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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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依這會兒反倒不氣了,她心中暗想想,這個白敏兒,是該說她蠢呢?還是該說她太過天真呢?讓一個正二品的朝廷命婦給她讓路!若是傳了出去,對顧氏的名聲倒是沒什么,人們反而會覺得顧氏懂得隱忍,不跟人計較!可是這白敏兒呢?若是這件事情傳到了皇帝和眾大臣的耳中,只怕是對護(hù)國公府極為的不利的。 猛地,一個念頭從靜依的腦中滑過,她抬頭向正對著路口的那家建筑看去! ‘富貴酒樓’!這家酒樓正對著那路口,靜依看見那酒樓的二樓的窗戶大開,卻不見人影。靜依若有所思地放下了簾子,不發(fā)一語地靜坐在那里。 顧氏正閉目養(yǎng)神,沒有察覺到靜依的不對,馬車動了起來,緩緩地向平南候府駛?cè)ァ?/br> 入夜,靜依一個人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突然,一個黑影落下來,直奔外間!不過是眨眼間,那黑影便又回來了。靜依看了,知道是司琴去外間點(diǎn)了杏兒的睡xue。 靜依坐了起來,只著中衣,走到了窗前,一陣清風(fēng)襲來,讓人更是清爽了不少。 司琴見靜依的長發(fā)飄動,忙從衣架上拿了一件披風(fēng)給靜依披上。 靜依也不回頭,就這樣靜靜地站在那兒,索性將眼睛也閉了起來。 這清風(fēng)吹拂著靜依的長發(fā),同時也吹醒了靜依的腦子,一個極為大膽的猜測在靜依腦中逐漸形成,只是,這會是真的嗎?對方為何要選她們平南候府呢?自己要不要與父親和哥哥們細(xì)說此事呢? 正在靜依思索間,屋內(nèi)多了一道修長的身影,正是元熙! 元熙上前,將靜依身上的披風(fēng)給她往前攏了攏,“在想什么?這么入神?”說著,站在了一側(cè),低頭看向靜依。 靜依此時一臉的凝重,她睜開眼睛看向夜空,那并不圓滿的月亮被烏云遮住了一半,略有些陰柔的月光灑在靜依的臉上,倒添了幾分神秘感! “元熙,你說皇后所出的二皇子如何?被冊封為太子的機(jī)率有多大?” 元熙聞言,皺了皺眉,“五成的機(jī)率吧。他是嫡出,朝中有護(hù)國公扶持,再加上一些向來主張立嫡不立長的人主張,若是他本人再懂得討好皇上,只怕會有七成的機(jī)率!” 皇上?靜依聽他說的是皇上,而非父皇,不由得挑了挑眉,看來他對他的這個父親成見很深了! “那我再問你,若是二皇子倒霉了,對誰最有利呢?” 元熙這次沒有回答地那么快,思索了半晌才道:“這就不好說了,說實(shí)話,除了我,誰都那個可能登上太子之位!” 靜依聞言向他看去,見他臉上并未痛苦、不甘之色,這才放心道:“你可想過要為大淵建功立業(yè)?” “這是自然!我無數(shù)次夢到自己在戰(zhàn)場殺敵,守衛(wèi)邊關(guān)!”說到這兒,元熙的臉上已是nongnong的憧憬之色,不過片刻,又恢復(fù)如常,“不過你知道的,他是不可能讓我上前線的!他那么討厭我,如何為讓我去建功立業(yè)?” 靜依輕道:“別急!你才十三歲,有的是機(jī)會?,F(xiàn)在最重要的便是如何確保你自己的安全!還有,莫要讓人發(fā)現(xiàn)你讓人偷偷建立的那些勢力!” 元熙得意一笑:“放心!我的事情隱秘的很,改日再帶你去瞧瞧!”說完,他話鋒一轉(zhuǎn):“可是遇到什么煩心事了?” 靜依搖搖頭,“我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過兩日看看再說吧?!?/br> ☆、第一卷 笑看繁華 第四十七章 流言四起 過了兩日,京城中流言四起!皆是議論那護(hù)國公府的孫小姐白敏兒如何的不懂禮數(shù),如何的囂張跋扈!竟是讓朝中的正二品夫人給她讓路,而且態(tài)度還極為傲慢! 這流言自然也傳到了候府。 這日海棠在外間給靜依熏著衣服,看了一眼正靠在榻上看書的小姐,輕道:“小姐,您不知道,現(xiàn)在外面把那個護(hù)國公府的孫小姐說的有多難聽!真是解氣!” 靜依眼睛未離開手中的書,輕道:“莫要胡說,小心惹禍上身!” 海棠撅了嘴,不再說話。倒是那何嬤嬤說道:“小姐,這才兩日,這謠言這東西便傳的這般離奇,再過兩日,還不定傳成什么呢?” 靜依這才將眼睛從書上移開,看向何嬤嬤道:“流言止于智者!所以,今后咱們院子里不可再提及此事!” 海棠終是忍不住道:“可是小姐,那流言也并非全是假的呀!她讓夫人給她讓路,確有其事呀!” 靜依看了她一眼,搖搖頭道:“你以為這流言是什么人傳出來的?咱們是躺中也中槍呀!” “呃?”海棠一愣沒明白過來。 靜依也不理她,仍是自顧自地看書。不一會兒,有人傳話,說是老太爺叫靜依到外書房一趟。 靜依一進(jìn)書房,便見老太爺坐在主位上,蘇偉坐在一旁,而蘇清、蘇明則是站在蘇偉的一側(cè)。靜依看他們的面容皆是整肅,不由心中有數(shù)了。 靜依福了福身道:“給祖父請安,給父親請安,見過兩位哥哥?!?/br> 老太爺一臉嚴(yán)肅地問道:“依依,你這兩日可聽到了什么流言?” 靜依點(diǎn)了點(diǎn)頭,“聽到了,無外乎就是說那白敏兒囂張跋扈!” 蘇偉看過三個孩子一眼,卻道:“明日就是中秋節(jié)了,皇上下旨,要我們?nèi)疫M(jìn)宮赴宴,依依,皇上這次還專門提到了你。你明日進(jìn)宮定要謹(jǐn)言慎行!萬不可再出絲毫差錯!” 靜依一臉謹(jǐn)慎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看了一眼仍是有些嚴(yán)肅的老太爺,思索片刻,輕道:“祖父、父親,那日我們的馬車是在一個丁字路口轉(zhuǎn)的彎,而正對著那個丁字路口的則是一家'富貴酒樓‘,依依當(dāng)時隱約覺得不妥,所以抬頭看去,可只見二樓的窗戶全部大開,卻未見一人。恕依依直言,只怕,此事太過巧合了些!” 老太爺?shù)难壑杏幸荒ň饣^,這個丫頭,還真是心思細(xì)膩呢! 蘇偉也是有些吃驚地看著這個只有七歲的女兒,她一個小孩子,怎會想起注意這些?莫非是察覺到了什么? 蘇清和蘇明也全都一臉驚詫地看向靜依,他們當(dāng)時是騎在馬上的,卻并未注意什么酒樓、窗戶,這個meimei的心思果真是細(xì)膩! 老太爺問道:“依依呀,我問你,你為何覺得太過巧合了?” “祖父,大路上被一輛翻倒的馬車堵住,而我們卻是在看到大路被堵后,選擇了最近的一條胡同穿過去,這番安排最正常不過??墒悄前酌魞寒?dāng)日是從皇宮中出來,按道理,回護(hù)國公府的路,可不只那一條,更為讓人費(fèi)解的是,她走的那條路,分明就是回護(hù)國公府最遠(yuǎn)的一條!這難道不是有人故意為之嗎?” 此言一出,蘇偉竟是坐不住了,他蹭的站起身,一臉嚴(yán)肅地看向靜依,“依依,你如何得知她是剛從皇宮回來?” 靜依一歪頭,“依依只是看到她的隨從里,跟隨著幾名宮人打扮的人,而且她們手中還捧著一些時鮮水果,想是宮中的貴人賞賜的?!?/br> 蘇偉的臉色這才稍微緩和了一些,他仔細(xì)打量著靜依的面容,見她表情平靜,并無驚慌、心虛之色,又聽她剛才所言,條理分明,這才放下心來。 老太爺?shù)哪樕弦彩且黄@喜之色,若是細(xì)看,定會看出是喜大于驚! 老太爺用手捋了捋胡子道:“依依呀,你果真是心思縝密,頭腦冷靜!” 蘇偉一臉詫異地看向老太爺,想說什么,卻是被老太爺揮手?jǐn)r住了。 “清兒,明兒,明日進(jìn)宮赴宴,你們也回去早些準(zhǔn)備吧。” “是!”兄弟二人看了靜依一眼,退了出去。 “依依呀,來,告訴爺爺,你是怎么想的?” 靜依知道自己剛才的那番話定是引起了老太爺?shù)呐d趣!老太爺現(xiàn)在只怕是想試試自己到底有幾分的聰慧了! 靜依思量著,要不要把心中所想全說出來,畢竟這些事兒看著簡單,卻是暗藏殺機(jī),一步不慎,只怕就會跌入萬丈深淵! 靜依一臉嚴(yán)肅地看向老太爺:“爺爺,孫女兒總覺得這件事情和上次白敏兒的馬車撞人事件有關(guān)聯(lián)!只怕是有心人故意為之。” 蘇偉臉色一變,這個女兒的想法與自己是不謀而合了,只是自己至今未想明白那些人想干什么?又預(yù)備對付誰? 想到此,蘇偉輕道:“依依,只怕是你想多了。不過是個護(hù)國公府的孫小姐,再說又是個孩子,若是這兩次的事件皆是有人刻意謀劃,那他圖的是什么?僅憑這兩件小事就想敗壞掉護(hù)國公府的名聲嗎?簡直是蠢到了極點(diǎn)!” 老太爺?shù)拿济惶?,卻不說話,只看向了靜依,等著看她怎么說。 靜依并沒有多考慮,直言道:“父親,難道您沒有聽說過千里堤壩,毀入蟻xue嗎?看似是小事,若是多發(fā)生幾次呢?若是常年累月總不消停呢?” 話不多,卻是足以將老太爺和蘇偉震住了! 二人皆是一臉不可思議地看向靜依,這個丫頭給他們的驚喜實(shí)在是太大了! 蘇偉想了想,反駁道:“不過是個孫女而已,護(hù)國公府的興衰豈是由一個小女孩兒能決定得了的?若是頻頻惹出事端,最壞的打算便是被家族舍棄或者是囚禁就是了。還能翻出什么大浪?”說完,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靜依的臉。 “父親這話說的好,可是父親可曾想過,那白敏兒自幼得皇后看重,常住宮中。若是那護(hù)國公依父親所言將她舍棄或囚禁,又將皇后的顏面置于何地?京城誰人不知皇后寵愛白敏兒?白敏兒得皇后教導(dǎo)多年,竟是如此的品性嗎?” 蘇偉的臉色一變,他竟是從未想到這一層!是呀,那白敏兒自小得皇后親自教導(dǎo),現(xiàn)在卻是傳出這樣的流言,而且這還不是第一次,白敏兒品性如此,那教導(dǎo)她的皇后的品性又能好到哪里去?可見這背后之人的心計頗深!竟是想借此來敗壞掉皇后的名聲,甚至是二皇子! 蘇偉不敢再想下去了,自己一直是保持中立,怎么會接二連三的與護(hù)國公府對上? 靜依見蘇偉的臉色不郁,知道蘇偉已經(jīng)有所明白,便不再多言,看了老太爺一眼,福了福身,告退了。 老太爺看著靜依出了書房,竟是搖搖頭嘆道:“你呀!虧你做了十幾年的官,竟是還不如一個孩子看的透徹!” 蘇偉臉一紅,卻是無可辯駁,父親說的對,自己看問題還是太過簡單了!蘇偉自嘲地?fù)u了搖頭,看來,自己還真不是個做京官的料!若是自己能夠駐守邊關(guān),征戰(zhàn)殺場,那會是何等的暢快! 入夜,一個人影又悄無聲息地潛進(jìn)了靜依的屋子。 靜依站在桌前,正在練字,旁邊還有一只小麻雀蹦來蹦去。 “你怎么又來了?”靜依頭也不抬地問道。 “你不是想要那英國公和楊海朋的消息嗎?給你送來了。”元熙笑嘻嘻地回道。 “放那兒吧?!?/br> “呃?”元熙一時有些失語了,自己命人用最快的速度收集了英國公的情報,還連夜親自送來,這丫頭就這么對待自己嗎? 元熙在屋中溜達(dá)了一圈兒,又站回原地。 靜依終于寫完了,抬起頭,呼出一口氣,“你最近也小心些,盡量少走動。你的兄弟們,已經(jīng)開始有人不安分了。” 元熙聞言,面容一凜,眸子的戾氣顯現(xiàn),“知道是誰嗎?” 靜依搖了搖頭,“我已經(jīng)跟父親和祖父點(diǎn)了點(diǎn),沒敢跟他們直說,對方這次要針對的不止是皇后和二皇子,還有我們平南候府,甚至還有威遠(yuǎn)將軍府!” 元熙俊眉一挑,“哦?不過是件讓路事件,你如何會這樣想?” “一次是巧合,兩次就是陰謀了!很明顯,對方有意讓平南候府與護(hù)國公府對上,明面上,是想著敗壞護(hù)國公的名譽(yù),實(shí)際上,是想著讓兩個府第先掐起來。護(hù)國公那邊兒有皇后撐腰,我父親這邊兒,還有舅舅幫襯!兩虎相爭,必有一傷。那個人是想著坐山觀虎斗罷了!” 元熙的眸子一沉,會是誰呢?若是二皇子倒了,最有機(jī)會問鼎皇位的會是大皇子嗎?朝中也有不少是主張立長不立嫡的! 元熙將自己的想法一說,靜依笑了笑,輕道:“這也不一定,若是旁的人故意如此,來將大家的視線轉(zhuǎn)移到大皇子那兒呢?” 元熙一怔,半晌后回過神來,“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靜依笑道:“能想到從白敏兒這個不起眼的小孩子身上下手的人,絕對不簡單。依我看,你現(xiàn)在反倒是最安全的一個皇子了?!?/br> 元熙聽了一笑,“是呀!我是最閑的,卻也是最安全的。那便讓他們斗去吧。只要不禍及你,我也懶得跟他們摻合!不過,會不會是你多想了?” 靜依笑著搖了搖頭,看向元熙,眸子清亮無比,仿佛那天上的月亮一般,散發(fā)著奪目的光彩!“有些事情,不是你說不想,便可以不想的??粗?,這才只是個開始,明日的中秋晚宴,只怕是不會平靜了?!?/br> ☆、第一卷 笑看繁華 第四十八章 中秋宮宴 元熙走后,靜依將英國公的資料看了一遍,心下稍安。這個英國公也是個老狐貍,現(xiàn)在眾位皇子奪嫡之戰(zhàn)已經(jīng)漸露端倪,而他居然對外稱病,不僅不上朝,而且還閉門謝客。 看來,英國公也是看威遠(yuǎn)將軍未向任何一派靠攏,才會中意這門親事。元熙的情報上說,大皇子和二皇子都有意娶表姐為側(cè)妃,看來也不過是想拉攏舅舅和父親罷了。還好表姐與英國公世子定了親,否則,只怕又要引起爭端了! 靜依抬頭看向外面的月亮,雖是十四,可月亮已是又圓又亮,宛若是王母的玉盤懸在空中,俯瞰著這凡塵俗世! 猛地一個極為大膽的想法躍入靜依的腦海,隨即低頭沉思片刻,再抬起頭時,那一張小臉兒上,已是掛上了淡淡地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