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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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平第一次后悔,前兩次見到廉暉的時候,沒有直接一掌劈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吐血,竟然還沒發(fā)現(xiàn)更新成功。 45潘多拉魔盒 八月湖水平,涵虛混太清。 好吧,這與本文其實是沒有什么關(guān)系的。顧湄所想說的其實不過就是,八月來了,她很無聊。 她真的很無聊。清平樓的客人不多,作為一個賬房先生,她實在是閑得很蛋疼。 蛋疼的同時,她逛遍了全洛陽城,只差就把這洛陽城大街小巷上的青石磚都給數(shù)了個清了。 拿著高薪水,干著輕松的不能再輕松的活,可顧湄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這孩子她不宅啊。要是擱往常她老早揣著兜子里的銀子撒丫子滿天下跑了??涩F(xiàn)在她不敢,她甚至連洛陽城都不敢出。 無聊之時她只有琢磨美食。 綠豆湯,冰鎮(zhèn)酸梅湯,韭菜盒子,饅頭包子,每一樣她都給折騰了個遍。 甚至有一次她還折騰起了冰淇淋。 結(jié)果可想而知,失敗的不能再失敗。 穿越小說里所說的做現(xiàn)代的各種美食都是騙人的??! 而且顧湄有一次忽然發(fā)現(xiàn),她的廚藝跟容湛比起來那真是弱爆了。 那晚她如同往常一樣溜廚房去,意外的發(fā)現(xiàn),容湛正在那里揉面團。 昏黃的油燈光,他一身青衣,氣質(zhì)出塵如竹,正在那里,揉面團 雖然是在揉面團,可為什么顧湄還是覺得他周身似有淡淡煙霧環(huán)繞? 幻覺,一定是幻覺。她默默的這樣告訴自己。 其實還真不是幻覺。灶里的木材有點潮,燃燒的不充分,滿屋子都是煙霧。 容湛忽然一轉(zhuǎn)頭看到站在門口逐漸石化的顧湄,竟然絲毫不覺得意外,微微的笑了一笑,聲音清澈如山中幽泉:“顧湄?!?/br> 顧湄打住逐漸發(fā)散開來的思維,擠出了一個笑容出來:“容湛?!?/br> 可這么個氣質(zhì)男腰系圍裙,袖子半挽什么的,怎么看怎么的不搭啊親。 被他那目光一看,顧湄狗腿子屬性下意識的就冒了出來:“要不要我?guī)兔???/br> 話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媽蛋這不是沒事給自己找事嗎?他可千萬別答應(yīng)才是。 可容湛還就真答應(yīng)了。他很理所當(dāng)然的點頭:”也好。那就幫我洗洗菜吧。“ 于是顧湄就邁著小碎步去幫他洗菜了。 其實也就是大白菜,酸菜和瘦rou之類的。 顧湄一邊洗,一邊偷眼看著容湛揉面團。 她可以說,她覺得他連揉面團都有一種優(yōu)雅的感覺在么? 一邊慢慢揉,一邊慢慢的加水,顧湄覺得他揉的太有耐心了。 擱自己,她才不會那么慢悠悠的去揉一塊面團。 面團揉好了。他拿了一塊濕布蓋住了那個小瓦盆,然后轉(zhuǎn)身笑著問她:“菜洗好了么?” 顧湄急忙點頭,將手中洗好的菜遞了過去。 容湛接過了,瀝了瀝水,拿過刀慢慢的切了起來。 他的手指白皙修長。顧湄覺得這應(yīng)該是雙彈鋼琴或者拿手術(shù)刀的手啊,可這雙手切起菜來,唔,那也是一種視覺享受。 他切瘦rou的時候,顧湄覺得這更加應(yīng)該是一雙拿手術(shù)刀的手了。那rou切的那個均勻那個薄啊,她感覺他就像是特熟知這rou的肌理一樣。 當(dāng)然,在后來顧湄妹子知道容湛的真面目時,她再想起他切rou時的這幕場景,唯一的感覺就只有想吐。 她那時極度懷疑,他殺人的時候是不是也是拿個類似手術(shù)刀的玩意,優(yōu)雅的,慢慢的割著人身上一片片的rou啊。 標(biāo)準(zhǔn)的凌遲啊坑爹。 可容湛不那么想。他就冷冷的甩了兩個字,麻煩。 不錯,他殺人習(xí)慣一招致命,不會讓人零零碎碎的受罪。 至于原因,他有潔癖啊。他覺得這樣一刀刀的去殺人會有血噴出來的。 所以他通常都是一劍刺中眉心或者心臟,然后急速后退,不讓血弄臟自己的衣服。 而顧湄對此也就只有兩個字的評價,變態(tài)! 但現(xiàn)在,顧湄被容湛表現(xiàn)出來的外表給蒙蔽了。她在很歡樂的跟他包著餃子。 她還不好好的包。老想著捏個什么形狀出來,最后出來的往往就是四不像。 而反觀容湛,左手托著搟好的餃子皮,右手拿著筷子,弄了點餡在面皮上,然后就那么慢慢的捏著餃子皮。 須臾一個餃子就這么出現(xiàn)了。 包個餃子而已,要不要也這么藝術(shù)??? 顧湄腹誹。其實她就是不會包餃子而已。 但她擅長搗亂。 奇形怪狀的餃子在她手上不斷出現(xiàn),她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然后繼續(xù)再接再厲。 容湛笑著看她搗亂。油燈的光影影綽綽,她的笑容恍恍惚惚。 他忽然就有了家的感覺。 顧湄玩夠了,拍拍手上的面粉,索性跑灶下鼓搗那里的木材去了。 包餃子不會,添木材燒水她倒是會。 她抬起頭,雙眼笑的亮晶晶:“容湛,容湛,水開了。餃子能不能下了?” 這一通忙活她早就餓了。 容湛望著她臉上的灰笑了:“可以了?!?/br> 餃子一個個的浮了起來,倒上老陳醋,顧湄吃的很快。 當(dāng)她放下筷子時,容湛還在慢慢的吃著。 顧湄這時候的感覺是,這樣看起來,還真的是有種兄妹的感覺啊。 哥哥這玩意,有一個也不錯。而且這個哥哥,看起來還對自己很好。 顧湄是個慣會蹬鼻子上臉的人,她察覺到容湛對自己態(tài)度的變化,沒事往容湛那里跑的更勤快了。 反正親兄妹嘛,本來就應(yīng)該關(guān)系親近點。 她就這么簡單的想著,一點也沒考慮過,若是她和容湛不是親兄妹呢? 日子就這般流水的過。顧湄甚至覺得,搞不好她這輩子就這么平淡的過了。 但是有一天,她見到了宋楚。 而彼時,已經(jīng)是八月底九月初了,夏季的炎熱已經(jīng)開始慢慢的遠離。 那天,容湛似乎是不在。準(zhǔn)確的說,昨天就不在。 容湛有時候會不在清平樓,顧湄也從來不問。問什么?人家的私事而已。搞不好人家是出去給她找嫂子呢。 她攏著袖子,斜靠在柜臺上,和小年糕東家長西家短的閑扯著,忽然耳中就聽到有人驚奇的叫了一句:“紅搖?” 她心中突兀的跳了一跳。 在這里,所有的人都叫她顧湄。這幾個月待下來,她甚至都快忘了自己曾經(jīng)也叫過紅搖。 她僵硬的轉(zhuǎn)過頭去,就見到宋楚的一雙桃花眼近在咫尺。 “紅搖,竟然真的是你?!?/br> 宋楚的聲音這次沒有驚,只有喜。 而顧湄已經(jīng)是快速的出手抓住了他的衣領(lǐng),力道大的幾乎要將他扯到柜臺的這端來。 “宋楚?你怎么會在這里?廉暉呢?他最近怎么樣?” 廉暉啊。明明裝著已經(jīng)忘了他,可在見到與他有關(guān)的人時,第一時間想問的還是他的近況。 宋楚看著她,沒有說話。桃花眼中的情緒很隱晦。 顧湄抓著他的衣領(lǐng)都快發(fā)抖了。廉暉他該不會是出了什么事吧?難道他那個老子真的冥頑不靈,她走了還打他不成? “廉暉他,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她的聲音慢慢的變了。再也沒有剛剛和小年糕調(diào)笑的愉悅,反而是微微的顫了起來。 宋楚嘆了一口氣:“找個安靜的地方,我跟你細說吧?!?/br> 顧湄幾乎是半扯著他就到了二樓的一個雅座,關(guān)上門,不安的走到桌旁坐下:“你說吧?!?/br> 宋楚的目光從她緊緊握在一起的雙手,慢慢的移到了她的臉上。 她的臉上有掩飾不住的緊張。 “看夠了沒有?快說?!?/br> 被他再這么看下去,顧湄覺得自己的一顆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宋楚嘆了一口氣。顧湄的心跳漏跳了一拍,雙手握的更緊了。 “紅搖,你當(dāng)真什么都不知道?” 顧湄皺起了眉頭:”知道什么?廉暉他怎么了?“”莊秋容她死了?!八纬鸱撬鶈枴?/br> 但顧湄一點都不關(guān)心:”我不關(guān)心這個。我只想知道,廉暉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宋楚狐疑的看了她一眼:”莊秋容她死了,你竟然一點都沒有反應(yīng)?“ 顧湄的眉頭皺的更緊了:”我應(yīng)該有什么反應(yīng)?說老實話,我一點都不關(guān)心。我只想知道廉暉的事。他現(xiàn)在過的,好不好?別給我磨蹭,快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