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弟弟(農(nóng)村)、【02】患難之交、尚夏、羊的教室、將盜墓進行到底、穿成攝政王,被瘋批反派圈養(yǎng)了、金棺陵獸(鬼吹燈前傳)、(重生)幕后、重生千禧大玩家、醫(yī)世守護
司畫卻是不急,笑道:“小姐別急!那毒已經(jīng)解了?!?/br> “解了?” “小姐,六皇子拿了您寫的藥方煎藥給兩位太醫(yī)服下后,不過一個時辰的功夫,兩位太醫(yī)便有了好轉。六皇子大喜,又觀察了兩個時辰,請了幾位太醫(yī)來診脈,皆是說病癥已是輕了許多。六皇子已經(jīng)命人去給百姓們熬藥服下了。就在剛剛還有人傳回話來,說是不少已經(jīng)服下藥的百姓,都是有了起色。” 靜依聞言,舒了一口氣,道:“還好!總算是有用!” 說完,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元熙又是一天一夜沒睡吧?他的心里倒也是真的為百姓著想?!闭f完,起了身,“司畫,去吩咐廚房熬些雞湯盛好。我去給他送些過去,免得百姓們都無事了,他卻是病倒了。” 司畫輕輕一笑,“小姐,夫人早命廚房煲好了,一直煨著,屬下現(xiàn)在就去取?!闭f完,便轉身去了廚房。 靜依靜了臉,梳洗了一番后,便在司琴和司畫的陪同下,去了太醫(yī)院。 靜依一進太醫(yī)院,便見這里面的氣氛舒暢了不少,再不像幾日前死氣沉沉,怨聲載道了!反而是時不時地傳來幾陣笑聲,和打鬧聲。 元熙因為監(jiān)管藥材,所以這些日子一直是住在這里的。靜依直奔元熙的住處,進了院子,便覺得院子內(nèi)冷冷清清地,極為安靜。 靜依有些不解,進了屋子,才明白過來。原來,屋子里,只有元熙一人,想來是將人們都派了下去,抓藥,煎藥吧。靜依躡手躡腳地進了屋子,看著歪倒在椅子上,睡的正香的元熙,眼中浮過一絲心疼。 這樣的元熙,讓她敬佩,為了百姓,自己堂堂皇子的身分,可以做到如此地盡職盡責,已是實屬不易!況且他竟然還為了救治百姓,而不眠不休!若是自己辛苦十分,那元熙就是辛苦了十二分! 自己只是配制出解藥,在還沒有確定藥效時,便已是累得受不住了,睡了一天一夜。而元熙呢?自從接了這個差使后,哪天睡過一個安穩(wěn)覺?特別是后來這幾天,為了配合自己配制解藥,東奔西走,只怕是連正常的餐飯都沒有吃過吧? 靜依坐在了一張繡凳上,隨手在桌上抄起了一本醫(yī)書,看了起來。 靜依因為睡了一整天,自是不困了?,F(xiàn)在又是在這般安靜地環(huán)境下,拿到了一本自己本就感興趣的醫(yī)書,自然歡喜!她這里看書看的真是入了迷,連元熙醒來,行至她身邊,都不知道了。 直至靜依將手中的書看完,將書合上,這才看到元熙就站在自己身旁。 “你怎么站在這里?何時醒的?”靜依驚道。 元熙笑道:“在你看了一半的時候吧?!?/br> 靜依臉色微紅,“你餓了吧?我讓人給你煲了雞湯,這些日子辛苦了,應該好好補一補了?!闭f完,便要給他倒雞湯,手一觸到那小沙鍋,輕道:“有些涼了呢。司畫,去幫他熱一熱吧?!?/br> 司畫端了雞湯出去,而司琴則是關了房門,退到了房門外,順手將房門也關上了。 靜依看著元熙的眼中,仍是布滿了血絲,有些心疼道:“怎的不多睡會兒?看你這樣累,仔細熬壞了身子。” 元熙搖了搖頭,“無妨。我是習武之人,沒有那般地嬌貴。” 靜依不贊同地搖了搖頭道:“這與是否習武無關。你要知道養(yǎng)生之道,也是博大精深的,這養(yǎng)生,自是極為重要的,不可小視?!?/br> 元熙卻是岔開話題道:“依依,你是如何想到這個法子的?” 靜依一愣,很快明白過來,他問的是自己如何想到用對比和排除的方法,找到的解藥。 “很簡單,如果那百姓們真的是傷風,為何那背后之人還要讓他們同時采買治愈傷風的藥材和外傷的藥材呢?唯一的解釋就是這解藥中所需的幾味藥,便是隱在這兩種治愈不同病癥的藥材中的。所以我才想了這個法子,將那些人買的最多的幾味藥挑了出來,果然其中有兩味藥便是用于治療外傷的!一味是白芷,一味是桅子!我又參考了醫(yī)書,才將這幾味藥的劑量配了出來。誰能想到,那人命手下同時采購了兩種藥?” 元熙點點頭,“不錯。就在昨日,所有人還都以為那背后之人只是將治愈傷風的幾味藥材給買空了。卻原來,他還命人買空了白芷和桅子!幸好你命人藏起了保安堂的藥,再加上太醫(yī)院中是常備這兩味藥的??偹闶菦]有白忙活!” “元熙,你說這背后之人會是誰呢?這又是想著做什么?為何要布下這樣一個精密的局?買空京城醫(yī)館中十幾味藥材!這可真是大手筆!” 元熙也是一臉地費解,搖了搖頭,“這還真是不好猜!所有的線索都斷了。楊海朋那邊也查不出什么,就像是根本就沒發(fā)生那么一回事一般?!?/br> 靜依輕舒了一口氣,慶幸道:“好在咱們發(fā)現(xiàn)的早,沒有釀成大禍!百姓中并沒有發(fā)現(xiàn)死傷吧?” 元熙搖了搖頭,“因中毒死傷的沒有,可是因為百姓情緒不穩(wěn),極易與人發(fā)生沖突,所以因為斗毆,倒是死了幾個人。不過相對于這么多被救的百姓來說,也算不上什么大事了?!?/br> 靜依點了點頭,“是呀!如此大規(guī)模的投毒事件,只是死了幾個人,已是損失極小了?!?/br> 元熙也是嘆了一口氣,“那背后布局之人,想來是十分的聰明,依依,我擔心他得知了這件事是因你而失敗,會對你不利。這些日子,你還是少出府為妙。” 靜依點了點頭,“我知道。你不用擔心我。還是多擔心擔心你自己吧。你剛從北疆回來,對朝中之事,多有生疏,還是要小心為上,莫要輕易得罪人,要知道這里是京城,不是北疆。沒有人會賣你六皇子的面子的。” “我明白。對了,這次晉王李征為何會突然想起舉薦你來了?” 靜依冷笑一聲,“定然是我那個好jiejie告訴他,我是師父的徒弟了?!?/br> 元熙一皺眉,“哼!他倒是打的好算盤!若是你能為皇上分憂,那他便有了一個舉薦之功,皇上自然會嘉獎于他,對他更為器重;可若是你不能為皇上分憂,一來你不過是一個小姑娘家,皇上也不能把你怎么樣?畢竟你不是太醫(yī)院的人!而他反倒可以利用此事大做文章。只怕到時,你只能是上趕著要嫁給他了?!?/br> 說到后面,元熙的臉上已是兇巴巴的,眼神也變得極為狠厲!語氣中似乎還冒著一股酸氣!想來是對那李征覬覦靜依之心,恨之入骨了。 靜依沒有聽出他語氣中的酸味,只是點著頭道:“是呀!這個李征還真是讓人喜歡不起來!他怎么會總是無故地來找我的麻煩?當真以為我的好欺的不成?看來,我沒有催著他趕快給我送賠罪禮,倒是讓他以為我怕了他了!” 元熙聽了,看了靜依一眼,見靜依一臉憤憤地表情,不由得失笑道:“你還惦記著那些賠罪禮?” 靜依一挑眉,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仿佛黑珍珠一般,光華四射!“我自然要惦記了!堂堂一個王爺,還想著賴賬不成?我現(xiàn)在可是缺銀子的緊,可不能放棄這么好的一個發(fā)財?shù)臋C會。” “你缺銀子?你要那么多銀子干嘛?” “哼!不告訴你?!?/br> 元熙欲再問,那司畫手捧著雞湯進來了?!暗钕?,熱好了?!?/br> 靜依起身道:“你快些喝了吧。然后早些歇息吧。我再去那些病患那兒瞧瞧?!?/br> 元熙有些不放心道:“天色晚了,你還是明天再瞧吧。我不放心。” 靜依略一想,“也好。就那明日再說。你快些喝吧。我先回府了?!?/br> 兩日后,京城中鬧得沸沸揚揚,嚴重擾亂了百姓們的正常生活的'傷風’一事,終于落下帷幕! 皇上大喜,朝堂之上,大肆封賞! 皇上親自下旨,封蘇明為---,封此次事件中功勞最大的蘇靜依為‘平安郡主’!賜下金銀珠寶無數(shù)!而晉王李征因為舉薦有功,也被皇上下旨到吏部去歷練。那李征自然是興奮不已!吏部呀!那可是掌管著朝中所有官員升遷貶黜的地方!李征得意地向明王李煜的方向瞄了一眼,那得意忘形之色,險些就要溢于言表! 李煜卻是恍卻未覺,仍是敬立在朝堂之上。 皇上又對英國公、楊海朋等人多有嘉獎!唯有此次事件中功勞不亞于蘇靜依的六皇子李赫,皇上卻是對他只字不提!甚至是連看都未曾看他一眼,連些象征性的表面工作都沒做! 朝中的大臣們自是明白原因所在,皆是在心中暗暗搖頭,這六皇子,終是成不了氣候呀!沒有強大的母族勢力,沒有皇上的寵愛,那就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皇子了!地位,甚至是還比不過皇上寵愛的一個了身卑微的宮嬪了! 六皇子李赫面色平靜,對于皇上的態(tài)度,他早已是習以為常了??墒切闹袇s是仍是感覺到了不甘,感覺到了錐心般地痛!自己不求皇上能夠?qū)⑺斪隼钫骱屠铎夏菢邮軐櫟幕首觼砜?,中求皇上能將他當成一個普通的兒子來看,也是不成嗎? 李赫心中一片悲涼!父皇!這兩個字,我真的是再也叫不出口了!你當真如此狠心?我也是你的兒子呀!我為你為憂,不求你對我大加夸贊,難道連你的一個眼神都換不來嗎? ☆、第一卷 笑看繁華 第七十八章 皇后壽宴! 皇上的打賞一下來,各方嘩然! 京城中的百姓們看到皇上大肆嘉獎平南候府,四處打聽,才知道原來是平南候府的二小姐救了他們。于是,接下來的一連幾日都是不斷地有人到平南候府拜謝,有的拎著一籃子雞蛋,有的抱著兩個西瓜,有的帶著自家菜地里種的青菜,等等。 靜依畢竟是未出閣的女子,不易拋頭露面,所以這些事情便都交給了顧氏和蘇明二人。 一連幾日下來,蘇明是累的一句話都不想說了。 靜依到了前廳,便看到顧氏正用右臂支了額頭,稍作休息。而蘇明則是如一癱軟泥一般,躺在椅子內(nèi),看到靜依進來,也不說話,只是輕抬了一下手腕。 靜依輕輕一笑,來到蘇明面前,“這兩日,二哥辛苦了。靜依知道二哥為人和善,這幾日與百姓打交道,感覺有何不同?” 蘇明搖了搖頭,“這做人太實在了,也是著實的累人哪!” 顧氏聽了,一笑,“你這孩子!依依,來,到母親這里來,不必理他!” 靜依到了顧氏身前,顧氏笑道:“這百姓最是樸實無華了,有的帶了東西來,我與你二哥說不收,可是他們不依,說不收的話,自己的心里會過意不去。沒法子,我只好讓人登記造冊全收了。等回頭,再每家每戶送些銀兩過去罷了?!?/br> “母親這法子好!京城經(jīng)過這么一鬧,雖是沒有大傷元氣,可是百姓們到底是受損不小。先不說身體上受了多少日子的病痛折磨,單說這些日子只出銀子不進銀子,就是對他們的生活有不小的影響呢。” “說的是呢。百姓們也不容易,不過人家既然是來謝你的,咱們總不能什么也收!今兒晚上呀,我就讓廚房里給你做你最吃的醉雞!這雞是城東的一戶百姓送來的,這米酒,可是城西的酒莊送來的?!?/br> 靜依低低一笑,“聽母親這么一說,依依倒是感覺像是吃百家飯的!” 顧氏聽了也是失笑,道:“可不是嗎?靜依呀,你既過來了,母親就多囑咐你幾句,這次的事情你可以說是大出風頭了。你可要千萬記住要人前人后都是要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莫要讓人抓了把柄去?!?/br> “是,母親。女兒謹遵母親教誨!”靜依福了福身,便聽外面?zhèn)鱽硭井嫷穆曇簦靶〗?,老爺在書房等著你呢。說是要你趕快過去?!?/br> “知道了,這就過去?!膘o依說完,便對顧氏行了禮,直奔外書房了。 進了書房,老太爺和蘇偉都在。 “依依給祖父、父親請安。不知父親喚女兒來有何要事?”靜依行了禮,問道。 蘇偉看了她一眼,輕道:“依依呀,現(xiàn)在你被皇上親封為‘平安'郡主。身分地位,自是不必說了。父親今日找你過來,也是想著聽你說說,你的打算。” 靜依一愣,“女兒的打算?不知父親所言何意?” 老太爺哈哈一笑,道:“依依呀!現(xiàn)在咱們祖孫三代在一起說話,就不必再藏著揶著了。實話告訴你,這些年,你母親很少讓你出府,哪怕是一些對于女兒家來說很是重要的場合,你母親也是不同意你去的。你可想過,這一切都是我和你父親的意思?” 靜依淡淡一笑,“祖父。靜依知道這是為了靜依好。靜依雖然愚鈍,可也知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靜依的身分特殊,既是平南候的嫡女,又是威遠大將軍的外甥女,這樣的身分,即便靜依相貌丑陋,也是要惹人覬覦了?!?/br> 蘇偉點點頭,“你能明白這一點就好。依依呀,你是咱們候府唯一的嫡女,現(xiàn)在又被皇上封了’平安'郡主,為父只怕,你的婚事,你母親再也做不得主了。” 靜依一驚,她前些日子為了研制解藥,身體疲憊不堪,這幾日一直都是在院中休息,倒是從未想過這一層?,F(xiàn)在聽蘇偉這么一說,心里也是有了幾分的忐忑了。 靜依一想到這個時代皇上是會給臣子或者是皇子們賜婚的,心中便有些發(fā)冷?;噬系闹家?,那可是不可違抗的!別說皇上賜婚了,就是他的一個妃子為臣子賜婚,只怕臣子也不能駁回的,皇上的妃子代表了皇家的威嚴,而皇家的威嚴,是不容許任何人蔑視的! 靜依明眸一轉,對著蘇偉和老太爺?shù)溃骸办o依不愿嫁入皇室。更不愿成為皇位之爭的犧牲品!還請父親和祖父為靜依做主。” 蘇偉與老太爺相視一眼,眼中均是露出滿意之色。 老太爺點點頭,“依依呀,我與你父親也是不愿你嫁入皇室,終日里被人算計,說不定哪一日,一個不慎便被人抓了錯處,受盡欺凌。依依呀,這些年,我與你父親之所以雪藏你,也正是基于此。如今看來,再不讓你在一些場合露面,只怕是再不可能了。” 蘇偉也是一臉的憂慮,“依依呀,你明年就要及笈了。咱們只能試著看能不能盡快地給你訂下親事,就像是當年你表姐一樣。不過,此事究竟行不行的通。還要看皇上的意思?!?/br> “明日是皇后的壽辰,屆時,你是必定要去的。依依,你可要想好了,明日你既是不可以風頭過盛,也不可以太過平庸,否則,不是在打皇上的臉嗎?”老太爺思索片刻道。 靜依點了頭,“是,靜依明白了。靜依回去后,定當好好琢磨,明日的宮宴,靜依定不會讓家人失望。若無它事,靜依就先告退了,還要去準備明日要穿的衣服。” 蘇偉沖她擺了擺手。靜依便施了禮,退了出去。 出了書房,靜依只覺得心中像是壓了一塊巨石一般,直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十四!她才十四!現(xiàn)在很明顯那晉王李征是在打著她的主意,那么明王李煜呢?可是死了心? 靜依只覺得腦子里亂哄哄地,迷迷糊糊地就回了屋子。坐在妝臺前,銅鏡中映出她姣好的面容。靜依看著銅鏡中的自己,一種無力感,油然而生。 多久了?自來到這個世界已經(jīng)有七年了。這七年來,她以為自己重生了,可以重新開始新的生活,這一世,一定要自己來掌控自己的命運。可是現(xiàn)在呢?靜依一想到老太爺所說的話,心里便頓覺無助!連自己的婚事都無法掌控嗎? 靜依起身,行至窗前,看到外面盛開的蓮花,小鳥在枝頭聲聲地叫著。這樣恬靜地生活才是她想要的??墒沁@一世,仍是不能如愿嗎?嫁入皇室?這個想法再次冒出來,靜依不由得想到了元熙。他也是皇子,若是嫁給他,應是會好上許多吧。最起碼自己對他并無厭惡之感!喜歡嗎?她搖搖頭,小孩子是不懂得愛情的吧? 靜依在感情這方面的確是有些空白,前世并沒有人告訴過她什么是愛情?什么是喜歡?而這一世,在這封建的時代,顧氏更是不可能告訴她何為愛情了? 何嬤嬤進來,便看到靜依一個人在對著窗外發(fā)呆?!靶〗悖魅找┑囊路紓浜昧?。您是現(xiàn)在挑首飾,還是晚些再說?!?/br> 靜依看到何嬤嬤命人捧了一套淡粉色的裙衫,上面還放了月白色的紗衣,旁邊則是放了一條水玉腰帶。 靜依沖何嬤嬤擺了擺手。何嬤嬤會意,命人將衣服放下,便退了出去。 不一兒會,柳杏兒又進了屋來,“小姐,您快去瞧瞧吧。老爺請了京中最好的馴獸師來馴化那只小白虎呢。” 靜依一聽,從剛才的愁緒中回過神來。“你說什么?馴獸師?” “是呀,小姐。那馴獸師好生厲害呢!奴婢遠遠地看著他拿那鞭子抽打著小白虎,很是威風呢。不過,奴婢看著那小白虎倒是有些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