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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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信一笑,“在下不才,略通一二。不知蘇小姐,可否將畫借于在下一觀?” 靜依看了他一眼,略一思索,便將畫遞于他,“小女子的畫技拙劣!還請歐陽公子指點(diǎn)一二?!?/br> 歐陽信接過畫,這畫還尚未完全完工。有的地方尚需上色,有的地方也只是畫了個大概的輪廓,可即便如此,歐陽信也是被靜依的畫技所折服了!他搖頭輕嘆道:“好畫!好畫!這樣的話,在下是做不出來的。哪里還敢談指點(diǎn)二字?” 說罷,將畫還于靜依,拱手道:“蘇小姐,在下這幾日多有冒犯,還請?zhí)K小姐不要見怪才好?!?/br> 靜依見他言詞懇切,不似那浮夸之人,再看他對書畫似乎也是頗有興趣,便道:“無妨。公子既然也喜書畫,那不如就請公子也在此畫上一幅,也好讓小女子開開眼界,如何?” 那歐陽信一愣,沒料到她會有此一說。見她眉眼間全無戲弄之色,便收了折扇,拱手道:“既如此,那在下就獻(xiàn)丑了!” 說罷,便執(zhí)起了小幾上的筆,粗粗地看了一眼這山間的景色,提筆而畫! 不過短短數(shù)筆,已是將這青山的輪廓,描繪了出來。靜依一看他初下的幾筆,便知道此人的確是擅長作畫,便站在一旁,細(xì)細(xì)地看著他的一筆一畫了! 不多時,一幅清晨的山間美景,便呈現(xiàn)在了兩人眼前!靜依將畫輕輕拿起,細(xì)細(xì)品味,輕道:“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lán)。好畫!好畫!” 那歐陽信一聽,更是對這蘇靜依傾慕不已!“蘇小姐果然不愧為京城第一才女,出口成章!在下佩服!” 靜依看了他一眼,輕笑道:“歐陽公子過譽(yù)了。今日得以以畫會友,小女子著實高興。明日,小女子在此備下清茶,恭候歐陽公子?!?/br> 那猶如天籟般地聲音回蕩在這山頂之上,歐陽信似是有此不相信一般,輕道:“蘇小姐,愿意結(jié)交在下這個朋友了?” 靜依對護(hù)衛(wèi)道:“將這些收了吧。時候不早了,咱們也該回去了?!?/br> 說完,對歐陽信道:“明日辰時,小女子備下清茶點(diǎn)心,在此恭候大駕!”說完,便轉(zhuǎn)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次日,那歐陽信果然如約而至。二人先是由書畫談至棋道,又由詩詞談至茶道。一連數(shù)日,一來二往,二人倒也是熟稔了起來。竟是險些棄了公子、小姐之稱,直呼姓名了! 司琴和司畫二人看了,是暗暗著急!這樣一來,小姐豈不是要成了別人的紅顏知己了?這可如何是好? 二人悄悄商議了一番,讓司墨偷偷溜回京城,向六皇子密報去了。 這日,二人又在山間手談一局,那歐陽信道:“蘇小姐的棋藝了得,在下甘拜下風(fēng)!” 靜依淡淡一笑,如山間的點(diǎn)點(diǎn)青翠一般,讓人看了無比舒暢!“是歐陽公子承讓了!歐陽公子的棋藝,想必是得到過高人指點(diǎn)吧?” 這清麗的嗓音,如同這山中的清泉一般,直沁入人心肺,感覺清涼無比,渾身輕松無比! 歐陽信道:“也算不得什么高人,不過是自小得家父指點(diǎn)罷了?!?/br> 靜依點(diǎn)點(diǎn)頭,“想來令尊定是棋藝高人!否則,不會教出你這樣厲害的弟子!” 歐陽信璨然一笑,正要開口自謙兩句,便見靜依的身后站了一人。 歐陽信不禁大驚!這人的輕功是相當(dāng)了得,自己竟是渾然不覺有人靠近,莫不是自己剛才太過專心了?靜依正低著頭看向棋盤,并沒有注意到歐陽信的神色。 “歐陽公子的這步棋,下的可謂是絕妙!若是我,只怕是想不出這一招的?!膘o依清麗的聲音再度傳來。 歐陽信回過神來,輕道:“哪里,哪里。蘇小姐過譽(yù)了?!痹捠钦f給靜依聽的,眼睛卻是看向了那名男子!這男子神形俊雅,比只自己是猶有過之而無不及!男子身形略顯消瘦,可是卻并未給人無力之感,反而給人以壓迫之感!男子明明生的俊美無雙,可是眉宇之間,卻是霸氣十足!一幅王者的氣派渾然天成! 這樣的男子,不是六皇子元熙,又會是誰? 靜依一抬頭,看歐陽信正看著自己的身后愣神,不由有些好奇,向后一看,竟是元熙來了! 靜依忙笑著起了身道:“你來了?來了多久?怎么也不說一聲?” 元熙卻是看了她一眼后,沉聲道:“來的不算久,在你們下到一半的時候來的。可是很高興與他對弈?” 靜依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向歐陽信,“他是歐陽公子,是我在這兒認(rèn)識的朋友。” 歐陽信卻是一驚,在他們下到一半的時候,這男子便出現(xiàn)了?這男子的身手果然了得! 歐陽信也起了身,拱手道:“在下封城歐陽信!不知這位公子如何稱呼?” 靜依正要替歐陽信介紹,便一把被元熙拉住了手,輕道:“雖是七月天,可是山間的天氣還是微涼的,怎的穿的這樣少就出來了?若是著涼了可怎么是好?” 靜依正要解釋,元熙卻是轉(zhuǎn)了頭對司琴和司畫冷聲道:“你們是怎么伺候小姐的?若是小姐病了,你們都要受罰!” 靜依聽出元熙的語氣中有些不高興,不過她卻是不知道元熙為何不高興,只是輕道:“你別怪她們,是我自己要穿的如此的。你怎么會來?走得開嗎?” 元熙卻是陰陽怪氣道:“怎么?嫌我來,礙了你的事兒了嗎?” 靜依一愣,這是什么話?靜依從未聽元熙這樣與自己說過話,有些呆呆地看著他。 元熙看她這幅呆愣的模樣,又是一氣,自己被人惦記上了,都不知道嗎?元熙有些怒道:“你總是這般不會照顧自己嗎?非要讓我擔(dān)心不成?枉你自己平日里聰明的緊,怎么到了自己的頭上,又這般的蠢笨?” 元熙這話說的可是有些重了!靜依聽了,氣不打一處來,自己好端端地正與歐陽信下棋,這元熙一出來,說話便陰陽怪氣的,現(xiàn)在居然還如此責(zé)罵自己! 靜依的眉一緊,臉色刷地白了,一把掙開他的手,怒道:“是!我就是不會照顧自己!我就是蠢笨!你聰明!你愛找誰找誰去!別再我眼前晃悠!”說完,便提出裙擺,一溜小跑地往回跑去。 司琴和司畫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這是什么狀況?怎么好端端地主子兩句話就把小姐給氣跑了? 元熙也是又惱又悔,對二人道:“還不快去追!仔細(xì)別摔了她!” 二人趕忙飛身而去,生怕小姐真的摔一下,磕一下的,到時候心疼的還不是自家主子? 元熙見二人去追靜依了,心下稍寬,轉(zhuǎn)過頭惡狠狠地瞪了那歐陽信一眼,道:“別再打她的主意!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歐陽信此時,已是明白過來了。這位公子也是蘇靜依的愛慕者! 歐陽信卻是打開折扇,涼涼地道:“這位公子,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況且這蘇小姐尚未訂親。我打不打她的主意,似乎是與你無關(guān)吧?” 元熙一挑眉,眼中似是有著一抹狡黠之色道:“封城歐陽家嗎?歐陽寧是你什么人?” 歐陽信一愣,“正是家父,你是何人?” 元熙卻是輕笑一聲,“歐陽信,這一次,我看在令尊的面子上,不與你計較,再有下次!我絕不輕饒!” 說完,也不看那歐陽信,飛身向靜依的方向追趕而去! 歐陽信呆愣在原地,貌似自己沒有惹到他吧?只不過是遇到了自己喜歡的人,追求一下,也不行嗎?歐陽信看了一眼那元熙已是看不清楚的背影,輕道:“怎么?公平競爭也不行嗎?” 一個黑影飛身而下,在歐陽信身前站定,道:“歐陽公子,我家主子的話,你最好當(dāng)真!與主子公平競爭?你先弄清楚他是誰,再說吧!” 歐陽信這回是半天沒回過神來,待他回過神來時,哪里還有那黑衣人的影子?他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甚至是趴到懸崖上,看了看下面的山澗,復(fù)又起身,喃喃道:“追求意中人也錯了?還有性命之憂了?”說完,竟是輕笑了笑,搖了搖頭,再度坐回那棋盤前,一個人發(fā)起呆來了。 這邊靜依并沒有回隆昌寺的院子,而是行至半路,對著一棵大樹竟是嚶嚶地哭了起來,邊哭邊罵道:“死元熙!臭元熙!我粗心!我蠢?我笨!好呀!你就去一個比我聰明的,比我體貼的人去好了!” 司琴和司畫追至靜依不遠(yuǎn)處,見她一個人嚶嚶哭著,也不知是該上前勸慰,還是該在一旁守著,默不作聲好了。 二人正在猶豫著要不要上去勸勸,便見元熙飛身而來,輕飄飄地落在靜依身畔。 元熙看靜依真的哭了,自是心疼不已,不由得暗惱自己不該說話那般重了。他上前輕攬了靜依,輕哄道:“別哭了,是我不好!是我說話太重了。你莫哭了,可好?” 孰料,他這一說,靜依竟是哭的更兇了,轉(zhuǎn)了身,對元熙是理也不理! 元熙還從未見過靜依如此,大急道:“依依,我錯了。你莫?dú)?,也莫哭了,好不好?若是你生氣,就打我兩下,解解氣,可好??/br> 靜依仍是不理他。 元熙無奈,只好悶聲道:“依依,我是因為氣不過他跟你一起下棋,所以才這樣說的。你莫哭了。我不是故意兇你的?!?/br> 靜依瞟了他一眼,帶著哭腔,道:“你還說!是哪個說我蠢笨了?” 元熙嘆了一口氣,將靜依擁在懷里,靜依掙扎了幾下,元熙卻是將她擁的更緊了,“依依,你不知道你有多迷人,有多招人喜歡!我不喜歡看到除我之外,你身邊還有別的男人來對你獻(xiàn)殷勤!我怕你會看到別人的好,就覺得我越來越不好,越來越讓你討厭!依依,我害怕!” 靜依聽到此處,止了淚,也不再掙扎了,只是還略有些抽泣聲。元熙見她不再掙扎,才又道:“依依,你不知道你有多美!不知道有多少人覬覦你!我原以為你離了京城,來到這佛門清凈地,至少應(yīng)該可以清凈一陣子,而我也放心不少。可是我今日一來,便見你與他有說有笑的。我不高興!我生氣!” 說到這兒,元熙略頓了頓,臉色也微微泛紅道:“依依,我吃醋了!” 靜依微愣,吃醋?靜依的臉一紅,輕道:“我不過是與他以棋會友罷了,你吃哪門子醋呀!再說了,我又沒說要嫁你!”說到后面,她的聲音已是壓得極低了。 元熙一聽,將靜依松開,雙手?jǐn)埩怂募?,略彎了腰,與她面對面道:“依依,你剛剛說什么?你不嫁我!你不嫁我,還想嫁誰?” 靜依臉一紅,別過頭去,并不答話。 不想元熙竟是用手輕鎖了她的下巴,將她的頭扳正過來,兩眼如火焰一般,直直地看著她,一字一句地問道:“你說!你不嫁我,還想嫁誰?” 靜依被他用手扣住了下巴,頭也再轉(zhuǎn)動不得,只好硬著頭皮道:“我,我還在生氣!” 元熙這次卻是沒有被靜依這樣給賴過去,仍是不肯放松,雙眼中的炙熱更是盛了許多,他沉聲道:“你先回答我!” 靜依臉紅的跟早上初升的太陽一般,低聲道:“我,我要你管!反正不會嫁你!” 這本是靜依的氣話,她原本就在生著元熙的氣,現(xiàn)在被元熙這樣扣著不能動,是又羞又惱,腦子里都是元熙強(qiáng)迫自己,對自己不好的想法,而元熙偏要讓她回答!否則不肯罷休!靜依哪里還顧得了那許多!所以這話也沒過腦子就這樣說了出來。 話一說出口,靜依就后悔了。 靜依略有些害怕地看了元熙一眼,見他眸子中有著nongnong的悲傷之色! 靜依有些急了,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可能是傷了元熙了。正欲說自己是故意氣他的,便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都傻掉了! ☆、第一卷 笑看繁華 第八十一章 暴雨前夕! 靜依只覺得眼前一黑,元熙覆上了她的唇,靜依只感覺到唇畔傳來一種guntang!整個人都傻掉了! 元熙輕輕地吸吮著靜依柔軟的唇瓣,她的唇軟軟的,甜甜的,元熙本來只是打算只親一下,可是沒想到,一碰上那柔軟的雙唇,竟是再也移不開了,滿腦子的氣憤、嫉妒都成了空白! 半晌靜依才回過神來,眨了眨眼,雙手將元熙用力一推! 元熙被她猛地一推,也恢復(fù)了理智??挫o依紅的欲滴出血的臉頰,自己的臉也有些微微發(fā)燙了。 靜依看了他一眼,以又氣又羞,一跺腳就要走,元熙緊忙上前一把拉住了。 “依依,你別走!我,我知道剛才是我不好。是我太沖動了?!痹跫t著臉解釋道。 可是靜依哪里肯聽,甩開了他的手臂,低了頭,快速地向隆昌寺的方向跑去了。 元熙呆呆地看著靜依跑遠(yuǎn)的背影,還有些沒有緩過神來一般,用舌頭輕舔了舔自己的唇畔,好想再親一下,那種滋味,真的是,太美妙了! 靜依紅著臉回到了院子,進(jìn)了屋,關(guān)上房門,一想起剛才元熙的舉動,整個就又羞又氣!干脆躺到了床上,蒙上了被子。任司琴怎么叫也不肯出來了。 司琴和司畫看小姐這樣,自覺地守在了門口,無論誰來都說小姐在休息,不想被人打擾。 元熙一直沒有出現(xiàn),靜依的心里是既不想看見他,又有些氣他這兩日沒有出現(xiàn)。她自己心里也想不明白,是想見他了,還是想著讓他給自己道歉了。 這日用過晚膳,顧氏道:“依依,收拾一下,咱們明日回府?!?/br> 靜依一愣,“母親,這才來了不到半個月,怎么就急著回去了?” “定國公府的庶女崔茉莉要出嫁,雖是庶女,可是母親也要給定國公夫人送份賀禮過去的?!?/br> “崔茉莉?何時出嫁?” “三天后?!?/br> “這么急?來得及準(zhǔn)備嗎?”靜依不解道。 顧氏卻是一笑,“你忘了,那崔茉莉是因何嫁入王家的?若是拖的久了,可怎么是好?” 靜依腦子一轉(zhuǎn),是呀!事情過去已是月余,難不成,那崔茉莉有了身孕?靜依一臉驚奇地看向顧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