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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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問道:“王爺,您是坐車,還是騎馬?” 元熙抬眼看了外面的太陽一眼,心情極好道:“今兒天色不錯!咱們慢慢溜達溜達!” 初一有些意外地瞧了自家主子一眼,這是怎么了?主子向來是不喜歡浪費時間的,這要去查看城外的書院的建造進度,居然步行去?太意外了! 元熙不理會有些發(fā)愣的初一,徑自走出了大門!沒人知道,此時的元熙心里這個樂呀!這訓(xùn)練精兵的人選其實也并非就得是岳正陽不可!其實現(xiàn)在的墨衛(wèi)已是早已完成了訓(xùn)練,無極完全可以有時間去訓(xùn)練其它精兵!只是一來這無極的訓(xùn)練手法太過兇悍!而且要求也是極高,所配備的裝備要求也是極嚴,實在是不適合幾萬人的訓(xùn)練!這二來嘛! 元熙想到這兒,心里再度地得瑟了起來!這二,自然就是為了讓岳正陽這廝盡量地少出現(xiàn)在靜依面前!他可沒忘記上次是院子里聽到的那段對話!現(xiàn)在好了,一個去了平秋縣,一個去了軍營!這下子,靜依的眼前,便只能是看到自己的這張俊臉了! 如果岳正陽知道元熙心里是這樣想的,估計會氣的吐血! ☆、第二卷 紅塵相伴 第七十七章 及笄之禮! 時光如梭,一晃便已是快要兩個月了。 平南候府的人幾乎是全都來了。只除了蘇清和崔茜茜。崔茜茜本是要來的,可是在來之前,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有了身孕,不宜再舟車勞頓了。而顧氏便讓蘇清留了下來,照顧崔茜茜。 “母親,這是什么?”靜依指著面前許多的托盤道。 顧氏笑道:“這些是為三加準備的。這三加是指釵冠。正式的大袖長裙禮服,佩綬等飾物。衣服的擺放都是有規(guī)矩的,要按順序分別疊好、衣領(lǐng)朝東,由北向南依次置于席上,席置于場地東側(cè);要加的發(fā)飾,由有司捧在盤里,立于場地西側(cè),面朝南,從東到西排開,依次是:發(fā)笄、發(fā)簪、釵笄?!?/br> 靜依不待顧氏說完,便用手輕扶了額頭道:“母親,不就是過個生辰嗎?怎么就這般的麻煩了?” “這可不是普通的生辰,這是你的十五歲生辰!要是在以前行及笄禮,都是在上巳節(jié)的時候,可是后來咱們大淵開國后,便將這上巳節(jié)舉行成人禮的規(guī)矩給改了。將男子及冠禮和女子的及笄禮,都改成了各自的生辰。” “也太過繁瑣了些!這豈不是要折騰我一整日了?” “你這孩子,怎么這般的懶散了?我看就是這平王將你寵的不像樣子了!哪有女兒家嫌棄自己的及笄禮太過隆重的?真是個沒規(guī)矩的!”顧氏有些責備道。 靜依嘟了嘟嘴,“知道了。女兒這不是也就在您面前嘮叨幾句嗎?對了,為何還要準備這顏色不一的衣服?不會是讓女兒一天穿三套吧?” “這是三次加笄的服飾,你可別小看它們!這可是分別有著不同的蘊義,象征著女孩子成長的過程!采衣色澤純麗,象征著女童的天真爛漫;色淺而素雅的襦裙,代表著豆蔻少女的純真;端莊的深衣,是公認的最能體現(xiàn)咱們女子之美的服飾,象征著花季少女的明麗;最后隆重的大袖禮衣則是襯托出了你成人后要雍容大氣,典雅端麗?!?/br> “天哪!太麻煩了些吧!” “麻煩什么?多少人盼都盼不來這樣隆重的及笄禮!特別是你還得了皇上親賜,命禮部來親自cao辦!你也不想想這是多大的榮寵?現(xiàn)在這京城里頭有幾個的及笄禮,是經(jīng)了禮部cao辦的?還不是因為你是她冊封的平安郡主,又嫁與了平王為妻?” “母親,我都已經(jīng)嫁為人妻了!這些禮儀便不能免了嗎?” 顧氏的臉一沉!“這是什么話?你雖行了拜堂禮,成為了平王妃,可是若是不行這及笄禮,你便不能與王爺行周公之禮!這豈不是成了天下人的笑話!” 靜依聞言,眼中似是有什么東西跳躍了一下,“元熙的及冠禮,似乎是很簡單,很寒酸呢!” 顧氏一愣,用手拉了她道:“他是皇子,及冠禮怎么會寒酸?不過當時,他似乎是在北疆!好像皇上當時也是派了禮部的人過去呢?!闭f到這里,顧氏沖著靜依嗔道:“你這孩子!你又沒有見到他的及冠禮,如何便知道寒酸了呢?” 靜依搖搖頭,“他向來不受寵,皇上又不重視他,我便是自己猜想的罷了?!?/br> “好了,別想太多了!再有兩日便是你的及笄禮了!母親還有不少的東西要準備呢。雖然是禮部著手cao辦,可是好些個東西,還是要由咱們主人家親自過目的。” 靜依嘆了口氣道:“母親,女兒可是累極了!要不,女兒就不陪著您去了?” 顧氏看靜依的臉上確是有著一絲疲憊之色,也不再勉強,“罷了!你既是累極,那便先歇息去吧!待會兒母親忙完了,再過來看你?!?/br> “是!謝謝母親了?!?/br> 顧氏搖了搖頭,這個女兒是越來越不成樣子了!自打她們一行人來到了封城,一開始還覺得王爺對自己的女兒不錯,算得上是寵愛了!可是日子久了,才知道,這王爺對靜依,那可分明就是寵溺呀!簡直就是要寵到天上去了! 顧氏想到昨兒靜依隨口說了一句太累,嫌及笄禮太麻煩,這王爺竟真的便問能不能縮減儀程,免得靜依太累! 顧氏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想著這靜依能嫁給王爺,還真是比她想象中還要幸福吧!至于王爺對她的寵愛可不是假的!而且看王爺看靜依的眼神,似乎是極其溫柔,卻又是極其霸道的!就連蘇明這個哥哥想要和靜依說幾句話,他似乎是都想著要防著的! 正想著,便有禮部的官員過來請示這及笄禮的十七道儀程是否是仍然順序舉行?顧氏一愣,問明白了才知道,原來王爺竟然是親自找到了禮部的司禮官,看是否能夠縮減一下儀程。 這顧氏聽了當即便有些哭笑不得了!沒想到王爺竟是真的找到了司禮官來說這事兒?顧氏想了想,便道:“儀程不必縮減,這樣,盡量地將時間安排的緊湊一些就是了。” “是!那下官這就去安排?!?/br> 這邊兒緊鑼密鼓地張羅著,那廂靜依則是躲在了文華院的東暖閣里,倒是愜意的很! “唉!也不知道元熙什么時候回來!若是有他在一旁彈彈琴,也許我心里會輕松些。” 海棠笑道:“殿下,不過就是及笄禮罷了。您無須如此緊張的!” “是呀!殿下,您連遇到刺客都不怕,怎么就怕一個及笄禮了呢?”柳杏兒也是有些不解道。 海棠聽了柳杏兒的話,偏頭看了王妃一眼,小聲道:“殿下,莫不是擔心及笄之后,您要與王爺行周公之禮,所以才有些緊張了?” 靜依臉一紅,“海棠,你亂說什么?” 柳杏兒聽了撲哧一笑!“殿下,這有什么好害羞的,屋子里又沒有外人,再說了,王爺也不在!” 靜依瞪了她一眼,“海棠,趕快將柳杏兒的婚事給我辦了!就在及笄禮之后吧!然后把她發(fā)配的遠遠兒的!我眼不見為凈!” 柳杏兒一聽便急了,“別呀!王妃!奴婢不敢了!奴婢錯了,還不成嗎?” 靜依輕哼了一聲,喃喃道:“不知道晴天哥哥是不是會來,一別兩個多月了,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過的好不好?” “殿下不必擔心!晴天公子武功又好,醫(yī)術(shù)又高,定然是不會吃虧的!”海棠安慰道。 靜依點了點頭,“我心里總有些不踏實,感覺這幾天要出什么事兒似的!” “能有什么事兒?您這是這幾日一直閑著,所以才會胡思亂想了?!?/br> “也許吧!王爺什么時候回來?” “回王妃的話,王爺說議政院那邊兒已經(jīng)沒什么要緊的事了。今兒后晌,也就是去走個過場,估計快回來了?!?/br> “海棠,待柳杏兒成了婚,我這身邊兒還得再挑幾個大丫環(huán)跟著。司琴和司畫都是到了成婚的年紀,特別是司琴,早就該辦喜事兒了?!?/br> “殿下,這些事兒,您就先想了。眼下,還是您自己的及笄禮最為重要?!?/br> “也罷,現(xiàn)在封城的一切都極為順利,許是我多想了?!?/br> 二人正在屋子里說著話,便聽到外面?zhèn)鱽砹搜经h(huán)們的請安聲,“給王爺請安!” 靜依看向了內(nèi)門。果然,話音剛落,便見去了外間兒的柳杏兒打起了簾子,“王爺今日回來的好早呀!” 元熙臉上漾著笑意,進了內(nèi)室,“怎么跑到這東暖閣來了?不嫌熱?” 靜依努了嘴道:“這才幾月?哪里就會熱了?” 元熙一眼便看到了擺好的琴,笑道:“依依可是又想聽琴了?” 靜依點了點頭,“就等著你回來呢!快去凈手!海棠,焚香!” 海棠笑著取了香篆,輕輕燃了,蓋上蓋子,不一會兒,這屋內(nèi)便是沉香專屬的寂靜之香!這種香便是再絢麗也是相對比較平和的,也是靜依之所以喜歡的重要原因。當然了,這種香可是極為昂貴的,除了王公貴族,極少有人能用得起!靜依平時是不用這些東西的,可是只要元熙彈琴,她便會命人焚香,香霧繚繞中,聽著如同泉水叮咚一般的琴聲,對她而言,最最為愜意奢侈的享受! 元熙凈完手,一撩袍子,盤膝而坐。將古琴置于自己的膝上,那修長如玉的手指,輕輕撥弄,一曲如同是林間溪水的純凈聲音便緩緩流出。 靜依閉了眼睛,一手支了頭,倚在榻上,鼻端傳來沉香那有些華麗,又有些平和的香氣,耳邊聽著如同是珍珠碰撞玉盤的曲音,心中暗道,人生如此,此生足矣! 海棠等人皆在外間兒守著,雖是隔了簾子,可是沉香獨有的香氣,還是淡淡地傳了出來!聽著王爺所彈奏而出的精美的曲子,柳杏兒是一臉的羨慕!小聲道:“王爺真是厲害!還能彈的一手好琴!” 海棠轉(zhuǎn)臉兒對她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柳杏兒會意,忙用手遮了嘴,不再說話。 此時正在花廳那邊兒忙著準備及笄禮上的禮器的顧氏等人自也是聽到了這傳來的悠揚動聽的琴音。平南候和顧氏對看一眼,一旁的蘇明則是直接問道:“這是何人在彈琴?這琴音當真是比京城的第一琴師彈的還要妙!” 顧氏點了點頭,“這彈琴之人,的確是琴技出眾!而且這琴者,情也!這首《鳳求凰》彈的可謂是用情至深!足見這彈琴之人對于自己的心上人十分在意!” 何嬤嬤笑道:“夫人,這彈琴之人,不是別人,正是王爺!” “什么?”幾人皆是一驚! “你說這彈琴者是王爺?”顧氏第一個問道。 何嬤嬤低了頭道:“回夫人的話。王妃殿下最喜聽琴,王爺常常會親手彈與王妃聽。而且有時王妃若是心情不好時,王爺只要一彈琴,王妃便會無事了。用王妃的話來說,就是一聽到王爺?shù)那俾?,她的心境外自然就平和了?!?/br> 蘇偉卻是皺了眉道:“王爺一個常年征戰(zhàn)在外的將軍出身之人,怎么會去學了琴?還真是讓人意外!” 蘇明也是一臉崇拜的樣子道:“是呀!原來王爺?shù)那倬故菑椀倪@般的好!想來今日咱們是沾了meimei的光,才能一飽耳福了!王爺當真是文武全才呢!” 蘇明的一句無心之語,卻是讓蘇偉的眉頭皺的更緊了!文武全才嗎?若是旁人也便罷了!可是現(xiàn)在卻是平王,是自己女兒的夫君!對皇上來說,不知是喜還是憂呀! 蘇偉心里打定了主意,定要在今晚與元熙徹談一番。否則,只怕自己無法心安了! 晚上,一起用了晚膳,蘇偉道:“王爺,下官有一些關(guān)于軍營之事,還想著向王爺請教。不知王爺可有空閑?” “岳父客氣了!”說完,轉(zhuǎn)頭對靜依道:“依依,待會兒你自己先回文華院吧。不用等我了。還有,回去后別再喝茶了。免得你晚上又睡不著。” 靜依心里翻了個白眼兒,管的真寬!為什么心里翻白眼兒?如果是平時,只有他們兩個人,她自然就不用掩飾,直接就瞪了他過去!可是現(xiàn)在不行呀!現(xiàn)在有她的家人在,總不能當著他們的面兒自己就頂撞自己的夫君吧? 元熙看靜依有些別扭的樣子,知道是心里有些不舒服了,心底暗暗發(fā)笑,“海棠,回去后王妃沐浴時,一定要仔細些,千萬別又在浴室里睡著了?!?/br> “是!”海棠強忍著笑,看了自家王妃一眼。 靜依的臉一紅,有些薄怒道:“就你事情多!不就是那么一次嗎?你真能記一輩子?” 元熙臉不紅氣不喘地笑道:“沐浴時睡著,最易傷風了。眼看你就要及笄了,我讓海棠注意些,總是沒有錯?!?/br> 靜依被這話一噎,只得氣瞪了他一眼,起了身與顧氏話別便回了文華院。 老太爺看了蘇偉一眼,輕道:“既然你們有要事要商量,那便先去忙吧?!痹捖淇聪蛱K偉的眼中似是滑過了一抹深意!蘇偉會意,微微點頭。 顧氏極少參與一些蘇偉和老太爺?shù)恼勗挘瑯O少打聽政事,對于剛才他們之間的互動,也是沒看明白,只是起身向老太爺施了禮,便先回客院了。 蘇偉與元熙到了外書房,看到了書房里滿滿的書籍,笑問道:“王爺還真是博覽群書呀!” 元熙扭頭一笑,“岳父過獎了,不過就是一些個閑雜書罷了!岳父請坐。” “謝王爺?!碧K偉客客氣氣地行了禮,便在元熙的對面坐了?!案覇柾鯛?,為何突然要在封城訓(xùn)練精兵呢?” “岳父此話何意?這封城本就有這十幾萬的駐兵,難不成,不讓他們好好訓(xùn)練,而是要讓他們荒廢了不成?” 蘇偉表情一滯,嘴角動了動,“王爺,您知道微臣說的,并非是此意!” “那不知岳父所言究竟是指何事呢?” 蘇偉的臉一沉,“王爺何需如此?您明知道微臣所指何意?還要故意裝作不知嗎?” “岳父大人,您的問題本就有些奇怪!這封城的十幾萬駐兵,為何就不能嚴加訓(xùn)練了?” “王爺!微臣不知您究竟意欲何為?微臣只是擔心自己的女兒!還請王爺體恤一個身為父親的苦心!” 元熙看到蘇偉的臉上一片誠懇,毫無做作之態(tài)!“看來蘇大人對于依依還是很看重的。” 蘇偉在聽到元熙喚他一聲蘇大人時,眼皮微顫,放在膝上的手不自覺地綣了綣。“靜依是微臣的親生女兒,微臣自然看重。且她是內(nèi)子唯一的女兒。還請王爺明示?!?/br> “蘇大人,本王的心思,你當真是不懂嗎?” 元熙冷聲地說完,便轉(zhuǎn)了身,背對著蘇偉。蘇偉聽了,身子微微一顫,雙眉一緊,起了身道,“王爺!您可知你這是在拿雞蛋碰石頭!您的聰明才智,微臣自是知道!您的文韜武略,微臣也是有所耳聞!可是您要對上的,可是比您更加強大的皇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