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姐，你相信國足，還不如信我的火箭能上天?！标戯w摸摸鼻子。

    “……”

    徐欣無奈，“高盛他們應該快來了吧?！?/br>
    “快了?！?/br>
    陸飛抬頭看向天空。

    “嗚嗚嗚?！?/br>
    香江國際機場，飛機在跑道上滑行。

    不一會兒，大衛(wèi)所羅門帶著日裔副總裁，跟著亨利保爾森，走下登機梯，長吐一口氣。

    如果有的選，也不至于千里迢迢上門。

    寒磣！很特么寒磣！

    但一想到虧得不是自己的錢，而是大客戶們的錢，不想來也得來，不想跪也得跪。

    抱著跟他一樣想法的，還有同行的貝爾斯登、美銀美林等華爾街巨頭，就像大眾股票案，官方出面斡旋，這次全指望亨利保爾森。

    也顧不上倒時差，必須爭分奪秒。

    趕在美股開盤之前，清盤平倉！

    否則，企鵝的股價就不是400美刀了。

    真漲到了1000美刀，他們一個個，不管是名聲，還是職位，甚至是性命，都得交代。

    還可能是牽連全家……

    亨利保爾森等人馬不停蹄而來，來到約好的見面地點，徐欣就站在會客室的門外。

    客客氣氣地把把一眾高層攔在門外，只讓亨利保爾森、大衛(wèi)所羅門、日裔副總裁三個高盛系先進去，其余一律在休息室排隊等候。

    等待，無疑是一種煎熬。

    本來想抱團對抗陸老爺?shù)臉O限施壓，但如今這種零和博弈下，氣氛變得緊張凝重。

    一雙雙眼睛看向緊閉的大門，突然就聽隔音效果一般的會客室里，傳出細微的聲音：

    “陸飛桑！紅豆泥斯米馬賽！”

    “如果說對不起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干什么！”

    “我罪該萬死，嗚嗚嗚～”

    “哭，哭也要時間哦！”

    貝爾斯登、摩根士丹利等高層們吞了吞口水，又想到了次貸危機被陸老爺支配的日子。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屋內靜悄悄的。

    “sao瑞！”

    “我勸說不了散戶，因為他們不是幫我，而是在恨你們，我也阻止不了跟風的散戶、基金，因為他們根本不是在幫我，是在牟利！”

    陸飛聳了聳肩。

    “這些混球，就是一坨謝特！”

    大衛(wèi)所羅門罵罵咧咧：“這些人坐在家里，拿著聯(lián)邦給的救濟支票來炒股，說得到他們自己應得的那一份，簡直是豈有此理?！?/br>
    “那是你們的問題！”

    “是我請您們來做空的嗎？是他們讓你們來做空的嗎？當你們把企鵝當做賭場玩，就不要抱怨散戶也當做賭場玩，更不要玩不起！”

    陸飛冷冷一笑。

    見大衛(wèi)所羅門弱于下風，亨利保爾森試圖打圓場，拋開事實不談，你就一點錯也沒有？

    “事實就是當我說出‘勿謂言之不預’，你們還繼續(xù)做空企鵝的那一刻，這出戲就已經(jīng)開始，而結束謝幕，也不是我說了算，可能是你們。”陸飛嘴角上揚，“還想做空企鵝嗎？”

    “陸，我都說了，做空企鵝我根本不知情，我一直在跟約翰忙希臘債務和歐宅歐元，是這個小霓虹瞞著我們，胡作非為！”

    大衛(wèi)所羅門給日裔副總裁遞了個眼神，后者立刻土下座，一直說“紅豆尼斯密馬賽”。

    看著他瑟瑟發(fā)抖，陸飛撇了撇嘴，擺明了就是個背黑鍋的，“你給我滾出去！”

    日裔副總裁一個激靈，灰溜溜地滾出去。

    貝爾斯登、摩根士丹利等機構立刻圍了上去，從他口中打聽有用的信息，尤其是價錢。

    做空企鵝的對沖基金，在1月一共損失了327.1億美刀，這只是賬面上的浮虧而已。

    如果陸飛獅子大開口，大不了魚死網(wǎng)破。

    比如，聯(lián)合高盛、貝爾斯登等華爾街巨頭，集體向支持散戶交易的線上券商平臺施壓，讓券商限制交易，也就是“拔網(wǎng)線”。

    甚至動起了歪心思，乃伊組特！

    解決不了麻煩，就解決制造麻煩的人！

    屋外議論紛紛，屋內相互對峙。

    “陸，這個數(shù)目讓我們很難辦啊?！?/br>
    大衛(wèi)所羅門咬了咬牙。

    “難辦？那要不要干脆就不要辦了？”

    陸飛瞄了眼桌子，有種掀翻的沖動。

    “目前高盛有很多業(yè)務，分散了資金……”

    “你不會說高盛沒錢吧？不會吧！”

    看著陸飛和大衛(wèi)所羅門的唇槍舌劍，亨利保爾森夾在中間，左右為難，自己畢竟是高盛系，但自己的錢在三體基金，也做多了企鵝。

    手心，手背都是rou！

    就見兩人的對話，大概就是這么個意思。

    “有錢有錢，我們正在收割歐洲，歐債沒爆炸，現(xiàn)在沒有，爆炸就有，爆炸就有錢。”

    “再給你1分鐘，順著收割往下說。”

    “做空歐債，陸，你不也干了嗎！”

    “要等多久？”

    “一年?！?/br>
    “我特么要等你一年？”

    “手氣好，三四個月也行?！?/br>
    “沒失過手？”

    “不動手，拼的是腦子，不流血?！?/br>
    大衛(wèi)所羅門吐了口氣，和遠在美利堅的約翰沃倫德倫等人不斷溝通，交易初步達成。

    然而，還是有點rou疼，看了眼亨利保爾森，就見他心領神會：“陸，做空企鵝是高盛的不對，但這個代價未免太高了，能不能……”

    “說好多少，就多少?！?/br>
    陸飛話鋒一轉：“不過我可以給高盛兩個私活，如果你們能牽線搭橋，完成交易，事成之后的手續(xù)費，可以說相當豐厚?！?/br>
    “什么交易？”

    大衛(wèi)所羅門和亨利保爾森互看一眼。

    “時機到了，我自會說?！?/br>
    得到陸飛的承諾，三人站起了身，走出了會客室，一副其樂融融的場面，把貝爾斯登等高層搞懵了，剛剛不是吵得不可開交嗎？

    怎么這會兒又親得像穿一條褲子？

    一想到“高盛坑隊友”的前科，有沒有一種可能？這一次企鵝的做空，就是高盛和陸飛聯(lián)手下的套，就是來騙！來偷襲！

    但很快就打消了這種念頭。

    畢竟，高盛的倉位可有4.4％啊。

    陸飛拿出了股份轉讓協(xié)議書，以及董事會同意股東轉讓的決議，早就已經(jīng)準備好了。

    條件和價碼跟高盛一樣，一視同仁，貝爾斯登、美銀美林等巨頭都沒有議價的余地。

    眼見高盛毫不猶豫地簽了，貝爾斯登等高管卻又起疑心，無論如何，都要再砍砍價。

    “陸，我需要提醒，即便你成功坑到了機構，但最終后果恐怕不是你能夠承受的住的?！蹦Ω康だ拇黻幊脸恋赝{。

    “大不了我做我的‘亞洲首富’，反正我也不想當‘世界首富’，而你呢，我的朋友？”

    陸飛笑道：“那個時候你又在哪里？”

    我、我在地獄……

    地獄空蕩蕩，陸飛在人間！

    華爾街餓狼們死死盯著華夏玉面飛龍。

    雙方僵持著，倒是完成簽約的高盛，立馬遠程遙控，配合著陸飛，無形地施加壓力。

    “陸，我剛才說話是大聲了一點，我覺得我們可以再談談，這個價格，我們實在……”

    “如果給你們降了，高盛不就吃虧了？別忘了，我可是高盛的股東，我能這么做嗎？接受不了，可以走，是去是留，你們隨意?！?/br>
    陸飛讓徐欣點個必勝客當夜宵。

    貝爾斯登等代表坐不住了，一個接一個跟總部聯(lián)系，這么大的事不能由他來拍板。

    多一個人，多背個鍋。

    “陸，看來你有的等了?！?/br>
    亨利保爾森坐在他的對面。

    “我等的又不是他們?！?/br>
    陸飛看了眼手表。

    亨利保爾森開玩笑：“那是在等外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