

    “哼!”洛唯這一回連拳頭也握緊了,咬牙道:“有了這樣的傾國尤物,只怕是寵妾滅妻也未必不可能?!?/br>
    話音落,卻聽宮羽輕笑一聲道:“三表哥不必為秦姑娘擔心,事到如今,這門親事只怕是不成了。”說完見洛唯吃驚看過來,他便笑道:“榮公子和風鈴兒的事情京城中傳的沸沸揚揚,不知道怎么就傳進了秦姑娘的耳朵里,那天晚上榮公子去了艷輝樓,和風鈴兒正吃酒調笑,結果扮成男裝的秦姑娘就過去了,當場掀了桌子,還痛斥榮公子是偽君子,揚言說絕不會嫁他讓他坐享所謂的齊人之福,之后便揚長而去。如今京城里都傳遍了,老實說,我也沒想到溫都候府豪門世族,竟然會有秦姑娘這樣彪悍的女孩兒,我心里倒是有幾分佩服。”

    洛唯聽了這話,只覺一個身子如墜冰窖,怎么也沒料到秦暖竟會如此大膽,她難道不知舌頭殺人不用刀的道理?這樣一鬧,固然那榮公子沒臉,可真正傷害最大的還是她,她是女兒家啊,真若惹得榮家退了親,這悍婦名聲傳出去,還有誰敢娶她?市井中人言談間更不知要如何作踐侮辱她,她……她一個弱質女子,能承受得了這樣打擊嗎?多少女子就是在流言刀下自我了斷……

    想到這里,洛唯只覺著滿身冷汗,再不敢想下去,只要一想到那明媚女子香消玉殞的模樣,他就覺著整顆心像是被人狠狠揪扯著,當下也聽不清洛善和宮羽在說什么,連告別的話都忘了說,轉身便要匆匆出門。

    冷不防衣袖卻被宮羽拉住,只聽他對洛善笑道:“想起還有一件事要找三哥哥商量,大哥先去書房,稍后我過去找您?!闭f完,也不管洛唯心急如焚,便拉著他出了二門,四處看看無人,宮羽方正色道:“三哥哥可是想幫那位秦姑娘?”

    ☆、第一百一十五章

    洛唯此時心亂如麻,看著宮羽清澈了然的眼神,喃喃道:“我心里……很是同情秦姑娘?!闭f到此處,一張臉不由得有些紅了,旋即深吸一口氣道:“可這件事……我卻不知該如何幫她,我……我更沒有什么立場?!?/br>
    宮羽這才微笑起來,點頭道:“三哥哥雖是關心則亂,卻終歸不是那不知分寸的人。沒錯,這件事你千萬不能插手相幫,否則定然適得其反,那流言怕是要將你也給拉下去。”

    洛唯見宮羽的笑容十分淡定,心中猛地一動,暗道這位表弟向有才名,也不是那尋常男子,莫非他心中也是同情秦姑娘?且有辦法幫她?因深吸一口氣,抱拳正色道:“表弟可是有什么辦法?還望告之,我雖沒用,必定盡力去做?!?/br>
    “我都說過了,這件事情三哥哥不能插手。”宮羽說完,見洛唯變了臉色,他便微微笑道:“不過三哥哥雖不能插手,但若是六meimei出頭,這事兒便是順理成章,任誰也說不出閑話了。”

    洛唯這會兒心神還亂著,還沒反應過來,吶吶道:“什么意思?我不能插手,卻讓六meimei出頭?六meimei……”說到這里,他眼睛猛然一亮,點頭道:“是啊,六meimei和秦姑娘雖然見面不多,但是兩人很投緣,讓六meimei去安慰安慰她……”

    宮羽看著自家表哥的神情,心下了然,微笑搖頭道:“安慰怎夠用?秦姑娘鬧出這樣的滔天大禍,只怕在家中也要受罰,倒是想辦法讓六姑娘將她接過來小住幾天方好,如此慢慢等事態(tài)平息下去,溫都候府那邊也消了氣,才能再做打算?!?/br>
    洛唯面露難色道:“六meimei接秦姑娘過來?。窟@……只怕溫都候爺和世子正在氣頭上,未必放人,六meimei與他們并非血緣關系,何況,如此大事,就是嫡母開口,恐怕……”

    宮羽搖搖頭,打斷他道:“表哥怎的忘了?六姑娘是什么身份?她可不僅僅是三舅母認養(yǎng)的女兒,她和宮中太后以及如日中天的蓮貴人關系親厚,又是仁親王府小世子的救命恩人,如今連宣親王府的秦世子都來提了親,你說,像她這樣的身份出面,溫都候府即便不愿意,難道就好拂逆了她的意思嗎?實話說,除了六meimei,我想不到能救秦姑娘的人了?!?/br>
    洛唯怔了半晌,方點頭道:“表弟說的沒錯,也罷,我這就去找六meimei……”說完便要離去,卻被宮羽拉住,聽他小聲道:“這事兒還未流傳開來,想必三舅母還沒得著信兒,表哥先去和舅母說,然后再請六meimei出面,不然的話,日后舅母知道了,豈不怪你欺瞞?”

    洛唯恍然大悟道:“正是如此說,多謝表弟,還是你思慮周全?!闭f完卻聽宮羽含笑道:“非是思慮周全,不過是表哥關心則亂罷了。”這話一語雙關,只聽得洛唯臉上發(fā)熱,心內驚疑不定,看向宮羽,卻見他微微一笑,轉身離去了。

    洛唯在這里想了半天,也顧不上去猜測宮羽是不是知道了自己心意,轉身便往秦氏房中而來,剛進了院子,就見明月在廊下笑道:“三少爺來了?六姑娘剛剛過來,正和奶奶說話呢。”

    “?。俊甭逦ㄒ幌伦由盗搜?,原本他想先把消息告知秦氏,然后再去找洛槿初商量,看看能不能說動meimei出面兒。誰知這母女兩個卻湊在了一處,一旦……一旦秦氏和洛槿初因為這是娘家的事情,不欲多管,自己縱然能舌燦蓮花,又怎么能當著秦氏的面兒求meimei出頭?

    正左右為難,就見秋香打簾子出來,看見他便笑道:“三少爺怎的在日頭下站著?雖不是正午,曬著也不是好玩兒的。快請進來,我們奶奶和六姑娘正說話呢?!?/br>
    洛唯無法,只得硬著頭皮進去,給秦氏請了安,幾個人閑話了幾句,洛唯終究還是忍不住,便將秦暖的事情說了出來,只聽得秦氏如同五雷轟頂,整個人都懵了,好半天才咬牙道:“怎……怎會這樣?那榮家的小子忒也無禮,都訂了親,竟然還去青樓和花魁廝混,可惡……”

    洛唯心懸秦暖,也不管自己說這話妥不妥當,連忙道:“母親息怒,事情已經發(fā)生了,多想無益,只是這一次表姑娘鬧得太大了些……”不等說完,便見秦氏柳眉倒豎,呵斥道:“你也這樣想?莫非暖兒就要任由那浪蕩子胡鬧,才算是賢良淑德不成?”

    秦氏的剛強是有名的,不然之前也不至于搬到鄉(xiāng)下?;氐礁泻螅怆m收斂了不少,但這主要還是因為洛三爺浪子回頭,不再受妾侍挑撥,一心一意真心對待她,才有夫妻如今的和美。因此秦氏一聽到這事兒,自然是氣不打一處來,連帶洛唯都遭了池魚之殃。

    這下洛唯也急了,連忙道:“母親息怒,兒子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擔心表姑娘,母親想一想,縱然我們都覺得她沒錯,侯府那邊可會也這般想?表姑娘回去后會不會受罰?這……這實在讓人焦心……”

    秦氏心中一凜,暗道是了,庶子說的沒錯,即便自己等人都覺得秦暖沒做錯,這有什么用?這個時代男人為天,侯府能容得下如此潑辣大膽的女孩兒嗎?榮家能容忍嗎?一旦退親,秦暖的前景就更加堪憂了。

    剛想到此處,就見洛槿初緩緩站起身,沉聲道:“母親,現在天還早,不如女兒陪母親回侯府一趟?!?/br>
    秦氏皺眉道:“可是這府里眾多事務也離不得我,再說……完全沒準備,何況,咱們也有些名不正言不順。不如我打發(fā)人去和你舅舅舅母說一聲,讓他們不要太過苛責暖兒。”所謂知女莫若母,秦氏哪能不知道洛槿初打的什么主意?秦暖那樣剛強的性子隨了自己,也對女兒胃口,她這是想去求情呢。

    洛槿初想了想,覺得這事兒母親去了,大概還要束手束腳,反而不如自己去,仗著身上幾重身份,還能胡攪蠻纏一些。

    更何況,如此一來……她看了洛唯一眼,只見這位哥哥正看著自己,眼睛里滿是希翼,眉宇間卻都是愁思,她心下了然,暗道媽的,像秦暖這樣的好女孩兒,那姓榮的既然瞎了眼不知珍惜,就別怪我趁火打劫,正好搶了來給我哥哥,哼!

    想到此處,便微笑道:“母親說的是,這家里卻離不了你,太外祖母的病不知道如何了,女兒恰好過去看看,順便看看能不能接暖jiejie過來住兩天?!?/br>
    秦氏不由得吃了一驚,這才知道洛槿初的意思,心里覺得有些不妥,不過轉念一想:以哥哥和父親的性子,這一次若不把侄女兒接出來,只怕半條命就要去了。只是左思右想,這活兒也不好干,不由得擔心看著洛槿初,小聲道:“妞妞啊,這……恐怕不容易,別讓你外祖父和你舅舅再連你也訓斥了?!?/br>
    洛槿初挑眉笑道:“母親放心,女兒心里有數,母親難道還不知女兒的本事?”說完便向門口走去,洛唯也連忙告辭,對秦氏道:“母親,我送meimei過去吧?!?/br>
    秦氏點點頭,想了想,終是做娘的私心占了上風,囑咐洛槿初道:“去見機行事吧,一旦事不可為,也別犯倔,再把自己搭進去。那好歹也是你外祖父外祖母,可由不得你撒潑放刁?!?/br>
    洛槿初掩口笑道:“娘親忒小看女兒,您什么時候看見女兒在長輩們面前撒潑放刁過?放心,這事兒交給我了,把暖jiejie接進來后,就讓她和我一起住在初晴閣里?!?/br>
    秦氏點頭道:“我知道你有分寸,總之,你顧著自己些,別又打抱不平起來,便連自身安危都忘了。我這就去和老祖宗說一聲,唉!只怕太太心里恐怕要埋怨我了,她素來不喜我這性子。”

    洛槿初淡淡道:“無妨,又不是住在祖母那里,何況老祖宗不是喜歡娘親這精明爽利嗎?放心好了?!比绱嗽偃齽裾f,方出了門,洛唯早已安排好了馬車,兄妹兩個便前往溫都候府。

    到了西角門,自有人飛跑進去通報,這里洛槿初看著滿面焦急之色的哥哥,便笑道:“哥哥不必太過擔憂,男子漢大丈夫,當喜怒不形于色,才算有定力,沒有定力的男人,就沒有安全感,如同那個榮家的小子,別人都贊他有才,又說他為人方正,結果如何?讓那什么花魁媚眼兒一勾,便神不守舍了,我呸!”

    洛唯心中一凜,忙收了面上憂色,又強笑道:“meimei這話不可讓人聽見,唉!哪個男人不盼著坐享齊人之福?這本是男人性劣。”

    洛槿初聽哥哥說“男人性劣”,不由得點了點頭,笑問道:“哥哥這樣說不對,難道天下間就沒有只取一瓢飲的男人?別人我不敢說,最起碼……”她本想說秦鋒就是這樣的,他跟自己保證過,要從一而終。

    然而這話可不好出口,更何況背負誓言的男人還少么?自己如今篤定,就敢保將來那廝不變心?因此便沒再說下去。洛唯卻是聽懂了,莞爾道:“固然有這樣的男人,只那是已經有了傾心愛戀之人,心里裝不下別的女人了,就如秦世子對meimei,呵呵,這世上多得是成婚后才彼此見面的婚姻,又能有幾個真心人?”

    “哥哥是不是真心人?若得了您傾心的女子,可愿從一而終白頭偕老?”洛唯話音剛落,便見洛槿初目光灼灼望向自己,一瞬間,他只覺自己這點兒小心事全被meimei看穿,不由得立刻就紅了臉,咳了兩聲,竟是不知如何回答,那滾在喉邊的話,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

    “暖jiejie真可憐,經這一事,只怕她就要成為京城中人人議論的悍婦了,然后還不知道有沒有人敢上門提親,說不定從此后只有青燈古佛……”

    洛槿初見洛唯不說話,便假意替秦暖嘆息著,還不等說完,便聽洛唯急急道:“不可能,表姑娘是好女孩兒,她的一生絕不會這般凄慘,世上可不都是有眼無珠的男人?!?/br>
    洛槿初暗暗好笑,掩唇道:“是嗎?叫我說,恐怕除了哥哥是那個慧眼如炬的之外,其他男人嘛,呵呵,說不好就都是有眼無珠之輩了……”

    這話里暗示著實大膽,即便洛唯已經對自家這彪悍的meimei有一定了解,也不禁被洛槿初的話驚呆了,聽meimei這個意思,她竟是要撮合自己和秦暖,只是……那……那怎么可能?自己只是一個庶子,身無功名,憑什么去肖想侯府世子的嫡女?他們兩個之間的差距,何止云泥之別。

    然而有清醒的意識是一回事,能不能控制住自己不去肖想又是另一回事。洛唯只覺著自己的心突突跳著,那渴望和期盼令他不敢直視,甚至唾棄不已,只覺著世間再沒有比自己更卑劣的人,這種時候升起這種希望,與落井下石何異?這樣的自己簡直畜生不如。

    正糾結不已間,便聽門內遠遠傳來一個惶急的聲音道:“六姑娘在哪里?”

    “咦?竟然是舅母,看來這事兒比我想象中還要糟糕?!甭彘瘸醯吐曌哉Z,然后又看了哥哥一眼,小聲提醒道:“哥,喜怒不形于色,別忘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