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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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安撫自己的母親,一邊往出事的地點趕去,這時葉道打來的電話,一家人瞬間有了主心骨,葉寧到了別墅,發(fā)現(xiàn)顧容已經(jīng)死了,隨后葉道也到了,接下來的事也順理成章,父子倆一起清洗現(xiàn)場,整個過程,葉寧都感到心驚rou跳。 葉寧詢問葉道如何處理尸體,葉道提出嫁禍給林渺渺,葉寧和他起了爭執(zhí),但葉道很快說服了他:“林渺渺的嫌疑,很快就能洗清,這樣做只是轉(zhuǎn)移視線,讓警察注意不到你媽身上……” 言猶在耳,葉寧的心卻擰了起來。 “這代表什么?我只是刺傷了顧容,她還沒死,但是他殺了她,卻根本沒有提。”林世云擦掉了眼淚,滿布血絲的眼底充滿了恨意。 “也許是別人,不一定是爸爸,或許是別人……”葉寧干澀地辯解著,眼神里閃過他自己都無法察覺的慌亂,“再說爸為什么要殺顧容?” “為什么?”林世云笑了起來,想要說什么,管家在外敲了敲門,告訴她有警察來了。 一個小時后,林世云坐在了葉道的對面。 被拘留了近三十多個小時,葉道的神色如常,仿佛正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 “世云,你憔悴了,這幾天沒好好休息嗎?”和從前一樣,溫柔而體貼,他一如既往地持續(xù)了二十多年。 她沉默了幾秒后,問:“你用盡辦法想要見我?” “是?!比~道溫和地笑了笑,“世云,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不知道?”林世云尖銳地笑了起來,“葉道!葉道!你和顧容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我真是瞎了眼才會嫁給你!” 葉道一怔,隨即又自然地笑了笑:“林思死后,我和她走得確實有點近,你知道林渺渺也有繼承權(quán),你哥甚至想把自己的股份全部都給她,我和顧容合作,也是為了葉寧……” “為了葉寧?為了葉寧,你和她合作到了床上去?” “世云,你在胡說什么?”他耐心地勸道:“是你哥告訴你的?你別聽你哥的話,你被拘留,葉寧自首,都跟你哥脫不了關(guān)系……” 林世云聽著他的解釋,升起一種荒謬感,如果是以前,她或許真的會信他,但現(xiàn)在…… “我只問你一個問題,林思是不是你和顧容的女兒?”林世云恨恨地咬著唇,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要將面前的男人瞪出一個窟窿來。 葉道臉上的溫和再也維持不下去,語氣也不如剛開始那般鎮(zhèn)定自若:“世云,這些都是你哥告訴你的?我們這么多年夫妻,難道你還不了解我是什么樣的人?林思怎么會是我的女兒,我心里從來只有你?!?/br> “那你和顧容偷情的照片是怎么回事?”林世云凄凄慘慘地笑,“你以為我為什么要去找顧容?只是那個項目虧了錢?因為有人把你們的丑事都寄到了我的辦公室來!” “葉道你真是打的好算盤!林渺渺被送出國,林思,葉寧,一個是你的女兒,一個是你的兒子,以后,林氏集團干脆改姓葉吧!” “我不在乎你殺了誰,我也不在乎你是不是幫人洗黑錢,我在乎的是,你殺了顧容,卻想讓我替你頂罪!” “我沒有,世云,你相信我,我從來沒有!”葉道站了起來,一把抓住林世云的手。 林世云毫無章法地拍打著他的手臂:“那你為什么從來不說你在我走后去過那里?你為什么不告訴我,是你殺的她?如果不是我哥告訴我,我一直以為是我殺了她!我嚇得幾天不敢睡,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因為兩人激烈的爭執(zhí),王旭小吳帶著另外幾個警察沖了進來,隔開了兩人,葉道心有不甘地想要解釋,但看到警察進來,只好不斷地重復(fù),讓林世云聽他解釋。 林世云抬起頭,怔怔地看著面前的男人,結(jié)婚二十多年,她以為自己很了解他,原來當他露出真正的面目時,她才發(fā)現(xiàn),他陌生得完全是另一個人。 他是誰? 她的丈夫葉道,還是另一個男人? “世云,你聽我解釋,我真的沒有殺她……” 熟悉的聲音不斷地傳來,林世云看了他一眼,渾渾噩噩地走出了警察廳,夏天的陽光刺得人睜不開眼,有什么東西從干澀的眼角流了下來。 良久,她站在陽光下,被曬得頭暈?zāi)垦#X子里卻從所未有的清醒,她用手機撥了個號碼,語氣荒涼得仿佛黑夜里的沙漠:“哥,那些照片是不是你寄來的?一切都是你計劃好的對不對?” 林世群沉默地聽完她的質(zhì)問,沒有回答,仿佛局外人一般,說著不相干的話題:“我在意大利佛羅倫薩城郊買了一處莊園,你去那邊散散心吧……” 林世云心中一片冰冷,父親已經(jīng)老邁,因為這個案子差點進了醫(yī)院。 丈夫表里不一,和自己的嫂子茍合,嫁禍了林渺渺,事敗后,他恐怕會毫不猶豫地嫁禍她。 自己的兒子,因為她指認葉道,已經(jīng)和她生出了間隙。 而自己的哥哥……就是那個一切的策劃者。 “葉太太——” 林世云回頭,王旭帶著另外幾個警察快步走了過來,王旭的神色詭異地看著她:“葉太太,葉先生指認你是兇手,麻煩葉太太和我們回警局一趟,協(xié)助調(diào)查……” 林世云平靜地笑了笑,她撫了撫額角散開的發(fā),點了點頭:“好?!?/br> . 半山的私人會館,一條溪流從山頂被引了下來,橫穿過整個小院。 林世群剛走進來,就看見了已經(jīng)安坐在院中的郁欣。 郁欣平淡地打著招呼:“得有二十年,我們沒在坐下來吃過飯了,今天怎么會約我吃飯?” 林世群眼中閃過一絲恍惚,隨即也平淡地笑著寒暄:“確實有二十多年了?!?/br> 郁嘉在世是,林世群和郁欣的關(guān)系不錯,郁嘉剛死,林世群還和郁欣見過幾次,和郁欣坐在那座空空蕩蕩的老房子里,追憶郁嘉,直到他和顧容的婚訊公布…… meimei的未婚夫和別的女人有染,meimei死了不到兩個月,那個男人就跟另一個女人奉子成婚,恐怕任何一個jiejie,都無法對這個男人有什么好臉色。 “收手吧?!绷质廊汉鋈徽f。 郁欣的神色如常,抿了一口茶,淡笑著問:“我沒聽懂?!?/br> “陸萍曾說,是有人把林思的照片匿名寄給了她?!绷质廊旱囊暰€從一旁的竹林,落在了郁欣的臉上,“我一直都半信半疑,因為我想不出到底還有什么人,一定要致林思于死地……” “那些東西——顧容和葉道偷情的照片,林思的dna檢測,顧容虧空轉(zhuǎn)移林氏集團資金的證據(jù)……”林世群直直地盯著郁欣,平靜的目光,在頃刻間,像刀片一樣銳利,“是你寄來的吧?” 郁欣的手一抖,茶杯溢出了幾滴琥珀色的液體,她放下杯子,想抽張紙擦拭,林世群已經(jīng)遞了一張過來。 她接過紙,細心地擦掉手上的水跡,細心得仿佛那并不是普通的茶水,而是別的什么抹不掉,也擦不凈的東西。 郁欣將紙團丟在一邊,看著自己的手,自嘲地笑:“你以為擦得干凈?其實沒有,別人看不見,你自己心里卻很清楚。” 林世群平靜地聽著,直到郁欣抬起頭說:“不錯,是我?!?/br> “還有什么是你做的?”林世群問。 “你想多了,我自始至終,只做了這兩件事。” 只做了這兩件事嗎? 但這兩件事—— 第一件,借陸萍的刀,要了林思的命。 第二件,借林世群的刀,要了顧容的命。 林世群沉默不語,任何人都有立場去指責郁欣,惟獨他,而他和她做的也沒什么兩樣,郁欣想借他的刀,而他將計就計,借了林世云,葉道的刀,最終,顧容成為了幾方角逐的犧牲品。 “收手吧?!彼麌@息了一聲。 郁欣將手平放在腿上,笑容平靜:“他還沒有死。” 那么,一切,就沒還沒有結(jié)束。 84去沙發(fā)睡 “你不應(yīng)該沾染這些?!?/br> “有什么是不該沾染的?”郁欣笑了笑,她抬起頭,望向林世群,“你知道嘉嘉為什么要跟你提分手嗎?” 林世群神色一頓,這件事幾乎沒人知道,郁嘉在死前和她提出過分手,他的目光柔和了下來,已經(jīng)過去了二十多年,他早已不會去想當初郁嘉為什么要取消婚約。 “不論是什么原因,都不重要了?!彼卮?,和郁嘉的過去,恐怕是他人生中唯一美好的歲月。 “嘉嘉……”郁欣的笑容多了幾分殘酷和狠厲,“顧容就這么死了,真是便宜了她,你知道她對嘉嘉做了什么嗎?她找人強.暴了嘉嘉……” 林世群豁然抬頭,他曾經(jīng)以為自己的心已經(jīng)麻木冷酷成了石頭,原來還沒有,至少這一刻,他依舊感覺到了萬箭穿心的痛。 “就這樣,她還不滿足!和葉道聯(lián)手設(shè)計了車禍!” 林世群豁然站了起來,眼睛剎那就紅了一半,很難想象,他這樣養(yǎng)尊處優(yōu),已經(jīng)老去的人,還會有像出鞘的利劍般的鋒芒畢露。 郁欣被籠罩在男人的陰影里,她抬起頭,臉上掠過一道深沉的光影:“他怎么能不去死呢?” 這或許是郁欣的又一次借刀殺人,但他一點兒也不介意做她手上的刀,不過,葉道的頭上早已經(jīng)懸了另一把刀,他目光陰鷙地盯著虛空,每一個字仿佛寒冰利刃般往外砸:“原本我想繼續(xù)跟他玩玩,讓他也嘗嘗絕望的味道,但現(xiàn)在,這個案子不能再拖了!” 迎著郁欣的目光,他收斂了自己的情緒,平靜地解釋:“這幾年他越了界,碰了不該碰的東西,他的秘密可不止這幾樁案子……自然有人會保他,但,只要他進了監(jiān)獄,為了自保,不用我們動手,有人會動手的……” “所以,你不用再擔心葉道!他活不了多久?!?/br> 他轉(zhuǎn)身準備離去,走了幾步,又忽然回頭:“渺渺……不管你為什么接近渺渺,我不希望她受到任何的傷害,我想你能明白我的心情?!?/br> . 一連好幾天,林渺渺沒事兒就關(guān)注一下顧容案的發(fā)展,前兩天林世云又被請了進去,但沒過一天,就被放了出來,而葉道在幾個小時前,被警方正式逮捕,排期候?qū)徦婕暗膸讉€案子。 下午,林渺渺接到林世群的電話,她心情有點復(fù)雜,在警察廳時,她從審訊室里出來,看到他,以為自己和他的關(guān)系,會進入一個新的階段。 但當她決定和他談?wù)勵櫲莅?,他選擇拒絕回答,林渺渺自嘲的想,她到底是天真還是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