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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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這顧雨跟著那傳旨嬤嬤走了不短的路程,仍是不見那漪蘭殿的影子,不由問道:“敢問嬤嬤還有多久才到?” 那嬤嬤頭也不回道:“前面就是了。顧小姐走快些吧,莫讓主子等急了。” 顧雨正邊走邊打量周圍并未聽出那嬤嬤話里的不對勁。那嬤嬤剛才說的是‘主子',而非是’皇后娘娘'! 顧雨到了和處宮門邊,抬頭一看:“景陽宮?這不是以前大皇子的宮殿嗎?嬤嬤為何帶我來此?” 那嬤嬤一笑,還未說話,顧雨便聞到一陣香味,只覺得一陣頭暈?zāi)垦?,暈倒在地?/br> 此時,不知從何處鉆出來兩名小太監(jiān),忙將那顧雨抬進了景陽宮。 那嬤嬤四處看了看,便轉(zhuǎn)身向漪蘭殿的方向走去。 待她走后,靜依和崔茜茜兩人才從一處墻角中閃身出來。二人相視一眼,迅速跑進了景陽宮。 靜依此時心急如焚,待進了這景陽宮一看,心中便什么都明白了。雖說是大皇子以前居住的宮殿,也是要有宮人們打掃看守的,可是現(xiàn)在這景陽宮里安安靜靜的,宮門大開,別說侍衛(wèi)了,就連一個太監(jiān)也看不到! 靜依的手心里冒了汗,很顯然,大皇子這是早有預(yù)謀的!宮門大開,待會兒看熱鬧的人自然是會長驅(qū)直入,捉j(luò)ian在床!這是為了強行拆散表姐和英國公世子的婚約!如此一來,表姐的名聲敗壞,只能嫁給大皇子為側(cè)妃,而且還一輩子抬不起頭來,只能對大皇子服服帖帖!而舅舅為了這個唯一的女兒勢必也會向大皇子一派靠攏!好歹毒的計策!表姐今年才十三歲!便要被這大皇子給污了清白!真是禽獸不如! 靜依腦中迅速翻轉(zhuǎn)著!表姐,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出去的。 此時,顧雨已經(jīng)被放置在了大皇子的床上,她人仍是昏迷著,人事不知。 靜依和崔茜茜很快潛了進去,找到了顧雨。 可是顧雨昏迷不醒,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丫頭如何能將她移走呢?靜依心思一轉(zhuǎn),取出昨晚晴天給她的一瓶藥丸,取出一粒給顧雨服下,又用小手在她胸前給她順著氣,好讓她盡快的咽下去。 崔茜茜道,“這樣不行。你等著,我去叫人來?!闭f完,便快速地跑了出去。而靜依看她跑了出去,卻是也未加以阻攔。 顧雨此時也睜開了眼睛,用手敲了敲自己的頭,皺著眉問道:“這是哪兒?依依?你怎么會在這兒?” 靜依看她醒了,忙道:“別說那么多了,快走吧?!?/br> “殿下,成了。奴才這就派人去安排?!币坏纼?nèi)侍的聲音傳來,還伴隨著幾人的腳步聲。 “好了,下去吧。記得把事情鬧大些,這樣事成的機會才會大些。”大皇子吩咐完,便推門進了正殿。 而此時,靜依和顧雨就是左側(cè)的寢室中。二人躲在了那正殿與寢室間的幕帷后,一動也不敢動! 大皇子進了寢殿,見床前的帷幄落下,不由一陣冷笑道:“哼!顧文,是你不識好歹在先,可別怪本殿心狠!雨兒,嘖嘖,別急,本殿來了!待你今日成了本殿的人,以后本殿自是不會虧待了你!”邊說邊除去自己頭上的玉冠,又迫不及待地開始寬衣解帶。 躲在幕帷后的顧雨頭上直冒著冷汗,渾身開始哆嗦起來。靜依握緊了她的手,以眼神示意她,此時不可慌亂。 顧雨深吸了幾口氣后,終于穩(wěn)定了許多,只是身體還是有些輕顫。 眼看那大皇子脫的只剩中衣了,已是走到了那床前,只見他輕輕撥開了帷幔,然后悶哼一聲,便一動不動了。 靜依這才將顧雨拽了出來,大著膽子走到床前。見那大皇子已經(jīng)是昏了過去,不由得怒火叢生,向那大皇子狠踢了一腳道:“叫你敢打我表姐的主意!踢死你!你個禽獸!” 此時從帷幔后面走出一名黑衣女子正是司琴!也活該這大皇子把計劃想的太過完美了,別說隱衛(wèi)了,連名侍衛(wèi)也沒帶,所以才給了司琴可乘之機。 “小姐,快走吧?!彼厩賱竦?。 靜依眼珠一轉(zhuǎn),問道:“你可看清是什么人指使那嬤嬤來的?” “看清了,是護國公的白敏兒!不過那白敏兒是讓她將人引到漪蘭殿去,并未讓她將帶到這兒來?!?/br> 靜依一挑眉,白敏兒!你還真是好膽子呢!居然意圖對我表姐不軌!可是依剛才司琴所言,那白敏兒并沒有這樣的意思?難道那白敏兒是被人利用了? 靜依眼波流轉(zhuǎn),不過片刻,便想明白了里面的利害關(guān)系。此事若成,皇后勢必會追究一番,到時,若是顧雨說是有嬤嬤傳了皇后的旨意,引她去漪蘭殿,卻不知為何被帶到了景陽宮?這樣一來,若說是大皇子和德妃故意將生米煮成熟飯,自然就說不通了。弄不好,還得查到是白敏兒假傳皇后旨意一事,如此一來,白敏兒勢必要遭到嚴厲的責(zé)罰,才能平息威遠將軍府的怒火!而皇后也會因此徹底失去了拉攏威遠將軍府和平南候府的機會! 先是崔茉莉,再是那楊倩,還有那皇后宮中的嬤嬤!看來,德妃的手伸的可是不一般的長呢!不過是短短半日,便生出這許多的驚心動魄來,若是長年住在這里,好好的人不得給逼瘋了去! “咱們先出去吧。免得待會兒被人發(fā)現(xiàn)。”靜依說完,扶著顧雨,三人悄悄退了出去,靜依又找了一處僻靜的地方,給顧雨整理了一番,看著顧雨一臉驚魂未定的樣子,安慰道:“表姐別怕!都過去了。沒事了。” 顧雨此時哭出聲道:“依依,他怎么能?怎么能?依依,幸好你來了,否則,否則只怕是我就是剩一死來謝罪了!” “胡說!哪有你說的那般嚴重!快別哭了,仔細給人看見,說我欺負你?!?/br> “對了,依依,你是怎么找到這里來的?” “哦,不是我,是崔jiejie走到半路時,認出這是通往景陽宮的路,我們便抄小路過來了?!?/br> “那崔小姐呢?”顧雨問道。 “她看你昏迷不醒,便出去找人來抬你。沒想到她剛走,你便醒了?!?/br> “那現(xiàn)在怎么辦?”顧雨緊抓著靜依的小手問。 靜依沉思片刻道:“咱們?nèi)フ一屎竽锬镏鞒止馈!?/br> “皇后?”顧雨一臉的疑惑。 靜依則是笑道:“表姐,不急,來,咱們先順順氣。休息一下,再過去?!?/br> 御花園內(nèi),眾位夫人小姐們正在賞菊品茶,便見一位嬤嬤急匆匆地跑向了劉氏那桌。 “請問可是顧夫人?” 劉氏一愣,看向那嬤嬤,緩道:“我便是。不知嬤嬤找我何事?” “顧夫人,府上的小姐在游園時迷了路,到了景陽宮了?,F(xiàn)在正在景陽宮的寢殿呢?!蹦菋邒呖桃馓Ц吡寺曇簦褪窍胱尭浇姆蛉诵〗銈兌悸牭?。 那劉氏一驚,站起身道:“什么?你可看清楚了?是我家雨兒?” 定國公夫人和顧氏皆是一皺眉,便聽那德妃的聲音傳來:“究竟發(fā)生何事了?” 那嬤嬤趕忙跪下道:“回稟娘娘,顧家的小姐游園時迷了路,現(xiàn)在正在景陽宮的寢殿歇息。” 顧氏眼神一黯,這嬤嬤分明是想著把顧雨的名聲毀了。居然說她正在景陽宮的寢殿歇息!這老婆子,定然是受了什么指使,而顧雨只怕也是真的在景陽宮了。 只聽那德妃道:“胡言亂語!那顧家小姐知書達理,怎會做出如此有失閨譽之事?定是你看錯了人,還不快向顧夫人賠禮!” 劉氏此時已是冷靜了下來,看來,顧雨只怕是中了人家的計了。 那嬤嬤磕頭道:“回娘娘,奴婢以性命擔(dān)保,絕對沒有看錯人。娘娘若是不信,可以親自到景陽宮去瞧瞧。一看便知?!?/br> 劉氏暗叫不好,正要說話。那德妃又道:“好!本宮就去瞧瞧,若是你這婆子說了半句假話,即刻命人杖斃!” 說完,也不看那劉氏,徑自領(lǐng)了人過去。 劉氏氣得暗暗咬牙!裝什么好人!分明就是你們使了計謀,想污了自己的雨兒,現(xiàn)在又來這番作派!簡直是卑鄙無恥! 可是氣雖氣,劉氏仍是在顧氏和定國公夫人的陪同下一同去了景陽宮。而一些愛看熱鬧的夫人們,和一些向來與顧雨不對頭的小姐們,也是紛紛跟了上去,想要看那顧雨是何等的丟臉! 一群婦人小姐們,浩浩蕩蕩地去了景陽宮。 靜微緊跟在顧氏身后,想著那顧雨只怕這次是真的出了事了。只是怎么不見靜依呢?那崔茜茜也不見蹤影!那靜依素來與顧雨交好。顧雨若是出了事,想來,那靜依也是十分的傷心吧。靜微一想到靜依傷心痛哭的模樣便有些痛快淋漓的感覺。臉上也不自知地露出了些許的得意之色,仿佛真的看到了二人抱頭痛哭的模樣。 而跟隨在后面的一些夫人們也是小聲地議論著,“原以為那個顧小姐是個好的,卻原來這般的不知廉恥!” “就是,什么迷了路,分明就是嫻熟那英國公世子的身分低,想要爬上大皇子的床!” “是呀!真看不出來呢。那顧小姐還未及笈,竟敢作出這樣的事情來?!?/br> 這些不堪入耳的話被顧氏和劉氏聽到了,面色自是不虞,同時也落在了德妃的耳中,她的臉上卻是閃過一抹得意之色。 而緊跟在德妃身后的,便是英國公夫人,她的臉色自然是極為難看,剛訂下的兒媳,若是出了這種事,豈不是也連累自己的兒子聲譽受損? 一行人各有所思,剛至景陽宮門口,便見皇后在嫻妃的陪同下,也一并來了景陽宮。再看皇后的身后,正是崔茜茜、靜依和顧雨! 德妃的臉色一變!這顧雨怎會好端端地站在此處? 而她身后的夫人小姐們也是一臉的驚奇。那顧雨的頭發(fā)未亂,衣裳完好,連一絲褶皺都沒有,任誰看了,也不像是在什么地方休息過。 劉氏急忙上前,對皇后行了一禮道:“臣婦參見娘娘,敢問臣婦的女兒如何會在此處?” 皇后一臉的驚訝,“本宮派人傳了她們幾個在漪蘭殿陪本宮說話,靜依這丫頭還讓劉家的婉兒姑娘給你捎了口信。怎么,你沒見到那婉兒姑娘?” 劉氏這才想起婉兒的確與她說過此事,趕忙低頭道:“婉兒確實曾與臣婦提起。只是,剛才有位嬤嬤來報,說是小女在景陽宮,臣婦一時心急,便忘卻了?!?/br> “哦?”皇后轉(zhuǎn)頭看向德妃身邊的那位嬤嬤道:“真是荒謬!顧小姐好好的一直和茜茜還有靜依丫頭陪著本宮說話,怎么竟會傳出如此荒謬的流言?著實該打!” 德妃臉色一白,勉強笑道:“jiejie說的是。臣妾剛才也是這般說的,若是發(fā)現(xiàn)她有半句假話,即刻杖斃!既然這顧小姐好端端地站在這里,想來定是這奴婢說謊了?!闭f完,轉(zhuǎn)頭對宮人們道:“還將她拖了下去,杖斃!” 德妃說這話時,眼神中冰冷無比,沒有一絲溫度,那黑白分明的眸子猶如冰窯一般,讓人望而生寒!那嬤嬤見此,也只是垂了頭,一句辯駁的話也沒有,任由宮人們將她拉了下去。只是她看向德妃的眼神中,卻是充滿了哀求和感激! 感激?靜依清楚地看出了那嬤嬤眼神中的意思,她辦事不利,被德妃杖斃,居然還要對德妃心存感激!這是何道理? 靜依思索了片刻后,恍然大悟,看向德妃的眼神也是大大地不同了。原以為她只是恃寵而驕,又仗著娘家的勢驕奢跋扈!現(xiàn)在想來,只怕她的心思比之皇后是更為陰險深沉! 德妃轉(zhuǎn)頭對皇后笑道:“不知皇后怎會突然來此呢?”說完,對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便見有一宮人悄悄地進了景陽宮。 皇后假裝未瞧見,笑道:“還不是這幾個丫頭,說總是坐著也是無趣的緊,不如陪著本宮四處走走,邊賞花邊聊天兒,倒也是愜意。這不,一路走來,就到了這景陽宮了。” 崔茜茜上前道:“皇后姨母,難不成她們大張旗鼓的來此,就是為了尋找顧小姐?” 顧雨淡淡一笑:“崔小姐只怕是猜錯了。顧雨不過是小小的將軍之女,哪里敢勞動德妃娘娘大駕?還驚擾了這許多的夫人千金們?” 顧氏上前拉了顧雨的手,對著皇后道:“啟稟娘娘,臣婦等的確是要到景陽宮看看那殿內(nèi)安寢之人到底是何人?居然如此大膽,穢亂宮庭?” 皇后點點頭道:“既是來了,便進去瞧瞧吧。也好讓德妃安心?!?/br> 說完,不待德妃說話便進了景陽宮的大門。 德妃怒極,卻是無可奈何!走在前面的可是皇后啊!是唯一壓她一頭的女人!可是現(xiàn)在這樣還能如何?誰讓自己氣勢洶洶地帶人來了景陽宮? 德妃瞪著皇后的背影,那陰冷的目光仿佛是要在皇后的身上戳個洞出來。皇后自然也是察覺到了,不過是揚起了嘴角,眼中閃過一抹笑意。 德妃恨恨地跟了上去。其實就在她在宮門口看到顧雨時,便知道事情可能不妙。所以剛才已派了人進去查看,以便及時地提醒大皇子??上Я?,她沒想到,皇后早已經(jīng)派了人進去在殿前守著,任何人不得擅入! 進了正殿,皇后站在大殿中央,笑道:“這景陽宮還真是安靜,連個太監(jiān)也沒有??磥?,meimei要好好地對景陽宮的宮人們加以管教了。” 說完,看向了左側(cè)的寢室?;屎笠粋€眼神,便見一名嬤嬤大步過去,掀了帷幄,進得屋去。隨后便聽見一聲女子的尖叫聲傳來! 眾人大驚,原來真的有小姐進了景陽宮,那這里面?眾人面面相覷,卻是不敢肆意亂說,要知道這大皇子的生母可是德妃!德妃的手段可不是一般的女人能比得上的! 片刻后,便見那嬤嬤低著頭,臉色極為難看地從里間走了出來,低聲道:“啟稟娘娘,那里面的是鎮(zhèn)西將軍府上的大公子楊奇和景陽宮的一名宮婢?!?/br> 話音一落,大殿內(nèi)頓時如炸開了鍋一樣,議論紛紛,這楊奇是大皇子的表哥,居然在皇宮內(nèi)院做出如此齷齪之事,實在是有失顏面! 德妃的臉上是青一陣,白一陣的,如開了染房一般,煞是好看。而楊夫人則是面色慘白,嚇得跪伏在地道:“都怪臣婦教子不嚴,還請娘娘降罪!” 此時,德妃才意識到自己是徹徹底底地讓人給耍了!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錯?明明一切都是計劃好的,而且楊倩找到自己時,也是說一切都是按照計劃行事的。 德妃轉(zhuǎn)頭在皇后身后的幾人身上一一看過,單憑這幾個孩子嗎?不,不可能!不過是幾個乳臭未干的小毛丫頭,如何能破得了自己這棋局!皇后!一定是皇后!看來,那白敏兒還沒有蠢到家,定是將事情都與她坦白了。本來,此事若成,她倒是不懼那白敏兒坦白,反正木已成舟,她又能耐我何?可是現(xiàn)在不同了,事情根本就是出現(xiàn)了大逆轉(zhuǎn)!現(xiàn)在自己是極為被動!白敏兒即便現(xiàn)在不坦白,早晚也會對皇后提及。既如此,倒不如自己先壯士斷腕!也好給自己爭取些主動的機會! 德妃對著皇后盈盈一拜,言詞懇切道:“此事,是臣妾管教不嚴,還請娘娘降罪?!闭f完,便保持著那姿勢不動。 皇后看了她一眼,眸子中看不清是笑還是怒,皇后揮揮手道:“罷了,說起來這楊奇也是親戚!此事就由你來處置吧。” 德妃這才起了身,對身后的嬤嬤吩咐道:“將那名宮婢拉出去,杖斃!” 幾名嬤嬤進去將那宮婢強行拖出。那宮婢求饒道:“娘娘,奴婢知錯了!饒命呀,娘娘!是那楊公子強行將奴婢拖了進來呀,娘娘!娘娘饒命呀!” 德妃的黛眉輕皺,便見一名婆子取了汗巾子將她的嘴堵了個嚴實,再發(fā)不出一絲聲音,只是猛搖著頭,臉上的妝容早已花的不成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