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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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沒有就沒有,不急不急。”慕梓悅寬慰說。 “朕最喜歡的就是朕的廣安王,朕的梓悅哥哥,要是梓悅哥哥是個女的就好了?!毕脑茪J低聲說,神情有些郁郁。 慕梓悅心里咯登了一下:“陛下可真會說笑,臣是個男的,萬萬變不了女的?!?/br> “朕知道,”夏云欽沉默了片刻,見她有些不安,便展顏一笑,得意地說,“不如這樣,下次若是梓悅找到一個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朕就請她做朕的皇后,怎么樣?” 慕梓悅放下心來,夏云欽自幼便對她依戀得很,所以才會有這么一種錯覺,應(yīng)當(dāng)并不是對她有了那種超乎君臣的感情,不過,以后是時候適當(dāng)?shù)睾退3志嚯x了。 君臣倆說笑著,慢慢地步入花園。花園里草木青蔥,花蕊芬芳,不遠(yuǎn)處的月洞門前有幾個身影正在說話,夏云欽興致勃勃地往前走去:“諸位愛卿在聊些什么?不如讓朕也來聽聽。” 說話的幾個人回過頭來,正是沈若晨和方于正,另幾個可能是大臣的家眷,都約莫十七八歲,長得十分標(biāo)致,見了夏云欽便一起鶯鶯燕燕地過來見禮,其中的一個雙眸掃過慕梓悅,沖著夏云欽笑道:“陛下,王爺,今兒真巧,瑤兒這廂有禮了。” 作者有話要說:熱鬧的賞春宴來了!妹子們,盡情地期待吧?。?/br> 16第 16 章 那個女子明眸皓齒,巧笑嫣然,正是余太師的孫女兒余芝瑤。 慕梓悅見著她便有些頭痛。余芝瑤年方十八,正是少女懷春的時節(jié),對她一見情鐘,若有似無地試探了好幾回。 幸好太師府眾人本就不喜她這個權(quán)臣,暗地里眼開眼閉,明面上卻從未有人到廣安王府來說媒。 余芝瑤出身書香門第,才貌雙全,嬌俏中帶著柔媚,不似平常閨閣女子一般喜歡粘酸惹醋、家長里短,若是慕梓悅原來的女兒身,倒是說不定能和她成為閨中好友,只可惜她披了一張男兒皮,自然有多遠(yuǎn)便躲多遠(yuǎn)。 雖然大夏的民風(fēng)還算開明,但身為女子,總有諸多束縛,慕梓悅也不想壞她名節(jié),只是委婉地向前來試探口風(fēng)的安寧公主表示了拒絕之意。 可不知怎的,這事情還是走漏了風(fēng)聲,一來二去,便傳成市井里的多種版本,一個版本說她廣安王爺薄情寡義,和余芝瑤私定終身卻又始亂終棄,另一個版本便是余芝瑤和廣安王情投意合,硬生生被太師府拆散了一對好鴛鴦。 原來這兩個版本不分上下,直到慕梓悅斷袖的謠言一出,第一個版本才占了上風(fēng),并愈演愈烈成第三個版本,變成慕梓悅原本要利用余芝瑤拉攏太師府,事情敗露,才惱羞成怒,和余芝瑤一刀兩斷。 為此,慕梓悅一直對余芝瑤心存愧疚,她雖然位高權(quán)重,卻管不住市井之人的長舌,害得她名譽受損。 這次的賞春宴,她第一個就把余芝瑤的名字寫在請柬上,心里暗自謀劃著怎么讓她在宴會上大大地出個風(fēng)頭,然后挑個好郎君。 可是今天一見,她才覺得自己真是多事,想必就和市井中所言一樣,這余太師早就相中了沈若晨,看起來余芝瑤也對他很有好感,哪里還用得著她來做什么媒人! 夏云欽曾是余太師的弟子,和余芝瑤之間也很熟識,見了她便興致勃勃地說:“原來是瑤兒,這么些日子不見,瑤兒怎的又漂亮了幾分?!?/br> 余芝瑤抿嘴笑了笑,手中的團扇半遮半掩,雙眸悠悠地瞟了一眼慕梓悅:“多謝陛下,廣安王爺也在啊,這么些日子不見,王爺日益俊朗了?!?/br> 慕梓悅笑著說:“哪里哪里,和沈大人和方大人一比,儼如星辰之于明月,實在汗顏?!?/br> 余芝瑤的目光幽然:“明月雖然皎潔,星辰亦是幽美,本就在伯仲之間,王爺何必自謙?陛下你說呢?” 這些人一句句都話里帶話,夏云欽有些莫名,不過,有人夸慕梓悅,他向來是很愛聽的,略帶了些得意地說:“瑤兒說的甚是,梓悅便是那天邊最亮的那一顆星斗?!?/br> 方于正和沈若晨在一旁都聽得一清二楚,一個臉帶鄙夷,一個眼神莫明,這讓慕梓悅有些尷尬,這幾個人絕非善類,而且都和她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她應(yīng)付一個還游刃有余,四個一起來,讓她有些心力交瘁,立刻便想溜之大吉。 “陛下謬贊,臣受之有愧,臣忽然想起,明日的賞春宴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未辦,臣這就去找禮部?!彼慌哪X袋,連連告罪,夏云欽還沒應(yīng)聲,她便后退了好幾步。 夏云欽滿臉的不情愿:“好不容易可以陪朕說會兒話,你怎么又要走了,讓別人去做就是了。” “這……非臣不可啊……這不是沈大人和方大人都可以陪陛下嘛……”慕梓悅硬著頭皮說。 夏云欽見她還沒留下來的意思,便賭氣地?fù)]了揮衣袖,沉下臉來:“走吧走吧?!?/br> 慕梓悅見他生氣的模樣,只好寬慰說:“等臣忙完了,便再來陪陛下?!?/br> 夏云欽看著她匆匆的背影,忍了半天還是沒忍住,情不自禁地跟了兩步說:“梓悅,晚膳到朕這里來,別忘記了!” 沈若晨若有所思地笑笑:“陛下對廣安王真是推心置腹啊。” 方于正皺了皺眉頭說:“陛下,兼聽則明,偏聽則暗,寵臣和權(quán)臣都是大夏千秋大業(yè)的絆腳石?!?/br> 夏云欽心里著惱,可也知道這個一板一眼的御史中丞雖然無趣,卻是個難得一見的忠臣,于是岔開話題說:“好了好了,現(xiàn)在我們君臣出門在外,就別提政事了,對了,方愛卿好像也還沒有成親,喜歡怎樣的女子,不如朕明日幫你物色物色?!?/br> 方于正愣了一下,低聲說:“陛下,臣潛心修佛,已經(jīng)稟明祖父和父親了?!?/br> 夏云欽嚇了一大跳:“方愛卿你不是開玩笑吧?前幾日你還彈劾廣安王無后,怎么你自己反倒……” “臣的兩位兄長早已育有二子二女,方家香火有繼,已無需擔(dān)憂,祖父說了,今后隨緣便是?!狈接谡е?jǐn)?shù)卮鸬馈?/br> “不可不可,方愛卿,修佛自然是件好事,但人在俗世,怎可沒有兒女情長,今后多看看,必然會有喜歡的女子,沈大人,你說是不是?”夏云欽勸慰說。 沈若晨微微一笑:“陛下說的甚是,不過姻緣一事,真是上天注定,半分強求不得?!?/br> 一旁的余芝瑤抿嘴樂了:“沈大哥這是有感而發(fā)吧?沈大哥不要擔(dān)憂,你的婚事如此跌宕起伏,必然是為了讓你有一段最完美的姻緣?!?/br> 沈若晨的事情,夏云欽也有所耳聞,忍不住便笑了:“沈愛卿,你是不是前世得罪了月老,所以今世弄得這般狼狽?” 沈若晨瞟了一眼方于正,不經(jīng)意地笑笑:“陛下說笑了,兒女情長,非大丈夫所為,臣惟愿為大夏蕩滌朝政,為陛下肝腦涂地?!?/br> “哼,沈大哥,照你所說,我們女子只不過是你可有可無的工具,除了傳宗接代,養(yǎng)兒育女,便沒什么用處了?”一旁的余芝瑤不服氣地說。 沈若晨這才想起旁邊有這個一個大小姐在,立刻正色說:“瑤兒你可誤會我了,那是普通的世俗女子,像你這般驚才絕艷的,自然是你未來夫君心肝上的人兒?!?/br> 眾人都哈哈大笑了起來,只有方于正,應(yīng)景地笑了兩聲,腦中卻浮現(xiàn)出從前慕梓安的臉龐,那張幾乎和慕梓悅一模一樣的臉上,有著別樣的燦爛明媚的笑容和傲然自得的神情……他忍不住閉了閉眼睛,心中一陣抽痛:小安,若是你還在的話…… 慕梓悅可不知道自己被人惦記得那么深,她裝模作樣地在禮部轉(zhuǎn)了一圈,看看各家的紗帳夠不夠飄逸出塵,試試獻藝的高臺會不會不夠承重,看看跑馬場的地面有沒有什么釘子,瞧瞧行宮的守衛(wèi)有沒有漏洞……禮部和禁衛(wèi)軍的人一個個都被敲打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 一直忙到日頭偏西,她才回到自己住的殿中。她住的宴清閣一共有一個正殿,兩個偏殿,正殿中有一間正房,兩間偏房,后排則是一溜兒的下人耳房。 慕梓悅自然選了正殿做自己的住所,聽風(fēng)和聽雨兩個丫頭指使著幾個粗使仆役把正殿收拾得干干凈凈,耳房里隱隱飄出飯菜的香味:原本這行宮中是有晚膳提供的,只是慕梓悅向來吃得精細(xì),還是從王府帶了兩個廚子過來。 聽風(fēng)一見她進來,便喜滋滋地迎了上去:“王爺,明兒怎么比?。壳倨鍟嬤€是比箭騎馬?王爺你到時候去露一手,依我看,這京城四大才子的名號,王爺簡直就是探囊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