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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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依的眼神有些戒備在地秋雙的身上打量了一番,看她倒是不似在說謊,而一旁的海棠道:“回王妃,是奴婢將她喚進來的?!?/br> 靜依這才打消了疑慮,海棠她自是信的過的。既然她站出來說是由她喚進來的,想必也是錯不了的。 “現(xiàn)在院內(nèi)也不需要這么多人伺候了,你們都各自回去,做好自己的差事便是!” “啟稟殿下,奴婢一直是在內(nèi)書房伺候的?,F(xiàn)在王爺受了傷,自然是要在后院將養(yǎng)。那有關(guān)一些政務(wù),可否讓奴婢將內(nèi)書房的一些折子,拿到這文華院來,以便王爺能夠隨時掌控封城的政務(wù)?!?/br> 靜依聞言,倒是多看了秋雙兩眼,“你這丫頭在這種人人慌亂的時候,倒是頗有幾分理性!不錯!也罷。初一,以后有關(guān)議政院送來的一些政務(wù),便全都交由秋雙分類整理后,再帶進文華院。這里到底是后宅,以后沒什么特殊事兒,你也不必進來了?!?/br> “是!”初一拱手應(yīng)道。 一切安排妥了,靜依在司畫和蘇醒的陪同下,到了府醫(yī)的住處,將事情的嚴重性細細地與府醫(yī)說了之后,府醫(yī)自然會意。 自那日后,一連三天,府醫(yī)都會開出一些不過是調(diào)養(yǎng)外傷的普通藥劑出來交由下人們煎好,再送到王爺?shù)膶嬍遥皇峭鯛敽葲]喝,那就不得而知了! 而與此同時,賀神醫(yī)卻只是在第一天露了個面兒后,便將自己關(guān)進了院子,并且不許人進來打擾,沒人知道他在忙些什么。 “元熙,起來喝藥吧。” 元熙淡淡地看著身邊的靜依,“我的腰部以下都沒有知覺。告訴我,我到底傷的有多重?” 靜依端藥的手一頓,勉強在臉上浮上了一層笑意,“元熙,這是因為你的身上剛剛上了藥的緣故。師父說了,再有幾日,你便沒事了?!?/br> 元熙的眼睛有些空洞,臉上再無以前年輕飛揚的神采,而有些蒼白,還有些消瘦。這樣的元熙,讓靜依的心里一揪,疼的很! 靜依眨了眨眼,再度笑道:“來,喝藥吧!喝了藥,傷才會慢慢地好起來。” 元熙的眼中似是閃過了什么東西,猛地揮手打向了靜依手中的藥碗!靜依一個不慎,雖是避的已是很快了,可藥碗仍是被打翻在地! 瓷器碎裂的清脆聲,還有湯藥濺了出來的聲間混合在了一起。將外間兒正在整理一些折子的秋雙嚇了一跳!不過在她的眼中卻是閃過了一抹精光! “元熙,你這是做什么?你受了傷,不喝藥怎么會好?” “你走開!我知道自己的傷勢如何?我在外征戰(zhàn)多年!見過多少沒有胳膊雙腿的兄弟?依依,你以為你們的說法能瞞的過我?我不是傻子!你們這是在干什么?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同情我?可憐我?還是真的還抱有我能再度站起來的幻想?” 元熙突然大聲怒吼道! 靜依捂了嘴,看向了外間,然后,猛地跑過去,用手擋了元熙的嘴巴道:“別這樣!”她的眼睛與元熙直視,用極小的聲音道:“元熙,現(xiàn)在我們的情況比較特殊,你別這樣!你真的希望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再也不能動了嗎?” 靜依說完,睜大眼睛看著元熙,突然嘴巴張大,有些慌亂道:“元熙,我的意思是。我們,師父他正在想辦法?!?/br> 靜依不知道該如何向元熙解釋這些?眼神慌亂,手足無措。可是躺在床上的元熙卻是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她。 兩人就這樣有些尷尬的僵持著,靜依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而元熙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該繼續(xù)沮喪,還是該重新鼓起自己生活的勇氣!一切都有些混亂無序,而且有些讓人措手不及! 不知過了多久,靜依先在床邊站好,“我去吩咐人進來收拾一下,你最好是想辦法控制一下你的情緒?,F(xiàn)在知道你的狀況的,只有我、師父、還有府醫(yī)。你的確不傻,相反,你還很聰明。應(yīng)該知道自己接下來要怎么做才是對自己是最好的?!?/br> 靜依說完便出了寢室,到了外間兒一看沒人,心里這才舒了一口氣。 “杏兒,我不小心將藥弄灑了,你進去收拾一下吧?!?/br> “是!那還要不要再煎一碗藥來?” “這是自然。王爺還沒有用藥,傷怎么能好的快?” 這一晚,靜依第一次沒有睡在自己的寢室,而是睡在了外間兒的軟榻上。而元熙則是獨自一人,躺在床上,幾乎是一夜未眠。因為這一夜,賀神醫(yī)和靜依都沒有給他用安神的藥。 這一夜,整個文華院的守衛(wèi)都是極為森嚴的。可以說連只蒼蠅也飛不進去!可是沒有人知道就在一個毫不起眼的邊角的院落里,一道黑影飛身出了平王府,向著封城的一處極為尋常的一家藥鋪行去。 黑影到了門口,三急兩緩敲了門。門被一名老漢打開,黑影迅速閃入。 黑影跟著老漢進入后堂,再進入到了一間秘室,“主上!”黑影單膝跪地道。 一道身形略顯消瘦的身影緩緩轉(zhuǎn)了過來!若是靜依和元熙在此,定是會大吃一驚!因為站在這里的,不是別人!正是明王李睿! “事情如何了?” “回主上,那平王確實是傷在了腰部的脊柱上。而且是脊柱斷裂了。就連賀神醫(yī)也沒有辦法!”黑影扯下面巾,正是秋雙! “哦?”明王表現(xiàn)的卻是并沒有秋雙想象中的那么意外!“你確定嗎?” “回主上,屬下三日前便得到了消息那平王已是傷了脊柱,再無治愈的可能。這三日,平王妃命人將整個文華院封鎖了起來,不準(zhǔn)任何人打擾平王休養(yǎng)。屬下以曾在內(nèi)書房伺候為由,才被平王妃留在了文華院。頭兩日,并無什么不妥,平王基本上也沒有什么反應(yīng),屬下原也以為是她們的什么計策??墒墙裉炱酵跬蝗话l(fā)怒!還打碎了平王妃手中的藥碗!” 秋雙抬了一下頭,只是速速地恍了一眼明王的臉,明顯感覺到了明王的喜悅! “屬下后來發(fā)現(xiàn),原來這幾日,賀神醫(yī)給平王開的藥里都用了一些可以讓平王安睡的藥物。所以這幾日平王才會如此平靜??墒瞧酵醯降资窃鲬?zhàn)沙場數(shù)年,再加上內(nèi)力本就深厚,所以,今日,平王已是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不妥?!?/br> “是嗎?所以才會大怒?才會沖著靜依發(fā)火?”明王的手上把玩著一只玉杯,神態(tài)卻像是有些心不在焉一般。 秋雙不敢再抬頭,“回稟王爺,以這幾日屬下的觀察來看,的確是如此?!?/br> “這么說,你在平王府倒還算是潛伏的不錯!” “回王爺,屬下自內(nèi)書房中看到的一些有關(guān)于封城兵力步署以及其它的一些政務(wù),都是據(jù)實稟報給了娘娘。想必這么長時間了,屬下把拿到的這些消息究竟是真是假,娘娘與主上,已是有了定論了?!?/br> “不錯!你拿到的那些,倒是全都屬實。這一點,本王毫不懷疑!秋雙,你跟在母后身邊幾年了?” “回主上,屬下自小入宮后,便被抽調(diào)到了坤寧宮服侍娘娘,后來蒙娘娘看重,讓屬下學(xué)了一身的功夫。屬下能有今日,全賴娘娘之恩德!” “這么說,母后在你的心目中,可是重的很?” 秋雙的心底一凜,聽出明王話中的不耐!秋雙似是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心思急轉(zhuǎn)! 猛地,秋雙雙膝跪地道:“娘娘對屬下有大恩,可是主上對屬下卻是有再生之德!屬下自是要先忠于主上!” 明王的眼底泛出了一絲冷意,嘴角微微有些上揚,一絲不屑的笑容,爬上了他的俊顏! “起來吧!這里并無外人,無需如此!你回到平王府后,繼續(xù)盯著平王,記著,凡事量力而行,切莫暴露了自己就是!” “是!屬下告退?!?/br> 秋雙走后,自秘室的一角,進來一人,那人渾身上下都籠罩在一身黑袍之中。甚至是連他的眼睛都看不到。 “此事,你怎么看?”明王到一張椅子上坐了,臉上的神色變得有些冷肅! “回主子,現(xiàn)在看來,那平王倒是極有可能是真的傷了脊柱!若是當(dāng)真如此地話,那么,無論平王有多大的勢力,他都是不可能再有機會問鼎大位了!只不過,要如何將他手中的勢力奪過來,或者是加以利用,倒還是需要斟酌!” “極有可能?那就是還有一種可能是他沒事了?” 黑衣人態(tài)度恭謹?shù)溃骸皢⒎A主子,此事,倒也好辦!只要咱們略施手段,自可探出這平王是否是裝出來的。” “哦?說來聽聽?” “王爺,所謂流言可是足以殺人哪!” 明王若有所悟道:“不錯!還是先生高明!這平王若是真的傷了脊柱,可是受到了極大的打擊,眼下,無論封城變成什么樣兒,他都不可能再有心思出來理會!相反,如果他是裝的?” 黑衣人又道:“主子放心!依剛才秋雙姑娘的回報來看,這平王是真?zhèn)那闆r居多!咱們這一試,也不過就是為了安咱們自己的心罷了?!?/br> “這么說來,咱們接下來,是要想法子讓咱們的人滲透到封城了?” “主子,不止是封城,還有北疆呢!這平王如此聰明,在北疆七年,如何會不給自己留條后路?” 明王半瞇了眼睛,手指有意無意地轉(zhuǎn)動著拇指上的扳指,臉上透出一股陰寒之氣!“哼!母后一直讓我不要理會平王。說什么晉王才是本王最大的對手!哼!婦人之見!這平王在暗中的勢力,只怕是比咱們想象的,還要更加地厲害!” 黑衣人明顯一愣,“主子何出此言?” “咱們的人千方百計都查不出這元熙到底手中還握有什么隱秘勢力,不止如此!就連平王名下的產(chǎn)業(yè),咱們也只是查到了那么幾家!本王可不信他平王就當(dāng)真如此窮!若是真的這樣窮,為何還要率先降低糧價?這不是自掘墳?zāi)箚幔克晕ㄒ坏慕忉尵褪沁@個家伙在暗地里,肯定還有其它的產(chǎn)業(yè)!說不定還有一些咱們不知道的地下勢力!” 黑衣人想了想,“主子多慮了!這平王的窮困,想必整個天下都是知曉的。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率先拿自己的產(chǎn)業(yè)開刀!” “哦?先生此話何意?” “主子,這平王一無外祖家的勢力可以倚仗,二無宮內(nèi)皇上的庇佑,如此說來,他何來的富貴可言?也正是因為如此,這平王在迎娶了平安郡主后,才會被皇上給驅(qū)逐到了這貧困的封城!由此可見,這皇上心里有多不痛快!這平安郡主是什么人?那可是平南候府的嫡女!是顧大將軍唯一的一個親外甥女!得了這蘇靜依,自然就等于是得到了平南候府與顧將軍兩在家族的支撐!” 黑衣人看向明王道:“主子您想,這蘇靜依只怕是原來皇上想要指給真正有可能要繼承大統(tǒng)之人的??上Я耍幉铌栧e,卻是配給了平王!皇上自然惱怒,所以才會下令,讓其在過了重陽節(jié)后便火速離京!如此一來,這平王雖娶到了蘇靜依,卻是等于皇上將這兩大家族物支撐都給他切斷了!” 明王點了點頭,“不錯!這平南候的勢力范圍主要是在京城,而顧將軍則是在北疆?,F(xiàn)在這平王卻是到了這封城!由此可見,這皇上的確是有意如此!只是,這北疆!” “主子放心!賢王雖是被派去了北疆,可是到底是一無根基,二無倚仗,僅憑著皇上的那些寵愛,在遠離京城的北疆是成不了什么事兒的?!?/br> “那依先生所言,咱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主子,咱們現(xiàn)在首要的,是要想法子,將這封城的兵權(quán)給控制在手。其它的,這封城便由著那平王折騰去就是了?!?/br> “哼!本王在封城先是折了一個白石,再是折了一個平秋縣縣令!本王在封城還真是被這個平王給打的措手不及!”說完,明王似是極為惱怒,握拳在桌上一擊道:“哼!本王在封城經(jīng)營多年!現(xiàn)在本王的后勤補給已是全部被平王這個渾蛋給切斷了!此仇不報,本王如何能夠咽的下這口氣?” “主子,您心里真正咽不下的,是因為平王搶了您的意中人吧?” 明王猛地轉(zhuǎn)過身來,雙眼如同是沙漠里的眼鏡蛇一般,讓人只一眼,便頓時如同墜入了黑淵一般,似乎是離死亡更近了一步!“先生,本王敬重你,是因為你是本王身的謀士,而不是因為你是長舌婦!” 黑衣有打了個冷顫,忙彎腰低頭道:“是!屬下知錯!” “哼!本王的事,還不容你一個小小的謀士前來置喙!不要忘了你自己的身分!” “是!屬下再不敢妄言!” “本王的意思,不是急著先派人滲透!這平王,就像是那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何況,他還沒死!仍然是這封城的王!所以,盡快安排,本王,要親眼看到他人頭落地!本王的心才能真的輕松一下。你可明白?” “是!屬下這就前去安排。只是,現(xiàn)在平王根本就不能動彈,文華院又是守衛(wèi)重重,若是派刺客的話,只怕是毫無勝算!” “先生,現(xiàn)在這個關(guān)鍵時候,你還不舍得用你的那步暗棋嗎?他現(xiàn)在不是平王身邊最為信任的人之一?只要有他出手,李赫那個混蛋必死無疑!” 黑衣人似是有些猶豫,可是看到明王臉上的堅持之態(tài),也不好再忤逆于他,只好點頭道:“是!屬下明白了。屬下這就去安排。那主子您準(zhǔn)備何時回京?” 明王負手而立,臉上露出了一抹極為自負的笑意,“何時?自然是本王親眼看到李赫被砍下來的頭顱之時!” 黑衣人有些擔(dān)憂地看了明王一眼,可是見其臉上的堅定,也是無可奈何,只好道:“是!屬下盡快安排就是?!?/br> 一連數(shù)日,文華院里的氣氛都是極為尷尬!靜依每日仍是親手給元熙喂藥喂飯,可是元熙自那日后,便再不肯說話。整個人看上去極為消沉。 這日,靜依再度將藥喂了元熙后,便吩咐道:“秋雙,將這藥碗拿下去吧?!?/br> “是!”秋雙自外間兒進來,沖著靜依福了身道:“啟稟王妃,奴婢已經(jīng)將議政院送來的折子都歸好類了。文房四寶也都備好了,要現(xiàn)在拿進來嗎?” 靜依看了床上面無表情的元熙一眼,“先擱著吧。王爺現(xiàn)在剛用了藥,先休息一會兒?!?/br> “是!”秋雙拿藥碗拿了出去,便直接退出了文華院。 “啟稟王妃,付相、歐陽大人、齊將軍,以及其它的一些文武官員都在王府門外等候王爺召見呢?!?/br> “什么?”靜依出了寢室,看向海棠,“怎么回事?不是說了王爺受了傷,要暫時靜養(yǎng)嗎?他們怎么會這個時候來?現(xiàn)在人在何處?” “回王妃,奴婢說過了。可是大人們說王爺自那日受傷后,便一直是未曾露面,大人們是擔(dān)心王爺?shù)挠耋w,所以才特地前來探望!現(xiàn)在所有的大人都已是請到前廳?!?/br> 靜依向?qū)嬍业姆较蚩戳艘谎?,現(xiàn)在這樣的元熙,哪里有可能會召見他們?只怕是讓眾位大人們見了,只會是更加起疑,甚至是對元熙失了信心。這對封城的穩(wěn)定,可是極為不利! “你再去,就說王爺剛用了藥,不宜有人打擾,讓他們都退下。” 海棠有些為難道:“殿下,這些話奴婢都說過了,可是沒用呀。” 靜依想了想,“罷了。司畫,你們好生照看王爺,蘇醒、司琴,隨我出去看看?!?/br> 到了前廳,果然是烏泱泱地一群人。 “各位大人手上的事務(wù)都不忙嗎?竟是約好了都到了我平王府?”靜依落座后,態(tài)度有些輕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