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我現(xiàn)在跟你斷絕母女關系,他們會說多難聽
25年,朱鴻的作品集中放映。 因為其中有一部商業(yè)電影和一部大制作電視劇,天天熱搜加上各種奇特的標簽被營銷號印上來,“朱鴻”這個名字在內(nèi)娛一時倒有些爆火的意味。 片約和通告接踵而至,但兼職寧昭同經(jīng)紀人的寧瓅全給推了,因為mama今年的重心并不在拍戲上。 和寧昭同熟識的兩個導演給她打電話,指責她浪費機會,這多不容易的事業(yè)上升期,多大的事不能放放。寧昭同笑著一一勸回去了,卻也沒解釋到底什么事,等到了年末元詩發(fā)了個微博,大家這才知道朱鴻是寫書去了。 【元詩-V:好貴,能不能送我一本? @朱鴻照影-V】 一本英文書,很厚,題目有些莫名,作者名字的拼寫倒是能看得出是個亞裔。 Ning Zhaotong,誰??? 【臭女人粉檢討(大哭)你們竟然不知道臭女人真名寧昭同(大哭)】 【對不起,我們朱鴻粉絲太低調(diào)了(狗頭)給大家介紹一下我們家姐,北大本普林博,研究領域政治哲學和戰(zhàn)爭倫理,脫胎于博士論文的處女作《侵略何以成為侵略》由普林斯頓大學出版社出版,預計明年六月能譯到中國來。圖中是姐的第二本書《“要培養(yǎng)富有美德的孩子”——禮樂的失落與回歸》,英文版已經(jīng)問世,中文版由北大發(fā)行,叫《禮樂之征》,應該也很快了】 【為啥先在美國出版?】 【你是打算等到朱鴻金婚才死心嗎(哆啦A夢驚訝)】 【這個嫂子我真的可以 你們什么時候官宣 朱鴻老公那邊我來解決(好開心)】 【朱鴻是真低調(diào)?。ǘ呃睞夢驚訝)】 …… 當然,雖然朱鴻低調(diào),但頂流站臺,網(wǎng)友們也很買賬地送出幾個前排熱搜。 朱鴻 內(nèi)娛學歷天花板 朱鴻 長成這樣沒必要這么努力 我媽說我眼光巔峰是粉上朱鴻 朱鴻 英年早婚 【朱鴻 英年早婚 朱鴻結(jié)婚是真的早啊,剛滿二十就領證了,父母之命嗎(哆啦A夢驚訝)】 【臭女人14歲出道,到20已經(jīng)足夠認識很多人了】 【不出所料肯定是老夫少妻】 【朱鴻老公是誰啊,都沒人扒出來?】 【政界的人,很牛逼,名字我不敢說 夫人出來演戲給大家看已經(jīng)不容易了,大家要懂事一點,不要問太多(好開心)(好開心)】 【別愛得太真心實意了,等以后曝出來你們姐靠的是陪老男人睡上位的你們會不會哭?。ê瞄_心)】 【南京隨便找個出租車司機問問都知道朱鴻當年的事,還給洗成清純玉女了】 【好多陰陽人 找不到朱鴻黑點就開始造謠了是吧】 【好氣啊 臭女人能不能把造謠的全部告了?。 ?/br> 【你們以為元詩是真對你們姐念念不忘嗎?沒有好處他能這么敗壞自己名聲?】 …… 輿論向這個方向發(fā)酵,寧昭同感受到了一點微妙,但還不能確定有人誘導。頓了頓,她跟薛預澤通了一個電話,而后發(fā)了一條微博。 【朱鴻照影-V:有些段子離譜得有點過分了啊,性壓抑成什么樣了這種故事都編得出來。無憑無據(jù)的話盡早刪除,尤其是牽涉到我家人的那一部分,48小時后我會找專業(yè)團隊開始搜集證據(jù),法庭見了就沒有好聲好氣的了。希望能有幾個硬氣的,不要全部刪完,不然還得有人往我頭上潑臟水,說我給你們施壓(嘆氣)】 【性壓抑我笑死,姐罵得是否有點過分精辟】 【是這樣的,某些只敢待在鍵盤后面造謠的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還處于口唇期,必須惡語相向才能滿足自己的性欲(狗頭)不建議在網(wǎng)絡上對線就是這個原因,你罵他等于陪他過性生活,你罵爽了他也爽了(狗頭)】 【怎么還要找專業(yè)團隊,是不是看不起我們粉絲,賬號拿出來我們眾籌給你建一個(怒火)】 【十年老粉給你站臺 有些謠真的張口就來 臭女人還在微博上更過一段時間的追老公日常 那種狀態(tài)簡直是戀愛腦 說什么為了錢權攀附老男人 誰信啊(笑哭)】 【你跟元詩到底什么關系???】 【憑你老公的身份,就算你不主動施壓底下人也會見風使舵的 你這么裝委屈不合適吧(流汗)】 【有些人真是,臭女人老公的身份只是傳言啊,被你們說得言之鑿鑿的(笑哭)】 …… 二十四小時內(nèi),所有營銷號把捕風捉影的事情刪了個干干凈凈。但這事還沒完,第二天晚上八點,另外一條熱搜悄無聲息地爬上來。 朱鴻 養(yǎng)女 【朱鴻 養(yǎng)女 不知道你們還記不記得,當年朱鴻參加《遙遠的地方》從人販子手里救下一個女孩子,說是自己族里的人 有劇組內(nèi)部人員透露這個孩子現(xiàn)在被朱鴻收為養(yǎng)女,沒有念書了,天天給朱鴻洗衣做飯當助理】 【當年的視頻找到了(鏈接)】 【怎么又是這個人,能不能不要天天買熱搜了】 【她帶管制刀具去公共場合都沒人管的嗎?】 【別老想搞個大新聞,案號XXXXXXXX自己去搜。拐賣的人販子判了十一年,這個領頭的地頭蛇持械尋釁待了五年,已經(jīng)出來了。地頭蛇在當?shù)鼐降谋Wo傘濫用職權被開除了公職,朱鴻算作正當防衛(wèi)。案情前因后果都清清楚楚的,估計是當?shù)卣紤]到影響,沒有往外多宣傳而已】 【二十歲收養(yǎng)個十四歲的養(yǎng)女?】 【朱鴻怎么可能收養(yǎng)個那么大的孩子,她老公的意思吧(哆啦A夢驚訝)】 【不說收養(yǎng)手續(xù)的問題,初中都不讓孩子念完,朱鴻沒犯法嗎】 【天吶,再不喜歡孩子也不能斷人家的前程吧,還讓人家給自己當保姆,這女人好壞啊……】 【你們在腦補什么 這孩子是朱鴻冒著生命危險親手救下來的 朱鴻怎么可能特地苛待她】 【這么大的女孩子,朱鴻老公不避嫌嗎】 【書都不讓念,朱鴻這招太狠了,說不定往外還說是給孩子自由】 【讓養(yǎng)女端茶倒水伺候自己,真會侮辱人】 …… “是不太對,”薛預澤道,“雖然做得很含蓄,但依照你的路人緣,不應該會有這樣層出不窮的節(jié)奏?!?/br> 寧昭同問:“是奔著我來的嗎?” 薛預澤知道她的意思:“目前看來,還沒有太明顯的端倪?!?/br> “哦,那就好,”寧昭同放心了,“我晚上讓瓅瓅錄個澄清視頻?!?/br> 那就好。 薛預澤有點氣,小聲抱怨了一句:“我?guī)湍隳敲炊嗝?,你心里只有他,有沒有點良心。” 【明珠玓瓅:大家好,我叫寧瓅,也就是幾年前被mama從村里救出來的那個女孩子。我的mama是@朱鴻照影-V,“寧瓅”是mama給我起的,“瓅”為珠玉之光,我很喜歡這個名字。 我出生在云南的山區(qū),一出生就被親生父母扔下了,有賴當?shù)卣痛謇锏年P照,平平安安地長到了十四歲。2018年我被人販子拐賣,是mama親自到村子里把我救出來,頂著壓力將我送到南京治療,最后還把我認作女兒。對于網(wǎng)絡上某些不實言論和惡意中傷,我感到很憤怒,我想,我必須要做出一些說明。 首先,我的確不是mama口中“寧家族里的孩子”,我跟mama沒有血緣,mama當時只是想表明自己救我的正當性。當然,現(xiàn)在我是mama的女兒、mama唯一的孩子,我“寧家人”這個身份是沒有疑問的。 其次,關于我沒有完成中學學業(yè)這件事,跟mama完全沒有關系。我在南京曾經(jīng)短暫入學,但實在是跟不上老師同學的節(jié)奏,厭學情緒嚴重。2019年底,我跟mama一起被困在了國外,等三年過后回來,我就更不想上學了,所以拖到現(xiàn)在還沒有初中畢業(yè)證。 不過,雖然我沒有去學校,但我有很認真地在學習。我能使用七門語言交流、寫作甚至演講,我有駕駛證和無線電C證,看過很多護理和健康管理的書,學了六年自由搏擊,插花茶藝香道也接觸過一段時間。爸爸mama不需要我出人頭地讓他們享福,而一份學歷也永遠不能帶給我如今這樣的充實,我很滿意眼下現(xiàn)狀。 最后,有人說mama是拿我當保姆用,我想說我的夢想就是照顧mama啊。我在家里根本搶不過爸爸,只有跟mama一起出門才有機會抱著mama睡覺,你們不懂投喂mama得到夸獎的滿足感,還有抱著又軟又香的mama是什么感覺。 啊,不說了,抱mama去了。】 ? ????? 【“你們不懂”(大哭)】 【對不起,雖然不合適,但我真的覺得,你們,是不是,也可以,考慮下不做母女?】 【搶不過爸爸笑死】 【超,C證大佬】 【七門,吹牛逼吧(哆啦A夢驚訝)】 【“爸爸mama不需要我出人頭地”,我真的PTSD(大哭)】 【看得出來,確實是個特權家庭,所以不需要學歷兜底】 【你的夢想怎么跟我的夢想一樣(好開心)】 【你學的這堆東西真的很像全能管家啊,誰家這么養(yǎng)女兒(擦汗)】 【我怎么覺得你被PUA了】 【等等,你是開直播了?????】 【你們快去看直播啊啊啊啊啊啊】 - “mama在睡午覺,不要吵到她,”寧瓅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臉在鏡頭里搖晃,突然自己笑了下,“為什么五點半還在睡午覺?那要問爸爸了?!?/br> 掃了眼瘋狂刷新的彈幕,寧瓅舉著手機起身,推門出去:“家里一般六點半吃晚飯,平時是我和mama換著做。周末按理是爸爸下廚,但今天他去加班了,我還在等電話,看是出去吃還是等他回來做?!?/br> 從整潔的廚房溜達了一圈回到客廳,寧瓅控制著鏡頭范圍,抬腳上了二樓。 推開門,寧瓅探頭,確認mama的睡相還算能見人,做賊一樣地溜了進來。沒想到剛關上門,寧昭同抱著枕頭悶悶出聲:“好困?!?/br> “那繼續(xù)睡?”寧瓅試探著給出建議,“爸爸還在單位上?!?/br> “……怎么是你,”寧昭同把自己攤平了,語調(diào)有氣無力,“夢見吃椰子雞火鍋?!?/br> “這個方便,我來做吧?!?/br> “等等,你先問問他回不回來,我跟你一起做,”寧昭同坐起來,薅了一把亂糟糟的頭發(fā),打了個哈欠,“晚上我跟你一起睡。” 寧瓅略有同情:“他一把年紀了還那么不節(jié)制???” “……他昨晚處理文件到三點鐘,還死活不肯去書房,”寧昭同忍無可忍,“寂寞了可以去找瑪格麗特,天天跟老娘這兒叭叭有的沒的——你在做什么?” 寧瓅手忙腳亂地按住兜里的手機,心里有點后悔了:“你怎么什么話都說!” 寧昭同狐疑地打量她兩眼:“到底怎么回事兒,老實說!” “……” “不說下個月不帶你去見薛預澤了?!?/br> “……你不要什么話都說,”寧瓅有點想哭,掏出手機,“我在直播。” “……寧瓅,”寧昭同吸了一口氣,“現(xiàn)在還在?” “當然,”寧瓅點頭,“你要跟觀眾朋友們打個招呼嗎?” 寧昭同頓了頓,發(fā)問:“我現(xiàn)在跟你斷絕母女關系,他們會說多難聽的話?” 寧瓅誠懇:“愛而不得的養(yǎng)母女文學你愛看嗎?” “……” 寧昭同一腳把閨女踹下床,怒道:“你再這么混賬我就真送你去上學了!” “mama!”寧瓅一下子笑得不行,一把把寧昭同的腿握住,“聊到小澤的時候我就關掉了!” 閨女雖然混賬,但這招也可以說是走黑子的路,讓黑子無路可走。 當晚沉平莛回家,嘗到了相當豐盛的椰子雞火鍋,雖然察覺到氣氛有點微妙,倒也不想辜負美食,什么都沒問。結(jié)果周一上班,省長趙學廣過來握住他的手,動情無比:“書記,您為了工作焚膏繼晷夜以繼日,這樣的精神實在令我們感動,也讓我們慚愧。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您還年輕,不能早早地透支體力啊……” 沉平莛一頭霧水,很客氣地敷衍了幾句,打電話讓王幼臨來辦公室。 王幼臨一進門,苦笑道:“書記,事情是這樣的……” 閨女瞞著老婆直播,老婆抱怨他工作太晚。雖然跳脫些,但一句不節(jié)制的調(diào)侃完全算不上丑聞,甚至還從側(cè)面表現(xiàn)了他的勤政。 沉平莛聽完一笑:“我知道了?!?/br> 書記的意思是沒當回事,王幼臨卻有些擔憂:“書記,夫人和瓅瓅還提到了兩個名字?!?/br> “什么名字?” “瑪格麗特公主和期南的薛預澤?!?/br> 沉平莛耐心很好:“她們怎么提到的?!?/br> 王幼臨轉(zhuǎn)述了,沉平莛聽完又有點想笑:“沒關系,沒什么信息。” 王幼臨勸道:“怕傳到外面去不好聽?!?/br> “什么不好聽,說她偷情還帶孩子嗎?”沉平莛說了句出格的,示意他打住,“去吧,周六薛預澤也要去高新區(qū)開會,到時候你一起來,認認臉?!?/br> 王幼臨只能應聲,推門離開,卻不太明白認臉是幾個意思。 關系到自家老總,期南的輿情部門火力全開,都沒讓這事有機會發(fā)酵。 只是落在有心人眼里,不免將朱鴻跟期南掛了個邊,心說以后朱鴻想拍的劇估計不大可能缺錢。 不過這事最后讓薛老爺子薛懷安知道了,他忍不住連夜把大孫子叫到跟前,問道:“這就是你說的那個非卿不娶的結(jié)了婚的女人?” “是,”薛預澤承認,還補充,“就是您說不能守株待兔,讓我想辦法逼她離婚的那個女人?!?/br> 薛懷安哧了一聲,薛重光揉了揉眉心。 外人不清楚情況,薛重光是知道的啊,朱鴻是湖北省委書記沉平莛的老婆,剛到婚齡沉平莛就忙不迭地娶回家了。 薛老爺子琢磨了半晌,也覺得不行:“你說她跟她丈夫感情很好,她丈夫又是這樣的身份,小澤,要不你再考慮考慮?” 薛預澤未必對寧昭同死心塌地,但催婚他是真的煩了,此刻當然要表明自己的一腔深情:“爺爺,遇見她,我就不想將就了。” 這話都出口了。 薛重光和薛懷安面面相覷。 薛懷安又哧了一聲。 不好辦……那就只能讓那丫頭自己對小澤上心了。 又到年節(jié),沉平莛先回了趟杭州祭祖,兩天后帶著老婆孩子進了湖州的陳家老宅。 陳老爺子去世后沉平莛就不怎么回來了,所以寧瓅對這宅子還真不怎么熟,倒是下意識對秦瀟湘露出一個撒嬌的笑,弄得秦瀟湘有點莫名。 晚上家宴,不出所料的熱鬧,人頭攢動,歡聲笑語。 陳老爺子坐在最上座,樂呵呵地看著下面六七桌小輩,趁著氣氛熱鬧跟沉平莛開玩笑:“下次來,讓你媳婦懷里再抱一個!” 二舅陳世英笑著附和:“揣在肚子里也行!” 沉平莛看著不遠處靠在一起的秦瀟湘和寧昭同,眼里的溫柔神色一點點沉淀下來:“我不喜歡孩子,您看,養(yǎng)女也找了個那么大的。” 這話聽進陳家人耳朵里,不免就有幾分敷衍意味了。 爺們兒又不是女人還得懷孕生養(yǎng),子嗣那么大的事,哪兒有什么喜不喜歡的。 陳老爺子心里不舒服,倒也沒當場發(fā)作。反正年節(jié)前陳家這親戚一撥撥來來往往的,自己有的是機會拉著各房長輩提點他,他總不能誰的面子都不給。 結(jié)果沒想到這外孫真一一不軟不硬地擋回來了,大家勸得稍微直白些他還甩臉子,清凌凌的目光掃過來,堵得陳老爺子難受得要命—— 不對,哪兒有男人這么反感要孩子的,小莛不會是身體上有什么毛病吧? 陳老爺子越想越不對勁,最后決定讓陳家老六陳漢辭去問問,他跟沉平莛年紀相仿,當年感情也是很好的。 陳漢辭聽秦瀟湘為難地一說,都快氣笑了,手里珠串一摔:“好,我這個小舅就去問問,他到底為什么不肯生孩子!” 父親不要臉,他要什么臉? 秦瀟湘一路沉默,將陳漢辭推進當年大姐住的院子,寧昭同來開的門,一見她就笑:“瀟湘。”又跟陳漢辭打招呼:“小舅?!?/br> 瀟湘,小舅。 小莛這個夫人確實是沒規(guī)矩,陳漢辭眉頭皺了一下:“我找小莛有事?!?/br> 有事。 寧昭同看見秦瀟湘面帶難色,覺得不太對勁,頓了頓,調(diào)整位置攔在了大門口:“事情急嗎?他剛剛睡下?!?/br> 陳漢辭有些厭惡她的放肆,抬起下巴,壓不住幾分挑釁意味:“不急,你聽也一樣。父親讓我來教訓教訓他,問他結(jié)婚那么多年,怎么還沒有親生子嗣。如果是屋里的問題,父親可以做主,給他再娶一房?!?/br> 做主再娶一房? 這是陳老爺子的意思,不奇怪,但陳漢辭來說這番話就很突兀了。 寧昭同眉梢微挑:“謹遵小舅、啊,謹遵外公教誨,寧氏都聽懂了。那要是沒別的事,二位不妨先打道回府,我回屋抓緊時間繼續(xù)生孩子?” 繼續(xù)?那他們剛才—— 陳漢辭喉間一哽,尷尬從面上一閃而過。 說來這女人的確生得漂亮。 不是五官多精致,而是舉手投足都有種活色生香的豐潤艷氣,身段也招人得很,要說小莛把持不住也情有可原。只是大族娶夫人要的是端莊賢能,顏色太好總?cè)菀兹巧陷p佻的名聲,這女人也是讀過書的,偏偏不懂得這一點,朝誰都不忘賣弄風情。 看她眉眼生春言笑晏晏的,陳漢辭想起晚間在檐下聽到的男人調(diào)笑,有些壓不住怒火,斥道:“放莊重些!” “上一句催我生孩子,下一句就讓我莊重些,”寧昭同語速緩慢,有些好笑,“小舅,恕我冒昧,你們陳家人繁衍后代是不zuoai的嗎?” 她這說的什么話! 陳漢辭又羞又怒,一時臉都快紅了,秦瀟湘捏了捏鼻梁,到底開了口:“昭同……” “好啦,知道了,我不說了,帶著你老公回去睡覺吧,”寧昭同見好就收,親稔地對她眨了眨眼,又低頭看陳漢辭,“小舅,你回去不能欺負瀟湘哦,不然我明天可要摸到你院子里去找你算賬了?!?/br> 什么摸到他院子里!這個女人能不能要點臉! 陳漢辭一聲不吭轉(zhuǎn)身,輪椅搖得飛快,秦瀟湘對寧昭同做了個抱歉的手勢,回身追了上去。 走到一半,周圍枝條掩映光影昏暗,陳漢辭硬著嗓音開口:“她倒是大度!” 大度。 秦瀟湘臉色一白,緊緊抿住雙唇。 昭同甚至未必知道當年的事,他竟然這么想她們的關系。 陳漢辭冷哼一聲,別開臉,搖著輪椅朝自己院子里慢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