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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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定國公府,眾位夫人們?nèi)チ隋\繡樓閑坐,而小姐們則都在后花園里品茗賞花。 “想不到崔jiejie的園子里,還種了這般多姿的四季蘭!”靜依笑道。 崔茜茜看了眾人一眼,“瞧見沒有,我都說了靜依m(xù)eimei是最懂花的。你瞧,這剛來,便又看上了這四季蘭了?!?/br> 靜依嗔了她一眼,笑道:“怎么?不是讓我們來此品茗賞花嗎?不過才說了一句,你就急了!可是不愿讓我們來品評了?” 崔茜茜還沒說話,便聽一位小姑娘道:“這位jiejie,什么是四季蘭?” 靜依看了這小姑娘一眼,這小姑娘約莫八九歲,衣著首首飾雖然簡單,卻是皆是精品。那身上的衣料,是上好的云錦,頭上唯一的一支玉簪,也是玉中的極品。 靜依心中對這小姑娘的身分大致有了判斷,笑道:“四季蘭是蘭花的一種,葉綠花繁,香濃花美,不畏暑,不畏寒,而且易栽培。從五月至十一月均可見花。所以人們很是喜愛。” 小姑娘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這位jiejie,你怎么懂的這樣多?你叫什么名字?” 靜依笑了笑,“小meimei,我叫蘇靜依。這些東西自然是從書上看來的。你要是想知道,以后也多讀書就是了?!?/br> 小姑娘歪了頭,道:“嗯,有道理。我以后就學(xué)靜依jiejie,多讀書?!?/br> 靜依笑了笑,沒有多言。正在此時,一名丫環(huán)似是不小心,扭到了腳,那手中拿的托盤便飛了出去。而飛去的方向卻是好巧不巧地沖著靜依的方向。 靜依身形未動,眾位小姐驚呼一聲,以為那托盤就要砸到靜依!托盤上放著冰鎮(zhèn)的果子汁,眼看就要傾在了靜依的身上。 司琴上前輕輕一接,便將那托盤接到了手中。盤中的果子汁一滴也未灑出。司琴將托盤置于石桌上,又退回到了靜依的身后。 靜依淡淡一笑,對那小丫環(huán)道:“走路小心些?!?/br> 那小丫環(huán)連忙告了罪,一拐一拐地退出了涼亭。 靜依看了那小丫環(huán)離開的身影一眼,垂了眸子,長長的睫毛,將那眼中的精光掩去了大半。 眾人也未將此事放在心上,又說笑了起來。 那小姑娘又問:“靜依jiejie,我常聽哥哥們說起什么'賞花三品‘,那是什么意思?” 靜依笑道:“賞花三品,就是說茗賞為上,淡賞為次,酒賞為下。品茗賞花,便如我們現(xiàn)在這般,是韻事;而飲酒賞花就有失風(fēng)雅了?!?/br> 小姑娘點了點頭,“那賞花賞什么呢?” 這次,靜依并沒有直接告訴她,而是笑問道:“你總共問了我三個問題,我都回答你了。你現(xiàn)在是不是也應(yīng)該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小姑娘一愣,顯然是沒有想到靜依會如此一問。只好點了點頭。 靜依問道:“你叫什么?今年幾歲了?” “我叫李靜,今年八歲?!?/br> 李靜?姓李?還一身的貴氣!莫不是皇上最寵愛的小公主? 靜依如此一想,又笑道:“你剛才問我,賞花賞什么?你自己覺得呢?” “嗯,賞花就是看花香不香,美不美。其它的還有什么?”李靜歪著頭問道。 靜依看她的樣子如此可愛,失笑道:“賞花有四個標(biāo)準(zhǔn),那便是:色,香,姿,韻。你現(xiàn)在還小,等你長大些就會明白了?!?/br> 李靜點點頭道:“靜依jiejie,我剛才看到那邊有很好看的蓮花,可是我叫不出名字,你陪我去看看可好?” 靜依點了點頭,給司琴使了個眼色,便被李靜拉著,向花園的東南角走去。 走了不遠,李靜拉著她拐了個彎,又松了靜依的手,向前跑去,邊跑邊道:“好漂亮的并蒂蓮!” 靜依左右一看,再看向前面時,便不見了李靜的影子。 靜依向前急走了兩步,見四處都是花草,哪里還有李靜的影子? 靜依的眼波流轉(zhuǎn),看向了不遠處的一處花房。她現(xiàn)在距那花房,也不過是只有十幾步的距離了。靜依微微一笑,原來如此么? 靜依沒有再上前,而是轉(zhuǎn)身往回走。剛走出兩步,便聽到花房里傳來李靜的童稚聲:“靜依jiejie快來看呀,這里的花好漂亮呀?!?/br> 靜依順著聲音看去,這定國公府的花房,也是修建得如此精美大氣,比之一般官員家的正房也不差。靜依抿嘴笑了笑,向那花房走了過去。 進了花房,入眼的便滿是青翠花紅,靜依沒有順著花房向里走,而是向左一轉(zhuǎn),進了偏房。 大戶人家都會在花房設(shè)置偏廳,一來是為了主子來賞花或者是侍弄花時累了,休息之用;二來,則是為了有時招待一些愛花之人所用。 靜依進了偏廳,屋內(nèi)環(huán)香四溢,裝潢擺設(shè),處處透著雅致。靜依在屋正中站定,微微一笑,輕道:“出來吧。公子不是久候了嗎?” 話落,便從屋頂處傳來一聲大笑,靜依只覺得眼前一花,便見一身著錦袍的男子出現(xiàn)在了自己的眼前。靜依看到來人,不慌不忙地福了福身,道:“靜依給明王殿下請安?!?/br> 來人正是幾年前被皇上封為明王的二皇子。 明王笑了笑,“蘇小姐果然聰慧,居然猜得到本王在此恭候?!闭f完,自以為瀟灑地打開了手中的折扇。 靜依淺笑道:“不知明王殿下,利用小公主將靜依約來此處,有何見教?” “呵呵,”明王搖了搖手中的折扇,笑道:“果然是瞞不過蘇小姐。本王請?zhí)K小姐前來,自然因為思慕蘇小姐。還請?zhí)K小姐能給本王一個機會?!?/br> 蘇靜依退后了兩步,面色平靜道:“明王殿下,您是皇上的長子,又是我大淵的明王,靜依不敢高攀,還望明王殿下別擇佳人,靜依在此預(yù)祝明王殿下能日覓得良緣。”說完,便轉(zhuǎn)身往外走。 可是明王殿下卻是更快,一個閃身,已是堵在了偏廳的門口?!叭绱苏f來,蘇小姐是不肯給本王這個機會了?” 靜依聽出了明王話中頗有些氣惱的意味,淺笑道:“明王殿下,您身為大淵的明王,便是如此地不守禮儀的嗎?” 明王聽罷,眼中露出一抹狠厲之色,’啪'地一聲,將手中的折扇收攏。直直地向靜依逼近,“蘇小姐,本王許你正妃之位,你仍是不肯嗎?” 靜依扭了頭,已再無一絲的笑意,冷冷道:“恕靜依不才,難以勝任。” 明王的眸子已是露出了兇光,面上卻仍是帶著一種溫柔地近乎詭異地笑意,“蘇小姐,你說待會兒有人看到我們兩人在此幽會,你的清譽還會在?” 說完,再度逼向靜依,靜依不得已退后了幾步。明王又笑道:“現(xiàn)在本王給你機會,你還會是本王的正妃,若是待會兒被人看到,你的清譽毀在了本王的手里,你以為你還能嫁給別人?你還能做本王的正妃?蘇小姐是聰明人,孰輕孰重,應(yīng)該是不難分吧?” 靜依冷笑道:“明王這是想要威脅靜依嗎?” 明王哈哈一笑,“蘇小姐,何必說的如此難聽呢?你可是還在等著你的那位有身手的婢女來救你?本王實話告訴你,她早已經(jīng)被我的人給纏上了,脫不了身,你還是別指望她了?!?/br> 靜依微微一顫,面上似是露出了一絲恐慌之色,眼神也有些慌亂。 明王看了靜依的表情,滿意地一笑,伸手便要覆上靜依的下巴。 靜依退后了一步道:“殿下可要想清楚了。這里可是定國公府,不是你的明王府!若是你在此強行污辱了靜依,靜依寧愿一死,也斷不會嫁入你明王府!” 明王一愣,這蘇靜依的性子還真是烈!正要再說什么,便聽那靜依又道:“明王殿下,今日若是傳出靜依與殿下的流言蜚語,您以為您會是最大的受益者,還是受害者呢?” 明王用一種探究的眼神看向靜依,沉聲道:“此話何意?” 靜依淡淡一笑,“殿下,這里是定國公府,是您的姨母家,若是在這里出了事,靜依定然是只會求取一死,而我平南候府,自然會與你明王勢不兩立!我敢打賭 ,不出三日,整個京城就會傳出你明王威逼候府千金不成,反而致使女子為保名節(jié)而自盡!這樣一來,對您明王來說,到底是喜是悲呢?” 明王的眼神幽暗,恍若是深山野林中的狼一般,像盯著獵物一樣盯著靜依,“你在詐我!” 靜依輕輕一笑,在一張小凳上坐下:“殿下可以試試!看靜依究竟有沒有膽量自盡!” 明王此時有些猶豫不定了,靜依說的是極有道理的。若是真如她所說那般,自己就徹底地得罪了平南候和威遠大將軍!而且還會遭到父皇的嚴(yán)厲斥責(zé),甚至是更為難堪的懲罰!思及此,明王的背后滲出了大片地冷汗!如此一來,最為得利的不就是大皇兄了? 明王的眼睛快速地轉(zhuǎn)了轉(zhuǎn),腦子里已是想到那個宋姨娘只怕是早已換了主子了! 靜依的黛眉輕蹙,取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了兩粒藥丸,自己服下了一粒,又給了明王一粒。 明王不解! 靜依道:“這屋子里被人下了催情香!明王殿下,您還不明白嗎?” 明王此時也確實是感到了一股燥熱,又想到剛才靜依所言,趕忙接過那藥丸吞下。二人正要出去,便聽到外面有聲音傳來,“怎么不見meimei了,可有人瞧見?” 靜依的眼神黯了黯,靜微,你還是學(xué)不乖嗎? 眼看,此時出去是不可能了。明王問道:“蘇小姐,現(xiàn)在怎么辦?” 靜依皺了眉,便聽外面又有一道聲音傳來:“這里都找遍了,也不見蘇小姐的影子,想必是去了那邊的花房了吧?”這聲音聽著有些熟悉,卻是想不起來是何人了。 靜微的聲音傳來,“也說不準(zhǔn)。誰都知道m(xù)eimei喜愛花草,若是去了那里,倒是不奇怪。” “那咱們過去瞧瞧吧?!蹦堑雷岇o依覺得格外熟悉的聲音再度傳來。 那腳步聲越來越近,眼看就要走到花房了。 靜依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 突然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王夫人和蘇小姐,這是去哪兒呀?” 眾人的腳步停了,見到來人,皆是福了福身,道:“給崔夫人見禮了?!?/br> 來人正是定國公夫人白氏。白氏點了點頭,“你們怎么會在此處?” 那位王夫人道:“回夫人,我和靜微小姐到處也找不到她的meimei,所以才來了此處?!?/br> 白氏身邊的顧氏一聽,心中一緊,“怎么會找不到依依了?她不是一直和崔小姐在一起嗎?” 靜微道:“回母親,崔小姐有事,被下人叫走了。有人說看到meimei一人來了此處,我和王夫人尋了過來,卻不見人影,心中正是焦急,想著是不是去了花房賞花了。” 顧氏不悅道:“為何你為與王夫人一起來了此處?” 靜依此時才想起這王夫人就是那嫁給吏部尚書的庶子為妻的楊倩兒,難怪聲音聽著如此熟悉,卻是想不起來了。 楊倩福了身道:“蘇夫人,適才我在園子中賞花,見到蘇二小姐來了此處,正想著上前與她說話,便見蘇小姐被一華服男子給帶走了。正想著是不是自己看錯了,這京中誰人不知二小姐是閨閣中的翹楚,怎會與男子在此幽會?恰好遇到了蘇大小姐,晚輩也是怕蘇二小姐出事,所以才和大小姐一起來了此處?!?/br> 顧氏的臉色甚是難看,這個楊倩兒,一開口便說靜依與一男子在此幽會,想來定是設(shè)了什么毒計,來敗壞女兒的名聲了。顧氏越想越怒,若不是因為當(dāng)著這眾多夫人的面兒,真想上去給她一巴掌! 靜微看了顧氏的臉色不好,便問道:“母親和眾位夫人怎的也到這里來了?” 白氏輕道:“是我府上的宋姨娘剛才派人來報,說是似是看到了有陌生男子闖入了后花園,所以我們這才來一看?!?/br> 聽白氏如此一說,靜微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微不可見。 正在此時,那花房偏廳里,傳來了一男一女的曖昧聲,在場的小姐們,也都是十三四歲以上的,對于這男女之事,也是略有耳聞?,F(xiàn)在,聽了這種羞人的聲音,皆是低了頭,羞的滿面通紅。 眾位夫人們一聽,還有什么不明白的?顯然在這花房的偏廳里是有人在行茍且之事。 顧氏的臉色一白,四處一瞧,并不見靜依。顧氏心中不好的預(yù)感越來越強烈,手也不自覺地抓緊了手中的錦帕。 而偏偏靜微又驚呼一聲:“這不是meimei的繡帕嗎?怎么會在此處?” 一語激起千層浪呀! 眾位夫人皆是交頭接耳,看向顧氏的眼神也已是有些不屑了。 顧氏一驚,強定了心神,上前看了看,聲色俱厲地問道:“這不過是一方普通的帕子,你如何就知道是你meimei的?” 靜微忙低了頭,認錯道:“是。母親說的是,是女兒看錯了。這帕子雖與meimei的一樣,可也不一定就是meimei落下的。是女兒一時失口,還請母親不要怪罪?!?/br> 這番話說的是相當(dāng)?shù)挠兴囆g(shù)。既說了這帕子與靜依的相同,又說不一定是靜依的。還一幅小心謹慎,誠惶誠恐的樣子,好似這顧氏平日里苛待了她一般。 顧氏聽了自是惱怒,可偏又發(fā)作不得,只得恨恨地瞪了那靜微一眼。 那宋姨娘上前笑道:“夫人,這里面?zhèn)鱽淼穆曇?,?dāng)真是不堪入耳,不若請了眾位小姐們先去錦繡樓等著,免得污了小姐們的耳朵。咱們讓幾個婆子進去看看,將那不要臉的一對狗男女捉了出來就是。您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