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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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瑪麗放心了。正所謂物以類聚,金小姐的性格與她極為相似,絕不會做出貿(mào)然的舉動。 “如果不是因為擔(dān)心你,我今天可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爆旣惸昧藘杀?,遞給金小姐一杯。金小姐挑了挑眉毛,示意她繼續(xù)說。 “你是否從威克姆嘴里聽說了他和達西的恩怨?”瑪麗抿了一口酒。 “啊,他一開始就告訴我了?!苯鹦〗隳樕下冻鐾榈纳裆?/br> “這個故事他逢人便說?!爆旣愢托Γ耙粋€背后說人壞話的紳士是真正的紳士嗎?一個四處博取人同情卻沒有勇氣面對事主的男人是真正的男人嗎?親愛的,我希望你認真思索這其中的隱情?!?/br> 說到這里,瑪麗忽然想起了達西,連忙低頭喝酒以掩飾眼底的恍惚。雖然達西也曾背后嫌棄過她,但他坦然的承認了自己的錯誤并試圖取得她的原諒。這彌補了他略有瑕疵的紳士風(fēng)度。如今再想,她竟一點兒也不生他的氣了。 金小姐對好友的意見非常重視,垂頭一小口一小口的喝酒,目露沉思。 “我想你說得對。他在行事方面確實不夠光明磊落,甚至有些玩弄手段的嫌疑?!苯鹦〗憧嘈ζ饋恚案愀獾氖?,我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被他追求過的姑娘都是家庭足夠富裕的?!?/br> “親愛的,你的一萬英鎊讓你脫穎而出了!你肯定是她們之中最富有的!”瑪麗戲謔的挑起一邊眉毛。這種趨炎附勢的男人她上輩子見得多了,他們背信棄義的可能性幾乎是百分之百。 “不!我的丈夫可以沒錢,也可以不英俊,但他不能愛我的英鎊勝過愛我的人!”金小姐灌了一口酒,苦悶的嘟囔道。 “你確信他愛你?他曾用這種目光看過多少女人?”瑪麗指了指看似滿眼深情的威克姆,在金小姐受傷的胸口又狠狠扎了一刀。 金小姐痛苦的呻吟,轉(zhuǎn)過身避開威克姆的注視。 威克姆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瑪麗遠遠向他舉起了酒杯,然后一飲而盡。這個動作看似禮貌,實則充滿了挑釁和威脅的意味兒。 威克姆強壓下心頭的暴怒,對她點了點頭便鉆入人群。 “他還在看我嗎?”金小姐也一口喝光了杯中的酒,略顯狼狽的問道。 “他早就走開了?!爆旣愓Z氣淡淡。 金小姐猛然轉(zhuǎn)身,在人群中搜尋威克姆的身影,發(fā)現(xiàn)他正與一群姑娘調(diào)笑,眼神那么溫柔多情,她勾起了唇角,笑容冰冷,“啊哈,多么完美的一位紳士!他總有辦法讓姑娘們?yōu)樗??!?/br> 瑪麗瞥她一眼,語氣慎重,“有一句話你一定要知道——最多情的男人最無情。以后千萬別愛上類似的人!” “我知道了,我可不愛他!”金小姐揚了揚下巴,重新找回了驕傲。 “謝謝你親愛的!你是我這輩子唯一的摯友!”金小姐用力摟住瑪麗,親吻她的面頰。 “走開,一嘴的酒味!”瑪麗嫌棄的用掌心隔開她的唇。 “你以為你很好聞嗎?”金小姐氣惱的嚷道。 兩人對視,齊齊低笑起來。 威克姆一直埋在女人堆中,他發(fā)現(xiàn)金小姐不再像往常那樣醋意大發(fā)的走過來將他拖走。她甚至沒再正眼看他,一直與那個女人坐在一起交談,時而發(fā)出暢快的笑聲。她對他視而不見,這種態(tài)度再明顯不過了。 威克姆心底最后一絲僥幸都沒了,他面容扭曲了一瞬又很快調(diào)整過來,更殷勤的投入到了女士們的談話當(dāng)中。 九點半的時候,舞會結(jié)束了,賓客們陸續(xù)朝門廳走去,拿取自己存放的大衣和禮帽。 “瑪麗小姐,請稍等。”威克姆叫住了正尋找家人的瑪麗。 “你有什么事?”瑪麗的眉梢?guī)е荒ㄗI嘲。 “破壞了我的好事,你是不是很得意?”威克姆面上帶笑,藍色的眼里卻充斥著憎恨。 “是的,有點得意?!爆旣悓嵲拰嵳f。 威克姆置于身側(cè)的拳頭緊緊握起,發(fā)現(xiàn)貝內(nèi)特先生正朝他們走來,只得匆匆撇下狠話,“瑪麗小姐,我敢打賭,你今后一定會后悔的!” 瑪麗無所畏懼的一笑。她曾是將門虎女,她曾是仁孝公主,她曾經(jīng)死去又重生。這個世界上再沒有能令她感到恐懼的東西。 威克姆深深看她一眼,滿心挫敗的離開。 ☆、三六 圣誕節(jié)過去了,郎博恩的舞會逐漸減少。簡和伊麗莎白每天都要冒著寒風(fēng)在外面逛一圈,內(nèi)瑟菲爾德是她們的必經(jīng)之路。 “怎么,賓利先生還沒有回來嗎?他不是向你保證過嗎,說他圣誕節(jié)一過就會馬不停蹄的趕回來。”貝內(nèi)特夫人對賓利的拖延非常不滿。 簡沮喪的坐在沙發(fā)上,沉默的聆聽母親的抱怨。 伊麗莎白摟住她的肩膀無言安慰。 瑪麗本想說些什么,但是最終克制住了。她覺得自己的預(yù)感成真了,賓利很有可能不回來了。離開了郎博恩,他的兩個jiejie再也不用維持對簡的虛情假意,如果能夠阻撓這樁婚事,她們一定會竭盡全力的。而可悲的是,賓利是個全無主見的年輕人,只要別人反復(fù)在他耳邊勸說,不用三天他就能改變主意。 事實證明了瑪麗的猜測。這天,簡收到了卡羅琳·賓利的來信,言及他們不準備回郎博恩了,內(nèi)瑟菲爾德的租期一到他們就會退租,讓簡對此不要太過傷心失望。 “我不相信,這一定不是真的!”伊麗莎白甩著信紙說道。 簡臉色蒼白,一言不發(fā)。 “我覺得簡要做好心理準備,賓利小姐說的很有可能是真的?!爆旣惼届o的開口。 “賓利對簡熾熱的感情任誰都看得出來,他怎么會舍得不回來?難道一個月的時間就能叫他完完全全忘了簡嗎?那絕不可能!簡,再等等吧,這只是賓利小姐的一面之詞,沒準兒過幾天賓利就會親自給你寫信解釋這一切?!币聋惿卓隙ǖ恼f道。 簡虛弱的點頭。 瑪麗按揉額頭,不準備再說些什么。 三姐妹約好了不把這件事告訴貝內(nèi)特夫人,免得她發(fā)瘋一樣對簡嘮叨。這會讓貝內(nèi)特家的所有人陷入痛苦的漩渦。 又過了半個月,加德納夫婦準備告辭了,瑪麗跟著他們一塊兒去倫敦,帶著她剛繡好的一副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