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聶唯平從里面找出一個冰袋,撿起地上的t恤裹了裹,按在那娜的腦袋上給她冰敷。 那娜被聶唯平姿勢別扭地按在懷里,臉頰貼在他光.裸的胸前,溫熱的精細肌理下傳來強有力的心跳,一下下,平緩安定。 后腦勺上的傷口已經(jīng)沒那么疼了,火辣辣的被冰一敷,更是舒緩了痛苦。隔著棉質衣服傳來的涼意帶著一絲溫柔,像極了聶醫(yī)生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的疼惜。 那娜咬著手指突然吃吃地笑起來,瞇著眼睛小貓一樣撒嬌地蹭了蹭,傻呵呵地笑著說:“聶醫(yī)生,其實你挺好的……” 這叫什么話! 他本來就很好! 聶唯平不滿地哼了一聲,換個手繼續(xù)扶著冰袋。 那娜小臉紅撲撲的,小心臟跟灌了蜜水一樣,甜得冒泡,暈乎乎地轉過臉,撅著嘴在聶醫(yī)生光.裸誘人的胸前親了口。 那娜能明顯感到唇下的肌rou繃緊顫了顫,好玩地伸舌頭舔了舔,果然顫得更劇烈了! 聶唯平全身一僵,眼神倏然暗了下來,沉聲開口:“還疼嗎?” 那娜全部心神都在剛發(fā)現(xiàn)的新鮮事物上,想也沒想,笑嘻嘻地回答:“好多了!” 聶唯平的聲音十分喑啞,緩緩道:“那就好……” 那娜覺得腰上一緊,還來不及反應就被人壓著倒在床上。 聶唯平這次十分注意護著她,撲倒后壓著人急風驟雨地吻起來,含著她的舌用力吮出曖昧水聲。 不堪負重的單人床吱呀吱呀響起來,伴隨著粗重的喘息,合奏出讓人臉紅心跳的樂曲。 聶唯平滿意地舔了舔被自己蹂躪得紅腫唇瓣,順著下巴吻到脖子,細白的肌膚散發(fā)著淡淡的香氣,誘得他情不自禁反復吮吸。 那娜嚶嚀一聲,頸側敏感的肌膚被啃噬得隱隱作痛,這下,她覺得自己真的頭暈了…… 聶唯平將人由頭到腳揉捏了一遍才戀戀不舍地起身,從柜子里翻出干凈衣服穿上。 那娜躺在床上平復了片刻,不解地坐起來看著他:“怎么不……” 雖然覺得在醫(yī)院值班室就滾起床單太驚世駭俗,可進行到一半突然停下來,那娜松了口氣的同時,不免忐忑不安。 聶唯平一邊扣上皮帶,一邊瞥了她一眼:“你想繼續(xù)?” 那娜立馬閉嘴。 “床太小,午休時間那么短,我不盡興,你沒吃飯體力也不行!”聶唯平哼了聲,語氣不善地開口道:“還不出去?等著做全套呢?!” 那娜不敢磨蹭,生怕聶醫(yī)生突然獸性大發(fā),忙不迭地滾下床跑了。 聶唯平得逞地笑了笑,心情很好地……將床鋪抖得更加凌亂。 那娜一出門,還沒松口氣就被幾個人團團圍住,護士長一馬當先,叉著腰十分不滿地質問道:“娜娜同志,你可真不實誠??!” 那娜很莫名:“我怎么不實誠了?” 劉玫伸出手指戳了戳她:“叫得那么大聲,一樓層人都聽見了……聶醫(yī)生明明器大活好,你干嘛騙我說他‘一針見血’?” 那娜被“器大活好”給雷得瞠目結舌,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 劉玫好不容易八卦出那么勁爆的□,沒想到居然是假的,別提多郁悶了,氣憤地瞪了她一眼:“以后可不許說謊了!” 她壓根就沒說謊! 一針見血的重點不在針,而在血! 她明明是在表達聶醫(yī)生快狠準的犀利,怎么就錯頻了呢? 難怪聶醫(yī)生非要讓她見識“定海神針”的威力,還不惜下黑手讓她叫出來引人誤會…… 那娜欲哭無淚:“護士長,你誤會了,剛剛什么也沒有發(fā)生……” 劉玫翻了個白眼:“你這丫頭,怎么就不聽話呢?還睜著眼睛說瞎話!” 旁邊小護士默默地遞上一面鏡子。 那娜不明所以地接過來一看,鏡子中滿面春.色、頭發(fā)散亂、雙唇紅腫晶亮的人,怎么瞧都是慘遭蹂躪的模樣!更何況……頸側青紫的印記,新鮮清晰,明明白白展示著剛剛的激烈! 原來,這才是聶醫(yī)生的真正目的…… 那娜無言以對,在眾人鄙視同情的目光中,捂臉逃走…… 短短一中午,流言再次沸沸揚揚傳開。 軍區(qū)總醫(yī)院目前有三個姓聶的醫(yī)生,一個離職在家休養(yǎng),還有兩個都是潛力無限的年輕外科醫(yī)生。 以前人們?yōu)榱藚^(qū)分這對兄妹,都直接稱呼名字,或者用“大聶醫(yī)生”,“小聶醫(yī)生”來指代。 可現(xiàn)在,提到聶唯平,人們直接說“器大活好的聶醫(yī)生”,簡單易懂好區(qū)分,方便多了! 而作為器大活好的聶醫(yī)生唯一的meimei,聶唯安乍聽此稱號驚得噴了一屏幕水。 打發(fā)走前來八卦的同事,聶唯安想了想,立馬掏出手機打電話。 “前聶主任!”聶唯安刻意在“前”字上重音,輕快地笑道,“您老在家休養(yǎng)得怎么樣?” 聶唯安一手拿著電話,一手抽出紙巾慢慢擦著屏幕,難得能耐下性子聽完對方的嘮叨。 “既然您老身子骨還算硬朗,不如分點神來關心關心你兒子?”聶唯安惡意地笑起來,“您的好兒子器大活好,雄霸總院……嘖嘖,可真沒給您丟臉吶!” 春風得意的聶唯平成功雄風大振,正心情愉悅地逗弄鬧別扭的小土包子,突然接到家里的電話,還沒出聲就被劈頭蓋臉罵了一通。 聶唯平看了眼氣咻咻跑回房的小土包子,渾不在意地說:“行了行了!爸,您不就想見見人嗎?回頭我抽空就把人姑娘帶家去!” “欠抽的混賬玩意兒!少敷衍我!我問過老張了,你今天下午根本沒事,下了班就帶著人回來,不然我抽死你!” 聶唯平皺眉:“沒事我掛了?” “等下……”那邊頓了頓,態(tài)度終于緩和下來,“人姑娘有什么忌口的沒?我提前準備飯菜!” 聶唯平頗為自得:“我找的姑娘自然賢惠好養(yǎng)活,您就別瞎cao心了!” 聶唯平掛了電話,摸著下巴沉思。 唔,是時候帶人回家了……見了面也好把日子定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器大活好的聶醫(yī)生春風得意馬蹄疾……小心重重摔下來啃一嘴泥哦~ 快來下注,猜一猜聶醫(yī)生能不能帶著小土包子和萌團子回去見家長? 賭注是聶醫(yī)生的如意金箍棒~大能攪天定海,小能繡花鉆耳。居家旅行必備神器~你,值得擁有! 感謝【水的六次方】【erica】銷魂的霸王票~炸得二更君蠢蠢欲動…… ☆、46 天氣越來越熱,春天人也容易犯困,醫(yī)院雖然將下午上班時間推后半個小時,可幼兒園卻沒有變動。 很多醫(yī)生都是二十四小時待命,即便午休時間多了,可能也沒有機會休息,所以附屬幼兒園是全日制的,中午提供午餐,飯后由老師帶著孩子們睡午覺。 聶唯平和那娜兩人簡單吃過飯,聶唯平正琢磨著怎么開口跟那娜說帶她晚上回去見家長,大好午休時間就被來電給攪合了。 幼兒園打來電話說,那遠小朋友出事了,現(xiàn)在正在醫(yī)院。 聶唯平臉色當時就變了,冷著聲音問了幾句,立馬掛了電話準備出門。 那娜從廚房走出來,在圍裙上蹭了蹭手上的水:“醫(yī)院有事?” 聶唯平搖了搖頭,盡量輕緩地說:“幼兒園打來的,小家伙中午和人打架……” 那娜霎時間懵了,無數(shù)可怕的念頭爭先恐后地涌上腦海,半晌才反應過來,焦急地問:“小遠受傷了?” “別擔心!”聶唯平幫她解開圍裙,“已經(jīng)在醫(yī)院了,我們這就過去看看,小孩子打打鬧鬧的不會出什么大問題!” 那娜急匆匆換了鞋子往外沖,一路小跑著朝醫(yī)院趕,春末時節(jié),雖然溫度不是太高,可l市的陽光是出了名的烈,短短幾分鐘,那娜就滿頭大汗了。 聶唯平拽著她的胳膊用力一扯,將人攬在懷里,清冷的嗓音格外沉穩(wěn):“別怕,有我在,什么事都不會有!” 那娜點了點頭,乍然找到依靠便失了全部力氣,手腳發(fā)軟地倚在聶唯平身上,眼圈泛紅,低低地自責:“都怪我!是我沒看好他……” 這段時間工作確實忙,可她的心思也分了很大一部分在聶唯平身上,對小遠的關心照顧自然比不上從前。 若是……小遠出了什么事,她怎么面對哥哥! 聶唯平抱著她快步走進急診大廳,前臺接待護士和他相熟,一看見他來立馬過來幫忙。 “小孩子打架?好像是有……哎呀別那么凝重,沒聽說需要搶救什么的,肯定沒大礙!走吧,我?guī)銈冞^去!” 聶唯平和那娜很快找到了人。 小家伙不知道在哪兒滾了一身泥,頭發(fā)亂糟糟的,坐在椅子上晃悠著胖短腿,雖然狼狽,但是面色紅潤,顯然沒有什么大問題。 那娜和聶唯平頓時松了口氣。 那遠小朋友叼著根棒棒糖,眼珠子滴溜溜地轉,看到門口進來的熟人,立馬笑瞇瞇地揮了揮手:“小姑~叔叔~” 聶唯平皺著眉把他拎起來,從頭到腳捏了一遍,才總算在右腿膝蓋上發(fā)現(xiàn)傷口。 那娜捧著胖藕似的小短腿,心疼地摸了摸上面的紗布,輕聲問:“寶貝疼不疼?” 那遠挺著小胸脯驕傲地大聲回答:“不疼~小遠是男子漢,不怕疼!” “哼!”聶唯平才不信,轉過臉看向房間里的醫(yī)生,“他傷得怎么樣?” 急診醫(yī)生忍俊不禁地說:“聶醫(yī)生你放心,小朋友蹭破了皮,連血都沒流!貼塊紗布是為了防止和褲子摩擦傷口疼,沒事的!” 聶唯平道謝后狠狠瞪了那遠一眼,嚇得他立馬將腦袋埋進小姑懷里。 房間里還有兩個幼兒園的老師,聶唯平客氣地問:“是您給我們打的電話吧?真是麻煩你們了……” 聶唯平很快就從老師們的口中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吃過飯老師帶領他們集體睡午覺,剛睡沒一會兒旁邊的小同學就起來,把他吵醒了,于是倆人一起去廁所噓噓。小同學惡作劇,尿在了他身上,起床氣嚴重的小家伙頓時憤怒了,張牙舞爪地撲上去,將對方打得屁滾尿流…… 聶唯平越聽臉色越黑,恨不能將自己摸過小混蛋的手給剁了! 那娜默默地拎開懷里的小侄子,難怪聞著味兒不對呢! “那個小朋友呢?有沒有受傷?”那娜想起還有一個不由有點急了,別把人打壞了! 老師笑著安慰道:“丁曉杰也沒事,手上劃了道口子,不深!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