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媛媛傲嬌地撅嘴，“以前回來也沒人說我，現(xiàn)在你一發(fā)才顯得我小氣，不過看在你第一次來，就原諒你啦，下不為例啊～”

    說完偷偷打開個紅包，往里一瞅，“到底有多少??？”

    “一、一千！！”

    正當(dāng)所有人都覺得可能只是三五百的紅包，萬萬沒想到鼓囊囊的紅包里裝著1000。

    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大的紅包！

    一下子整個村子炸開了鍋，徹底沸騰。

    領(lǐng)到紅包的奔走相告，嗷嗷直叫，甚至有的老人激動的心，顫抖的手，老淚縱橫地拉著小孩問能不能給陸飛個高媛媛磕個頭。

    還沒領(lǐng)到的陷入瘋狂，一窩蜂地往里擠，長長的隊伍從門口排到路口，密密麻麻。

    “大家不要搶，不要搶，都有都有！”

    陸飛指揮交通，維持秩序。

    “1000塊，那不是84萬？”

    高媛媛眨了眨眼，隨手就送出一套房？

    “這些都是陸、妹夫以你的名義捐贈的愛心捐款，他聽說唐山老家很窮，特意這么做的，以后還會撥錢修路，打造個電商村出來，幫村里人發(fā)家致富?！?/br>
    高團做笑道：“妹夫已經(jīng)幫7個村扶貧了，媛媛，你這聲‘資本家’叫錯人啦?！?/br>
    “他又騙我！”

    高媛媛看著喊的嗓子冒火的陸飛，眼里滿滿都是愛意，嘟囔著說：“下不為例。”

    等83.9萬全部發(fā)完，每個人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熱情地簇?fù)碇戯w他們到墳地。

    墓碑有些破損，墳頭的荒草并不是很深。

    從高位祖先請起，依輩份一一請全。

    然后一行人離開墳地回家，此時已到夜晚，從村頭到村尾，各家各戶難得都掛起燈籠，紅光閃爍。

    陸飛大手一揮，宴請全村。

    宴會現(xiàn)場，陸飛跟高媛媛結(jié)伴穿梭在賓朋之間，頻頻敬酒，默契得儼然一對夫妻。

    “你們發(fā)錢大伙心底高興，可得說說為什么今年突然回村發(fā)錢？”

    “對啊，說說嘛！”

    “……”

    村民們?nèi)氯轮?，七嘴八舌?/br>
    高媛媛紅著臉，不知道怎么開口，就見陸飛摟著她的腰拉入懷里，壞笑道：

    “我不是姑爺?shù)谝淮位丶衣?！可不得好好謝謝這個村，謝謝大家，要不然能討到這么好一個媳婦兒！”

    “哈哈哈～”

    “啊對對，新姑爺?shù)谝淮位丶??！?/br>
    “你們倆男才女貌，天生一對……”

    鄉(xiāng)親們得了好自然可勁兒地說好話，甚至有喝多的扯著嗓子起哄：“親一個，親一個?！?/br>
    陸飛故意把臉湊過去，嬉皮笑臉說：“媳婦兒，這可怎么辦？”

    “你、你，這么多人看著?！?/br>
    高媛媛嬌羞得滿面通紅，忍住想掐死他的沖動，聲音越來越小，“你自己看著辦吧。”

    前腳剛閉上眼，后腳嘴唇一陣guntang。

    “噢噢噢，親嘴咯親嘴咯！”

    愛湊熱鬧的小孩最先喊著，咋咋呼呼，又蹦又跳，緊接著大人們祝福新人般鼓掌喝彩。

    “媛媛，這個新年禮物還喜歡嗎？”

    陸飛嘴上粘著一條不易察覺的水絲。

    “喜、喜歡。”

    高媛媛從大腦真空慢慢恢復(fù)，感覺到全村人的注視，霞飛雙頰，絲絲溫暖在心里游動。

    “再親一個！再親一個！”

    伴隨著接二連三的起哄，招架不住的她借口躲到房間里，默默地掏出手機，找到劉師師跨年時發(fā)來的短信，果斷地一鍵刪除。

    此刻，心里已經(jīng)做出了選擇。

    ……

    祭完祖的第二天，陸飛托著被掏空的身體，動身回到燕京，各大電視臺早就翹首以盼，都等高媛媛拍板切《武林外傳》的蛋糕。

    他同樣被古永鏘翹首期盼著，恰好有這個空檔，邏輯的研討會需要時間組織，雖然搞定了華為，但夏利、波導(dǎo)這群友商還未答復(fù)。

    借著這個機會，見面地點仍然設(shè)在秦海路的海之味火鍋店。

    “陸總，您好，我是古永鏘?！?/br>
    古永鏘起身握手，規(guī)規(guī)矩矩。

    “古總的大名我早就聽過，有誰不知道，搜虎是‘古主內(nèi)，章主外’，融資、收購、銷售、市場、產(chǎn)品運營，好像古總什么都管。”

    陸飛暗戳戳地離間說：“像你這么一位‘蕭何’，章朝陽竟然舍得你離開？”

    “呵呵，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古永鏘眼神里透著一絲落寞。

    陸飛把手往下壓，示意坐下，“也許是古總遇到的不是明主，以為是劉邦，結(jié)果遇到個項羽，噢，不對，章朝陽可比不了項羽?！?/br>
    他丫就是個魏豹！

    古永鏘盡管有怨氣，也不詆毀舊主，話鋒一轉(zhuǎn)：“今天我讓曉川請來陸總，是希望能得到陸總的支持，因為時間比較急，我沒有準(zhǔn)備完整的商業(yè)計劃書?！?/br>
    “沒關(guān)系?！?/br>
    陸飛雙手交叉，“我相信曉川，也相信古總，因為你們是專業(yè)的?！?/br>
    “謝謝陸總信任，其實我也收集了不少互聯(lián)網(wǎng)行業(yè)的資料?！惫庞犁I抱著資料，講到哪里就抽出相關(guān)的資料，“我創(chuàng)業(yè)有三個方向，網(wǎng)絡(luò)直播和在線教育，當(dāng)然這兩個是備選，我最傾向的是視頻網(wǎng)站?！?/br>
    說著遞上一本《三聯(lián)生活周刊》，上面刊登著關(guān)于土豆網(wǎng)和王微的報道。

    陸飛隨手一翻：“說來也巧，王微的這個采訪還是企鵝給安排的。”

    古永鏘豎起大拇指，“我知道，企鵝注資了土豆網(wǎng)和pps，還收購了油管，陸總的眼光真是在整個互聯(lián)網(wǎng)行業(yè)里獨一無二?！?/br>
    “你也覺得網(wǎng)絡(luò)視頻很有前景？”

    “沒錯！過去我在富國投資的時候，負(fù)責(zé)的就是媒體業(yè)板塊，我能預(yù)感到寬帶的普及會在今年開始迎來大爆發(fā)，整個網(wǎng)絡(luò)視頻行業(yè)正處于流量大爆發(fā)的前夜?！?/br>
    “古總想融多少？”

    陸飛滿意地點點頭，行家??！

    “大概300萬美刀?！?/br>
    古永鏘伸出3根手指，“我愿意拿出網(wǎng)站15％的股權(quán)?！?/br>
    “15％？”陸飛搖頭失笑，“土豆網(wǎng)的天使輪，50萬美刀就是33.3％的股權(quán)，pps呢，80萬美刀，也有32.5％的股權(quán)?！?/br>
    “他們這么融資，不怕失去控制權(quán)嗎？”

    古永鏘倒吸一口冷氣。

    陸飛夾了片羊rou，蘸醬咀嚼，“他們覺得把自己做的事情做成比任何事都重要，所以對控制權(quán)并不是那么在意，也很有可能，他們壓根就不覺得自己真能把網(wǎng)站做成?！?/br>
    “不，我們絕對不會！”

    古永鏘信誓旦旦保證，他多年積累的人脈和資源可以迅速組建一支視頻行業(yè)里最穩(wěn)定而強悍的團隊，從版權(quán)、廣告、市場、產(chǎn)品運營、融資等應(yīng)有盡有，雖然比土豆網(wǎng)、pps晚入局，但起點可以說全面超越。

    陸飛眼前一亮，越來越覺得他適合企鵝視頻的當(dāng)家人，但也感覺到他自立門戶的念頭非常強烈，不是請客就能收下當(dāng)小弟。

    得斬首！

    看著陸老爺光吃rou不說話，古永鏘以為還是嫌融資的股權(quán)太少，咬咬牙抬高到“16％”。

    “陸總，我們這一波人都不是什么新人，是新公司但不是新人，我們懂怎么運營一個互聯(lián)網(wǎng)產(chǎn)品，也懂怎么給華爾街那些精明的投行們講他們喜歡的故事，我們的網(wǎng)站肯定將來能上市。”

    “既然上市，視頻網(wǎng)站盜版的問題你打算怎么解決？”陸飛瞇了瞇眼。

    “我知道企鵝一直在買斷正版版權(quán)，但市面上又有多少有企鵝這個財力呢？”

    古永鏘一本正經(jīng)說：“所以我覺得在上市之前這個問題可以先不考慮，現(xiàn)在還是視頻網(wǎng)站1.0時代，野蠻生長肯定會伴隨盜版，就像佰度、搜狗靠mp3搜索做大做強，況且盜版的源頭不是平臺方，而是網(wǎng)民?！?/br>
    “僅僅是網(wǎng)民？不見得吧?！?/br>
    陸飛放下筷子，“漢唐文化跟滬市文廣合作同步播出的《武林外傳》，古總有看過嗎？”

    古永鏘點點頭，“敢跟春晚公然叫板的電視劇，當(dāng)然看過，而且我還知道，企鵝給所有盜版《武林外傳》的視頻網(wǎng)站發(fā)去了律師函，連土豆網(wǎng)也沒放過?！?/br>
    “不只發(fā)律師函，我們還會選一兩家比如楽視，比如pptv直接法庭上見?！?/br>
    陸飛冷著臉，“因為實在太過分了！《武林外傳》才播出多少集，就有一些網(wǎng)站把電視劇全集掛上去，究竟是什么樣的網(wǎng)友有這樣的能力，在還沒播出的時候就能獲得全部的片子？”

    古永鏘能感受到一絲殺氣，“呃，陸總，那也不是平臺方做的，很可能是從制作工廠流出來的，真沒想到盜版已經(jīng)這么嚴(yán)重了?！?/br>
    “幸虧扼殺的及時，但這樣的扼殺什么時候是個頭，關(guān)鍵還有人投這些盜版電視劇的廣告，這就太過分了！”

    陸飛敲了下桌面，“特別是搜虎、楽視，古總我奉勸你一句，千萬不要學(xué)他們，盜版可以，又不是不讓你們生存，但要適可而止。”

    “陸總，那你覺得該怎么辦？”

    古永鏘心里咯噔一下。

    陸飛拿起水壺，倒入nongnong的的醬料里，隨即變成一團臟兮兮的漿糊，“好好的視頻網(wǎng)站生意，給搞成一鍋粥，怎么吃啊。”

    “陸總想倒了它，洗干凈，從頭再來？”

    古永鏘趕緊喝口可樂，壓壓驚。

    陸飛道：“我就是這個意思，企鵝會在告他們侵權(quán)的同時，把可口可樂這些廣告商也帶上了，告它們涉嫌在盜版視頻上投廣告?！?/br>
    “還可以這樣？”

    王曉川和古永鏘震驚得面面相覷，“陸總，我覺得不可能立案吧？就好像報紙的某些內(nèi)容犯了忌諱，難道還把版面上的廣告主也告上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