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節(jié)
老趙重新下去跟小胡子一起繼續(xù)找,我們都很聽話,在這邊就散開之后隱伏起來。我跟一個伙計搭伙窩在一起,一人負責觀察一個方向。我緊緊盯著小胡子和老趙的身影,他們越走越遠,但是我仍然可以分辨出來,他們是在不斷的接近包子山。 我有一種感覺,那條簡易公路乃至坡面上的路,最終的終點,或者說起點,應該就是包子山這里,在路上通行的車輛,要么就是從這里運走東西,要么就是把東西運到這里??傊矍暗囊恍┚€索都是指向包子山的。 不過這只是我的感覺,不能作數(shù),具體的情況還要小胡子跟老趙勘察之后再分析。 我盯著他們的身影在看,我身邊的伙計也一個勁兒的扭頭看,這個人我之前就有點印象,倔,而且比較二,但他懂一些爆破技術(shù),過去做活的時候?qū)iT負責這些。坐的時間久了,他就坐不住了,屁股下面好像長了釘子,來回的扭,手腳都不老實,晃的我有點心煩。 “你安生一會兒行嗎?”我盯著下面頭也不回的跟他說。 我的身份算是比較特殊,所以雷英雄手下的人都很給面子,這個伙計聽了我的話,就連連點頭,不過這是個二皮臉,坐著老實了一點,伸手朝我要煙。我給了他一支,他點了開始抽。 但是抽著煙,他突然就一下子安靜下來,這一安靜,反倒讓我覺得有點意外,我瞥了他一眼,立即看見他一動不動,臉上的汗和下雨一樣啪嗒啪嗒朝下掉,嘴里的煙卷隨著兩片嘴唇不斷的抖動。 他這個樣子馬上把我嚇了一跳,因為上午剛剛出現(xiàn)了那樣的事,讓我神經(jīng)有點緊張。我立即和他拉開了一點距離。 “你怎么了!” “衛(wèi)老板,問你個事?!彼蝗痪烷_口問我:“一槍打穿了心臟,人還能活嗎?” “能活個屁!”我感覺他語言有點顛三倒四,心中的警覺更重,翻身就爬了起來。 我一動,伙計也好像屁股上被一根針狠狠的扎了一下,噌的就躥起來,伸手指著后面,哆嗦著說:“那他怎么還在爬!” ☆、第十章 死而復生 順著伙計手指的方向,我一回頭,頓時看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之前那個被處死的伙計,正緩緩的在地面上一點一點的朝我們爬動。盡管我經(jīng)歷很多奇怪的事,見過很多惡心人的東西,但是這樣的情況還是讓我感覺頭皮有點發(fā)緊,忍不住就掏出了槍。 這可能嗎?! 我的腦子轉(zhuǎn)的很快,幾乎就在一秒鐘之間全部回想了伙計被處死的過程。那一槍洞穿了他的心臟,他沒有活下來的可能。但是此時此刻,他就像一個執(zhí)著且恐怖的機器一樣,緩慢卻不停的蠕動著。 我不得不懷疑,是有什么東西在cao縱他的尸體,否則的話,眼前的情景根本無法解釋。 我身旁的伙計已經(jīng)扯嗓子喊開了,散在周圍的人馬上就圍攏過來,當他們看到正緩緩爬動的伙計時,臉色紛紛變的慘白。盡管在吃土飯這一行里,有很多很多關(guān)于詐尸或者僵尸的傳聞,但是只有那些真正下坑的人才知道,人死了就是死了,再沒有以任何形式延續(xù)生命的可能。 盡管那個被處死的伙計爬的非常慢,但還是引起了隊伍的恐慌,因為這不僅僅是個詭異的現(xiàn)象,更重要的是,死者是他們平時很熟悉的人,一個熟悉的人發(fā)生詭變,要比陌生人所帶來的恐慌和震撼更強烈的多。 張猴子和我的想法幾乎一樣,他也認為肯定有什么我們看不見的東西在cao縱尸體,危機感瞬間就濃重了,他掏出槍,讓下面的人都散開,然后緊緊的注視著周圍。接下來兩三分鐘時間里,人群亂了一下,然后朝四面分散,借著這個機會,我重新分辨了一下眼前的形式。在地面上爬動的伙計,暫時察覺不出他是否還有呼吸和心跳,但他的眼睛是睜開的,朝我們這邊看著,他手臂上,雙腿上的關(guān)節(jié)似乎沒有僵硬,還可以彎曲。 他頭上還有身上頂著一些土屑,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響,就那樣直直的爬著,我看不到其它的東西。 “他身體里是不是有什么東西!”一個伙計臉上淌著冷汗,急匆匆的說。他們經(jīng)常東奔西走,不僅要下坑,還要經(jīng)過一些裊無人跡的荒地,見過很多怪事。這個伙計曾經(jīng)見過一具尸體里鉆進去一種不到一尺長的小動物,在腹腔里吃內(nèi)臟,然后讓尸體微微的顫動,把周圍的人嚇的半死。 “不可能?!蔽伊⒓捶穸诉@個說法,就算有什么東西鉆到他身體里,能讓他產(chǎn)生這樣巨大的能量,可以鍥而不舍而且很有目的性的爬行? 我們都不知道他真的爬過來之后會產(chǎn)生什么后果,但是肯定不能讓他靠近。那個親手開槍處死他的伙計幾乎嚇尿了,躲在別人后面,頭都不敢露。我就想著雷英雄手下這些人的整體素質(zhì)下降了,如果許豹子那種猛人還活著,遇見這種事的話,說不準不管三七二十一已經(jīng)沖上去給對方一梭子了。 “不能讓他過來!”張猴子對下面的人發(fā)話。 已經(jīng)有人慌亂的差點失去控制,抬手就放了一槍,子彈一下子打進死者的肩膀里,彈頭強大的力量頓時讓正在緩緩爬行的死者一頓,但是這并沒有完全阻止他,停頓只是很短的一瞬,死者接著又開始朝我們爬。 “我cao!”這樣的情景讓我們身上的寒意更重,同時心里的恐懼也更重了,張猴子不管那么多,催著手下人阻止死者。 我扭頭朝包子山那邊看了一下,小胡子和老趙明顯已經(jīng)聽到了剛才隱隱的槍聲,他們正飛快的朝這邊趕。 幾個伙計亂糟糟的開槍,有的子彈打空了,有的則結(jié)結(jié)實實的打在死者身上。然而這些子彈對死者造不成什么影響,最多讓他一頓,接著就又開始爬。我真的不知道人體怎么會產(chǎn)生這樣的變化,他并非刀槍不入,子彈把他的身體打的皮開rou綻,但偏偏沒有致命的作用。 “我不信!”我一把就拎起放在旁邊的那把開路用的大砍刀,小小的子彈如果無法阻攔他的話,那把他剁成幾塊,還能爬過來? “衛(wèi)老板你不要亂來?!睆埡镒永揖统笞А?/br> 一具已經(jīng)死去卻仍在慢慢爬動的尸體,就像一顆移動向我們的炸彈,把一群人一步步的逼退。又過了一會兒,小胡子和老趙從山坡下爬了上來,他們顯然也想不到會發(fā)生這種事,都怔了怔。 我飛快的把情況說了一下,小胡子和老趙分頭在周圍看了一下,這么長時間下來,除了那具爬動的尸體,附近并沒有什么異常。 “我來?!崩馅w朝手心吐了口唾沫,伸手拿過我手上的大砍刀,幾步?jīng)_了過去。 當老趙沖到跟前的時候,爬動的尸體似乎還有一些意識,他竟然伸手就要去抓老趙。但是他的動作遲緩,老趙出手快且狠,手里鋒利的砍刀掄圓了就砍下去。頓時,死者的腦袋從身體上被砍掉,咕嚕嚕的朝前滾動了幾下。 接下來的情況雖然不危險,但是讓我更加感覺吃驚。因為他的腦袋被砍掉之后,身體竟然產(chǎn)生了沒有規(guī)律的抽搐。 這個現(xiàn)象讓我一下子懵了,而且頓時推翻了之前那個有什么東西控制尸體的推斷。毫無疑問,沒有什么在控制尸體,他是在自己爬!他身體里的神經(jīng)系統(tǒng)并沒有隨著心臟被洞穿而徹底死亡癱瘓。 尸體的活力并沒有消失,盡管他的頭都被砍掉滾出去了,但他的殘軀仍然在緩緩的爬,他的血液也沒有完全凝固,順著創(chuàng)口一點點的流,在地面上拖出一條鮮紅的尾跡。這一下連老趙都暈了,握著刀站在旁邊,仿佛不知道該怎么處理。 我跟在小胡子后面走了過去,尸體仍在動,卻有緩滯的兆頭。老趙停了片刻,再次揮起刀,似乎想把他攔腰砍成兩端,不過小胡子制止了他,我們就在旁邊目不轉(zhuǎn)睛的看,看看尸體還會有什么后續(xù)動作。 失去頭顱的尸體又向前慢慢的爬了將近二十米,才逐漸停止下來,趴在地上完全不動了。 “很奇怪是吧?”老趙轉(zhuǎn)頭看看我:“我會告訴你他的心臟有可能是長在右邊的?除此之外,沒有任何解釋了?!?/br> 不遠處的伙計們看到事態(tài)平息,就都想過來看,但是被老趙給趕走了,接下來的一幕很血腥,老趙背著眾人,直接就把尸體的胸腔給刨開。不過在他看清了死者的心臟之后,就很遺憾的搖搖頭,又對我說:“對不起,我猜錯了,這個人的心臟很正常?!?/br> 死者的心臟早已經(jīng)被那顆洞穿胸膛的子彈給打碎了,也就是說,他是個死人。理論上講,詐尸什么的都很無稽,心臟這種要害一旦受損,人只能死。 但是我們所看到的一切,完全就顛覆了正常的認知。他死了,卻自己從坑里爬出來,又頑強的爬行了幾百米,甚至在失去頭顱之后還沒有完全停止動作。這種事如果不是親眼看見,誰會信? 小胡子和老趙仔細又小心的把尸體完全看了一遍,但他們沒看出什么,這好像是一具很正常的尸體。尸體正常,那剛才發(fā)生的事該怎么解釋? 我再次揣測著,這究竟是怎么樣的一片叢林?我不知道尸體在其它地方會不會發(fā)生這樣的變化,這片叢林里,好像有一種黑暗的力量,在無形中影響著某些東西。 “就把它當成件怪談吧,否則沒辦法解釋,也沒時間和切入點仔細的研究下去。”老趙丟了手里的刀,說:“你知道趕尸吧?很多人研究了很多年,給出各種各樣的解釋和說法,但是除了最正宗的趕尸匠,誰能說明白呢?” “包子山那邊,有更重要的發(fā)現(xiàn)?!毙『泳o接著對我說:“出乎意料?!?/br> 小胡子和老趙是順著修在坡面上的路下去的,在接近包子山山體時,路面痕跡完全消失,但是他們隨即就發(fā)現(xiàn),包子山的山腳下,有一個非常大的洞口。洞口在之前被人為的掩蓋,里面填進去很多碎石塊,又在外面覆蓋上了土層??赡苓@期間的時間間隔比較長,洞口被很嚴密的掩蓋了,覆蓋的土層上還長出了一點植被。 如果單單是這樣的話,那么他們估計不會這么輕易的發(fā)現(xiàn)這里,但是兩個人找到了一個漏洞:覆蓋層被人打開了個缺口,然后順著里面填的石塊,硬生生的掏出一條路。 “后面的路斷掉了,不過我想,這條簡易公路的終點,就在包子山?!?/br> 小胡子和我之前的猜測一模一樣,我不知道包子山這里究竟有什么,值得開一條路出來用車輛運送東西。這座山在我的眼里,頓時變的神秘莫測。 這些情況可以暫時不去想,我只關(guān)心一件事,丟棄煙頭的人,和失蹤的旅行者有沒有關(guān)系,他們是不是從石塊里掏出的路進入了包子山? “去看一下,只是試探性的,人不要太多,就我們?nèi)齻€?!崩馅w收拾了一些東西,把張猴子的人都留在外面,我們?nèi)齻€人一口氣走到了包子山的山腳下,我一眼就看到了那條從石塊中掏出來的路。 ☆、第十一章 大手筆 這條石塊里的路只是整個洞口的一部分,很小的一部分。我看到這條路的時候,就感覺它不僅僅用來讓人通行,否則不會費力拓寬到三米左右,如果這里進了人,說明他們隨身帶著一些大家伙,必須把路掏的寬一些。 掏路的人行事比較嚴謹,他們每隔一段,就會架兩根砍來的原木,防止坍塌。這里的石塊填了將近十米深,明知道里面可能有人,所以我們的動作很小。老趙走在最前面,帶我們走完了石塊中的路,眼前猛然一空,空間變大了,很寬闊。 “這個洞只有這么深?”我一眼就看到前面大概十米遠的地方,好像就是洞的盡頭。 “估計不是?!?/br> 我們一點點的靠近,走到盡頭時,老趙輕輕抹掉石壁上覆蓋的一層灰,馬上發(fā)現(xiàn)這不是石頭,而是澆灌出來的混凝土。根據(jù)洞口的寬度,這個洞應該非常大,但是這里被人用混凝土完全堵死了。 包子山果然有蹊蹺,不說別的,只這一整面堵住洞口的混凝土層,就需要不知道多少方混凝土。老趙在混凝土上輕輕敲了敲,非常瓷實,聽不到任何空洞的回音,說明這層混凝土澆的很厚。 “這里面有什么?要澆這么厚的混凝土把它堵死?” 混凝土墻最少有四米高,近十米寬,從石塊路到這面墻之間的空間有限,如果藏著人,早就被我們發(fā)現(xiàn)了。小胡子和老趙分頭在找,很快,我們就在左邊的一個地方發(fā)現(xiàn)了一個洞。那里是混凝土和山體銜接的地方,相對于整面墻來說,是比較薄弱的環(huán)節(jié)。 “破開這個洞的人,大概不是你的同行?!崩馅w扭頭跟小胡子說了一句。 吃土飯的人如果遇到這種很結(jié)實的墻的話,要么直接用炸藥炸,要么用老辦法慢慢的瓦解,然而打開這個洞的人明顯和他們的手段不同。從混凝土的斷面上看,老趙就分析,是那種最小型的碎石機硬挖出的洞口。 “他們裝備比你們要先進的多,以后多學著點。” 問題隨之而來了,包子山里面是什么,暫時還不知道。但是涉足這里的人仿佛有備而來,他們好像清楚這里的洞口被完全堵死了,所以不惜耗費人力,硬抬進來小型的碎石機,老趙知道那種碎石機,盡管是最小型的,也非常沉重。 從洞口看過去,黑漆漆的一片,是絕對的黑暗,非常安靜。假設(shè)進入這里的人就是丟棄煙頭的人的話,那么他們可能早就從這里進去了,因為我們在路上耽擱了相當長一段時間。 小胡子和老趙在外面試探了很久,然后才開始朝里面進,跨過足足有三四米厚的混凝土之后,空間瞬間就擴大到了極致,而且借著微光,我一眼就看到面前的路上,鋪著一條鐵軌,直通到遠處。 大手筆,絕對的大手筆,在這樣的地方竟然鋪一條鐵軌。鐵軌和公路的作用顯然一樣,是為了運輸。我們看到鐵軌的同時,就在猜測,什么人有這樣的手筆? 鐵軌顯然廢棄很久了,前面有些模糊的東西,看的不清楚,不過好像是幾節(jié)被推倒的敞篷鐵皮車廂。煤礦和礦山里有這樣的小型運輸軌道,用來拉煤和礦石。 “這是個礦?” “應該不是,外部的運輸設(shè)施不配套,在這種地方開礦的話,代價太大?!?/br> 在入口這邊,有一層一層那種很大的麻袋,老趙看了看,用匕首捅開一個,里面裝的都是沙土。這種麻袋在電視電影里經(jīng)常可以看到,幾層疊加起來,就是一個簡單的防御掩體,人躲在后面,可以架起機槍。 麻袋雖然都散亂了,但是可以想象的到,當初它們被整齊的疊放著,然后有人在這里時刻不停的把守著入口。 這些猜測仿佛頓時把我拉到了很久之前的年代里,不過這些麻爹就是堆砌掩體的,全是沙土,沒有研究的價值,我們就接著朝前走。 周圍仍然很靜,我們不知道這里究竟有多深,但是一直走了大概有一百多米左右,鐵軌還是沒有到頭。在鐵軌的右邊,貼著石壁角,排放著很多那種老式的人工手推車。我就想,當初這里的工程可能進度很緊,一條鐵軌運東西顯得緊張,還需要有很多人用手推車幫助。 “是不是有點不正常?”走著走著,我就問小胡子:“如果不是開礦的話,包子山這里有什么必要鋪條鐵軌?” “絕對不止一條鐵軌,走走看?!?/br> 又朝前走了一段路,最多幾十米的樣子,鐵軌就順著地勢稍稍偏離了一些,不過大致還在這個范圍內(nèi)。因為鐵軌的偏離,右面就騰出了很大的一片空地,出現(xiàn)了一連片的磚石結(jié)構(gòu)房屋。我們暫時還沒有發(fā)現(xiàn)其它人為改造的跡象,不過根據(jù)鐵軌判斷,這里的工程量很大,需要的人也很多,我就覺得,這應該是一片用來住人的房子。 這種房子的樣式完全相同,只是用來住人,建的很粗糙。大半房子的門是虛掩的,老趙試探著在一道門的門縫邊看了看,然后輕輕推開。房子的結(jié)構(gòu)和擺設(shè)非常簡單,里面是那種上下鋪的鐵架子床,有一張桌子,靠墻的地方還有一只形狀有點怪的綠皮柜子。 “這是槍柜?!?/br> 屋子被收拾的很干凈,除了床和桌子,能帶走的東西基本都被帶走,床上的床板糟透了,連同上面鋪的被褥,爛成一團。老趙拉開了桌子上的抽屜,里面只有一層灰塵。那只綠色的槍柜也是空的,里面可以放八支槍。 “我懷疑這里曾經(jīng)住著一支部隊,但是人數(shù)不詳,不知道是什么編制。” 老趙的根據(jù)是屋子里的槍柜,還有窗臺上幾只擺放的非常整齊的漱口杯,口杯是鐵皮的,杯子把乃至里面的牙刷都朝著一個方向,如果不是受過正規(guī)嚴格訓練的部隊,很少有人會在這種條件下保持嚴謹?shù)淖黠L。 提到部隊,我就有些緊張了,在這片密林中,沒有必要駐軍,如果需要駐軍的話,那就說明這個地方不一般。 不過從屋子里的擺設(shè)來看,時間很久遠了,至少在幾十年前。 “誰的部隊?國民黨?還是解放軍?” 我們一連走了幾個屋子,大部分東西都被帶走了,留下的線索很少。但是在其中一個屋子里,有兩支可能損壞的槍支留在槍柜中,其中一支我不認識,另一支則有點眼熟。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一支槍和那個英國特種兵身邊的槍一樣,是m3沖鋒槍。 這支駐扎在包子山的部隊,可能配備至少兩種槍械,其中一種就是m3沖鋒槍。同時也可以推斷,那個英國特種兵,很有可能到過這里,帶走一支m3沖鋒槍,然后離開的途中死在密林中。 我們?nèi)齻€人看著眼前的槍,相互對視了一眼,幾乎同時就冒出一個想法,在這個塵封許久的山洞中,可能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而我們,一只腳已經(jīng)踏到這個圈子里來了。 “再看一下,如果沒有別的東西,就不要久留了,繼續(xù)朝前走?!?/br> 這一片用來居住的屋子,大概有好幾十間,每一間內(nèi)都有四張上下鋪,粗略的估計,當時住在這些屋子里的至少有好幾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