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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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尼瑪熊孩子也得找個歲數(shù)相當?shù)?,快成年的談談。那熊孩子能耐,找了個初一的,初一的啊,尼瑪他怎么不去幼兒園找一個呢! 包廂里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沉默,常左和常右守著余當當寸步不離,心里頭卻點起了蠟燭,為方水敬祈禱著。 ——今晚我們都是方水敬。 一直到常大河接來了趙雪娟,方千元的臉色才好看了一些。 趙雪娟路上已經(jīng)聽常大河說過了,方水敬二男爭一女的“英雄事跡”,一進了包廂,首要的事情自然是要好好地看看究竟是什么樣的女生,讓向來都不肖主動追女生的方水敬為她打架。 現(xiàn)在孩子的長相還真不好說,有的過于成熟,眼前這一只倒是稍顯幼|齒,不過雖然人還沒長開,過于精致了點,但好在夠漂亮。 趙雪娟自然而然地坐在了方千元身邊的空位上,開口問:“孩子,你姓什么?爸爸mama是做什么工作的?” 傳說女人和男人的大腦構造不同(←_→看到我,看到我,這個傳說絕對是不靠譜的。),是以腦回路不同,問問題的切入點就更加不同了。 余當當在心里哀嘆了一聲,剛剛應付完了那個,又來了一個。唉,還是礙于別人人多,她只能老老實實地答:“我姓余,我叫余當當,我爸爸mama已經(jīng)過世了,跟隨爺爺一起生活?!?/br> 方千元的第一反應是,姓余,本城姓余的有錢人不多,難道是半山坡上的那家? 女人的心腸要比男人軟的多了,趙雪娟的第一反應是心疼。將心比心,有了孩子的女人最看不得的就是可憐的小孩。 她唏噓了一聲,看著余當當?shù)难凵窬透尤岷土恕?/br> 這時候,隋旭初和方水敬已經(jīng)來到了春風和煦的門前。 方水敬拉了一把沖在前頭的隋旭初,意思是想叫他穩(wěn)重一點兒。其實他也是好意,他老爸雖然金盆洗手了很多年,但是殺氣和余威還是在的。當然他怕的不是隋旭初萬一得罪了他老爹,要受皮rou之苦。怕的是會連累余當當?shù)暮貌唬?/br> 方水敬的心里心心念念的可都是他的小女神。 隋旭初一把甩開了他的手,低聲警告道:“一會兒你少火上澆油?!?/br> 隋旭初也害怕,誰家的父母不向著自家的孩子,他怕余當當一口咬定了不喜歡方水敬,那方水敬萬一又非得說喜歡,方千元再匪氣上身,一心強搶。若成了既定的事實,就是余老太爺出馬也無濟于補,只能吃了這個啞巴虧。雖然出現(xiàn)這種情況的可能性很小,但概率也并非是零。 推開了包廂的門,隋旭初站立在包廂的正門口,挺拔的身姿像蒼翠的雪松,堅毅的臉龐透著鋼鐵般的光芒。 方千元的目光在推門聲響起的那一瞬間,便被這個年輕人所吸引。 上一世,隋旭初見過方千元幾次,這個即使不溫不怒都散發(fā)著那種攝人心魄氣息的男人,不能簡簡單單用狠角色三個字來形容。 他有著從低處滾爬的經(jīng)歷,也有著站在高處俯視一切的資本,他毒辣的眼光,精準的算計,給人留下了及其深刻的印象。 知道為什么隋旭初不愿意得罪方水敬了,便是因為他了。得罪了他的寶貝獨苗,地獄的十八層,隨君挑選。 隋旭初在方千元的注視下,穩(wěn)了穩(wěn)心神,裝著有一些慌張,還有一些裝腔作勢,自報家門道:“余氏老三的繼子隋旭初,我來接我meimei回家。” 在本城內(nèi)配的上稱呼余氏的,也就只有半山坡那個余家了,結合了剛才余當當說的自己無父無母,方千元已經(jīng)知道她是余家那個亡故的老二的孩子了。 想那余海民也算是個能人,可惜為人太過坦蕩,受了別人的算計。 就在這個時候,方水敬越過隋旭初,向包廂里頭探了探頭。 方千元像瞪著仇人一樣狠狠剜了一眼,他這個整天只會惹是生非的兒子。 方水敬看見了他老媽,便大著膽子走了進來。先叫了聲“媽”,又弱弱地喊了聲“爸”,便迫不及待蹦跶到了小女神的旁邊,左右檢查了一下,確定了沒有少根頭發(fā),這才沖余當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余當當可沒有笑臉給他,正急著想要脫身呢!就在剛剛乍看見隋旭初那一刻,她便跳了起來,想往隋旭初身邊去,奈何被常左常右攔住了。 余當當也像瞪仇人一樣瞪了他一眼,撇了撇嘴問:“我可以回家了嗎?” 方水敬撓了撓頭,可憐巴巴地看向了方千元。有他老爹在的地方,他說話比放屁還不如。 方千元雖然生氣,但事已至此,總不能不管不問。 方千元招了招手,示意隋旭初進來說話。 他先道:“小伙子,這次是叔叔的人辦事不周,你不要責怪。叔叔問你,你和meimei被叔叔請來做客,可有知會余老太爺一聲?” 隋旭初:“爺爺說了,我們小輩兒們多交交朋友那是好事,不過我meimei還小,才十二歲,一切應當以學業(yè)為重。” 聽見隋旭初再一次證實了余當當?shù)哪昙o,方千元的臉再一次抽了抽。就連坐他旁邊的趙雪娟也哭笑不得地看了看她兒子,心道,才十二啊兒子,你不是喜歡奶大豐滿成熟的御姐么,怎么兩三月不見,換口味,改好干癟蘿莉了! 像是聽見他老娘心里話的方水敬,特沒水準地來了一句:“愛情是沒有年齡界限的。” 方千元掂了掂手里的茶杯子,真想砸過去,給他開個瓢,瞧瞧頭骨里頭裝的是水啊還是水??!但真心舍不得,便沖著趙雪娟道:“瞧瞧你嬌慣出來的好兒子?!?/br> 趙雪娟沒有辯解,倒是白了他一眼,方千元便適時封住了嘴。 趙雪娟上前了幾步,拉住了余當當?shù)氖?,親熱地道:“這孩子,我越瞧越喜歡。”而后,又轉(zhuǎn)了頭對方千元道:“千元,你明天去一趟余家,一方面給余老太爺陪個不是,一方面跟他說說讓當當給我做干女兒好不好?” 方千元點點頭。這是個兩全其美的彌補辦法,即表達了歉意和誠意,又保全了小丫頭的名聲。就是不知道余家那老頭子愿不愿意和他方千元有瓜葛了。 趙雪娟又招呼了隋旭初,“孩子,你也來,一會兒吃完飯,我讓司機送你和當當回家。” 隋旭初清楚沒有拒絕的余地,走了進來,搬了個凳子坐在了余當當?shù)纳磉?,悄悄地握了握她的手以示安慰?/br> 這一世,說不好是好還是壞,不愿意碰見的上一世的渣成了余當當?shù)姆?,還莫名其妙地要結干親。事情的發(fā)展總是出乎隋旭初的預料,他因此惴惴不安,卻又因為環(huán)境的改變對未來的不確定感而斗志昂揚。 吃過飯以后,方千元親自送隋旭初和余當當回家。這時候,余江民夫婦,余天民夫婦去參見朋友的慈善晚宴還沒有回家。于是,方千元自然而然地見到了余老太爺。 余老太爺客氣地請他喝了會兒茶,兩人從書房出來的時候,余老太爺吩咐余當當:“二丫頭,送送你干爸。” 得,這就成干爸了。余當當不敢抗命,親自送了方千元出門。 此時,余蘭芝剛剛接了蔣曄和余叮?;剞D(zhuǎn)。 氣急敗壞的余蘭芝一進門,便沖著余當當走去,抬手就給了她一個耳光。再抬手時,隋旭初沖了上去,余蘭芝毫不留情,這一巴掌打在了隋旭初的臉上。 32 “你就是這么對待你表哥的!”余蘭芝還不解氣,還想去打余當當。 也不怪乎她會生氣,天黑以后她接到了蔣曄的電話,電話里他很委屈地說司機只接走了余當當和隋旭初,他和余叮叮還在學校門口無法回家。 從來都沒有發(fā)生過這種事情,一開始余蘭芝并不是十分相信,但也在第一時間驅(qū)車去接了。 到的時候只見蔣曄與余叮叮兩人衣衫破損,面上有傷,仔細一問,說是兩人遇見打劫的了。 氣就更不打一處來了,覺得兒子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一回家又看見余當當好好地呆在家里,便徹底相信了蔣曄和余叮叮的話,認定了肯定是她故意讓司機將蔣曄兩人扔在校門口的。 便有了出手教訓余當當?shù)囊馑肌?/br> 隋旭初將余當當緊緊護在了身后,任由余蘭芝打罵著。 正要出門的方千元愣怔了一下,趕忙上前去拉。 余蘭芝并不認識方千元,一把拍掉了他的手,不客氣地道:“你是誰?憑什么管我們的家務事!” 方千元很是尷尬,他總不能說他是余當當今天才認的干爸,就算是干爸再親,也不是親爸,還是外人,還是親不過她們同進余家門的人! 方千元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 余蘭芝怎么說也算是余當當?shù)拈L輩,挨打是肯定不能還手的??墒且膊荒苋绱烁赏χ舶ぱ?,余當當便哭叫了起來。 “姑姑,我到底做錯了什么呀?爺爺,救命啊,我要被姑姑打死了?!?/br> 她在叫“爺爺救命”的時候,那眼神瞅著的分明就是方千元。 方千元覺得這丫頭真的是個人精,小小年紀便知道了攻心計。她要叫的是“干爸救命”,他還會掂量掂量到底救不救她的命,她一叫“爺爺”,想起她的身世,他的心都跟著顫了,還怎么忍心看她挨打呢! 拉也拉不住,方千元干脆地站在了隋旭初和余當當?shù)纳砬啊?/br> 其實余當當不來這一式,就在余蘭芝才將出手打人的時候,吳嫂看情況不對,已經(jīng)溜去請老太爺了。 無奈老太爺覺得體乏,已經(jīng)躺下了。 等到老太爺披著白綢襯衫從屋里出來的時候,方千元已經(jīng)挨了余蘭芝好幾下,心里的火氣已經(jīng)膨脹的快要憋不住了。 “住手?!庇嗬咸珷敽鹊?。 余蘭芝停了手,卻先行哭道:“爸爸,當當是你孫女,阿曄也是你的外孫啊,你怎能偏心成這樣。退一步講就算你不疼阿曄,那叮叮呢,叮??梢彩悄愕膶O女。當當和旭初坐車回來了,卻把阿曄和叮叮扔在了校門口,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可憐叮叮和阿曄碰上了打劫的,幸好他們機敏,若不然哪還有小命回來。” 余老太爺沒有理她,歉意地跟方千元說:“方先生真對不住,我教女無方,讓你看笑話了?!?/br> 方千元這時候大概也了解了余當當挨打的原因,敢情還是因他“劫走”她而起,便更覺尷尬。 眼看現(xiàn)在已經(jīng)升級到人家的家務事了,他捂著發(fā)痛的臉,縱使心里有一萬個不高興,也不好發(fā)作出來,便道:“老太爺這事兒因我而起,我挨幾下無所謂,但是當當和旭初挨打就太虧了。再說,他們還是孩子,即便是犯了錯,也得問問緣由再來進行懲罰。這一上來便打,不知道是不是余家的家教太嚴,還是欺她是孤苦無依的孩子?余老太爺,恕我說句不該說的話,連我這個不是余家的人都看不下去了。老太爺,你莫要見怪,還是那句話,今天的責任全在我,改日我攜了重禮,再來跟您謝罪。今天,我就先行告辭?!?/br> 方千元走了,但說過的話猶響在余老太爺?shù)亩?,更像是打在了臉上?/br> 他看向立在余蘭芝身后的蔣曄和余叮叮,只見兩人都帶了點傷,眉宇間流露出的是委屈和傷心,也是動容的,便道:“今天放學當當出了點意外,我便讓旭初坐車去追了。我人老了,老糊涂了,心里急了一件事,就會忘記了另一件。是我思慮不周,向你們兩個道謙。” 老太爺都這么說了,蔣曄和余叮叮還能說什么呢,一個紅著眼眶叫外公,另一個更會演戲,直接掉下了眼淚。 余老太爺拍了拍余叮叮的背,以示安慰。而后便用拐杖指著余蘭芝道:“你去給當當和旭初道謙,什么都不知道就不分清紅皂白的打人,你是欺負她沒有爸爸,還是欺負我是個一只腳踏進了棺材的廢人。她今天受的驚嚇不比阿曄和叮叮少,還要被你打,就像你問我的那般,阿曄是你的兒子不錯,當當也是你的侄女,你疼你的兒子沒有錯,但也不能如此輕賤自己的侄女,你的二哥在天上看著呢!” 老太爺?shù)脑捳f的極重,余蘭芝漲紅了臉,她的驕傲卻使她遲遲不愿低頭認錯。 蔣曄深知她的秉性,便道:“當當,對不起,你原諒我mama吧!她脾氣不好,看見叮叮差點兒被人占了便宜,也是一時氣糊涂了才會這樣,你知道的她平時對你和叮叮都很好的?!?/br> 蔣曄的話說的很漂亮,甚至將余蘭芝發(fā)怒的原因推到了余叮叮的頭上。 余當當可不吃他那套,捂著因被打而灼熱的臉,低垂著眼瞼道:“我怎么會怪姑姑呢,為人父母的,緊張自己的孩子那是人之常情。再者,不管怎么說,事情是因我而起,我受點責罵也是應當?!?/br> 話又被她說了回來。 余老太爺聽了心里越發(fā)不是滋味,氣爭敗壞地道:“蘭芝,你年輕的時候任性也就罷了,如今你的孩子長大了,可你還是如此的任性,對阿曄是這樣,對當當是這樣,對誰都是一個樣。你想在意的時候便捧在手心當寶,不想在意的時候就一腳踢開。你懂什么叫人之常情嗎?懂什么叫包容和責任嗎?我明天就跟蔣邦說,讓他帶著你們給我搬出去?!?/br> 這下余蘭芝也急了,懊惱地叫了聲“爸爸”。 她怎么可以搬出去住呢,一旦搬離了大宅,就意味著遠離了余家的權利中心,她又是個女兒,本就算外人。這樣一來,她想要的用余家的繼承權來彌補蔣曄的愿望如何才能實現(xiàn)! 余老太爺擺了擺手,不想再跟她講話,轉(zhuǎn)身便回了房。 余蘭芝跺了下腳,緊跟了上去。 父女是沒有隔夜仇的,更何況余蘭芝深知余老太爺?shù)娜觞c。 這么些年來,余老太爺已經(jīng)不止一次說過叫她走眼不見心不煩之類的話,但只要她跪在他面前一哭,便什么事都沒有了,做父親的怎么可能做的到不管自己的女兒! 就算是因為孫女受了委屈,可孫女是手心,女兒是手背,手心手背都是rou,割哪里都很疼的。 余老太爺也當真是對他這個前世的小情人一點兒辦法都沒有,懊惱地坐在屋子里,在心里頭埋怨著都是那故去的老婆子給慣出來的毛病。 余老太婆走的早,臨過世前最不放心的就是那時候還正上高中的閨女,說她貌好心野得多留心,怕他總忙沒時間管她。他那時候也的確是忙啊,忙的連家都顧不上回,一沒留神閨女就跟個貝斯手跑了。 這一直是余老太爺手里的刺,他總想著若是當初能抽空管管孩子,或許今天的余蘭芝又是另外一個樣子。 余老太爺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老太婆,世上不賣后悔藥啊!” 果然,余蘭芝不請自來,在老太爺?shù)姆坷锟蘖藭簨?,老太爺便妥協(xié)了。 她從老太爺房里出來以后,抹干了臉上的淚,便沖蔣曄笑了。 偷看了這一切的余當當覺得自己白挨了頓打,沒能給敵人帶去實質(zhì)性的打擊。 隋旭初便道:“這才剛剛放假第一天呢!”