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千禧大玩家 第228節(jié)
曾麗把男人的頭從自己的肩上挪到枕頭,拿紙巾擦去他額頭的汗,盯得發(fā)呆。 突然間,屋外傳來一陣大動靜。 就見秦海路夾了塊燒紅的黑煤,放入土膛爐子,用燃燒的紙引燃劈柴,引著放在爐膛最下面的碳,噼噼啪啪的火,生了起來。 煙囪里冒出煙霧,整個屋子變得暖洋洋。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陸飛掙扎地醒來,全身無力,整個人像蒸了桑拿,渾身是汗。 “好點(diǎn)沒?” 曾麗端著臉盆毛巾,“把汗擦擦,換身新衣服。” 就看陸飛扭扭捏捏,像個小媳婦似的害羞,讓她們出去。 “你有力氣嗎,你后背夠的著嘛你。” 秦海路卻像一個調(diào)戲良家婦女的惡霸,越反抗,越興奮,“甭廢話,脫上衣!” 陸飛不情不愿地當(dāng)著兩人的面解開襯衣,慢慢吞吞。 “你是爺們嘛,曾大美,搭把手?!?/br> 秦海路“使喚”著曾麗,曾麗故作大方,一副jiejie照顧弟弟,但每解開一個扣子,心肝直顫。 襯衫敞開時,秋衣、背心被汗水濕透。 “背心也幫他脫了!”秦海路擰干毛巾。 “啊~” 陸飛一驚,曾麗同樣一驚。 “啊,什么啊,我來!” 秦海路堪比女中張飛,動手扒拉背心,接著熱毛巾狠狠地一搓。 曾麗雙手捂住眼,當(dāng)聽到陸飛一聲慘叫,五指慢慢張開,透過縫隙,緊盯著他的上半身,紅了一塊。 陸飛:凸(艸皿艸)凸 “你躲什么,老老實(shí)實(shí)別動!”秦海路皺了皺眉。 陸飛叫苦道:“疼疼疼,沒你這個擦法,你要把我一身皮給擦下來?” “矯情什么?”秦海路板著臉。“是吧,曾大美!” “嗯,沒錯。” 曾麗放下手,裝作無所謂,但看他們打打鬧鬧,羨慕這么純粹的姐弟情。 秦海路道:“嫌我下手重,那讓曾大美來?” 陸飛巴巴望著,曾麗挺身而出,“我來就我來?!?/br> …… “左手。” “另外一只?!?/br> 陸飛有氣無力地張開雙臂,任憑曾麗溫柔地擦拭。 兩個人一言不發(fā),氣氛尷尬而旖旎。 毛巾擰出的水落在臉盆里,嘩啦,嘩啦。 “好點(diǎn)了嗎?” 曾麗深深地吸了口氣,臉上冷冰冰的。 “好多了?!?/br> 陸飛內(nèi)心松口氣,大概率不是薩斯。 他如釋重負(fù)地看向她,她卻要么轉(zhuǎn)到一旁,心虛地避開眼神,要么抬起自己的胳膊,擋住視線。 “要注意勞逸結(jié)合,身體累壞了算誰的。還要讓別人照顧。” “謝謝學(xué)姐。” “謝什么,我欠你那么多,就當(dāng)還你一點(diǎn)點(diǎn),下面,你自己來,還是我……” “我!” 陸飛趕緊捂住被子,扯著沙啞的嗓子說。 “那好,我去給你換盆水。” 曾麗耳根發(fā)紅,端起臉盆往外跑。 陸飛輕聲咳嗽,掀開被子,一個大大的“木”。 這位大兄弟,只能自己動手! 全身清洗一遍,頭依舊昏沉,穿上嚴(yán)實(shí)的棉睡衣,裹上被子走入客廳,桌上已經(jīng)擺好粥和小菜。 秦海路催促道:“別玩手機(jī)了,趕緊趁熱吃了!” 陸飛拿起筷子的同時,看到手機(jī)里有6個來自楊俊榮的未接電話,立刻撥了回去。 “陸總,你總算接電話了!” 楊俊榮在電話里頭松了口氣,緊接著倒苦水一般,倒出周杰侖的春晚節(jié)目被斃了。 陸飛凝著眉毛,總導(dǎo)演這關(guān)他提前打過交道,沒理由不通關(guān),立刻聯(lián)系央媽副臺長高鋒,問清出錯的環(huán)節(jié),根子竟然出在某些領(lǐng)導(dǎo)和專家。 高鋒無奈道:“他們就一個理由,咬字不清?!?/br> “胡扯,咬字不清可以配字幕嘛!” 陸飛瞇了眼,“高臺,還有沒有機(jī)會?” “現(xiàn)在只是招商階段,還有10天左右出最終的節(jié)目單,我已經(jīng)在說服他們?!?/br> “想讓這群老頑固改變主意,光說服可不夠,不如在央媽官網(wǎng)搞一個投票活動,‘春晚最受期待的明星歌手’,讓觀眾投票支持周杰侖上春晚,讓他們見識下周杰侖在青少年群體的號召力。” 高鋒大喜道:“陸總,你這點(diǎn)子不錯,如果有幾十萬人投票,他們想不同意也得同意!” “就是嘛,春晚節(jié)目要接地氣,是群眾喜聞樂見、開懷大笑的,不能只顧了中老年群體,忽視了新興的青少年,他們都喜歡看呢……” 望著陸飛滔滔不絕,秦海路把菜碟往前推,“阿飛又長能耐了,多少人做夢都想去的春晚,你幾個電話就搞定了?!?/br> 陸飛舀著粥,“海路姐,你想上春晚?” “想啊,哪個不想!但你還能讓我們上春晚不成?” 秦海路帶著開玩笑的口吻。 陸飛勾起嘴唇:“也不是不成,你不是刀馬花旦嘛,學(xué)姐是青衣,你們倆合演一個京劇節(jié)目,就《西廂記》,肯定不比王飛、那穎的《相約98》差?!?/br> “不成,不成,絕對不成?!?/br> 曾麗一個激靈,能上春晚的京劇演員都是行里的大拿,她們不是自找笑話嘛! 秦海路同樣慌了神,“阿飛,慢著慢著,姐只是隨口一說,你別當(dāng)真?!?/br> 兩女驚慌失措,但看到陸飛玩味的笑臉,發(fā)覺遭到戲弄,可不管他是不是病號,拳打手捏,就連曾麗,重重地掐了幾下他腰間的rou。 “哎呦,疼!”陸飛倒吸一口冷氣。 曾麗心一軟,暗戳戳地揉了幾下。 陸飛認(rèn)真道:“我還真沒開玩笑,你們想上春晚,可以唱歌。” 曾麗、秦海路面面相覷,稀奇道:“歌?” 陸飛信誓旦旦道:“對,你們就組一個組合,合唱《父母愛情》的主題曲,明年的春晚準(zhǔn)有戲?!?/br> “電視劇還沒拍,哪來的主題曲?”秦海路不解,曾麗也一樣困惑,聞所未聞。 “當(dāng)然我寫給你們??!”陸飛拍了拍胸脯,眼珠骨碌一轉(zhuǎn),“就叫《當(dāng)你老了》?!?/br> 曾麗半信半疑說:“阿飛,這、這好像是一首詩吧?” “沒錯,葉芝的詩改編的歌,咳咳?!?/br> 陸飛清了清嗓子,拿筷子輕輕地敲打桌面,打出節(jié)拍: “當(dāng)你老了,頭發(fā)白了。 睡意昏沉。 當(dāng)你老了,走不動了。 爐火旁打盹,回憶青春。 多少人曾愛你青春歡暢的時辰……” 平實(shí)柔和的清唱一出聲,滿屋瞬間變得寧靜,秦海路張了張嘴,慢慢地沉浸在歌聲中。 曾麗心尖猛地一顫,不管怎么聽都像一首情歌,還是長相廝守、白頭偕老的那種。 眼眶微微泛紅,尤其當(dāng)陸飛唱完最后的一句,“我真希望這首歌是唱給你的”,心像被一只大手緊緊抓住,險些捏得爆開,情不自禁地說: “真希望,有人把這首歌唱給我聽?!?/br> 出口的瞬間,立馬后悔,深怕秦海路的警覺,卻見她啪地一拍桌,激動地語無倫次道: “曾大美,你說得太好,我也希望有人能把這首歌唱給我!阿飛,這首歌我們‘西廂夢’要了!” 陸飛一臉懵圈:“啥?‘西廂夢’?” 秦海路露出傻大姐般的微笑:“組合名啊,我是紅娘,她是崔鶯鶯?!?/br> 說話間,捏腔作調(diào),唱了一句:“你明博得跨鳳乘鸞客,我到晚來臥看牽??椗??!?/br> 曾麗有感而發(fā)跟上:“風(fēng)月天邊有,人間好事無。” 第239章 新春迎喜,也迎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