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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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起這個,元熙的臉便黑了下來!這個該死的岳正陽,要走便走就是了!干嘛還非要認(rèn)了靜依做義妹?這是什么亂七八糟的都是! 靜依看著一臉陰郁的元熙,笑道:“你不必介懷,我知道你是岳王爺?shù)牧x子,與岳正陽本就情同手足,我認(rèn)了他為義兄,也不是什么出格兒的事呀!” “說實(shí)在的,他走了,我還真有些不習(xí)慣,明明跟他相處的時間不長。可是心底里對他還是有些不舍的!現(xiàn)在司航做了武相,倒也還行!只是到底是出身上差了些,有時候難免會讓人有些不服!” “有你在,還有什么是搞不定的?” 元熙一挑眉,得意道:“那是自然!你家夫君可是最最棒的!”說著,將頭湊到了靜依面前,“娘子要不要試試?” 靜依臉一紅,伸手將他一推,“別鬧!這里可不是咱們平王府!也不是別院!” “我自然知道不是!所以才想著與娘子一起試試!聽說會很刺激的。娘子,要不,咱們?”說著,手便已經(jīng)攀上了她的柳腰,在她的身上輕輕地柔捏著。 靜依的身子只覺得有些發(fā)燙,紅了臉道:“你快別鬧!你若想,等晚上咱們回府再說!你快起開!” 元熙在靜依的臉上偷了個香吻,才低聲道:“娘子說的,晚上可不許反悔呀!” 那有些低沉而性感的嗓音,就在靜依的耳邊盤旋著。他噴灑出的熱氣,讓靜依的身子一顫,不滿地瞪了元熙一眼!這廝定是故意的! 元熙則是唇邊含了一抹邪笑,松了手,去喝茶了!他自然是故意的!二人有了夫妻之實(shí)已是兩年,哪里會不知道她身上什么地方最為敏感? 靜依將身子動了動,掩飾了自己的尷尬,剛喝了幾口茶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問道:“我聽說阿瓦族的族長和艾麗要來封城?” “嗯!他們通過官方渠道申請了到封城來見我?!?/br> “可是與阿川族和山越族有關(guān)?” “也許吧!現(xiàn)在那兩個族群一切正常,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我倒是有些擔(dān)心京城的形勢了!” “京城?你是擔(dān)心皇上?還是擔(dān)心那兩位王爺?” “京城的形勢現(xiàn)在不容樂觀。明王和晉王明著暗著的較著勁!現(xiàn)在晉王的勢力已是比之以前大增,而且德妃在宮里也更為得勢,已是隱隱有了要壓過皇后的勢頭!” “這么說來,德妃這些年倒是很上心哪!晉王忙著拉攏朝臣,德妃則是忙著掌控后宮,這母子倆倒是配合的極妙!” 元熙的臉色冷了下來,微皺了眉,“依依,皇后在宮中經(jīng)營多年,又是皇上的元配,豈是那么容易便被人給奪了勢力的?我擔(dān)心的,是德妃這個蠢人自己跳進(jìn)了皇后的陷阱而不自知!” 靜依微愣,元熙的擔(dān)心也是不無道理?;屎笫鞘裁慈??那樣陰狠的心思和手段,豈是那般容易就能被德妃給壓過去的?再想想二人斗了這么多年,這德妃何時真的贏過皇后? 想至此,靜依的眼瞼半垂,小聲道:“元熙,你預(yù)備幫晉王一把?” “看情況吧!不急!若這真是皇后布的局,她這次能如此隱忍,想必定是一張大網(wǎng)!絕不可能會輕易收網(wǎng)!咱們靜觀其變吧!也許,咱們也可以學(xué)著古人坐收漁翁之利也說不定呢!” 靜依淡炎一笑,略有些粉紅的臉頰上光彩照人,“元熙,咱們現(xiàn)在還是只要顧著咱們的封城就好!其它的,只當(dāng)做是看戲了!” 元熙此時也松了眉心,淺淺笑道:“依依說的對!咱們今日是來看賽詩會的!可是不能壞了興致!” 這賽詩會是四方館獨(dú)具特色的一種活動。每月的初一、十五舉辦兩場。每次能進(jìn)了前三甲的文人才子,皆可獲得四方館所提供的五十兩銀子的代金券! 自然,這代金券是靜依想出來的法子!一來,可以招攬文人士子們前來湊個熱鬧,人一多,便有了人氣,有了人氣,這四訪館的名聲自然也就傳了出去!再加上這四方館極為獨(dú)特的裝潢,雅致清新,自然是那些個自詡為風(fēng)流才子們最喜去的地方!二來嘛,這代金券,都言明了是四方館的,自然也就只能是在這四方館消費(fèi),出了這四方館,別的地兒自是不認(rèn)的!這也正是這四方館能如此紅火的一個重要原因! 除了這個,賽詩會的前三甲的墨寶,還會被四方館精心裝裱過,懸掛于四方館內(nèi),這四方館現(xiàn)在從一樓到三樓的許多裝飾性字畫,大多都是由來這里的文人們留下的。文人們大都喜歡自己的佳作流傳于世,自然也就任其為之,也好為自己博一個才名! 另外,每個月的六名才子,還將在十五那日,決出月狀元,這自然也是靜依想出來的法子,每個月的月狀元,可以獲得一年在鹿鳴書院學(xué)習(xí)的機(jī)會,所有費(fèi)用全免!當(dāng)日,平王還會親臨四方館,并且會攜同付相一起前來作評判!這才是這些學(xué)子們最為熱衷的! 而且,每年都會在這十二名月狀元中,選出前三甲,這三人將得到王爺親贈的紋銀百兩,以及鹿鳴書院的某位先生或者是山長的推薦信一封!或者是在封城為官的機(jī)會!這于他們而言,可謂是一條直通富貴的捷徑!只不過,這每年的前三甲的選拔,卻是十分的苛刻的!從人品到文采是樣樣俱要考核!有一項不合格者,即被淘汰出局! 誰不知道平王爺文武雙全,特別是寫得一手好字!再說現(xiàn)在的付相,便是老付相的兒子付彥,其才華亦是出眾,再加上文相的身分!學(xué)子們辛苦讀書求學(xué)為的是什么?還不是為了出人頭地,一朝躍過龍門,可以為國效力,光宗耀祖! 現(xiàn)在的付相,為人耿直不阿,倒是極得百姓們愛戴,而且是因?yàn)閺牡胤缴襄憻捔硕嗄?,身上倒是沒有什么官架子,平宜近人。學(xué)子們聽說王爺便是極為隨和,這封城,的確是不同了! 傍晚將至,初一進(jìn)來稟報道:“啟稟王爺,三樓的賽詩會已經(jīng)開始了。” “現(xiàn)在是初選?” “回王爺,正是!今日來主持這賽詩會的,是鹿鳴書院的蘇先生?!?/br> 元熙點(diǎn)了點(diǎn)頭,“蘇良嗎?此人倒是才華出眾!為人也從不恃才傲物,是個不錯的。歐陽信沒來?” “本來是歐陽大人要來的,可是聽說歐陽老先生的身體似是有些微恙,所以便改由蘇先生來了。” “可知道歐陽老先生究竟是為何身體不適?” “回王妃,聽說是老毛病了!說是靜心休養(yǎng)幾日便無礙了?!?/br> 靜依看向元熙,“回頭,我命人備些補(bǔ)品,咱們一同去歐陽府上探病吧?!?/br> “應(yīng)該的。就明日吧。初一,吩咐小二上些清淡些的飯菜,我與王妃用了,正好是趕上三樓的復(fù)選。” “是!” “你為何不從初選開始看起?” “今年不同以往。許是咱們四方館的名聲傳了出去。今年的賽詩會上,每次都是人聲鼎沸的,都快趕上菜市場了!這幾個月,每次的初選都在近百人!幸好當(dāng)時你有先見之明,將整個三樓建成了廣場一般的模樣,否則,只怕這四方館都盛不下了!” “這是好事呀!說明這封城的社會風(fēng)氣正在逐步轉(zhuǎn)變!人人都在崇尚讀書!長久下去,這封城,必將成為大淵第一書香之城!” 元熙輕笑道:“借你吉言!不過,我對這個倒是不抱什么希望,只盼著百姓們生活安定,有飯吃,有衣穿,有書讀便已是極好了!依依,說實(shí)話,我可是真沒想到,你當(dāng)初提議的這個四方館,竟是這般的好用!鹿鳴書院是封城的第一家官府所創(chuàng)辦的書院,若是沒有這四方館給幫著打響鹿鳴書院的名號,只怕現(xiàn)在知道書院的人也沒有幾個!” “這都是你和那些下屬們做的好!我的主意再好,若是你不同意,你的屬下們不好好做事,怕也是不成的!就像是這四方館,正是由夏和這樣的人守著,才會創(chuàng)辦的有聲有色!現(xiàn)在他雖然不在四方館了,可是到底還是他一手建起來的!” “是呀!夏和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現(xiàn)在他身為王府的長史,事務(wù)繁雜,更是忙得幾乎是連和孩子們一起說說話的功夫都沒了!” 門被輕叩了幾聲,然后有小二送上了四菜一湯,因?yàn)樵醴愿肋^要清淡些的,所以上來的全是素菜!二人簡單用了些,又喝了幾盞清茶,便去了三樓。 三樓上此時是熱鬧非凡!不過也只是看著人多,所以熱鬧,真正的場面卻是頗為安靜的,因?yàn)橹髟u判蘇良正在逐一點(diǎn)評這些詩作! 元熙和靜依二人在一旁坐了,靜依的臉上此時戴了帷帽。顯然是元熙的意思! 約莫過了有半柱香的時間,蘇良已是將所有的詩作看完,并從中挑選出了二十人進(jìn)入復(fù)賽。 這復(fù)賽一般都是由在場的評判即興出題,這題目是鹿鳴書院的幾位先生提前擬好的,然后置于一個瓷罐內(nèi),再由當(dāng)天的評判從里面隨機(jī)的抽出,便是當(dāng)晚的題目。 蘇良從瓷罐內(nèi)抽出了一張后,交由四方館的館主高聲念出,“以端午為題,賦詩一首!四方館的規(guī)矩,以一柱香時間為限!” 話落,一旁守在香爐旁的小廝,馬上插上了一根香,然后靜立一旁。這二十名才子們聽了,紛紛冥思苦想,也有的只是稍一躊躇,便開始下筆了! 靜依雖是戴了帷帽,可是這帷帽上的輕紗卻是元熙命人特地從江南購得,外面看不到里面,可是從里面卻是能清楚地看到外面的情景。 “這題目倒是取的好,正好是趕上了端午節(jié)?!?/br> “正是,只是不知道,哪位才子會寫出讓蘇良滿意的詩句?” 一柱香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未等到香燃盡,二十名學(xué)子,便都擱了筆,靜立一旁。 蘇良點(diǎn)了點(diǎn)頭,館主便高聲道:“時間未到,不過所有參賽者皆已完成,請?zhí)K先生開始品評。” 蘇良開始逐一看過,并且是高聲誦讀了出來!這蘇良,可不是尋常的教書先生,他的父親是大學(xué)士,他是蘇家的庶長子,因非嫡出,所以自成家后,便分了出來單過,后來曾拜于老付相門下,得其指點(diǎn),文筆自是不錯!后來考中了貢士,因?yàn)椴辉冈诔癁楣?,正好鹿鳴書院在招收先生。這蘇良又有這等的好學(xué)問,自然極為容易的便進(jìn)了書院。 因?yàn)闀菏枪俑k,所以這書院內(nèi)的山長至教書先生,乃至護(hù)院,都是有官職在身的!這蘇良,便是正五品的從事,主要是擔(dān)任鹿鳴書院的教習(xí)。 這二十人共分成了四排,每排五人。蘇良行至第二排時,拿起宣紙后,便是眼前一亮!高聲道:“獨(dú)寫菖蒲竹葉杯,蓬城芳草踏初回?!∏橹幌虍T江死,舟楫何勞吊屈來 。” 他這一念罷,人群中便開始議論紛紛了!自然是夸贊者居多!也有的暗自嘆息,惱恨自己怎么便沒有這等的文采,更有甚者,竟是以折扇猛敲著頭,似乎是敲一敲,自己的文才便能好上許多一般! 蘇良在此人面前看了看,贊道:“不錯!”說完,便移至下一人。 待行到第三排末時,臉色竟是有些欣喜了!只聽他念道:“吳天五月水悠悠,極目煙云靜不收?!∈按溆腥吮R女艷,弄潮幾部阿童游。珠簾枕簟芙蓉浦,畫槳琴箏笮艋舟?!M向龍樓窺殿腳,可憐江北海西頭?!?/br> “好詩,好詩呀!”此時,人群中已有些文人抑制不住激動,開始高贊了! 蘇良也是沖著他點(diǎn)點(diǎn)頭,臉上帶了一抹笑意,“年輕人!不錯!不錯!” 待行到第四排第一人時,蘇良看著那宣紙,也是頻頻點(diǎn)頭,“楚人悲屈原,千載意未歇。精魂飄何在,父老空哽咽。至今倉江上,投飯救饑渴遺風(fēng)成競渡,哀叫楚山裂。” 蘇良看著眼前之人,擰眉道:“年輕人,倒是有一幅悲天閔人之胸懷!不錯!你叫什么名字?” “回先生,晚生馮宇,封城流郡人氏!”他的身形有些消瘦,似是長期的營養(yǎng)不良所致!面色微黃,可是身上的衣物雖是普普通通的棉布衣,卻是極為干凈。這讓蘇良對他的印象再度好了一分! 蘇良點(diǎn)了點(diǎn)頭,轉(zhuǎn)身至主座前,此時,他的隨侍已是將所有人的詩作全部收齊,置于案上,等待他的親筆點(diǎn)評。 最終馮宇、高祥、李照陽三人被點(diǎn)為此次賽詩會的前三甲,這三人將于本月的十五日到四方館,與當(dāng)天所選出的另外三甲,共同角逐這四方館的月狀元! 沒有被選中的文人們有的搖頭嘆息,有的則是一幅不到黃河心不死的勁頭,誓要苦讀數(shù)月后再來! “元熙,你覺得這個馮宇如何?” 元熙笑道:“現(xiàn)在還看不出來!不過,能做出這樣一首詩的人,定然是胸懷天下,心系百姓的!回頭我自會派人去查一查,若是能用,我便命人好好栽培他就是!” 靜依點(diǎn)頭道:“這個人的詩作,的確是讓人聽了,頓有震聾發(fā)饋之感!” “今日倒也沒有白來,還能遇上一個馮宇,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若是以端午為題,你會如何做?” 元熙笑道:“依依要考校我嗎?不如,咱們回王府,慢慢考校?” 靜依低了頭不再看他!雖是隔了面紗,可是靜依仍是能感覺到元熙定是將自己的這番模樣又看在了眼里! 元熙看到靜依這般樣子,自然也是想到了她平時的嬌羞模樣,隨即心情大好地放聲大笑! 這一笑可是不打緊,將尚未離開的文人們都給驚的看了過來!蘇良一看,連忙跪拜道:“參見平王殿下,參見平王妃!” 他這一跪,后面緊跟著便是烏壓壓的一片,全都跪拜道:“參見平王殿下,參見平王妃!” 靜依沖著元熙瞪了一眼,小聲道:“瞧你干的好事?” 元熙一挑眉,不以為意道:“平身吧!今日本王與王妃閑來無事,所以四處走走!正巧今日是初一,便到了這四方館來看看,果然是不負(fù)本王之所望!這封城果然是人杰地靈,人才百出呀!” “王爺,您可是要看過這些詩作?”蘇良恭敬道。 “不必了!”元熙沖著他擺了擺手,“本王剛才已經(jīng)聽到你念過的了。不錯!除了這三甲,其它的學(xué)子們也都不錯!大家回去后,用功讀書,以盼將來報效朝廷,為百姓們謀福利!” “謹(jǐn)遵王爺教誨!” 元熙淡淡一笑,牽了靜依的手,便起身下了樓,離開了四方館! “天哪,王爺竟然是這般年輕?”有人尖叫道。 “這是自然!你不知道王爺是十三歲時便上了戰(zhàn)場嗎?咱們王爺可是真正的文武全才呢!” “就是!王爺?shù)哪欠?,真可謂是筆走龍行!我倒是有幸曾親眼一觀王爺寫字時的場景,大氣恢弘,比之我輩,可是強(qiáng)上了太多呀!” “你這樣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兩年前,我好像是在華陽山上看到過平王和平王妃一起在華陽寺的后山上一人寫詩,一人做畫!那場面,才是真正的詩情畫意,天作之合!” “對對對!我也見到了!當(dāng)時平王妃的那幾幅日出圖,真是讓人嘆為觀止呀!” 三樓上人聲鼎沸,你一言我一語,好不熱鬧!而蘇良則是行到窗前,看到王爺和王妃二人上了馬車,才微微點(diǎn)頭道:“果然是人中龍鳳呀!”言畢,沖著京城的方向嘆了一聲,喃喃道:“金鯉豈是池中物!終有一日,定是會龍騰鳳舞呀!” 說罷,便一揮衣袖,也下了樓去! 馮宇待蘇良走后,也悄悄出了四方館,向著平王府的方向看了一眼,半晌后,突然轉(zhuǎn)了身,向著相反的方向行去。只是看他的步子邁的不算太快,卻是只眨眼的功夫,便躍出了數(shù)米!若是此時有人看到現(xiàn)在的馮宇,定然是會大吃一驚! 馬車內(nèi),元熙伸手將靜依頭上的帷帽揭去,露出她的真容,“今日可是玩的還算盡興?” “還不錯吧!端午節(jié)時,我要去慈善堂那里過,你要不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