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千禧大玩家 第380節(jié)
第一排是制片導演主演這些主創(chuàng),而c位站著自然是陸飛,劉德樺、馮褲子等人等著他第一個上香拜神,把香插在香爐里,再掀一掀攝像機的紅布。 這一套,純粹是香江導演演員北上,把以前那套風水規(guī)矩帶入,久而久之,約定成俗。 “拉卜楞寺有世界最長的轉經長廊,聽說很靈驗?!?/br> 曾麗側目而視:“要不要去拜一拜?” 陸飛搖頭失笑:“從來就沒有什么神仙皇帝,求佛不如求己?!?/br> 但轉念一想,自己重生何嘗不是一件挺玄乎的事,隨即改口道:“不過如果學姐想去的話,我一百個愿意陪著。” 曾麗露出燦爛的笑容,含情脈脈地對視。 當著劇組和媒體的面,不得不克制,連手都不牽,甚至為了避嫌,結伴混入到臨時抱佛腳祈禱的大部隊中。 一路走來,陸飛時不時能看到有人一次次俯首祈念,一次次五體投地。 曾麗雖然沒到這種地步,但也不差,手持念珠,走幾步便停下來,閉目呢喃,清冷的臉上寫滿了圣潔。 “學姐,你祈什么愿啊?”陸飛道。 “不能說,秘密?!?/br> 曾麗晃了下頭,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 陸飛滿腹狐疑,從馮褲子身邊經過,就見他雙手合十,低聲祈禱: “南無阿彌陀佛,佛祖保佑,這幾天能下一點雪,一點就好?!?/br> 臥槽? 他不禁一怔,你丫凈土宗跑這里祈禱下雪,還能在奇葩一點嗎? 這活不該天庭干嘛! 祈愿一結束,開機儀式隨之落幕,這也代表著整個劇組正式進入工作狀態(tài),導演組、攝影組、美術組、道具組等等主創(chuàng)團隊開會商量,確認拍攝計劃日程,然后在開拍前做一次劇本圍讀會。 演員圍坐在一張桌上,馮褲子悄咪咪道:“陸爺,您不用緊張,我們不是要考您,而是您考考我們?!?/br> “我需要緊張嗎?” 陸飛嘴角一勾,我無時無刻不再表演,甚至每個呼吸! 第352章 殺殺他的威風 馮褲子為了躲媒體,連調虎離山都用上,明明在夏河開機,卻殺到天祝。 岔西灘火車站。 工作人員不斷穿梭于人群,搬著道具,布置候車室,近百名群眾演員在副導演的指揮下,背著行李排隊進出,謹記站位和走位。 “化妝好了沒有?” 搭在室外的帳篷,傳來馮褲子的催促。 陸飛任由化妝師捯飭,戴上假發(fā),嘴巴下巴粘上胡子,直接從二十歲的青年,一下跨越到三十歲的壯年。 鏡中的自己,黑色的皮夾克,搭上一貝雷帽,滿身的藝術細菌,一副不幸落榜的落魄畫家的模樣。 《天下無賊》,其實是王麗、王薄這伙臨時改邪歸正的善賊,跟黎叔為首草菅人命的惡賊,圍繞著傻根的6萬塊,斗智斗勇,甚至殊死搏斗。 而他這個假扮畫家的警察,如同上帝視角俯視兩伙賊,編織天羅地網,等著自投羅網。 簡單地走了兩次戲,馮褲子低聲道:“陸爺,您只要照著剛才的彩排來就成。” 陸飛嚼著口香糖,沒有半點壓力,他只需要安安靜靜地坐在長椅畫畫,僅此而已。 沒有一句臺詞,簡單地一批,在甘南的大部分戲就這樣,有臺詞的得等到回燕京。 “攝影組,到位?!?/br> “錄音組,到位。” “3,2,1,a!” 啪的一聲,場記打下板,立刻閃到一邊。 運行的攝像機鏡頭對準著陸飛,他揮著筆,在電子設備上涂涂改改,寫寫畫畫,整塊屏幕上早就畫好曾麗的速寫肖像。 恰恰她和他,兩人背對背坐在同一張長椅,彼此之間,隔著一個人的身位。 就在此時,劉德樺端著熱氣騰騰的水壺,闖入陸飛的視線,兩人似有意似無意地撞了一下。 激情的創(chuàng)作被突然打斷,陸飛皺眉抬眼,臉上寫滿不悅。 “sao瑞?!?/br> 劉德樺道了聲歉,隨即面對曾麗,一邊悄無聲息地把他的錢包扒走,一邊虛情假意道: “從今往后,我和你形影不離?!?/br> “咔!” 馮褲子回看了遍監(jiān)視器,過渡戲沒有任何難度,但本著精益求精,保了一條。 第二條,第三條…… 但當輪到第四條,不知道是劉德樺走了神,本來設計背對背相撞,卻不曾想迎面撞了個滿懷,guntang的熱水從保溫杯里不慎側漏,少許落到陸飛的手背和衣服。 “嘶!” 陸飛下意識地縮手,皮膚表面不禁通紅。 “沒事吧!” 曾麗嚇了一跳,立刻撲了上去,雙手抓住他的手,滿眼是無盡的心疼和擔心。 我的媽呀! 馮褲子一個激靈,直接從導演椅跳了起來,狂奔到陸老爺的面前,仿佛犯了罪大惡極的過錯,點頭哈腰,百般道歉。 卻也不敢指名道姓罵劉德樺,只能把氣撒在道具組,罵罵咧咧道: “誰特么讓你們往水壺里加熱水啦!” “沒事。” 陸飛環(huán)視著四周,除了曾麗,副導演、制片一個個全涌了過來,里三層,外三層,把他當熊貓,團團包圍。 劉德樺既尷尬又自責,雙手合十: “陸總,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br> “沒事,劉天王,就沾到一點點而已,你們要是來的晚點,傷口都愈合了,哈哈?!?/br> 陸飛露出和善的笑容,輕松的笑聲立馬緩和候車室內緊張凝重的氛圍。 馮褲子不安道:“陸爺,要不要我派幾個人陪你去醫(yī)院看看?” “我沒那么矯情,演員受點傷不是很正常嗎,劉天王那代的港星受過的傷,可比這個嚴重的多,是不是?” 陸飛不忘減輕劉德樺的心理負擔。 曾麗心有靈犀般地搭話:“是啊,只是一點點燙傷,回去抹點藥就好?!?/br> 劉德樺和馮褲子四目相對,內心不由地松了口氣,眼神里多了一絲絲的感激。 但因為這個驚駭的小插曲,這場戲不敢再拍,直接喊過。 于是乎,陸飛今天早上的戲份到此為止,還有一場要等到晚上。 “各位辛苦!辛苦各位!” 陸飛借著去買燙傷藥的托詞,坐上越野車揚長而去,劇組里有一個算一個,無不稱贊: 陸老爺,仁義! 陸老爺,大氣! 獨獨躲在角落里的李雙冰,目送著車漸行漸遠,低聲罵道:“呸,虛偽!” …… 一路上,越野車晃蕩顛簸。 車窗外,藍天白云,碧草蔓蔓,繁花似錦,牛羊遍野。 陸飛無心欣賞秀麗的風景,翻了翻短信,立刻用衛(wèi)星電話聯系上孫孟全: “怎么樣,日照的那家大豆企業(yè)有幾家參與競標?” “一共7家,除了咱們,阿徹丹尼爾斯米德蘭(adm)、邦吉(bunge)、嘉吉(cargill)和路易達孚(louis dreyfus)……” 孫孟全一一列出四大糧商為首的黑暗陣營,“本來是6家,豐益國際旗下的益海嘉里不知道從哪里突然冒出來,一下子變成了7家?!?/br> 臥槽,合著7家里就魯花一家華夏的? 陸飛有一種孤軍奮戰(zhàn)的孤獨感,但化壓力為動力,斗志昂揚,“你有幾成把握?” “不敢說八九成,至少有六七成!” 孫孟全激動不已,魯花可是魯東的納稅大戶、糧油大廠,比起打包賣給外資,各級領導更愿意讓魯花來接手,不光出于地方保護,也是捍衛(wèi)民族品牌。 “好,無論如何,一定要拿下!” 陸飛精神大振,說的可不單單是氣話。 眼下國際糧商跟國內大豆油商展開持久的拉鋸戰(zhàn),一個裹挾資本、輿論、原料和法律的力量,一個抱團,依靠對本土市場、供應鏈的統(tǒng)治力,兩軍對壘,就等著誰先松懈。 倘若有大豆企業(yè)被國際糧商收購,相當于撕開了個口子,城墻攻破了個大洞。 很快會有第二家、第三家,緊接著望風而降,不戰(zhàn)自潰,攻守同盟也會隨之土崩瓦解。 “陸總,不管是為了魯花,還是咱們的大豆行業(yè),我老孫會盡全力!” 孫孟全同樣懂得其中的厲害關系,首戰(zhàn)即決戰(zhàn),一戰(zhàn)壯士氣。 陸飛瞇了瞇眼:“這些國際糧商敢目中無人,要給他們一個下馬威瞧瞧!” …… 燕京,美利堅大豆協會駐華辦事處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