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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將盜墓進行到底在線閱讀 - 第43節(jié)

第43節(jié)

    小胡子沉吟一下,說不會,許晚亭這種人,老的快成精了,他不會用臨時收編來的人去做大事,不可靠,而且容易窩里斗,最有可能的,就是江北的內(nèi)鬼把人暗中收攏到手下,繼續(xù)沿老頭子原來那條線做事。

    我的心一沉,即便非常不情愿,但是腦海中立即就想到曹實。從理論上講,他把老頭子打倒以后取而代之的可能性很大,因為曹實在江北的地位很高,而且知道許多內(nèi)情,他要自立門戶,是有這個實力的。但從我們相處這么多年來看,我始終還是不相信他能做出這種事,正沉思間,突然想起小胡子說過的那句話,人,都有兩張臉。

    我很愿意相信曹實,但是前一次在江北發(fā)生的事很離譜而且很過分,讓他身上蒙了一層無法看透的薄膜。

    猛然間我就覺得怕,如果這些事真的是曹實做的,我該怎么樣?難道要和一個從小玩到大的朋友拔刀相向嗎?我一直把他拿朋友看待,不管是他捅我一刀,還是我捅他一刀,那種滋味都會非常難受。

    接下來再一商議,我們就覺得事態(tài)比想象中的嚴重,不管羅毅張勤峰這幫人現(xiàn)在是跟誰做事,總之江北那幫新勢力很可能已經(jīng)開始移師寧夏,而且采購跟我們一樣的裝備,這就不能排除一個可能:他們也洞悉了關(guān)于云壇峰的情況。如果我們跟他們真在途中遭遇,火拼是肯定的,誰都不會放過誰。

    這些還不要緊,最怕的就是他們?nèi)绻鏋樵茐宥鴣恚⑶姨崆罢业搅诉@個地方,我們哭都來不及。我和小胡子都不是愛惹事的人,但現(xiàn)在想來想去,覺得不下狠手是不行了,至少要把他們在寧夏的先遣站給抄掉,等他們的隊伍過來,起碼要被亂七八糟的情況絆住幾天,有這幾天時間,我們就占了先機,很多事情也許都會改變。

    這樣一想,越發(fā)覺得時間緊迫,和尚帶人根據(jù)張勤峰供出的地址過去,抓了人,又運走他們已經(jīng)購置好的裝備,我跟小胡子這邊就挑選裝備和人,隨時準備出發(fā)。麻爹自己收拾了一個大背包,干糧占了百分之八十,我心想他也畢竟是這么大歲數(shù)的人了,一路跟著我們翻山越嶺,恐怕吃不消,于是就勸他留下等我們。

    “不行。”麻爹搖搖頭,趁著身邊沒人,悄悄對我說:“上次在開陽老林子里的事,讓老子放不下心,和尚他們的門戶也不干凈,老子闖蕩多年,路上跟著你也好提點提點,你千萬不要攔著,本來小胡子就覺得老子拖他們后腿,耽誤事,如果你再一說,他就更有理由。更重要的是,有老子在,胡子跟和尚搞到好東西,他蒙不住老子。”

    我沒再多說,感激的拍拍麻爹,老家伙又丑又刁又扣門又愛吹,但心還是很善的。

    打點好行裝,我們立即動身,那張從手札里分解出來的圖經(jīng)過我們核對分析,應(yīng)該是在賀蘭山北麓,我們可以先趕到巴彥敖包,然后以那里為出發(fā)點,向南進入賀蘭山脈。很多細節(jié)情況事先已經(jīng)搞清楚了,最接近賀蘭山北麓的地方,有一個叫做烏蘭布浪的小村子,能找到向?qū)А?/br>
    這一路過去,我們都有些緊張,本來好好的計劃,突然就冒出搶生意的,逼著我們不得不趕進度。還有一點,圖里隱含的云壇峰好象是個很孤僻的地名,事先找人打聽,所有人都表示聽都沒聽說過這個地方,我也覺得,云壇峰這三個字應(yīng)該不符合當時西夏人對地名的稱呼習慣,萬一是路修篁玩?zhèn)€性搞創(chuàng)新,自己給這座山起的名字,那就糟糕透了。

    ☆、第90章 挺進賀蘭(二)

    我們以最快速度找到那個叫做烏蘭布浪的村子,然后就小心的在村子里挑選向?qū)АYR蘭山脈是近南北走向,如果要從東往西走,可能只有三四十公里寬,很多當?shù)厝硕颊J識路,但要從北向南走,就不是那么簡單了。

    在尋找過程中,很多村民都說一個叫巴圖的人可以準確無誤的帶人走完整條賀蘭山脈,我們很高興,就去找這個巴圖。

    巴圖是個魁梧的蒙古族漢子,青須須的絡(luò)腮胡子,我猜想他肯定一脫衣服就能露出一巴掌寬的護心毛。雙方一交談,巴圖表示做向?qū)Ы^對沒問題,只要在賀蘭山脈,無論我們?nèi)ツ抢?,他都能把我們帶到,看著他歲數(shù)也不算大,我就有點懷疑,在我印象里,要是頭發(fā)胡子都不白,就沒資格說這樣的大話,巴圖可能看出我的顧慮,有一點生氣。

    “不相信我?你們到附近問問,整條賀蘭山,有我巴圖不知道的地方嗎?”

    他說的很肯定,而且語氣里有一些自豪。和尚和他搭腔,引他的話,巴圖當然沒有和尚那么多的心眼,三逗兩逗的,就告訴我們了一些事情。

    巴圖家祖輩都生活在烏蘭布浪,所謂靠山吃山,巴圖家基本就是靠進山打獵采藥為生,巴圖的父親是個經(jīng)驗豐富的獵人,據(jù)說單臂持槍就能打中峭壁上的巖羊,在附近很有名氣,他三十三歲的時候才生下巴圖,所以對這個獨子愛惜的不得了。

    不過自從巴圖一降生,厄運就一直纏繞著他,體弱多病不說,還經(jīng)常無緣無故的昏迷,一昏迷就是兩三天,而且在昏迷中,家里人都能聽到已經(jīng)失去意識的巴圖會突然尖著嗓子笑,那種笑聲很怪異,就好象什么東西掐住他的脖子,又撓他胳肢窩,迫使他發(fā)出這樣奇怪的笑聲。巴圖的父親心急如焚,把能想到的辦法全部想了一遍,但是沒有一點作用,一個月里面,巴圖總會昏迷兩三次,被折磨的骨瘦如柴,村里的人就都認為這個孩子活不長,肯定要夭折。

    在巴圖十二歲的時候,村子里來了一個漢人老頭兒,跟村民打聽一種乳白色的石頭,巴圖雖然常年被怪病折磨,但總歸是個人,不犯病的時候也會出門溜溜彎兒,結(jié)果就遇見這個老頭兒,老頭看見巴圖馬上大吃一驚,巴圖的父親覺得奇怪,過去跟老頭兒搭話,老頭兒張口就說出巴圖平時所犯的癥狀,然后說,這個孩子,活不過二十歲。

    巴圖父親一看老頭兒這么神,以為他是醫(yī)生,當時差點給老頭跪下,央求他給巴圖治病,無論需要什么藥,花多少錢,自己都愿意出。老頭兒沉吟了半天,才說,巴圖并不是得了什么病,但其余的話,他就不肯再說。

    巴圖父親認定這個老頭兒是高人,跪下就不肯起來,苦苦哀求,老頭兒經(jīng)不住他求,就說給他指條路,能不能救巴圖,要看老天肯不肯照顧,而且這個辦法會很麻煩。巴圖的父親本來幾乎對兒子的怪病已經(jīng)絕望了,眼見有點希望,立即表示就算再難,自己也會去照做。

    老頭兒用自己帶來的一種紅色的粉末加水調(diào)和,然后拿毛筆蘸著在巴圖后背上畫了個奇形怪狀的圖案。說到這里的時候,巴圖脫下身上的上衣,露出寬厚的脊背給我們看,他后背上果然有個類似于符的東西,顏色殷紅,就象剛剛拿血畫上去的一樣,我就吃了一驚,心說這是什么玩意兒,這么多年都消不掉。

    然后,老頭兒告訴巴圖的父親,讓他親自帶上巴圖,按賀蘭山脈縱向的方向,把整條山脈走一遍,途中要給巴圖放三次血。而且這個過程每兩年進行一次,一共需要進行四次,八年下來,巴圖正好是二十歲,如果熬的過二十歲,那他就沒事了。

    這種事情如果放在我看來,根本就是胡扯淡,但是巴圖的父親卻照做了,因為他沒有別的辦法去救巴圖,而且另一個很大的原因就是老頭兒臨走前對他說了一句話:禍是你惹的,卻要后輩去承擔。

    巴圖父親沒過幾天就帶著十二歲的巴圖開始穿行賀蘭山脈,并且遵照老頭兒的吩咐,給巴圖放血。用巴圖自己的話說,那幾年什么都沒干,凈跟他爹爬山玩了。

    父子倆一次不少的在賀蘭山穿行了四次,等到巴圖二十歲,那種奇怪的昏迷病癥竟然真的就消失了,而巴圖也平安的熬過了二十歲,但是第二年,他父親就去世了,死的時候年紀還不大。

    說著,巴圖就有些傷感,我也說不上相信不相信這種民間野史,不過巴圖在整個賀蘭山來回鉆了幾次,做向?qū)蔷b綽有余的。

    我們立即正式雇傭了他,接著,我就跟巴圖說,我們不需要把賀蘭山全走一遍,只要到云壇峰就行。巴圖一愣,反問了一句,什么云壇峰?

    我心里不由的叫苦,搞不好云壇峰這地名真是當年那位道爺自己給起的名字。

    “你們要到什么地方去,至少有個大概位置,不然我怎么帶你們?”

    “你看一下這個?!毙『幽贸鰪氖衷薪獬龅膱D給巴圖看,巴圖倒真的沒有吹牛,仔細的看了片刻,就看出這是賀蘭山北麓的圖,不過這張圖不甚清晰,該有的地名一個都沒有。

    “我們要去的地方就在圖上?!?/br>
    “我搞不懂?!卑蛨D把地圖還給小胡子,搖了搖頭:“你們究竟到那里去?”

    我和小胡子對望了一眼,看來真的是沒轍了,難道要在賀蘭山北麓一點點的找一遍嗎?我們最耽誤不起的就是時間。但是除此之外,實在想不出別的辦法,連巴圖這樣熟悉地勢的人都不知道云壇峰。

    “巴圖,那你就帶我們把北麓都走一遍。”

    “整個北麓都走一遍?”巴圖先是一驚,然后露出為難的神色,他說他還養(yǎng)著一些牲畜,如果在山里耽誤的時間太長了,會影響自己的收入。

    和尚馬上給了巴圖一個想都想不到的價錢,巴圖緊皺的眉頭不到三秒鐘就舒展的象絲帛一樣光滑,他告訴我們其實他是很講情義的人,一見我們就覺得有緣,所以很愿意帶我們走遍賀蘭山。

    事情就這樣談妥了,巴圖把我們都讓進了屋,一邊收拾坐的地方,一邊熱情的和我們交談,他的嘴皮子和他的體型很不相稱,非常靈活,他問我們是來玩的還是來搞事的,如果是來玩,北麓這里有幾個好去處,然后就說了一串地名。

    而這一串地名里,有一個地方立即引起了我們的關(guān)注,巴圖說那是一個山眼。

    “山眼?”

    巴圖點點頭,接著對我們解釋了一番。他所說的山眼并不是普通意義上的山眼,和風水地脈也沒有任何關(guān)系,而是自然形成的一種奇特的地理景觀,巴圖連比帶畫的說了半天,我們還是搞不懂他的意思,他就說,其實形容也形容不出來,總之,那個地方讓人看過一眼以后就永遠都忘不了,非常震撼。

    我們心里都開始盤算,幾乎不約而同的要巴圖先帶路到這個所謂的山眼去。因為當一件事情沒有任何線索的時候,就只能盡力從一些不正常的角度入手摸索。

    “沒有問題?!卑蛨D很爽快的答應(yīng)下來。

    當天我們就住在巴圖家里,村子里的人基本上都不放牧,所以各類奶制品還有炒米都是從外面買回來的,巴圖招待我們喝酒,還講了些關(guān)于賀蘭山的事,他說賀蘭山周圍在古代打過好幾次打仗,死了非常多的人,特別是成吉思汗滅西夏的時候,賀蘭山是西夏抵御蒙古的一道天然屏障,估計因為民族情感的原因,巴圖嘴里的蒙古鐵騎都是正義之師,在長生天的庇護下成功的突破賀蘭山防線,殺掉昏庸無道的西夏末帝,解放了西夏各族勞動人民,說的大家都是一樂。

    在我印象里,賀蘭山是個很神奇的地方,特別是西夏歷代帝王的王陵,據(jù)說很神秘,德國人首次航拍到遍布在五十平方公里內(nèi)的一座座大土包一樣的東西時,還不知道下面竟然躺著十幾個古代的皇帝。

    賀蘭山另一個很出名的東西就是巖畫,這些巖畫可能都是西夏建國前若干年內(nèi)活動于此的土著人留下的遺跡,八幾年的時候,一副被偶爾發(fā)現(xiàn)的巖畫轟動了整個考古界,我在一本雜志上見過這副巖畫,雖然巖畫的內(nèi)容有點夸張抽象,但線條簡單流暢,正常人都能看的懂,畫的竟然是一個穿著宇航服的宇航員,而且這副巖畫的創(chuàng)作時間被確定為七千年前。

    稍稍喝了點酒,當晚大家睡的都很沉,第二天,巴圖替我們雇了馬匹,他可以盡量驅(qū)趕馬匹沿著能走的路縱深進去,我們帶的裝備很多,一直靠人背著走下去會吃不消,巴圖還從自己家里拿出一桿看上去很新的獵槍,一摸獵槍,巴圖就又想起自己的父親,唏噓了一陣。

    ☆、第91章 挺進賀蘭(三)

    早上九點鐘,準備工作就緒,我們開始在巴圖的帶領(lǐng)下向南出發(fā),這次小胡子帶了三個伙計,其余的都留在了寧夏,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人少有人少的好處,人多有人多的好處,云壇峰那里還不知道是什么情況,如果人太少,遇到特殊情況時就伸展不開。我在開陽林區(qū)吃了大虧,心里總結(jié)著個疙瘩,和尚就私下對我說,這次選的人絕對可以放心,跟了他們很多年,底子很干凈。

    我們都換上了登山裝,人看上去一下子精神了不少,就是麻爹穿上這身行頭后怎么看怎么別扭,巴圖有點羨慕我們的裝備,我當時就做主說從山里回來的時候,這些裝備任他挑,算是效益工資,巴圖樂了,說他們家有一壇藥酒,珍貴的緊,里面泡的藥材都是上品,回去后給我弄一瓶子,很見效,壯陽效果特別好,喝兩口就和抱著小火爐子一樣,光身子躺雪地里都不覺得冷。我心說那你昨晚怎么不拿出來,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連山里的漢子都學市儈了。

    整條賀蘭山脈是溫帶荒漠和溫帶荒漠草原的分界線,植被帶有很鮮明的地域特色,開化度也比較高,煤礦鹽場保護區(qū)都有。巴圖告訴我們,解放以后國家就開始在賀蘭山北麓找礦,成立了礦區(qū),聽村里的老輩人講,當年挖礦的時候是出了很多稀奇事的。

    六六年,石嘴山那邊的工人在挖掘中就出現(xiàn)過一個非常令人震驚的情況,據(jù)說地下十七八米的地方挖到一座宮殿,來了一些專業(yè)人員勘察,剛開始的時候以為是座規(guī)模巨大的古墓,但勘察下去就發(fā)現(xiàn)不是這么回事,宮殿里那些包括日用品之類的東西明顯是給活人用的,而且整個地宮里沒有找到一具尸體。在當時那個年代,沒有什么事情能比搞國家建設(shè)還要重要,結(jié)果礦就繼續(xù)打下去,把整個宮殿全部毀掉了,回頭想想,確實很可惜。

    巴圖真不愧是連著鉆了很多年山的人,剛出發(fā)之后的那段路程簡直和在家門口遛彎一樣輕松,在前面牽著馬還有精神唱蒙古的民歌,我們的裝備都由馬駝著,跟在屁股后頭走的也很愜意。再往后,路就不好走了,有的時候坡度太大,馬走上去幾乎站不穩(wěn),后面還要人使勁抽著,好在這種路段不是太多,勉強還能對付過去。

    總之這一路上我們是沒有遇見什么怪事,這天晚上睡覺之前,巴圖有點興奮的告訴我們,明天就能夠看到山眼,他說那種景觀走遍天下估計都不會再有第二處,我們的好奇心被撩撥起來,都暗自心想巴圖說的究竟會是什么樣子的地理奇觀。

    不過,第二天繼續(xù)上路以后,我們就知道見識這種景觀是要付出代價的,山勢一下子就變的險峻無比,巴圖努力找那些地勢相對較好的路,人手腳并用走過去都有難度,更別說那些駝著裝備的馬,有幾處地方簡直就是大家一起動手硬把馬給抬了過去。

    這還不算,可能蒙古人天性就對馬這種動物有著溢于言表的親和,因為路走的不順,我們都有點急,加上條件制約,幾個人抱著馬的四條大腿就往上使勁抽,弄的巴圖很心疼,在一旁連聲說著慢點慢點,別弄傷了馬。說的次數(shù)一多,就把麻爹給說煩了,眼睛一瞪:“那你說怎么辦,要不然就讓它們騎在老子身上,老子一匹一匹把它們帶過去。”

    等走到兩座山之間一條不太深的山谷跟前時,我們就知道,馬匹肯定是走不過去了,巴圖指著前面對我們說:“從這里直穿過去,最多三四里以外,就有個山口,過了山口,爬到第一個山頭上,就能看見山眼?!?/br>
    “路不遠了?”

    “直線距離是很近,這條山谷也不要緊,就是爬第一個山頭的時候會費些力氣。”

    大家一聽馬上就能看到山眼,精神都是一振,巴圖把馬栓在原地,問我們看過山眼以后還要不要繼續(xù)往南走,如果還要繼續(xù),那就得繞路走,因為到了山眼那里,不光是馬過不去,連人都過不去,我說到時候看情況,如果耽誤的時間長,還會給你加錢。

    大家一起動手拔了大堆的荒草給馬匹吃,巴圖就第一個往山谷下走,我們隨后跟了過去,山谷不深,不多久爬到對面,那個山口遙遙在望。

    走到巴圖所說的第一個山頭時,我抬頭一看,頓時就倒抽了口冷氣,爬這樣的山,并不是巴圖所說的會費些力氣,而是非常費力氣。

    “這是人爬的山?”麻爹問道。

    “沒有問題的?!卑蛨D回頭對我們說:“看著很陡,但走近了就覺得沒那么可怕,我十二歲就爬過?!?/br>
    “老子不能跟你比,老子褲衩子是穿在里面的,又不是超人?!?/br>
    “我說麻爹,按你這把年紀算下來,當年抗美援朝,大躍進,上山下鄉(xiāng),唐山大地震都應(yīng)該趕上過,怎么一遇到點困難就你喊的高。”

    “抗美援朝的時候老子還穿開襠褲,你別扯這些沒用的,都躲開,老子走前頭,免得你們誰站不穩(wěn)摔下來把老子也捎帶上。”

    眾人嘻嘻哈哈閃開一條路,麻爹就拿出登山鎬,吃力的把背包往上顛了顛:“cao他娘的,這么沉,是頭驢也只能扛這么多東西?!?/br>
    一開始爬山,就沒人說話了,這座山不但陡,而且很高,中間連個歇腳的地方都沒有,只能一口氣爬到山頂,攀爬過程中腰根本就直不起來,用手比用腳的時候都多,麻爹倒是找到用武之地了,腰桿子本來就是彎的,爬的很帶勁。

    接近山頂?shù)哪嵌温菲露让偷木途徚讼聛恚业捏w力基本上已經(jīng)消耗殆盡,和尚時不時就得回身拉我一把,等真正爬到山頂?shù)臅r候,我累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肯起來。巴圖的狀態(tài)要比我好很多,他指著前方,興奮的對我們叫道:“看!山眼!”

    我就強撐著一口氣,疲憊的爬起來,朝前走了走,放眼遠望,頓時,遠處一個幾乎象豎井一樣的巨大盆地就映入眼簾。

    賀蘭山脈位于地殼運動頻繁區(qū)域,出現(xiàn)一些地理上的奇觀也并不反常,但是我們看到的這個所謂的賀蘭山眼,卻很有點意思。

    整個盆地大致呈一個梭狀,估計有好幾公里長,在遠距離高空俯望下去,既象一枚棗核,又象一只眼睛,盆地四周的峭壁幾乎是直上直下九十度的直角,就好象在整條山脈上拿鑿子工整鑿出來的一樣。

    最為奇特的是,在整個盆地正中間的位置上,竟然孤立著一座山,非常顯眼奪目。從常理上講,一般的山都是底大頭尖,偶爾會有筆山或者筍山這樣的奇山,但歸根結(jié)底,再怎么奇,也都逃不出固定的自然模式,但山眼中的這座孤峰,恰恰逆天而生,遠遠望過去,就好象盆地正中矗立著一支巨型火炬。

    當時我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這座山,有搞頭。

    我?guī)缀跤悬c急不可耐,只休息了一會兒,就催促巴圖帶我們到山眼附近去看看。從山頂?shù)缴窖圻@段路程沒什么可說的,反正是把我們折騰的夠慘,等大家灰頭土臉來到山眼跟前時,大略看了看,盆地估計有一百來米深,中間的山峰也不高,只有一百二三十米左右,微微從盆地里冒出個頭,現(xiàn)在這個月份,賀蘭山脈的絕大部分植被已經(jīng)枯了,但山眼的底部仍然一片翠綠。

    這個也很好解釋,一百多米深的地下,氣溫比地面要高一些,再加上山眼基本是一個密閉狀態(tài),一旦下雨,底部的溝壑里會積存一些水,總體的自然環(huán)境比較好,否則,下面那些植被也不會長的那么茂盛。

    我把小胡子拉到一旁,興奮的對他說:“山帶異象,其中有寶,你看這里會不會就是那個云壇峰?”

    “不管是不是,都要去看看?!?/br>
    我用力點點頭,剛想說話,隨即意識到一個問題,興奮勁一下子就消退掉大半:“咱們怎么上這座山?”

    孤峰矗立在山眼的正中,就算站在山眼最窄的地方,離我們也有二百多米的距離,沒翅膀的東西絕對過不去,東方不敗來了都沒轍。

    “先想辦法下到山眼的底部再說?!?/br>
    我跑去跟巴圖說打算在這里呆兩天,巴圖倒沒什么意見,就是惦記留在山那邊的馬,我一想,干脆給他分了一些給養(yǎng),讓他回栓馬的地方等我們,巴圖猶豫了一下,囑咐我們小心,然后帶著給養(yǎng)走了。

    他一走,我們這邊也開始干活,先是圍著山眼繞了一大圈,希望能夠發(fā)現(xiàn)一條下去的捷徑,但整個山眼整齊的就象模子里鑄出來的一樣,不得已之下,我們只好用最笨也最原始的辦法,用繩子把人吊下去。

    裝備足夠用,質(zhì)量上也沒有任何問題,關(guān)鍵是,繩子一垂下去,馬上就被風吹的左右亂晃,可以想象的到,如果再綁上個人,說不定就能當風箏放。

    ☆、第92章 山體中的路

    這個山眼真的沒辦法下去,原始的吊繩是目前能想到的唯一的途徑,如果棄之不用,估計也沒有其它路可走。我們接了一百五十米長的繩子,全部放下去,然后小胡子就讓一個叫陳然的伙計先下,陳然膽子很大,面無懼色的扣好安全扣,準備下去,麻爹在旁邊支招:“你挑著最沉的兩個背包帶上,免得下了一半又被風給吹上來?!?/br>
    陳然一聽,確實有點道理,就去挑背包,和尚說麻爹其實歲數(shù)還是小,如果再練個二三十年,估計一張嘴就把整個山眼給吹平了,麻爹不理他,坐到一旁吃東西。

    兩個背包加上陳然自身的體重,最少也有二百斤靠上,但是剛下去十多米就被風吹得找不到北,幸虧陳然性格很悍,眼睛一閉,不管三七二十一,自由落體一般的就繼續(xù)滑下去。落底之后,下面好象沒什么問題,他給我們發(fā)了安全的信號,和尚一挺肚皮,也帶了背包開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