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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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的身子一僵,面上一寒,看來這個平王妃還真不是個善茬! 而李靜則是嚇的打了個哆嗦!置疑先太后,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若是被父皇聽到,她豈不是要受到嚴(yán)懲?自從自己的巔狂之癥好了之后,父皇便對她越發(fā)的疏遠(yuǎn),越來越不待見!若是再被父皇給罰了? 李靜想到這兒,臉上帶了哀求之色地看向了賢妃,賢妃則是恍若未見,只道:“平王妃說的有理!這后宮里,也是代表了皇室的威儀,自然是以尊卑而論!那位姑姑見到先太后,自然是要行跪禮,并無不妥。” 賢妃的話落,那和蘇貴人一起進(jìn)來的幾個人看向靜依的眼神里都帶了一絲的懼意!這個平王妃,不動聲色地便將德妃和小公主給打擊了一通!果然是厲害! “皇后駕到!”隨著一聲太監(jiān)的高唱聲,眾人齊齊離了座位,行至殿門處,行禮道:“給皇后娘娘(母后)請安!” 皇后落了座,“平身吧!都坐吧?!?/br> 靜依落坐后,看到皇后一身明黃色的鳳袍,只是那頭上并未佩戴過多的珠寶,只是戴了一支鑲有紅寶石的赤金鳳步搖,手上也只是戴了一枚紅寶石戒指??雌饋硗x不減,可是卻是淡雅了許多! 靜依再看向德妃,和德妃這一身的明藍(lán)色宮裝,配上那滿頭的珠翠相比,皇后倒是給人一種雍容的氣度,雖不華貴,卻是端莊嫻雅!那骨子透出來的威嚴(yán),可不是這德妃能比得了的! 再看德妃,身子一動,便是頭上傳來好聽的珠寶碰撞聲,宛若天籟。若是剛才,許是還覺得她的這幅打扮沒什么不妥??墒乾F(xiàn)在皇后在這兒坐著,德妃卻是如此盛裝,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來請安的,倒更像是來示威的! 特別是她的身邊還有一位身子柔弱,臉色有些不太好看的賢妃一比,更是顯得德妃像極了一只驕傲蠻橫的孔雀!自以為是,囂張跋扈!雖然她只是坐在那里,便已是讓人感覺極不舒服了!若是她再一開口說話,估計會讓人更加地厭惡! 靜依垂了眸子,想必現(xiàn)在元熙和自己心中的想法是一樣的吧?真不知道這樣的一個浮淺的女人,皇上怎么會如此地寵幸于她?皇后的容貌雖不及德妃艷麗,可年輕時,也是個標(biāo)準(zhǔn)的美人兒,真不知道這皇上喜歡這德妃什么? “赫兒回來了?可是昨日抵京的?” “回母后,正是!昨日回來先去福壽宮將賀神醫(yī)給的藥給母妃送了去,又去御書房向皇上復(fù)了旨。本來想著來給母后請安的,可是時辰太晚了些,又聽宮人們說母后一般那個時辰都是在誦經(jīng),所以兒臣便沒有敢前來打擾?!?/br> “你有心了!依依呀,想不到你比大婚時,更加地明艷動人了!” “謝母后夸獎。” “啟稟母后,兒臣回京前,命人備了一些封城的土特產(chǎn)回來,已經(jīng)送去內(nèi)侍省了。” “好孩子,你有這份兒心就行了!一路上可還順利?” “回母后,一切順利?!痹鹾突屎蟮倪@一問一答,看起來就像是親母子一般,溫馨感人!可是只有他們自己知道,這戲演的有多累! “德妃meimei今日也有空過來了?” “是!jiejie最近一直忙于禮佛,meimei也是有些日子沒見到j(luò)iejie了,所以才過來給jiejie請安。” 靜依聽了,微抬了眼皮看向皇后,見其的臉上一片平靜,毫無波瀾。心里暗驚,這德妃居然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兒直呼皇后為jiejie,可是皇后并無不滿之色!可見皇后的心思比之幾年前更是深沉! “本宮最近癡迷于佛法,倒是這宮里的一些個瑣碎之事,要勞煩德妃為本宮憂心了。” “能為jiejie分憂,是meimei的分內(nèi)之事,jiejie有什么事,盡管吩咐就是了?!钡洛缘土祟^道。 “本宮看你將這六宮打理的很好,可見你做事也是極為用心的。如此,本宮也就放心了?!?/br> “謝jiejie夸贊?!?/br> 靜依聽了是有些膽戰(zhàn)心驚呀!這二人的話里話外,無不是刀槍劍雨呀!皇后癡迷于佛法?德妃主理六宮倒成了分內(nèi)之事了?這宮里豈不是要大亂? 靜依強(qiáng)忍了心中的震撼,終于是捱到皇后說了一句,“散了吧!”眾人才各自離去。 靜依和元熙二人則是前往福壽宮去給淑妃請安。 一路上,靜依的手都是被元熙給緊握在手里,“怎么了?天氣這樣暖了,你的手卻是這樣冰?可是剛才的那番唇槍舌劍嚇著你了?” 靜依臉色有些差,嘆了一聲,“這宮里頭的勾心斗角,真是讓人擔(dān)驚受怕的!” “你呀!別想太多了。反正咱們又不住在宮里頭,今日給母妃請了安,便出宮了。三兩日內(nèi),是不會再進(jìn)宮了。” “你不進(jìn)宮看你母妃?” “我來就成了。你就安心待在府里吧,也可以到平南候府去轉(zhuǎn)轉(zhuǎn)。” 靜依聽了,臉色這才有些好轉(zhuǎn),“我也是這樣想的呢!” 元熙壓低了聲音在靜依的耳邊道:“你瞧著吧,皇上的千秋節(jié),怕是會熱鬧的很呢!” 靜依收住了身形,“看這情形,皇后是想著將德妃治個狠的,這是想著要捧殺她了?” “千秋節(jié)的盛宴,可是交由德妃打理的?!痹跻庥兴傅?。 靜依聽了,有些難以置信道:“這德妃也是個聰明人,從剛才皇后的話里難道就聽不出來,這皇后若是真的誠心禮佛,哪里還會知道什么德妃做事用心不用心?” 元熙卻是冷笑了一聲,眼睛看向了遠(yuǎn)處,眼神有些幽遠(yuǎn)而清冷,“有時候人太得意了,是最會容易忘形的!何況,這人還得意了那么久?” ☆、第三卷 江山美人 第八章 我很善良! 靜依和元熙一路到了福壽宮,給淑妃請了安,靜依又給淑妃診了脈,囑咐了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然后三人便到了院中的涼亭中敘話。 “母妃,您的身體就是太弱了些,以后若是有時候,也多出來走動走動。如果不愿意出福壽宮,就在您自己的院子里走走也是好的?!膘o依說道。 淑妃今日穿了一套淡紫色的宮裝,將本就生的美貌的她更是襯得膚色白晳,有一股病美人之感!“多謝依依了。我這身體也是十幾年一直如此,始終未能除根。如今能看著赫兒成婚,我已是很高興了。只是,我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看到我的孫兒的出生。” 淑妃說到后面,語氣已是有些悲涼,似是知道自己將不久于人世一樣! 元熙笑道:“母妃多慮了!有依依在,您的身體很快就能康復(fù)。活到一百歲,是沒有問題的?!?/br> 淑妃搖了搖頭,一臉認(rèn)真地看著靜依,“依依呀,不是我想逼你。實在是你們圓房已經(jīng)是兩年了!你今年也是十七了吧?該為赫兒生個孩子了!” “母妃,兒臣習(xí)醫(yī),知道女子若是在十八歲以前生孩子,還是對自己的身體有損的。母妃放心,待兒臣滿了十八歲,定是會給王爺生兒育女的。” 淑妃聽了,并無吃驚之意,“我纏綿病榻多年,無事之時,也是常??匆恍┽t(yī)書。自是知道女子生子太早了不好。所以這兩年來,也從未催促過你們。可是依依,母妃的身體是大不如前,母妃真的是擔(dān)心自己看不到孫兒的出生了!” “不會的!母妃,您的身體只要仔細(xì)調(diào)養(yǎng),很快便可康復(fù)的。待您的身體再恢復(fù)些,兒臣便教您一套可以幫助您改善你的體質(zhì)的瑜珈。到時,您一定是可以越來越年輕,越來越有活力的。” “瑜珈?那是什么?”淑妃有些不解道。 “回母妃,是一種根據(jù)這天地間的自然萬物而研習(xí)出來的類似于練功的功法。只不過是不用修習(xí)內(nèi)力的,可以提高人身體的柔韌性,還可以增加人抵抗疾病的作用,是從很遠(yuǎn)的地方傳過來的。兒臣也是一次無意中在一本醫(yī)書上看到的?!?/br> 淑妃仍是有些不明白,靜依笑道:“母妃不明白不要緊,這樣吧,兒臣給您做個示范,您就明白了?!?/br> 說著,靜依站起身來,將鞋子取下,旁邊的宮婢看了,忙取了一張?zhí)鹤舆^來,鋪在了地上。靜依赤腳站在了毯子上,做了一個瑜珈中最為常見的樹式的動作。 “母妃,這個叫做樹式!您看兒臣現(xiàn)在的這個姿勢是不是像極了一棵樹?” 淑妃驚訝地點了點頭,面上難掩的喜色,“不錯!的確是像一棵樹!我明白了!依依,你的這套瑜珈便是要人體來模仿一些自然中的動、植物的姿勢或者是動作!對也不對?” “母妃好聰明!”靜依收回姿勢,拍了手道,“母妃說的沒錯。瑜珈大致就是這個樣子。等再過幾天,您的身體有了力氣,咱們再開始練習(xí)就是。” 說完,靜依似是忘了自己還赤著腳,抬腿便走,左腳上剛傳來一陣冰涼之感,整個人便騰空而起了!靜依聽到了幾名宮婢的驚呼聲,再一回神時,自己已是坐在了剛才的凳子上。 元熙拿了鞋子,親手給她穿上,“你怎么這樣大意?忘記你剛才脫了鞋子嗎?” 靜依有些尷尬地微抬了抬眼皮看向淑妃,見她一臉的驚詫之色!隨即又換上了一幅欣慰的表情!靜依這才松了口氣,讓堂堂的王爺給自己穿鞋,雖說是夫妻,可是在這個時代,特別是皇室里,還是不合乎規(guī)矩禮儀的! 靜依紅了臉,輕道:“我自己來吧?!闭f著,就要下手去奪元熙手里的鞋! “別動!”元熙輕喝了一聲,然后又動作極為利索的將另一只鞋也給她穿上了。 淑妃笑道:“赫兒給依依穿鞋的動作,似乎是很純熟呢!” 靜依聽了一窘,將頭低的不能再低,也不敢說話。而元熙則是笑了笑,“母妃,她是兒臣的妻子,是兒臣要攜手過一輩子的人,兒臣難免會寵她!再說了,兒臣可以寵著一個人,這種感覺,也是很奇妙呢!” 這邊已經(jīng)有宮婢端了銅盆來,元熙凈了手,便再度坐到了位子上。 “看到你們夫妻二人的感情極好,我也就放心了。赫兒,你與其它的王爺不同,你只依依一妻,可是其它的王爺卻是側(cè)妃、庶妃以及侍妾,哪個不是有個二三十人?你們這樣,平王府里反倒是安靜了不少!我雖然整日里都在福壽宮,可是晉王府和明王府里發(fā)生的一些事,我也是知道的。” 淑妃嘆了口氣,目光中似乎是有些悲傷之色,“這一個男人若是女人太多了,總是會有受寵的和不受寵的,也總是會有爭斗!人都說男人要三妻四妾,才會日子和美,才會子孫滿堂!我可是不這么看!這男人整日里被一群后院兒的女人算計,哪里還有什么精力去做自己該做的事?” “母妃此言極是!”元熙接話道:“兒臣也是如此想的!一來,兒臣喜歡依依,心里已是再裝不下旁的女人。二來,兒臣也不想像皇上一樣,整日里被人算計!甚至是還連累了母妃!” “赫兒!”淑妃厲聲道:“不可胡言亂語!你父皇也是你能非議的?” 說著,眼睛四下一掃,想到好在這涼亭里沒有留人伺候,只有幾名宮婢遠(yuǎn)遠(yuǎn)地站著,否則,指不定還會惹出什么禍?zhǔn)履兀?/br> 元熙挑了挑眉,不再說話。淑妃見他不語,也不再訓(xùn)斥他,“你們既然進(jìn)了宮,便陪母妃一起用午膳吧。母妃聽說依依最喜歡吃清蒸魚,所以特地命人去準(zhǔn)備了?,F(xiàn)在宮里倒是有新鮮的鱖魚,只是不知道依依喜不喜歡?!?/br> “喜歡!只要是刺少的魚,依依都喜歡吃?!?/br> “這是什么道理?怎么就喜歡吃刺少的魚呢?” 元熙輕笑道:“母妃,依依不會挑魚刺。” 靜依一聽,大急,“我哪有不會挑魚刺?只是挑的比較慢而已?!?/br> 淑妃看到二人的互動,也是一樂,她的心情似乎是很久沒有這般地輕松了!赫兒回來了,只是,在這陰謀如大海一樣的深的京城,他能否順利抽身呢? 中午,淑妃看到元熙將挑好魚刺的魚rou夾到了給了自己,有些意外道:“赫兒常常如此?”剛才看到元熙給靜依挑魚刺,動作熟練至極,看來,靜依吃魚時,這魚刺都是他挑的了! “母妃快嘗嘗吧,魚rou涼了,就不好吃了?!痹鮿裰?。 “好!”淑妃的食量不大,再加上才剛剛從昏迷中醒過來,也極少走動,消耗不了多少體力,所以只是簡單的吃了幾口,便放下了筷子。 “依依還沒有給皇上請安吧?”淑妃拿帕子擦了擦嘴角道。 “回母妃,前晌本來是要去的。可是聽說英國公和定國公他們似乎是有要事稟報,兒臣怕打擾了父皇處理國事,所以便想著后晌再去?!膘o依輕道。 “也好。這樣,你們二人待會兒就在這福壽宮里歇息一會兒。待到皇上什么時候空閑了,你們再去就是?!?/br> “是!母妃?!?/br> 用罷午膳,靜依和元熙便到了福壽宮的偏殿歇息。元熙攬了靜依的腰,“吃飽了?” “嗯,跟母妃在一起用膳,心里還是輕松些的?!?/br> “依依,將你再次攪進(jìn)這混亂的局面里,我很抱歉?!?/br> “說什么傻話,早晚都是要面對的,不是嗎?我只是希望你的動作快一些。讓我少對著那些令我作嘔的人說話就是!” 元熙低笑了幾聲,“你損人還真是難聽!偏偏還不帶臟字!” 靜依得意一笑,“那是!這叫技術(shù)!” 元熙看她笑的燦爛,那清亮的眸子里,像是容納了無數(shù)顆五顏六色的珠寶一般,似是有著七彩流光,美目輕轉(zhuǎn),熠熠生輝!元熙只覺得自己的喉嚨一緊,眸子里浮上了一層暗沉,“依依,你總是這樣讓我著迷!” 那略有些沙啞的聲音,讓和他共處了近三年的靜依如何不明白?靜依甚至是感覺到了元熙眸子里那近乎赤裸的情欲!趕忙用手推了推他道:“別鬧!這里可是福壽宮!” 元熙輕嘆了一聲,“要不,咱們現(xiàn)在就回府吧?!?/br> 靜依翻了白眼兒,有些無奈道:“你瘋了?你昨日給皇上請了安,我可是還沒有?!?/br> 元熙撇了撇嘴,倒是沒有再提出宮之事,靜依感覺到自己腰的力道緊了緊,聽到元熙說:“先睡會兒吧。誰知道他又會使出什么幺蛾子來。萬一再讓我們等上一兩個時辰,豈不是要累死?” 靜依抿了抿唇,在元熙的懷里找了個舒服些的姿勢睡了。 其實也就是歇了有小半個時辰,靜依便醒了??吹皆跽犞劬此?,有些微窘,“你一直這樣抱著我?自己沒有歇息?” “看你睡的香,這樣抱著你,我也舒服的很,睡不著?!?/br> 靜依紅了臉,不再看他,趕忙起身到了一張妝臺前。早已有宮婢取了梳妝鏡過來,剛要上手給靜依重新挽發(fā),便聽到元熙道:“下去吧。這里有本王就行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