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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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到了花廳稍坐,離窗子稍微遠(yuǎn)一些,不過,仍是可以看見外面的幾枝寒梅。 “依依,你可是有什么問題想問我?” “無傷是苗疆的人?”靜依的聲音有些清冷,雖然語氣平靜,可是元熙仍是聽出了話里的不悅。 “嗯。他的確是出身苗疆?!?/br> “你的十三血衛(wèi)出自苗疆,身邊的暗衛(wèi)無傷也是出自苗疆,晴天哥哥似乎也是與苗疆有著牽扯不清的關(guān)系。元熙,你們到底有多少事情瞞著我?” 元熙看著眼前的女子,這是他的妻子,他許諾要共度一生的人?!耙酪?,有關(guān)我的事,我自然會告訴你??墒顷P(guān)于晴天的,我答應(yīng)過他,要讓他自己找機(jī)會向你坦承一切。至于我身邊的十三血衛(wèi),則是七年前,一次無意間,我救了一名專司為苗疆王室訓(xùn)練隱衛(wèi)的高手,名叫古塔,他當(dāng)時已是瀕臨絕境,以為活不成了,便將當(dāng)時尚未訓(xùn)練好的十三血衛(wèi)交給了我。” “這十三血衛(wèi),也是我接手后,改過來的名字。當(dāng)時,他們也都是身受重傷。不過比古塔的傷要輕的多。沒想到,后來古塔竟然是被救活了。不過也是三個月以后才能下床。后來,他告訴我,原來是苗疆王室發(fā)生了內(nèi)亂。他為了保護(hù)苗疆王,才會受了如此重的傷。” “苗疆王室內(nèi)亂?為什么我沒有聽說過?” “這是王室秘辛。當(dāng)時的內(nèi)亂并非是真正意義上的奪權(quán),只是暗殺?!?/br> “暗殺苗疆王?”靜依有些不解,“什么人會如此大膽?” 元熙搖搖頭,“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再早一些的時候苗疆王室失蹤了一名王子,是王后嫡出的王子?!?/br> 元熙說這話時,目光有些幽深地看著靜依。 靜依的腦海中似是有一絲什么東西閃過,只是極快,還來不及抓住,便消失不見了。靜依幾乎是出于本能的問道:“什么時候?” 元熙道:“比我認(rèn)識你的時候還要早,具體早多少,我也不是很清楚。因?yàn)樯婕暗搅嗣缃拿匦?,而我的身分你是知道的,對苗疆來說,太過敏感了些。所以,我也沒有多問,能接手他的十三血衛(wèi),我已經(jīng)是天大的福氣了。” 靜依沒有再想關(guān)于那個苗疆王室的問題,只是有些不解道:“這個大護(hù)法會是誰的人呢?難道是苗疆的哪一方勢力派來的?” “這個不急,咱們只需要等無傷的消息就是了。” 靜依點(diǎn)點(diǎn)頭,“那個劉佳人的死訊已經(jīng)傳回京城了嗎?” “還沒有!不過也快了!護(hù)國公府的外孫女,皇后的親外甥女,居然被人給搶了,最糟糕的是竟然給賣入了青樓!這可是極大的折辱了白家!” “這一切真不是你安排的?” 元熙沖著靜依眨眨眼,極為無辜道:“依依,你相信我。我只是將白家千金的行程透露給了道上的一些朋友,誰知道他們下手會這么狠?” 靜依瞪了他一眼,“你還說跟你沒關(guān)系?若不是你將她的行蹤泄露出去,劉佳人哪里會死?唉!我的本意是只要她離開了封城也便罷了!過些日子將她的事往京城那邊一傳,她的名聲盡毀已是極為狠辣了!沒想到你竟是出此下策!” “依依,此人不能留的!她的心計(jì)太過狠毒,與白敏兒不同!白敏兒是屬于那種沒腦子的!可是這個劉佳人心一旦狠起來,你就不怕她回到京城,對平南候府做出些什么不利的事來?” 靜依心底一涼,身子一僵,片刻后看向了元熙,“還是你想的周全!你說的對!像她這樣的女人,即便是聲名盡毀,想到的也是別人的錯!看不到自己一絲一毫的錯!遠(yuǎn)離封城,奈何我不得!定是會遷怒于我的母親和大嫂她們!你做的對!如今她死了!不管她是否有那個心思,都已是不要緊了!” 靜依嘆了口氣,“到底還是我的心太軟了!不及你想的周全!還好你將事情安排的天衣無縫,所有人都會以為是山賊劫財(cái)劫色,而且又不是在封城的地界上,誰會懷疑是你布的局?” 元熙淡然一笑,“那幫山賊也是做事奇怪,為何會將劉佳人給賣入青樓呢?若是不賣,那劉佳人的姿色,也可以說的上是中上等了。他們怎么就舍得將她給賣了呢?” “罷了,與咱們無關(guān)的事,就不要想了!還是先想想這個大護(hù)法的事吧。” 元熙也是有些頭疼的扶了扶額,“好端端地怎么又蹦出個大護(hù)法來了?我也是有些糊涂了!依依,這件事,只怕咱們還是要放棄了!” “你的意思是,這個大護(hù)法可能與苗疆的王室有關(guān)?” “嗯??此纳硎?,以及易容盅的使用,應(yīng)該是王室的秘術(shù)培養(yǎng)出來的人,比咱們先前遇到的那個紫老只怕是還要厲害!” “對了,你說這個我倒是對那個易容盅極為好奇呢!那是什么東西?”靜依眼前一亮,有些好奇道。 “這個嘛!其實(shí)就是一種盅蟲,再配上一種叫做易容丹的藥物,可以使人的容貌發(fā)生改變。與咱們中原江湖上普通的易容術(shù)不同!可是要高明了許多!” “普通的易容術(shù)可是直接在臉上再戴上一幅假的面皮?” “嗯。戴了假面皮的,是比較讓人容易識破的??墒怯靡兹葜?,可就是安全的多了!一般人是不會發(fā)現(xiàn)的?!?/br> “這倒是件好東西!無傷那里有沒有,能不能也給我一些?” 元熙睨了她一眼,用手指在她的額前彈了一指,“胡鬧!那是盅!又不是好吃的,可以拿來玩兒!再說了,你以為那易容盅就沒有缺陷了?這易容盅雖然可以使人的容貌發(fā)生變化,可是在人的體內(nèi)總是會對人造成一些不必要的傷害的!再說了,還要吃易容丹。這吞了易容盅,若是沒有服用易容丹,則這個人的容貌最多可以保持一天,否則,變會化為原來的容貌!” “易容丹?聽起來倒是蠻有意思的東西?!膘o依說著,突然小臉兒一垮,有些無精打采道:“可惜了,要是晴天哥哥在就好了。他一定會鼓搗這些東西的?!?/br> 元熙聽了,臉一黑,“依依,我剛才說的你都沒聽到嗎?我說了,那種東西,不能拿來玩兒!你也不許用!” “知道了!”靜依向外探了探頭,“無傷怎么還不回來?” “只怕還要再等一等了?!?/br> “你還沒說無傷的事呢?” 元熙咧嘴一笑,“我沒說嗎?無傷其實(shí)就是古塔!” “什么?”靜依聽了瞪大雙眼問道:“你說他就是你救的那個古塔?” 元熙點(diǎn)點(diǎn)頭。 靜依半晌才消化了元熙給她的信息,無傷就是當(dāng)年元熙所救的古塔!“那無傷看起來很年輕呀!我以為你說的古塔是個老頭子,至少也該是名大叔才對!” 元熙笑了笑,“我救無傷時,他也不過才十四。起初我也是不信的??墒呛髞碛H眼看到他cao控盅蟲,不信也得信了!” “他也是跟司航學(xué)了功夫?” “學(xué)了!我救他時,他的身手比現(xiàn)在要差的多。他擅長的是盅術(shù),而非武功。他自己那次差點(diǎn)兒喪命,也是因?yàn)槌粤宋涔Σ畹奶?!所以傷好了大半兒的時候,便要拜我為師,被我拒絕了!” 靜依聽了撲哧一聲,笑出聲來,“拜你為師?你當(dāng)時才多大?” 元熙一臉郁悶地看向靜依,“有那么好笑?” 靜依看了他的表情,只好強(qiáng)忍了笑意,“后來,你想著收服他,便讓他拜了司航為師?” “算是吧!其實(shí)司航除了我,再沒收過徒弟!” “?。俊?/br> “其它人都是叫他司大人,他從不承認(rèn)是他們的師父!” 靜依了然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怕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吧?!?/br> “嗯。現(xiàn)在咱們來了封城,以前手底下招募的一些人,只能躲在暗處為我做事,現(xiàn)在,終于有機(jī)會都站在陽光下,光明正大地成為我的助力了!” “元熙,既如此,咱們也不必在這兒等了。先回王府吧。反正有關(guān)苗疆王室的事兒,咱們也是不打算插手的!再說了,咱們也插不上手!咱們現(xiàn)在肯定的是,他定然是為了那些王家的寶藏而來!現(xiàn)在只要弄清楚是什么人搞的鬼就成了。我猜著,他們的本意也只是為了寶藏,并不是為了針對我們?!?/br> “有道理。也好!肚子餓不餓?要不,咱們?nèi)サ谝粯怯蒙虐??!?/br> 靜依點(diǎn)了點(diǎn)頭,二人也當(dāng)真就不再等無傷了,直接乘馬車去了第一樓。 到了雅間,自是全都上了靜依最喜歡吃的菜色。 “元熙,這第一樓的生意倒是真不錯!可見夏先生還真是個能人?!?/br> “他的能力的確是不小。我也算是撿到了一個寶!” 靜依眼睛眨了眨,“說的也是呢!你救的人,怎么都是這么有本事的?一個無傷,一個夏和!這一文一武的,簡直就是你的左膀右臂了!” 元熙淡笑不語,夾了一塊靜依最喜歡吃的鱸魚,細(xì)細(xì)地將魚刺挑了,再放到了靜依的碟子里,催促道:“快吃吧。這可是特地從江南運(yùn)來的。” 靜依笑著小口地吃著鱸魚,不時地抬頭看看為他繼續(xù)挑著魚刺的元熙,心中頓生幸福和滿足感!這樣真好!沒有陰謀,沒有爭斗,這才是她一直想要的生活!只是這樣的平靜,能持續(xù)多久呢? 李安去了苗疆,這個大護(hù)法的事情還沒有眉目!而京城里還有那一大堆的皇室之人,盯著元熙,就等著抓他的小辮子!想要求得片刻的安寧,也是極為不易呀! 靜依看了一眼這裝修精湛的雅間,突然想起前世自己曾經(jīng)在電視上看到過xx會館之類的場所,里面應(yīng)有盡有,全是玩兒的高端,耗費(fèi)金錢的地方。那里面的裝潢也是極為奢華! 突然靜依停了手上的動作,呆呆地坐著不動了。 元熙剛幫靜依又挑好了一塊魚刺,看到靜依有些不對勁,“依依,怎么了?發(fā)什么呆呀?” 靜依的眸子微動了動,然后就一臉驚喜的看向元熙,“我知道那處地方做什么最為合適了?” “呃?”元熙明顯是沒有跟上靜依的思維,神情稍怔!不過片刻便明白過來,她說的,應(yīng)該是封城地帶最好的那處地方了。 “想到什么了?”元熙也是一臉笑意,手上的筷子繼續(xù)挑著魚刺。 “元熙,你不是想著建書院嗎?” 元熙點(diǎn)點(diǎn)頭,不明所以道:“所以呢?” “書院建起來,怕也是要等到明年了。咱們現(xiàn)在何不利用這處地方,先將封城士子們的心給攏了過來!待明年咱們的書院落成,人氣自然也就會旺了!” “哦?”元熙此時表現(xiàn)出了極大的興趣,“說說看,你有何妙想?” “咱們可以將這處地方建成集娛樂、文學(xué)、消遣等各種的好東西都聚到一起的一個場所,嗯,我想想?!膘o依抿了抿唇,又用手在桌上輕敲了敲,“對!四方館,就叫四方館!” “四方館?迎四方學(xué)子,納四方財(cái)源,這個名字起的好!”元熙贊道。 “這樣,元熙,咱們?nèi)フ蚁南壬N抑皇怯袀€初步的構(gòu)思,具體的怎么安排,怎么經(jīng)營,還得靠夏先生才行!”靜依說著,就興奮地要起身出去了。卻是一把被元熙給摁了下來。 “先用膳。房子就在哪兒擱著呢,丟不了!夏和也就在封城呢,也跑不了!不急于一時!先吃飽了。我陪你一起去找夏先生就是。” 靜依雖是有些急,可是一想元熙說的也是有道理。“都是我太心急了。你說的對!總是要先填飽肚子,才有力氣做事!” 二人不再說話,用完了午膳,便直接回平王府了。 “元熙,不是說要去找夏先生嗎?” “我命人去傳了。咱們在這里等他就是?!?/br> 靜依撇了撇嘴,當(dāng)王爺就是好!這身份在這兒擺著!的確,若是元熙和她親自去找夏和,只怕是會讓他覺得心中不安了!畢竟,他雖不是白身,卻是并無官職在身的。 兩人在前廳用了一盞茶的功夫,夏和便來了。 靜依看了元熙一眼,元熙笑道:“咱們還在第一樓的時候,我便命人去傳了?!?/br> 靜依默然,難怪會來得如此之快? “屬下給王爺、王妃請安!” “夏先生免禮,快坐吧?!?/br> 靜依放下茶盞,“夏先生,今日請你來,是有要事相商?!?/br> “王妃殿下請吩咐!” “夏先生無需如此客氣。我有一個想法,只是初步的一個構(gòu)思,還請夏先生幫忙品評一下,看是否合適?” “殿下過謙了,屬下洗耳恭聽?!?/br> “夏先生,這封城百姓的開蒙、讀書風(fēng)氣,你以為如何?” 夏和蹙了一下眉,“啟稟王妃。這封城的孩子們的開蒙較晚,而且一些個文人學(xué)子,似乎也都是閉門不出,當(dāng)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 靜依抿唇一笑,不難聽出來,這夏和剛才對一些書呆子的嘲諷之意!的確,兩耳不聞窗外事,如何得知外面的朝局如何?如何得知百姓們的日子過得如何?如何得知這旱澇之災(zāi)如何?什么實(shí)際發(fā)生的事情都莫不關(guān),一心只讀圣賢書又有何用?讀書是為了什么?只是一心考取功名,再不是白身?還是只為了一舉高中,光宗耀祖?這樣的學(xué)子,太過迂腐了! “夏先生所言有理!所謂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那些個閉目塞耳的迂腐做法,的確是不可取的?,F(xiàn)在,我便是有這樣一個法子,想試著看是否能將封城的讀書之風(fēng)給帶起來。還請夏先生指教。” “屬下不敢,還請王妃明言?!?/br> “你畫的圖我看過了。那處地方的確是不小。我與王爺初步商定就在那里建一座四方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