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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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千鈞一發(fā)的緊要關頭,是寶寶父親趕到,硬生生從半空將人截了下來,然后兩人就被送進了醫(yī)院。一番檢查下來,戚以沫身體完好無損,只是受了點驚嚇,需要時間恢復。而寶寶父親受了點小傷,拉傷了手臂肌rou。 真是上帝保佑。 開了間病房,安排寶寶父親住進去,順手將寶寶軟糯糯的小身子塞進戚以沫懷里,她才有空給梵洺打電話。 意外被掛斷,再打關機,明顯回避的態(tài)度,讓她有些摸不著頭腦。 明明今天凌晨才用托孤的口吻囑托她,現(xiàn)在又來這一手,算什么事? 突然出現(xiàn)的洛施齊打斷了她的思緒:“沒事吧?” “洛導。”瑪奇朵對來人點點頭:“司愔受了點驚嚇,另一個手臂肌rou拉傷,沒什么大問題。” “那就好。” 他踱到一邊在椅子上坐下,“所有嫌疑人都交給警方了。警局的老朋友,人品靠得住?!?/br> “我自然是相信洛導的,不過這件事我還是會如實向公司稟報?!?/br> “一切按你們公司的規(guī)章走。同時,我有個請求……我希望你們配合著把事情壓一壓,留到殺青之后再揭曉?!?/br> “怎么說?” “因為韓嫣這個角色的特殊性,”走廊上人來人往,洛施齊摘下墨鏡,從包里翻出眼鏡布,慢慢擦拭:“他是劉徹的男寵,史書上多以佞幸身份出現(xiàn)。我和謝晚卻秉持著不同的看法,我們翻閱了諸多文獻,參考了一些小說,按劉徹性格反推出了韓嫣的形象。我們想要還原一個真實的漢武,勢必與主流沖突。再者,國內(nèi)日漸和國際接軌,對同志這塊,相比以往開明了不少,但大多數(shù)人還是難以接受?!?/br> 瑪奇朵一聽話音,當即洞悉了他的打算:“你們打算把這樁意外當做棋子?!?/br> 一旦片子不被人們接受,就把事情放出來,利用輿論,將演員和角色本身區(qū)分開來。 “這部片子注定被人詬病,我在謝晚寫劇本的時候就預料到了。別人怎么說我,我無所謂,只一點,要最大限度的保全演員的名譽。畢竟他們還有未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br> 說到這里,洛施齊的表情略顯古怪,瑪奇朵敏銳的捕捉到一閃而過的悲慟,識趣的沒有追問。 圈子里,誰沒點小秘密呢? 洛施齊飛快地戴上墨鏡:“這兩天讓司愔好好休息一下,不用來片場報道了?!?/br> 瑪奇朵推門進病房,戚以沫正跟寶寶爸爸說話。 寶寶閑不住,爸爸光榮負傷,他只能在戚以沫身上爬來爬去,小腳丫踩著他的膝蓋,肥嘟嘟的小手拍打他的臉頰。時不時去摸他不停開闔的唇,還試圖把指頭戳進去,戚以沫無奈地扒拉下小手,低下頭,對著紅撲撲圓鼓鼓的小臉蛋砸吧一口,又撓寶寶的咯吱窩,逗得他咯咯笑個不停。 鬧累了,就像只乖巧的貓咪,撅著屁股,趴在戚以沫的大腿上睡著了。 瑪奇朵見戚以沫嘴唇泛白,臉上也沒什么血色,笑容懶懶的,顯然心有余悸,尚未從意外事件的沖擊中解脫出來,精神卻好了很多。 他指了指睡著的小家伙,又指了指衛(wèi)生間。 瑪奇朵會意,用溫水過了遍毛巾,擰干,交到他手里。定睛一看,好嘛,小家伙吹著口水泡,哈喇子淌了戚以沫一腿。 戚以沫先幫寶寶擦臉和脖子,塞進他爸的被窩,才處理自己的褲子。 瑪奇朵放輕聲音,唯恐吵醒寶寶,對寶寶父親感激地說:“先生,太感謝你了。要不是你,我真不敢想象司愔會出什么事。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請收下?!?/br> 寶寶父親:“舉手之勞,不足掛齒。你叫我桑止就行,先生什么的,聽起來怪變扭的?!?/br> 戚以沫接口道:“桑子,錢拿著吧。寶寶長得快,處處要用錢,你一個人帶著他,怪不容易的。對了,”他轉向瑪奇朵:“能幫桑子介紹個工作嗎?” 桑止救了戚以沫,就憑這一點,別說是介紹工作,若要她幫忙找媳婦她也義不容辭。 “你擅長什么?” “刀槍棍棒都會一點,下毒、追蹤、隱匿、機關均有涉獵?!?/br> “哈?”對方明明說是普通話,為什么她覺得比火星文還難理解? 戚以沫充當翻譯的角色:“他的意思是,他會拳腳功夫,也許可以安排他做武替?” 瑪奇朵一聽說他會拳腳功夫,陡然回想起他今天精彩絕倫的一接,頓時來了興趣。她把戚以沫拉到一邊商量,“你還缺一個助理?!?/br> 說是助理,其實是保鏢。 戚以沫想到桑止跟他說的那些在外人看來無異于天方夜譚的話,但他死過一次的人了。連借尸還魂都親身體驗過,還有什么無法接受的呢? 他選擇相信桑止的說辭。 同時考慮到,與其讓桑止帶著寶寶人生地不熟的摸索社會,不如在把人留在身邊,方便照料,順道指導他如何適應當今的生活。 戚以沫把自己的想法告訴桑止。 桑止對他們所謂的助理很感興趣,在戚以沫講解了一下他所要負責的具體事務,就爽快的答應了。 對桑止來說,只需要保護一個人的安全——他做慣了的事,就有飯吃、有地方住、有錢拿,最重要的是有人負責帶寶寶,簡直是打著燈籠也沒處找的好差事。 于是雙方一拍即合,約定等桑止一出院就履行合同。 又坐了一會兒,戚以沫就告辭了。 之前精神高度緊張,一旦放松,困倦立刻全面來襲,很快突破了他的防線。 瑪奇朵轉個身的功夫,只見戚以沫放松地陷在車后座里,呼吸平穩(wěn)綿長,已然睡熟了。 她輕手輕腳調高空調溫度,抱著包和司機換了個位置,一邊開車一邊謹慎地往四周看。 她實在是嚇怕了。 簡直像回到了當年跟著戚以沫,一禮拜被綁架一次的時候。 駛到半路手機響,瑪奇朵一哆嗦,差點把車開溝里去。 “喂?” “焦糖人呢?打電話怎么不接?” 聽出是林泉,瑪奇朵松了口氣,他出了意外一事在舌尖打了個轉,還是沒提,只說:“拍戲辛苦,他有些中暑,剛剛睡下了。有什么事告訴我,我?guī)湍戕D達。” “這樣啊……你等他睡醒后,讓他上微博?!?/br> ======================== 作者有話要說:放心,乃們幻想的蜂蜜找未婚妻這種事是堅決不會發(fā)生的 話說乃們知道為什么一直要寫小包子么_(:3」∠)_ ☆、48·過渡 登上微博已經(jīng)是幾個小時以后的事了。 一打開頁面,就跳出了數(shù)條私信,@更是鋪天蓋地,戚以沫通通無視,直接翻到林泉留的那條,點開鏈接,隨之而來的各種圖片簡直閃瞎眼。 戚以沫一手滑動鼠標,一邊給林泉去了電話:“什么時候的事?” 林泉在那頭長吁短嘆:“這句話該我問你才對。你什么時候又跟賀文池攪一起去了?” 戚以沫簡單描述了一下事情經(jīng)過。 林泉直接甩給他一條網(wǎng)址,赫然是此次事件的走向分析貼,“我這邊分析了一下,初始發(fā)帖人芒果多純屬八卦,不過后來出現(xiàn)了幾個賬號,有意引導輿論……那幾個賬號我已經(jīng)讓人黑了,不過都是國外服務器代理ip,抓不到人……對了,你的公關團實在寒磣,我的供你差遣,他們已經(jīng)雇水軍歪樓了,網(wǎng)上暫時不用擔心。你慢慢看,我去錄音,拜~” 結束通話后,戚以沫仔仔細細將帖子瀏覽了一遍。 這起風波源于網(wǎng)民【芒果多】的一條微博:“#我在桃源記酒店#好一場狗血大劇,疑似某明星,求鑒定!有視頻有真相!” 微博下附了一段顯然是偷拍的視頻。 畫質不清晰,加上角度限制,剛開始只能看到三條晃來晃去的人影。進度條挪到一半,才能對照之前的服飾勉強分辨,兩人被保安制住,咸魚翻身的那個對其中一人施以老拳,轉身揚手沖著另一個的臉孔就是一記掌摑,被驀然出現(xiàn)的人擋住,隨后整個人被踹飛出去。 人墻就此出現(xiàn)了一個空隙,讓拍攝者抓拍到了差點挨巴掌的人側臉。 由于障礙物的遮擋,這個側臉其實都沒拍全,尤其主人公一雙眼還半閉著,實在難以辨認。 事實上,前面回復的一票人都懷疑博主想遇見明星想瘋了,根本沒人往戚以沫頭上猜。 然而架不住博主粉絲多。 這條微博幾經(jīng)轉載后,有人說自己當天也在現(xiàn)場,并貼上了一張較為清晰的照片。 有一就有二,在證據(jù)上的差不多的情況下,轟動一時的“打架門”拉開了序幕。 正如每一個爆料身后都有一個自稱是知情人的神秘人物,打架門也不例外。很快就有一個網(wǎng)名叫【來一杯】的人物登場了。 他自稱是桃源記的服務生,一說司愔曾多次尾隨賀文池進出酒店,又表示最后踹飛賀文池的男人是攬著司愔走的,隱晦的暗示司愔私生活糜爛,同多個男人有不正當關系。 這時又有一個自稱賀文池好友的人出現(xiàn)了,一上來就強烈譴責了司愔帶著新歡毆打舊愛的行為,他感到非常憤怒、惡心,他說賀文池心有所屬,司愔卻不知廉恥,對其百般勾引,死纏爛打無果,就通過種種手段,強行將他逼出了賀家。 這一說辭被趕來支援的以沫的粉絲狠狠反駁。 有人將田辰一事扒了出來,證明賀文池曾和田辰廝混,并把殺人罪栽贓在司愔頭上。 隨著田辰、司愔、賀文池三人的感情糾葛浮出水面,情勢越發(fā)撲朔迷離。 司愔愛賀文池愛到無法自拔甚至將自己的相貌整得與林泉相似一事被網(wǎng)民們喜聞樂見的人rou出來,好事者當即@了林泉——這便是林泉知曉該起事件的原因——詢問他對司愔的看法: “他一邊和你稱兄道弟,另一邊卻用你的樣子四處勾引男人。這樣的變態(tài),你不覺得惡心、膈應得慌嗎?” 林泉第一時間回應:“首先,我和他相處這么多年,焦糖是哪種人,我比你有發(fā)言權。其次,每個人都有追求美的權利。焦糖愿意整成我的樣子,說明他覺得我外形棒,對我來說是肯定,是贊美。再者,你只要花一分鐘,就能很直觀的分辨出我們的不同,根本不像。最后,請你注意你的言辭,我們不接受任何詆毀與侮辱,或者,你比較想和我的律師談?” 對話一經(jīng)貼出,就掀起了軒然大波。 惡意揣測林泉也是司愔褲下之臣的有之,感慨與兄弟情深的也有,覺得林泉被司愔表象蒙蔽的更不在少數(shù)。 猜測兩人的關系的同時,對打架門司愔身邊男人身份的探究也在如火如荼的進行中。戚以沫在翻到第十頁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梵洺在《漢武舊夢》劇組探班時的照片。 那張照片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拍的。他躺在樹蔭遮蔽下的躺椅上,敞開的劇本安然擱在腹部。梵洺單膝點地,臉緊緊貼著他,乍看好似在接吻,而他還沉醉得閉上了眼睛。 戚以沫深諳其中貓膩,盡管知道只是拍攝者借位,那個時候他應該在午睡,仍有種被梵洺占了便宜卻無可奈何的挫敗感。 打又打不得,趕又趕不走,現(xiàn)在人自動消失了,耳根清靜不少,麻煩卻一波接一波地來。 尤其今天馬還被人動了手腳…… 心中浮現(xiàn)兩個猜想。 一則,他擋了某些人的道。 二則,梵洺得罪了人,他很不幸的被選為儆猴的那只雞。 探班照、在馬匹上動手腳都是在劇組發(fā)生的,有明確動機的卻很少,再結合梵洺的舉動……戚以沫隨手新建一個空白文檔,將一件一件事按發(fā)展順序填進去,最后重合的只有一點——梵洺和他關系密切。 幕后的人難道沖這個來的? 他想找什么?又在試探什么? 這種一步步踩底線,尋找軟肋的手段,頗有種梵建國再世的既視感。 不過那股還未查實就敢要命的狠勁,倒是罕見。 手指無意識敲擊著鍵盤,思緒散漫,倏然回憶起一件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