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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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妃就是在此時提出將夏云欽養(yǎng)到她的宮中的,不知道是這個女人命好,還是她的眼光獨到,一眼看穿了先帝的真心,數(shù)次到廣安王府探望夏云欽,偶爾和王妃提及惠仁皇后,總是哀傷欲絕。 老廣安王去了以后,她好一陣子沒出現(xiàn),一直到慕梓悅承襲了王位,協(xié)同先帝血洗禁宮,將李氏一黨全部捉拿歸案,夏云沖外放到齊地,這才又和廣安王府熱絡了起來,好幾次探望病重的廣安王妃,涕淚交加,讓慕梓悅務必要輔佐夏云欽,別讓其他皇子占了便宜去。 夏云欽原本就是重情之人,在落魄之時蒙她照料,自此就對她奉若生母,先帝病逝之后,其他嬪妃都賜死的賜死、出家的出家、守靈的守靈,只有她,被封為麗太妃,榮華富貴,一應俱全,堪稱是后宮嬪妃中的常青樹。 夏云欽剛剛即位時,麗太妃對慕梓悅親切有加,時常召她進宮,噓寒問暖,賞賜流水般地往廣安王府送,漸漸的,這賞賜就少了,偶爾在宮中見到,太妃的架子倒是不小,說著一些官話,言辭中多有提防,什么“廣安王辛苦了”,什么“陛下行事讓人放心了許多,有勞廣安王了”,什么“陛下太念舊情,梓悅平日里提點著些”…… 慕梓悅對這樣的女子是唯恐避之不及,說她勢利陰險吧,她也是為了自己的生存,最起碼,她沒有象那李貴妃那樣害人;說她溫厚良善吧,她這樣過河拆橋,在慕梓悅的眼里也實在太明顯了。 慕梓悅一邊踱步往宴清閣而去,一邊回想著往事:想來只有這樣,才說明那麗太妃是真正的皇家之人吧,就像先帝,一手利用完慕梓悅拔除了李氏一黨,一手就將禁衛(wèi)軍的軍權交給了夏亦軒,將制衡之術運用得爐火純青。 宴清閣里眾人正在收拾著東西,雖然才兩天,王府帶來的東西倒不少。慕梓悅一進門便迎頭撞上了夏亦軒。 慕梓悅一見這個始作俑者,恨得牙癢癢的,正想拉著他說個清楚,卻見他急匆匆地說:“梓悅,我有事先行一步,明晚之約可別忘記了!” “什么明晚之約,你還嫌事情不夠鬧騰是不是!”慕梓悅沒好氣地說。 “我定了沁元閣的位置,說好了不見不散、不醉不歸,你要是毀約,我就到你王府來尋你!”話音剛落,夏亦軒便領著一幫侍衛(wèi)出了宴清閣,眨眼便不見人影。 慕梓悅則和夏云欽一起,則在行宮中用了點心,一直到了申時才從行宮慢吞吞地出發(fā)。慕梓悅閑來無事,便一直陪在夏云欽身旁,兩人下棋、聊天,過了一個難得清閑的下午。 只是一回到京城,夏云欽前腳還沒跨進宮門,便聽到有人在他的御輦外慟哭流涕地叫道:“陛下!陛下你要為臣做主?。V安王這是要把臣往絕路上逼嗎!” 小慶子眼疾手快,攔住了那個沖上來的人:“秦大人,秦大人你這是干什么!別驚了駕!有話好好說!” 夏云欽嚇了一跳,晌午的時候秦沖還在賞春宴上,他雖然沒有閨女,但有兩個不太成器的兒子,也去湊了熱鬧,怎么一下子就來告御狀了? “秦愛卿這是怎么?廣安王和朕一直在一起,你一定是誤會了,來,好好說就是?!毕脑茪J雖然并不太待見著右相,但他總歸是先帝托孤的重臣,禮節(jié)上總要周到。 “陛下!廣安王趁著你不在京城,伙同京城府尹,查辦了戶部的忠和堂,查封了京城數(shù)百家商戶,斷了沿海一帶的鹽運,眼下城中人心惶惶,商家閉戶,人跡蕭條,這大夏的錢袋子,眼看就要毀在廣安王的手中了!陛下你若不懲處廣安王,只怕國將不國也!” 作者有話要說:妹子們我終于回來了,,┬┬﹏┬┬太痛苦了,時差還沒有倒過來。 剛回來就接到bb通知,此文要入v了,┬┬﹏┬┬很舍不得妹子們,乃們要是都能跟著某醋和梓悅一起走下去就好了,一定會吧?會吧!會吧……(拍灰這個貪心的家伙! 周六停更一天,周日第26章入v,入v三更,懇請妹子們支持正版,看完全文也就是一支高端洋氣的棒冰錢,老規(guī)矩,入v后留言25字以上都會按系統(tǒng)規(guī)定送分,嚶嚶,么么親耐的妹子們。 26第 26 章 當天晚上,京城迎來了今年的第一聲春雷,炸開了黑壓壓的夜空,一道白光劃破長空,剎那間,仿佛白晝一般,卻又在瞬息歸于黑暗。 一直到了翌日早朝,那春雨還是在淅淅瀝瀝下個不停,讓人無端端心里就平添了幾分煩躁。 金鑾殿上,大臣們都垂首站在那里,一個個鴉雀無聲,只有中間出列的京城府尹在侃侃而言。 “臣收集了京城一千余家小商戶的證詞,這是他們在訴狀上的簽字畫押?!?/br> “前日忠和堂主事在城內弄出了一條人命,陛下,這是苦主的訟狀?!?/br> “產鹽均在沿海一帶,長期由各地鹽運使管轄,然各地鹽運使中飽私囊,在鹽運的途中隨意虛報,令人咂舌!這是臣拿了忠和堂的主事之后,他為自保親口供認?!?/br> “戶部郎中杜仲明獨善其身,被數(shù)次打壓,現(xiàn)為戶部一名小小的主薄,然他集多年之力收集了戶部集體貪腐證據(jù),現(xiàn)謹呈御覽?!?/br> 京城府尹周翰陽將近不惑之年,原本是個笑面虎,輕易不愿得罪人,這次卻一改以往的形象,說話間鏗鏘有力,滿臉正氣,所有的證據(jù)都一清二楚,想來對這次發(fā)難預謀良久。 戶部尚書李天宇的臉色慘白,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嚇的,急急地分辨說:“一派胡言!陛下,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鹽運一事,臣卻是不知,臣向來持身嚴正,那個姓杜的小子現(xiàn)在何處?有本事讓他來當面對質!” “李大人,你當我三歲小孩不成?這人一交出來,還不魂歸故里?”周翰陽冷哼了一聲道。 “周大人,大人都是同僚,有什么問題放在明面上講,你這樣暗地里捅刀子意欲何為?”李天宇的眼睛往秦沖處瞟了瞟,語聲氣急敗壞,“你莫要仗著你身后有人撐腰就這樣膽大妄為!諸位大臣的眼睛可都看著呢!” 大殿上頓時響起了一片竊竊私語之聲,好幾位大臣出列道:“陛下,各司其職乃是朝政的根本,周大人雖然一片忠心,但私自搜羅證物總是越權。” “是啊,陛下何不將此事交由大理寺徹查?若真有此事,也讓人心服口服?!?/br> …… 好幾個官員都連連點頭,他們的后脊梁都冒出了一身冷汗,若是這樣的私查、舉報之風一開,只怕朝堂上沒幾個人是干凈的。 站在一旁的秦沖面沉似水,心中卻知道此事只怕難以善了,很顯然,周翰陽實在慕梓悅的指使下發(fā)難,只怕手中早已鐵證如山;而昨夜夏云欽的態(tài)度,只怕也是兇多吉少。為今之計,只有迅速地壯士斷腕,而夏云欽向來心軟,對他這樣的老臣不至于趕盡殺絕。 想到這里,他朝著對面的魯齊勝看了一眼,大理寺和刑部屬于魯齊勝的管轄,這次少不得要被這個老狐貍敲個大大的竹杠了,現(xiàn)在看來入大理寺是最好的結果,他就還有時間把其他的事情處理干凈。 他剛想說話,上面的夏云欽將手上的證物看完,“啪”的一聲,狠狠地所有的東西扔在了白玉臺階上:“大膽!實在太猖狂了!秦愛卿,這和你昨晚所說,大有出入,你來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沖跪倒在地:“陛下,臣離開戶部多年,李大人行事穩(wěn)健,臣向來十分放心,怎么會出這樣的岔子?莫不是其中有什么原委不成?懇請陛下著大理寺徹查!” 慕梓悅在一旁悠閑地道:“秦大人說的甚是,大理寺的確要查,但依臣之見,只怕大理寺沒這個底氣查?!?/br> 夏云欽怒道:“什么沒底氣!瑞王夏亦軒聽命,朕現(xiàn)命你為欽差大臣,坐鎮(zhèn)大理寺,一干人犯全部壓入大牢,務必要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若是背后有人干擾,視為同謀!” 散朝的時候,大臣們一個個都從慕梓悅身旁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走過,笑容滿面,禮數(shù)周到,深怕一個不慎,得罪了這位心狠手辣的權臣。 慕梓悅依然笑得春風拂面,目送著同僚一個個離去,尤其是秦沖,直沖了出去,簡直就好像后面有什么東西在追著他咬似的。 魯齊勝走到他身旁,皮笑rou不笑地說:“王爺好手段,身在賞春宴風流,心卻在京城cao心國家大事,佩服佩服!” “魯大人客氣了,本王也時常覺得自己太過勞心,不過能者多勞,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情?!蹦借鲪偵駪B(tài)謙遜,語氣卻一如既往的自戀。 魯齊勝的心里恨得牙癢癢的,他前一陣子因為春闈被慕梓悅算計,最后打落牙齒往肚子里吞,對今天的事情,既有幸災樂禍的心思,又有兔死狐悲的憂心。 “大夏之福,陛下之福??!”魯齊勝干笑了兩聲,出殿門去了。 方于正在一旁忍了好一會兒,好不容易等魯齊勝走了,便三步并作兩步走了過來,語聲中帶著幾分譴責:“周大人所言到底是真是假?是不是你在背后陷害李大人?” “于正,我好生傷心,”慕梓悅凝視著他,神情哀傷,“你居然這樣疑我!昨日你不是還將紅花送給我,對我仰慕一片,今日居然就這樣移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