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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將盜墓進行到底在線閱讀 - 第215節(jié)

第215節(jié)

    小胡子沒有躲避,沒有反抗,也沒有說話,任由對方一棒砸在自己的頭上。鮮血順著臉頰流淌,他甚至連動都沒有動,就那么靜靜的看著眼前十幾歲的小伙子。

    他的眼神雖然安靜,但是卻有一種讓人不敢正視的氣息,十幾歲的小伙子慢慢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已經(jīng)斷裂的木棒,仿佛呆了。

    鮮血流過小胡子的臉頰,讓他不得不微微的瞇起了眼睛,頭頂傳來的疼痛和眩暈,在這陣眩暈中,他好像一下子回到了自己幼年,想起了父親曾經(jīng)對他說過的一番話。

    他的父親身體很好,可以一把將年幼的小胡子舉起很高。小胡子對于父親有一種特殊的依賴和崇拜,在他眼里,父親是這個世界上最溫和最慈祥的人。

    正是因為父親的溫和,讓小胡子經(jīng)常替他感覺不平。小胡子的母親年輕時脾氣有些暴躁,每每遇到一些事情時,總是大聲的呵斥丈夫,摔打東西。這個時候,小胡子的父親毫無例外的微笑著聽妻子的斥責,然后仔細的把已經(jīng)摔壞的東西撿起來,重新修好,他不會反駁一句,也從來不發(fā)脾氣。年幼的小胡子躲在角落里目睹這一幕,時間久了,次數(shù)多了,他漸漸對母親產(chǎn)生了不滿。

    他偷偷的問過父親,為什么面對母親的無理斥責時卻不反駁,因為那明明就不是父親的錯。父親笑了一下,把小胡子抱在自己的腿上,然后一字一句的對他說出了這番話。

    “孩子,現(xiàn)在對你說這些,你可能會聽不懂,我只希望,你能牢記在你的心里。我們每個人,都可能受到誤會曲解,甚至謾罵和毆打,如果將來有一天,這一切真的降臨到你身上的時候,你所要做的,不是反駁,而是鎮(zhèn)靜和無聲。只有鎮(zhèn)靜和無聲,才能顯現(xiàn)出你和對方的不同,彰顯出你人性中的高貴和尊嚴,我們不罵他,并非罵不過他,我們不打他,并非打不過他,因為,你是一個有尊嚴的人。”

    當小胡子回想父親這些話的時候,那個小伙子丟掉了手里斷裂的木棒,但是周圍還有一些人不肯就這么罷休。

    “夠了!”晉普阿旺根本沒有想到小胡子竟然會不閃不躲,他猛然一發(fā)力,把圍住自己的幾個人一下子掀翻,瘸著腿沖到小胡子身前,把他擋在自己身后,對著面前的人喊道:“他只要一根手指,就能殺掉你們所有人!他說了人不是他殺的,就不是他殺的!”

    “你拿什么證明人不是他殺的!”

    “你又拿什么證明人是他殺的!”晉普阿旺一把摘掉頭上的帽子,啪啪的拍著自己的頭頂:“來!你們打不死我!就說明他是清白的!”

    小胡子從后面拉住了晉普阿旺,他擦掉臉上的血跡,依然用那種絲毫不顯焦躁的語氣對村民說:“人不是我殺的?!?/br>
    村民們漸漸安靜了一些,兩個年長者也出來撫慰他們,一直到天亮的時候,人群才漸漸散開,準備料理死者的后事。有人詳細的詢問了小胡子一些情況,從對方的態(tài)度上來看,其實已經(jīng)慢慢從激憤中平靜下來,相信了小胡子的話。但盡管是這樣,小胡子也覺得不能在村子里呆了。

    在說明了情況之后,小胡子和晉普阿旺悄然離開了村子,站在一望無際的荒野山地中,他仍然感覺茫然無措,因為不知道該去什么地方尋找嘉洛絨。過了一會兒,他努力讓自己鎮(zhèn)定,開始分析,不管抓走嘉洛絨的是什么人,朝圣者也好,人世間也好,他們肯定已經(jīng)來到了這里,來到這里的話,必然會涉足古遺跡。

    只有從這些人身上找線索了,也就是說,他們必須到已經(jīng)走過的古遺跡那里再走一次。

    “你還挺的住嗎?”晉普阿旺看著小胡子發(fā)白的臉,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不會倒下,但是人總會疲憊的。”

    “挺得住,我挺得住......”

    當他們再次來到古遺跡附近時,情況果然不同了,明顯不止人世間一股勢力來到這里,在遺跡的四周,有幾處明顯打斗過的痕跡,但是看不到人。這時候正是白天,形勢對小胡子不利,他和晉普阿旺隱伏了許久,才一點一點的接近了古遺跡的入口。

    入口到深淵這段路很安靜,甚至站在深淵的邊緣時,都看不到下面的任何光線和動靜,但是小胡子發(fā)現(xiàn)了更多垂下去的繩索,說明在這段時間里,曾有不少人在這里出入過。他們兩個順著最偏遠的一條繩索下去,光線只能開到最弱,越過了巨大的大樹,一直走到了祭壇附近的時候,小胡子才察覺到了一些聲響。

    聲響是來自祭壇內(nèi)部的,雖然從這個距離上聽起來很微弱,但是祭壇內(nèi)部肯定已經(jīng)亂套了。小胡子想抓到若干活口,逼問他們有沒有在村子里抓人。他和晉普阿旺對祭壇內(nèi)部的地勢還有記憶,停了不久之后就想進去。

    但他們還沒有邁動腳步,聲響猛然間就大了很多,緊跟著,從祭壇外的那道門內(nèi)接連鉆出來很多人。很顯然,在祭壇里面搏斗的兩方人里,有一方不支了,想要逃遁,但是另一方想要斬草除根,隨即就追擊出來,兩方人又在祭壇外展開了混戰(zhàn)。

    布巴......

    暗中隱藏在附近的小胡子聽到了一聲很熟悉的人聲,這是在老趙對他伏擊時曾聽到過的。小胡子本來不打算參與這場混戰(zhàn),但是這道人聲讓他有些坐不穩(wěn)了。老趙顯然是抓走嘉洛絨的重要嫌疑人,如果他真有嫌疑的話,那么和他混在一起的人都脫不了干系。

    這道人聲是從祭壇內(nèi)傳來的,隨著回蕩在四周的聲音,一道高大的人影也從祭壇里鉆了出來。人影很高大,但是非常敏捷,一看就是個難以應(yīng)付的對手。

    ☆、第一百六十八章 黑袍

    小胡子的預感很少會出錯,而且高大的男人的舉動也證明,周圍確實有人。本來小胡子還有晉普阿旺已經(jīng)做好了和高大男人死拼的打算,但是正是因為那個隱伏的人的突然出現(xiàn),而導致沖突的驟然中止。

    高大的男人和小胡子幾乎同一時間就分辨出了潛伏者出現(xiàn)的方向,其他人的追逐已經(jīng)遠了,巨大祭壇瞬間就安靜下來,有一種死沉的氣息。小胡子保持著極高的警惕,他一邊緊緊盯住高大男人,一邊又注意著潛伏者。

    其余的人都跑遠了,光線顯得暗淡,從他們身旁不遠處的地方,慢慢走出了一個人,他就像是從那片黑暗中無聲無息出現(xiàn)的。

    這個人裹著一件黑色的袍子,裹的非常嚴,從頭到腳只露出了一雙眼睛。他身材不高,而且瘦,盡管被黑色的袍子裹著,仍然可以看出瘦骨嶙峋。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潛伏者給人一種弱不禁風的感覺,好像隨便一指頭就能把他戳倒。

    然而當這個穿著黑色長袍的人一出現(xiàn),并且慢慢走過來的時候,空氣中就好像有兩股看不見的力量在猛烈的碰撞。高大男人所散發(fā)的強大的氣場很快就被壓制住了,他臉龐上的刺青隨著肌rou的抽搐而跳動了一下,似乎對這個瘦弱的黑袍人有些忌諱。

    小胡子和晉普阿旺,高大的男人,黑袍人,三方就呈一個三角形對峙著,相互保持著差不多的距離。小胡子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但他能感覺出,黑袍人和高大男人一樣可怕,他雖然瘦弱,可是身軀中仿佛有一種說不清楚的力量。

    更重要的是,小胡子同時還感覺出,黑袍人所針對的,應(yīng)該是高大的男人。正因為他的出現(xiàn),高大男人不得不放棄了對小胡子和晉普阿旺的攻擊打算,只要他敢動手,黑袍人必然會毫不猶豫的在其側(cè)面給予致命攻擊。

    有的時候,一些事情是不需要或者說沒辦法交流的,特別是在眼前這樣復雜的情況下,無論誰說什么,都顯得多余。高大的男人對黑袍人忌憚且敵意很重,他很快調(diào)整自己的情緒,不過在他心里,肯定在緊張的盤算著。

    這個高大的男人應(yīng)該來自朝圣者,因為老趙的反水,小胡子的一些事情肯定暴漏了,對于這樣的人,朝圣者一定會不遺余力的擊殺。所以盡管情況對高大的男人有點不利,但他仍然不想放棄,就好像一頭狼不肯放棄即將到手的獵物一樣。小胡子負傷,且體力透支,是個絕佳的機會,高大男人也看得出,一旦讓這個冷漠的長著兩撇小胡子的男人恢復過來,會非常的扎手。

    三方就這樣僵持了三五分鐘左右,黑袍人一直靜靜的站著,沒有任何危險的氣息從他身上溢出,然而他本身仿佛就是一種極大的威懾。他稍稍朝高大男人那邊邁動了一步,高大的男人的眉頭皺起來了,牙齒咬的格格作響,但他確實忌憚,隨著黑袍人走進一步,高大的男人就后退了一步。

    兩個人一進一退,連著走了三步,高大的男人終于退卻了,他憤恨的看了小胡子還有黑袍人一眼,猛然一轉(zhuǎn)身,飛快的順著祭壇的一側(cè)消失在遠處的黑暗中。

    小胡子和晉普阿旺沒有追擊,黑袍人也無動于衷,他出現(xiàn)的目的,好像就是為了逼退高大男人。一直到這個時候,小胡子才有機會完全正視這個裹在黑袍子里的人。

    “知道他是誰嗎?”黑袍人也用兩只露在外面的眼睛注視小胡子,然后問他了一句話。黑袍人的聲音有點奇怪,很混沌,仿佛是從腹腔中發(fā)出來的一樣,根本分辨不出他的年紀和口音。

    小胡子不知道這個黑袍人是誰,也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做,但至少到目前為止,他暫時還察覺不出黑袍人有任何敵意。黑袍人和高大的男人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他在這個緊要的關(guān)頭出現(xiàn),估計不是一種巧合。正因為不是巧合,所以小胡子的心里又多了一層防備。

    很多時候,人所要防備的,并不僅僅是敵人。

    “我不知道?!毙『酉胗媒徽劦姆绞綄谂廴诉M行一些試探,盡管他知道,一般像這種人都是滴水不漏的。

    “他來自一個叫做朝圣者的組織,他叫博思巴,**師博思巴?!焙谂廴顺赃呑吡俗?,示意小胡子跟上他:“他是個危險的人?!?/br>
    “那么你呢?你又是什么人?”在小胡子的印象中,從古到今,一直都是朝圣者在殺人,而人世間在救人,他搞不清楚這個黑袍人是不是來自人世間。

    “古老的拜血教?!焙谂廴藳]有回答小胡子的問題,他慢慢行走在祭壇的一邊,注視著這個龐大的古建筑,語氣里有一點唏噓,仿佛在追憶什么:“它們的歷史,發(fā)祥于人類最早出現(xiàn)的文明之前,世界上沒有永恒,什么都破滅了,就像人,無論他生前再怎么強大,一旦死去,就只剩下一具**的軀殼?!?/br>
    黑袍人一邊慢慢的走,一邊頭也不回的和小胡子說話,但是他總是答非所問,小胡子接連三次問他的身份和來歷,都被敷衍過去。顯然,這個人不愿意讓任何人知道他的身份。

    他們走了一段路,在距離巨大祭壇大約兩百米的地方停住了,極遠處的搏殺還沒有結(jié)束,隱隱可以看到混亂的光線,但黑袍人仿佛絲毫不在意這些,在黑暗中,他的眼睛也是模糊的,讓人看不清楚他的目光。他似乎是個很有耐心的人,就在這樣的狀況下不厭其煩,非常認真仔細的跟小胡子說了很多關(guān)于古老宗教的過去。

    這樣一來,小胡子更搞不清楚他的動機了。

    “嚴防博思巴,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正面和他硬碰?!焙谂廴送蝗辉掍h一轉(zhuǎn),像是在警示小胡子:“任何古老的組織,一直發(fā)展到今天,它們都是有底蘊的。這種底蘊是一種禁區(qū),需要有足夠的準備和把握才可以觸碰,但現(xiàn)在,顯然不是合適的時機?!?/br>
    小胡子不由自主的瞇著眼睛,再次打量黑袍人,如果不知道內(nèi)情的人聽到黑袍人的話,肯定以為他和小胡子是一伙的。小胡子突然就意識到,這個人不可能剛剛來到這里,他估計已經(jīng)到了一段時間,而且盯緊了朝圣者的**師博思巴,假如沒有他的牽制,老趙伏擊小胡子失敗之后,博思巴可能會親自出手追擊小胡子。

    ☆、第一百六十九章 救回

    按小胡子的想法,是想趁亂接近戰(zhàn)團,然后俘獲一個來自朝圣者的成員,逼問相關(guān)的情況。這么做肯定有很大危險,因為那個朝圣者**師博思巴還沒有走遠,但嘉洛絨的失蹤是小胡子的一塊心病,他可以不顧一切。

    他們兩個人就借助著遠方那一點點很昏暗的光,摸黑朝那邊走著。黑袍人在這里停留的時間不長,遠處兩方人的搏斗還沒有最終結(jié)束,距離比較遠,那些閃動的人影在小胡子的眼睛里就是很模糊的點,但晉普阿旺能夠看的比較清楚,正走著,他就拉小胡子隱藏起來。

    搏斗的雙方已經(jīng)進去了晉普阿旺的視線,其它成員的搏斗無關(guān)緊要,晉普阿旺看到了身材高大的博思巴,他也沒有走遠,這時候和兩個人生死搏殺。纏住博思巴的就是那個持日本刀的古板人,還有人世間的桑結(jié)。古板人和桑結(jié)都很厲害,然而他們面對的可能是朝圣者中最強悍的對手博思巴。

    “有沒有看到老趙和多吉?”小胡子輕聲問道。

    “沒有看到?!睍x普阿旺認真的觀察了一會兒,搖頭說:“看不到他們,不知道是沒有來,還是走散了。”

    對于朝圣者和人世間這兩個組織,小胡子算是有些認識,看著遠處模糊的戰(zhàn)團,他又開始考慮,兩個古老組織的成員幾乎都是從幼年時就接受了洗腦,估計即便抓到一個活的,可能也無法從他們嘴里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事情。而且有博思巴,桑結(jié),古板人這樣的高手在場,負傷的小胡子很難占到多大的便宜。

    “我們上去?!毙『庸麛嗟母淖兞酥饕?,按照隊伍行動時的一般情況,或多或少,都會在外面留下一些人,他們兩個來的時候沒有看到留守的人,可能對方也隱藏的非常隱蔽,高手都在深淵下,地面上的人應(yīng)該比較容易對付。

    他們不再關(guān)注最終是誰獲勝,立即就按原路返回,順繩子爬回了深淵上面,然后從入口出去。小胡子的分析是正確的,地面上確實留守著人,而且人數(shù)還不少,只不過當他和晉普阿旺回到地面的第一時間,就看到了比深淵下也好不了多少的混亂場面。

    混亂發(fā)生在很遠的地方,顯然已經(jīng)持續(xù)一段時間了,一群穿著藏裝的人被打的七零八落,但他們很頑強,幾次集中起來,不過,攻擊他們的人武器相當精良,都是連發(fā)槍支,一通狂掃,就打的人抬不起頭。

    “攻擊者好像是軍刀團的人?!睍x普阿旺透過望遠鏡,看到了攻擊者里面,赫然有兩個外國人。

    很明顯,那群穿著藏裝的人不是人世間就是朝圣者,盡管他們很頑強,但是面對著對方強大的火力,怎么硬撐都撐不住,一些人就開始借助地形撤退。

    “我好像看到了老趙!”晉普阿旺的眼睛突然一亮,轉(zhuǎn)頭對小胡子說:“老趙在那群藏人中間?!?/br>
    “軍刀團的人是在解救老趙?”小胡子沉思了兩秒鐘,接著就明白了,陸軍已經(jīng)死去,在軍刀團組成的隊伍里,知道事情最多的中國人估計就是老趙,軍刀團不會讓他落到別人手里,即便救不回來,肯定也要把他打死。

    “我們也過去?!毙『恿⒓淳蛷膫?cè)面繞了過去,他想在混亂中接近老趙,看能不能把他制住。老趙和朝圣者的其它成員不同,當初伏擊小胡子的時候,盡管他最終還是開槍了,但小胡子卻能感覺出他開槍前激烈的思想斗爭和遲疑。

    他們跑的非???,過了一會兒,就悄悄的越過了軍刀團的隊伍,又接近了在前面不斷倉皇后退的藏人。在這個距離上,小胡子終于看到了老趙,還有多吉。有點奇怪,老趙和多吉像是失去了行動能力,被幾個人架著朝后撤退??吹竭@些,小胡子就毫不懷疑,老趙肯定出事了,否則以這么雞賊的人來說,遇到危險根本不用人攙扶,自己就跑的飛快。

    “這樣最好,老趙和多吉都失去行動能力了,想辦法把他們搶回來。”

    小胡子和晉普阿旺又暗中尾隨了一段路,那些帶著老趙和多吉撤退的人就退到了一個很險峻的地方,那是一個很狹窄的山口,如果在里面堵住山口的話,外面的人即便拿著武器也很難強攻進去。小胡子和晉普阿旺立即調(diào)整了方向,他們沿著山口附近一個地勢比較低的地方,徒手攀爬上去,翻入了山口內(nèi)。

    那些藏人沒有槍支,而且他們的注意力大多集中在山口外面,軍刀團的人追到這里時也有些遲疑,不敢冒險硬闖,情況稍稍穩(wěn)定一些之后,一部分藏人依然守住山口,另外幾個就帶著老趙和多吉,繼續(xù)朝深處走,想另外找一條路逃出去。

    這樣一來,無疑是給了小胡子一個絕佳的機會,他和晉普阿旺繼續(xù)悄悄尾隨,一直到對方走出去很遠之后,才驟然動手。這些藏人里沒有博思巴和桑結(jié)那樣的高手,過沒多久就被收拾掉了,老趙和多吉看樣子已經(jīng)失去了知覺,失去了攙扶之后,兩個人一起摔倒在地。

    他們一人背起一個,從復雜的地勢中選了條能走的路,一口氣就跑出去很遠,稍稍休息了一下,又輾轉(zhuǎn)走一段,接連幾次,終于走出了這片山地,在距離敕侖湖不是很遠的地方停下來。

    一直到這時候,老趙和多吉還沒有蘇醒,小胡子看了看,越看越覺得他們的昏厥有些不正常,他看到老趙和多吉的臉色都變的鐵青,而且抿著嘴唇,兩個人的右手握成拳頭,握的非常緊,不知道抓著什么東西,小胡子試探了一下,根本掰不開。

    他們沒有受傷,但就這樣混混沌沌的昏迷著,人事不省。小胡子的心里突然就閃過一個念頭,這個念頭讓他有些輕松。他覺得老趙的背后伏擊是迫不得已的,或者說有其它不可抗拒的因素,并非老趙的本意。

    小胡子可以接受對方十次迫不得已的伏擊,也不愿意接受一次背叛和欺騙。

    “怎么把他們弄醒?”

    ☆、第一百七十章 分析

    小胡子所說的他,自然就是衛(wèi)天。他沒辦法不慌亂,他知道如果衛(wèi)天一旦暴露了,會有什么樣的后果。末世預言事件和銅牌大事件有一些不同,尤其在主導權(quán)上,小胡子不占任何優(yōu)勢,而且沒有像雷英雄和杜青衣那樣強有力的盟友。

    衛(wèi)天如果暴露,那么就等于小胡子在銅牌大事件中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付之東流。

    “對于這個,我也吃不準?!崩馅w也罕見的流露出很鄭重的表情,他習慣性的摸摸自己的腳,說:“不過我覺得不會?!?/br>
    朝圣者中那個可以解讀他人記憶的人已經(jīng)死去了,老趙被俘之后,在行動甚至思維上可能都被控制,但是他也知道衛(wèi)天的重要性,關(guān)于這段記憶,應(yīng)該是隱伏在思維最深處的。最關(guān)鍵的是,對于朝圣者來說,他們根本就不知道世界上還有衛(wèi)天這個人,不知道他有一根非常奇特的六指,所以他們估計問不出相關(guān)的問題。

    但是老趙從軍刀團還有其它渠道獲得的信息,可能全都泄露了。

    “不要覺得!我只想知道究竟有,還是沒有!”小胡子看了老趙一眼,心里猛然就冒出了極為強烈的殺念,他想把逼問過老趙的人全部都殺掉。

    “真的說不清楚......”老趙吃力的咽了口唾沫,被小胡子身軀中溢出的殺氣震住了:“只能估計,沒有?!?/br>
    小胡子還想再說下去,他感覺有一種從心底最深處萌生出的煩躁的和不安,在他生命中最為重要的兩個人現(xiàn)在都面臨著巨大的危險,但他真的很無措。先放下嘉洛絨不說,如果老趙在無知覺中泄露了衛(wèi)天這個人,那么這樣重要的信息肯定已經(jīng)在朝圣者之間滲透傳播了,相關(guān)的知情人是殺不絕的。

    不過只是很短的幾十秒鐘,小胡子就收回了將要說出的話,這些事情從根本上來說,不能單純的埋怨老趙。

    他所能做的,就是在心里祈禱,祈禱關(guān)于衛(wèi)天的消息沒有泄露出去。

    “小向,關(guān)于他,其實你大可不必這么掛念,有個事本來一直不想告訴你,覺得沒必要,也怕你心里不安生?!崩馅w還是很怕小胡子發(fā)怒的,趕緊就討好似的說了一件小胡子沒有想到的事情。

    是關(guān)于馬寶,或者說馬寶背后那個組織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