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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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殿下,王爺聽說您在休息,所以不想打擾了您,所以一直在前廳等著。” 靜依想了想,“好吧,幫我整理一下,我們回平王府。” “是!” 靜依梳妝好,到了前廳,果然見元熙正負(fù)手立于廳內(nèi),聽到了一環(huán)佩聲響,才轉(zhuǎn)了頭看過來。見靜依頭上已經(jīng)是戴好了帷帽,看樣子,仍是簡單的梳了發(fā)。透過那層薄紗,元熙看到了靜依的眼睛似乎是還有些紅腫,心中略有些不忍,可是一想到她犯下的錯!這心中的怒火便又開始燃了起來! 靜依走至門口,停了一下,偏頭問道:“王爺,您不是來接妾身的嗎?” 元熙一愣,多久沒有聽到靜依自稱妾身了?又多久沒有喚他一聲王爺了?再聽著她略顯疏離的聲音,元熙的心一沉,“時候不早了,先回王府吧!” 靜依聽完也不等他有什么動作,便直接出了館驛,上了馬車。司畫和司語在外面候著,就聽到靜依清冷的聲音傳來,“司畫、司語,你們還不上來,等什么?難道要本王妃下去扶你們不成?” 二人聽了瞧了一眼,跟出來的王爺,見他臉黑的幾乎是跟鍋底差不多了,不由得心中有些腹誹,二位主子呀,您二位鬧別扭,能不把我們這些小蝦米給夾在中間嗎?這到底讓她們聽誰的? 二人見王爺站在了門口不動,更是不敢上車了!笑話!若是真的上了馬車,不知道回頭王爺會不會一掌直接將她們給劈了! 元熙的眼睛直直地看向了馬車,最終是轉(zhuǎn)了身,向著前面的駿馬走去。司畫和司語見王爺上了馬,這才松了一口氣,躍身上了馬車。 到了平王府,靜依被司畫扶下來后,便站到了大門一邊,低頭恭順道:“王爺請!” 靜依的這一做法,當(dāng)即就把初一等人給嚇的眼珠子差點兒沒掉出來!這是他們的平王妃嗎?怎么這么奇怪?就連從里面迎出來的管家和門邊兒的守衛(wèi)都是嚇了一跳!而初一到底是跟著他們的時間長一些,自然是明白,王妃生氣了!而且是很生氣!偷瞄了王爺一眼,不由的有些同情起王爺來了!王爺呀,王妃生氣了,后果很嚴(yán)重!您還是自求多福吧! 元熙下了馬,黑著一張臉,冷冷地掃視了一圈兒,下人們便都不敢再抬頭看了!更是個個兒都倒吸了一口涼氣!現(xiàn)在留在府上的都是多年追隨于他的親信,一看他這表情,自然是知道主子的心情不好!千萬是惹不得的! 靜依可不理會這茬兒,一幅賢妻的姿態(tài),在門口恭敬相迎,這人來人往的一些人們看了,還小聲地交頭接耳道:“你瞧瞧人家平王妃!都說平王寵妻如命??墒悄闱魄迫思移酵蹂稽c兒恃寵而驕的性子也沒有!當(dāng)真是賢妻呀!” “就是!要是尋常的女子得了丈夫如此深厚的寵愛,怕是早飄到天上去了!哪里還會記得這些規(guī)矩?” 靜依聽著這些議論聲,倒是揚了揚眉,沒想到自己這般負(fù)氣的作法,倒是給她賺回了一個好名聲!不錯!至少委屈了自己,沒有白委屈,也不是一無所獲!至于邊兒上那位,他愛咋著就咋著!她才懶的理他呢! 元熙在靜依的面前稍停了一下,便大步進了院子,也不見有片刻的猶豫!靜依見了,心中是又氣又覺得委屈!你個死元熙,態(tài)度好一點兒會死嗎?就是這般的傲!好!我就看咱們誰傲的過誰! 誰知待靜依一進了前廳,立時便呆了!不止是她呆了,就連她身旁的司畫和司語二人也是呆了! 只見大廳上,那位在別院中為元熙撫琴的美人兒也一并回來了!卻不是丫環(huán)的打扮!當(dāng)然了,也不是姬妾的打扮!只不過在這王府中,除了一位王妃外,其它人都是做下人和侍衛(wèi)打扮,而眼前這位卻不是下人打扮,更談不上是侍衛(wèi)了!如此一來,反倒是顯出了她的特別了! “奴婢給王爺請安,給王妃請安?!?/br> 靜依一抬眼,見這美人兒真真是生的嬌媚如花,那媚眼含思,眉梢含春,如柳條兒般的小腰,不盈一握!真真是人間尤物!靜依只一眼,唇畔便含了笑,“王爺真是好眼光。妾身這就為王爺去準(zhǔn)備,免得王爺心急?!?/br> 說完,也不看元熙和那名美人兒,便轉(zhuǎn)了身越過了二人直接就回到了文華院了! 靜依一進文華院,便吩咐了蘇醒,所有的侍衛(wèi)將文華院給守牢了!誰都不準(zhǔn)進!尤其是王爺!若是王爺敢踏進來一步,她便將她們?nèi)珨?shù)都遣回封城去,一個也不留! 這蘇醒等人,哪里見過王妃發(fā)這么大的火?跟了王妃這么久,何曾見過這等陣勢?司畫和司語對望一眼,看來王妃是真的惱了!這王爺也真是的,明知道王妃還在氣頭上,怎么又弄了個美人兒回來呢? 靜依吩咐完了,便直接進了寢室任誰叫也再不肯出來了!靜依一進屋子,那眼淚便不爭氣地一個勁兒地直掉!她看著這屋子里的每一件裝飾,每一件擺件兒!這都是元熙根據(jù)她的喜好,命人準(zhǔn)備的。有的東西還是特意從封城帶回來的,就是怕她會不習(xí)慣新環(huán)境,怕她相信何嬤嬤和海棠!如今,她覺得受了委屈,再一看這些東西,便是真的想起了自己在封城的那些日子了。 靜依這邊兒一個人哭的沒完沒了。那邊兒,元熙卻是冷了一張臉,看著眼前的美人兒,“雪舞,本王的吩咐可都記下了?” “回王爺,奴婢記下了?!?/br> “很好,進了定國公府,一切要萬事小心,千萬不可大意!還有,盡量不要顯露你會武之事!否則,怕是你難以脫身!” “是,奴婢謹(jǐn)記?!泵廊藘赫f完以后,抬眼看向了元熙,“王爺,奴婢不日即將進入定國公府了,可是奴婢的家人?” “你放心就是。本王自會安排妥當(dāng)!記住進入定國公府后,切勿和暗閣中的任何人聯(lián)絡(luò),有事,本王自會找你?!?/br> “是!奴婢明白。只是,王妃剛剛似乎是誤會了什么?!?/br> 元熙沖她擺擺手,“此事無需你擔(dān)心。做好你自己的事就是!” “是!奴婢告退?!?/br> 元熙看著雪舞退出了前廳,這才有些無奈地慢步到了文華院。他自然是還不知道靜依下了死命令要將他擋在院外的。等到了院門口,一瞧這蘇醒等人一臉的戒備和為難之色,他便是有些明白了! “怎么回事?” “啟稟王爺,王妃交待了,說這文華院,您不能進!說她的寢室太舊了,比不上西院兒的擺設(shè)新,請您去那邊兒歇息!”蘇醒面無表情道。 元熙的嘴角扯了扯,臉陰了陰,最終開口問道:“你們連本王都敢攔?看來,真是長膽子了!” “王爺,您說過的,屬下等進了平王府,便是王妃的人了!此生唯王妃一位主子!”蘇醒面不改色道。 元熙一愣,沒錯,他的確是這樣要求過她們的,沒想到,現(xiàn)在是搬起了石頭砸自己的腳!這下可真是讓他有些哭笑不得了!“本王如果一定要進去呢?” “回王爺,那屬下便要冒犯了!” “哦?本王倒是想瞧瞧你們是怎么個冒犯法?”元熙說著,渾身的氣勢便是一凜,整個人的殺氣頓時外泄!將蘇醒等人驚的不由得后退了半步!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了王爺。 “王爺,請您高抬貴手,不要為難屬下等人了!王妃說了,她知道您的武功高絕,您要是硬闖,在場沒人能攔得住您,可是您若是硬闖了,那就說明在這王府里,的確是再無她這個王妃的一席之地了!倒不如回娘家的好!至少她的小院子,娘家至今還給她留著。不會棄了她這個女兒!” 司畫說完,一臉憂色地看了王爺一眼,希望王爺能明白,現(xiàn)在王妃正在氣頭上,還真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萬一王妃真的使性子回了娘家,那王爺可就真的慘了!連帶的整個王府里的下人全都慘了! 果然,司畫這話一說完,元熙的整個人的身形便是一僵!他微瞇了眼,難道自己真的做的有些過火了?下午晴在將靜依得來的消息都告訴他了。這幾條消息,對于他們來說,的確是極為有用!特別是這李安與華妃之間的關(guān)系,更是讓人有些匪夷所思!元熙甚至是想到了這華妃會不會與當(dāng)年苗疆的宮變有關(guān)?與當(dāng)年的苗疆王妃的死有關(guān)? 元熙沖著那寢室的方向望了望,見到司畫意有所指的眨了眨眼,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元熙無奈地一笑,扭頭回了書房了。 司畫見王爺走了,便知道他是明白自己的暗示了。 元熙回了書房,坐在椅子上隨手拿起了一本書,可是怎么也看不下去!抬頭看看天色,還沒有黑透,自己現(xiàn)在去,怕是不妥!再說了,司畫將話都轉(zhuǎn)達的這么清楚了,萬一依依沒有消氣,反倒真的使了性子回娘家,就麻煩了! 元熙有些頭痛的撫了撫額!都怪自己平時太寵著她了,她才會有那么大的膽子!居然敢再跑去作誘餌!說到底,是自己的錯,是自己將她寵的無法無天了!能怨得了誰?還真是不能全怪依依!自己才是那個罪魁禍?zhǔn)?!如果自己一開始沒有寵著她,她哪里會有這樣大的膽子?再想想現(xiàn)在!竟然連自己都敢攔了!這放在哪一個高門大戶里的夫人敢如此對待自己的丈夫? 元熙這樣一想,臉上便揚起了一抹苦笑!不過那苦笑里似乎是還隱隱透著寵溺!自己的媳婦兒,自己不寵,誰寵?自己錯就錯在不該用這樣錯誤的方法來讓她長記性了!應(yīng)該是好好地與她講講道理,那樣她就不會生氣了吧?說起來,這主意似乎是楊海朋這個混蛋給自己出的吧?當(dāng)時說什么,女人不能太慣著!瞧吧!讓你自己慣出毛病來了? 元熙甩了甩頭,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該怎么把依依給哄回來?也不知想了多久?元熙的身子一直是一動不動,若不是因為他的眼睛還是睜著的,一定會讓人以為他已經(jīng)睡著了! 突然,元熙的眉毛動了一下,“什么事?” 一道黑影無聲無息地自窗外飄進來,單膝跪地道:“王爺,屬下等人已經(jīng)追蹤到了李安的落腳處?!?/br> “哦?在何處?”元熙的身子離了椅背,一臉凝重的問道。 “回王爺,在城東的一家綢緞莊。屬下已經(jīng)命人遠遠地守著,目前為止,并未驚動李安等人?!?/br> “好!如此甚好!記著,先遠遠地跟著,什么也不要做!只是要看著他都跟什么人來往便成!” “是,王爺?!闭f完,那抹黑影便再度消失在了夜色中。 元熙的眉心微擰,“無傷!” “屬下在!”又是一道黑影自房梁上落下,極為恭敬地在元熙的身前落地。 “吩咐暗閣的人,將平南候府的人都給盯緊了,千萬不能出任何的差錯!我擔(dān)心,他極有可能會向平南候府的人下手!” “是!” 元熙起了身,有些憂慮地向窗外看了一眼,看著那一彎尖細(xì)的月牙兒,元熙的眸子里閃過了一抹狠戾!李安,你竟然還敢打依依的主意!好哇!這一次,我絕不放過你! 元熙看到一旁的古琴,想了想,便拿了古琴,自己盤膝坐在榻上,開始撫琴了!這一次,他彈的是《鳳求凰》! 文華院里的靜依自然是聽到了這琴聲,只是一入耳,她便知道這琴聲是元熙彈出來的。只不過她現(xiàn)在卻并不是想著也許這是元熙在刻意地討好自己!偏偏想著,是不是在討好那個新來的美人兒?還彈鳳求凰?想來是想著將那美人兒納為妾室了!這樣一想,靜依的心里便是七上八下的!怎么辦?自己要不要去捉j(luò)ian在床?回頭自己又否定了!不會的!元熙說過只自己一人的!絕不會再找什么女人相伴的! 靜依突然又想到這里可是古代!可是封建社會!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嗎?再說了,這男人可是會變的!就像元熙以前才不會這樣兇自己!可是現(xiàn)在不是兇了?記得前世在哪本書上看過,說男人是這世界上最不可靠的一種動物!男人的話最是信不得的!現(xiàn)在想想,也許有道理呢! 這樣想著,靜依的心便再度地糾結(jié)了起來了!一會兒覺得自己應(yīng)該信任元熙,愛情要建立在相信信任的基礎(chǔ)上!一會兒又覺得男人是世界上最為善變的動物,自己怎么能相信男人的話呢?不是自己欺騙自己嗎? 靜依聽著琴聲,一會兒又想起了以前元熙在自己身邊撫琴時的優(yōu)雅瀟灑,一會兒又想起了他上午對自己的責(zé)怪,一會兒又想起了今日他在別院的前廳和某個女人眉目傳情的場景!總之,那廂彈琴的元熙的心倒是慢慢地靜了下來,可是這文華院里的靜依,則是根本就不可能安然入眠了!在床上翻過去覆過去,睡意全消! 守在門外的司畫和司語二人自然將屋內(nèi)靜依的一舉一動都聽了個清楚!知道王妃忐忑難安,難以入眠,再想想現(xiàn)在孤身一人的王爺,心里倒是不知道怎么形容這兩個人了!原本多恩愛的兩位主子呀!怎么就成這樣了呢?她們可不相信主子會看上那名美人兒!那樣的美人兒,她們見的多了,王爺若真是喜歡那樣的,早就找了,何必還等到現(xiàn)在? 可惜了,這些話,她們現(xiàn)在也不敢跟里面的那位主子說,否則,說不定自己就會被主子給趕回封城了! 入夜,一道頎長的身影鉆進了文華院的寢室內(nèi),守在門口處的司畫和司語二人自然是看見了,不過卻是低了頭,裝不知道罷了!而屋內(nèi)的無憂在感應(yīng)到有人來時,第一個反應(yīng)便是手上握緊了長劍,不過感受到是來自那熟悉的氣息,便再度隱入了黑暗中。 元熙慢慢地靠近了床榻,屋內(nèi)的燭火并未熄滅,元熙知道依依不喜歡黑,不喜歡一個人,所以往日里,無論他回來多晚,她都會等他,哪怕是有時困的不行了,也仍是要倔強地倚在軟榻上等他回來?,F(xiàn)在看到屋內(nèi)的燭火一閃一閃的,再看到隔了帷幄,里面的人似乎是還未睡著,先是一喜,再接著不由得便是一皺眉!這么晚了,還不睡?莫不是病了? 元熙慢慢地靠近了帷幄,輕輕掀了,見里面的床帷并未落下,而靜依正背對著外,不知手里在鼓搗著什么! 靜依是側(cè)躺著的,元熙離的近了,才聽到了她的嘴里還嘀嘀咕咕地說著什么,臭元熙、壞元熙之類的話,聽著聲音似乎是有些啞!元熙的眸子一暗,難道是傷了嗓子? 靜依吸了吸鼻子,左手放于臉側(cè),右手則是在床上胡亂的擺弄著元熙的枕頭,這個該死的元熙,是不是真的去和那個新來的美人兒一起去消遙快活了?自己在這里傷心難過,他可倒好!想來,定是想著要將她給留在身邊了! 靜依越想越氣,不由得有些惱火道:“死元熙!臭元熙!就知道騙人!說什么一生一世一雙人!還不都是為了哄我高興!騙我的?我早知道男人的話最是不可信了!偏我還是這樣傻,信了你!哼!現(xiàn)在倒是好,無緣無故弄了一個美人兒進府了!我怎么辦?怎么辦?” 說著說著,便已是又帶了一絲的哭腔兒了! 站在床邊的元熙聽了,臉便是一黑,敢情依依這是將他當(dāng)成負(fù)心漢了? 元熙輕嘆了一口氣,聲音不大,可是靜依還是聽見了,翻過身來一看,拿起了一只枕頭,便向元熙丟了過去! ☆、第三卷 江山美人 第四十章 萬千冰箭! 元熙也不閃不躲,任那枕頭打在了他的身上,然后再將枕頭接住,嘆了口氣,將枕頭扔在了床上,自己則是坐在了床邊。 “誰讓你進來的?是司畫她們放你進來的?” “依依,你該知道我的身手,她們是攔不住的!” “哼!我就知道她們都是你的人!說什么事事都聽我的安排!騙人!根本就是在騙我!如今我們一吵架,她們立刻就都站到了你那邊!好!既然如此,我還留在這里做什么?” 元熙一把拉住她,“依依,別鬧了!我知道今天兇你讓你生氣了!可是你也不想想如果你不是這么膽大,我如何會生氣?我是個男人,靜依,你自己想想這是第幾次了?我總是讓你置于危險之中,讓我如何自處?我還總是口口聲聲地說要許你一生無憂!可是結(jié)果呢?我給了你這么多有力的保護,你卻是全都舍了,寧愿自己做餌?依依,你可有替我想過?” 靜依的身子一僵,元熙說的沒錯,自己這次的確是比較危險,他擔(dān)心自己所以才會對自己沒了好臉色吧?可是心里這樣想著,嘴上卻是不肯服軟兒,“我怎么沒有替你想?如果不是為你著想,我又何必如此冒險?我做這一切還不都是為了你?你倒好,上來不問青紅皂白就對我是一陣責(zé)怪!你以為我心里好受嗎?一天一夜,我一下也不敢閉眼,就怕是會錯過什么重要的信息!更怕那個李安會對我做出什么事來!可是你倒好!一見面就對我兇!還一臉冷冰冰的樣子,分明就是看我不順眼罷了!既然你看我不順眼,我還留在這里礙你的眼干嘛?” 元熙有些哭笑不得,輕哄道:“依依,你不能不講道理!我只是生氣,并沒有看你不順眼!你這是在冤枉我!再說了,我生氣臉上自然也就是有些不高興了,誰又說是你在這里礙我的眼了?” 靜依聽了,卻是將元熙的手掙開,又猛地推了他一下,像極了一個彪悍的江湖俠女,“還說不是?如果不是,你為什么要帶著那個美人兒回來?說!你是不是看上了人家姑娘,想要納她為妾?沒關(guān)系,我是賢妻嗎?我大度,我不在乎!自今天起,你愛跟誰好便跟誰好!愛去寵幸便去寵幸誰?就是不許再是我的文華院了!” 說完,便又猛地一下將元熙給推到了地上! 靜依跪坐在床上,看著跌坐到地上的元熙,那模樣有些好笑,明明是一個俊逸的親王,此時卻是有些失了平時的儒雅氣度,也沒了戰(zhàn)場上的意氣風(fēng)發(fā),反而是用有些尷尬的姿勢坐在地上! 可是靜依沒有笑,反倒是更氣了!明明是有些尷尬的姿勢!明明是有些失態(tài)的動作!怎么這個男人做出來偏又是這樣的好看?難怪會引得眾多的美人兒對他愛慕不已呢!這樣一想,便想起了那名琴姬!靜依黑著一張臉道:“你還不走!去你的那個什么琴姬美人兒!別來這里煩我!” 說著,靜依便賭氣地撅了嘴,然后將姿勢改為了抱膝坐著,眼睛里卻是看起來水漾漾的! 坐在地上的元熙一聽她這話,便知道她是吃醋了!嘴角微微地上翹,一抹好看的弧度便呈現(xiàn)在了他的俊顏上。他動作緩慢地起了身,“依依,你吃醋了!” 靜依卻是扭了頭,不理他。 元熙到了床前,蹲下身子,看著一臉倔強的靜依,笑道:“依依,我倒是真高興看到你這樣吃醋!說明你心里是在意我的,不是嗎?這么說來,你是在別院看到我聽琴了,所以才賭氣去找晴天了?” “不是!我干嘛要賭氣!我就是想晴天哥哥了!他比你好,他才不會兇我!更不會將我一個人晾在一邊兒不理我!哪里像你這般,平時說的那么好聽,可是臉一冷下來,說不理我便不理我!我干嘛還要在意你!在意你的結(jié)果就是被你罵!我才不要在意你了!” 元熙聽她這樣一說,臉便是一沉!“你再說一遍?” 靜依一愣,轉(zhuǎn)頭看向他道:“什么?” “你說你不要在意我了!你說你想晴天哥哥了!依依,你真這樣想的?”元熙有些陰惻惻地聲音響起,似乎是靜依一說是,元熙就會將她給生吞活剝了似的!靜依看到元熙這個樣子,也是稍稍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回過神來,也不懼他!反而是挺了挺上身,以大無畏的精神道:“是不是這樣想的,有什么要緊?反正你都有旁的美人兒在側(cè)了!我憑什么還要一顆心拴在你的身上?我就是想晴天哥哥了,怎么樣?你是要打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