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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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jiejie最近這段時間辛苦了。這馬上就要到年節(jié)了,我又偏生病了。這城外的難民之事,還要有勞付jiejie多多cao心了。” “王妃客氣了。為王爺和王妃分憂,是臣妾的分內(nèi)事?!?/br> “付jiejie不必過謙。這年節(jié)將至,讓百姓們過一個溫飽之年,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是難的。這次咱們封城能夠迅速地解決這災(zāi)民們的衣食,還得多虧了付jiejie的從中周旋呢?!?/br> “王妃言重了。這都是王妃想出的法子妙極,臣妾不過是依計行事罷了!哪里敢貪功?” “這封城外的難民安置地如此妥善,當(dāng)真是出自王妃的策略?”一旁的歐陽信略有些狐疑道。 靜依笑道:“三公子想到哪里去了?這法子自是王爺想出來的,只是他政務(wù)繁忙,無暇顧及,所以才交由我們這些婦人來辦。說起來,我們女人的心思倒是的確比你們男子要細膩的多?!闭f完,輕笑了起來。 話雖是這樣說,可是歐陽信一看平王和大嫂的臉色,便明白過來了。這法子分明就是平王妃所想,不過是為了顧全平王的名聲。或者說,是為了替平王揚名,可以更好的治理封城罷了! 歐陽信本就自在那京城的昌隆寺對靜依驚鴻一瞥后,念念不忘?;馗螅殖3B牬笊┨峒斑@平王妃是如何如何地聰慧,如何如何地愛民如子。特別是那日父親大壽,她的那幅字,當(dāng)真是技驚四座!現(xiàn)在整個封城的學(xué)子雅士們,哪個不知道這平王妃是封城的第一才女! 歐陽信看了一眼平王妃因為生病,而略顯些蒼白的臉色,那淡淡的目光看似溫柔,其實犀利得仿佛卻是能穿透一個人的皮rou、骨頭,看到里面的心臟,是紅是黑!這樣一個驚才絕艷的女子!這樣一個讓他一見傾心的女子,卻是已然嫁作他人婦,再無機會與其一起笑談書畫,暢談人生! 歐陽信眼中一閃而逝的晦暗,沒有躲過元熙的眼睛。 “稟王妃,現(xiàn)在學(xué)生擔(dān)心的是,究竟這巨人有多少人?是不是一個部落?還有,若是如王妃所言隱居于山內(nèi),為何又突然出現(xiàn),還毀壞了幾處民舍?” 靜依面上也是露出一絲憂色,坐直了身子,想要從榻上下來,卻是被元熙給攔住了。靜依無奈道:“三公子所言甚是。元熙,這個巨人究竟是不是防風(fēng)氏部族的后人,咱們尚未可知。再者,這巨人的出現(xiàn)的確是太過奇怪。咱們還是早做打算的好?!?/br> 元熙點了點頭,眼神卻是一緊。他沒有錯過歐陽信剛才看靜依的眼神。也沒有錯聽過,剛才歐陽信稟報時,說的是‘稟王妃’,而不是‘稟王爺’。 付無雙上前一步道:“啟稟王妃,聽三弟所言,這巨人似乎是力大無比。王爺,王妃,咱們只怕是不得不防呀!” 靜依一皺眉,“付jiejie說的是。的確是應(yīng)該早作準備。別說他們?nèi)硕啵褪侵挥惺畞韨€,也要想法安撫??偛荒茏屗麄兂3鰜眢@擾百姓?!闭f到這里,轉(zhuǎn)頭看向歐陽信,“三公子,現(xiàn)在這個消息在當(dāng)?shù)乜墒莻鏖_了?” “這倒是沒有。因為那個村子本身就是地處偏遠,人煙稀少。學(xué)生也是碰巧路過,才得知的?!?/br> “三公子,具體是在何處見到的那個巨人?”元熙朗聲問道。 “回王爺,在雷郡內(nèi)的元縣一個名為清柳村的地方?!?/br> “元縣?”元熙凝眉想了想,“此事,本王已經(jīng)知曉了。多謝三公子了?!?/br> 說完,元熙起身道:“依依,你在此再稍坐一會兒,便讓人陪你回文華院,且莫再累著了,待會兒記得要吃藥。我去去便回。三公子,請隨本王到議政院走一趟吧。” 歐陽信一聽被平王點了名,微愣,不過瞬間便明白過來,王爺是想著要他將那巨的人情形,對著幾名朝臣,再稍作詳細地解說,好想法子探查這些巨人的行蹤。 二人一前一后,出了王府。還未到議政院,元熙突然止了身形,面容冷峻地看向了歐陽信,“以前依依未曾嫁我。之前,你對她存的那份心思,我便當(dāng)作不知?,F(xiàn)在你既已知曉,她是本王的王妃,便將你那些心思盡數(shù)收了起來!否則,別怪本王不客氣。” 歐陽信一呆!這王爺?shù)脑捳f的可是再明白不過了。他眼睛四處一瞟,并無他人,卻是輕笑道:“王爺這是何意?學(xué)生以前也不過是仰慕平安郡主的才名而已。王爺多慮了?!?/br> 元熙冷笑一聲,“最好是本王多慮了。歐陽信,你別忘了,本王可是曾在北疆御敵七年!本王可不是一個心慈手軟之人!” “王爺威名遠播。學(xué)生佩服不已!” 元熙不再說話,自始至終他都是背對著歐陽信的,可是卻像是看到了此時,歐陽信臉上那略顯憂傷的表情!元熙再度抬步向議政院走去,也不理會歐陽信。 而歐陽信則是驚在原地!是跟著去也不是,不跟著去,怕是更為不妥!這王爺將自己叫出來,就是為了說這番話?歐陽信苦笑著搖了搖頭,也跟進了議政院。 “王爺待王妃,還真是好的沒話說呢。”付無雙笑道。 靜依臉一紅,倚在榻上,“讓付jiejie見笑了。不過也是我自己不爭氣,偶爾出去一趟,便受了涼。王爺也不過是看我這陣子太過忙碌,眼看年節(jié)將至,所以才會如此著急?!?/br> “王妃好福氣!其實,臣妾此次前來,還有一件要事,要稟告王妃殿下?!?/br> “哦?付jiejie有話不妨直說?” 付無雙抬眼看了看略顯些憔悴的王妃,不過才十幾日未見,王妃竟是消瘦了不少!可見這段日子的確是太過辛苦了。想到封城有關(guān)楊村疫情的傳言,付無雙心里忍不住又對這個小王妃敬佩不已!不過才短短幾日,便可將那里的疫情控制住,且迅速找到了法子救治百姓! 付無雙收了收心神,輕道:“啟稟王妃,臣妾聽聞此次年節(jié),這封城的大小官員,都是為王爺和王妃備了年禮。聽說,古玩字畫,金銀珠寶,是樣樣俱全?!?/br> 靜依看了付無雙一眼,淡淡地笑道:“付jiejie有話不妨直言!” 付無雙訕笑了兩聲,有些猶豫道:“王妃,聽說,有的官員為王爺呈上的年禮,有些特別。” 靜依的眸子清亮,長長的眼睫毛將眸子中的笑意遮擋了一半兒!“付jiejie說的,可是美人兒?” “王妃竟是猜到了?” “這有何難?王爺正值青春,而本王妃又尚未及笈,這封城的官員有人存了這個心思,倒也是不為過?!?/br> “王妃果然是心思敏銳。其實,王妃既然尚未及笈,何不主動為王爺張羅幾名妾室。哪怕是通房丫頭也是可以的。也免得不知情的人,在外面胡言亂語。” “胡言亂語?”靜依的眉毛微挑了挑,“付jiejie倒是說與我聽聽,這封城可是有了什么傳言了?比如說,本王妃善妒之類的?!?/br> 付無雙聽著靜依溫和的語氣,卻是突然感覺到后背發(fā)涼!忙低了頭道:“殿下息怒!臣妾也是為了王妃的聲譽著想,并無他意?!?/br> “付jiejie這是何意?你的心思我自是明白。你也是一心為我好,罷了。我不過是因為出不得府去,有些煩悶,所以才想著請付jiejie對我說說外面的事情罷了。沒想到,倒是將付jiejie給嚇著了?!?/br> 付無雙知道眼前的這個小王妃絕對不是尋常這個年紀的女子!她的心思聰慧,自己是遠遠不及的!“王妃既是病著。臣妾便不打擾了。臣妾告退。” “海棠,替我送送歐陽少夫人?!?/br> 靜依看著付無雙出了前廳,眼睛微瞇!封城要出亂子了?只怕那個巨人之事事小,眼前的事才是真正會攪亂封城之事吧!付無雙怎么會無緣無故的來跟自己說這些?分明就是知道什么人存了這個心思,而且還是已經(jīng)開始行動了,想著將美人兒,硬塞給元熙吧! 靜依起身下了榻,一籌莫展,到底是什么人存了這個心思?付無雙又是怎么知道的?還有,她既是知道了,來知會自己,又為何不肯明說呢? 靜依抬眼向廳外看了看,仿佛是隔著簾子,也能看到外面的冬景一般! “去后花園。”靜依說完,便率先出了前廳。海棠等人忙在后面緊跟著,將大麾給王妃披好了,又將手爐塞到了她的手里。 靜依到了后花園的一處八角亭,道:“你們退下吧。將貓兒給我?guī)怼!?/br> 說完,便在一張墊了軟墊的凳子上坐了。不一會兒,那只小彩雀,便圍著八角亭盤旋了一會兒,落到了靜依的左肩上。 “小彩雀,這幾日過的可好?我這幾日病了。沒來看你,你可是等的心焦了?” 小彩雀在靜依的肩上跳了幾下,然后就開始嘰嘰喳喳地叫個不停!靜依越聽,臉上的笑意越淡,眸子中的冷意越來越濃!看來,自己的清靜日子,是要沒了。 不一會兒,小白虎也被海棠給帶了過來。許是相處的久了,這海棠又是一直跟著靜依,所以小白虎對海棠倒是很親近,這整個兒一王府里的侍婢們,也就只有海棠敢接近那小白虎。而司畫等人,許是身上的煞氣太重,一靠近它,便會咆哮不止!除非是有靜依在,否則,定是會發(fā)生一場人虎大戰(zhàn)! “啟稟王妃,貓兒帶來了?!?/br> 靜依沖著小白虎招了招手道:“貓兒,過來!” 那小白虎剛屁巔兒屁巔兒的走了兩步,便聽見靜依的肩上傳來了嘰嘰喳喳的叫聲!那小白虎一怒,‘嗷嗚’一聲,便將那小彩雀給嚇得一個沒站穩(wěn),‘趴噠’,便給掉到了冰涼的地上!幸虧靜依現(xiàn)在是坐著的,倒是不高!只不過,一只小鳥,居然被嚇得掉到了地上! 那小彩雀似是覺得極為丟人一般,雙翅竟是往頭上一抱,兩只小細腿兒,一蹦一蹦地,到了靜依的腳邊。 靜依頓時開心不已!“怎么?小彩雀也是覺得害羞了?也是,你是鳥誒!怎么會這般怕一只小老虎呢?而且還被嚇成了這幅樣子!真是丟盡了你們飛禽一族的臉了!” 那小彩雀聽了,嘰嘰地叫了幾聲,然后撲扇著翅膀,到了靜依的腿上,鳥臉沖外,似乎是瞪著那小白虎,嘰嘰喳喳了一番。 那小白虎一兩眼瞪著那小彩雀,做出了一個前撲的預(yù)備姿勢!那小彩雀,卻是又叫了一聲后,便撲扇著翅膀,直接飛走了!飛走之前,還圍著八角亭嘰嘰喳喳了一番,似是在嘲笑那小白虎,不會飛,不能將它怎么樣一般! 小白虎也不理會那小彩雀了,而是到了靜依的一張軟墊子上臥了。這是靜依專門為它準備的。冬日太冷,這亭子內(nèi)的石磚上,更為冰涼。怕小白虎受了涼,才特意命何嬤嬤給備下的。 靜依用手輕輕地小白虎的頭上摸了摸,輕道:“貓兒,幾日不見,可想我了?” 小白虎似是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對于靜依的問話,仿若未聞! “貓兒,等過了年,我?guī)闳ド嚼锿鎯?,可好??/br> 小白虎似是聽懂了,用兩只前腿兒,支起了半截兒身子,歪著頭,看向靜依。 “只要你聽話,我便帶你去。只是有一樣,可千萬別給我惹事兒!別在山上看中了一只公老虎便不回來了!” 小白虎‘嗷嗚’地叫了一聲,似是在說不會! “王妃,您在這里待的時間也不短了,該回去用藥了。”話落,海棠抬起頭向亭子外面看了一眼,道:“您瞧,這又起風(fēng)了。您還是快些回去吧。若是讓王爺知道您沒回文華院,反而是來了這兒,他倒是舍不得罰您!可是您這貓兒,只怕是要受些委屈了?!?/br> 靜依點點頭,“好吧,那便回去吧?!?/br> 說完,再度拍了拍虎頭道:“貓兒,這些日子,你便乖乖地在府中待著,好吃好喝的。等再過幾日,我便讓你去山中。” 那虎眼眨了眨,抬起虎頭,在靜依的手背上舔了舔,依依不舍地回到自己的‘家’中去了。 靜依回到屋子,喝了藥,便倚在了榻上看書。 “王妃,這是何嬤嬤親手給您燉的雞湯,您趁熱喝吧?!焙L牡馈?/br> 靜依皺了皺眉,“海棠,我剛剛才在前廳吃過燕窩了,這雞湯就不必了吧?要不,留給王爺喝?” “這鍋里給王爺留了雞湯,您還是快喝吧!不然,待會兒何嬤嬤過來嘮叨您,您不還是一樣的喝?” “罷了,給我吧。你去將司琴給我喚來。” 靜依接過雞湯喝了兩口后,直覺得從嗓子眼兒到胃里都是暖烘烘的!這雞湯煲的真是不錯,喝著有nongnong地雞香味兒,卻是一點兒腥味兒也沒有。 “給王妃請安,您找我?” 靜依將手里的雞湯放下,拿帕子擦了嘴道:“你去到封城的酒樓、茶肆等地四處打聽一下,看看是否有什么關(guān)于王府,關(guān)于我和王爺?shù)牧餮?。記住,一丁點兒也別放過!” “是!”司琴動作迅速地退了出去。 靜依端了湯碗繼續(xù)慢慢地喝著,心里卻是在想著,這封城,不大點兒地兒!還真是藏龍臥虎呢!邊想著,邊喝著,一碗雞湯便很快就見了底兒。 靜依將碗擱下,閉了眼睛,輕嘆了一聲。怎么想過個清靜日子,都是讓別人看的不順眼了呢? “在想什么?”一道清朗的聲音傳來。 靜依的眼睛未睜,只是懶懶地問道:“這么快就安排好了?” “嗯,交給岳正陽去辦了?!?/br> “岳世子?他現(xiàn)在不用再往各個兵營跑了?” “兵營的事兒,暫時由我打理。也沒什么要緊的事兒了。左山大營有司航,右山大營也是由我的人接手了。飛虎大營有齊大力,沒什么事兒。” 突然靜依像是想起了什么,道:“元熙!那支精兵?” 元熙笑了笑,“無妨!那支精兵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挪到了華陽山的中部活動。而那巨人出現(xiàn)的地點是在華陽山南部。不會有什么沖突的?!?/br> 靜依卻是仍不放心道:“不見得!那巨人出現(xiàn)在了那里,不一定就是他們的活動范圍僅限于那里,否則,這么長時間了,為何就連當(dāng)?shù)氐哪贻p村民都是沒有見過呢?” 元熙一愣,有些不解道:“言之有理,可是這支精兵也已是存在了三年了,怎么也是一次都沒有遇到呢?” “這說明什么呢?若是他們長年居于華陽山,不可能一次也沒有見過。當(dāng)?shù)氐陌傩找仙酱颢C、砍柴。怎么會毫無所覺?” “也許,他們是住在了深山之中!那里,一般是很少有人會去到的地方?!?/br> “深山嗎?”靜依喃喃道,“元熙,我總覺得這件事情有些詭異!大淵自開國以來,尚未有人親眼見過這防風(fēng)氏一族,為何偏偏那么巧,就被歐陽信給看到了?還有,即便是那防風(fēng)氏一族,居于深山老林之中,也不可能一點兒痕跡也不留下呀?為何此前并未聽說過有巨人在那里出沒?” 元熙也是一臉的不解,“那三公子不是說當(dāng)?shù)氐哪觊L一些的人曾見過一兩次嗎?” 靜依搖搖頭,“不對!我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可就是說不上來!你想想宋浩的那支神秘的精兵,在華陽山中存在了三年,活動地點不定,卻是一次也未能得見那巨人,你不覺得奇怪嗎?” 元熙此時卻像是想通了一般,笑道:“華陽山脈綿延起伏,人跡未曾到達之處,卻是甚多!你想想,一兩個,哪怕是十幾個巨人生活在深山里沒有人發(fā)現(xiàn)有什么好奇怪的?這支精兵數(shù)千人生活在深山之中,外界之人,不也一樣沒有發(fā)覺?” 靜依吐了一口氣道:“也許是我想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