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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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熙一愣,沒料到這一次靜依并沒有過多的窘迫,反而還打趣起了他?元熙的眼底滑過一抹狡黠之色,笑道:“我待如何啊?這個的確是有些讓人頭疼呢!”說完,便低頭封住了靜依正在偷笑的紅唇! 外面冰天雪地,寒風(fēng)蕭瑟,而馬車內(nèi),卻是無限旖旎,柔情nongnong! “王爺,楊世子在前廳等候?!背跻贿M了文華院稟報道。 “急什么?讓他等著。就說本王現(xiàn)在正在為王妃梳妝,沒空見他!” 初一聞言,唇角抽了抽,真的要這樣轉(zhuǎn)述給楊世子?自己會不會被楊世子給打出來? “還愣著干什么?就這樣去回他!他還敢闖進本王的內(nèi)院不成?”元熙一邊為靜依盤發(fā),一邊冷聲道。 初一偷瞄了王妃一眼,見其眼角的笑意甚濃,知道王妃定是不會勸說王爺了,只好悄然退出去,暗道,這下慘了!楊世子是沒膽子闖進王爺?shù)膬?nèi)院,可是王爺定是會毫不猶豫的踢出自己來! 果然,楊海朋一聽便出手攻向了初一!初一是元熙的貼身侍衛(wèi),是由元熙的師父司航一手調(diào)教出來的,他的身手自然是在楊海朋之上!可是楊海朋的世子身分?jǐn)[在那兒!他可是萬萬不敢還手的,只好是連躲帶閃的飛身出了前廳。 楊海朋此時是怒氣沖天!本來來了平王府,被告知王爺陪王妃去了楊村,心里就窩了火!自己早就命人傳信過來,告訴李赫自己有要事,要來封城,可是這夫妻倆竟然還沒回來!等也就等了吧!不過就是一日的事兒!可是沒想到好不容易到了晚上等到他們回來了,這李赫竟然說在為王妃梳妝!無睱顧及自己? 眼看初一出了前廳,楊海朋一肚子的火沒處發(fā),劈手就將身邊的一張椅子給擊成了碎片!只聽嘩拉一聲,楊海朋看了看被自己毀掉的椅子,仍不解氣!又一個手刀將緊挨著的茶幾也是直接給毀掉了! 只聽外面?zhèn)鱽砹艘宦曢L嘆,“元熙,我早就說這套椅子不適合放在前廳,你偏不聽,如今你看,被毀了吧?這可是上好的紫檀木!又是封城最為有名的能工巧匠所打造,可是耗費了這封城百姓不少的心血呢!如今被毀了,咱們?nèi)绾蜗蚍獬堑陌傩战淮???/br> 元熙聽了淡笑不語,而他身后的初一則是心中暗笑,王妃好厲害的一張嘴!楊世子,你就等著被宰吧! 果然,靜依進了屋子看了看地上的碎片,便搖頭道:“楊世子,不知是何人惹你發(fā)了這么大的火?竟然是讓你將這桌椅能直接給擊成了碎片!原本我還想著找人再修整一番便罷了,如今看來,只怕是要非換新的不可了!” 楊海朋的臉黑的跟鍋底似的!這平王妃是自己妻子的表妹,現(xiàn)在一看自己毀了她的一套桌椅,竟是連個姐夫也不肯叫了!直接跟自己打起了官腔!自己這國公世子的身分,與親王妃的身分比起來,可是差了不止一截呀! 楊海朋看了看被毀的桌椅,再看看平王妃一臉的心疼,而李赫那個家伙竟然是坐在了一旁,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楊海朋心里有氣,可是現(xiàn)在自己對上的平王妃!是自己的妻表妹,而且誰讓自己一時惱怒,毀了人家的東西,理虧呢!無奈,楊海朋只好對著靜依做了個揖道:“是微臣一時失手,還請平王妃寬佑!” 靜依一挑眉,問向初一道:“咱們這套桌椅,值多少銀子?” 初一一愣,沒想到王妃會問這個,但是一瞧王妃沖她眨了眨眼,便明白過來了,“回王妃,這套桌椅,是封城最好的工匠打造的,至少也值百兩銀子。” 靜依一轉(zhuǎn)頭,“多少?” 初一一驚,看樣子,自己是說的少了。又道:“回王妃,屬下剛才說的是工錢,還沒算這木料呢!若是加上這上好的紫檀木,至少也值千兩!” “千兩?”楊海朋臉被氣成了豬肝色,沖著元熙道:“李赫,你一桌一椅便值千兩?你還真是會獅子大開口呀!好,不就是一千兩銀子嗎?我陪!”說著,便拿出了一張一千兩的銀票,遞給了初一。 初一正要上前接了,便聽靜依緩緩道:“哪個說要楊世子賠上一千兩了?” 初一要接銀票的手,就這么僵在了半空!是接也不是,收回來也不是!有些尷尬地看向了平王妃! 靜依笑道:“楊世子,本王妃這前廳,共擺了一整套的紫檀木家具!一張長案,兩個獨座兒,這屋子里你自己個兒數(shù)數(shù)也是能數(shù)的清楚的,共有十張椅子,四張小幾,一張方案。一千兩銀子,只是一桌一椅的價錢。若是再算上這其它的,初一,得多少銀子才夠呀?” 初一笑道,“回王妃的話,這少說也是萬兩銀子以上了,若是加上這長案和兩個獨座兒,大約是一萬三千兩銀子?!?/br> 靜依看向已是氣得有些哆嗦的楊海朋道:“楊世子,你可聽清楚了?一萬三千兩銀子,再加上這前廳內(nèi)為了搭配這套家具,本王妃特地命人置辦的這些墻上的裝飾物。這樣吧,楊世子,看在你是我表姐夫的面子上,你就賠上兩萬兩銀子就成了!” 楊海朋只覺得胸中憋了一口氣!像是火燒一般,卻是無法噴出來。只是兩眼直直地瞪向了靜依:“兩萬兩銀子?你怎么不去搶?” “搶?嗯,這倒是個好法子!”靜依點點頭,“初一,你還愣著干什么?沒聽到楊世子說讓咱們上來搶嗎?” 初一的臉抖了抖,這樣也行? 楊海朋的胸口是劇烈地起伏著,怒道:“不過就是毀掉了一桌一椅!這其它的不都好好兒的!怎么就要賠兩萬兩了?” “楊世子,你這樣說,可是讓我小瞧了你了!你也是高門出身,怎么就這般的沒有品味呢?這成套的桌椅被你毀掉了一桌一椅,還能叫成套的嗎?別說是一桌一椅,你就是毀了這廳內(nèi)的一只獨座兒,也是要賠兩萬兩銀子的!就好比,楊世子用膳時打碎了一整套碗碟的勺子一般,這整套的碗碟,難不成缺了一只勺子,您可會拿出來應(yīng)酬客人?” “這怎能相同?你分明就是強詞奪理!” “楊世子!這怎會不同?這里可是前廳!王爺與本王妃若是招待客人,自然是要在此的,這前廳,便是王府的臉面!怎么?難不成,你想著這平王府的臉面,因了這一桌一椅,而毀了不成?” “你!”楊海朋氣得用手哆嗦地指著靜依,卻是無法反駁了!“要銀子,沒有!” “哦?沒有?這倒是也不難,初一,準(zhǔn)備文房四寶,請楊世子寫上一紙欠條?;仡^,派人到英國公府上去取就是了。至于這舟馬勞頓的銀錢,罷了,就算我們倒霉,平王府自己出罷了!” 初一強忍了笑意,“是!屬下這就命人去準(zhǔn)備!”說著,作勢就要去取文房四寶了。 “慢著!”楊海朋心里這個氣呀!居然想到讓他寫欠條了!這個女人還真是!不對,她現(xiàn)在頂多也就是一丫頭片子!還算不上是女人!這他要是真寫了欠條,自己這個可就丟大發(fā)了!現(xiàn)在在這平王府倒還算是無事!畢竟這里也就這么幾個人!再加上這平王也不蠢,自是不會將此事張揚出去,可是若是真讓人拿了欠條到京城去!自己還怎么在京城里混?簡直是把整個英國公府的臉給丟盡了! 楊海朋深吸了幾口氣道:“你就看她這樣胡鬧,也不管管?她還是不是你的女人?” 元熙卻是慢條斯理道:“她自然是本王的王妃,這一點,你無需提醒本王?!?/br> “你就由著她這樣胡鬧?你還是不是我的兄弟?” “親兄弟,明算帳!”元熙說完,才抬頭睨了他一眼,“給銀子吧?!?/br> 楊海朋氣得抬頭看向了屋頂,我怎么就交了這么個沒心沒肺的朋友?片刻后,他才點點頭道:“好!好!你們夫妻兩個聯(lián)起手來敲詐我,是不是?好!”說完,轉(zhuǎn)頭看向靜依,“平王妃,你說這些東西值兩萬兩銀子?成!我給你兩萬兩銀子!不過,銀子既然出了,我怎么也得讓它值這個數(shù)!我便將這屋子里的家具都?xì)Я?,你看可好??/br> 初一一呆,壞了!這楊世子要發(fā)飆了!這廳內(nèi)的東西,只怕是不保了!這兩萬兩銀子,不好拿呀! 靜依笑道:“楊世子覺得兩萬兩銀子賠地太虧了些?所以想著將這廳內(nèi)的家具都?xì)Я???/br> “正是!”楊海朋負(fù)手而立,再度恢復(fù)成了那翩翩公子的樣子。 “那也不難。只是若是將這些東西都?xì)Я耍悴恢故莾扇f兩銀子了,而是翻倍!四萬兩銀子!既然楊世子想毀便毀吧!先將銀票交給初一吧?!膘o依說完,便到元熙身旁的一張椅子上坐下,笑看著楊海朋。 “四萬兩?你剛才不是還說是兩萬兩?” “那只是這家具的價錢!可是楊世子不是說要全毀了嗎?這毀完以后,誰來收拾?還有,你毀了這里的家具,難免不傷及這前廳的墻面、地板、柱子,這些,難道就不要錢了!” “噗!”元熙正在喝著茶,聽了靜依這番話,竟是一個沒忍住,直接給噴了出來!而且好巧不巧的,偏偏剛才楊海朋說到四萬兩銀子時,向他的方向靠了靠!這下,元熙噴出的茶,竟是全都噴到了楊海朋的長袍上! 初一偷偷地瞄了在場幾位主子的臉色,心中暗道不好。正想著悄悄退出去,避避風(fēng)頭,便聽得這廳內(nèi)一聲大喝!“李赫!你個混蛋!我殺了你!” 說完,便見楊海朋身形極快地攻向了元熙!元熙見楊海朋襲了過來,輕輕一閃,便攬了靜依的腰,足尖一點,便躍上了房梁! 楊海朋正要飛身上去,與他打斗,便聽靜依涼涼的聲音傳來,“怎么楊世子覺得毀掉我平王府的東西太少了么?還是身上帶的銀子太多了,沒地兒花?” 楊海朋原本積攢的怒火一聽這話,頓時就像是xiele氣的皮球一般,銀子呀!他哪里有那么多閑散銀子給他們送來?楊海朋強忍了怒氣,收了手。 初一正想著要不要上前幫主子周旋一二,便見眼前飄過來一沓薄紙!初一伸手一接,一一數(shù)過后,對著房梁道:“啟稟王妃,楊世子已將那桌椅的賠款送上了,不多不少,正好兩萬兩!” “嗯,不錯,先去交到帳房吧!” 元熙摟著靜依飛身下來,看向楊海朋道:“你早賠了,不就沒事兒了!何必非要讓她將你氣成這樣,你才肯給銀子?” 楊海朋卻是不理他,轉(zhuǎn)身到了一張椅子前坐下,猛灌了幾口茶后,重重地將茶盞往桌上一放!‘砰'地一聲,似是要將這茶盞震碎一般。 靜依也不抬眼,只是語調(diào)平和道:“這套茶盞,共有一壺九杯,取九九歸一之意,是江南名師所作,是王爺與本王妃大婚時,家父親自命人到江南督造的,共耗費了三千兩銀子?!?/br> 楊海朋的嘴角抽了抽,這個丫頭! 元熙則是笑道:“行了,別氣了。先說說,你到這里來干什么吧?” 楊海朋的唇畔突然揚起了一抹詭異的弧度,“表妹,我可是受了平南候夫人所托,帶了家書前來。表妹可想要?” “靜依離家千里,不能在跟前孝敬,自然是想要一觀這家書了?!?/br> “拿來吧!”楊海朋伸出手道。 “什么?”靜依故作不解道。 “銀子呀!”楊海朋洋洋得意道:“人都說家書一字千金!你這封家書怎么也得值個幾萬兩銀子吧!這樣,將剛才我那兩萬兩銀子還來,我便將家書給你。如何?” 靜依卻是搖搖頭,“不如何?” 楊海朋一愣,“你不想看家書了?” “想看!”靜依老實地點了點頭道。 “那你為何不肯付銀子?” 靜依搖了搖頭,自衣袖中取出了一個厚厚的信封,“楊世子說的,可是這個?” 楊海朋一驚,在自己的身上一摸,臉色即變!“李赫!你還是不是我的兄弟?怎么事事都幫著這個丫頭?你當(dāng)真是有了媳婦兒,便不要兄弟了!” 元熙輕輕一笑,起身在楊海朋的肩上拍了拍,“好了!別鬧了!你此次來,到底所為何事?” “送家書!”楊海朋轉(zhuǎn)了頭,恨聲道。 “哦?再無它事了?” “沒了!”楊海朋有些負(fù)氣道。 “既如此,那好吧!依依,走,我陪你回文華院,咱們一起看岳母給你送過來的家書!”說著,便伸手拉了靜依的手,大步向廳外走去。 楊海朋這才急了,“喂!等等!” “哦?楊世子還有何事?”靜依笑道。 楊海朋一臉的灰敗,搖搖頭道:“罷了!不與你們斗嘴了,會被你們氣死!還不知道又被你這丫頭給詐去多少銀子呢?” 靜依笑了笑,折了回來,“表姐夫可是心疼了?” 楊海朋一聽她改口叫自己表姐夫,便知道這丫頭剛才是故意的。他擺了擺手,道:“你們夫妻兩個,簡直就是一對強盜!一對狐貍!對,狡詐的狐貍” 元熙也是折了回來,“好了!別說這個了。你可是為了你的那個寶貝meimei來的?” 楊海朋的眼睛一亮,“你早就知道了?” “自然!你以為本王的暗閣是擺設(shè)?” “那可是有了對策?”楊海朋滿臉希驥道。 元熙搖了搖頭,“沒有!” “沒有?”楊海朋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怎么會沒有?沒有對策,你還這樣淡定?你瘋了不成?難道真看著我meimei嫁給賢王?你就不怕英國公府徹底地倒向賢王?” “其實,若是賢王登上了太子的寶座,也是不錯!最起碼,比晉王和明王要好!” “好?若是他日日都想著取了你的項上人頭,你還覺得好?”楊海朋冷聲道。 “你是說他會殺我?” “自然了!皇后將賢王養(yǎng)在身邊是為了什么?不過就是想著討好皇上,順便還能對這個賢王處處加以掣肘!自賢王幼時,她便日日對他訓(xùn)示,你是他殺母仇人的兒子,你說他可會放過你?” 元熙輕嘆道:“該來的,終是要來的!躲也是躲不掉的!況且,皇后說的也許沒錯!雖然,我的生身母親,只是被她利用了!” “你真這么想?”楊海朋有些不可思議道。 元熙點了點頭,不語。 元熙雖是沒有說話,可是楊海朋卻從他的神色上看去,他不似作假!楊海朋看了看元熙,再看了看他身旁的靜依,似是明白了什么!突然對著元熙大吼道:“你這個懦夫!我原以為你是個有遠大抱負(fù),有雄心壯志的人,所以我才不顧一切地幫你!可是你現(xiàn)在居然說賢王即位很好!你是瘋了不成?還是說你就是因為這個丫頭,便放棄了自己的機會?雖然那個機會很渺茫,可是依著你的脾性,也不該如此地輕易放棄!你說,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說著,楊海朋似是十分地激動,竟是上前一把揪住了元熙的衣領(lǐng),將他揪了起來!“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才來了封城幾個月,過了幾天的安逸日子,便讓你找不到自己了嗎?便讓你失了斗志了嗎?你把以前的那個豪情萬丈的李赫給我還回來!你這個混蛋!” 元熙看著楊海朋如此激動,那額上的青筋一突一突的,將他揪在自己身前的雙手給掰開,理了理自己的長袍,慢條斯理道:“你何必這樣激動?賢王以后會是你的妹夫,你們英國公府將會成為大淵的國丈府!你們楊氏一脈,將會是何等的風(fēng)光榮耀,你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楊海朋搖了搖頭,似是仍有些不信!“怎么會變成這樣?你怎么會變成了這個樣子?你以前雖說沒有實力,可是仍不忘自己的目標(biāo)!現(xiàn)在,你有了暗閣,有了封城,便不再想著大業(yè)了嗎?” “我只求一世平安,能與依依白頭偕老即可!其它的,在我眼中,都不重要!” 楊海朋似是極為失望,竟是倒退了幾步,癱坐在了椅子上,那垂頭喪氣的模樣,當(dāng)真是讓人無法相信這是那個意氣風(fēng)發(fā)的楊海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