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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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另有要事,不來了?!蹦借鲪偰曋?,淡淡地問道,“若晨你這么記掛亦軒兄?難道有什么大事要和他商量不成?” “他不來正好,省得把我們幾個都凍住了?!鄙蛉舫啃χf,“剛才我正聽于正說你們小時候的趣事呢,有這個當下酒菜,今晚一定能多飲幾杯。” 說話間,酒菜便連接著送了上來,沁元閣的酒菜享譽京城,幾個拿手“翡翠豬手”“黃金酥”更是讓人齒頰留香,三個人在窗前邊吃邊聊,十分愜意。 不一會兒,霖安河上的荷花燈都點了起來,更有一艘小船在荷花燈中穿梭,一個綿軟動聽的女聲在琴聲中唱起了小曲,煞是動聽。 慕梓悅聽得悠然神往,忽然,她好像想起了什么,從懷里摸索出一個長長的錦套來:“若晨,上回在惠州沒能買下那支玉笛,這幾日我總算又在德起軒找到了一支,雖然成色不太好,但也是我的一點心意?!?/br> 沈若晨有些意外,接了過來:“多謝梓悅,只是我沒帶什么東西過來,這……” “這是什么話?難道這還變成了我向你討要禮物了不成!”慕梓悅哂然一笑,“你若是要謝我,不如答應(yīng)我一件事情?!?/br> 沈若晨愣了一下,笑著說:“梓悅要我做什么,只管吩咐就是?!?/br> “今夜如此美景,梓悅能否用此玉笛,吹一曲《沖天調(diào)》,以了我多年的未竟之愿?”慕梓悅的雙眸迥然有神,仿佛此刻窗外燦爛的星辰。 作者有話要說:妹子們,我回來了。。。。。。。。。 爭取下周恢復(fù)正常更新。 48第48章 沈若晨怔在原地,手中的玉笛冰涼,卻又好像烙鐵一般,要將他的手都燙傷。他不敢去看慕梓悅的雙眼,只好勉強笑了笑說:“梓悅,真是不巧,這幾日我有些上火,口中發(fā)了些皰疹,十分疼痛,只怕吹不出那個味道來?!?/br> 慕梓悅的雙眸立刻黯淡了下來:“看來我是沒有緣分聽這首曲子了?!?/br> “過幾日等我身子好一些,專程到你府上來為你吹奏就是?!鄙蛉舫康吐曊f。 “不必了不必了,原本就是我太過強求,若晨不必放在心上,你我這番相交,對我來言,已是滿足。”慕梓悅轉(zhuǎn)眼便斂去了失望之色,神態(tài)之間盡是笑意。 一旁的方于正忽然便沒了聲響,只管自己一個人自飲自斟。席間的氣氛一下子便冷了下來。 慕梓悅強打精神,反手戳了一下方于正,開玩笑道:“怎么了,方大人這是眼紅了不成?趕明兒是不是要去陛下那里彈劾我結(jié)黨營私、拉攏朝中大臣?” 方于正把手中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怒道:“梓悅,你若是記恨我,我明日里就去向陛下辭去這御史大夫之位,省得你整日里冷嘲熱諷!” 他原本便飲了酒,臉上有些潮紅,這一怒,更是整張臉都漲得紅了,慕梓悅沒想到他反應(yīng)這么大,嚇了一大跳:“于正你這么兇做什么,我這不是開個玩笑嘛?!?/br> “你……總而言之我明白,我這人你看不上眼,我就是這脾氣,你要我卑躬屈膝討你歡心,我是萬萬不能……”方于正心里酸澀,仰頭又喝了一杯。 “我要你卑躬屈膝做什么!”慕梓悅頓足,從他手中奪過酒杯,“你這樣很好,于正,你一定會是陛下跟前最清正廉明的棟梁之才,從今往后,讓陛下遠小人、近君子,就靠你了。” “你不怪我,肯聽我的勸了?”方于正怔了一下,屏息看著她。 慕梓悅無奈地說:“好好好,我以后謹言慎行,再也不奢侈浪費、孟浪無狀,跟著你方大夫,做一個一板一眼的好官?!?/br> 方于正大喜:“君子一言,快馬一鞭,梓悅,你可不能誆我!” 慕梓悅有些狼狽,轉(zhuǎn)開眼去,拍了拍腦袋:“對了,于正,我在德起軒時看中了一方硯臺,你喜歡舞文弄墨,放在我身旁可惜了,我讓人給你送到府上去了?!?/br> “真的?你怎么不早說!”方于正又驚又喜,忍不住又瞥了一眼沈若晨手中的錦套,心中的酸澀一掃而空,卻又不得不依照禮節(jié)假意謙辭,“無功不受祿,這……這不是讓你破費了……” 慕梓悅笑著說:“一點小東西,不算賄賂咱們的御史大夫吧?以后,你看到它,便好像看到我一樣?!?/br> 方于正喜滋滋的,恨不得立刻飛到府中,把那方硯臺捧到這里來好好端詳一番:“不算,自然不算。明兒我也去逛逛,禮尚往來,你喜歡什么?” “我喜歡美少年?!蹦借鲪偛[起了眼睛,色迷迷地一笑,“不如你送我一個?!?/br> “你……你又胡說八道了!”方于正白了她一眼,只是他心情正好,也就不念她了。 三個人說笑著,剛才沈若晨不愿吹笛的尷尬漸漸消散在了夜色之中。 翌日休沐,慕梓悅原本想好好睡個懶覺,可心中有事,卻輾轉(zhuǎn)反側(cè)了整整一晚,更是早早地就醒了,一個人身披外袍,站在窗前發(fā)怔。 良久,她才收拾停當,到了大廳。慕十八已經(jīng)在廳內(nèi)等候了,她慢吞吞地從懷里掏出一封信來,遞給了慕十八。 “瑞王應(yīng)該昨夜就去了西齊鎮(zhèn),你見到他們以后,就說是我怕他著急,讓你先過來打點?!?/br> 慕十八點點頭,接過信函:“王爺,那你什么時候來?” “我這里還有要事,晚上或是明早,最遲不過……明晚?!蹦借鲪偯銖娦α诵?,“你可一定不能讓他回京,不然就家法伺候?!?/br> 慕十八撓了撓頭,會心一笑:“明白,王爺你是不是有機密要事要辦,不想他來搗亂?” 慕梓悅思忖了片刻道:“也不盡是,等到你攔不住了,把這封信給他看就是,他便會明白我的心意,不會為難于你?!?/br> 慕十八興沖沖地把信往懷里一揣:“好,王爺,小人在西齊鎮(zhèn)等你。” 看著他的背影,慕梓悅嘆了一口氣,看看天色,已近巳時,便點了一隊親衛(wèi),直奔大理寺而去。 身為監(jiān)斬官,慕梓悅到大理寺和大理寺卿碰頭,從牢中提出人犯,辦齊手續(xù),隨即由大理寺獄卒開道,囚車一路數(shù)十輛,緊隨其后的是王府親衛(wèi)隊,一個個都刀槍珵亮,秩序井然。 這日天氣出奇的好,也出奇的熱,慕梓悅一身正式的紫紅官袍,又厚又重,汗珠一滴滴地往外冒,真恨不得此時能躺在樹蔭下,喝上一口冰鎮(zhèn)的綠豆湯。 看熱鬧的百姓很多,被趕在一旁不停地指指點點,朝政更迭、權(quán)臣替換的內(nèi)情他們并不知內(nèi)情,卻把各種聽來的小道消息當成津津樂道的八卦,編出各種故事來。 監(jiān)斬的地點是在城西的菜市口,離大理寺約莫二里地,走得快些,一刻鐘便到,只是慕梓悅吩咐手下眾人要揚我圣威,讓反賊逆臣受盡百姓的唾罵,務(wù)必要走得慢一些、威武些。 慕梓悅走在最后,她朝著魯齊勝的囚籠看去,只見他披頭散發(fā),神態(tài)萎靡,雙眼卻一直在張望,目光偶爾落在她的身上,簡直就好像要撕下她身上的一塊皮來。 而他的囚籠旁守著十來名獄卒,其中二人是廣安王府的親衛(wèi),慕梓悅早就吩咐過了,若有異動,便一刀砍了魯齊勝,不必再等到刑場。 是的,她早就算準,那魯齊勝今日到不了刑場,齊王夏云沖必定明白的很,他如果要謀反,必然要師出有名,魯齊勝是曾經(jīng)的帝師、諸多文人的恩師,有他在,他的筆下花些功夫,白的說成黑的也有人信,若要謀反,事半而功倍;要是他死了,夏云沖再有千般本事,也只不過是名不正言不順的謀逆之臣,他就算散盡千金,也要請人來救魯齊勝。 昨日王府的暗衛(wèi)便已經(jīng)查清,京城中來了三撥人,一撥是江湖中的高手,約莫有十來人,一撥是齊王的死士,約莫三十人左右,最后一撥人數(shù)最多,是江湖上的一些小流氓小混混。 她非但沒有抓捕,反而給這些人稍稍行了些方便,所以,今天,她不怕人來劫囚,反而是怕他們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