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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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俗點來說,就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一方今天12點掛了,另外一方絕對活不過今天的12點01分.而且這玩意本來就是針對情人之間的蠱毒,所以中了這蠱毒的兩個人,如果遇到其他異性的觸摸,蠱蟲就會全身游走,痛不欲生。 “你在跟我開玩笑的,是吧?”顧湄特鎮(zhèn)靜的對著慕容湛說出了這句話。 她真心希望他只是在開玩笑啊。麻痹,憑嘛別人碰勞資痛不欲生的是勞資,而不是那個碰我的人。還有,憑嘛我得跟你一起死?慕容大爺,如果我沒記錯,你今年是25歲的吧?你他媽的現(xiàn)在比我大九歲,然后還讓我跟我一起死?你平白無故的賺了九年了啊好不好。而且,像你這樣的,仇家不知道有多少,指不定哪天就有人尋仇來了,到時你要是一命嗚呼了勞資怎么辦?勞資還得給你殉葬嗎? 啊啊啊,你一定是在跟我開玩笑的。紅線蠱哪有那么容易養(yǎng)的。 但慕容湛特輕描淡寫的說著:“沒有?!?/br> 顧湄真想徹底的給跪了。哥哥,不帶你這么玩meimei的,你這到底是要做什么? 然后她忽然又呆住了。她記起那年她奶奶還跟她說過一句話,這個紅線蠱是不能下在一代血親之間的。 但書上并沒有寫過這句話,想來是發(fā)明這種蠱毒的人下意識的覺得,不會有誰那么變態(tài)的會把這情人間的蠱毒下到一代血親之間的吧。 可面前這不就是有一個變態(tài)這么干了! 而顧湄當時還好死不死的問了一句,如果把這蠱毒下到一代血親之間,會怎么樣? 她記得她奶奶當時特嚴肅著臉說了一句,那雙方就會立時爆管而亡 顧湄急忙擼袖子看自己胳膊上的血管。 好好的,沒事。 “哥啊,”她杏目含淚,心中緊張的就像有個吹滿氣的大氣球在,而下面就有個人拈著根針站在那里,正打算隨時隨地的給她戳破一樣,“你這紅線蠱,是什么時候給我下的?。俊?/br> 如果是剛剛下的,顧湄她都不敢想。 奶奶說的立時,誰他媽的知道到底是有多少時間范圍限制的?再說了,還不許丫的有個緩沖時間再來爆管嗎? 慕容湛特嫌棄的看著她那副害怕的樣,薄唇輕啟,緩緩的吐出來兩字:“昨晚?!?/br> 顧湄一點都沒被他這幅嫌棄的樣子給打擊到。她能說她現(xiàn)在心花怒放了么?這玩意再怎么緩沖也緩沖不了一天的吧。看來自己在閻王那里轉了一圈又回來了。 小命總算是保住了。也就是說,她不是慕容玄的女兒,是趙無極的女兒。 那眼前的這個人,也就不是她親哥了。 明白了這個事實,顧湄看慕容湛的眼神立時就變了。 丫的就是一隨時都會爆炸的炸彈。而且搞不好還是氫彈原子彈那種級別的。小命要緊,她得趕緊逃離。 所以這次她是真的跪了。她直接撲了下去抱著他的大腿哭著:“哥啊,求你放了我吧。我不要有小蟲子在我的身體里面到處溜達啊。我答應你以后我就乖乖的待在你身邊,再也不跑了成么?” 只要你把我體內的紅線蠱給解了,咱什么話都好說的啊慕容大爺! 但慕容湛都沒伸手來扶她,只是自上而下的看著抱著他腿哭的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顧湄。 唔,她這個樣子,好像一只寵物。乖乖的跟他撒嬌的感覺真的很好。 慕容大爺你什么眼光?她哪里撒嬌了?她明明是在控訴你的啊好不好。 “不成。”慕容湛的回答很干脆明了。 顧湄紅著一雙眼睛看著他:“你干嘛要給我下紅線蠱?” 媽蛋,勞資都寧愿你給我下點什么毒藥算了。最好是見血封喉那種的,勞資無知無覺的都掛了,還省得這么心驚膽戰(zhàn)的擔心著你什么時候死了。 慕容湛聞言,一雙修眉輕輕的蹙了起來,一張斯文儒雅的臉上雖然沒有什么表情,但唇輕抿著,看來竟然是在思考。 顧湄會說,此時慕容湛在她的眼中,就是那種,丫的如果鼻梁上架上一副金絲眼鏡,身上一副白大褂,脖子上一副聽診器,手中一把手術刀,那就是一變態(tài)殺人狂醫(yī)生。當然,也有可能是一變態(tài)科學家。 反正怎么著都逃不離變態(tài)這兩字。但偏偏這個變態(tài)還長的這么純良無害這么清雅孤傲。 艸!丫的根本就是一斯文敗類。 斯文敗類在思考他為什么要給顧湄下紅線蠱的問題。貌似,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要下,但他就是給下了。因為他想讓顧湄這輩子都待在他身邊,哪里都不許去。最好就待在他周身一丈之內,確保他隨時抬頭都能看到她,隨時伸手都能抱到她。就連死了,他也要把她帶到一個棺材里去并排躺著。就算是挫骨揚灰,那兩人的骨灰也得混合在一起才成。當然,又因為他有潔癖,所以他認定的東西,他就不會讓任何人去觸碰,那樣他會覺得臟。 打死他都不會承認給她下紅線蠱只是因為自己變態(tài)的占有欲和掌控欲。所以,這貨木著一張臉淡淡的說著冠冕堂皇的借口:“因為你是我meimei?!?/br> 顧湄都快吐血了:“那如果我不是你meimei呢?” 做你的meimei真心是個高風險的工作。但好在我真的不是你的meimei,就求您放過我成不成? 慕容湛聞言,淡淡的睨了她一眼,緩緩的說了兩字:“殺了。” 顧湄打了個寒戰(zhàn),她覺得,相比較而言,那她還是做他meimei吧。 她可以肯定這貨不知道紅線蠱不能下在一代血親之間的事。這玩意書上根本就沒記載。她那時也是她奶奶隨口跟她那么一說而已。 正常的人,都不會把這玩意下到一代血親之間的啊好吧。慕容湛你這個變態(tài)! 但紅線蠱不能不解。她只好又琢磨著另外一個理由:“那什么,哥啊,我是怕我拖累你啊。你看我武功又不好,人又笨,萬一哪天被人給殺了,那豈不連累你了?所以麻煩你還是給我解了這紅線蠱吧。meimei我實在是不想拖累你啊啊。” 雖然知道她說的一定是假話,但慕容湛還是被她表面上的這些關心他的話給打動的心里軟了一軟,所以他俯身扶起了她,幫她擦著臉上的淚水,十分淡定又倨傲的說了一句話:“我慕容湛的meimei,沒人敢動?!?/br> 顧湄臉上的淚水流的更兇了,我是怕你沒事就被別人尋仇,然后連累我一命嗚呼的啊好不好。 好難得,慕容湛的腦回路轉了轉,竟然也想到了這個問題。雖然他覺得,以他的智商和本事來說,誰來找他麻煩那都是活得不耐煩嫌命長了。但現(xiàn)在,他忽然難得的有心情想跟顧湄開這個玩笑。 “如果哪一天我被人殺了,你也會死?!?/br> 顧湄驚喜的抬眼看他,所以呢,所以呢,大哥?是不是你終于良心發(fā)現(xiàn)了,要給我解了這紅線蠱。 慕容湛看著她欣喜的目光,矜持的微揚了頭說著:“所以,以后你要好好的保護我?!?/br> 48調-教大計 顧湄都不想去想那天晚上她是怎么回來的事。能羞愧死的好嘛。 她自然是一百萬個不愿意回來。但慕容湛沒有封著她xue道然后如那晚一樣將她抱了回來,丫的只是目光在她腰間那么一掃,然后手一伸,她腰間的鞭子就到了他手上。 鞭梢細且韌,她看不清慕容湛是如何動作的,但鞭梢就繞到了她的雙手上。而鞭端自然就在慕容湛的手上。 是的,她最后就是被慕容湛這么給牽回來的。她反抗不樂意走時,丫的也不開口催促,就那么風淡云輕的站在原地,然后不時的拽了拽鞭端 說出來都是淚啊。這種被放牧的感覺什么的,太丟臉了。 又回到這個小院子,顧湄痛定思痛。然后覺得她沒必要活得這么畏畏縮縮,整天怕慕容湛的。 一想到這,她是又悲又喜的。至于這悲喜的源頭,都是那該死的紅線蠱。 悲的是,兩人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慕容湛但凡要有個意外,她也甭想活了。所以這往后,自己除了擔心自己的小命以外,還得順帶的去擔心下他的大命。 至于這喜的還是,兩人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現(xiàn)在兩個人的命都連在一起了,慕容湛他肯定會保護自己的吧?有了這么個變態(tài)武力值的大boss,她應該不用懼怕什么通元子之類的吧?再者說,自己就算在他面前活的囂張點,慕容湛他也不可能弄死她的吧? 弄死她就是弄死他自己,天下間應該沒有這樣的傻子加瘋子的吧。 但慕容湛未必就不是這樣的傻子加瘋子。 對于慕容湛而言,活到他這樣的高度和境界,對于生死問題,他早就看的比較淡了。他有時候還真的很認真的在考慮著,活著還是死去,這是一個深奧的問題。 丫的小時候就憑著一己之力血洗了玄離教,讓那些有異心的人全都見閻王去了。但他生性又靜,實在是懶得去逐鹿中原什么的,所以就蝸居在洛陽這里,也就是順帶控制了洛陽這一帶而已。不然武林中的局面只怕是早就改寫了。 他就是個標準的宅男類型啊,而且是最高境界的大宅無形那種。非但是懶得出門,懶得與人打交道,而且是對什么都沒興趣了。 這不好容易碰到了顧湄,以為她是自己的妹子來著。一開始是琢磨著怎么弄死她才能讓她死的畢生難忘,但到后來還是舍不得,想著就盡盡他做哥哥的責任,將她安全護送到廉家堡好了,以后橋歸橋路歸路,他就當沒這個人,繼續(xù)過他的那種日子就是。但沒想到,他不去找她麻煩,顧湄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對于自己送上門來的一個meimei,慕容湛當時的感覺就像是一只小貓終于找到了自己感興趣的玩具一樣。 雖然這個線團玩具在他眼中看來是又笨又傻,他實在是有些懶得不屑一顧。但她抱起來軟軟的,氣她時她還會發(fā)脾氣。而且她也會狗腿,懂得說好話來討他的歡心,偶爾還會撒嬌。慕容湛覺得,唔,這只線團玩起來應該還不錯,那就暫且留下來好了,等玩膩了再殺也不遲。 慕容湛只考慮到怎么才能在這只線團玩具上開發(fā)他更興趣的東西,但并沒有考慮到這只線團玩具的想法。當然,也許他壓根就認為,顧湄她就應該沒有想法。 但顧湄想法大了去了。她是個活潑好動的姑娘,讓她在家里待一天她都會憋屈的無聊。 她以為洛陽既然都是慕容湛的地盤了,那自己隨便取哪里逛逛現(xiàn)在都是安全的吧。慕容湛他也應該是放心的吧。紅線蠱這玩意,就類似于一感應跟蹤器了,她在哪里估計慕容湛都能感受得到,既然這樣,那為什么還要關著她? 甭看小院子里安安靜靜的沒人,可每次等她走到門邊想跨出那腳時,那青衣姑娘就會如鬼魅般出現(xiàn)攔在她面前,用著平平毫無感情的聲音跟她說著:“請回去。” 就連她琢磨著跳墻出去時,那青衣姑娘還是這般冒了出來,說的話也還是那樣平平毫無感情的聲音:“請回去。” 顧湄都要懷疑她其實是不是個機器人啊??! 真是佛都不能忍了。 顧湄憋著一口氣,轉身利落的就去慕容湛的房間,打算好好的跟他說一說這番道理。 囚禁人是不對滴! 好嘛,又自己送上門去了。 慕容湛正在他自己的房間里坐在一個大木桶里泡澡,兼帶思考怎么樣才能將顧湄這只玩具給調教的乖乖的。 這熊孩子比較難帶。昨天晚上她竟然還敢偷偷的往外跑。也不想想,就她那樣,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他想將她找回來那也是毫不費力的。 只是,雖然是有了紅線蠱,但他還是想將她調教的往后都離不開他身邊。 而且是主動的離不開他身邊的那種,狗皮膏藥似的黏著他,怎么趕都趕不走。 唔,至于自己到時候要是膩了,到時再考慮下怎么作了她好了。 慕容湛為自己的這個想法而難得的感到有些激動,一向面無表情的臉看起來都有些活氣了。 至于為什么他在白日泡澡這個問題,永遠不要去想一個變態(tài)精分為什么要去做一件事。反正,他就是這么做了,而且坐在大木桶里面被熱水蒸著,他還覺得很安靜很舒服。 但安靜的局面很快就被人打破了。他聽到了急促的腳步聲。 能在這個小院里隨意走動,而且走動的步伐還這么爛,聽起來就跟沒學過武功一樣的人,也就只能有顧湄了。 慕容湛非但沒有因為自己安靜的時光被人打擾而不爽,琢磨著怎么去弄死來人比較好,他反而是很感興趣的抬眼看著門口,等著顧湄進來。 對于自動送上門來給他調教的顧湄,他覺得很滿意。 這個熊孩子看來還是比較挺上道的。 熊孩子顧湄正處在氣頭上,對著那兩扇關閉的門沒有任何思考的就抬腳,然后一腳踹了過去。 門應聲而開。而顧湄的怒聲也隨之響起:“慕容湛你這樣是不對的,你怎么能限制我的自由?” 但屋中入目所及的都是空空蕩蕩的,并無半個人影。 只是屋中那扇屏風后面,她可以很明顯的看到有熱氣在上升,似乎還有個人影坐在一只大木桶里 后知后覺的知道慕容湛在泡澡的顧湄剛剛沸騰的火焰立時就滅下去了一半。她趕忙的轉過了身,語無倫次的說著:“那什么,不好意思,我先撤了,您接著洗?!?/br> 對于這只有明顯妹控傾向甚至是luanlun前奏的慕容湛,顧湄一向的理念就是能少接觸就少接觸。今天要不是被氣昏了頭,她也不可能就這么跑了過來。 誰知道一跑過來就看到人家在洗澡啊。這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那這白天洗澡,被人偷窺什么的,豈不就是發(fā)展jian情的最好時機? 顧湄舉步就往外走。但這舉起來的一步還沒來得及放下去呢,就只聽得啪嗒一聲輕響,似乎是后面的那扇屏風倒了,再就是一道水箭射了過來,好巧不巧的正中那兩扇大開的門,準確無誤的將那兩扇門重又關了起來。 至于她自己,腰間一緊,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身子就往后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