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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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那些,都是你們逼的我這樣的,其實原本就只是自己本質(zhì)就是那樣的借口而已? 廉暉微微的一怔。他不明白她為什么會這樣說。難道是因為剛剛莊秋容的那些話讓她害怕,所以她多心了? 他心中一痛。他覺得自己沒有保護好她。所以他輕輕的將她圈入懷中,柔聲的說著:“沒有。你這么好,怎么可能會壞?” 可這個回答顧湄明顯的很不愿意。她不屈不撓的繼續(xù)問著:“那如果有一天,所有的人都說我是個壞人時,你會怎么辦?” 廉暉覺得今天的顧湄真的是有些奇怪,怎么會在這個問題上這么堅持? 他笑了一笑。 面癱的笑,不會很大幅度。但只要是唇角微微的彎上那么一彎,就已經(jīng)是一副很養(yǎng)眼的景色了。 “你是好人也罷,壞人也罷,既然我都只認定你一個人了,那你是什么樣的人,我都會照單全收?!?/br> 顧湄感動的都快冒泡了。她很沒出息的就想掉眼淚了。 “廉暉,”她抽著鼻子,“別對我這么好。你要是一直對我這么好的話,我一定會蹬鼻子上臉的?!?/br> 廉暉輕笑:“還好我的鼻子不算塌。這樣你蹬著的時候,才不會站不穩(wěn)?!?/br> 顧湄原本還差點哭了,可聽到他的這句話,忍不住,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 廉暉也笑。但忽然指著面前的水面說著:”有魚上鉤了?!?/br> 顧湄不信。剛剛你還不說這水里只有金魚的么? 她半信半疑的看過去,還真的看到那幾片竹葉做的浮子動了。 她快速的將魚竿拉了起來,銀色閃過,一條鯽魚就那么活蹦亂跳的在亭子中的地面上蹦跶著。 “哈哈,廉暉,你看,你看,有魚的。原來你騙我,剛剛你還說這池塘里只有觀賞的魚,可你看我釣到了什么?鯽魚啊。今晚我就親自下廚給你燒鯽魚豆腐湯。” 顧湄喜滋滋的,且蹦且跳的比那條魚還歡樂。 廉暉在旁微笑的看著她,只覺得如果能天天的讓她這么高興,那要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而另外一邊,剛剛那個被廉暉交代去辦事的家仆正在跟另一個家仆說著:“哎,真是奇了怪了。咱家的池塘從來只養(yǎng)金魚和錦鯉的,可今兒個咱們的少爺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了,非要我飛奔著去買了一筐鯽魚來??赡阏f,這買了他也不吃,倒讓我給放到那池塘里去。你說,這都叫什么事啊。” 另一名家仆白了他一眼:“傻了吧你。沒見到那個紅搖姑娘今天下去來了興致說要去釣魚的嗎?少爺可聰明著呢,明的不說,暗地里還不是為了討美人歡心。你呀,可學點吧。” 那家仆一拍大腿:“我說呢。原來就這事啊。沖著咱少爺對她花的這份心思,看來這紅搖姑娘往后就是我們廉家堡的少夫人了。得,往后見著她,可得要恭敬些才是?!?/br> 這時的廉暉和顧湄都還年輕,總是以為天下的有情人都會理所當然的成為眷屬。可往后的那么些年之后,他們才發(fā)現(xiàn),那一路走來的艱辛和淚水,外人永遠都不會了解。 37揩油大計 莊秋容不辭而別,廉夫人如同失去了左膀右臂,一時之間頓感孤掌難鳴。 而趁此機會,顧湄充分的發(fā)揮了她乖巧會哄人的特點,一時之間倒也讓廉夫人對她的排斥感不那么強烈了。 與此同時,廉暉也在努力的接手著廉家堡的各項生意,讓廉夫人能夠無后顧之憂。 于是廉夫人對顧湄的臉色一天天的好了起來,對于他們二人的婚事也就微微的松了口。 廉暉與顧湄都是高興不已,認為只要假以時日,所有的事情都能搞定。 一高興,廉暉帶著顧湄出了廉家堡,去見了一見他那位從小玩到大的發(fā)小。 發(fā)小姓宋名楚,是揚州最大一家鹽幫的三公子。 若論起這揚州城里,只要是個要吃鹽的,說起這宋家來真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而這宋家的三公子,更是家喻戶曉。 三公子與廉暉同歲,二十歲的年紀。一身錦衣華服,天生一雙桃花眼,看人的時候總感覺他是在笑。 這與總是以面癱冷漠形象示人的廉暉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塊的嘛,怎么他兩還看起來關系還很不錯呢? 顧湄十分不解。但到最后她自動的理解成,這個宋楚是明sao,而廉暉是悶sao。唔,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本質(zhì)上都一樣,所以這才惺惺相惜啊惺惺相惜。 宋三公子手中的一柄墨金泥扇晃的那叫一個悠閑啊,帶動鬢邊長發(fā)微微揚起,看起來當真是翩翩佳公子一個。 佳公子手中扇子一收,胳膊支著桌面湊近過來幾分,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怎么,廉暉,你這是轉(zhuǎn)了性了?竟然是知曉喜歡個女人來了?” 顧湄開始抽嘴角了。大哥,您這話說的,好像這廉暉一開始是喜歡男人似的。 她嘴賤啊,也護犢子啊。她就容不得廉暉被別人擠兌。怎么滴,他不會說話你就能隨隨便便的說這種話來膈應他啊。 這孩子她忘了,和廉暉在一起的時候,每每被氣得想吐血的是她吧?廉大爺他不是不會說話,他只是懶得說而已。 但顧湄還是涼涼的在旁邊說了一句:“這位公子,怎么聽你剛剛的那句話,你竟然是喜歡男人來著?” 宋楚詫異的看了她一眼。原以為女人嘛,男人說話的時候哪里還有她們隨便插嘴的份。卻不曾想,這位姑娘還當真是個吃不得半點虧的主。 得,他宋三公子什么時候被女人嗆過?這可還真是頭一遭。 看完顧湄,他又開始看廉暉。可廉大爺也是個護犢子的,對顧湄說的這句話,他非但沒有給半點顏色,反而是很積極配合的在旁邊給她削著蘋果皮,末了還怕她不好咬,細心的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給碼碟子里遞過去。 宋三公子完全的被廉暉給忽略掉了。 這下輪到宋楚開始抽嘴角了。他印象中的廉暉,對女人那從來都是懶得給正眼的,可什么時候還會對女人殷勤到這個地步了? “哎,我說,”他閑閑的將手中合攏的扇子駐著桌面,微微的仰著下巴說了一句:“對面的這兩位,秀恩愛回家秀去,可別在小爺我面前來這出。咋的,刺激我沒女人還是怎么的?” 結(jié)果廉暉是頭也沒抬的就來了一句:“孫姑娘今天不在家?” 宋楚立馬沒話說了。 孫姑娘正是宋家老爺子和老太太給宋楚預定的未婚妻。顏若舜華,美艷異常??赡瞧獠徽?,一根九節(jié)銀鏈橫掃開來,沒人敢抵擋。 最起碼,宋楚他就不敢抵擋。 其實他不大中意自己這個未來的媳婦兒,可這個媳婦兒就是中意他。這不,一個躲,一個追。生生的鬧的滿揚州城都知道了。 宋楚就有些埋怨廉暉了:“你小子過河就拆橋啊。想當年,你還不會泡姑娘的時候,是誰苦口婆心的教你的?我可是一點都不藏私,將我多年的經(jīng)驗和盤托出。好嘛,現(xiàn)如今你佳人在懷,就想一腳將我踢開了?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你這個小沒良心的。嚶嚶嚶嚶?!?/br> 啪嗒一聲,顧湄手中的棗子掉到了桌上,圓潤的在桌上滾了一圈,然后掉下了桌子,繼續(xù)圓潤的接著在地上滾了幾滾。 她一開始見到宋楚的時候,那感覺就是個美人。而根據(jù)這孩子有限的三觀,她自動的將他劃分為了邪魅俊美攻??烧l知道這一眨眼間,他就立時轉(zhuǎn)換成了個傳說中的美貌脫線娘受。 給跪了,宋三公子。你這角色轉(zhuǎn)換的實在是太快了,原諒jiejie我一時反應不過來。 而廉暉想來是已經(jīng)習以為常了,竟然是臉上的神色都不帶一絲變化的,只是叫了小二過來淡定的點著菜。 結(jié)果那宋楚一聽到點菜,立即便又活了過來,揮舞著手中的扇子直吩咐:“給小爺我上幾壇好酒來。甭客氣,今天是廉大爺請客,你們就照著最好的酒給我上個十壇來?!?/br> 宋楚好酒那在揚州城是出了名的。非好酒不喝,且一喝必醉。宋家二老雖是說過無數(shù)次,可總是被他當做了耳旁風,最后也只得不去管他。只是希望著早日的將那孫姑娘娶過了門,好讓她來管教管教。 誰叫宋楚就含糊孫姑娘手中的那條銀鏈子呢。不聽話的時候,直接一捆,擱外面吹冷風曬月光浴去。 酒一上來,宋楚拍開了酒封,斜睨了顧湄一眼:“紅搖姑娘,能喝不?” 剛剛輸?shù)舻哪菆鲎铀荒懿徽一貋怼?/br> 顧湄開始矜持,開始謙虛了:“一點點,一點點而已?!?/br> 她說的這個一點點,大概也就是個上十瓶啤酒的量吧。若是換算成二鍋頭,唔,七八兩? 至于對于這個年代的這個米酒,這個小小的酒杯子 顧湄開始望天了,不知道傳說中的千杯不醉她能不能辦得到? 一頓飯吃下來,就光喝酒了。 當然,也就顧湄和宋楚在喝。 一開始還是酒杯子來著,后來覺得不過癮,直接上大碗。 顧湄覺得真是暢快極了。擱前世,她沒事還得出去和朋友喝個小酒吹個小風什么的。也不用菜,就燒烤來幾根,啤酒來幾打,朋友湊一塊天南地北的胡聊著,或者就是大罵現(xiàn)今社會的各種不平之處??勺詮拇┰竭^來,一開始是活得小心翼翼不說,后來是跟廉暉在一塊了,能稍微自由點,可也沒有哪次跟現(xiàn)在這樣,大碗的酒喝著,大口的菜吃著。 揮一揮手,顧湄端著酒碗,跟宋楚手中的酒碗碰了一碰,反倒晃出來半碗酒水。 “干了?!彼浪恼f著,然后一仰脖子,將碗中酒水一口飲盡。 這當會,就差有人在旁擊缶相合,然后且歌且舞,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一生大笑能幾回,斗酒相逢須醉倒。豈不快哉! 宋楚哈哈大笑,迷蒙中拍著廉暉的肩膀:“兄弟,你這個媳婦兒找的,我喜歡?!?/br> 然后他又轉(zhuǎn)過來拍著顧湄的肩膀:“你這個朋友,我交了。痛快,痛快。再來痛飲三百杯。不,三百碗?!?/br> 顧湄也是有些醉了。酒不醉人人自醉。她也大笑,豪爽的回拍了回去:“你這個朋友,我也交了。來,再來三百碗?!?/br> 廉暉在旁邊看著頗為頭痛。他倒不至于對自己的媳婦兒跟自己的兄弟之間過于熟稔有什么不痛快。一來是這小子對宋楚有信心。自小過命的交情,他干不出那種搶自己媳婦兒的事。而二來,也就是最重要的是,這小子對自己有信心。 自己可比宋楚那廝靠譜多了。擱那誰,秋墨墨的話來說,就是冷酷賣萌樣樣行,貞cao神馬的都不用調(diào)/教,顧湄不看上他那就是沒天理啊。 好吧,廉大爺。你自信心爆棚了。 不過對于這兩個酒鬼,廉暉區(qū)別對待的很明顯。 宋楚直接交給小二哥了。反正揚州城里沒誰不認識他宋楚,到時掌柜的自會叫了車子將他送回去。 而顧湄。顧湄到現(xiàn)在竟然還是有些清醒的。她看著趴在桌子上的宋楚,笑的前仰后合。 “小樣,服了吧?敢跟我拼酒?也不看看jiejie我是誰。jiejie我跟人喝酒的時候,你小樣還不定喝過水呢。” 廉暉在旁開始扶額。媳婦兒喝醉酒的樣子,雖然是好玩,但這怎么弄回去? 叫輛馬車給弄回去吧?可今夜月色實在是好,他原本想的是,慢慢的走回去,趁著花前月下,甜言蜜語下,大可以名正言順的揩點油什么的。 雖然他老人家未必會甜言蜜語。一般而言,只要他不氣著顧湄那就是不錯了。 可架不住顧湄她喝醉了啊。 但咱們的廉大俠腦子轉(zhuǎn)的很快。他壞心眼的開始想,這媳婦兒喝醉了,那揩起油來不是會更方便點的嗎? 主意一打定,他一口回絕了小二哥要給他叫輛馬車來的提議,拉著顧湄就走了出去。 淡云疏月,星辰微閃。廉暉牽著顧湄一路慢慢的行來。 揚州自來繁華,路旁不時的可看到人家門前的一對紙燈籠在門中搖擺。 盈盈燭光,寸寸微風。廉暉覺得這樣的良辰美景,要是不做點什么,實在是有些對不住自己。 于是他將顧湄拉到了一條較為僻靜的小巷子,開始準備實施他的揩油大計。 但當他笑著回過頭來時,看到的卻是顧湄一雙亮亮的眼睛。 想做壞事的廉暉給嚇到了,他以為顧湄沒醉。 可沒道理啊,她明明喝了那么多的酒來著。 其實顧湄這會還真沒大醉,頂多也就算是小醉而已。她見著廉暉光亮的大路不走,而特地的把他帶到這個僻靜小路來,就知道他心里沒打什么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