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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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著!”皇后的聲音此時響起,“本宮問你,你說她當時剛進府不久,便有了身孕?” “回娘娘,正是?!?/br> “那本宮問你,自她進府,到發(fā)現(xiàn)她有了身孕,總共是隔了多長時間?” “回娘娘,奴婢記不清了,不過,肯定不會超過一個月就是了?!?/br> “不對!”晉王妃此時有些疑惑道:“王庶妃有孕,是請了太醫(yī)診治的,太醫(yī)難道連有了幾個月的身孕還診不出?王庶妃是早產(chǎn)沒錯??梢彩且驗槭芰梭@,也不過才早產(chǎn)了一個月。你現(xiàn)在說她進府不到一月,便有了身孕的反應(yīng),你是從何得知的?又有何證據(jù)證明你說的是真的?” “回王妃,這個,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只是一次無意之中看到了王庶妃有了嘔吐的癥狀,而且嚴令她身邊兒的婢女不得將此事聲張出去,否則,便要將她們打殺了。至于她是如何騙過或者是收買了那些太醫(yī)的,奴婢就不知道了。因為那個時候,奴婢就已經(jīng)不在府中了?!?/br> 晉王府聞言,沉默不語了,她說的不錯。王庶妃被太醫(yī)診出有孕時,這名菲兒的確就已經(jīng)是不在府中了。此時她若是說出知道這王庶妃是如何騙過眾人的,反倒是讓人不信了! 皇后看了一眼晉王妃,問道:“本宮問你,你只是憑著她的幾次嘔吐便斷定她是懷孕了?” “回娘娘,一開始,奴婢也是不信的。可是后來,奴婢聽到王庶妃身邊兒伺候的一位婢女給她出主意,說是什么要將正常生產(chǎn)說成是早產(chǎn)。以此,來騙過晉王妃?!?/br> “什么?”晉王妃聞言大怒,竟是起了身,指著那王庶妃問道:“王庶妃,可有此事?” 那王庶妃此時早已是嚇得自椅子上滑了下來,她的眼睛直直地瞪向了那菲兒,她不明白,事情怎么會變成了這樣?明明就是讓她給晉王妃下藥來著,怎么現(xiàn)在卻是說成了給王爺下藥?而且還是催情藥?不!肯定不是催情藥!明王到底想干什么?想著如何來陷害她?此時的王庶妃是一點兒頭緒也沒有。而明王則是靜靜地看著她,看著她眼神里的慌亂、無助以及害怕! 對于明王來說,他現(xiàn)在要的,的確就是王庶妃的這份神態(tài)。她現(xiàn)在的這個樣子,任誰看了,都會覺得她是做賊心虛,若是沒有做虧心事,怎么會有如此的表情和神態(tài)?眾人萬萬不會想到,這王庶妃心虛的,與眾人所想的心虛,根本就是兩碼事兒!王庶妃是擔心這菲兒會將她謀害晉王妃一事說出來,要知道這件事一旦被查了出來,一個小妾謀害主母,那可是要沉塘的!更何況還是在皇室之中,一旦定了她的罪名,她是半分活命的機會也是不會有的! 而在眾人看來,王庶妃心虛的,定然是因為她當時腹中定然是已經(jīng)懷了別人的孩子,想著借著王爺?shù)膶櫺?,蒙混過關(guān),混淆皇室血脈!只是她為何要給晉王下催情藥呢?不對!也許未必就是催情藥! 皇后冷聲問道:“你剛才說拿到了藥鋪里找人看過。本宮問你,是什么花?” “回娘娘,是,是絕子草!” “什么?”一時間,大殿內(nèi)出現(xiàn)了短暫的詭異狀況! 德妃的臉上毫無血色,整個人聽到了這個消息后,許是太過震驚,竟是身子向后微仰,很快,便是癱軟在了椅子上,再無一絲的儀態(tài)可言!而晉王妃則是腦子里‘嗡’地一聲,便像是什么也聽不見了一般,目光呆滯,神情呆怔,有些傻傻的樣子! 而殿中神情最為震撼的,應(yīng)該就是晉王李征了!他的臉色由白轉(zhuǎn)青,一片怒容!兩只放在椅子扶手上的修長玉手,還隱隱地發(fā)著抖,一看便知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 而高座上的皇后,此時像是才明白了明王的打算,轉(zhuǎn)頭向著明王投去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眼神,那眼神里透著一絲古怪! 皇上的臉色則是陰沉無比!這些人為了爭這個位子,竟已是做到了如此地步嗎?竟然是如此地喪心病狂,欲毀人子嗣!簡直就是天理難容! 相較于其它人,靜依和元熙的樣子,倒是平靜了許多。正如先前靜依所料一般,這明王果然是打了這個主意!絕子草是什么東西?男人服下后可以讓其終身不可能再讓人懷上孩子!這樣的事情,明王定然是不會做假!想必,他已經(jīng)是命人在暗中,對晉王動了手腳,如此看來,晉王府里,這水可是太深了! 片刻后,皇上怒道:“來人!傳劉醫(yī)正!” 沒多久,劉醫(yī)正便被人請了進來,給晉王把完脈后,才憂心忡忡道:“啟稟皇上,這晉王殿下,的確是曾服用了絕子草。怕是再難有子嗣了?!?/br> 只是一句話,便將原本還有些期待的晉王和德妃等人給瞬間打入了地獄!沒了!什么都沒了!沒有了子嗣,他怎么可能還有機會問鼎大位?皇上怎么可能會傳位給一個根本沒有生育能力的皇子?這不是想著要讓大淵皇室絕后了嗎?那晉王府上除了一位小公子,還有兩名庶女,難不成,那兩名庶女也是別人的種?那他晉王成了什么了?綠帽子戴一頂還不夠!還要多戴幾頂?而且最為可笑的是,他居然還一直在埋怨晉王妃不能生育!這是多么可笑的一個大笑話! 晉王整個人仿佛一下子失了魂魄一般,兩眼呆呆地看著前方,似乎是沒了焦距,也沒了任何的思想。整個兒,就像是一個木頭人一般了。 靜依的眉心微蹙,如此一來,那晉王府的李森小公子,豈不是就要被處以極刑了?可是這個小公子可是的的確確是晉王的親生兒子呀!若是被皇上下旨給處死了,豈不是太過慘忍?而且還有府上的兩名庶女,都還只是嬰孩兒,如此一來,豈不是要枉送了幾條性命?靜依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不過是一個小公子,為何要讓他牽扯進來?明王若是想著拿晉王的子嗣說事兒,完全可以撇開王庶妃有孕的那一段兒不提,單單是晉王不可能再有孩子這一條兒,便足以將其打入地獄了!何必還要多此一舉呢?難道明王就不怕適得其反? 靜依越想越覺得奇怪,越想越覺得不能讓那個小公子被處死!她總覺得這個明王除了要打擊晉王之外,最看重的,反倒是要那個李森的性命!自己雖然還想不明白是為了什么,可是有一點卻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不能讓明王得逞!絕對不能! 靜依思慮再三,開口道:“父皇,兒臣也是習(xí)醫(yī)之人,可否讓兒臣為晉王把一把脈?” 皇上聽了,這才想起他們皇室里還有一位女神醫(yī)呢!遂道:“劉醫(yī)正,你退下吧。讓平王妃也為他診一診?!?/br> “是,微臣告退。” 靜依被元熙扶著到了晉王的對面,元熙自袖中取出了一方帕子,然后覆于晉王的手腕之上,“依依,不急。慢慢診。” 靜依沖她輕輕一笑,便將手搭在了晉王的脈搏上。片刻后,靜依收了手,又在另一只手上診了脈,才緩緩道:“啟稟父皇,大皇兄的確是服了絕子草?!?/br> 靜依的話無疑讓德妃和晉王剛剛?cè)计饋淼囊稽c兒希望又破滅了! 靜依又道:“父皇,大皇兄雖然是服下了絕子草,可是劑量并不大,而且從大皇兄的脈象上來看,似乎也是不久前才剛剛服下的。并非是兩年前。” 靜依的這番話,無異于是當即給了明王一棒!自己處心積慮的一切,眼看就要大功告成,現(xiàn)在這蘇靜依橫插一杠,自己這么長時間的辛苦都白費了! 靜依察覺到了明王射過來的視線,卻是毫不畏懼地迎了上去! 明王看著臉上未施粉黛的靜依,心中竟是莫名地有些煩燥了起來!現(xiàn)在的蘇靜依,雖然未施粉黛,可是卻是大殿中最為引人矚目的一個!她在元熙的攙扶下,靜立于殿上,面上微微帶笑,身子挺的筆直,臉上的一抹傲然之色,讓殿內(nèi)的所有女子頓時都失了顏色! 明王深吸了一口氣,眼睛微瞇了瞇,隨即臉上再度恢復(fù)了一片平靜,似乎這一切都從未發(fā)生過一般一樣。 皇上有些糊涂了,“依依,那依你看,他服用絕子草,有多久了?” “回皇上,大皇兄服用絕子草,不過才月余,而且劑量并不大,若是好好加以調(diào)養(yǎng),也不是沒有恢復(fù)的可能?!?/br> 德妃聽到這一句,整個人的人情一振,“你的意思是說,晉王的身體可以復(fù)原,以后仍是會有子嗣?” “回娘娘,理論上來說,是這樣的。只不過要看大皇兄是否配合。” “配合!配合!自然是配合了!”德妃興奮地自椅子上站起幾步便到了靜依的身前,“依依,你可是有什么好法子?可是有何良方?” “回娘娘,方子是有。不過,也不急于這一時,還是待會兒,待散了,回了王府,再說也不遲?!膘o依看到此時的德妃滿臉的慈母之相,哪里還有平日里的那幅目中無人的樣子? 晉王此時也是反應(yīng)了過來,起身對著靜依便是一鞠躬,道:“多謝六弟妹了!為兄在此謝過了!” “大皇兄太客氣了。咱們都是一家人,自當是相互幫扶。再說了,我是你的六弟妹,也是一名醫(yī)者。哪有醫(yī)者見到了病人,卻是不肯醫(yī)治之理?” 德妃的眼中含淚,這是從剛才的小小得意,到后來的幾欲是到了地獄的大悲,再到現(xiàn)在的希望重新燃起,可謂是經(jīng)歷了尋常人一輩子都不可能會經(jīng)歷的大起大落! 德妃一手拉了靜依的手道:“依依呀,你大皇兄的病,便全靠你了。需要什么藥材你只管說,哪怕是上天入地,本宮也要想法子為了我兒找來!只要是你能治好他,你要什么,本宮都答應(yīng)你!” “德妃娘娘說的這是哪里話?于依依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保足掛齒?德妃娘娘還是請坐吧。父皇和母后還在呢。”靜依輕聲提醒道。 德妃和晉王似乎是這才想起了,他們是置身于崇文殿之中!各自轉(zhuǎn)身落了座。元熙則是再度扶著靜依坐了。 白敏兒在看到幾人落了座后,這才驚覺自己的危險處境,臉色微變,急道:“父皇!兒臣不懂醫(yī)術(shù),自然也是無法得知這晉王是何時中了絕子草??墒莾撼贾溃适已},容不得半點馬虎呀!” 白敏兒這是在提醒皇上,還有一個來歷不明的李森呢!王庶妃的眼中此時倒是清明了許多,如此說來,那晉王服用絕子草就不是自己下的了,自己絕對不能放過這樣一個絕佳的機會。 “父皇,兒臣雖然身分卑微,可也是母妃做主被抬為的庶妃,父皇,這平王妃明明就診出是剛剛才中了絕子草不久,為何這名婦人要冤枉兒臣,說是兒臣要謀害王爺?父皇,此事定有蹊蹺,還請父皇明查,還兒臣一個清白呀!” 王庶妃說著,眼中的淚已是如決堤的洪水一般,傾泄而出!如此委屈的模樣,再加上她說話時本就有些柔弱的嗓音,更讓人覺得是有心人陷害,要取她和李森的性命! 皇上的眉心緊了緊,“此事的確是處處透著奇怪。白側(cè)妃,你說這名婦人被人追殺,可有證據(jù)?” “回父皇,兒臣并沒有證據(jù)。一切都是這菲兒自己說的。”白敏兒此時已是有些后悔了,萬不該如此沖動,在沒有萬全的情況下,就聽從明王的吩咐,現(xiàn)在,怕是自己的身分地位也是不保了。 白敏兒心中如此想,可是卻不敢抬頭看向明王,她心里明白,這個時候,絕對不可以將明王也牽扯進來。白敏兒沖著皇上磕了個頭道:“父皇,兒臣前些日子救下了這名菲兒,便聽她說了這些話,心驚不已,當下便在暗中找到了晉王府的府醫(yī),經(jīng)過兒臣再三詢問,那名府醫(yī)才說了實話,正與菲兒之言相同,的確是服用了絕子草。兒臣當時并未多想,便認為大皇兄是在兩年前服用了絕子草,所以才一時情急,找到了王薇,與她商議,然后便有了先前劉二夫婦冤枉王庶妃的一幕。兒臣當時也只是為了不讓我大淵皇室蒙羞,不讓大皇兄失了顏面,并非是故意要謀害晉王府呀,父皇!還請父皇明查!” 賢妃看著地上跪伏著的白敏兒,輕嘆了一聲,“倒是難為這孩子了,一心只想著維護皇室顏面,竟然才會不惜想出了這樣的法子?;噬?,她的本意總歸是好的。至少也是為了我皇室著想。還請皇上寬佑吧?!?/br> 一直未發(fā)一言的大公主李平也開口道:“父皇,賢妃娘娘說的對。若是這白側(cè)妃一心想著要在暗中加害晉王府,何必還要自己主動坦承這一切?說到底,也是為了不想連累更多無辜的人。說到底,也是太過心善了。若是她什么也不說,不過就是再死幾個人罷了。哪里會懷疑到她的身上?” 靜依聽了,心中忍不住發(fā)笑!這是什么事兒?白敏兒處心積慮的想要謀害晉王府的庶子,居然還有理了?還是心善了?本來該是圖謀不軌,心思惡毒的白敏兒,此時卻是被這兩人給說成了一心為皇室著想,顧全大局的賢惠側(cè)妃了! 而一旁的二公主李湘,則是冷笑一聲,“大皇姐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明明就是這個白敏兒居心叵測,手段陰險,險些污了這王庶妃的清白,毀了大皇兄的顏面,如今反倒是被你說成了一個良善之人,這也太過牽強了吧?無論如何,她行事如此下作,竟與那王薇想出如此法子來害人,終歸是丟了我皇室的顏面!” 德妃此時也冷靜了下來,“皇上,且不說這白側(cè)妃的出發(fā)點是出于何故,單說如此大事,她為何不找明王商量,反而是找到了起不了什么作用的王庶妃商量呢?這白側(cè)妃剛才說這華錦是王庶妃得來,交給她的,那臣妾便更是不明白了。一個小小的庶妃,如何能進得宮來,而且還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將尚工局中的華錦取出一塊兒?當我皇宮內(nèi)院是什么地方?當這皇后娘娘的尚工局又是什么地方?什么阿貓阿狗都能進來隨意地竅取東西不成?” 靜依微微垂了眼瞼,眸子里倒是有了贊賞之意,這個德妃,不愧是心計老辣,剛才的這幾句話,是句句將明王和皇后也牽扯了進來!她說的不錯,一個小小的庶妃,哪里來的這般大的能耐?分明就是有人在暗中配合!若是沒有人配合,怕是皇上便會更加地惱怒了!正如德妃所言,皇室內(nèi)院是什么地方?如果僅僅是一個親王庶妃的人便有本事隨意進去尚工局,這皇宮的守護豈不是等同虛設(shè)?他日日休息工作的皇宮豈不是最為危險的地方了?這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元熙則是微微搖了搖頭,又是一樁無頭公案了。 明王出聲道:“父皇,這白敏兒得了這消息,的確是未曾與兒臣商議,兒臣也的確是并不知情。不過現(xiàn)在王府內(nèi)并無正妃,所有的事務(wù)都是由白側(cè)妃在打理。無論如何,她也只是擔心我皇室血脈被人混淆而已!還請父皇從輕發(fā)落?!?/br> 明王輕飄飄的幾句話就將事情給繞了回去,而李靜則是突然出聲道:“不是剛剛說那王庶妃剛進晉王府不足一月便有了身孕嗎?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菲兒一聽這有人提醒了,便再度壯著膽子道:“啟稟皇上,奴婢所言句句屬實呀!不敢欺瞞皇上!” 王嫣此時倒是不急了,只是些擔憂地看了晉王一眼。晉王此時已是定下心神,大步到了殿正中,“父皇,此事的確是真的!嫣兒也的確是正常生產(chǎn),并非是早產(chǎn)!不過,這森兒,也的確是兒臣的血脈。兒臣有愧!兒臣對不住王妃!兒臣在嫣兒進府前便已與她相識,后有了肌膚之親,只是因為其出身卑微,兒臣當時又因與王妃不和之事,受到母妃的訓(xùn)斥,所以不敢將此事稟告,便一直秘密養(yǎng)在了別莊。后來,趁著一次有人送美人給兒臣時,便將她也帶了進去,如此一來,王妃便也不好說什么了。嫣兒進府時,便已是有了身孕了?!?/br> 晉王妃聞言,面上略有吃驚之色,不過相較于剛才之事所帶來的震驚,現(xiàn)在晉王所說的,也不過就是小事而已了! 王嫣是個聰明人,一聽晉王如此說,便馬上離了座,在晉王妃的身前跪下了,一幅真心認錯的模樣道:“都是妾身的不好!還請王妃見諒,此事都是妾身的錯,與王爺無關(guān)。還請王妃莫要生王爺?shù)臍??!?/br> 晉王妃見此,面上輕笑,看向那王嫣的眼神卻是極為犀利,又想著在自己的面前裝好人了?想著讓自己當惡人了!真是時時都不忘記耍弄心計!當真是個不省心的!她轉(zhuǎn)頭向著德妃看了一眼,德妃輕閉了眼,晉王妃便明白了。 “王庶妃快起來吧。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了,何必還要在意?再說了,你現(xiàn)在是王爺?shù)氖?,當年之事,你雖有不對,本王妃也不會太過苛責于你,畢竟你這兩年來不但將王爺服侍的極好,而且還為王爺誕下了麟兒,總歸是件好事??炱饋戆伞e總是跪著了,不然,待會兒王爺可是要心疼了。” 晉王妃說這話時,眼中射出的冰冷目光,王庶妃似有察覺,可是卻不敢在眾人面前,抬頭與她對視。而晉王妃卻是自始至終未曾看過晉王一眼,可見心里仍是有些介懷的。 皇上伸手輕捏了捏眉心,顯然已經(jīng)是被這一堆事情給攪的有些疲累了,更多的自然是不耐煩了!“好了,此事就此作罷?;屎螅洛耸戮陀赡愣丝粗幹冒?。最要緊的,朕的孫兒,還是朕的孫兒。”說著,起身離了龍椅,眾人也紛紛起身下跪,“恭送皇上?!?/br> 皇上出了崇文殿,這殿內(nèi)的眾人便覺得都松了一口氣。畢竟天子的威嚴可不是假的,有他在,這大殿內(nèi)的氣氛的確是會沉悶不少!如今皇上走了,皇后和德妃二人便互看了一眼,二人眼神中的意思明白,較量自然還是要繼續(xù)的。 淑妃以身體不適為由,先離開了崇文殿,走時,將平王夫婦,也請去了福壽宮,說是要為平王妃安胎。 除了他們?nèi)?,其它人再未有人離開,一來是想著看看這皇后與德妃究竟誰才會是最后的贏家,二來,沒有皇后的旨意,他們也無人敢擅自離開。畢竟人家淑妃是長年纏綿病榻的,而平王妃又剛診出有孕,他們可以先離開,旁人就未必可以了! 大殿內(nèi)繼續(xù)著唇槍舌劍、陰謀詭計,而靜依則是一出崇文殿,便被元熙抱在了懷里,淑妃笑道:“不必如此小心。外面?zhèn)淞塑涋I,讓她坐軟轎就是。這里可是離著福壽宮還遠著呢?!?/br> “是,兒臣知道了?!痹鯇㈧o依小心翼翼地抱上了軟轎,又叮囑轎夫要小心些,自己才上了軟轎。 到了福壽宮,淑妃便命人趕快備些點心上來。然后又拉著靜依的手到偏殿的軟榻上坐了,才道:“可有什么地方覺得不舒服?有沒有什么特別想吃的?母妃這就吩咐人給你做?!?/br> “回母妃,兒臣沒事。也沒什么特別想吃的。讓母妃費心了。” 元熙聽了笑道:“我還納悶兒前幾日怎么就突然特別想吃核桃酥了,而且還非得吃那一家的不成!原來如此。早知你是有孕了,我也少擔心幾日?!?/br> “依依,你自己就是醫(yī)者,怎么就不知道自己有孕了?” 靜依臉一紅,小聲道:“兒臣是醫(yī)者沒錯,可是自己也沒有懷孕過呀。再說了,孕婦不是都會嘔吐不止的嗎?為什么我沒有?” 元熙笑道:“你呀,還是平日里太大意了,一點兒也沒有察覺出身體的不適嗎?如果不是我提醒你,怕是你自己也沒有察覺出來的。虧我還以為你是中了毒了?!?/br> “既然是有了身孕,以后做事定然就是要小心些了。千萬不要跑跑跳跳的,心情也要保持舒暢,知道了嗎?” “是,母妃。” “我剛才吩咐嬤嬤去煲些雞湯給你補補身,現(xiàn)在既然沒有嘔吐的癥狀就應(yīng)該要多吃一些?!?/br> “謝母妃?!?/br> 元熙輕笑道:“母妃果然是偏心的,兒臣每次來時,也不見得母妃有多高興,如今見依依來了,又是燉雞湯,又是千叮萬囑的,兒子可是要吃醋的。” 淑妃難得看起來心情不錯,臉色也還紅潤,笑罵了他一句,“你這個壞小子!你自家媳婦兒的醋你也吃!我若是對她不好了,你就該說,母妃虐待你的王妃了。如今對她好一些,你又不樂意了!我看,以后依依來我這福壽宮,你就別來了!” 靜依笑了笑,“母妃說的是,以后,兒臣再來福壽宮定然是不讓他跟著的。免得他惹您生氣!” “惹我生氣倒是沒事兒,只要他不惹你生氣就好!孕婦若是心情郁悶,生下的孩子也是不健康的。現(xiàn)在雖然月份還小,總是要小心些為好。” “是,這個從醫(yī)學(xué)的觀點上來看,也的確是如此?!膘o依有些感覺怪怪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好奇怪呢,里面竟然是孕育了一個小孩子。無論它是男是女,只要健健康康的生下來便好?!?/br> “沒錯。只要他平安,就比什么都好。你現(xiàn)在是重中之重,你好了,他在你的肚子里自然也就是好了。你若是不好,他也不會好的。依依,你雖然是醫(yī)者,可是現(xiàn)在懷了身孕,身邊兒又沒個可心的嬤嬤伺候著,自是不成的。” “母妃放心!元熙,你傳信給封城,讓何嬤嬤和海棠也進京吧。我這一時半會兒,怕是走不了了?!?/br> 元熙撇了撇嘴,有些委屈道:“知道了!我果然是被你們給嫌棄了!早知道就不該讓你有了身孕,要他做什么?還沒生出來就被你們兩個給寵的沒了樣子,若是它日生下來,不得讓你們都忘了還有我這個人了!” 淑妃和靜依二人相視一笑,對于元熙的這番言辭都是不做回應(yīng)。 母子三人在宮里說說笑笑,時間過的倒也快,不一會兒,雞湯便被人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