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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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會怎樣?她沒有去想,順其自然吧。 樸泓熙總說她沒有熱情,沒有強烈的渴望,是的,她沒有這些,所以,就順其自然吧。 “nina,你住哪間房?”米真興致勃勃地東張西望,似乎想要參觀一下。 “我不住這里……”林渺渺略一躊躇,抬眸對米真說,“daniel,我結婚了?!?/br> 米真呆了呆,瞳孔微張,似乎難以置信,過了好一陣,他才輕輕地用英文問:“whatdidyousay?” 據(jù)說,當人的情緒波動過大的時候,就會不自覺的使用自己最熟悉的語言,出生在y國,并在y國長大的米真,英語就是他最熟悉的語言。 米真的震驚,在林渺渺的意料之中,如果米真現(xiàn)在告訴她,自己也結婚了,她也會驚一下。她很自然地用英語回了一句:“iammarried?!?/br> 米真動了動嘴唇,即使林渺渺說了兩遍,但他依舊沒聽懂。 “sorry,我知道這事有點突然,當時我回z國……,結婚,那個時候我也不知道怎么說,所以……”她目帶歉意,樸泓熙和米真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兩個人,但臨走的時候,她誰也沒告訴,總覺得這種事只是一場交易,太難以啟齒,根本沒有必要告訴他們。 米真的神情有幾分恍惚,林渺渺連聲說了幾句“sorry”,他不止是她的朋友,這么多年,早就快成為她的親人,這樣重大的事情,林渺渺自己一個人就給辦了,換誰都會生氣,她本想一直隱瞞這事兒,但現(xiàn)在米真來了z國,而她當初的心思也有了幾分變化。 林渺渺垂著眼眸,乖乖認錯,于是錯過了米真臉上最真實的情緒,那是混合了痛楚,難以置信,茫然,以及深深的失落。他的視線突然落在林渺渺的手指上,明知道她不會是開玩笑的人,但此時,米真也忍不住生出一絲期望:“nina,你沒有戴結婚戒指!” 林渺渺順著他的視線也落到自己空蕩蕩的手指上,隨意答了句:“沒有?!?/br> 她答得這么坦然,反而讓米真最后的那點期望灰飛煙滅,是呀,她不喜歡帶任何飾品,嫌動作的時候不太方便??墒恰?,她的脖子上卻掛著一串價值不菲的翡翠項鏈。 米真在一瞬間失去了言語的能力,他苦澀地在心底問起自己:如果,他能勇敢一點,是不是結果會不一樣? 做朋友可以是一輩子,一旦奢望地想要靠近,要么一步登頂,要么跌入深淵,他很清楚,林渺渺只當他是朋友,唯一的朋友,重要的朋友,像親人一樣的朋友……,該死的朋友! 他一直告訴自己再等等,再等等,如果,他能勇敢一點,今天的結果會不會不一樣? ☆、37攪局的 米真壓下了心中翻滾得快要沸騰的情緒,艱難地動了動唇,故作輕松地笑了笑:“nina,你太過分了,這種事都不提前說一聲!我先去吹頭發(fā)!” 米真呼了口氣,幾乎僵硬地轉身,他不知道要怎么面對林渺渺,他還在原地等待,她已經(jīng)走遠。 半個小時后,林渺渺敲了敲臥室的門:“daniel,我出去買點生活用品,一會兒回來?!?/br> 米真將臉從雙手里抬了起來,胡亂揉了揉臉,又長長吸了口氣:“好。” 腳步聲漸漸遠去,米真心中的苦澀和嫉妒卻慢慢地涌了上來,即使知道她已經(jīng)嫁人,但他還是不甘心。 林渺渺回來時,已經(jīng)快五點,除了給米真買的毛巾牙刷等日用品,她還買了不少菜,做好飯已經(jīng)六點了,她躊躇了幾秒,給宗政打了個電話,按照約定報告一下行蹤,電話響了好一會兒才被接起。 電波里依舊是一長一短清淺的呼吸聲,他沉默著,沒有說話。 “宗政,我有點兒事,晚點才回來,你……”林渺渺還沒說完,電話就被掛斷了,手機是傳來“嘟嘟嘟”的聲音。 她默了默,宗政好像還在生氣,而且采用的是冷戰(zhàn)的方式。對于秉承著順其自然人生理念,和養(yǎng)成的淡漠性格,生氣這種事兒,林渺渺很少經(jīng)歷,就算真有點生氣,她也會很快調(diào)整過來,比如昨晚宗政摔門而去后,她對他的不尊重,就不怎么生氣了,這并不是說她大度,只是覺得毫無意義,但從另一個角度看,又確實可以說大度。 被宗政一語不發(fā)地掛了電話,她心里有點不是滋味了,她把手機丟回包里,招呼米真吃飯。 米真似乎已經(jīng)恢復如初,臉上掛著滿不在乎的笑容,只是望向林渺渺的目光,挾著一絲隱痛和失落。 吃完飯,林渺渺收拾好了廚房,米真靠在廚房的門口歪著頭說:“nina,我們?nèi)ネ姘???/br> 林渺渺原本想回世紀花園看看,但總不能丟下人生地不熟的米真不管吧,猶豫了兩秒便答應了。 米真立刻高興地笑了起來,征求問:“上哪去玩?” 這可難倒林渺渺了,她回z市有一段時間了,但對z市也沒多了解,她略一思索,回答:“金鐘河大街?好像晚上很熱鬧?!?/br> z市的市中心有兩個,白天在紅桂街,晚上便在金鐘河大街,金鐘河大街也深受各個階層和外籍人士的歡迎,幾乎成為z市的一個旅游景點。 兩年前林渺渺就曾見識過一次,確實相當熱鬧,聚集著各種酒吧,餐館,私人會所,每當夜幕降臨,這位性感美人就披著黑色的薄紗從沉睡中蘇醒,將z市帶入燈紅酒綠的魅夜。 金鐘河大街并不是一條街,而是對這一片區(qū)域的總稱,其內(nèi)還分為前街和后街,后街主要是高檔酒吧和私人會所,林渺渺以前來的就是后街,前街則是包羅萬象的夜市。 頭一次到前街,林渺渺因為宗政有些低落的心情迅速好轉,她后悔地想:早知道就不在家吃東西了,她雖然不嘴饞,但聞著夜風送來的誘人香味,也忍不住想要嘗嘗。 只是……,晚餐還沒消化。 米真也在抱怨這事,林渺渺郁悶,她哪知道金鐘河大街還有前后街之分,居然會有這么多的南北小吃。 “明天,我們再來吃這些?!绷置烀煺\懇地許諾。 米真一直住在y國,林渺渺在y國的8年一直住鄉(xiāng)下,兩人到了前街,看啥都覺得新鮮,米真捏著一個號稱開過光的平安符,詫異地翻來覆去地看:“這東西有用?” 林渺渺摸了摸自己脖子上掛著的,號稱也是開過光的送子觀音,淡定地評價:“我覺得是迷信?!?/br> 店老板不樂意了:“小姑娘,所謂心誠則靈,我這里的平安符,遠近馳名,不靈驗那也是因為你們不夠誠心?!?/br> 米真笑嘻嘻地買了塞到林渺渺手里,學著門口那副坐蓮的菩薩像,雙手合十:“nina,平安!” 店老板見米真這么的上道,立刻笑盈盈地推薦:“小伙子,我店里最出名的是開過光的紅線,要不要來兩根?” 米真茫然道:“紅線?干什么用的?” 店老板解釋:“可以讓兩個人的感情長長久久?!?/br> 米真恍然大悟,對店老板豪邁地說:“十根,謝謝!” 店老板本想解釋兩根就夠了,但有便宜不占是傻瓜,他默默地抽了抽了十根紅繩遞給米真,米真興高采烈接了過來。 紅線是用幾條紅繩編織的,中央穿了四顆檀香木的木珠子,木珠子上各有一個字,米真捻起珠子念道:“一生一世?!?/br> 米真笑得更加燦爛了,連忙分了五根給林渺渺:“讓我們的感情一生一世!” 林渺渺:“……”在她印象中,好像紅繩不是這樣用的,但她轉念一想,或許如今z國就流行這個呢。 林渺渺接過紅繩直接套在了手腕上,在整理的時候,指尖微微觸及木珠子上的字,一生一世。 誰不想一生一世呢,不論是友情,還是親情,亦或者是愛情,她忽然有點后悔,第一次婚姻如此草率,或者她可以奢想一下一生一世,宗政雖然有眾多的毛病,但卻是她喜歡的類型。 她習慣沉默習慣形單影只,但內(nèi)心卻更喜歡像一樣陽光熱情的人,她撥弄了一下手腕上的木珠子,晚上回去時,或許可以主動吻一下他,這樣冷戰(zhàn)很沒有意義。 想到宗政,她環(huán)顧了一下金鐘河大街,似乎覺得有哪里不一樣了,雖然小時候曾經(jīng)見過一面,林渺渺卻沒多少印象,和宗政的第一次見面,她依舊認為是在金鐘河大街的暮色森林里。 暮色森林里,杜少謙招呼完一波客人,往宗政身邊一坐,瞥了眼他面前的空酒瓶,“喝酒就能解決問題?你什么時候從行動派變成借酒消愁了?” 宗政灌了口酒,冷冷掃了杜少謙一眼:“杜少,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br> 杜少謙不甚在意地聳聳肩:“是兄弟,才關心你。跟林渺渺有關?來告訴哥出了啥事,哥的經(jīng)驗那是數(shù)之不盡……” 旁邊走來一個男人,端著酒杯笑容滿面:“宗少,結婚這么久,什么時候也讓我們見見嫂夫人啊。” 另幾個和宗政熟識的人也跟著起哄:“什么時候辦酒席?咱兄弟也好準備準備,包個大禮給你?!?/br> “宗少,自己喝悶酒有什么意思?要不要找個meimei陪你喝?” 宗政抬眸不咸不淡地掃了一圈:“一個個都閑得慌?” 眾人哈哈一笑。 “這不是好奇嘛,突然就結婚,連個信兒都沒有。這段時間還時不時搞失蹤。” 宗政冷哼了一聲,也懶得搭理這群人,杜少謙揚了揚下巴:“人多嘴雜,過去說!” 顧愷在旁不厚道地笑:“杜少,宗少已經(jīng)結婚了,你可別想不開去當小三!” 杜少謙輕哼了一聲,對這類玩笑毫不介意,反而勾著顧愷的肩膀說:“咱們這么多年交情,老子要當小三,也當你的!” 顧愷笑罵了一句,“行啊,你只要把我家蕭蕭搞定,我今天晚上就跟你回家?!?/br> 杜少謙立刻搖頭:“那還是算了?!彼ゎ^問宗政,“你要不跟顧愷交流交流婚后生活?” 顧愷瞥了宗政兩眼,“婚姻出問題了?你在這兒喝了兩天悶酒?這不是你的作風?。俊?/br> 宗政抬起頭,神色不耐:“你們一個個都很閑?” 顧愷朝杜少謙聳了聳肩,杜少謙攤了攤手,和眾人招呼了一聲,就去招呼客人去了。 杜少謙離開后,宗政掃了一眼放在桌上的手機,屏幕是黑的。他端起了酒杯,灌了一口,目光比冬夜的月光還要寒冷,期待林渺渺還不如期待一只豬。 他一向自制,再加上酒量好,喝了一瓶烈性酒,也只是有四五分醉意,身體遲鈍了,大腦卻比平常清醒,想見到她的想法幾乎破體而出,他瞇縫著狹長的雙眼,望了一眼暮色森林門口的方向,心中突然冒出一個想法:如果她現(xiàn)在就出現(xiàn)在他面前…… 他想她的時候,她出現(xiàn)在他面前,對他淺淺一笑。 推開暮色森林的門,是一段極為寬敞,頗具原始森林氣息的過道,再左轉就正式進入了酒吧內(nèi)部。 在林渺渺出現(xiàn)在門口的一瞬間,宗政微瞇的雙眼瞬間睜開了,他眨了眨眼,心臟不受控制地跳動了一下,唇角的弧度還不來得及翹起,下一秒就徹底地僵死。 在前街逛了兩三個小時,米真就嚷嚷著要來后街,林渺渺想也沒想就帶著米真來了暮色森林,暮色森林和兩年前除了招牌沒變,幾乎從頭到尾都換了樣,但主旋律依舊是原始森林。 幽暗的燈光,和作為裝飾物的樹木,一眼望去,只有隱約的人影,米真走了兩步側頭正要跟林渺渺說話,卻發(fā)現(xiàn)林渺渺還站在原地張望,便走到她身邊,很自然地拉著林渺渺的胳膊往吧臺走。 “看什么呢?” 林渺渺抿了下唇,淡淡回答:“沒什么?!?/br> 杜少謙作為酒吧的老板,就算第一時間沒發(fā)現(xiàn)林渺渺,也能在第二時間發(fā)現(xiàn),他心頭一跳,視線往宗政的角落掃了一眼,杜少謙以前一直為暮色森林的設計沾沾自喜,坐在被樹木掩映的座位上,能清楚的看見外面,而外面只能看見隱約的人影,所以,這一眼,他看不見宗政的動靜。 林渺渺在宗政眼皮子地底下,和另一個陌生男人來酒吧,狀似親密。 杜少謙默默嘆了口氣,情況似乎越來越混亂啊,他的視線落在了吧臺的方向,一個男人的眼神如果從頭到尾都粘在另一個女人身上,這代表著什么,杜少謙哪還有不明白的道理,這兩人自己的問題還沒理清楚呢,又來個攪局的。 宗政的占有欲和領地意識到底有多強,和宗政認識這么多年,他自然很清楚,所以在得知林渺渺嫁給宗政后,他果斷選擇了放棄。 張薇當初為什么會和宗政分手?宗政雖然不愛張薇,但也不討厭,如果沒有意外,因為宗家老太太的原因,或許宗政會是三人中最早結婚的人。 他不愛張薇,都無法容忍張薇一去m國數(shù)年,宗政給了張薇兩個選擇:他和理想,二選一。 張薇追了宗政三年,宗政最后接受了張薇,兩人又交往了三年,以張薇對宗政的感情,杜少謙以為她會留下,但張薇最后卻選擇了理想。 張薇走后,杜少謙再也沒見宗政提起過張薇,關于張薇和宗政的感情,旁觀者杜少謙看得倒比旁人清楚幾分,張薇一直都是個聰明的女人,她心里一直都很清楚宗政不愛她。 一個少女在最美好的年華里,可以傾盡一切,毫無保留地去愛一個人,但如果是徹底地放棄自己的原則,毫無期限地去等一個,從頭到尾都沒愛過她的男人……,有再多的愛,或許有一天,她也會后悔。 許多人對杜少謙的評價是渣,花花公子的名字被他詮釋得淋漓盡致,身邊的女人如走馬觀花一般,杜少謙心中突然生出一絲慨嘆,宗政這么多年,身邊的女人也就只有兩個,看似專情,實則無情,前一個受害者是張薇,下一個受害者將是林渺渺,到底誰更渣? 杜少謙突然頓悟了,他們果然不愧是發(fā)小,都是渣男,只是宗政的渣屬于隱藏屬性,外人只看到他高貴優(yōu)雅,不沾花惹草的表面,卻很難觸及他的本質(zhì)。 杜少謙再次感慨地望向宗政的位置,看了一眼又飄向了林渺渺和米真。米真借了調(diào)酒師的位置,在吧臺玩起了調(diào)酒,將搖酒壺甩得跟雜技似的。 林渺渺坐在吧臺前,視線卻在酒吧里巡視,看了十幾秒她無奈地放棄,這地方想要找個人可真不容易,向服務員打聽,這……,林渺渺有點猶豫,其實她完全可以打個電話,但宗政之前才掛了她的電話…… 她躊躇了兩秒,發(fā)了條短訊過去:【我在暮色森林,你在嗎?】 宗政點開短信,看了眼,心情似乎沒那么糟糕了,他的指尖在屏幕上微微一點,電話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